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乱情迷坎坷路 林子放和柳月殷没有直接回到八月市,而是改道去了七仙市,他们到达七仙市已是 晚上九点多钟了,他俩走出火车站后就近住到了“华之彩”旅馆,放下行李后,简单休 息了十几分钟,喝了点水,他们走下楼,步入一个名叫“好运”的餐馆,匆匆吃了点饭, 然后就又回到旅馆休息了。 第二天,他俩就按照昨晚的决定出去租房,暂且在七仙市居住下来,以便有足够的 时间让柳月殷回去办理离婚手续。经过一个上午的奔波,他们终于在溪流路租到了一套 二室一厅的住房。下午他俩就马不停蹄地购置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床被桌椅等生活 所需的各种用品。晚上就自己开灶自给自足了。 吃着自己亲手操作的饭菜,他俩满足地笑了。 柳月殷看着林子放边吃饭边四处打量房间的自得劲,打趣地说:“我的宝贝,有家 的感觉如何?有女人的感觉如何?自己动手做饭的感觉如何?得意吧?明天再去买点装 饰品把家布置一番,感觉就会更好了。这就是我们自己的家呀。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谁也不妨碍我们,多自在啊!” “自在,确实自在。”林子放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地应答,显得十分满足。看 来心情非常的出彩。 吃过晚饭,他俩出去漫步,看着大街两旁五彩缤纷的灯饰,流光溢彩的店堂,丽人 帅哥的相依相偎,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富有,那么亲切,那么让人羡慕,那么让人产生 联翩浮想,那么让人感动,那么让人想掉眼泪。而这一切从此以后,他们都将会应有尽 有,都将尽情享受,都将成为正常生活所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他俩一边走着,一边品评着繁华都市的阴晴圆缺,情感道德防线的土崩瓦解,闹夜 生活的纸醉金迷,人情淡漠的冷暖无常,爱心失宠的扼腕慨叹,好人生存的步履艰难, 坏人坏的春风得意且呼风唤雨,风光无限。 柳月殷听着林子放针砭时弊的精确评点,切中世相脉搏的经典问诊,真的羡慕他的 博大精深的聪明才智,旁征博引的知识含量,运筹帷幄的前思后虑,游刃有余的处事哲 学。觉得他太伟大了,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但能写作,擅辩论,而 且在法律、保险等领域更是行家里手,拿得起放得下,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发光发热,正 应了“天生我才必有用”的那句老话。 他俩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时钟已越过凌晨的门槛,看着仍然灿若白昼的城市 夜景,他俩意犹未甘地踏上了回家的来时路。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最后几个夜游人也一个一个急着往回赶,只听见店堂关门的声 音。散落在大街两侧的玻璃窗内的五彩霓虹灯闪了闪眼睛,熄了。还有一两处亮着的, 接着也熄了。疲惫的路灯也像受了感染似的,蔫蔫的,形只影单,无精打采。四下里静 悄悄的…… 远处城乡结合部田野里传来一阵新近割过的稻子的香味,同时也传来了从邻家的阳 台上飘来的种在盆里的丁香花的香味。空气静止。 天河缓缓的在那里移动。单调的大熊星和小熊星对视着,各想各的心思;群星点缀 着淡绿的天庭,像一朵朵的翠菊,可却只有极少幸运的人能够欣赏。车站塔楼的大钟敲 着单调的铃声,提醒需要早起的人儿赶快入眠……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如此晴朗,使你几乎不能相信盛情的夏季已经过去。 篱笆、田野、树木、山林和平原,呈现出它们的永远变换着的浓绿的色调;几乎地上没 有一片落叶,几乎没有些微的黄色点缀在秋天的花瓣上,尽管如此,你已经感觉到秋天 已经实实在在地向时间的深处走去。淡淡的云,红红的霞,高高的天空,夹杂着鸟儿的 歌声和万千只昆虫的嘤嘤声,把秋的韵味泼洒得到处都是。农家茅屋旁边的院子里挤满 了一墒墒、一垄垄五颜六色又丰富又美丽的花,在浓露之中闪耀着,争奇斗艳,像是铺 满了灿烂的珠宝的花床…… 林子放跟随着柳月殷去拜访她的患难姐妹孔庆菊——梨花旅馆的拓荒者。他们走在 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上,迎着扑面的泥土香味,心情显得灿然开放,多日的躲躲藏藏, 隐隐没没,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使他们像刚走出牢笼的囚犯一样,看世界一切都是新 鲜的,他们被压抑已久的神经被这明丽的风景稀释得终于松动起来,就像三月的桃花汛 一样奔腾咆哮,泛滥成灾。 