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 楔 子 “国王有个的女儿,据说是个剑术天才。”古斯特望着关飞,手里把弄着酒杯。 “是吗?与我有关么?”关飞。 古斯特挑眉微笑着:“难道大哥不想要个弟子吗?” 关飞看着杯中酒,淡淡地:“她是剑术天才,是剑术。”“那又怎么样?我说 是天才资质肯定不差,再说你剑术高超,教一个公主还不绰绰有余。” 关飞轻哼一声,“如果别人知道,这话是剑圣先生说出来的,定会笑掉大牙。” 古斯特干笑两声,他知道瞒不过关飞。 一口饮进杯中酒,咂了一下嘴,停一会:“说吧,我听着。” 古斯特给关飞添了杯酒,“知道瞒不过大哥,那公主资质非常,要不是我忙于 国家之事,还真想收这徒弟,更不会打扰你的清净了。”“是国王的命令吗?” 古斯特叹了口气:“是的,让我务必完成,且我也觉得此子资质非常,大哥看 了说不定会起收徒之心。” 关飞盯着古斯特:“既是王命,我也不得不看吧?” 古斯特注视着关飞:“国王是有命令,但做弟弟的决不会为难大哥。” 关飞端起酒杯一饮而进,慢慢起身走出门外。“明日午时,让公主来,只她一 个人。” 第一章 收徒 森风历七年九月二十四日,正午。 青山、茅屋、羊肠小道。 一个身着青色武士装,腰跨长剑,英姿飒爽的女孩子出现在羊肠小道。 女孩捏了跟小草,放在嘴里咬着,蹦蹦跳跳的向茅屋方向奔去。 茅屋在望了,女孩掩饰不住心里的兴奋,嘴里喊声“耶”闪电般速度冲向茅屋。 茅屋前一人在劈柴,一个土布衣,满脸胡渣,辨不出年龄,身影有些没落的人, 在默默的劈柴,每一斧砍下去是多么的无力,象没有了生命。 女孩定住了,她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关飞,关飞只一个人住,他不喜欢与人接触, 除了剑圣古斯特。 女孩满怀兴奋变成了失望,她不敢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关飞,刀神关飞, 与剑圣齐名的一代传奇人物。 两脚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动,眼泪忍不住得想涌出来,转身,欲狂奔而去。“去 那里?给我劈柴。”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身后的关飞不见了,剩下一 把斧头跟没劈完的柴。 这大胡子怎么会不声不响的消失了?难道是自己太失望忽略了?还是关飞藏而 不露?不然古斯特跟父王也不会让我拜他为师。 浇熄的烈火又重新燃烧起来了。“让你劈柴没听见?”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关 飞端着个盆子走向鸡舍,开始喂鸡。“劈柴?”女孩心想“我是公主,我怎么能劈 柴啊!” 所以女孩回答:“我是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劈柴啊?” 关飞继续喂鸡,声音依旧那样冰冷:“你是来做什么的?”“ 拜师学剑。” 女孩肃穆。 关飞转脸看着女孩:“你是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拜一介布衣为师?” 女孩瞪大眼:“你是刀神啊?身份尊贵。” 关飞指着未劈完的柴:“尊贵也劈柴。”转身继续喂鸡。 女孩心里充满委屈,但为了学剑也只好忍着委屈,蹲下身劈柴。 但她没劈过柴,将柴横放,拿起斧头用力砍向柴火,柴火立断两截,向外飞去, 落在远处,女孩跑过去拣起回来再砍。 如此砍了一会,女孩已累的气喘吁吁,气的一扔斧头,大嗔:“劈什么破柴, 这么累人。” 关飞也喂完了鸡:“劈柴如练剑,不得法亦不行。” 听的练剑女孩也冷静下来了,神情也变的肃穆:“那么,老师,如何劈柴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有点诧异:“森恬,森林的森,恬静的恬。” “森恬,恩。”闭起眼“恬静。”“老师还没讲怎样劈柴呢。”“我已经教给你了。” 端起盆往茅屋内走。“教我了???”森恬认真的想着“没有啊。” 关飞冰冷的话从屋内传出:“在你来得时候。” 茅屋前的画面重新出现在森恬的眼前,一个落没的布衣,一个满脸胡渣的劈柴 人,每一个举动都重现。