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决战 引子 明月是什么颜色? 蓝色,就象海一样蓝,一样深邃,一样忧郁。 明月在那里? 就在他的心间,明月心。 刀呢? 刀在,手中无刀,心中也无刀,刀既是我,我即是刀! 那是什么刀? “小李飞刀!” 他的刀如流星般辉煌,如明月般皎洁,如天涯般寂寞! 他的人呢? 人断肠!!! 断肠人在天涯!!! (一)太阳雨 李寻欢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重重的铁门,一道细微的阳光透过纷纷的雨雾斜斜的 照了进去,更现的屋内灰蒙蒙的仿佛就是一所人间的地狱。 上官金虹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直直的站在屋子中央,宛如是一座立于天地之 间的神魔。他冷冷的看着李寻欢,眼光里透出一股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的心心 相惜。 屋子很大,却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竹椅孤单的立在屋子的正中间,没有装饰, 没有铺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可以再平凡。 “李兄,这里如何?” “至少很干燥!” “的确很干燥,我保证这连一滴水、一滴酒、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 “那么血呢?” “也没有,我总是让别人流干了血才让他们进来的。” “那这里岂非就是一座坟墓!” “不错!今天我就在这里给李兄送行,如何?” “哦!死在这里总比在外面被雨淋着好一点!” “那就好,李兄,请。。。” “慢!” “为什么?” “我想问几个问题?” “你的心不静?” “是!”李寻欢坦承。 “问!” “林诗音有难的传言是你散布出去的?” “是,不错,我要你心乱,你的心乱了,我的把握更大一些!!”在李寻欢面 前是不必说假话的。 “她无事?” “无事!” “铁传甲是间接死于你手吗?” “是,是我把他的对头和他引到一块,让他们互拼而亡!” “为什么?” “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李寻欢默然。 “我要你心伤,说实话,我对你也没有很大大把握!我要你心乱,越乱我的机 会就最大!” “你启不是很卑鄙?”李寻欢缓缓的道。 “是!” “你不是英雄?” “你想激怒我?我从不自认是什么英雄,英雄有什么好?楚霸王乌江自刎,英 雄?岳武穆残死风波亭,英雄?关云长走麦城,英雄?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要胜, 我要赢!只要能胜,能赢。我即使做卑鄙反复无常的刘邦又有如何?即使是遭人千 古唾骂的秦会又有如何?你,英雄,一生是否过的快乐,你寻找到欢乐了吗?” “你很快乐吗?”李寻欢幽幽的看着上官金虹。 “不,但是我意!气!!风!!!发!!!!掌天下之大权!号令天下,莫敢 不从!!!” “你以为他们都真的服你吗?” “不,他们仅仅是怕我,还有的是要我的钱!为钱拼命,你要知道‘钱役鬼神’! 所以我的组织就叫‘金钱帮’。” “你不怕有个比你更有钱的人把他们都给挖走了吗?” “怕?哈哈哈!比我有钱的不是被我杀了,就是已经归顺了我!比我有名的基 本已死在了我的龙凤金环之下。好象只剩下你了!” “所以,我必须死!” “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挡了你的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以后肯定会!” “所以,我只有死了!” “是!我要防患于未然。”上官金虹坦白的可爱。 “为什么?” “我已非当年18岁,我也快要老了,我要把一切对我有威胁的人全部杀掉,好 好的过下半辈子!”上官金虹竟然有点感伤。 “你启不是太自私了?” “自私?自古封王拜将的人哪个不自私?哪个不是‘一将成名万骨枯’!我要 成万古不世之基业,杀点人算什么?” “你有十足把握可以杀了我吗?” “没有,但是人生能有几会搏!不搏怎么会知道?”上官金虹自信的道“再说, 我已经调查了你13年,光你的卷宗我就有117 份,从你出道以来,你每一次的出手, 我都有详细的记录,甚至包括你前天午时二刻在李园为救铁传甲杀我们金钱帮烈火 堂清风分舵的‘龙卷风’常豪杰这种三流角色我都有详细的记录和分析。 为了和你一战,我又杀铁传甲伤你的心,掳林诗音乱你的情,让你在李园到此 的路上来回奔波3 天以消耗你的体力,而我则以逸待劳!这一战我已必胜无疑!“ (二)请!请!!请!!! 阿飞和孙小红呆呆的站在铁门外,那厚重的铁门就仿佛是一座隔绝天堂和地狱 之间的界碑,门外是人间,门内是地狱。 阿飞要进去,他不管里面是什么人间地狱,因为那里有他最好的朋友,他的知 己。孙小红更要进去,她更是什么都不管,什么天堂地狱,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 只知道里面和上官金虹决斗的是她最爱的男人。一个女人真正的爱上一个男人的话, 只有在她心爱的男人身边,才是幸福。她不要幸福就这么迅速的从她身边溜走。