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感受“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如果我有一百个女孩,那我一定会短寿五十年。我有一百个女孩吗?我没有, 所以,我并不会短寿。 如果我有十个女孩,那我一定会被判重婚罪!我有十个女孩吗?我没有,所以, 我并没有罪!! 如果我有一个女孩,那我一定会对她说'I LOVE YOU’,我有一个女孩吗?NO! 我一个也没有,所以至今,我还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说:“我爱你!”......。 这是一段无聊的 plan 告示,自从看过《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之后,脑子里总 充满着绚丽的绮想,老是幻想着能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少女,看了我的告白之后会芳 心春动。 发个 mail 给我,过份些,也就打个电话给我,要求再高些,就是送上门了 啦!!...... 哇塞! 每每想到这里我总能体会到“ 骨头轻”是什麽感觉?尽管《第一次的 亲密接触》有着莎士比亚式悲剧的结尾。但是,这毕竟只是小说而已,阿干老是说 发生在现实中的事实,通常会被引用到小说中, 发生在小说中的情节,通常不会再现实里重演。我不信,但至少武侠小说中各 位大虾的内功是不会被我们这些菜鸟所悟到的!! 说到阿干,他是我高中时的好友,酷爱计算机,绝对是属于那些将电脑玩弄于 股掌之间的骨灰级发烧友。 于是乎,竟也带动了当初,问世间,电脑为何物的我的兴趣。 接着, 先向他学习 ,进而和他一起搞电脑,学校了的机子,每一台,我们都 拆装了好几遍! 所以,也遇到了许多 question,执教的计算机老师看到我们,绝 对是 head big 加 est 。 因为我们老是搞的系统瘫痪,因而,我们也有了各自的绰号,他叫“你必须重 装 Windows!”我叫“你的逻辑分区已经损坏,请重新分区!”......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般地填报了心理哲学系,这使得江湖各界人 士大跌眼镜, 就连我起初也不相信,就好像告诉你耶稣 K 不过李洪志一样荒唐。 当时对他颇有期望的执教老师气的当场吐血,捶胸顿足道:“老天啊!为什麽你要 让中国损失了我这个比尔。盖茨之后,在损失一个候补的盖茨啊?” 而我,却报考了计算机信息管理系...... 后来,我俩都考上了,现在我和他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也可以算是室友了! 我曾经问过他当初为啥要填心理哲学系,他说:“计算机太理性,心理学太人 性。学了过分理性的计算机,所以要学人性的心理学,为的只是让我达到中性...... " "你妈贵姓?......" "Shit !,拷!,Fuck ,操!,animals!!!" "好长的姓吖!?日本人吧??......" "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就不会扁你!要知道失败是成功的奶妈!" "是吗?来呀!来呀!......往这儿打......!!"我边说边拍着胸脯...... 阿干一拳把我打成熊猫眼,"我 X 你老母!!来真的!?"话音未落,我一招"排云 掌"已向他推去, 岂料阿干竟也懂得武功,一招"乾坤大挪移"卸去了我大部分的掌 力,我马上又改用"凌波微步"串到阿干的背部,踢出一招"风神腿"向他蹬去,好个 阿干,全不躲避,用"天霜拳"实实地接了过去...... 大家毋须紧长,室友打闹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是我和阿干,只见,我俩大战三 百回合,不分胜负,你来我往...... "黑虎掏心","猴子偷逃","海底捞月","倒抓金钩"...... "喂,你怎么越打越下流啊?!" "彼此彼此!!" "看来我也只好用绝招了!" 只见阿干没头没脑的向我攻过来,用的正是那招江湖失传多年的"野球拳",我 赶紧脱掉袜子,一招"黯然销魂脚"向他踢去,阿干一见此招声色巨变,立即运足十 成功力,屏住呼吸,但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捏着鼻子逃走了,我又胜利了,已经连 赢 365 场较量了, 每一次我都是一脚这天,尽管胜利所带来的喜悦十分短暂,因 为没过多久我就见到了阿干的那帮狐朋狗友,而且也领教了少林十八铜人的恐怖...... 