一夜春梦 作者:黄梁 “我感到寂寞,我感到很寂寞,我感到非常寂寞,你可以陪我聊聊吗?”寂 寞燕在QQ上写道。 我不觉莞尔一笑,打道:“你是寂寞的燕子,我是孤独的鸿雁。从大号上来 看,我们是有缘分的。正所为' 千里姻缘一线牵' 嘛,聊聊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我继续打道:“比翼双飞的你为何如此寂寞?” “唉,一言难尽。”寂寞燕写道。 “何必如此唉声叹气的呢?” “唉!!!!!!” “有何心事?说来听听,让我也为你分担一些忧愁,这样,总比闷在心里舒 服。” “他走了,留下我一个孤孤单单的承受这寂寞的滋味。” “他是谁?”我问。 “他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回去陪他的妻儿快活了。每次,他只知 道扔下一叠钱给我,但他从不考虑,没有他之后,我一个人怎样过。” “啊,明白了,明白了。” “比翼双飞的你为何孤独?”她问。 “唉,一言难尽。”我叹道。 “何必如此唉声叹气的呢?” “唉!!!!!!” “有何心事?说来听听,让我也为你分担一些忧愁,这样,总比闷在心里舒 服。” “她嫁人了,留下我一个独自承受这孤独的滋味。” “她是谁?” “她是谁呢?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她抛弃了我。” “春宵苦短,良夜将尽,实在让人难受。过了今夜,不知明晚怎么过?”寂 寞燕写道。 “我们有缘,不如明晚再续?”我建议。 “唉,只是千山阻隔,我们难以见面,如能见上一面,也许可以稍慰一下我 们这两颗孤独寂寞的心。” “你现在在何处?”我问。 “方圆。”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我也在方圆。” “这太好了,不知鸿雁君明晚可有空?” “有。” “明晚8 点,我开车到风雨桥接你,如何?” “我穿红色的西装,金黄的领带。” “88,明晚见。” “88,明晚见。” 第二晚,差一点8 点,我穿着红色的西装,系着金黄的领带,站在风雨桥上 顾盼着燕子小姐的到来。 8 点,一辆白色本田在我跟前慢慢停下来,前窗玻璃缓缓落下,一张清新秀 丽的脸露了出来,微微一笑,问我:“你是孤独雁先生吗?”我感到眼前一亮, 身体微微的振动了一下,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没有回答,却反问:“你 是寂寞燕小姐吗?”我们对视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我伸出右 手,说:“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可以叫你燕子吗?你可以叫我大雁。”她握着我 的手,说:“很好,我正不知怎么称呼你呢?”她的手很软很滑,我有点不舍得 地放开了她的手,说:“燕子,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我觉得我们好象认识了 很久,很久,你不觉得吗?”燕子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走,上车,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玩一玩。”我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款款地移动,我问:“今晚你带我到哪里?”燕子说:“不用担心,我 不会将你卖了的。”车子七弯八拐后在“红玖瑰”夜总会前停了下来。这地方我 以前也来过,只是由于消费太高,我没敢经常来。 下了车,我说:“燕子,你等一等,我去买票。”燕子说:“不用了。”然 后过来大大方方地挽着我的手,好象我们已经是一对很亲密的情侣。她的手臂柔 软而富有弹性,让我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如走在云中雾里。在门口,燕子亮了 一下贵宾卡,就和我并步走了进去。 燕子问,是去包间还是散座。我说,散座吧,我喜欢那里的气氛。我们找了 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一位小姐走了过来问二位要些什么呀。我说,燕子,我们头 一次见面,喝点酒吧。燕子就吩咐小姐来两杯红酒。 大厅放着快三,音乐很大,我听不清燕子的声音,所以站起来将椅子移到她 旁边挨着她坐下。我说,你今夜太美了,犹其是穿上这样嫩绿的裙子,更有一股 出水芙蓉的味道。燕子笑了笑,说,你也不差,清清秀秀的,如果再戴上一副眼 镜,真能将这里的女孩迷死。我说,你会不会被迷死?她笑了笑,眼睛发着亮光, 但没有回答。 这时,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慢慢地响了起来,声音柔软而甜润,缠绵绯 侧的。我站了起来,说,我们跳个舞吧。燕子点点头。我们牵着手走进了舞池, 我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燕子的身材很好。我们慢慢 地走着,倾听着音乐,我说,我们别说话,静静地听听音乐,享受一下这种温馨 而浪漫的气氛。燕子又点了点。我们微笑着,对视着,好象天底下就只有我们俩 人一样。燕子的眼睛很大,很亮,如一泓清澈的泉水。慢慢地,燕子将头枕在我 的肩上,我低下头,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长而黑亮,如一匹 瀑布垂挂着。