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彩云南——(云南春节自助游记) 1 月20日——结伴 8 :00,我和杭州“旅行者俱乐部”的一帮朋友会合在杭州东站,一行15个自 助游响应者,个个背着半人高的背包,里头都是近半个月生活的家当和睡袋,巍巍 峨峨一溜子人,在火车站的人群里倒颇引人侧目。 我原只熟悉三个人,摄影名家陈名禾,凤巢公司的许黎明和她的男友朱海腾。 其他都是初次见面的新朋友,但都是旅游爱好者。这次的结伴,完全是偶然在杭州 旅行者酒吧贴留言条,才集聚这么一班人的。2 个小时到上海转车的途中,大家已 是,笑语欢歌,打成一片了。 1 月21日——征途 今天一整天都是在上海——昆明的卧铺车中度过,空间虽小,但我们15个兴趣 高涨,喝酒讲故事,真真把车厢当成别具风格的PARTY 吧 .无聊当有趣地一路看到 一处风景就齐声惊叫“哇!!!美呀!!!”惹得一车厢地人都张口结舌行侧目礼。 叫累了就吃吧!反正一到一个小站就会派队友拥下去备粮草。吃累了就睡吧!反正 一到一个小景肯定会被怪叫吵醒,然后可以半睁睡眼附合一下。 2 月22日——激情大理 11:50,终于准点到昆明了,我们的原定计划是今天下午直达大理。 下车才知这两年中国人玩疯了,大年30大半出外旅游者都到了云南,光这两天 就集聚了40万外省游客,去大理的巴士票根本买不到。做外贸的大个黄顶(刚在火 车上封为我们的食堂帮帮主)一通电话到云南省府的朋友,不到30分钟就调来一部 奔驰大巴,1000元直奔大理。感觉车子是一路盘旋而上,云贵高原的概念一刹那明 朗起来,蓝天是宛如调色盘中挥洒出的大块大块地綻蓝,不见一丝云彩。底下是大 块红褐色的山坡和田野,苍茫而贫瘠,土垒的农房稀散其中,15:30左右,我们到 了大理,新城市是下关镇,虽说是地级市,但城市规模只相当于我们浙江的一个县 城。大理古城是独立保存于下关镇的南面2 公里处。 我对大理的认识是从金庸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来的,一进古城原汁原味地 城门,马上就联想起段誉回府的镜头。 陈名禾的白族朋友张哥等在洋人街客桟恭敬迎我们了。大家一下车就象香港警 匪剧里排戏般地齐声大叫“张哥好!!”直把张哥乐得拼命给我们当免费导游,一 按顿下来就开始专业式讲解了。 大理是白族自治州。白族有许多独特的习俗,例如以白色为基调的服装(听说 被列为少数民族最美服装);白族著名的一苦二甜三回味的“三道茶”;还有白族 的独特称谓:白族小伙称阿鹏,姑娘称做金花、银花,茶花,只有最漂亮的姑娘叫 金花。看过电影《五朵金花》的该更深刻了吧! “对历史来说,大理是一个辉煌灿烂的故事;对世界来说,大理是一个五彩斑 斓的梦想;对白族人民来说,大理是休养生息的乐土;对走遍天涯的旅行者来说, 大理是肉体和精神的终极家园……” 到大理古城最值得一走的就是洋人街了,那里有琳琅满目的西南工艺品,飘着 古旗招牌的各式酒吧,极适合旅行者小憩。 当晚我们一行人就聚在一个在旅行者中极负盛名的“唐朝”酒吧,酒吧老板留 着个性十足的一撮毛,热情洋溢。品着大理本地产的啤酒“风花雪月”,感受着唐 风般古朴地小城风情,我们都觉得有点醉了。随着一曲蓝风迪调乐,我们放开身躯, 在窄小的酒吧中跳起来。快乐的节奏感染着临座的一群老外。 