九月冷漠的天空下,辽阔的田野寂静无声。炎夏像魑魅魍魉的小鬼悄悄地溜走了; 农忙后的田野,留下一片凄凉的景象。一眼望去,支支叉叉的羊肠小道的两边全是光秃 秃的稻茬地,看不见稻捆和稻垛,只见稻田中机械行走过后留下的深深的辙痕和被粉碎 的秸秆,可见,农村已经逐渐实现了机械化作业,农民躬耕垄上的年代已一去不复返回。 大世界,小舞台,人世间,多少爱,中国的农民最可爱。 林子放一边看着田野亮丽的景致,一边十分好奇地寻问柳月殷一些有关她和孔庆菊 的奇文逸事…… 柳月殷见林子放好奇的模样,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起来。 八月市火车站左侧的镁光路,一溜排坐落着“梨花”、“明月”、“小上海”等大 大小小个体旅馆二十余家,个个门前都有小姐在招揽生意。特别是每当火车进站时,都 会从各个旅馆中鱼贯而出一个个涂脂抹粉的小姐,到出站口旁若无人地生拉硬拽着南来 北往的旅客,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把那些初来乍到的旅客往自己服务的旅馆中牵引。 孔庆菊带着“梨花”的镇馆之宝——刘荧荧、王安纹、赵韵等小姐,鼓动如簧之舌, 每天总是能接到旅客,把旅馆住得客满,一方面赚到了人头费,另一方面通过提供一一 对应的性服务,他们可以另外赚到70% 的服务费。有时服务不过来,他们每人一天会连 续出台十几次,直至累得精疲力竭,身上几处最敏感的地方隐隐作痛,茶饭不思,只想 躺下来好好地睡上一觉,把不愿回忆的情节忘却,把打动心灵的瞬间回味。如果哪一天 没有客源显得及其平淡无奇的话,他们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躺在旅馆自己的房间,漫 无目的地点数着始终带着自己体温的来之不宜的钞票,惨淡地虚度自己的青春年华。 孔庆菊作为“梨花”的元老人物,经常为了旅馆的利益,抑或是为了柳月殷的姐妹 情感,在碰到一些面目狰狞或者五大三粗的客户其他姐妹都不愿出台时,她常常是义无 返顾地顶上去,甘愿承受难以忍受的非人折磨。 有一次,一个客户要求将小姐带出去开房,没有人愿意出去,因为大家都明白,到 外面自己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客户想怎么折腾小姐就怎么折腾小姐,根本不把小姐当 人看待,而且,一般情况下这类客户都非常难伺候。所以一般情况下,旅馆也不愿意让 客户把小姐带出去歇宿,那样比较容易出问题,承担的风险较大。但是,有一些客户情 愿出大价钱,把小姐带到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去满足欲望。往往此时旅馆会一再抬高价 格,在双方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还是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允许客户将小姐 带出去。但双方都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客户必须把自己的身份证押在旅馆,留足足够的 钱,同时必须在第二天黎明前把小姐完好无损地送回旅馆,否则,旅馆就会向警方报案。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任何一方愿意向警方报案,因为那样的话,双方都会受到警 方的处罚,得不偿失。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就是无论给小姐多少服务费,一般情况 下,小姐都是不愿出台的。除非是小姐看上了自己心仪的客户。每当这个时候,孔庆菊 都会主动担负起救国救难的重担,随客户踏上危机重重的展业之旅。 那天晚上,客户九点多钟就将她带到二豪门的一个钢材仓库,本来讲好是一个人, 没想到,拉开卷折门之后,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在等待她的大驾光临。见此情景, 孔庆菊死活不愿提供服务,可一介弱小女子又怎能敌得过四个男人的饥渴的魔掌,她被 剥得精光,赤条条地被扔到放在水泥地上的木板床上,四个男人像饿狼一样,饥不择渴 地轮流蚕食着她无奈的躯体。在轮流满足了各自二遍的兽欲后,四个男人又开始喝酒狂 欢,点燃欲望,乘着酒劲,他们又对躺在床板上痛苦呻吟的孔庆菊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摧 残,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他们才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她送回“梨花”旅馆。