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和羊走了 姜朋到了那座城市,现在一些以前自己和一一没有去过的地方走了走。 第二天就来到了那座山下,那座他和一一曾经想爬却因为地震而没有爬上去的 山。 上山之前,姜朋买了对连心锁,爬上去之后,把锁锁在了那已经是漫无边际的 “锁”链上。 “就算是一次自欺欺人吧,最后一次了”姜朋这样告诉自己。 下山的时候,姜朋碰到了一个算命的老头。 “小伙子,算次吧。” “测字可以吧?” “行啊。” 姜朋抬头看见了山门前“风水秀丽”四个字,提笔写了个“丽”字。 老头看了看这字,“这个字偏阴,就给你算算爱情。这个“丽”上面是个一字, 是‘一生’的意思,下面其实是个‘朋’字,这样,这个字拆开来看就是‘一生的 朋友’的意思。” 姜朋心里一阵窃喜:“那不就是‘一一’和‘姜朋’的意思么?” 老头喝了口水,继续说:“可是呢,这个‘朋’字不完整,差了两个印,也就 是说,那个女孩子不能在你这辈子要走的路上留下两行脚印,你们俩个,可能连一 生的朋友都做不了。” 老头的一番话,让姜朋大失所望,甚至有些许恼火。站起来想走人。 “小伙子”,老头冲着姜朋说,“人这一辈子,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别把太勉强自己去做那些本来不应该是你现在该做的事。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 ;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姜朋想了想,掏出了十块钱。 第三天,姜朋收到了老木的短信:哥们,在外面风流够了没?我可是在家玩够 了。嘿嘿,什么时候回单位啊,咱俩一起回去。 姜朋回了老木: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就遇上大地震了。哥们我明天就回去啦。 姜朋回到单位没几天,事情就一件一件接着来了。 先是每个人都已经被分到了各个海外项目部,姜朋要去阿尔及利亚,老木要去 埃塞俄比亚。通知说十一之前就要到所在国家的项目部报道。 两人开玩笑说,本来两个农民的儿子,这下子都要到非洲去了,这岂不是“农 转非”了? 奇怪的是,老色分到哪个国家却没有消息,领导说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需 要在考虑考虑。 “唉,说的怪好听,肯定是那个畜生又去给领导送礼了,说不定分到哪个好项 目去了。”老木这样说着,自从上次的发票事件后,老木就对对老色别别扭扭。 又过了几天,单位的领导也陆陆续续从北京回来了。 自然,迎新晚会接着开始排练起来。不过眼看大家就要出国了,领导就临时发 挥,说,那就改成送别晚会吧。 姜朋和易希又开始忙了起来。 过几天,姜朋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老色体检时被查出来右侧胸腔由一个拳 头打的瘤子,是良性还是恶性的还不清楚。 根据当初合同的规定,老色不能适应海外工作的要求,单位最终把老色辞了。 老色走的那天,姜朋和老木去送的他。 老色什么也没说,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姜朋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有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是帮着把老色的包放在了车上。 老色走的那天,老天爷很稀罕的下了场雨。 雨下的绵绵软软,让人提不起来什么好心情,又给人一种想找个地方狠狠的把 身体挥霍的精疲力尽的冲动。 走在雨中,姜朋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去健身了。 那把伞还没有还给博荷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