1 月23日——风花雪月大年夜 今天是中国传统的大年岁未,我们的张哥早就给我们定好洱海中一个小岛的海 滨别墅。我们将在那里渡过浪漫的守岁夜了。 我们的“旅行者俱乐部”又加入了5 个昨晚直飞大理的杭州老朋友。 自助游的队伍已壮大到22人了。叫上当地的5 辆马车,浩浩荡荡地驱车直奔洱 海。 大理有极负盛名的风花雪月一说,即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大理 新城所在的下关,常年吹风,大理三宝“石头砌墙墙不倒,风过门槛把地扫,小伙 子跳墙狗不咬”就形容了下关的风;上关气候温暖,繁花似锦,因此上关以花闻名; 绵延的苍山因有几座终年积雪的山峰而闻名,白色的雪峰在蓝色的天空中如娇羞的 少女妩媚动人;居四大景观之首的是洱海的月,每当阴历15日的时候,高原洁净的 夜空中悬一轮圆圆的月,景色奇美。但倒映在洱海水中的月更大、更圆、更亮,与 空中的月相映成趣,因此洱海的月成为大理独特的景观。洱海属断层陷落湖泊,湖 水透明,清澈如镜,被人们称为玉洱。传说在海底生长着一棵硕大无比的玉白菜, 这碧波莹莹的湖水,就是一滴滴从玉白菜的心底沁泻出来的玉液。 到了“海”天一色的岸边,我们马车换船,向“观音阁”岛驶去。 我们今晚入住的别墅,据说原是一个青年画家“赵青”的私人别墅,它有两大 魅力所在:一、它以传统白族民居为主基调,延伸入浓烈的艺术色彩,倾7 年心血, 用极其隐含的寓意,将一垒一柱的建筑结构化成种种代表生命的符号,以表现人和 自然的原始和谐。在露天花园里用罢别墅中白族管理人员烧得白族式年夜饭,我们 迫不及待的四处找佳景摆甫士留影,一边谋杀菲林一边赞叹艺术家独到的建筑风格, 恨不能跟管理人员商量互换职业直至终生。 别墅中厅房阁楼按床铺地帮我们设了22张铺位,其中最引人羡的就是依在山崖 处的一个悬空小阁楼,精巧中透着野性的色彩。这阁楼只有6 个平米,刚好设两张 床铺。我们抽签取床号,哈哈,今晚可是要男女混居一室了,我和阿英抽到方杰这 个大男生三人同房。可惜和那个小阁楼只差一位号码。 大年夜当然要大闹一番了。我们从大理城带来三箱烟花,天色一黑,我们就在 花园平台上烧起篝火,开高音乐,在劲歌劲舞中晃着酒瓶放起烟花。不够过瘾,就 冲到海滩边,和着海风(可惜当晚起风,没有著名的洱海月陪我们)高歌高唱,烟 花冲天,海浪涛涛,青春无敌,旅行者情纵四海。快到午夜12:00,大家的手机都 开始响起,新年的问候从家乡传来。远方的亲朋好友,我们也祝福你们,“苍山下, 洱海边,真情与世纪同在!新年快乐!” 1 月24日——幻境别墅 大年初一,管理员的陈伯告诉我们,白族的习俗是“初一不远行”。 入乡随俗吧,这么自然美丽的别墅一晚真还住不够呢! 急性的黄顶不愿浪费旅途的苦短光阴,召集了6 个人先抵丽江了;昨抵大理的 方杰吃罢中饭也和浙江卫视的7 人重温大理古城。自助游大团开始兵分三路。 留守别墅的我们懒懒得躺在花园里听着迷茫的印度舞蛇曲,沐着温和的海风, 晒听得管理人员介绍说别墅的原主人画家赵青(此别墅因小岛旅游开发后已卖给当 地政府),在对岸的小村里还建了一幢另一种风格的别墅,就忍不住好奇心渡船过 去一路询访而至。 还是敞临洱海的村边,一幢完全后现代主义的全玻璃钢架结构的别墅展现眼前, 并极有缘地遇见了刚好从北京回乡过年的主人——画家赵青,好客的主人引领我们 参观了他的梦幻之居,并剖析了建筑空间组合的创意。 原来,这处地方日照特别充份,画家为了吸收更多的光影水波海景,就因地制 宜采用全玻璃结构,让透明的空间融入清澄的洱海。