不过,我仅在医务室包扎了一盏茶的时辰,便涛声依旧了...... "你的这段文字狗屁不同,if 有女孩 mail 你,then 她脑子有问题,else 她 实在对自己的长相没信心,也就只好将就了!"阿干是这样说的。 "为什麽??"我渴望听到他的建议,即使不伦不类,我也洗耳恭听,无奈,谁让 我有"河纳百川"的胸襟呢? 就好比用诸葛亮的智谋去泡妞,就算胜券在握,也会想听听司马懿的说法,事 半功倍嘛!! 阿干推了推"架梁",煞有介事的道: "其因有三。First,从你的 plan 中可以 看出你极度好色。若不是天天早也 @&%$#*,晚也 @&%$#*,又怎会短寿五十年,古 人有"出淤泥而不染"之说,假如不好色,纵有千妞,也不过一介红尘,何足挂鞭?...... " "扯的离谱了!!" "咋会离谱?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纵使让你牺牲五十年寿命,你也情愿有百位 佳丽相伴,此其二--花心! 女人不担心你是否好色,而担心你是否有其他女朋友, 所以在恋爱中,女人常问: '你有没有其他女朋友?' 或者是,'你是不是初恋?'。' 你得初吻给了谁?'......之类无聊而且的不到结果的问题。但男人通常有 '人们总 说初恋是最值得回味的,但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你的出现,我的生活从此彻底的改 变了,我发现我的初恋简直是狗屎,让我的初恋见鬼去吧!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珍 惜我们的这一段情! '或者是,'在我的眼里只有小生的娘亲与姑娘你,是女儿身, 其他皆是男人!' 在就直接一些说 '我是处男!!'......之类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是 真是假的回答来蒙混过关!所以你只需锻炼一下,经验之一到马上 O。K。!......" "喂,你可不要愈说愈过分吖,我可是会 S。M。你的!!" "别忙! !以上两点对你来说还不算致命。而这第三点嘛......是来自于我们男 同胞的威胁!!......" "男同胞的威胁?!!......此话怎讲?" "你有泡一百个马子的意图。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全上海的男人把你大卸八 块!" "哇靠!......没这么夸张吧?!要照你这么说法,我岂不是要去改我的 plan 了 吗?......" "想改啊? ?晚啦!!小B,已经有 n 个人看到你的 plan 了。然后以每秒传十个 人速度的阶乘,这会儿我想半数以上的网民们应该已经把矛头指向你了吧! ...... 喔--哈哈哈哈!!......" 随着阿干淫笑声的远去,以及"碰"的关门声,我想他可能是上学去了。偌大的 屋子中只剩下我和 PC 以及一些软件杂志了,上网吧!!找一些网虫聊聊...... 思略已定,打开电脑,上线之后习惯的 Open Outlook,哇塞! !竟有七封信之 多,要知道,我可是两个小时之前才下的线耶?!看一看,四封是软件杂志,一封是 垃圾邮件,切!没水准,哪有只发一封垃圾邮件的, 老子要么不发,要发就发到. ..... 两封是回复信,也没什麽重要信息。咦?? 还有一封是谁发的? 署名居然 Fly in dance。OH,No!见鬼了!!台北的鬼竟飘到上海来了,不要紧! 本孔明可是抓鬼高手。 [ Hello!!dedy! 你是否也看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才写的 plan 呀? 模仿别人有啥了不起的?何况你写得乱七八糟,中心思想一点也不明确! Buy the way,有没有兴趣一起讨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Mail to me!! My E-mail is ...... Kernt / Fly in dance 99 。10 。03 07:50 A。M ] 信的内容似乎很简单,仅仅是谈谈对《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读后感",除此 之外看不出任何地方有言外之意! 但我此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是高兴?是激动?不知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 向上帝祷谢...... 