但 是,他们进不去,那铁门就象是楚汉交界的鸿沟一样不可逾越。他们只有等,等消 息,等门里活着的人从里面走出来,那活着的会是谁呢? 阿飞看着孙小红,突然发现她竟然非常的平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 自信。 “我知道,他一定会活着走出来的!”孙小红坚信的道。 “我知道。”阿飞深情的看着她。 “他一定会赢的。” “是!”阿飞已无话可说。 “他肯定会赢的,因为他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 这已足够,如果你的爱人对你充满了信心,你会放弃希望吗?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请!”上官金虹的眼神里竟然幽幽的透出了一道金光。 “你请!”李寻欢倦倦的看着他。 “远来是客,李兄请先!” “客随主便!上官兄太客气了!” “请!请!!请!!!请出招!” “招已出!” “在那里?” “在心间!” “手中无刀,心中有刀!” “是!请出环!” “环已在!” “在何方?” “到处都在!” “环即是我,我即是环!” “不错!天大地大,何处我家!环即是我,我即是环!” 李寻欢紧张,他没想到上官金虹已经到了“环即是我,我即是环!”的境界, 那是什么境界?那简直是已经到了神佛的境界。天大地大,天下万物,无不可成为 他的龙凤金环,只要上官金虹存在,他的龙凤金环就是人世间一件不可磨灭的神器, 无所不在。当你轻轻的为心爱的情人描眉的时候,那眉笔可能就会变成上官金虹那 充满了诅咒的龙凤金环轻轻的夺去你的生命。当你悠闲的在河塘边钓鱼时,那咬饵 的鱼儿可能就是上官金虹的金环,温柔的吞噬掉你的灵魂。当你在秦淮河畔,听着 那美丽的姑娘弹着那动人的扬琴,那悠悠的琴声可能就是上官金虹的金环,悠悠的 带走你的生命。 李寻欢紧张,他一紧张他就咳。他轻轻的咳了起来。声音由小及大就象是一个 风咽残烛的老人为了延续生命的存在轻轻的咳了出来。那轻微的咳声在寂静的屋内 显的异常的嘹亮,断断续续。 阿飞和孙小红都听到了李寻欢的咳声,断断续续。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心里一紧。因为他们知道李寻欢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咳,越紧张就咳的 越厉害,他为什么会咳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李寻欢到底怎么 了?碰到了什么??那断断续续的咳声犹如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鼓声一般,敲打的阿 飞和孙小红的心合着那节拍剧烈的跳动起来。 上官金虹更紧张,他就象一个登山的勇者,为了他的梦想一步一步的要去征服 那世间权力最高的山巅。因为,他这种人平凡不得,默默无闻不得。他不能忍受什 么所谓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他只能是“大丈夫兮立功名, 立功名兮慰平生。”或者是什么“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要成王,他要胜,他不要平凡,他不要平庸。他要“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他要“武林称霸,唯我独尊。”所以,他自小便访山会友,投拜明师。他拜过 很多师父,但是没有一个师父他可以跟他学3 个月,因为不到3 个月他就已经不能 再从那里吸收到什么精髓。直到他碰到他的最后一个师父“凤舞九天”孙凤林。他 其实什么也没有教他。他只是对他说:“我教不了你,你以前的师父里,武功比我 高的不计其数,他们都教不了你,我怎么能行?但是,我要对你说的是:以你的潜 质,乃是惊天动地之才。你何必要学,何苦要仿!你为何不创?你学的再好,仿的 再象。你也不能自成一家。你只是对他们的重复,对他们的继承。你学的仿的越好 越象,你就越不是自己了。你要能天下之不能为所能,你则必须创,只有你自己创 出来,你才是真正的上官金虹!”那年,上官金虹17岁。随后,他创。 他虽然没有在“凤舞九天”孙凤林那里学到一招一式,但好似又学到了千招万 式。 24岁,他便扬名天下,以一双龙凤金环打遍江湖。33岁则位列百晓生“兵器谱” 排名第二位,比威镇天下的小李飞刀还高一位。37岁,他远赴西域,自创“金 钱帮”。44岁时,金钱帮便从实力各个方面盖过“丐帮”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号 令天下,莫敢不从!”。现在,他就要杀掉对他威胁最大的小李飞刀,从而天下一 统,完成他一统江湖的最终目标。所以,他不能输,不能败。虽然,他对李寻欢已 经深入的研究了13年,13年前他就知道他俩之间必有一战。但是,他还是没有绝对 的把握。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他输不起也败不得。他几十年的心血就在今天这一战。他所有的梦想和希望就 在今天这一战。他要赢。他必须要赢。但是,他紧张,他奇怪。自己经过大小战阵 317 次,从没有紧张过,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什么?