最引人遐想地是位于敞开式客 厅楼顶的长玻璃盒般地观海廊,登临远眺,苍山洱海尽收眼底。绝美的是顶部的玻 璃倒映着波光涟涟的海水,融进碧蓝的天空,空灵极致。(笨拙的笔法简直无法形 容其神美之万一了) 一路回来,大家都沉默无语。太美了,真得,我们太羡慕这种能把梦想的概念 真实地创造出来,并在其中畅然生活的人和地方了。 1 月25——期望见到一滩水 9 :00和重温大理的分团重聚,告别洱海,我们坐巴士往丽江古城。 4 小时后到了丽江,我和方杰等10人因久慕泸沽湖之圣名,怕天气影响行程, 遂分团包车直奔泸沽湖了。 司机是丽江本地的彝族人,极为朴实和淳厚的那种。(光看他给我们优惠的包 车价就可授于他这种美德了。3 天才1200元,我们一行10人一分摊就觉得真真便宜 了)他一路向我们介绍去泸沽湖的艰险,并满脸不解地说:“去泸沽湖呀,就是翻 过一座山,再翻一座山,还是一座山,最后看到一滩水嘛!真搞不懂你们这么兴致 勃勃受苦受罪为什么司机说得极为实在,我们今天整个下午确实都是在翻一座座地 山,而且今晚是绝到不了泸沽湖的,预计只能于22:00前到达距离泸沽湖还有2 小 时车程的元朗县投宿。 一路上值得一看的风景是过眼5 分钟的横劈山峡而过的金沙江湍流,剩下的就 是一路峻险的羊肠小道,经常是我们的车子只距路边悬崖只有一公分了,还幸司机 驾技极好,每每还能化险为夷。震撼的还有一路上稀散在山落里的猎户,他们居住 着由几根粗木楞搭就的小房里,或一些山腰间的小山洞中,透着苍凉地贫癠. 高原 的太阳下班得很早,还不到6 点,天就全黑了。我们在逼着寒气的山道上前行,车 灯晃着羊肠小道。大约8 :00左右,远远看见路边房前火光冲天,一群人围在一边 晃着不知做什么。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些穿着节日盛装的人们在转着篝火在跳舞。 我们真是一路无聊透了,赶紧让司机停车下去凑会热闹。 凑到人群中一问,原来他们是彝族人,今天他们家的阿朗结婚了,大家一起庆 祝呢!我们赶上好事了。热情的彝族朋友们把我们拉进队伍,教我们跳起团圆舞, 和他们一起对山歌。我们这一行人中刚好有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东方月,嗓子不错。 就推选她做为我方代表和善唱的年仅19岁的新郎对歌,不会唱彝族歌,我们就来首 “青藏高原”嘛! 还真没想到流行文化渗透力这么强,这位少年彝族新郎还是张宇的歌迷。他音 韵准确地唱起了“都是月亮惹得祸”,哈,还真煽情,一定是美丽的彝族新娘吸引 地让他嫁祸月亮啦!几位彝族还热情地拉我们进房去看新娘,洞房里昏暗暗地也点 了一堆火,新娘羞怯地半蒙着脸靠在墙边。看不清她的脸,只是觉得她好小,大约 只有16岁,一双清澈的眼睛很象希望工程宣传海报上那小姑娘的神情。00元钱塞入 小姑娘的手里,李天琼也拿出一对耳环送给了小新娘做新婚利是。还要赶路我们匆 匆告别热闹地彝族人家,留下杭州人的一片祝福心愿。 23:00,我们终于到元朗县城,顾不上看什么,找了一家四川小菜馆吃完夜宵 就累得不想动了,这在3000多米海拔山区,高原反应开始有点侵袭我们,这一夜睡 得很沉。 1 月26日——泸沽湖畔女儿国 28:00起程,继续赶路,听说泸沽湖那边昨晚下了一场雪,冰封一路,我们瞌 瞌碰碰地花了3 小时才到泸沽湖。 