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没有奇迹 作者:张作霖 哈尔滨的天气真怪,昨天还是大雨不断,今天居然热得让人想裸奔。 看一看穿着短裤,光着膀子伏案苦学的室友,心里特别庆幸没有选择考研。本 来嘛,计算机专业是热门,怎么也不愁找工作,何必去过那猪狗不如的生活。 今天是自己最倒霉的日子,我让同学帮我查6 级成绩,他居然用惨不忍睹来形 容,26.5分,我算把脸丢光了,本来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成绩,没想到结果却是脸 红的连眼睛都变了颜色。朋友们一脸坏笑的对我说:that‘s all right ,you will pass next time ! 一怒之下去打扑克,真是祸不单行,十分钟居然输了三十五块钱。突然觉得自 己真的很可耻,父亲肺感染,母亲陪他在医院已经住了一个月。而我去看他的次数 用的路费加起来还不到五块。这还不算,刚才打扑克时又把已经戒了一年的烟捡了 起来,嘴上说是因为父亲住院心里难过,其实是自己经不住“大福”的诱惑。 就在我内心倍受煎熬的时候,隔壁寝室的过来找我,说是网络断了让我过去修 一修,我的心情不由振奋,也许我真正拿得出手的就剩这电脑技术了。一支烟的工 夫搞好了一切,刚要走就被我们校出了名的网虫拉住,非要给我一个oicq号作为感 谢,我不禁皱起了眉:“你知道我从不上网聊天的,身边的朋友都应付不过来,我 哪有时间网上泡那些不知长的像何物的mm”,“别这样说,世界上是有奇迹的,你 要相信网络的那头真的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在等你,我在这个号上加了一百个女的, 总有一个是好看的,试一试吧!”,我发现他简直就像在哀求我,想想反正自己现 在什么也干不了,去医院的路费也输光了,聊就聊吧,我不报任何幻想,买彩票的 钱都够从农村讨一房媳妇了,却连一毛钱都没中过,奇迹?怎么会降临在我头上。 坐在电脑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我却很紧张,就像是一个新手都是因 为那只看上去胖胖的企鹅,这个酷似linux 图标的东西怎么会让千万人着迷。朋友 简单的操作了一下,指着满对话框的女人头像对我说“女的,全是女的,她们都是 你的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禁想起了色狼这个词,我们虽然对女人也很感兴 趣,但他不是,他是狂热。 我现在才相信别人说的,他收集了八五年到现在所有的花花公子杂志。 我突然想起,据说他每天晚上要上好几遍厕所,不禁笑了,不知他这么瘦的原 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网络上的女孩真是厉害,名字起的一个比一个好听,我本想从名字上猜出哪个 女孩比较漂亮,但在我发现一个叫“梦露”的女人居然有四十岁后,我放弃了努力。 看来只有广种薄收了,我向每一个在线的姑娘都发出一句问候语:“一万个你好给 你”,然后耐心的等待着让我满意的回答。“好”,“你也好”,“谢谢”,等来 等去都是这种回答。这让我怎么继续呢?我很不满意,我不满意什么呢,我在等待 什么呢?,我也说不清。也许我真的在等待一个奇迹。但会不会太难了呢? 烦人的嘀嘀声又响了起来,我几乎都没有信心看说的是什么,先看看头像,不 算好看;名字怎么样:芍药?妈的,老子还是落地秀才呢,我不禁骂了出来,如果 她也给我来一句什么谢谢之类的话,我马上下线,什么奇迹见鬼去吧。等一下,不 要去见鬼,去见我爸,说不定奇迹能让我爸明天就出院。“一万个谢谢给你”,当 这句话出现在我面前,我分明感到我造血的那个器官跳了一下,天哪,我在开什么 玩笑,它不是天天都在跳吗?但只有在刚才我真的感到了它的存在。──- 奇迹来 了吗? 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等着我,我该怎么回答她呢?“再给你两万个你好?” 真恶心,我自己都感到脸红,我相信如果我把这句话送上网络,我身上的每一个地 方都会被那个姑娘骂遍,可能连头发都不会放过,可能连我未来的儿子都要跟着倒 霉,怎么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有拼了。 “收到,谢谢捧场”,我怎么像一个卖艺的,这种话都说得出。等着死刑吧。 我已经抽完了第二支烟,那个我期待着跳跃的头像还是一动不动。 “不要用沉默对我”,我做垂死挣扎。 我已经在心里向上帝祷告了一万遍,还是没有回音,难道要我去信法论功吗? 就在这时,期待的事情发生了。“对不起,我这边的网路不好,消息发不出”, 不会这么巧吧,我感到她是在搪塞我。 是不是我的回答无法吸引她的注意,真后悔没有好好读过张小玲的散文。 要是我有《男人百分百》里梅尔吉普森的特异功能,会读女人的心理也行呀。 “不要撒谎,网络不像你说的那样脆弱!”,没办法,我只能尽量让自己用词 华丽一些。── 我已经感到奇迹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真的没骗你,你不信吗,我很伤心”. 我不知道这句话在网络上被说 出来是一种什么效果,但我知道在现实中,如果一个女孩能对你说出这句话,那你 对她就没有什么不能做了。这和她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简直就没有分别。 ──“别伤心,让女孩伤心是一种罪恶,我是错的,网络真是有问题!”。 天哪,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情圣。完美的语言,我是这么想的。 ──“没关系,:)”妈的,最后那个东西是什么意思,我赶紧问她。 “ 笑脸”?什么鬼东西──“像一条虫和她的两个卵才对”。 ──“你真是不懂情趣!那是送一个微笑给你”微笑?女孩子对我微笑好像是 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印象中,我只记得考革命史时,监考的老太太没收我的小条时对我笑过,结果 代价是六十元的补考费。她的微笑会给我带来什么呢?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吗?这是我最关心的,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希望长相还过 得去,最起码要比我强吧,提起长相我就生气,室友们说用难看来形容我都是赞美。 结果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那天去工地找我做监理的表哥,正好新来了一群民 工,他们居然把我当成了包工头子。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谁让我的头发比眉毛还要短,胳膊上的烟花比手指头还要 多呢。 我要怎样才能知道她是否美丽呢? ──“Do you like in english?” ──“if you like . ” ──“Ok ,just do it ,let ‘s begin ” 结果,我们用英语聊到对话纪录的滑动条变得很短。 一切都像我所希望的,她的英语很好。 不过我的目的不是她的的英语好坏,而是她长得是否漂亮。 该是上正菜的时候了。 ──“我已经用光了我所认识的全部单词,你厉害,我输了。换中国话吧。” ──“服了吗,我早就过了BAND 6 :)”又是这只该死的虫子和它的卵,女 孩子不都怕这类东西吗? 怎么会用得这么心安理得。 ──“别高兴得太早,从你的英语水平我能猜出你长什么样?” ──“是吗,试试看。” 鱼上钩了。 ──“我来也,接招”──“放马过来。” 这个女孩还真懂配合,她很有趣,起码这一点让我很满意。 诸葛武侯,我现在要做一件你可能会生气的事,希望你不要化成鬼来找我。 ──“诸葛亮的老婆是你的偶像吧。”──“你什么意思,骂我呀!” ──“笨女人,我是在夸你,她可是个才女。”──“可是她长得不好看” ──“嘿嘿,你还敢挑三挑四,在我们校能过BAND 6的女孩,没有长相富裕的” ──“那是因为你们整体素质不行” ──“你在开玩笑吗,哈尔滨可是盛产美女的地方。”──“给我一个美女的 定义,希望不是让我失望的答案。” 这个女孩到底怎么样,直觉上她应该是漂亮的。 但从她的话语里,偏偏又猜不出来。 ──“现在公布答案:身材:十分容貌:十分气质:十分爱心:三十分自信: 三十分还有十分,你猜呢”──“我不想知道” ──“怎么,是不是因为自己怎样都及不了格了,放弃了?” ──“我没兴趣” ──“难道你连一条都不符合吗,我的天,上帝造你真是不容易。 不过你不必灰心,这最后十分是为你准备的:英语好,过band 6 :十分小姐 请你笑纳“──”你,你,你气死我了。“ ──“别气,别气,生气会让你不美丽。 嘿,对不起,忘了你长的很难看,你继续气吧,反正不会有太大损失“──” 谁说我长得难看,我走路是有很高的回头率的“ 美人,你上当了,你终于说出了我想听的话 ──- 奇迹真的来了。 我真是费尽了心机,为了证明一个姑娘漂亮与否简直不择手段。 为什么会这样呢? 虽然一直到现在还是单身,但这几年来身边并不是没出现过女人。 长得漂亮的,身材好的,有才女气质的,都没有让自己动心过,都没有让自己 有想爱的念头。 看着身边的朋友都有了女伴,也不是没有过犹豫,但始终无法找到让自己心悸 的感觉。 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固执的寻找,寻找一份天上人间独一无二的爱情,哪怕是 孤独到死。 就这样,放弃了很多机会,伤害了很多人,执著的选择独自一人。 而今天,我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几小时的,不知到底怎样的女孩着迷。 我想我被征服了。多么神奇的女子,她用一句“一万个谢谢给你”唤醒了我的 灵魂,用一个微笑让我敞开了心灵,然后,用她的美丽占领了我。 悦耳的嘀嘀声打断了我的沉思。老天,就在两小时前我还在诅咒这声音有多烦 人。现在我居然用悦耳来形容它。 ──“你怎么不说话,被我的美丽震撼了吗?”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这句话对我的诱惑有多大吗! 天知道如果她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对她做出什么。 我想我真的不会放过她了。 ──“你让我沦陷了,这不能怪我。 就在刚才,你亲手葬送了唯一的可以逃掉的机会。“──”我才不怕,我们隔 了这么远。“ ──“地理上是很远,但网络,让这变的只是一个心跳的距离。” 希望她不知道“只是一个心跳的距离”是庾澄庆的一首老歌。 ──“你真会说话,说真的,你让我感到好奇。” 上帝保佑我。我不是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她也有感觉,虽然只是好奇。 但有句话不是说:“女人的好奇心让她们陷入情网”。 我要织一张世界上最大的网来捕捉你,缠绕你。 ──“女人,当心你的好奇会害了自己。” ──“你不要女人女人的叫我,好没礼貌,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你不爱听吗?好吧,我们换个称呼。请问你贵庚呀?大娘。” ──“你,你简直是无赖。我不和你说了。 你知道吗,在平时只有我说别人的份,没想到会说不过你。“ 我知道,我非常知道,在这一点上,我想很少会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 朋友的女友有很多都是网虫,每一次在网上被别人戏弄,说不过别人的时候, 他们都会神经兮兮的跑来问我,某天某时你在哪里,那个人是不是你?我每次都对 她们报以摇头。 我怎么会无聊到上网去逗女孩子,就算我想,我也不会对朋友的女人动手。对 于我来说,除了父母,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朋友了。 但对她呢,如果她的男友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会怎么做? 我难道真的会横刀多爱吗? ──“这是天赋,你并不是我第一个手下败将。认命吧。”──“你又来了, 我是女孩子呀,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啊,已经这么久了,我要走了,886 “怎么又出现了这么奇怪的数字,但我现 在无暇考虑这些。 她要走了吗?我想用一万个“不”来挽留她,但我却没有一个理由。 ──“要走了吗,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下午要坐火车出远门。但我加了你为好友。”── “那就看缘分了” ──“等我到了目的地,我会想办法上网。 我很欣赏你, 希望会在见到你。8.“ 我的最后一句话是“祝你旅途愉快。”,但她已经下线了,没有收到。 “蹦极”是什么感觉?我本来已经记不清了。但现在,那种失去重量的滋味又 回到了我的身体。不,比那更难受,难受到居然想要呕吐。 我突然体会到了古龙小说的真髓,当林诗音终于嫁给了龙啸天,李寻欢无尽的 伤心,伤心到呕吐不止。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当初我还以为那是古龙虚构的。 现在我该做些什么呢?对了,我还不知道自己网名是什么。 真见鬼,居然用了这么难听的名字:“西瓜”。 换个名字吧,用什么名号呢?上次帮朋友到“聊聊”骂人用的是“东北军团- 张作霖”,就叫张作霖吧。 时间真是好难打发,头一次自己无法静下心来看那些电脑书籍。 总要找些事来做吧,虽然我很喜欢满脑子都想着她的感觉,但我很害怕让这思 念蔓延,我本能的排斥着被爱所左右。 下午可以去踢球,晚上看德甲,这个学校唯一这的炫耀的就是寝室里装了电话, 安了电视,连了宽带网。可明天怎么过? 我慢慢的脱下她的衣服,她轻轻的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搂着她吻着她的脸,刚 要有更深一步的行动,她忽然拍着我的脸说:“起床了,起床了”,开什么玩笑, 才上床就起来,我没理她继续手脚并用行动着,“你在干什么,快起来”,我被狠 狠的推醒了。 好容易清醒过来,才发现室友被我一只手紧紧的搂在怀里,而我的另一只手正 在顽固的解他的皮带。 原来,我是在做梦;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你真扫兴,难道你不知道做一个像样的春梦有多难吗? 我差一点就完成壮举了“ 我一边点着室友递过来的烟,一边埋怨着。 “你还敢说,本来有事求你才喊你起床,结果差一点就被你强奸了。”室友满 脸通红的对我咆哮着,看着他紧紧抓住皮带的样子,还真像一位为捍卫贞节而战的 少女。 他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比我小一岁。长得很干净,很讨女孩子喜欢。 他有一个女朋友,在武汉上大学,英语专业,虽然我没见过,但据说非常漂亮。 这个暑假他妈妈来哈尔滨玩,他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 怎么今天突然跑回来? “有什么事找我,你妈走了吗?” 我心不在焉的问道。昨天踢球把脚弄肿了,不知会不会残疾,芍药应该不会找 一个废人吧。该死,我居然早晨醒来就想她。 也难怪,连梦里的女主角都是她,想她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昨天走的,今天我女朋友从武汉来。”“你到真会安排时间,怎么,丑媳妇 不敢见公婆吗?” “我妈要知道她来,我还能和她住到一起吗。” “那你妈已经走了,还怕什么?” “问题是房东不让我和我女朋友一起住,说是怕影响他女儿” 他一脸沮丧的说。 “什么道理?你住你的,关他女儿什么事。 奥,我明白了,是不是怕你们声音太大,刺激她女儿的内分泌“我一脸挪揄, 注意着他的表情。 “别逗我了,我想什么你会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让她睡马路吧? 你家能不能住,我就指望你了。“ 妈的,这小子一脸苦相肯定是装出来的,他早就知道我妈我爸都住在医院家里 没人,正好可以让他风流快活。 “我丑话说在前头,住可以,但不要把我的床弄脏,你女朋友是不是处女?” “当然是,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那就这么定了,晚上9 :00和我一起去 接她。” 室友带着可以裂到耳朵的笑容走了,我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 不过这样也好,回家之后离医院近了,我可以时常去看望父亲。 