“知道了,老师。”学得知识的欣喜,掩饰不住。 重新拾起柴,手起斧落,一会儿工夫便将柴劈完,与刚才相比,天壤之别。 看着劈完的柴堆,成功的喜悦涌上心头,脸上挂满了笑容。 一条毛巾递了过来,虽然人依旧冰冷,但也能感受到温暖,微笑着接过:“谢 谢老师。”“这不过是个考验,你没有让我失望。”“太好了,那老师,什么时候 开始学剑啊?”“你先休息一会,会做饭吗?”“什么?不学剑吗?老师。”“会 做饭吗?”“会。”满脸的不愿意。 “既然你会做饭,我就教你剑。” 森恬大喜:“谢谢老师。” 欲行大礼,被关飞阻住:“我讨厌礼节,你去做饭吧,我没吃中午饭。” “是,老师。” 第二章 水之静与火之动 桌上两盘青菜。 关飞享受着这公主的宫廷厨艺,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森恬对自己的厨艺向来 自信满满,别人对她的夸奖亦听过无数次了,但不知为何觉得关飞的赞许比别人好 过百倍,最纯真的笑容不由的浮现脸庞。 “老师。”森恬发现关飞在呆呆的看着自己,脸刷的红到耳根,头也垂到胸前, 心想:“老师怎么了,这个样子看我,好难受啊。” 鼓气勇气,看向关飞:“咦?老师又那去了。” 山后小湖旁,大石上,关飞静静地坐在上面,望着静静的湖面,眼里淡淡的浮 现小西的影子。已经9 年了,自己永远忘不了的人,一个被自己杀死,临终仍对自 己纯纯微笑的女孩子。 森恬已站在关飞面前很久了,但不知为什么不敢去惊扰眼前这个象是空壳子的 “老人”,只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深深地哀伤,森恬一动也不敢动,默默地注视着 这个脆弱的刀神。 时间慢慢的消逝,夜也一步步的走来,“小西、小西……”关飞喃喃自语,眼 泪在沧桑的脸上刻下了一道伤痕,良久才渐渐醒来,看到了坐在面前注视着自己的 小女孩,心一阵刺痛。 “你没事吧?老师。”森恬关心地问。 嘴角微一牵动,算是笑吧:“让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了。” “呃,不,没有,是真的。”森恬的头垂的很低。 “你一定很好奇吧?如果兴致来的时候,或许我会告诉你的。”关飞看着森恬 的脸,深叹一口气,或许是自己的幻觉。 “好的老师,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森恬很温柔。 关飞没有动,静静的看着湖面,声音也静静的:“看到湖面了吗?看到湖面的 月亮了吗?” “恩。”用力的点头“很美。” “是很美,但重要的不是她的美。”关飞痴痴的看着湖中的月亮,森恬也静静 地听着,“是她的平静,看着她你的心也会平静。静在心法上算是至高的境界了, 不知你体会过没有?” “没有,我的心中只有烈火,烈火能燃烧我的精神与斗志,发挥我剑术的最高 能量,我认为只有燃烧自己,才能使出最强的力量。” “你见过燃烧的火吗?是,火曾经熊熊的燃烧着,但火也会渐渐的变弱、变小、 变无。” “只要加柴火就不会弱、不会小更不会无。” “你能一直给自己加柴吗?不能。那需要别人给你加?” 森恬从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火终究是要熄灭的,虽然它能产生一时大量的光热,但它总是要熄灭的,它 的力量不是永恒的。” “那老师,水就是永恒的吗?” “不是,水也总有干的时候,我想说的不是谁永恒的问题,我说的是水的静与 火的动。”拣起一粒石子,投向湖中,小小的湖面荡起一阵涟漪,一会儿又平静下 来。“看到了吗?她又平静下来了,燃烧的火终究有熄灭的时候,静静的湖面,无 论你怎样去扰乱她还是一样会静下来,这就是静与动的两个境界。” “老师的意思是,静是比动更高一层的境界吗?” “这种说法也不算错,静的心,动的神,将会发出更强的力量,无论剑术或刀 术其基础都是心法,所谓心法就是你的精神力,提高了自己的精神力,剑术便会突 飞猛进。” “老师,我现在该怎样做?” “静,使自己的心保持平静,象是湖面的月亮,你就坐在这里慢慢的体会吧, 希望不会浪费这么美的夜景。”深深地望了一眼湖面,自己的心已不在平静了,叹 了口气,缓缓的走屋回子,剩下月色下静坐的森恬。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