看着被 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姐妹,柳月殷和众姐妹们气得大骂不已,可骂归骂,之后,还是无奈 地偃旗息鼓了。谁让你是靠出卖肉体生活的下三流职业呢!谁让你干的行业是见不得阳 光的呢?出了事情只能是打掉牙往肚里咽,是不敢去求助政法部门撑腰的,那样的话只 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无论何人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去从事这个行业。也 难怪有人这么说:当官有人送礼,上班可拿工资,小姐既没有人送礼,也没有工资可拿, 只有依靠自己出卖肉体来养活自己。当年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百万小姐下广东的新闻, 就是对大批女人下岗后生活无有着落的真实写照。难道这仅仅是女人的过错吗? 孔庆菊整整一个月不能下床行走,整天以泪洗面。柳月殷和众姐妹们轮流护理、问 候,才渐渐使她受到重创的心灵得以慢慢恢复。笑容又开始爬上了她那沧桑的脸庞。从 那以后,柳月殷再也不允许客户把小姐带出旅馆开房,因为孔庆菊的事件让她得不偿失 且充满了风险,一旦出现命案,由此,可能让她倾家荡产,严重的话,可能会招来牢狱 之灾。而就因为这件事,使她和孔庆菊的姐妹关系血浓与水,时至今日,她们一直像亲 姐妹一样,从没有中断彼此的往来。 后来有消息说,那几个蹂躏孔庆菊的恶棍被人给砍死了,案件一直没有能够侦破。 消息传来,整个“梨花”欢呼鼓舞。 今天,柳月殷利用在七仙市租房后的短暂空隙,带着林子放前往孔庆菊的住处看望 久别的患难姐妹,也让林子放见识见识自己的患难至交的风采。 几经转折、寻访、打听,他们终于找到了孔庆菊的住处。看着泥墙瓦顶的三间土屋, 他们感慨万分。 孔庆菊到地里种小麦了。 他们经过邻人的指点,终于在一个河湾的下坡处找到了孔庆菊。头发中已经夹杂着 些须白发的孔庆菊看到柳月殷和林子放,显得十分惊讶也很兴奋。 “二姐,你从哪里来的?这位是……?”她看着林子放,显得有些不知如何称呼, 怔怔地愁着柳月殷。 “这是你林哥。”柳月殷解围地向孔庆菊解释到。 “林哥,你好。走,快回家歇息,喝口水,解解渴。农村到处都是灰土,你不习惯 的。”她一边说,一边掸了掸衣裤上的泥土,走上田埂,在前面领着他们赶回家去。 孔庆菊的家里被她收拾得十分干净,桌椅板凳几乎一尘不染,卧室以及外间的两张 床上的铺盖叠得有楞有角,整齐划一,洗脸架上的毛巾洁白无暇,衣架上的四季服装有 序挂放,并且用农村传统的方式在上面用一大块透明塑料布盖在上面,以遮挡灰尘。 孔庆菊的现在爱人吴文才是一个泥瓦工,在镇上的建筑队打工,还没有回来。眼看 时近中午,孔庆菊赶忙安排她的侄女骑自行车到镇上,通知吴文才顺便带点啤酒和卤菜 回来。她自己则和柳月殷到菜园中去挖香菜、菠菜、青菜、萝卜。 林子放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间的床上,观看十七寸黑白电视机播 放的伴音时断时续、画面雪花飘飘的节目,不时起来很劲地旋转着接收天线,无奈事与 愿违,最终他只好怏怏地关上了电视机。 吴文才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他肩扛一箱啤酒,手里拎着一大方便袋卤菜,气喘吁吁 地走进门来,见了林子放忙友好地说:“你好。” 林子放赶忙上前替他接下肩上的啤酒:“快歇歇。这么远的路扛一箱啤酒也够累的 了。喝口水吧!” “谢谢,谢谢,谢谢!”吴文才感谢不已。 他是一个孤儿,四十多岁也没有成家,去年孔庆菊和他爱人离婚后,和他组成了新 的家庭,给他孤寂的心带来缕缕春光,他像一下子年轻了许多,无论干什么他浑身都有 使不完的劲,无论什么事他都不让孔庆菊插手,像宝贝一样珍惜着孔庆菊,使孔庆菊受 伤的心灵得到了及大的抚慰。俗话说:光棍打三年,见个母猪赛貂禅。而他得到了女人 后,并没有残暴地连天加夜地侵略、蚕食、发泄自己的欲望,他什么都依着孔庆菊,孔 庆菊什么时候需要做爱,他就什么时候行动;孔庆菊什么时候要求停止,他就立刻俯首 称臣。他像星星一样始终围绕着孔庆菊这颗月亮转动。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却十分富 有,十分满足。 晚上,林子放和柳月殷被安排在外间的床上休息。 孔庆菊对正在洗脚的林子放说:“林哥,你真有福气,我二姐可是一个百里挑一的 好女人,多少人都没有想到手,被你搞到手了,你以后快活的日子长着呢。快乐的时候 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夫妻哟!