提起泸沽湖,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神秘”、“原始”等字眼,不例外的, 我们也是一直被这种神话般地情绪一直鼓动着无冤无悔地一路享受着旅途的艰辛, 带着梦天魔地的想象直奔而来。 当接近这片传说中的世外桃园时,也就是从山顶远眺着湖水一路盘旋而下的那 段时间里,我们开始有点迷茫了,景色一般!这时候的心情只能用这四个字去描述 它。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好,刚下过雪,天空有些灰暗。倒映着湖水,自然没有传 说中的湖天一色的美景,甚至不及洱海的清澈空灵。 车到著名的摩梭人家落水村,下车后我们找了一家当地特色的木楞房式小客桟 安顿下来,三层楼,三至四人一间房,只有一个公用厕所楼下大院的一个角落,也 不知床铺是否干净,反正我们都有带睡袋,将就麻烦一点了。 中饭就在他们厨房烧着吃了,东家上了一罐叫“苏理玛”的摩梭酒,听说是用 青稞和高梁酿制,风味极好,有点象我们浙江的甜酒酿,但味道更为醇厚些。最下 饭的是当地的一种“猪膘肉”,味道有点象火腿,但听说它可以放置10年下午,大 家结伴沿着湖畔走,站在湖岸,看着一排排猪槽船在湖湾里荡漾,还有湖面上几处 飘浮的小岛,回头是岸边一幢幢古朴而典雅的木楞房,忽然觉得内心深处被一种不 知名地情绪所包围,被一种自己并不熟悉的气息所困扰,仅仅一种异域氛围吗?我 无法抒写出那种感觉。 找了一只猪槽船,两个身着民族服装地摩梭汉子划着桨,渡我们到湖中的乐水 岛,很可惜这湖中还有一处岛,也就是人称“最后的土司庄园”因这两天在修缮而 无法前往。听说摩梭人最奇异的在于他们独特的婚姻形式,就是“走婚”,男女情 侣之间,女子称男子为“阿都”,男子称女子为“阿夏”。他们男不婚,女不嫁, 各自生活在自己的母亲家里,男子只是夜晚才到女方家里过夜,清晨就要离开返回 母亲家里参加生产生活。我们最感兴趣当然就是传说中的这种摩梭人走婚习俗了。 于是就七嘴八舌地问起这个叫“日汉”的船老大。诸如“你走婚过吗?” “你有多少个阿夏”之类的无聊话题,好在“日汉”非常热情而且坦率,对我 们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他说他们并不象传说中的胡乱走婚,虽然没有任何法规或 道德约束他们的走婚结合,但他们非常尊重感情,年轻时或许会有多个阿夏,但一 旦年纪稍大或有了孩子,他们的走婚对象就相对固定了,但还是终身会生活在各自 的母亲身边。 乐水岛上只有一个藏式的喇嘛庙,摩梭人接受藏文化的影响极为深远,他们的 孩子上学也是用藏文和汉文两种语言。岛的西北面在一片茂大修竹之间,有一堆乱 石,好象玛尼堆,但不见经幡,只有几条破布条,在树枝上飘动,异域的色彩刹那 凝重起来。 回程时,“日汉”应颐且螅频阂恢馨胄∈薄#ㄎ颐且苍谠?0 元每人的基 础上总加了50元的小费,再纯朴的民族,经受开发后也会市场化的。) “日汉”在我们的极力邀请下,教我们唱起了摩梭民歌,大意是“美丽的泸沽 湖呀,迎来了朝霞;巍峨的狮子山呀,白云撩绕;慈祥的母亲站在门口,她为什么 这样高兴呀,哎!!!因为女儿已长大成人”歌的尾音拖得很长,引来另一只渡客 的摩梭阿猪也放开喉咙唱起来。于是湖面远远近近都是回音,把湖水的清凉连同高 山和峡谷的层次都装进歌里,让人悠然沉醉。 