不经意的一瞥, 我瞅见了 Kernt 这个署名。这才是她的真名。但是本该高兴 的我此刻却愁云满布,因为,Kernt是男子名。哇!!有没有高错?!不会是 gay 吧??? 太没天理了...... 但念头一转,也许又是假名呢? 现在女孩用男孩的名字,就象男孩用女孩的名 字上网以博取 help 一样的普遍我这么想,为我实在无法想象在艾滋病预防宣传周, 会有 gay 发 mail 给我,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人世间最悲惨的是莫过于此,可能 还会陷入万劫不覆的深渊...... ......阿干回来之后对有人发邮件给我一事倍感惊奇,吵着有看那封 mail。 "Kernt ??!男人的名字耶?......"这是阿干看完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照你看,会不会是男人呢?" "不知道,目前只晓得他或她是就读或已经毕业的中文系学生......墨守成规, 性格不会太开朗,有一定的好胜心,并且也看过《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还有和你 一样空虚,要人陪......大概也就这些资料吧!!" "你和她很熟吗?要不然你一定是职业间谍!!" "拜托!!用眼睛看,用脑子想嘛!!知道低级动物和人的区别吗?" "如果你想把我比喻成低级动物的话,那你可能会被低级动物 K 到死!!" "你太了解我了, 但并不是我把你去和低级动物比较,而事实上是你自己把自 己的言行向低级动物靠拢。 Because,低级动物和人都有脑子,区别只在于低级动 物通常不思考!!" "你思考的结论就是以上一堆没有根据的所谓的资料??" "Shut up!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根据?对我这个爱情界的名推理家 'Conan No。 2'来说所述的每一个 point 都有必然的联系,以及其因果逻辑关系....。" "柯南 NO。2 ?我看你连毛利小五郎 NO。2 也还不如呢?" 阿干没有理会我,继续道:"她会挑剔你的 plan 没有中心思想,那一定是她的 职业病。所以一定是中文系的,但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已经毕业。所以你不用高兴的 太早,有可能你泡了个老阿姨也没一定!!" "Shit--!" "还有她使用 Outlook 默认格式发邮件而没有用自定义格式,足以证明她是墨 守成规的人了罢......" "切!她可能不晓得有这个选项呢?"我似乎找到了阿干的漏洞。 "有可能,不过这也正好反证出她不创新的思维,全中文菜单!如果找一找,白 痴都可以 find。所以,关键不在于她是否找的到,而在于她是否找了!她连找都不 找,足以看出她满足现状,从哲学的角度给她一个定义便是, 后现代社会主义传统型女孩。传统型的人自然不可能太开放,会具有一定的自 我保护意识, 所以性格不会太开朗,如果她没有好胜心,也就不会说你'没啥了不 起'之类公然挑衅的话了。" "继续说!"我开始有点感兴趣了! 阿干应该是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得意地笑了笑,道:"至于我为什麽说她和你 一样空虚呢? 原因很简单,不空虚的人是不会与你这么老土的人一起讨论啥《第一 次的亲密接触》这种无聊话题的......" "O。K。就算你的推理全中,但她是男是女? ?这可是关键问题,否则再正确的 推理也不过是在浪费宝贵的唾沫而已!" "一半一半,精确一点也可说,雌性的可能性为55%,而雄性的为45%......" "呸--!这算啥回答?这就好像一个陌生人问你外滩在哪儿?你回答他在黄浦江旁 边一样的愚蠢!"我开始失望了。 "站在科学的立场上, '出家人'不打妄语,不下没有根据的结论,但从感性的 观点来说,我认为是母的!!" "我也希望是,但万一是同性的话,那我岂不成了万民批判的典型?你让我如何 面对江东父老呀?" "Never mind!你父母不都是江北人吗?" "你爷爷的!!" "老兄!别杞人忧天了!古人云:'忧则忧,不忧则不忧,忧亦忧,不忧亦忧!!'...... " "我肯定那是你说的!" "甭管是谁说的!有道理你就应该听嘛!" "就象和尚去领悟 '色即是空' 一样吗?......" "Prefect! '驴子'可教也!"阿干说完拍拍我的肩,挑了一张 PC-Game,过去摆 弄电脑了! 而我一直还在担心自己上线之后的风险系数...... 