二姐,对人可好着呢。” “是吗?那就要看你二姐对我真不真心了。如果对我三心二意,光有漂亮的外表有 什么用啊!”林子放看着孔庆菊半开玩笑地说到。 “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天天养活着你,什么事都不让你做,你还敢口出狂言,瞧 我不整死你。”柳月殷佯装要去打林子放。 孔庆菊见状,忙说到“林哥是在开玩笑,二姐,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呢,这小兔崽子鬼心眼多着呢。专想占你二姐的便宜。没事 找事来气你,就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今天看在庆菊的份子上,饶了这一回。下不为例, 啊!”柳月殷半是心疼半是满足地说到。 孔庆菊见柳月殷这么说,忙接过话茬:“二姐,你就像没见过男人一样,看你把林 哥惯的都快上墙了。我看你呀,如果林哥一天不在你身边,你就不能活了。” “瞧你说的,谁家的男人谁不爱。我看你爱你家的吴文才就像宝贝似的,还说二姐 呢。咱俩大哥别说二哥,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说罢,自己不由得大笑起来,孔庆菊 也跟着大笑起来。 林子放在一旁偷偷地乐了。 孔庆菊转身对柳月殷说:“二姐,天不早了,你和林哥休息吧。我可告诉你,我的 床单、被子可都是现换的,你和林哥可要注意点,别把好东西都洒到上面,让我又要卖 力替你们清理战场,让我看了心里难受。啊,千万注意,别忘了,啊。”说罢,孔庆菊 就返回自己的卧室,把灯熄灭了。 林子放和柳月殷睡下后,起先双方还连着内衣,在互相碰撞了一会儿后,柳月殷就 用脚把林子放的内衣蹬掉。 林子放也不示弱,也用手把她的衣服扒到大腿下,用脚给蹬到床的那一头了。 两个赤条条的男女瞬间产生了激情的火花,像麻花一样拧成了一团。他们起先还害 怕发出声响,悄悄的,在被窝里你捏我一下,我捏你一下,并且互相提醒着注意点影响, 后来实在按捺不住欲火中烧,索性动静大了起来。孔庆菊在卧室清了清嗓门:“二姐, 小声点行不行,真让人受不了了。” “谁也没让你闲着。”柳月殷挑衅地答到。 林子放用手拽着柳月殷的乳房顿了顿,示意她别弄出声响。柳月殷索性爬了起来, 趴到林子放的身上,用手握住林子放的女人最爱,在自己的一眼水井四周摩擦起来,擦 得林子放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忙用双手搂住柳月殷的腚部,使劲地勒紧靠向自己的身 体,只觉得自己的女人最爱“噗嗤”一声插进了柳月殷的一眼水井中。柳月殷迅速起伏 不止,显得生龙活虎,朝气勃发,简直想把林子放生吞活剥,连骨头带肉都吃掉似的。 林子放随着柳月殷的起伏,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激情的燃烧,弓起腚部,用自己昂 奋的女人最爱紧紧顶住柳月殷的一眼水井,使得柳月殷快活得欲火攻心,她疾速上下窜 动了七、八下,口中喃喃自语到:“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迅 速从林子放的身上滚了下来。一边用内裤塞到自己的双腿间,一边弓着身子,顺着林子 放的躯体缩到他的双腿间,用双手抓住林子放的湿淋淋的女人最爱,用那张迷人的樱桃 小口,把林子放的女人最爱的顶尖冒出的汩汩洁白的精液吮吸得一干二净。之后,她又 依依不舍地拿捏着、端详着、摩梭着林子放的女人最爱,一会儿,又将林子放的女人最 爱玩弄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豪情万丈,激情四射,她见状,连忙爬起身来,赶忙用 双手撑在床上,双腿跪着,把屁股高高撅起,示意林子放起来。 林子放爬到柳月殷的屁股后面,跪着直起身子,用双手握住自己的女人最爱,就像 军事演习射击打靶一样,一发击中柳月殷的一眼水井的靶子中心,只见柳月殷身体向前 微微倾斜了一下,迅即又稳住了阵脚。林子放腾出双手按住柳月殷的屁股,迅速抽插起 来,随着他的力度的加大,柳月殷开始呻吟不已…… 柳月殷和林子放的快乐进行曲像SARS病毒和高致病禽流感一样,极富传染性。这时, 孔庆菊的卧室内也传出床板不堪重负的“嘎巴,嘎巴”的痛苦呻吟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起来,孔庆菊用手点着柳月殷的头:“二姐呃,你真作死,搞得我一夜 都没睡好觉,心里真难受。” “谁作死,你不一夜也没闲着吗?”柳月殷得理不让人。 “那还不是你带的,不想听也得听,与其听着难受,还不如真刀实枪地干上几伙, 也落得心里平衡。”孔庆菊在为自己寻找借口。 “好了,好了,咱俩谁也别说谁了,南瓜花谱鸡蛋——配色。”柳月殷一边准备洗 漱,一边寻找结束谈话的台阶。 孔庆菊在她后面嘀嘀咕咕地说:“二姐,真是的,找到了林哥,好像重又回到了年 轻的时候,分秒必争了。” 