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男人转过头,笑意盎然的说道:“老婆,真巧。这位是玲玲。”他指着身边的 女人介绍到。 那女人看着面熟,好像在什么电视剧里出演过角色,但因为我平时实在太不关 心国产电视剧,所有一时认不出来。 老板回头问:“苏,怎么了?” “老板……”我正想着怎么说。楚江南一弯腰,探出头来,顺手摘下墨镜,笑 嘻嘻的说道:“您好,我是苏念锦的老公,幸会幸会!” 噗!幸会你妹啊! 我喷了! 张蠡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很礼貌的说道:“你好,我是苏 的男朋友,我叫张蠡。” 哦,my lady 嘎嘎!比我想象中的要和谐…… 可是,为什么一场芭蕾舞剧下来,我如坐针毡,直冒冷汗呢。 剧场渐渐暗了下来,我抱着爆米花津津有味的吃起来。比起晦涩难懂的意大利 歌词,我还是对自己手上的东西感兴趣。 过了一会儿,突然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我伸手到桶里去摸爆米花,却无意 间碰到一个又热又软的东西,在里面摸摸索索的偷东西。我猛地向楚江南看过去, 他表面目不斜视的看着舞台,手却不老实的向我的爆米花伸过来。 我一巴掌拍过去,他立刻缩了手,怒视我,低声嘟囔着:“你怎么这么小气, 给我吃点儿不行吗?” “想吃自己去买啊!”我抬起下巴,不屑一顾的看着他。 “现在这样跑出去很不礼貌,都已经开演了。”他皱着眉头低声控诉。 “就不给!”我笑嘻嘻的说着,同时拿起一个爆米花往嘴里丢。 楚江南气的直吹胡子,前提是,如果他有胡子的话。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树 懒,你真的不给?” “不给!”我很坚定的说道。 他一把抓着我的手腕,同时伸手过来抢。或许是动作有些大,整排座椅都晃了 晃,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老板本来一直很专注的看着歌剧,也被我们的动作吸引过来,小声问道:“苏, 怎么了?” 我抱歉的笑笑:“没什么……” 楚江南趴在我耳边,奸笑两声说道:“不想把约会搞砸就乖乖交出来!”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为神马我真的好像给他一拳呀呀呀! 天鹅湖什么的,完全没看出情节来嘛,只是最后的“天鹅之死”我怎么看着怎 么和我的下场有点儿相似。 散了场,我拉着老板的手就往外走,逃离楚江南的魔爪。但是这厮却不依不饶, 眼神瞟过我,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欠揍神情。还笑嘻嘻的挽着美女的胳膊说道 :“老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个饭,我请客。” 我感觉气血上涌,喉咙间有些发甜,眼神四周瞟了瞟,有没有可以直接摔在他 脸上的东西。 “张总,不赏个脸吗?”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脸淫/ 笑。 “老板,我们还是走吧。”我小声儿说道。 张蠡看着他的眼神,突然间泛起来点轻蔑的笑意,浑身带着疏离的气息。我以 为他会拒绝,谁知道他却笑笑说道:“既然楚少有兴趣,这顿饭算我请。” 蘑嘞个菇的!当我是透明的吗? 虽然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反应有些小迟钝,但是,我的确好像看见两个男人的眼 中似乎窜出一道火光在空中对峙,恍惚间,还发出“噼啪”的响声。 呜呜,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这不是我这种CPU 能处理的数据啊! 好吧,我承认,半个小时之后我如坐针毡的坐在一家海鲜食府包房的座位上。 左边是我的男友,右边是我的老公,对面是我老公的临时情人,四个人中有三 个人都是笑眯眯的。 大家还见过比我现在这种更诡异的情况吗? “楚少想吃什么?我请客。” “张总想吃什么?别客气。” 两个男人打太极拳。 我无奈,只好找自己老公的JQ对象聊聊天:“柳玲玲小姐,听说你最近又拍了 一个新电影?” “是啊,不过还好了,只是在片子里和江漓姐搭戏而已。刚才我们正在杀青宴 上,谁知道就被师兄拉了过来。”她微微一笑,声音还挺甜的。 “哦,原来你是被江南拉来救场的啊!”我笑眯眯的说道。 “咳咳……”某人在一边咳嗽。 “可不是嘛?嫂子,我看他啊,是故意给你捣乱外加吃醋的。不然为什么拉我 一个不相干的人出现在你面前呢,若不是我和他是大学师兄妹关系,曾经在学校里 受过他的照顾,今天肯定不跟他凑这个热闹。”她咯咯一笑,调侃道。 “咳咳咳!” “江南,你病了?”我转头笑眯眯的对咳嗽的厉害的楚江南说道。 “喝茶呛着了。”某人一脸铁青的瞪了无辜的柳小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喝点水。”我随手推过去一杯水:“你们先吃着呢,我去洗手间。”我 站起身往外走,身后的男人低吼道:“我喝茶呛着了,你还让我喝水?” 我笑,我是怕呛不死你! 我从洗手间出来,我心里还一直回荡着柳玲玲的话,“其实学长是吃醋才来给 你捣乱的。” 这怎么可能? 再说了,有正常男人吃醋了就这么捣乱的吗? 从洗手间一出来就看见在男女共用的洗手池边靠墙而立的老板,他手里夹着一 根烟,低着头,看样子好像是在等我。 “老板?”我走过去,叫道。 