第二天, 当我看到 Kernt 的第二封 mail 时,不禁惊诧了,匆匆看完内容之 后,才知道,无非就是昨天内容的延伸,还问我为什麽没有回信......? 我怔怔地下了线,关了 PC。拎了书袋上课去了...... 一天下来, 我脑袋里老是晕乎乎的,似乎总是有一个声音萦绕着我--girl or boy? 智赛孔明的我,怎会想到被难倒的竟然是如此的一个低等问题。呃!难道是验 证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说法? 看起来古人的见解也有它一定的道理嘞,否则也不 会被沿用至今了......咳!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回到寝室,阿干已经坐在 PC 前了,坏坏地笑着说:"立严!花功不错嘛?人家又 送上门了耶!!还不快回信?" "不知道是男是女,怎么会?"在经过一天的忧郁之后,此时的我更显沮丧...... "我不是叫你不要担忧了吗?Gay 这种情况在上海是不会发生的。你所要担心的 是这女孩是否属于'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的那种类型!!" ......在阿干的一再怂恿下,我那计算安全系数的防线崩溃了,写下了第一封 回复的 mail。 当时的我,自己也稀里糊涂,只隐约记得内容大致上是说可以一起 讨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之类的一些应酬话。不过在之后的二十分钟里,我还真 有些后怕, 但这些后怕马上就被阿干的三八所抚平了,他是这样说的,"弟弟你, 大胆地,向前走呀!向前走,我会掩护你的!" "阿干!你真的和阿泰很像!" "阿泰?何许人也?贫僧不曾听闻?"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你没有看过吗?" "Of cause not!!" "这本书可经典了!你不看,可是直接损失!!" "吾尝有寡闻,我的一个学姐看了三遍,哭了三遍!我就想也许是属于琼瑶式的 爱情伦理剧,不看也罢!" "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其只要描写了一个寂寞的男人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美 女,从此展开了一段 Romantic 的爱情故事,但结尾却已女主角的暴毖而告终。我 plan 的就是抄改男主角的......" "噢?!怪不得那个 Kernt 说你模仿别人呢!!喂!等等!你不是把我和那个男主角 相比较吧?我可和那个白痴没有一点共同语言哦!" "不是,阿泰是那个男主角的狗头军师啦!他和你拥有极相似的性格,都有自己 的一套做人的原则。所不同的是,小说中的阿泰身边美眉无数,而你只是空有理论, 阿泰要比男主角帅的多,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而现实中你的确很帅,不过我比你 还要帅!!!!" "哇靠! 你连自己都能骗,佩服!佩服!!不过,你看过《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之 后,你往后的网络泡妞生涯,就会变得很固定,甚至呆板!诶!天妒英才......让我 白白丧失了一个好对手,不过你放心,贫道会为你超渡的!" "你瞎掰什麽呀?!你的根据呢?"我好像也从阿干那儿染上了职业病......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可以说是网络恋爱成功范例的典型,虽然结局有些凄 恻,但这是作者为了渲染气氛刻意捏造的,不足为信。撇去不看的话,绝对是一片 好的泡网妹指导。所以,你一定会按照上面撰写的情节,依次执行。甚至不放过任 何一个细节。有时连词儿都一样,就好比演员照着剧本演戏一样,到最后你会感到 十分辛苦。And then give up。然后看破红尘,去做和尚......" "你神经病啊? 小说是小说,现实乃现实。其可相提并论?"我有点儿着急了," 若真的如你所说,那你现在应该是在庙里剃度了,请教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老衲与佛无缘!施主请回......" 阿干有时泼起冷水来,绝对不会是一浴缸这么少,可能会把整个太平洋的水浇 在你的头上,扼杀你对任何美好夙愿的憧憬,所以有时,我也懒得理他...... 之后的三个星期里我平均每天和她,Kernt,是的,通七次 mail,聊两个钟头 的天,但我仍然对她一无所知。