她不解地摇了摇头,独自向厨房走去…… 林子放和柳月殷在租住房住了一段时间后,由于在一块久了,双方初来乍到之时的 热情没有了,生活渐渐趋于理性,彼此之间的摩擦也就逐渐增多了。林子放觉得柳月殷 在许多事情上都在瞒着自己,让自己不识她的庐山真面目。比如她有时候会偷偷约见自 己的孩子,有时候会打一些莫名其妙的名目繁多的电话,有时候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好几天才回来,每当问起出去的理由时,她又显得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回答的破绽百 出。更让林子放难以接受的事实是,柳月殷说自己把牡丹卡弄丢了,手中没有多少现钱, 而林子放的钱也全部存在上面,自己身上分文无有,为此,林子放让她去挂失,而柳月 殷总是以种种借口推迟不办,使林子放弄不清柳月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这使 林子放心中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后怕、懊恼、担心和孤独。 柳月殷从来不给林子放身上装一分钱,兴许是怕林子放弃她而去。林子放花每一分 钱都得找柳月殷讨要,这让林子放感到十分不是滋味,使他男子汉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 有的伤害。他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不帅气,脸上没采。 因为这,林子放有时赌气,不免会和柳月殷闹些别扭,故意说些和某某女人如何如 何亲密的逸事,惹起她的醋意,同时故意不满足她的生理需求,逼得她对林子放又是掐 又是捏,弄得他经常是遍体鳞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战争过后,最终她还是心想 事成,在林子放的妥协中使生活恢复平静,恢复正常。 随着双方的摩擦增多,林子放也开始留心起柳月殷的一举一动,从以前的纯粹的痴 心开始变成现在的处处小心,并且开始重新审视柳月殷。此时才发现柳月殷并不是像自 己想像的那么完美无瑕,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允过的口,经常是前后矛盾,风马牛 不相及。好多事情经过时间的考验,都显现出纰漏,都漏洞百出,都查无实据,都是空 头支票,根本无法找到答案。至此,林子放浑身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走在多么危险的 人生的地狱与天堂边缘,却还浑然不知,整天竟然还美滋滋的。 他,开始动摇,开始留心,开始戒备,开始总结,开始反思,开始行动…… 一天,他乘柳月殷到菜场买菜的时候,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试着给王传君打了一 个电话,王传君一接到他的电话,喜极而泣,在电话那端哭得死去活来,一再请求他回 去上班,说自己永远等着他。还说书记、区长在到处打听他的下落,让他回去,就当一 切都没有发生,班照上,主任照当,一切和原来没有二样。 听着王传君的嘤嘤哭泣,林子放的内心如乱箭穿心般的难受,回想自己这一段走过 的坎坎坷坷,他痛苦地流下了心酸的眼泪,如大梦方醒,开始对自己的选择彻底地进行 反思和重新审视。 “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能如此糊涂呢?我对得起谁呢?我的良知和人性怎么泯灭 到如此冷酷、残忍和不计后果的程度?我还是一个好男人吗?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我还 是那个整天笑对逆境勇于挑战的林子放吗?我还是那个拥有一大批忠实追随者且呼风唤 雨的林子放吗?我叱咤风雨、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伟岸形象和大将风度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能被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分不清谬误、黑白、良莠、善恶、美 丑、贵贱?唉!自作孽,不可救。”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痛苦地摇了摇头,在心中千 万遍地问。思想杂乱无章,意念凌乱不堪。此时,他分不清东西南北,像一具行尸走肉, 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像一艘已经起锚远航偏离了航道的轮船,在波涛汹 涌的大海上随时随地都有被巨浪吞没的危险。