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慢慢的浸出汗来,脖颈后有一点隐隐的发酸,腰椎 上第三骨节处竟然有点疼。他不要这种感觉,他恨这种感觉。他不能让李寻欢看出 来,他要静,他要平静下来,不动如山。 每个人都有缓解紧张的方法。李寻欢是咳。哈哈儿是笑。每当哈哈儿遇到大敌 紧张的不得了的时候他就笑。他越笑敌人凡尔越紧张。那么,上官金虹是什么? 他是说话。每当上官金虹紧张的时候他就说话,因为他觉着只有慢慢的说些话, 他就会很快的安静、平静下来。所以,他说。 “李寻欢,你已经败了!因为你紧张!” 李寻欢咳! “你还不认输吗?” 李寻欢咳的更厉害。 上官金虹的眼里发出了光。他没想到李寻欢现在竟然咳的这么厉害。是他顾做 姿态?还是真的旧病复发? 突然,李寻欢的手中刀光一闪,一把约长7 寸的小刀象闪电一般出现在他的手 中。李寻欢本来苍白的脸庞慢慢的犯出了一点红晕。 “你想知道林诗音现在是死还是活吗?”上官金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一点局 促。 李寻欢继续咳,咳的更厉害,那是他的老毛病--肺结核。自从他寂寞悲伤的离 开了林诗音他的这个病就再也没好过,只有一天比一天的加重。因为那里也隐藏着 他深深的思念,思念越深,病情越重。他的寂寞,他的相思,隐瞒不了任何人,甚 至连天上南飞的大雁池塘中逍遥的鱼儿都闻的到看的见。他只觉着心口一甜,好象 竟然要吐出一口 血来。。。。 (三)咳嗽与飞刀 上官金虹冷冷的看着李寻欢的一举一动,他观察的很仔细,他的心已经定了, 平静了。他仔细的看着李寻欢,他发现李寻欢的眉头紧紧的锁着,仿佛锁着一股深 深的爱恋。还有,李寻欢的左臂内侧轻轻的紧压着他的肺部,看来他已经痛的不可 忍受,虽然他忍着不让别人看出来,但是还是逃不出上官金虹的眼睛。甚至,李寻 欢的腰都已经微微的弯了下去。 一声一声的咳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异常的清晰。上官金虹突然笑了。他知道, 他已必胜无疑,他清楚的看出来李寻欢的旧病真的是现在复发了。他已经赢了。李 寻欢手里的刀对他来说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什么“小李飞刀, 例不虚发”现在对他来说,只是一句骗天骗地骗人的屁话。他已赢定了,李寻欢已 必死无疑。不过,他还要等最好的机会,他不要什么杀敌一万,自伤七千。他要全 身而退,他要仔仔细细的慢慢的杀了他,他要充分的享受杀李寻欢给他带来的那份 愉悦、快感。 李寻欢现在心里很苦,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呼吸。从他肺里总有一股 气往上冲,他只能不停的咳,他要把它给咳出来。他的身子慢慢的佝偻起来,他深 深的弯下了腰。他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一口血咳出来。他的嗓子眼已经开始发甜,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已经变的模糊起来。他,他怎么和上官金虹决斗?难道 他真的要死了吗?死在上官金虹的金环之下。 雨越下越大了,但是一轮红日竟然顽固的透过层层的乌云露出半边脸来。阿飞 和孙小红静静的站在门前,他们默默的注视着那扇铁门,一句话也没说。沉默,死 一般的沉默。寂静,毫无生气的寂静。他们深信李寻欢不会死,也不可能死,因为 他是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李兄,我要动手了!”上官金虹居然很斯文,很有礼貌。 李寻欢咳!咳的更厉害,仿佛他的肺已经烂成了一块一块,而他则要把这一块 一块的肺咳出来不可。他根本停不住,控制不了自己。 上官金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右手忽然隐隐的透出了一道道金光。五根手 指更是淡淡的显出了一股紫金色。他的手忽然就好象变成了他那无坚不摧的龙凤金 环。“环即是我,我即是环。” 李寻欢深深的感觉到了从上官金虹那里突然而迸发出来的杀气,就象一根根针 一样刺的他一阵阵的疼。他要控制住自己,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要自己拿刀的手稳 定,但是他的手却抖的越厉害。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好象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 力气。他的手越抖越厉害,那柄鬼神皆惊的飞刀好似要脱离他的控制,去寻找它的 下一个归宿。飞刀在李寻欢颤抖的手中一跳一跳,他已把握不住。李寻欢竟然已经 拿不住自己的刀?刀对于一个刀客来说,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有重要。 因为,刀已是他的灵魂,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上官金虹笑,他已聚精会神的准备发出他那致命一击“杀无赦”,杀尽敌人头。 