其实,这首民歌也道出了摩梭人的母系社会观念。由于在摩梭人家庭的形式里, 母亲维系家族血缘的命脉,而且地位也是至高无上的,所以在摩梭人眼里,生下一 个女儿,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因为女儿就意味着可以延续家族血脉。而男人,他 和阿夏生下的孩子是不属于他的,他不用尽抚养的义务也不享受年老后瞻养的权利。 摩梭人的孩子是归女方家族抚养的,成年后,也是瞻养母亲家族的舅舅或姨妈。所 以,你如果走进摩梭人家里,看到屋里的男女,就以为他们是夫妻,那你就错了。 因为在他们的家庭里,所有的成员都是同母所生的子女,他们是兄弟姐妹关系。 入夜,我们按“日汉”的介绍,来到扎西家的院子参加篝火晚会,(没想到参 加这种民间晚会也是要收门票的,10元每人)在一个20平米左右的院了里,周围的 观众就围了近三四百人,场内是一群摩梭姑娘小伙着节日的盛装踩着有节奏的舞步, 边用欢快的歌声对唱,“玛达咪阿哈玛达咪……”,尽管歌声和打跳都很民族,但 你在这群摩梭人的脸上已找不出他们用对唱来表达情意的原始和纯朴了。而且里面 还有一个管场子的人,往外推搡着想进去和跳的观众。入夜,我们还拜访了几户摩 梭人家,对这种神秘民族思想形式,你是不能用看几篇猎奇文章就可认知的。当你 进入这些以母亲为核心的四合院里,慈祥的摩梭阿妈会把你引到温暖的火塘旁,沏 上一壶酥油茶,用温蔼的夹嬷着浓烈摩梭土话的语言回答你所有无知的问题。 在摩梭人眼里,任何事物都是有生命的。他们对自已生存的这片领地也就更为 虔诚。他们崇拜火。所以家家户户都在火塘的正面供有火神牌位,用精美的食品祭 典它。他们崇拜门口的狮子山(格姆山),认为它是格姆女神的化身,每年的7 月 25日是朝拜女神的盛大节日。 1 月27日——艰难的回程 9 :00,伴着泸沽湖畔醉人的朝霞,我们抱着难以名状的复杂心态离开了这片 神秘的土地。作为一个游客,我们觉得我们始终只能是局外人,无法轻松愉快地领 略它古怪神秘的族群文化。它婚恋的神秘与灵圣的生命文化都跟我们熟悉的文化距 离十分遥远。尤其是它的婚姻形式,有一种说法认为:这种形式的本身有符合人性 生命力,它甚至是未来婚姻家庭的启示和初级发展模式。这种说法,至少在我们这 一群一直以各种借口绯徊在围城之外的自称为“单身贵族”的异类里,是极为赞同 的。 回程的路比来时更为艰难了,因为冰雪积在这种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山路上, 形成了颇难攻克的路障。载着10来个人的巴士,每上一个盘山岭就会车轮打滑,四 轮空转,无法上前。路边聚集着一些衣衫褴偻的彝族山民,一边捡些枯枝烂叶岣着 身子烤火,由他们带头人统一收取后,按人头分配的。) 我们的车子也不例外,刚出泸沽湖就那2 ——3 公里的山岭,一路停停推推, 也歇了4 ——5 次,直到过了峰顶的山门路才坦顺些。13:30时分回到元朗吃了午 饭,继续往丽江赶,到了丽江已是入夜了。尘灰一身的我们想极了回丽江能住个宾 馆洗个热水澡,一到丽江才知这两天游客爆增,所有的宾馆已全部客满了。好不容 易在古城找了个纳西民居,一间6 个铺位的那种(每铺35元),洗澡间倒是在院子 门口有一个,只是每次只能容纳一人,而且是那种洗一次得烧一回的老式电热水器。 