他抬头,看看我,眼底带着一点儿笑意,顺手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 “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里面的气氛太过尴尬?其实江南看起来骄阳跋扈,但 是他的人还是很好的,只是偶尔会耍些少爷脾气罢了……唔……” 我还没说完,腰上一紧,身体已经再瞬间旋转一百八十度,被他扣在墙壁和的 身体之间,眼前顷刻间一黑,唇被堵上。 我下意识的就要挣脱他的束缚,他却双手紧紧卡在我的腰线处,不让我有一丝 一毫动作,炙热濡湿的舌头长驱直入,带着淡淡的烟草香气。 “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说他的好。”只是片刻的勾缠,他就退了出来,面无表 情的说道。却带着我很陌生的巨大气场,仿佛某地的高气压突然来袭。这几乎是我 看见老板的第一次失态。那个优雅温柔而又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的张蠡似乎消失了。 我呼吸不稳,又有些惊吓过度,脑子一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哪来的 力气,一下将老板推开一步。他身体向后退去的同时,我看见不远处的走廊尽头, 楚江南站在那里,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那眼神儿……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间有种在外边偷/ 情被自己老公抓到的错觉…… 他慢慢走过来,走到我和张蠡的面前,冷笑了一下,不冷不热的说道:“继续。” 说完,转身进了男洗手间。 张蠡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为什么这笑容在我眼里看来, 有些怪异呢? “吃饱了吗?我们回去吧。”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眼神中带着温存和笑意, 拉着我径直从洗手间的走廊离开饭店。 出了饭店之后,我再没心情去约会,只想回家休息。张蠡送我回家,到了小区 楼下,我刚想开车门下车,谁知道车门“啪嗒”一声落锁。 我诧异的回头看向老板。 他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我感受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异样荷尔 蒙,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他慑人的眼神望向我,眼底卷过一场黑色的疾风骤雨,还没等想好下一步该怎 么应对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压过来,将我圈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胸口紧紧的贴 在我的胸口之上,我甚至能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伸出手,顺着我的胳膊轻轻向上,掠过皮肤的手指,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 和我的汗毛摩擦,发出肉眼看不见的火花。 “老板,其实我也很希望能够压倒你,不过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我们现 在不合适。”我咽了口唾沫,眼神扫过他结实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修长的小 臂,用眼神红果果的强J 他的完美的身材。 “怎么?害羞了?”他哑声说道,露出一个略带调侃的笑意,呼吸喷洒在我的 脸上,像是南太平洋上席卷而来的暖空气,潮湿,而且充满着情/ 欲。 “不是……”我45度仰面,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持住自己没有对着老板来一个 饿虎扑食:“我大姨妈到访了……” 黑夜里,某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脸色比他的奥迪Q7还黑,靠在车门上目送 我上楼。 我上了楼,从窗户望下去,那盏车灯已然在原地亮着,男人靠在车身的一边, 隐藏在黑暗当中,只有他手中的香烟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对我表达些什么。 我想了想,某人估计今天晚上应该很难熬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挺难熬的,自从和林幕分手后,我好像很长时间没有那什 么生活了,没有也就没有,就怕有人一边儿勾搭着你,另一边你还不能够。这就有 点惨了…… 所以说,今儿晚上,睡不好的,也许不止老板一个人了……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除了我和老板因为荷尔蒙失调而睡不好之外,还有一 个人也翻来覆去的睡不好,那个人就是楚江南。 他回来时,我正抱着王小波的小说在沙发傻乐,同时,另一只空闲的手伸手去 抓茶几上超大木碗里的薯片。 谁知道,楚少爷一回来就不给好脸色,冷冷的说:“树懒,你看你把地毯弄的 全是薯片,你怎么这么不讲究卫生?” 得!少爷病外加洁癖又发作。 “我马上收拾。”我眼睛不离书本,敷衍道。 