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 雷纯,京城里最具势力的黑道盟主七分半堂总堂主,每一个初闯江湖的少年心 中都有一首关于她的温柔的歌。 因为,雷纯很纯;因为,雷纯不霸。 每一次扭转乾坤的雷纯,总是很娴静; 每一会,惊风骇浪搏击的雷纯,总是很 淡雅。但,雷纯还是很少露面。她仿佛终日住在紫云水阁里。而那个地方, 却是连 总执事狄飞惊也轻易不得踏足, 有一次,有人问狄飞惊:“雷纯的武工到底有多高?” 狄飞惊只是抬起他的头,淡淡望了一眼那人没有说话。 能与底首神龙狄飞惊说上话的人在江湖中也不是小人物,但就那一眼却使得这 个大人物整整做了半年的噩梦。从此,关于雷纯、没有人再敢打听。 只是,虽然如此,雷纯的故事却在江湖中武林里流传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广。少 年们谈着雷纯的美丽,中年人谈着雷纯的权柄,老人们则谈着雷纯的纯。 刑总朱月明曾经对人说:“我宁愿喜欢男人,也绝不愿意娶雷纯这样的女子。” 那人当时笑笑, 没有说话。其实,朱月明朱胖子喜欢童男是谁也知道的事、何 况他? 那人是雷纯的朋友,那人就叫:白愁飞!当时,他已经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 了,这些话,也是朱月明想和他套交情而说的。朱胖子虽然耳目灵通,但也只知金 风细雨楼和七分半堂是冤家却不知 曾经,他、雷纯、温柔、王小石,在他们还未成名成功成业时,他们结伴游江 南! 白愁飞记得苏梦枕只和他提过一次关于雷纯的事:“我要娶她!”那时,苏梦 枕的红袖刀已愈发的凄厉自苦了。至于王小石,在他流浪江湖四处逃亡的日子里, 最令他、常让他牵肠挂肚、寝食难安的是温柔。温柔总是很勇敢,温柔于是常失踪。 小石头不埋怨、不责备,只心中的琴弦化为了不用拨也丁冬做响的一分牵挂一种疼 惜!小石头谈起温柔总满脸笑意的说:“温柔是只喜爱雷纯的猫、小猫。”有时被 温柔听到、伊就会鼓起小嘴睁圆凤目,瞪着小石头, 甚而赌气不要再理小石头,于 是小石头常爱的说的话就变成了两句、分开的两句:“雷纯最疼惜的也莫过于温柔 啊!”此时,温柔就不吵不闹了,只眼睛潮湿的依在小石怀里,温柔极了的温柔! 紫云水阁,花不多水多,香气妙得其精, 水流静得其巧。紫云水阁的南窗总是 开着的,雷纯常抚琴、坐北、面南、遥望沉醉--因是解不开的神情所以就姑且叫它 做醉吧,总得有人来醉。 阁内无花有几、无粉有茶,素雅的很,一如雷纯的人儿。至于雷纯的衣,是总 让人想不起的,因为你只记得了一个世纪的清和艳--正所谓:遇雪犹清、经霜更艳,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雷纯不能常常赏着自己,所以这绝世的美丽也就扰不了她的芳心。佛祖尚说红 粉骷髅,但雷纯连此亦不染半点。明镜非台,菩提非树,所以雷纯的时间就远多与 认识她和不认识她的人了;所以,雷纯常看者南方就醉了。 南方,耸立着金风细雨楼,楼内曾经住过苏梦枕、白愁飞、王小石。雷纯至尽 还记得当初这楼中三杰联手协作的辉煌,而那也是群贤毕集、天下大乱的时刻。今 天,金风细雨楼依然顽强的挺立着,依然是武林中白道的舵主,天下的向往,依然 秉持着他们逝去的楼主、一代豪雄帘卷红袖苏梦枕的意旨。苏梦枕!自己未嫁的丈 夫、杀父的仇人七分半堂的对头!这个这个很早就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怎能拥有如此 大的能量? 还记得自己将苏梦枕庇护与堂没囚入密室时,是时隔经年第一次亲见他--这未 嫁的丈夫。那一眼, 她明白了,梦枕两只闪耀着黯淡的幽幽之火的眼,正是他生命 的力量与爱!她未哭过,未曾放纵过自己一次--哭一次。夜巷中她未曾流泪,父亡 时她亦未哭泣,雷纯本已以为自己是红尘俗世别样人的。可是,那一眼、那一刻她 哭了、泪满颊、泪粘巾。 古来征战几人回?常使英雄泪满襟!连她自己也奇怪怎么会生起这种感觉。 