久居城市的我们今晚是无论如何无法抱着一身泥味睡觉了,只好忍痛(心痛) 直奔新城五星级的“官房大酒店”,到桑拿浴房开了四间休息房(400 元每间, 一间可睡两人),痛痛快快地涮了一遍才安睡。 1 月28日——轻歌曼语话丽江 近11:00我们才从“官房大酒店”的桑拿浴房一身轻松出来。打的来到古城门 口,素有“东方威尼斯”之称的千年古城——大研镇敞开温婉的胸怀迎纳着我们。 我漫步在纳西古城悠长蜿蜒的青石路上,这是一座始建于宋末元初的古城,它 在明朝就已经具有相当规模,是古西南的商业文化交流中心。 古城内民居鳞次栉比,蔚为壮观。临街为铺,依河为楼,前铺后楼,层层迭迭, 起落有致。而街巷间就居住着千家万户,每个门洞进去就是一幢幢兼有汉、藏、白 风味的纳西民居小院。它的建筑风格为四合五天井、三坊一照壁(我们今天入住的 纳西民房就是典型的三坊一照壁式)。 城内街道是用彩花石版铺成的,旱日无尘,雨天无泥,依山就水,曲折自 然, 并不像大城市的大马路修得又平又直。在这里走起来别有一香顺其自然的态势,绝 无半分强求。大研人还利用城内西河水的高低落差,按时提降闸门,清洗街道的污 垢。整个儿一个环卫自动清洗系统。 这在今天科技发达的衮衮诸国,恐怕也是想也没想的玄事! 中饭是在 双石桥边一家二层木楼饭馆里吃的,七七八八地要了一桌子川味菜,仍然点了一瓶 “苏里玛”。这种用流水线灌装的“苏里玛” 与泸沽湖的家酿相比,风味已是略有变化,但仍觉入口甚绵。11个人凑一起, 一餐下来160 元,价格还是蛮实惠的。 接下来各自分散着逛四方街,这条千年经营历史的商业街味道还是非常古色古 香,两边尽是花花绿绿的店铺,全是两层的小木楼,里面卖的有蜡染,画着东巴文 的木盘子,工艺精美的各种银饰,麻棉料做的各式古装,当然最多还是一些云贵式 老绣片,据店家说都是从一些农村大妈的箱底收购而来。挑一些自己喜欢的绣式和 纹样回去,经装裱绝对是异域风味很正的客居装饰。我挑了一些纳西妇女用过的老 式“披星戴月” 披肩。白色底,蓝色星月挑绣,清雅婉尔!稍作整裱,刚好可作书房的装饰。 不知谁曾说起,丽江古城的路做给步履悠然的散漫人走的,行色匆匆的旅人不 放慢脚步不小心就会滑跤。原意应是形容青石路的光滑,但我更愿意理解为丽江的 风味就是要你抛开一切烦燥去细细品味,不用从容的心态,你是无法领略其中的悠 美。(很要抱搛的一点是,游记原要记叙我们这群自助游的行程行事,但每每字眼 一提到丽江的古城,就老是停不下笔,非得尽情描述它的种种悠雅细节,希望看得 不会觉得烦闷才是) 说起丽江的咖啡酒吧,真要好好向大家推荐一番。这里不仅价格非常实惠,一 杯咖啡只要6 元,一个丽江粑粑也是6 元;一客比萨只要15元,要6 元一杯雪茶你 可以坐一个下午,还有好客的老板随时为你添水。而且闲适度极佳,酒吧里随意陈 放着各式休闲的中外休闲杂志书籍,你可以尽情翻看;浴着窗口斜射进来的阳光, 你还可以上楼随手打开主人的VCD 昏天地暗看上一天;老朋友般轻松待客的老板一 有空就可以坐下来与你穷聊。(以上是本人在纳西人家边“布拉格”酒吧的亲身体 验。) 有一个云南自助游绝招向大家传授一下。你要拿不准你的行程路线,只要随外 找一处酒吧,问问老板,你一定会得到既专业又实用的最佳方案。而且,在酒吧里 消遣的其他顾客都是旅行者,没准他就是刚从你要去的那地方回来,热心的路友会 也插进来极详尽地向你介绍心得,给你看他刚冲出的旅游风景照,向你介绍哪个风 景哪个角度拍最得手,哪户人家住宿最便宜干净,哪种路线行程最短最省钱,说着 说着没准你就交上了一个铁杆结伴同行友了。 