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 序言:四年的时间等待一个男生再次说:我爱你!我一点不后悔! (一) 高三那年,班里只剩下我和枫的时候,枫突然拉起我的手说喜欢我! 我楞楞的看着枫:“你…. ?” 枫突然狡黠的笑着,我踢了枫一脚,敢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不要命了?若大的 教室就是我追着枫跑着,枫“救命救命”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我突然觉得枫不 一样。 “容!”门口一个男生让我和枫回了头,原来是隔壁理科班的文,文走进了不 属于他的班级,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容,送给你!” 我客气和文说:“谢谢!”可我的手一直藏在身后,我不会接一个我不喜欢的 男生送给我的东西。这样的场面我想不起是第几次了。 文说着没什么意思就把礼物放在我身边最近的桌子上,然后不回头的走出教室。 我回过头望了一眼枫,枫不紧不慢的说着“还给人家!”“正有此意。”我在枫满 意的眼神中把礼物还给了那个男生。我奇怪自己会听枫的话。 再进教室,枫已回到自己的位子,我对着枫说了句心里话:真想看看人家送我 的是什么。 枫疑惑的看着我,望的我莫名其妙,我说错了什么?枫走出位子,消失在教室 中。我猜想着枫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破门而入:“容,那里面没什么,是邮票。” 明显的我看到枫的脸上有被拳头打过的痕迹。“你跑去问人家了?”我问着枫,很 让费解的行为。“你不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么?”枫面无表情的说着。我真想 骂他苯,我那么说只是想让你告诉我那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有着我讨厌的 玩意,我只是想听听枫你骗我的话。 如果这算是为了我,那么枫第一次为我打架。 枫喜欢我,真的还是? 如果是真的,可枫一点没有行动,哪怕类似与异性之间地下传递的小纸条我都 没收过,别的男生从初二那年就开始往我抽屉里塞信。我一封封的拆开,希望有一 个枫的笔迹,可没有!当我得意忘形的在枫面前拆开那些信时,枫却说:看一次就 够了。 就算不问问谁写来的,脸上也应该有点紧张的表情啊!可枫脸上我找不到需要 的。教我如何相信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可我一直感觉那不是假的。 也许是上天故意安排,整个中学时代都让枫跟着我,但枫没有像别的男生那样 紧紧的跟着我。很多时候,枫很深情的盯着疯玩的我却很扫兴的说着:看书啦! 那年高考,我名落孙山,而枫,去了杭州的一所大学 (二) 整个夏天,我闷在家里,望着那些曾经让人头疼的书,我突然想起枫说的话: 多看些书! 我想到了去念高四,再向枫一样去一所大学——有枫在的那所大学。 “容,去复习一年,我等你!”枫的眼里告诉我,那是真的希望我去复习,可 等我干什么? 枫终究没说。如果说世界上最不信的是男人的承诺,可枫连承诺都没给我。从 何谈信? 我没去,我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家里嫌不住,我去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网 吧里当管理员。可以免费的上网,可也因为频繁的熬夜——“容,你怎么这么憔悴?” “容,离开网吧” 同学都这样劝着我。可我还想再听一个人的声音。 我知道枫会给我打电话,但是肯定不是问我好不好。是的,没有我一直所期盼 的只有:为什么不去读书?不是同意了吗?我对着电话那边: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然后就挂了电话,再很委屈躲在房间里哭着。我为什么要哭? 网吧的生意很好,来上网的男性很多。他们付钱的时候并不是很干脆,我知道 并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想借此和我多聊几句。看着客人越老越多,老板娘看在眼 里甜在心里,而我只是很客气的和他们对话,老板娘就和我说着:“容,服务行业 的我们态度应该好点。”我沉默着点了点头,我想着枫那一天可以带我走。 有一个男的经常来上网,每天晚上六点到十一点,每次选择我对面的那台电脑。 我知道这样的男人心里藏着什么,当我看到他盯着我身上一些地方时,我就想着把 柜台上的水杯砸过去。 “那妞正点,一个月搞定她”偶尔经过洗手间,我听到他和同来上网的人说着, 我故意偷听着,是的,他们在说我。我忽然想出去踢他一脚,可我想起以前在学校 枫说的话:应该控制你的脚! 第二天,他过来和我说着:“有没有看到一个钱包,可能我昨天忘了这里。” 