可能是她掩饰的太好有抑或是我没有阿干的那种推 理能力吧! 不管我怎样挖掘她的内心世界,给我的感觉总是似曾相识的,就好像在 无垠的沙漠中徘徊一样,我真的感到无助了! 可偏偏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阿干这家 伙交上了"霉花运",整天被两只丑小鸡搞的找不着北,哪还有精神help me。嗨!我 愈发茫然了,此刻的我是多么需要一个 advice 呀!! 于是我总想"要能听到司马懿的建议该有多好呀!否则再过两天,我恐怕连张飞 的建议也会采纳的呀......"因为毕竟阿干最 初给我的资料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没有一点增加...... 阿干终于摆脱了鸡群,回到了温暖的巢,他还自吹是因为自己学了人性中的感 性学的太性感了,以至于......就好像酒香不怕巷子深一样的道理。 对于阿干的臭屁, 我已经麻木了,但他的建议却让我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你现在应该可以约他出来了,见见面,否则,在网络上是无法揭开那层虚伪面纱的,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中男主角不是也用这招的吗? 该是新男主角和女主角入戏的 时候了!" 他是这么说的。"去。去。去!我又不是演员?入什麽戏......"硬撑归硬撑,但 当晚, 我趁阿干熟睡之际,还是发了封mail给Kernt,提到此事。她的回答十分干 脆,一口应允,丝毫没有推托。这倒令我吃惊不小。难道真的象阿干说的那样,她 比我还要'饥渴'吗? 但无论怎样我的第一部计划已达到预计的目标了,尽管有点快。下一步该是讨 论在哪里见面,干什麽,怎么样......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肯定不会去麦当劳--我可不想"拍电影"! 我要有自己的上 海爱情故事,哪怕没有《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么浪漫,我也坚决不会苟同的。 "喂,dedy!定好人物了,该定时间和地点了耶!"噢,她上线call我了,看来似 乎是她比我要急哩! "随卿之所好,小生岂敢推辞?"妈的!怎么竟冒出这句台词了,看来我有可能是 中《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了的毒了!! 这会儿只希望她别说去麦当劳就谢主隆恩了...... "那么,去肯德基吧!" 噗!!!!!!幸亏我没吃东西,不然可就喷的全屏幕都是了,白白糟踏了粮食,会 对不起锄禾日当午的农名伯伯的...... "好!好呀!"而我却实在想不出这地点不好的理由,如果我告诉她,我想创造自 己的 love 史,那她一定会认为我的点数是 6+7了。 算了,换汤不换药,总比连汤也不换要来的好吧,...... "傍晚七点半吧?!"Kernt有发来了信息,"明天!"哇噻!时间也一样,吖!已经让 了一步,索性再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No problem!"回答的有些勉强,"那我怎么认你呢?" "你先说,你有什麽特征!!" "我穿黑色上装,牛仔裤,深蓝色的NIKE......" "不会吧?!这么普通?满街都是......这样,你手里再拿一本书......随便什麽 书,那我应该就不会认错了!" "也好......那你呢?" "What that mean?" "别卖傻了,我问你有什麽特征......!!" "NO way,怎么你不知道,只有男孩等女孩,没有女孩等男孩的道理吗?太逊了?! "辣块妈妈! 中文系的妞还放羊屁,"我问你怎么识别你的真伪,与谁等谁,有什麽 关系?" "当然有!倘若你放我鸽子,那我岂不是很糗?" "那你脑门上有没有防伪标记呀? 我要是买了假货,那找谁换?要是不保修的话 我岂不是欲哭无泪吗?" "那我可管不了这么许多! !!"我忽然觉得她和阿干有点象,都有蛮不讲理的味 儿...... "O。K。随你啦! "但我终究还是妥协了,因为我不想由于自身的原则而耽搁了 终身大事! "好耶!"我似乎看得出她回答时的兴奋异常,"那么......See you tomorrow!!" "Wait,just wait!"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偌大的上海滩可是有 n 家肯德基, 你不会是要我在每一家点门前都等吧?! 