下一刻,书已经被男人抢走,我的视线正好落在他拧眉的脸上。他轻蔑一笑, 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我还以为你今儿晚上住人家那了呢!” “书还我,你这少爷脾气还有完没完?”我说。 “我少爷脾气?可不是吗?我哪有你那完美无缺的老板大人好啊?有异性没人 性,转眼胳膊肘就向外拐。”他“砰”的用力往沙发上一座,一双好看的黑眸没好 气的瞪着我。 “怎么?你不是吃醋了吧!”我笑嘻嘻的将手打在他的肩膀上,说:“江南哥 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爱上我你就直说嘛!我勉为其难让你当个二房好不好!” 我模仿他的样子调侃他。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 候未到。 “哼!”他一把推开我,转身进了书房,用力将房门关上。 半夜我睡不着,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书房的灯,依然亮着。莫不是他也因 为今天没有勾搭上可爱的柳玲玲也荷尔蒙失调? 最近二八月,随便发情的怪兽果然很多。 经过一个诡异的周末,和一场诡异的约会之后,我有些筋疲力尽,再加上欲求 不满造成的睡眠不足,中午约绵绵吃饭的我神色呆滞,目光涣散。 “怎么?昨天被人菊爆了?”某人看着我,很不客气的说道。 “我呸!李绵绵你少看一点儿那些毒害青少年的小说,我跟你还能做朋友。” “很明显就是啊!你现在这种状态就两种解释,一是做多了,而是没得做。” “……”李绵绵果然是逆天般强大的存在啊,看来不是二郎神是绝对驯服不了 她的。 “怎么,大BOSS还没被你拿下?”她小声儿问道。 “姨妈来访……”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还是不太相信BOSS究竟看上你那点儿了,哎,你说他 是不是不能……”她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呸!不许说我家老板!小心我一口唾沫喷死你。”我啐了一口说道。 “哟哟,看你这样子,那你说他长的一男模似地,还开一奥迪,公司上上下下 这么多美女,要能力有能力,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他怎么就独独看上你 了呢?” 是啊!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若说江南那种的花花公子,我倒是了然,充其量也许是因为好奇,一夜之后也 就玩腻了。但是老板这样谨慎温柔的男人,怎么都不像是那种三心二意的。更何况, 楚江南都说了,像我这样的他都不稀罕浪费时间。 我边想着,边向员工露台走,准备帮江南的头像翻新翻新。刚走到楼梯口,发 现有男人在讲电话,声音还挺耳熟,应该是老板大人。 “是的……我明白……”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在我这里有些断断续续的。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既然答应你……苏念锦……” 我赫然听到他在说我的名字,声音平淡的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样。心 脏骤然一紧,不能控制的用力去听他的话。 “只是一步棋……我怎么可能爱上她……” 后来的话我听得不是很真切,唯有这句“我怎么可能爱上她?”一直萦绕在耳 边,重复重复,不断地重复,即使我不想再听到,它仍然固执的在我耳边盘旋。 我是怎么回到我的办公室的,我不是很清楚。在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 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办公室里面,而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我做过的一场噩梦,只是 这梦实在太过真实。 我看了看屏幕,“老板”两个字随着欢快的音乐声有节奏的跳动,我有些茫然 的接起。 “苏,准备下车,下午出去。”他简洁的吩咐道。 “好。”我应着,随即挂了电话,像是上面有什么致命的病毒一般。 打电话给司机安排车,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停车场。我站在车边,看着他从 电梯里出来,身形模糊,其实,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有过什么样的过往,原来我 根本就不清楚。他走过来,看见我,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附身想要吻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步。他的唇落了空,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他问道。 “没有。”我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打开门:“老板,我们一会儿去哪?” “去城郊。”他坐进去,还不忘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跟着坐了进去,司机开车。