我静静地享受着这种美妙的气氛,渐渐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我 有一种醉了的感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心在何方。我只觉得,在我的心里,在 我的眼前,其他一切都不再存在,唯有燕子微微的喘息声,轻轻的心跳声在我耳 里鸣响着,一股如兰如麝的幽香从燕子身上散发出来,慢慢地将我全身都包涵进 去。 一曲完了,我们恋恋不舍地走回了座位。我们谁也没再说话,怕一说话就会 破坏了这静谧的气氛。几曲之后,到了宾客点唱时间,燕子说,大雁君,我亲自 为你演唱一曲。 燕子走上了舞台,拿起麦克风,说:“我这首歌,送给我在网上心交的第一 次见面的朋友,愿他今夜不再孤独,也愿我们的情谊地久天长。” 很快,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缓缓响起,燕子的声音也跟着节奏唱了 起来,那声音宛约,悦耳,缠绵,带着一丝幽幽的哀怨和一种非常虚无飘缈的盼 想。在那歌声中,我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不知是感触还是感动,我只是尽量使劲 地鼓掌,以免会哭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已深。燕子说,我们走吧。我点了点头。燕子从 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钱的钞票压在杯子底下,我搂着她走出了“红玖瑰”夜总会, 钻进了那辆白色的本田中。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使劲地搂抱着燕子的头, 热烈地吻着她的嘴唇,将舌头伸到她的口来回地吮吸着。很快,燕子也动情了, 热烈地回吻着。时间在那一刻已不复存在,我如喝着一杯纯厚的美酒,身心激荡 得有如在云中雾里游荡。良久,我们才停止了接吻,但我仍紧紧的抱着燕子,我 害怕一旦我松开了手,她会如燕子般飞走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抱着,时间好象过了几万年,燕子才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车子又慢慢移动了,这次它在一家宾馆前停了下来。我们在那里开了房,就上楼 进房去了。 一进房,我们就激动不已,逼不及待地、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燕子的身 体开始发软,慢慢地倒在我的身上。我猛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我趴了上去,一 边激动地吻着,一边慌乱地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她的身体很白很柔。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一双丰满的白白的乳房露了出来,高高耸起,乳头腥红腥 红的,象两颗樱桃。我越加激动,尽情地吮吸着她的已经硬起来的乳头,两只手 用力地搓揉着。燕子紧闭着双眼,微微张开嘴,紧张地呼吸着,身子抖个不停。 我脱去了衣裤,将燕子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我的手在她两腿之间来回移动, 轻轻地搓揉着。燕子更加激动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我要,我要。我在上面 试了试,突然往前一用力,燕子便啊啊地兴奋地叫了起来。我感到天摇地动,整 座房都在颤抖 良久,我终于停了下来,如死了一般。燕子张开手脚,软软地倒在床上。一 切都静止了,我们的孤独寂寞的心在这场暴风雨中得到了释放,慢慢地融合,最 后成了一个。 夜深了,我们都疲劳入睡了,很沉,很香。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10点,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畅。我往四周找寻着 燕子的身影,但我一无所见,她走了,如燕子一般飞走了,只留下一床温馨和令 人销魂的香气。余香缈缈,伊人已无,又一次只剩下我一个人。 昨夜的奇遇,昨夜的轻歌慢舞,昨夜的销魂,都已化作今天的南柯一梦。 自此,燕子如风般在我的时空里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数天后,她给我发来了一个E-MAIL,上面写道: 亲爱的大雁君: 你好。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快乐、温馨和销魂的夜晚,我将会永远记住这一夜。 但我是一个虚荣的人,当我看到别人穿着名牌衣服、着着名牌鞋子、开着名 牌汽车、住着别墅的时候,我就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我希望我也拥有这些东西, 所以我就找了一个能够给我名牌衣服、名牌鞋子、名牌汽车和别墅的人。我是爱 你的,但当在你与我的虚荣心和高档享受作出选择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我是一个追求物质享受的人,一旦没有了虚荣心和高档生活,我会一天也呆不下 去。 88了,亲爱的大雁君,忘记我吧,就当发了一场梦。 爱你的燕子 某年某月某日夜 “一场梦”,我苦笑着,慢慢地咀嚼着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