那我得在从现在起到明晚七点半之前的二十个小时里学会分身术才行啊!" "呵. .....呵!那就在闸北公园正门对面的分店见面吧!......Dedy,看来你不 仅会摸仿别人的plan,不但是蠢,而且你还真的有那么点儿幽默嘛?!" 我可不会象《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中的痞子,是一个任何事都不肯认输的傻大 个儿。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女人总是喜欢去征服她所爱的男人,只有这样,女人 才会有成就感。 这就好像"男人用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用征服男人来征服世 界"一样的道理,所以我并没有去反驳她,而心平气和地与她核对一遍约好的时间, 地点,然后下了线,关上了PC。虽然耳边还隆隆地环绕着阿干的鼾声,但我此刻的 心情却如沐春光,不仅是因为我的让步使我感到海阔天空,从刚才到现在,我自己 也不知道退了多少步,可以说我现在应该是处于蒙古大草原的中央,或者是亚马逊 河的圆心. .....海阔天空的最高境界,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即将完成有生以来的"第 一次的亲密接触", 我慢慢地踱到床边,翻开这本书,又把几段精彩部分再回味一 遍,我觉得,我好像应该谢谢这本书,是这本书让我写了狗屁不通的plan,让我认 识了可能是男人的Kernt,也是这本书让我有机会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是26日,正好是我的生日。可能会......应 该会......不,是绝对会,给我带来好运的。 我越发期待了!...... ...... 第二天,阿干听完我告诉他的一切后,不禁大声叫好:"Great!痞子,你应该去 买一套彩虹内裤来庆祝!" "呸!你老损我......嗯?你不是没看过《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吗?怎么会知道内 裤的事情?" "是这样, 今天早上,我看到我的一个学姐穿了一身咖啡色的服饰,于是好奇 地问她,谁知她竟搬出一套咖啡理论来了,什麽蓝巴咖啡,曼巴咖啡......我看十 足是一个乡巴咖啡,后来仔细一问,才了解到这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中的情节, 出于本能,也就追问了一些细节。谁料到,竟让我探究到那个痞子蔡居然有一套彩 虹内裤。Y Y 这才让我意识到原来他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呢!......" "阿干,你有什麽看法?" "啥?噢!照我看,那个Kernt一定有一套彩虹胸罩......" "我 X!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是问你对我们的第一次'约 会'有什麽看法?" "你讲清楚嘛。说实话,我早算到你会约她。昨天你嘴上 say no,但是你的眼 睛背叛了你的心,却还假装读圣贤书人的模样。哇噻!" 阿干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我早说过你会照剧本演的,不是吗?昨晚你已经 把序幕搞定了,而且,还相当投入呢!酷毖了!" "我没有演任何戏,她在演,我仅仅配合一下她而已呀!"我只能这么说,是的, 我也只能尽量这么去想...... "老兄,就算是配角也是在演戏,别死撑啦!你不是告诉我你不好胜的吗?" "的确如此!"我又得意起来,"我得不好胜是毋容置疑的,就像和尚不好色,诸 葛亮不用担心有人会比他更聪明那样简单浅显,不过现在不是夸捧我绝世才智的时 候,有道是'谦受益,满招损'我可不会因为你拍的马屁而变得臭屁起来!" "不要再摆谱了!你再说下去,我的肠子就会被我自己呕出来......" "哼!......那你除了认为是演戏以外还有什么高见呢?" "是了,问我这爱情博士,准会有你的甜头!首先你必须注意你的形象show,因 为女人绝对有过白马王子的梦想,所以如果你不打扮好去的话,就等于无情地把她 们的美梦撕裂,然后再踩在脚下......" "废话,我从来不是那种不修边幅的人,更何况在革命的关键时期。" "防患于未然嘛!不过你的面相,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可以这样说,一只 乌鸦,它当然是黑的,那也罢了,却偏要它变成白鸽,而把它涂成白色,这样反而 会演变成熊猫鸟,达到反效果。