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还未说出口就已改变 zhong : 不知为什么,今天想和你聊聊,明明知道这封信是发不出去的,但我还是想写, 权当我自言自语好了。 你我自小就认识,那年你转学到我们班来,老师介绍你时,你的脸红到了脖子, 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小女生。当然,这和你的那头比我还长的黑发以及那对浅浅 的酒窝也有关系。(可能是我的头发特短,所以有此感觉。)后来,你就成为了我 的同桌,也因你父亲和我父母是同事,所以你又成为了我的邻居。 那时的你,成绩总是那么优秀,这让我很不服气,唯独一次,我的排名在你前 面,那次,我居然偷偷乐了好几天呢,呵呵~~后来,你不但追上了我,而且,遥遥 领先好几名。哼哼~~你那时候准是半夜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看书,对不? 因为我每次都是看见你窗口的灯熄了我才肯放下书的。 认识、熟悉了彼此后,我们都已进入了同一所中学,很巧,你又做了我的同桌。 小时候的我,人称“假小子”,从打乒乓球到拾野蘑菇,从上树掏鸟到下水摸鱼, 我无所不会。最让我不服的是,为什么我的球技总是比不过你?我在同学面前是位 常胜将军,可一和你交手总是输得我连球拍都想砸!你这人,真不够哥们!难道你 就不会让让我?我心里至今都还耿耿于怀呢,呵呵~~不过,也有我在你面前值得炫 耀的时候。就是那次,区里举办绘画比赛,你我同是美术组的代表去参赛,结果, 不小心,让我捧了个一等奖回来,而你只拿了个鼓励奖,嘻嘻~~那次把我美得三天 三夜没睡着觉。 还记得吗?那年夏天,我和老弟去集市买了一只黑得发亮的小狗,并美其名曰 “黑虎”。一天到晚,带着这只新宠物四处瞎转悠。你见后羡慕不已,也跑去买了 只灰不溜秋且骨瘦如柴的小狗,也为它取一“芳名”叫“灰虎”并为它亲手造了一 座门牌号为“3721”的“灰虎大厦”这足足让我家小黑眼红了好几天,使它三天两 头往你家跑,且一旦进了那“大厦”它就赖着不肯出来,任凭你使什么伎俩也无济 于事,最后在用一根肉骨头都无法把它打动的情况下,你想出一馊主意,让你家小 灰使用“美狗计”,这招还真管用,你的解释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狗乎? 为了避免以上类似情况发生,我只好央求父亲也给我家小黑建一座大木头房子。 父亲把一张废弃了的课桌钉钉好,里面弄块棉布一垫,于是,“黑虎大厦” 也诞生了。我家小黑终于不再三天两头往你家跑了,可是,你家小灰却一天到 晚往我家奔,赖在小黑的新房子里不肯出来,急得我家小黑直亨亨,我们总不能再 使“酷狗计”吧?还好,后来小黑和小灰成为了好伙伴,而我们,也由此成为了无 话不说的“铁哥们”。直到有一天,一辆汽车无情的从刚刚有点结实的小灰身上压 过,长空只留下一声凄惨的叫声……等你转过头来时,已是满脸泪痕。 从那时起,你再没养过狗。 经过三年的努力,我们考进了彼此理想的高中,虽然已不是同桌了,但我们常 常书信来往,相互诉说着读书的喜怒哀乐,终于有一天,你的来信告诉我说你喜欢 上了一个女孩,你还告诉我说,你喜欢长发女孩子,我听后,不知为什么,心里一 阵难受,从那天开始,我想留长发。平生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而留了一头 很美的长发。紧张的学习生活让我们不再见面,在你考入大学后的一天,你我突然 在一个夏日的黄昏相遇了,你的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人也长高了许多,比原来的 你更帅气和文气了几分。而我,也由一个“假小子”,兑变成了一位婷婷玉立的少 女。那天,我们漫步林荫小道,畅所欲言,那一别,谁知竟是无期。 我书没念完就跑出来了,来到了宁波这个美丽的城市,你也大学毕业分配到了 遥远的新疆,从此我们失去了联系。在一次舞会中,我和他相识了,在认识他的第 四个年头后,我成为了他的新娘。那天,也意外的收到了你的来信,你告诉我,当 年信中说的那个女孩就是我,我捧着信,欲哭无泪,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缘,还 为说出口就以改变,年少时,我们始终没能把那个爱字说出口。也就是那天,我把 那头留了整整四年的长发剪了。 我的婚后生活并不如人意,他和我的脾气相差太大,总是能为一点小事而吵天 翻地覆,终于有一天,他领着一位比我年轻漂亮的女孩回家了……在他的哀求畅悔 中,我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这个家。 独自伤心了一阵子,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认识了现在的他,他是一位有妻 室的人,而且比我大好几岁,他也有一段伤心的往事,不知为什么,他和她总有理 由不办手续,而我,总是相信了他。他很喜欢短发女孩,他也很有才华,写过很多 动人的诗篇给我,他告诉我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象这样爱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 写过情书给任何一个女人,只有我除外。尽管我知道他先前还有过许多的爱情故事, 也尽管知道这些话是个谎言,但它还是很美,不是吗?我从来就不奢求他给予我什 么,更不奢求他对我承诺什么,只要,他今天对我好就行,明天怎样,我不敢去想, 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明天在哪里。只想找个宽厚点的肩膀让我一辈子可以依靠,我的 发早已长长,也更想找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他改变发型的男人,尽管我说过我不 奢求他什么。 好了,不说了,我早已是泪水涟涟了,像八婆一样说了那么多,也得知你现在 有一个不错的女友,衷心的祝福你,倘若你愿意,我们还是世上最好的朋友。 依月轻语 2001.7,31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