这一天,真得就是这么闲适清雅在小城里过了一天,并且打定主意,接下去的 日程除了丽江周边的一些短线风景,我哪也不去了。 1 月29日——玉龙雪山圣景 说起这个探险路线,其实我也是非常梦想,但我的归程比他们要早两天,即2 月1 日的机票回上海!而且必须在1 月31日先抵昆明!所以时间上大概不宜走虎跳 峡了。也好,正遂我多玩丽江的心意。于是决定今天我们先去丽江城外的玉龙雪山。 10:00,我们4 人在古城门口包了一个出租车,说好130 元来回程价,我们就 出发了。刚出丽江城,就清晰看见不远处如银龙婉延的雪山峰岭。 玉龙雪山是纳西人的圣山。玉龙雪山终年积雪不化,是北半球距赤道最近的雪 山。 此刻的丽江艳阳高照,日间气温可达18度!我们的车子一路迎着雪山的圣影前 行,逼视着越来越近的雪峰,我们无疑已被莫名的神圣感所征服,你可以惊叹大自 然造物之神奇,在阳光下,它的下半部份暗褐色山崖沉稳无比,但那那披着清白冰 雪的峰巅如水洗过一般,在阳光底下闪着熠熠光辉,无比晶莹圣洁。 出租车司机是本地的纳西族人,他热情地给我们讲起玉龙雪山的神奇事迹。如 江泽民有一次视察丽江时,刚好在多雨季节,原本一直被云雾遮掩的雪山在江泽了 登上古城万古楼远眺雪山时,雪山给足江总书记面子,刹那间云开雾去,显露圣影 达5 分钟,而后才重又扯回面纱遮起美妙姿容等。 为了能达更高海拔的扇子徒主峰东彼,我们选取了从最高的干海子雪山索道上 山。可能是旅游旺季吧!索道票价也颇高,每位人民币110 元。候到索道巴士上得 索道口,却见长廊已是排得人山人海,这种架势非得候上1 个小时才能坐上索道吧! (听说这个大索道已算较空了,云杉坪索道更是没候3 个小时不到位的。) 按着人流排了近1 个小时,终于坐上一只6 人缆车悬空直上。空中一路可见缆 车底下常年不化的积雪与崖畔悬挂的现代冰川千资百态,晶莹的冰塔林在阳光照射 下翻出一股淡绿,几个峰顶的皑皑白雪被凌风扬起阵阵烟样白雾。 10分钟左右上到4650米海拔的东坡,我们就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高山滑雪 场。峰顶西面的藏风甚为凛冽,夹着纷飞的雪粉阵阵袭卷而来,满目晶莹的冰天雪 地,刹那我们都一种恍若时空停顿的窒息感。而最为激动人心的,是那陡峭似剑的 扇子陡雪峰,近在咫尺,却要仰头弯脖才能看它那神秘莫测的峰顶,它在阳光照耀 下闪着圣洁的光辉,让你无法逼视。心中涌起地崇敬让我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遥 对膜拜。这海拔5000多米的主峰当地人奉为神山,它至今尚未被人类征服,世界极 的多支登山探险队尝试了多年均告败北。但我想如今他们也未必再对其感兴趣了, 索道能到达的东坡已是游人如织,你在对面近在咫尺处登山探险,显得也太娇情了。 由于这里空气稀薄,不到半小时,年仅8 岁的最小游友菲菲已是直犯困,站立 不稳了,天是我们也不敢多逗留,赶紧下山了。其实我们一路上来看到很多广州团 的游客都是人手抱一只氧气袋,一路吸氧上来的,象我们这么双手徒空的倒不多见。 但我一直认为,感常雪山的峻美就应该以最自然的心态去迎接它,抱一只氧气袋站 在这种圣洁的山巅上,总觉有煞风景。 (当然在这里还要提醒一下那些体力不够的看客,如果你们下次上玉龙雪山还 是稍有所准备会比较好,免得……) 1 月30日——古老的东巴文化 今天,我们看了丽江东边的龙泉寺村,这是典型纳西田园式农村,它一直都不 会是旅行团推荐的大众景点,但喜欢摄影的同志值得一去。 