他的眼神里竟然也透出了一道金光,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座立于天地之间的神佛。 “哧”的一声,李寻欢的飞刀竟然脱手而出,但不是刺向了上官金虹,而是划 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直直的向地下落去。李寻欢的飞刀竟然掉了,竟然被他给咳掉了。 随之“咳”的一声,李寻欢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来。那口血竟然不偏不倚的咳到了即 将要落地的飞刀上,冰冷的刀光映着鲜红的鲜血勾勒出一幅惊心动魄的奇景来。李 寻欢的身体也随着那口咳出的血深深的佝偻了下去,一时竟抬不起头来。却把头和 背门赤裸裸的卖给了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出手,他立即出手,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最好的机会,他可以兵不血刃 的杀了李寻欢。杀了李寻欢!“杀无赦”!他运起自己那只金光灿灿的手轻轻的向 李寻欢的脑门拍去,就象是抚摸情人的脸庞一样的温柔。 必杀李寻欢!! 李寻欢佝偻着身体,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那凌厉的杀气,仿佛一根针一样激刺 他的脑门气海穴。他已躲不过也避不开。他该怎么办?他的飞刀也从手中落去,象 是一道流星而大地就是他的归宿。那飞刀就象是一粒尘埃,轻轻的坠落。 李寻欢已来不及躲藏,他只有挺起胸膛去面对,他手中已无刀,但“手中无刀, 心中有刀。刀即是我,我即是刀!”他不能躲,他也躲不了,就象人生里有些事, 你根本躲不过去,逃避不得,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挺起胸膛积极的面对,这样反而可 能创造一个新局面。就象对林诗音,越是逃避越是躲藏,那份思念却更加的刻苦铭 心,对她的爱反而是更加的清晰,自己更加的痛苦,但是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 那就不可避免。不管当时是错是对,至少你已经来过,活过,爱过。这已足够。 李寻欢面对着上官金虹的金环--就是他那金光闪闪的手。他突然笑了,就象一 个天真无邪般的孩子一样。他看着他的手,看着它轻轻的向自己的脑袋拍来,他轻 轻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把那从亘古以来便压在自己身上的所有负担,轻轻的呼了出 去。他的飞刀正向地面落去。。。 上官金虹发现了李寻欢的变化,但是他已不能回头,他是用生命的力量发出了 这一招,他要李寻欢死,不是他死就是他亡。他更加不能犹豫,他更是迅速的递出 了他这天绝地绝人绝的一招--“杀无赦!” 李寻欢还没有动,上官金虹笑了,他知道自己要赢了,他的手现在离李寻欢只 有7 寸了,他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必死无疑。他要赢了?他要杀了李寻欢 了?只剩5 寸了。。。 李寻欢突然动了,他一动。他手中已无刀,他动什么?他动脚,他用脚轻轻的 一踢?踢的竟然不是上官金虹?他踢什么?他踢飞刀。那柄挂着他鲜血的即将要落 到地上的飞刀。他的一脚,仿佛一下给那柄飞刀注入了生气,注入了灵魂,注入了 力量,注入了精神。“小李飞刀,例不虚发!”那柄飞刀突然一扭身,向上官金虹 的咽喉飞刺了过去。 那一刀仿佛已经超越了速度的极限,仿佛从亘古以来便在上 官金虹的咽喉那里等待着他的归宿。那一刀犹如流星般辉煌,明月般皎洁,天涯般 寂寞。斜斜的插入了上官金虹的颈嗓咽喉。上官金虹的手离李寻欢的头还有1 分, 无力的垂了下来。只差一分。一股血箭从上官金虹的咽喉中汹涌的喷了出来。他歇 死哩地的大叫“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便轰然 的倒了下去,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惊惧和迷茫。无论是谁,原来都对死亡充满了恐 惧,英雄枭雄都不例外。 (四)画蛇添足 “吱呀”一声,那道厚厚的铁门被人推了开来。随后,阿飞和孙小红便看见了 李寻欢那沧桑落寞疲倦的面孔。 “我知道,你一定会活着走出来的。一定!”孙小红鼻子一酸,她突然想哭, 眼泪已顺着她那洁白的脸庞轻轻的滑落下来。 “你回来了!”阿飞看着李寻欢,他的眼睛已经湿润。“我知道,你一定会赢 的,因为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 李寻欢的眼睛也已湿润,他深情的看着他的红颜,他的知己。幸福的泪花在四 目相对中飞洒。他已说不出一句话。 此时无声 胜有声。 雨突然停了,天边竟然闪出了一道七彩的彩虹。 美丽的彩虹斑斓的隐约于天地之间,静静的闪烁着七彩的光环,照着一对对幸 福的男女,仿佛连它也被羞红了脸。。。。 “喝不完的杯中酒!” “杀不尽的仇人头!” “唱不完的离别曲!” “走不尽的天涯路!”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