就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有人伸出手揽她入了怀里。很褴褛的衣,很凌乱的发, 很单薄的肩!但,却绝对的干净--不是药房的净,而象是云展云舒的白。 苏梦枕,啊,这个人!雷纯不抬头、只抱着他--紧紧底!仿佛一次要演绎尽了 生命。她哭湿了他的衣,她咬湿了他的发--她更咬出了他耳垂的血。 活色生香吴惊天完全呆了傻了。他爱雷纯, 他认为雷纯也爱他,所以他才决定 屈尊呆在七分半堂。因为他要为雷纯建功立业,因为他怕有人会欺负了雷纯。他看 着这一幕,他已怒发冲冠! 他恨,本以为雷纯让他看守这个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是对自己的信任;他祭起七 妙的香味天籁的乐音,却原来根本非猫捉鼠而是此情绵。但是,他却不敢动,甚至 不敢轻挑一下右手小指的指尖。此时,雷纯愈法显得纯,而苏梦枕也愈法显得残。 可是他却越来越心跳,越来越害怕。他不由自主、不觉所以就退出了屋、关上了门。 此时,心才又定,手方活! 此后,他一直为此而想不通, 只不觉得委屈了;直至金风细雨楼一役,白愁飞 亡苏梦枕死王小石逃,他也再未起过娶雷纯的心思。 那几天,,他就守在屋外--紫云水阁外。不对,许或是几个月?!不记得了, 可雷纯和苏梦枕都从未曾看他一眼是真的。只使得他感到很自在。因为在他看来, 当苏梦枕和雷纯合二为一时(分合之合,一起之一)他们不是人!对了,是这样的。 有一夜,苏梦枕死后的一夜,他抬眼看了看清亮的月亮,他想:雷纯也应该上去底。 雷纯闻到了香气听见了音乐, 她突然感到一切都那么美好。眼泪仍然任性的洒 落,但仿如去了重负,身体有了飞仙的冲动。未嫁的丈夫是否也算夫君?雷纯喃喃 自语,雷纯窃窃私语。就那样,把自己身子完全挂在了这男人身上。 苏梦枕笑,好久不曾的笑了。风流不羁的白愁飞曾对这位大哥说过:“你若是 常笑笑,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子。”旁边的王小石也连忙点头:“大哥身体若好些, 也就可常笑笑了。以后,大哥少管些事吧,把身体养好,我和二哥担待些就好。” 闻听此言,三人携手仰天、笑!也就从那时起,苏梦枕将金风细雨楼的大小事物交 给了白愁飞。 不知此时的苏梦枕是否会想起那一刻。他只是淡然、悠然、幽然的笑了。满身 的病痛浑身的伤痕随着一笑仿佛俱已散。苏梦枕,金风细雨楼的大当家,永远都不 会不能被他人打垮打倒! 拥着雷纯,苏梦枕找到了一丝初识白愁飞和王小石的感觉。但苏梦枕也明白, 雷纯是不只要咬出他耳垂一点血而已底!苏梦枕轻扶着雷纯乌云垂腰的发,双眼中 的火变得的灿烂、变得温暖。 几天、几个月,雷纯和苏梦枕形影不离,吃在阁内、睡在阁内。两人虽然有情 人般的亲密,却无夫妻般的亲、爱。他和她,相敬如宾。他们聊着风花雪月的事、 阳春白雪的人,最经常他们相依偎抵头看南窗外风雨楼。 渐渐的苏梦枕的伤全好了,慢慢的苏梦枕的病也稳了轻了,苏梦枕好象若在这 般休息下去就可以健康了!可雷纯仿佛无所觉, 她好象成了纯粹女儿家,象了温柔。 苏梦枕也不说,他是在等待彻底的康复、抑或一切皆无所意, 或随心所欲?不知道。 就象不懂得雷纯般,也很少人了解苏梦枕。至于雷纯懂不懂他、他知不知雷纯?天 知,他知,她知。 几天,几个月都是时间的概念。雷纯知道苏梦枕在等待着一个时间换个空间解 决些子事,然后用生命支付。 雷纯象了温柔?其实有时候雷纯真的很温柔 ,就如 同这几天、几个月。 苏梦枕看见了雷纯的心,他从不会随心所欲或者是空悲叹天不从人意。苏梦枕 的路要苏梦枕来走完。到今天回不回头,都没有了意义。红袖刀还可舞出几多凄苦、 几许情悲、几番霸业王图?舞三分轻寒可矣,更添七分红尘色!唱一曲绝代的歌, 都给了纯--纯儿看着,纯儿听着,心可平气也和。 俱往矣! 雷纯的故事没有完不会完。因为江湖上的痴情剑客痴心人,永远都不会烟卷听 一段关于雷纯的、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