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被爱情遗忘在一小路上的乖乖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梦中梦到的那个人,会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不过,我知 道,这肯定和风铃画中的那个人有关系。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嘛。 你知道一个人每年中有一个最重要的日子是什么吗? 对了。聪明,就是生日。今天,是我的二十五岁大寿。十月十九号。过了这一 天,我就正式迈入了二十六岁的门槛了。 有一句话叫做三十而立。我虽然还没有三十,但是按道理,也应该立起一只脚 什么的,可是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你看,我混得惨不惨?好不容易遇上了个美 丽可爱的蓝晶风铃,结果闹了半天我们还停留在网恋的阶段。 记得解放军进行曲的第一句好象是“向前、向前、向前!” 看来,我对这首歌的理解一直不是很透彻。所以,向前的最后一步,我就怎么 也迈不出去。 和风铃的约会已经有很多次了,可是,关系越熟那几个字就越不能轻易出口。 为了庆祝某年某月某天不小心有了我,所以,我决定在家里摆上一桌。同学和 同事关系好的,我请了共七个人。 没有想到到那天的时间;该来的也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本来,加上我妈、我妹,还有风铃。我计划好了,一共是十个人。刚好凑满一 桌。没有想到,同事小马和小廖都带了女朋友,我那个大姨也带着我的两个表妹来 做客。再加上我有两个在外地工作的同学刚回来,听到消息也赶来凑热闹。还顺便 也带了他们的女朋友来。这下可好,一共十九个人。 人缘太好了,可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准备工作是那样的艰剧,计划准备开一桌的,现在变成了两桌。本来,我很想 再让风铃来个表演的,让那些朋友吃了不想再来。不过,我想风铃是绝对不会干的。 所以只好作罢。倒是把我那个大姨和两个表妹累得够呛。不过,一个生日聚餐总算 在一片繁杂的气氛中度过了。饭后,朋友们都提议去卡拉永远一回。 中国人无论贫富贵贱,都有一个同样的毛病;吃饱了喝足了,都喜欢大叫上一 通才好象过瘾。究竟是发泄,还是帮助消化,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明白。 出门的时间,我大姨把我拉到一边,问了好几次,“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是 谁?” 她关心的当然是风铃了,我可不好怎么会答,只能够唯唯喏喏,“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大姨是个话筒子,什么话到她那里传得特别快。我可不敢和她多说什么。 “做什么工作的呢?”大姨又问。 “老师。”我回答。 “老师好,福利好,工资高,好好。快加把劲。” “姨妈,看你想哪里去了?” 和大姨可是悄悄的咬耳朵,那倒还没有什么。我的那些同学和同事可是没有放 过我。同事小马可是个有名的调皮鬼。 “老实交代,什么时侯学会私藏军火的?”她指着我的鼻子问我。 “对对,老实交代。”其余的朋友跟着起哄。 “冤枉,冤枉,我们是普通朋友。”我看蓝晶风铃的脸都羞红了,赶紧跳出来 解释。 “普通朋友?就是扑通一下碰在一起就有那个的朋友?” 天,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解释?真是没有天理啊。不过,我知道越描的结果是 越黑,所以,我赶紧端起酒杯,“喝酒喝酒。大家喝酒。为我的生日干杯!”。。。。。。 我们到了一家名字叫星期五的音乐茶座。还好不是礼拜天,茶座里的客人不多。 除了我们也就只有另外一桌。 我和风铃被大家怂恿着合唱了一首情歌对唱《相思风雨中》,风铃唱得很好, 简直是原声再现。我可是正宗的公鸭嗓子,外加五音不全。我想,我这样难听的嗓 子,和一个这样漂亮的美眉合唱。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嫉妒得狠揍上一顿。幸亏这 样的机会真的不是太多。 在吹蜡烛的时侯,小马问我要不要来个最真诚的祝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 已经被这个家伙用奶油蛋糕弄了个大花脸。那些朋友当然也要证明一下他们对我的 感情。所以,几乎是一整个大蛋糕,就都扣在了我的身上。风铃离我坐得最近。俗 语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风铃也当仁不让的被蛋糕、奶油贱了一身。 那个晚上,我们可是真正的同命相怜、患难与共。 送风铃到学校门口的时间,已经是子夜十二点了。风铃下了车,往学校里走。 “拜拜,乖乖,生日快乐。”她对我招着手。我突然一子就抓住了她的手,顺 势一带,风铃就靠在了我的身上。按照我设计了很久的方案,接下来应该是我吻她 了。 她是会接受我的吻呢,还是会赏给我一个巴掌? 我不知道。 可是我正准备吻她的时侯,发现她正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瞅着我。月儿光光, 所以她的眼睛显得很亮。而且,她看着我的是一种很奇怪眼神。就像一只受了惊的 小鹿掉进陷阱里看着猎人时的那种很哀怜的眼神。 这绝对不是那种期待着我的热吻所应该有的那种眼神。 一颗晶莹的泪在她绝美的眼眶里打了个转,终于,滚落了下来。就落在我抓住 她的那只手的手背上。 冰冷的泪滴,让我大打了一个寒噤。 “对不起,”我松开了她的手,说道。 没有人会在她的那种眼神的注视下下不被打动的。我忽然发觉自己就像当年打 入北京的那些八国联军一样卑鄙,一样的让人深恶痛绝。 “真的对不起,我。。。。。。”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或者是能够 说什么。 “我不怪你,乖乖,”风铃忽然握住我的手;“其实,有些事情我很想告诉你 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口。真的,谢谢你,乖乖。”她顿了一下,又 补充道,“乖乖,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的关心和帮助,和你在一起,我真的 觉得过得很开心。” 她走进学校的时侯,背影显得很单薄,让人有很心疼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她学校的。 气温其实不算低,我却感到很冷。我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2000年的十月十九日的子夜时分。一个网名叫作乖乖狗的家伙,被爱情遗望在 一条从学校到他家门口的路上。而且,这天还是他的二十五岁生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