这里村舍、小弄、婉延入村的九眼泉构就古朴的高原江南水乡风景,整个村落 静谥得你走在田边小路上都可以听到泉中鱼儿的游动声。 纳西文化博物馆坐落在丽江城的西边,花5 元钱的门票,你可以在这里通过各 种图片,象形文字和出土文物领略纳西民族的伟大文化。约瑟夫、洛克博土在长居 丽江20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不朽著作《中国西南部的古纳西王国》,博物馆也展出 了他的不少图片。 纳西族普遍信奉“东巴教”,“东巴”是纳西语,意为“智者”,(也有一些 地区称为达巴)也就是巫师和祭司,以祖先崇拜、鬼神崇拜、自然崇拜为基本内容。 东巴文化与东巴教密不可分。东巴教是唐初纳西族在原有巫教的基础上,吸收了藏 族本教文化而形成的。东巴多才多艺,集写、画、唱、舞于一身,因而他们成为纳 西族古老东巴文化的创造者、传播者和继承者。 当晚我们在古城的东巴宫欣赏了有中国音乐活化石之称的“纳西古乐”,其实 在古城里还有好几处表演“纳西古纳”的场所。但最纯粹的还是要数东巴宫了。我 们还是凭李天琼亮出浙江卫视记者的牌号才在前一天预订了三张前三排的座位。 纳西古乐是流传了千年之久的道家洞经古乐,基本上都是取自民间。 而操着各种乐器,着传统道家服饰正座舞台的一帮老人们,也都是土生土长的 农民艺术家。以一曲钟、磬、铃、锣声交替着幽然而起的“白沙细乐”作为开场, 宛如空穴来风,那种清灵夹杂着难以名状地悠伤流入我们的心田。 最感人的是一曲取意民间一个传说的古乐,它以哀伤深情的旋律泣诉了一位预 侵略女婿领土的土司的女儿,给夫君含泪用鲜血写下告急书的哀切心情。乐声中一 位白发捋须的东巴老人,一笔一画地用东巴象形文字绘出了歌词。 在东巴宫中听纳西古乐,我感受最深的并不仅仅是古乐本身的崇高空灵,还有 它所揭示出纳西民族从荒蛮走向文明,广收博采,从不自封的历程。 俄罗斯作家顾彼得在他著作的《被遗忘的王国中》深情歌颂了纳西古乐:“这 种音乐是古典的。但它却是超时空的,是上典的语言。音乐似乎还描述了这样一块 乐土:在这里多么宁静、安谧;有着不灭的和平、大同”。 1 月31日至2 月1 日——告别云南 最后两天基本上都是在行程中,我是31号坐卧铺大巴花了一天的时间到昆明, 2 月1 日上午的飞机返回上海,结束了10天的云南游。因为时间很紧,我并没有按 排游昆明。(其实,下回大家要是想到云南玩除昆明以外的其他地方,根本可以直 接买丽江直飞的航班。免得途中奔波太多。我下回是谨记了!) 我一直感觉云南真正的神彩是在它的南部,那种多元化民族组成的异域文化色 彩甚至分夺了游人对那片风景的注意力,这也是这条路线最适合自助游方式的首要 原因,跟着旅行团走马看花过云南,你是无法真正领略并喜欢那里的。 这篇游记写到后来,大家可能觉得越来越没有轻松活泼的文字色彩了,我觉得 这跟我旅行的心情变迁有着极大关联。在每个行程中,我都是先在当地买了较多的 有关书籍(特别是在丽江)但我还是爱上了那片土地,而且一定还会抽时间再去自 助游一遍。 下次的路线应该是:丽江——中旬——香格里拉——丽江——西双版纳。 有兴趣同游的尽早联络我呀! 祝敏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