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言杀之不得不杀 “请、请、请归去吧,歌舞尽人情散,快且归去!”狼拂袖转身不顾这美女如 何反应,已自回了坐位。美女如何?三十二位美女又如何?红粉本骷髅,佛祖也说。 吴子规道:“狼兄真不世之奇人,大英雄大豪杰!度量宽宏宰相不及!” 颜艺心已端了酒来:“一直看你斯文样子,确凭的护花,诚没想有如此武艺, 老婆子要敬君一杯英雄酒。可喝得?” 狼本还低头欲谦虚几句,便没能看到颜艺心来了,这人儿也是风韵足风华媚, 近了身便闻得香。狼只好弃了那低头的冲动,微笑仰首:“庄主说我什么当世英雄, 狼到是想的,但还是不要如此吧,配不上的,度量其实亦如肚量,狼懂得饥饿的滋 味所以吃的便比那宰相多些也实在应该。先生说、是吗?” 东郭先生道:“精辟的很,深刻的很,和狼兄交谈实是我等之荣幸。适才那些 武与艺,已令我等今夜无眠需辗转思索,而如今之世相看法,更是发人所未闻之音, 如幽谷之钟声,难言的很,难言的很那。” “哈哈哈哈”,狼大笑:“颜姑娘的酒狼是定要喝的,不过喝是喝得也需姑娘 陪狼一杯如何?” 一仰首间,颜艺心真将狼看了个真切,双眉若刀含情温柔,温柔一刀后却不知 留下的是温柔还是刀锋?唉,这人无语无声时若说像个孩子到好,又那里是个江湖 的客!颜艺心有些恍惚,大殿中亦仿佛清晨的风儿送爽拂乱了她额前的发。鬓云欲 度,香腮雪。 狼看着她,等着她的回话,狼发现这女子多了好许愁思;吴子规看着她,他突 然发现这女子对狼添了别样的关怀;东郭先生也看着她,先生精致如画的脸上带着 对她的尊敬和耐心。 这女子一瞬间的恍惚却恍惚了一众的英雄。 其实在江湖中关于她便一直都只有各样各种各般未经证实的传说和故事罢了, 她仿佛一个问号,一个迷,总有人想去解开谜底,但辛苦尝试后却希望这迷一般的 女子化成个永恒的问号。如果说京城里七分半堂的雷纯是当今最有权势的女子,那 么她便是当今最有财势的女子,而她们,却都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女人。只不过,雷 纯仿佛只有底首神龙狄飞惊还能见其一面,而她却总需在各种的大场面里交际应酬, 毕竟,她是个做生意的女人。 李清照晨起便问,昨夜雨疏风骤,庭院里花儿无伤?便是恍惚间语气。她早知, 绿肥红瘦飘零意而。颜艺心端杯敬酒,无语中迎风度发,惆怅里夜色烟月,眼波才 动、频教人猜。 不忍。一个不忍便足。 呼吸间都怕搅乱了这女子的清愁,移动时生怕惊了伊的浅梦。日升云滚,送一 缕新阳入了这大殿。 那一剑的风情醉了你吗?三十二剑生情又如何? 变化才是这世界的永恒的存在,美丽、当美丽来临时去好好珍惜了便是啊!鹿 姑娘看着这女子的风情,就觉得那恶狼看似有理的话也是错的很错的大!谁说女子 便适合去练剑了?她每一举手一投足,无意无心间却芳华无限。一方萝帕在手一杯 好酒轻送,岂非更比一把剑气寒光要美丽的多安静的多?如果说今夜功败垂成却终 于退走,是不能不的话,那么在片刻的犹豫后就成了此刻的不忍。或者说、不能不 也不忍不不退不败不走。有时候,女子比男子更能去用心感受另一个女子的美丽啊! 所以三十二剑生情,生出万种柔情、温柔离别意。温柔则必缠绵,缠绵入骨入 心入脑入神。三十二剑的离情已生缠绵不尽,三十二位美人也消失在大殿之上。 狼看到这三十二剑的温柔缠绵,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恨,那里是容易化解得 了的。那分不尽的缠绵分明就是对狼的刻骨不散不去不灭不败的恨与杀意。看来, 这一局并没有破了,这一局从一开始便注定是场不死不散的赌局。必要有人死去, 必要有血流出,而在这个世界上狼只有孤零零一个人罢了。谁该死?谁能死?谁愿 意死去? 狼又忆起了那个、唉!说什么忆起啊!可何曾就从心里放下过一刻一秒一瞬那 个如歌如梦如画如诗的女子啊?狼耳边又响起她伤心欲绝却也坚毅如山的声音:我 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这样的恨和仇还有谁能化解?狼在看到鹿姑娘她们的歌舞时心中就已知晓了她 们的来处,因为狼的直觉中又跳出了太阳的光芒。狼也可以想象到当她知道她们没 有杀死他而他活得如此之好心里会有多么的恨多么的悲,可是,狼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