老板娘很正式的问着:“什么颜色,有多少钱…. ” “老板娘,是他的,他昨天数过里面的钱后小心的放在我们这里,”我不冷不 热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脸竟然也会红,鄂然的脸好不容易拉着嘴巴吐出:“谢 谢。” 对于这样的男人,我一直鄙视着。老板娘说,容,你怎么这样,就算他放在这 里你也不可以这样和人家说。我左手捧着半边脸,右手不断的按着右键刷新着电脑, 和她说着:知道了。然后我心里就想着辞职。 可我想不到这个男人也会为我打架。 “收钱,发什么呆,思春啊!”一个男的很大声的对着我说话,我回过神,刚 才我想到了枫。我刚想反击这个不懂尊重我的男人,他上来给拍着这个男人的肩膀, 再狠狠的对着一拳头,然后就有了老板娘的尖叫声和我的冷笑。 他似乎很能打,那男人委琐的溜走后,他凑过来很讨好的问着我:有时间吗? 一起吃点夜宵。我打开自己的班级像册,把枫的照片放到桌面上。对着他,很认真 的说着:“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然后我把鼠标不停的在枫身上移动着。 他幸幸的走出老板娘的视线,老板娘指着摔坏的显示器,在她没开口之前我说 :“我的工资赔给你!” 最后一次使用她的电脑,我在QQ上找着不在线的枫:枫,我辞职了。我不知道 枫这辈子会不会晓的我把他的照片搬出来再骄傲的告诉别人:我男朋友!走在一个 人的夜里,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在枫眼里,我一直是个开心果。 (三) 在家玩了两个月,整天和“阿姨,我要糖,我也要”的那些小孩玩。 “容,你挺大了,这样玩不是办法!”在小孩的欢叫声中,我回过了头,没有 看母亲一眼,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收拾着东西,我想出去,去一个我从没有去 过的地方。 可我却去了枫的学校,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见到枫,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变的更帅气,也许受大学环境的滋养, 就如我在网吧那样的环境中暗淡。我想告诉他,在家里怎么不舒服,在网吧里怎么 不好,在外面怎么委屈。可我只是跟着他,在看着周围的风景,在心里想着:他将 在这里度过四年,我在那里他知道吗? 枫的室友很自然的离开寝室,走到门口还故意大声的喊着:枫,今天晚上我们 就不回来了啊!然后听到:“真漂亮,这小子。”我忍不住的笑着,枫就对着解释 :他们就这样。 我为枫有这样的同学朋友感到高兴。 枫带我去他学校小店吃我喜欢的麻辣烫,去学校的池中划船,也走在满是情人 的校园小路上,可枫一直没有牵我的手。黑夜中,枫没看到我流泪。 晚上,枫把我安排到女生宿舍里。枫在楼下很羞涩的和那些女生说着:帮忙照 顾照顾。 一个叫丽的女孩笑着说:“枫,放心啦,我们会照顾好嫂子的。”枫笑着望了 我一眼,从他眼里我看到了一直久等的,那刻,我觉的自己好幸福。我想着,枫只 是还没说。 躺在丽的被卧里,丽翻着身问着我,“容,枫是怎么追你的?”我笑笑,答不 出来。他根本就没追过我。 和她们这些象牙塔里的相比,我没有梦没有幻想,若算有,也是想着那一天枫 可以和其他男生一样说着喜欢我。可我不知道那一天有没有。当丽问着我在哪个学 校时,我有着自卑但很坦然的告诉丽:高中毕业后,我就没读书了。 丽似安慰的说着:那更好,省的像我们一样浪费四年的青春,什么也学不到! 丽换着话题:“容,你平时用什么化妆品的啊,皮肤这样好……” ………… 那夜,我很久才入睡,一直想着枫的将来,他可以很顺利的完成学业,再找一 份体面的工作,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可我呢,就这样飘飘荡荡没有一个可以长驻的 地方,我想到了距离…. “容,好好找份工作,等我毕业!”枫坚定的目光换着我的眼泪。上了火车, 我还想着枫那句话。是的,我要找份工作,丽的话:我们还以为他对女的不敢兴趣 呢,原来有你啊! 我像那些自做多情的男生一样认为这是因为我。 我只想好好找份工作,等他毕业。 (四) 两个月后,我在故乡的小城里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很是兴奋的打着电话告诉 枫:“嘿嘿,我又上班啦!”枫在电话那头说着我这辈子都爱听的话:“注意身体!” 我知道,那是枫在关心我,我突然在心里企求枫多说点类似与此的话,哪怕是曾经 认为那些男生肉麻的那些话。 文员的工资不是很高,可每个人都看的出,我是快乐的。是的,因为枫会时不 时的给我打着电话,然后我就向他报告着今天的工作内容,没有向老总汇报的我也 汇报了。枫很是欣慰的说着:你早应该如此啦!于是我就撒娇:要你管?! 可好景不长,也许,我的外表比我本人值钱的多。三个月后的一天,经理让我 陪他一起去见一个客户。之前我并不知道,什么是他们所谓的交际。 