正在他思想奔腾咆哮、横冲直撞、厮杀扭 打的混乱之时,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丰田粉红色跑车的车头毫厘不差地正抵 在他的双膝前的二、三公分处,稳稳停了下来。林子放毫发无损,怔怔地站在行车线上。 一个十八、九岁穿着入时、明眸皓齿、彩发飘飘、脸色红晕、时尚新潮的少女伸出 头来,十分不解地看着林子放,满脸狐疑…… 林子放在她的汽车喇叭的鸣叫声中,浑身激凛凛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在极力寻找着指明自己前行的航标灯、方向牌…… 柳月殷回到家把菜全部做好后,眼看时间已经越过十二时的门槛,还不见林子放归 来,心中不免有些焦躁不安。她在屋中东翻西找,想从中找到林子放迟迟不归的答案。 “难道这小子不辞而别了?难道他背着我去和其他女人幽会?难道他被杨天阁掳去 当了人质?难道……?”柳月殷越想越烦,越想越坐卧不宁,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她 换了一身深灰色职业装,正准备出去,只见林子放风尘仆仆地走进家门。 “子放,你干吗去啦?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扔下我逃之夭夭了呢?我正准备去找 你呢。饿了吧,快吃饭吧!”柳月殷忙不拾叠地端菜盛饭。 林子放坐下后,端起饭碗,边吃边说:“你去买菜了,我一个人在家着急,就出去 逛街了,没想到一逛就逛过头了,让你着急真不好意思。”林子放显得十分沉稳、干练、 镇静,把一切都掩饰得天衣无缝。 “一家人怎么说起二家话来,我不是担心吗?如果你不是我的男人,我会去关心吗? 我太爱你了。少了你我情愿死。”柳月殷说得情切切,意重重。 听到这些话,林子放心中不免有些负罪感,对她的不快瞬间被稀释得松动起来,觉 得有些愧疚似的。被王传君训导后已经开始生根、发芽、吐蕾的意念又一次染病,开始 枯萎,开始退避三舍。虽然退得有些牵强附会,有些于心不忍,有些觉得不妥,有些鲁 莽,但眼前柳月殷表现出来的爱入骨髓的信誓旦旦,让他心中又一次得到暂时的平衡、 慰藉、受用。 男人,对自己的挚爱,往往身边的女人胜过异地的女人,殷勤的女人胜过墨守成规 的女人,靓丽的女人胜过平凡的女人,有心计的女人胜过刚直的女人。口蜜腹剑的女人 往往比忠贞不贰的女人更容易获得一席之地,更容易获得信任,更容易迷惑男人。而男 人摔跤往往都摔在自己认为最好的那个女人的手里。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古训往往蒙 住了激情万丈的慧眼,在短暂的时候感情用事,丧失理智,不分良莠。过分信任往往会 导致男人终生的遗憾,会使男人一蹶不振。 林子放想到这,用充满柔情的双眸看着柳月殷:“月殷,刚才你出去买菜的时候, 我在家里又写了几首打油诗,我来念给你听听。 “好啊!我的大作家,老婆洗耳恭听。”柳月殷显得非常激动。 天成七仙城里歌如潮祝贺爱侣入花轿携手并肩创宏图美满生活尽逍遥柳月殷听罢, 口中喃喃自语:但愿如此。林子放见状又手足舞蹈地往下朗诵: 赠娇妻秋风飒爽满庭香娇妻含笑做菜忙举杯对饮酒添笑方知今生福寿双柳月殷会心 地看着林子放,甜蜜、满足、自豪、幸福和快乐爬满了脸庞。她的眼中满含幸福的泪花, 频频点头…… 就餐挑肥拣瘦买菜归为郎强身不嫌累满桌尽是营养餐劝君吃尽菜中味只要青山能留 住焉怕事业无品位回首但见妻子笑心满意足催入睡柳月殷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对林子 放的这首打油诗非常感兴趣,因为诗中充满了林子放对柳月殷的付出予以真情回赠,说 明林子放对自己的感情是真挚的。 起床凌晨闻得几鸡鸣侧身起床灯映身千呼万唤身未动尚嫌有声把气生…… 柳月殷听着林子放充满激情的朗诵,感到无限幸福,她激动地扑入林子放的怀中, 久久不愿动弹,尽情享受爱情生活的诗情画意,末了,深情地抬起头,用充满盈盈爱意 的大眼直视着林子放,久久,久久……突然,她用双手捧住林子放的脸颊,掂起脚跟, 张开樱桃小嘴,紧紧贴住林子放的嘴唇,甜蜜地狂吻不止,边吻边将自己小巧的舌尖伸 入林子放的口中吮吸不已,他们沉浸二人世界中躲进小楼成一统,不管春夏与秋冬。 一天下午四点多钟,柳月殷告诉林子放她要到她的干妹妹窦学鹃家去看望干娘,林 子放要求同行,她说她一个人去方便,不需要购买礼物,林子放想想也对,就独自一人 留在家中看书写东西。 眼看夜色渐浓,柳月殷还没有回来,林子放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在屋中来回踱步, 心思显得十分混乱。看着已经做好的饭菜渐渐失去热情,渐渐冷若冰霜。林子放的心情 低落到了极点,无奈地斜躺倒床上,双目注视着天花板,心烦意乱地胡思乱想起来。 