正好,有个女同学放假回家把电脑寄存在我家,这样就不怕上不网了。 我的芍药,你还会出现吗?──希望奇迹依然眷顾我。 在网上挂了一天,也没有她的消息。很想她,不知她是不是还在旅途中。 她去的地方会是哪里呢?要是她能来这多好。 嘿,简直是异想天开,如果她来哈尔滨,那才真是奇迹。 差五分钟九点,我和室友来到火车站,本来是九点十五的火车,结果,大喇叭 广播从武汉开来的183 次晚点三十分钟。只好等了,四十分钟怎么消磨? 百无聊赖中,时间已经到了。 站在出站口,接站的人非常多,“这么多人,怎么找,不用写张牌子吗?” “没关系,她非常好认,找最漂亮的就行了。” 室友一脸神气的样子。我很是不服气,总有一天我要看看她和我的芍药哪一个 更漂亮。芍药,你在哪里,我现在非常需要你来为我撑腰。 我在涌出站台的人群中搜索着,刚好走出一位美女,我把脸转向室友,他微笑 着摇摇头,“差远了,继续找吧”。我吃惊了,刚才那位可是能打八十分呀。 还要好吗?我不信。 我点了一根烟,惬意的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忽然,我停住了,透过迷住视线 的烟雾,我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影,烟雾散去,轮廓渐渐清晰,天啊,那是怎样美好 的一个身影,我刚要向室友招呼,他已经把那一片景色搂在怀里。 “你好,我是他的同学,你们这几天会住在我家”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美 丽是我无法形容的,绝对能打一百分,她是完美的。我要承认,我的心被她撼动了。 “你好,给你添麻烦了”,她的声音富有磁性,但怯怯的,也许是我的样子吓 到她了。 我头一次对自己的长相感到不满。 出租车上,我坐在副驾驶位,透过反光镜,她和室友是如此亲密。 我竟有些妒忌了,我为自己有这种感觉而羞愧。 但为什么我会觉得和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也许,男人对每个美女都有这种感觉,我毫无根据的分析着。 终于到家了,把他们领进门,我就飞奔进了书房,电脑静静的摆在哪里。 我飞快的操作着,开机,上网,当qq2000,用网络蚂蚁需要十五分钟。 等吧。这时,室友和她已经放妥了行李,正坐在客厅里甜言蜜语。 “你做什么呢,也不招呼我们,就往屋里跑?”室友不经意的问着。 “没什么,想上一会儿网聊聊天。”“你什么时候开始聊天了,你不是常说那 是你最讨厌的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难道要我告诉他我迷恋上一位网络上的姑 娘,那我的脸还往哪放。我的一世英名岂不全毁了。 “你这现在能聊吗?”她忽然问道。 “怎么,你也爱聊天吗?”我好奇的问。 “当然,她可是个聊天圣手,怎么样,网络无美女,这句话错了吧. ” 还没等她回答,室友已经得意炫耀起来了。 “你别听他瞎说,我只是很爱交朋友。我刚刚申请了一个新号,打算交一些新 朋友。”“是吗,那你交没交到有趣的新网友?” 我要是能在网上认识她多好。我有些过分,我已经认识了芍药,还奢求什么。 “当然,昨天我就认识了一个很有趣很有趣的朋友,他说话很有意思,虽然他 把我说得毫无还口之力,但我真的很欣赏他。要不是因为来这里,我们还会聊很久 呢。”她一脸的开心,说到最后一句时,还不满的冲着室友嘟起了嘴。 她把脸转向我,“能聊吗,我昨天答应他会和他联系的,这么晚了,他可能不 在线上,但我想给她留个言。” 我的手忽然变得冰凉,难道是巧合,她所说的正是我昨天经历的。 她不会就是芍药吧??? 我的嘴唇变得发干,那种呕吐的感觉又来了。不会的,怎么可能,老天不会对 我这么不公平的,我要的是奇迹,而这,简直就是灾难。 软件已经下载完了,我迫不及待的安装好,这时,她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我把座位让给她,颤抖着,看着她一步步的进行着。 “咦,有人给我留言,看看是什么?” 留言纪录,显示在屏幕上:“祝你旅途愉快”,然后,在我面前慢慢放大。 在她和室友的面面相觑中,洗手间传来了我不停的呕吐声。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