做在我旁边的男人也就是经理说的客户,竟然把那双不知摸过多少女人的手放 在我腿上,我怒视着他,他很识趣的放开。如果说男人的脸皮是厚的,那么他那种 是最厚的,他竟然不到三分中的时间内重演先前的一摹。 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猛然站起来,桌子上的一个茶杯被我歇倒,撞击地面的 声音刺的我心酸:那些男人为什么如此?我很想痛哭,可我不会在这里流泪,对着 张大嘴巴的经理我冷漠的说:经理,我先回去。 我在他们惊鄂的眼中走出了饭店。我想枫知道我这样会更爱我。 我没回公司,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过往的每一个行人,我猜着他们现在 想什么? 是不是有一份好的工作,或者正准备辞职。 我去了游戏室,买了很多很多的铜板,我打电动,让自己细嫩的手拼命的摇着 手柄,还狠狠的敲着机器;我去开车,很残忍的让车翻倒,再开一次;我去跳舞蹈, 跳的满身是汗,再在许多人眼里走下跳舞机……. 好久没这样疯狂,只因心情不好, 只因枫不在身边。 ………… 经理理所当然的骂着我:“你知道损失多少吗?装什么清高?”我不曾想过平 时和蔼的他可以变的如此之快。我很认真的说着:我有男朋友。 “他有多少钱?恩?” 是的,枫只是一个大学生。他没钱,他给我买了电话卡,他自己就没钱买书。 钱,我比谁都喜欢。我想买漂亮衣服,我想买高级化妆品,…. 可这一切,我只想 让枫来给我! 我又一次的炒了他们鱿鱼,只是这次,我没向枫汇报。 (五) 文还没有放弃,那个理科班的男生,还是那样的送着礼物。 只是每次都寄到家里。 我试着写一封长长的信,像他寄给我那么长的信,然后内容是我不爱你。可我 写不了,写着写着我就被文感动,文的信里说着怎么喜欢我,怎么想我,怎么对别 的女生没感觉,怎么的寂寞,再又就是他一个人想象的将来。其实,这何尝不是一 封我写给枫的信。 为什么会喜欢上枫?我不停的问着自己,难道仅仅是高三那年的一句话,似乎 玩笑的话?还是“容,我等你”,或者是在学校里的那种眼神,在电话中的那种声 音?我不知道,枫是个小气的男人,小气的连“我爱你”都不会说一句。就算骗我, 为什么不试着骗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的眼睛肿肿,哭了一夜。 生平第一次主动的给文打了一个电话。 我背着家人,悄悄的把那些礼物从房间中偷偷运出来,运到要和文见面的地方 ——学校隔壁的江边。 我身上压着不能接受的礼物,心里更压着接受不了的感情,我只想都还给别人。 两份沉重的东西压的我一点没淑女的样子,一边不停的换着肩膀,一边在心里骂着 两个男人: 文:什么不好送,送些如此之重的玩意。 枫: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如此的活着? 文已经先来了,这个一脸忧郁的男人。看着我背着一个大包,他吃惊的望着我, 发现我拿出的是他熟悉的礼物,他的脸白的让我不忍心看。 “文,对不起。”我把它们推向了文,尽量的委婉着语气。 江边的风有些大,吹的我有点冷;更是把文的头发吹乱了,凌乱的头发盖住了 那张似乎在哭泣的脸。文拿出一份礼物,突然把它扔到了江里,我本能的叫着“文”, 他没回头的说着:“留着给谁呢?” 我退却着,沉默着,他每扔一份,我的心就沉一回,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 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爱这样的男人。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扔到江 里,黑黑的水面上我看不到它们沉没或者飘到那里,只是听到一个又一个沉闷的落 水声。 “容,可以吻你一次吗?”文问着,然后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吻着。那刻, 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可怜。留下“珍重”两个字,文就消失在黑夜中,我 想也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江边,我一个人吹着风,冷冷的我任眼泪流。枫,你知道么,我差点投入人家 的怀抱。 (六) 枫找过我好几次,他趁学校给他实习的时间跑回来找我。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他 在节骨眼上出错,可枫却说着:实习,还不如马上找份工作! 我说不出来他是对是错,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可以把握自己。 可我们却从来没有过的吵着。 “容,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的,我除了有个漂亮的外壳,我什么都没有,”我绝望的叫着,因为我让 他失望? “为什么不试着改变,我一直期望你有所变化!”