22时左右,有人敲门,林子放应声把门打开,只见二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前。 “你是林子放吗?杜萍你认识吗?” “我是。杜萍?”林子放一边回答,一边不解地看着二名警察。 其中一个胖高个子的警察接着解释说:“她的小名叫新知,问你去不去?” 林子放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去,去,去!” “那好,走吧。”二名警察在前面带路,林子放紧随其后,拐过几个街巷,他们来 到停在香溪大道的一辆警车前,林子放向车内一看,见柳月殷坐在后排的坐位上。 林子放上车后同柳月殷坐在一起。他俩相互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车子快速行驶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左拐右绕,最后开进了一个大院子。林子放走 下车后,才知道这是七仙市公安局公交第四派出所,是专门负责打击扒手的专业派出所。 今天下午,柳月殷在柳轻轻商贸大厦购物时,把大厦的一件羊绒大衣穿在身上忘记 脱下,当保安人员上前询问是否付款时,她竟然说:“没有。”说罢,径顾大摇大摆地 向楼下走去,保安见状,拨打了110 报警,后柳月殷被带到公交第四派出所,由于她身 无分文,派出所无法进行处罚,经过再三询问,晚上九点多她才说出自己的真实住址, 后来警察就开车去找林子放,希望他能协助派出所把这个问题解决。 林子放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对负责此案的梅警官说:“我身上也没有带 钱,要不把我的记者证和身份证押在这里,待明天我们带钱来了结此事。” “不行,不交罚款我们是不能放人的。如果这样的话,那只好委屈你的夫人在此过 夜,等你明天来把罚款交了才能回去,否则,我是很难向领导交代的。”梅警官不容置 疑的回答让林子放的心凉了半截。 “她有心脏病,怕挨不住一夜的折腾。能不能通融一下。”林子放小心翼翼地、十 分谦逊地提议。 “真的不行。有病我们给她安排在所长室休息,这里有空调,不会受冻的,你放心 回去吧。明天九点前来解决此事,超过时间我们就要把她送到翠微岗看守所了。那样就 比较麻烦了。”梅警官一边说,一边示意林子放出去,他要锁门了。 林子放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柳月殷:“月殷,你在这受一晚上罪吧,等我明天来 才带你回去。啊!” 柳月殷向前疾走了几步,无奈,门已经被梅警官锁上了。 她的眼中扑梭梭滚下了一串串豆大的泪珠…… 林子放孤独地、漫无目的地走向回家的路。由于匆忙出行,身上没有分文,他只好 步行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双脚也像糟糕的心情一样越来越不听使唤,走走停停,停停 走走,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乞丐,蔫蔫的,无精打采。四行而至的的士司机放慢速度,想 做完今夜的最后一单生意,他们哪知道自己碰上了一个不是穷鬼的穷鬼,使自己的如意 算盘落空,不能得偿所愿。就像老猫含着猪尿泡——瞎喜欢一场。 月亮清瘦红润,神态阴沉,仿佛害了病似的;星星也昏蒙蒙,好像得了贫血,暗影 越发浓密,远处的楼群、灯光、山色也越发朦胧,大自然好像有了什么预感,在夜色渐 浓渐暗的时候,心里难过似的。 林子放实在走不动了,他找了一处临街花坛的石墩坐了下来,双手托腮,无奈地、 痛苦地、唉声叹气地重新审视自己在这一段时间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起一伏…… 这个铭心刻骨的经历,在林子放的一生中算是生活的绝唱,他的心灵舞台始终上演 那令人九曲回肠的夜间独幕话剧,他自编、自演、自导,并且独自享受,独自喜忧,没 有人能够分享。这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他在后来撰写的《走在城市边缘》的散文中作了 如下这样详尽的描述:朔朔寒风拂掠双颊,心,彻骨地寒。 天暗了,灯亮了,街正喧哗,谁和谁交换孤单。 我就像汪洋中的一叶孤舟,不知道将要飘向何方?何处才是可以安全停留的港湾? 城市街道两旁的高杆灯睁着睡意惺忪的眼睛,注目孑然一身的我步行在她的庇荫下, 似乎在凭借她伸出巨大臂膀的港湾的余温余情支撑着我步履艰难的前行,好让我泊船靠 岸,甜美地谁上一觉。 我,无法成眠。 一辆辆的士鸣着舒婉的笛声在我的身旁缓行,想乘机掏去我囊中的钞票,可它不知 啊,此刻的我身无分文,正懊丧地耸拉着脑袋,默默无语,心中的酸楚似二月里的桃花 汛肆意泛滥,飞溅作响。每抬起一次脚,就恰似翻越千山万水般的不堪重负,更像拳击 运动员一样不能击中有效的点数。