他坐在我旁边,目光肆无忌惮的钉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他想问我怎么了,可是我现在心情很乱,一点儿都不想装模作样。 我不做声,他便也不主动说话,安静的坐在另一边。车开了快一个小时,当水 泥公路变成了土路的时候,终于到了一个颇为荒凉的地方,说荒凉其实就是没什么 人烟,看样子应该之前有些村户居住,现在都搬迁走了,只剩下一地砖瓦的碎片。 他下车,我也跟着他下了车。 他轻轻拉住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若是昨天,我一定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可是现在,我却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传递给我。我承认,那电话并不能说明,但是, 经过林幕,我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对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了。 “苏,这里马上就要动工建造一座人间天堂。”他指着那一片虚无,眼神中闪 着激动的光芒,似乎已经从这片废墟中看见了华丽的海市蜃楼。 像天上人间那样的?老板你说的很有歧义啊!我暗暗想,没敢说出口。 “你争取到股东的支持了?”我问。 “那天那个李公子你还记得吗?”他问。 “嗯,这种渣男想不记得都不行。”我撇撇嘴。 “只要得到他老爸的支持,事情就成了一大半儿,不过他爸不好请,那天我也 只是请了他的儿子。不过,现在我已经争取到了李晓然父亲的注资,只要有了李家 支持就没问题。”他显然心情不错。 “嗯。”我应道。 “真的没事儿?” “真的没事。” “苏,我已经规划好了,那里会有一座坐落在现代都市里面的悬圆,早在公元 前新巴比伦的的国王为了自己深爱的患思乡病的王妃Amyitis 修建了一座著名的空 中花园。今天,这座空中花园,我会用你的名字命名。” 合计着,这位把自己比喻成巴比伦王了。嗯,多完美的甜言蜜语。若不是那通 偷听来的电话,我一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也许可能忘乎所以。 他说着,旁边有一辆车停在我们身边,车上下来几个男人。 “张总,我把图纸带来了,您看看。”为首的男人上前来和张蠡握手。 原来他是来工地和建筑公司的人现场讨论未来蓝图,我自动隐身,让大人物们 谈正事。这时候,电话响起,我接起,是表哥? 表哥可不是喜欢small talk的人,能让周BOSS亲自打电话给我,一定是什么不 得了的大事。 “小锦。”他的声音依旧清冷。 “表哥?” “小锦,我不建议你在现在酒店继续做下去,如果你愿意,可以来你表嫂的枫 林酒店。”他直截了当的说,说的我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儿,哥?”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怎么表达给我,几秒钟之后,他谨慎的说 道:“我知道你现在在和张蠡谈恋爱,也许是我想多了,但张蠡以前的女朋友是左 非烟。” “不可能,老板告诉我他女朋友死了啊……”我辩驳道。 “他亲口告诉你的?”那边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确实没有亲口告诉我,他只说自己的女朋友因为一次意外离开了他,而我 就想当然的认为,意外等同于去世。关于他的过往,我只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 一二。 “表哥,这一点你确定?”我还是不相信,况且就算是他们同时都喜欢上左非 烟,那又能怎样? “我查过了。小锦……其实,你不觉得自己长的和那个左非烟很像吗?我只是 不像你受伤而已,你想想我说的话吧。”他说完,挂掉电话。 我拿着电话,看着远处神采飞扬的男人,指着那片充满着他希望的土地,指点 江山。心里有些许的复杂。 老板,你究竟是怎样的男人? 回程的途中,我几次开口想要确认他电话的内容,可是,我竟然发现,我害怕 得到答案,不管它是好的,还是坏的。 下班后,他说送我,也被我用“自己开车来的”的理由拒绝了,独自走在人流 喧闹的大街上,我突然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心里有些乱,闷闷地,但是却不想哭。印象中,除了那次在陵园和爷爷去世那 天,我这辈子没哭过。只是觉得茫然的要命,整个人像是被无端抛入大海里面,在 水里随波逐流飘飘荡荡。 经过夜色的时候,我临时决定进去喝一杯,大厅里面依旧很热闹,嘈杂的声音 正好掩盖我的郁闷。我往吧台上一坐,顺手将手包放在上面,对着安左樱那张冰冷 冷的脸说道:“二表哥,来一杯伏特加。” 或许是我难得叫他二表哥,安左樱有点儿惊奇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十秒 钟,然后默默的转身倒了杯伏特加,放在我的面前,问道:“没事儿吧,你!” “我成年了,要不要看我身份证。”我一口喝光,将酒杯“啪”一声放在桌子 上。 “苏念锦,你真没事儿?我给周乐天打电话了啊?”他走过来,双臂放在吧台 上倾身过来问道。 “没事儿,别告诉表哥,再来一杯double的。”我指指他身后的酒瓶,说道。 他见我这样,干脆二话不说,从柜台下面不知道那里摸出一瓶整瓶的伏特加放 在我面前,说道:“算我请。”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