枫抓着我的双手,咆哮着。 “变,变怎么样?你有和我说过么?”甩开他的手,我反问着。 “容,你应该知道我怎么想的。”枫望着那双眼睛,我开始恨这个自以为是的 男人。 那一刻,我问自己是不是太傻了。枫是谁?只是一个同学,仅仅和我说过一句 “我爱你的”男人,可我为什么会爱上他?我喜欢他什么?我找不到答案。 枫走了,走在我们无言的沉默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或许,他在考虑着我这 个女子值不值的他爱,就像我值不值的那样等他。 我把枫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摆在玻璃桌上,再把自己的照片一张张的凑在旁边, 因为我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有着夫妻相。没有,我一点没有看出来。 剪刀把它们一分为二,因为我开始想忘记一个人。我明白了,枫并不爱现在的我, 他要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他才会爱上我。他嫌弃我不好好读书,嫌弃不好好找份工 作,他嫌弃我好多好多………… 也许,我并不懂爱情。 在舅舅的帮忙下,我去了一所幼儿园,整天有一群小天使陪伴,这倒是符合我 的天性,我教他们唱歌跳舞,感觉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员,渐渐的我快忘了那个叫枫 的男人,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曾经走在他的校园里,自己一副幸福 的样子。 姐妹们给我介绍着男朋友,有帅气的、有钱的、有地位的,我笑着拒绝。说实 话,我也开始不理解自己了。我不是也很像他女孩子一样爱慕虚荣的么,怎么会对 那些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没兴趣? 原来我一直没有忘记枫。 听同学说,枫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公司很例外的分着他房子,户口什么的 都在杭州那边了。我想着,枫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一个漂亮温柔的女孩。 每次一想起,我就鼻子酸酸。 (七) 2003年的2 月14日,一个很多女孩子久等的日子,包括我,也在那天等待着发 生什么。 整个早上过去了,没有任何故事发生。看着一个个活泼的小孩子,我想着,要 是有一天,他(她)们长大了,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那么该多好 啊! “老师,他欺负我。”一个小女孩眼泪汪汪的跑来指着淘气的男生。我拉着她 的手,抚摩着小男孩的头:“男孩子是不可以欺负女孩子的,知道么?要答应老师 一辈子!”淘气鬼看看我,点着头,说肯定不会再欺负女孩子了。 那些男人欺负我,我找谁去,找枫么?“老师,你怎么哭了”,女孩问着,我 才发现自己失态,忙着试去眼角的泪。“老师没事,乖,老师赔你玩。” 也许,今年会过一个凄凉的情人节。想着往年,会收到文寄的礼物,枫从学校 赶来的巧克力,还有好多我不接的陌生男人电话。“一个人过吧!”我在心里想着, 就看着那些小孩画的画——有我教她们画的玫瑰花。 “老师,有个叔叔说找你!”门口的抱着球告诉我。 枫,一定是枫!我跑出去—— 是文。 “容,情人节快乐!你让我明白了许多,包括感动和感情之间是没有等号的。 我找到了另外一半,以后这样的日子就属于她了。”文说着,我流着泪看着这个男 人,这个高一就说喜欢我的男人,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不打扰你们 了”文在我惊讶的眼中离去。 回头的:“我得去过情人节啦!”我第一次见他那么开心。 不打扰我们?他以为我屋里还有着男人哩,我自嘲的回到自己的位子。 “老师,又一个叔叔找你!”还是抱着球的小孩。 谁? “容,我明白了,我的使命就是养你!”枫一边走来一边很搞笑的把玫瑰分着 旁边的小朋友,分的我心痛,我怕把属于我的也分给他们。“容,最香的留给你! 很多年前就想这样的送你,只是等到了今天。” 我极灿烂的拿着玫瑰,白雪公主一样的听着王子说话再问着:“你养的起吗?” “养一天算一天吧”枫露出了多年前的那种坏笑。 枫望着我,望的我不知所处,耳边终于想起那个声音:“容,我爱你!”再我 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耳朵被什么东西轻轻的咬着,然后我就幸福在小朋友的“嗷嗷” 乱叫中…… 也许,注定这辈子我等他,他爱我!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