然而,为了明天的成功,为了亲人的安宁,我要坚持, 坚持!再坚持!!用强大的毅力和信心向家回程。我,瞅了瞅如影随形的虔诚的的士, 心里嘀咕到:亲爱的的士,不好意思了,今晚,你我无缘。 穿过一条条街道,走在或明或暗的弄堂里,一如走在或明或暗的生活里,时时有一 种找不着北的感觉。心中鼓起的千思万虑的想法被一一否定,理不出头绪。加之思维胡 思乱想,不免心中又随时浮现出枪战片上的恐怖片断,心里总有瞬时的发毛。冷颤犹如 寒风如脖,凉遍全身,这到也好,反而赶走了浑身纠缠不清的睡意的侵袭,还真的有失 也有得,应了那句“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存”的哲语。 双足踏在地上,显得散乱且无章法,击地的声音毫无平仄有致的韵律,一如冷雨敲 窗,叮咚不匀。心情烦乱无律,飘忽不定,真的有些支撑不住要倒下去的幻觉,想想天 明还要找人洽谈商事,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于是,只好咬咬牙,抖擞精神,抬起如 灌铅的双腿向前走,纵然千般辛苦万般艰难,也不敢松怠半步,唯恐稍有不慎,使该办 的事情因星点的疏忽而满盘皆输。 时间在悄悄地流淌,黎明的使者——启明星已露出笑靥,正殷情地招呼着我,有一 种大惑不解的神情,它很纳闷,你今天怎么成了早行的人?我每天可都准时上岗,从没 被人抢过头功?难道真的应了古人的话: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它哪里知道,此刻 的我已经在深夜里从北至南穿越了整个城市,就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医师为城市作了一次 完全彻底的体检,力争找出城市人产生城市病的症结,以免病入膏肓,延误了最佳治疗 机遇,而今晚就是一次义诊,因为匆忙出行,因为钱的作崇,而不得不一步一个脚印地 走下去,走在白天喧闹、拥挤、杂乱,而晚间安谧、冷清、黑暗的对比中。就像红军爬 雪山过草地一样,为了胜利到达陕北,为了建立抗日统一战线,我像前辈们一样,在血 雨腥风中奋然而前行。 我,是不是有点咎由自取? 昨晚,因妻意念上的一念之差,导致我到行政机关造访,也是因为钱这东西,使我 饱尝了亲人分离的痛苦与凄惨。看着妻送我别时双眼满含的莹莹泪光,真的让我心酸得 在心里大哭了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故作潇洒状,坦然离去,内心不禁感叹,钱到 用时方恨少,有钱哪有此时的生离死别之悲壮? 金钱这东西太神奇了,它像润滑油一样抹到哪里哪里就迅速转动起来,所有的事情 均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是钱的过错?这是人的过错?还是我的过错? 左思右想理不出头绪,前思后想也理出了头绪,虽然找出了问题的根源,可我回天 乏术。磨小不压麸,一介书生能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只能饮恨心头,把一切的不平与 仇恨埋藏。我在心里暗恨自己无能,竟然不能保护好自己的亲人,我算一个好男人吗? 思索间,猛抬头,住处已到,我心释然。和衣而卧,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轻装上 阵,在谈笑间,让妻胜利凯旋。 人,说来真奇怪,在信念一如大厦根基一样难以支撑的时候,往往会因一念之差而 使即将成功的事业毁于一旦,如咬咬牙坚持一搏,看似十分棘手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一切均会马到成功。所以,做任何事情时一定要找准切入口,矢志不渝,能忍则忍,只 要能达到目的,纵然受点委屈,也应心安理得。因任何成功的取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此,我们无论办什么事情都要有足够的承受无数次失败打击的信心,只有这样,才能 少走弯路,只有这样,我们的生活才会充满阳光。 林子放虽然通过各种关节最终将柳月殷安然无恙地保释了出来,大事化小,小事化 无,但从这件事情中他也逐渐在心中对柳月殷的好感开始降温,开始重新审视柳月殷。 他从最近柳月殷的种种所作所为中,发现柳月殷并不是一个自己想像中那么完美的人, 她的骄横、野蛮、狡猾、奸诈、不择手段、两面三刀等缺点渐渐暴露无遗。是一个实实 在在的绣花枕头,漂亮、华丽、甜美、可人的外表下,盛开着噬人食骨的罪恶之花,谁 靠近她谁就走进了万劫不复的罪恶深渊。 林子放在心中设计着自己的新生之路。 这真是——人生苦短,选择时尚需慎重从事;好事多磨,转折处定要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