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同桌换了一个大黑妞,相当的肥,整张脸比我两只脚并在一起还宽(我的脚丫 子可是40号啊),一条腿比我腰还粗,胳膊和我小腿差不多,手腕和我脚脖子有一 拚,我把她从头到脚看起来,真的是让人望而却步啊! 三人一排的发明真的有点儿让人晕得要死。黑妞是绝顶的欺软怕硬,坐在中间 的她就像个又黑又肥的死倒儿似的,我这么宽宏大量的人,能忍!可问题是淑籽坐 在最左边,她是个有理辩到底,没理辩三分,得理不饶人的女孩。从心底讲,她对 黑妞从开始到现在压根儿就没什么好印象,这也见怪不怪了,我也有点儿同感。让 人头痛的不是黑妞扔的一地大鼻涕纸,不是周围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也不是她那好 似坦克的行动,是黑妞与淑籽的争吵。一天天吵架,淑籽牙尖嘴厉,黑妞力大如牛, 我的日子真的可想而知。黑妞惨败后便把一张牛犊子脸冲着我,然后就开始拿我泄 气。还是那句话,能忍就忍,忍不了就走人。 教语文的曹老师是个挑剔的人,卫斯维的演讲让他老人家大发雷霆,他认为卫 斯维的文章有偷盗之嫌,卫斯维死活都不承认,就这样一堂语文课成了师徒二人的 口舌之战。 这个“口舌之战”真让人大开眼界,老师的口水好似黄河泛滥,滔滔不绝地喷 射,用物理的角度来看是用类平抛的形式运动,而卫斯维便是无情口水攻击的目标, 唉……一堂课下来,整个战场“口水淋淋”。 早不下雨,晚不下雨,非要放学时下,够让人心烦的。好多女孩都在朋友的陪 伴下回家了,表哥本要开车接我,但是太远了,也就推掉了。 淡紫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海涛曾说,当紫罗兰再开的时候就是我们再见面的时 候,可惜海涛送给我的那粒种子却一直封干着,我没有种,也没有去看望它,因为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宇然拥着女孩从我面前走过。“天啊,是她!班长!”我自叹着,真让人想不 到,15班的班长终于达到了她自己的目的,她得到了宇然。想不到的是宇然也选择 了她,真的好笑,身边的人由一堆到十几个,由十几个到五六个,由五六个到二三 个,最后只剩下我一个。天意弄人啊!雨一点儿小的意思都没有,我穿的是吊带和 八分牛仔裤,浑身冻得发抖,蹲在石阶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天空,心里不知在想些 什么。 “要……要不要一起?”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过来。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 “已经走了是不是?我看见你在这避雨,把她打发走了就跑了回来,怎么,走 不走?”宇然挑着眉毛,看上去很动感。 “嗯。”看见宇然的那一刻,我真的惊呆了。 “走吧。” 宇然象搂着班长一样搂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猛地推开了他,伞掉落在地上, 两个站在大雨中,宇然皱起眉头有点生气地大声喊:“你怎么了?” 我六神无主地支吾着:“对…对不起,谢谢你,不用了,我自己走” “佳仪,你别走,”宇然上前拉住我,“我知道,你刚才看见我和班长一起走, 可是不象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的。” “宇然,陆宇然……”我情不自禁地在雨中慢慢蹲下,嘴里喊着宇然的名字。 宇然把浑身淋透十分狼狈的我抱住,雨水顺着发梢一滴滴地滴在宇然的脸上。我睁 开眼睛望着抱紧我的宇然,不禁冲动。如此的柔情,热烈的磨擦,很深情的吻着, 雨水在揉擦中沸腾。 “姜佳仪,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没错是她,班长。 “我……我……” “啪、啪”两个耳光响亮地打在我脸上,顿时我感到脸上火辢辢的。我没还手, 可她还是不恳放过我,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女生啊?知不知道破坏人的感情是件 很悲鄙的事?真是不要脸!” “够了!”我大声喊叫:“你知道么,宇然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一份强求来的 爱有意义么?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是么?看来你知道宇然喜欢谁喽?你说啊?你认为是谁?你自己么?呸!别 妄想了,像你这种女生,只要男生对你温柔一点儿就会投怀送抱另赠香吻一个,只 是一个玩偶罢了!宇然,你告诉她你喜欢谁,你说啊?” “我……我……” “宇然,佳仪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是么?那么你为什么搬到我这住啊?你是骗 她的是不是?” “什么你们住在一起?”我瞪圆眼睛望着宇然,他一脸的茫然,可怜得像个孩 子。我不想再争辩什么,更不愿再多想什么。 “好了,宇然我走了,拜拜。” 宇然低着头:“哦,啊?佳仪等一下!给你伞!” 看着把伞递到我手里的宇然我哽咽着说:“祝你幸福,也许是我错了,我不应 该一直站在你们中间。她说的没错,象我这种女生是不值得珍惜的,男生对我好一 点儿就不知天高地厚,我走了。” 天啊,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在做什么?我病了。雨淋湿了我的心,接着几天高 烧一直不退,没请假无因旷课是要开除的。妈妈又出差了,便让表哥代我请假。表 哥真的是个模范表哥,每次生病他都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难怪他女朋友那么 爱他。表哥的一手好菜把我喂得有点舍不得把病养好。好久没喝红酒了,表哥不让 喝,说是对身体不好,只好趁表哥不在的时候品一点儿,可惜,看着一杯酒,海涛 的影子又出现了,我又回到了心底的那个角落。 手机换了号,给海涛发短信闲聊着,真的怀疑他为什么一点儿疑问都没有,难 道他又猜到是誰? 难得一个晴天,英语课外辅导只上了一小时,只好出去溜达一下。早上的大街 人少车稀,看不见车水马龙的热闹,不禁有点遗憾,不过可以感受晨风袭面的凉爽, 也痛快些!下午,海涛不断发短信给我,说他很郁闷,每当问他怎么了,他就不回, 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我不再,像以前那么在意他,不去追问,不去关心…… 很喜欢阿杜的歌,倾听凄凉的歌,欣赏阿杜沙哑的嗓音真的是一种美丽的“受 罪。” 这一段日子让非典闹得人心惶惶的,上课人人带口罩,一个个弄得和白色蒙面 杀手似的,黑妞带口罩就像马屁股后面带一个马粪袋子似的,搞笑至极。 微机课下楼时扭伤了脚,恰好海涛发短信给我,只好一拐拐地走到微机室坐在 椅子上回复他。 “你干什么呢?” “上微机课啊,可以上网么?” “我刚下,早点儿多好啊!” “还早呢,我老倒霉,刚才下楼时,把脚扭了,疼死了,这人啊,倒霉点儿背 时,喝水都塞牙,真要命。” “哦,小心点。” …… 看着他发来一条条短信,心里美得不得了,用一个小本子把这些都记了进去, 这个小本子盛载了我最美最美的回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