所以你是否需要补妆,你自己决定,否则我可但代 不起......"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第二, 女人绝对需要浪漫,所以你可以带一枝玫瑰过去等她,或者在半路上 给她买,但要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当中宣布对她的倾慕。" "这会被别人认为是花痴的, 第一次见面就滥发春,就好像你去跟别人说你是 同性恋一样的糗。" "你难道没有听过, 一个墨西哥男人一丝不挂的在街上追她的女人,为的只是 让她的女友嫁给她,你猜结果怎样?" "很简单,他着凉了!" "错,再猜!" "被警察拘留了!" "立严,你怎么一点不懂浪漫!" "乱掰!这哪是浪漫,这是变态!!" "你这人不懂浪漫,还污辱艺术!?" "好了,说你的第三点吧!!" "你想扯开话题,我没意见. .....第三点是,女人绝对喜欢一样东西,6 英寸 长,2 英寸宽,上面还有一个小脑袋,每个男人都有......" 我惊异了, "你开什么玩笑,要只是那样的话,恐怕除了太监,所有男人都泡 到马子了吧!" "我说的是钱币,. .....?傻B......@#$%&*......所以这次你要花老婆本儿去 请他,只要她上钩了,那往后的日子,怎一个爽字了得?!" "好了,你的屁放完了!可以 get out 了!" "咦? 好心给你当驴肝肺,留神我把你马子来个先 @#$%&*后 X,然后用抠过鼻 涕嘎巴得手粘上哈啦字,放在你嘴里!!" "你欠扁。"......我又和阿干动起手来,我先把拖鞋扔过去,紧接着再跟上秘 奥义"黯然销魂脚",阿干照单全收,没想到还是2 hit,当然,我又赢了第366场比 赛,不过,我也又见到了十八铜人...... 下午七点一刻,我按照约定,穿着黑色上衣,牛仔裤,脚磴深蓝色的NIKE,拿 着书,早早地就站在了肯德基闸北第三分店的门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我一看表,35分了,坏了,不会放我鸽子吧! 否则我 美容院算是白去了...... 正想着,一个女孩向我这边走来。幸好我没吃晚餐,不然一定会当场饭溅五步。 因为这个女孩实在是太......,肥头大耳,眼睛极小,脸上还有类似于如来佛头顶 的那种一粒粒的大个儿的青春痘,这还不算,如果把她和舒淇放在一起的话,那舒 淇应该可以算是樱桃小嘴了,因为那个女孩的嘴实在很大且唇厚。我坚信,如果把 香蕉横过来,放入她的嘴里,绝对是一件不费事的活儿,再看她的肚子,哇噻!! 要是把她的头遮掉让我猜的话,我肯定那是弥勒佛,Oh。My god! "老天呀! 您可别耍我啊!"我慢慢地转过身去,自言自语道,"希望她不是来找 我的......" "对不起......"那个 sick girl 转眼已经来到我面前,而且还是在和我说话, 她的两只小眯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不对,应该是色咪咪的看着我,那简直是绝对的, 一瞬间,我的眼里一片漆黑,五脏六肺翻腾不已,就好像,昨天才被大赦天下的死 囚,今天却又要被诛九族了,又好像,昨天才医好内分泌失调的病人,今天却又便 秘了,还好像...... "对不起,请问......"那个女孩有发话了,我终究不愧为孔明再世。刹那间, 已经镇定下来了,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啊!!你一定是美丽可爱的Kernt小姐了。很 抱歉,我是 dedy 的室友阿干。Dedy刚才似乎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突然食物中毒 了,被送去了医院,现在应该还在抢救,不过你放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我看,你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和他联系了。" 现在我到真的希望Kernt是男的...... 我承认我是在撒谎,但我说的是事实,看见这么婀娜多姿,纯洁可爱,温柔贤 淑,'霉'力四射的你,绝对就好像食物中毒一样,亟待抢救,你就放过我吧!...... 南无阿弥陀佛...... 看着那肥妞努力睁大她那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的时候,我 感觉喉咙口有一股 PH 值小于7的温暖粘潮,向上翻涌。 我想可能是消化不良的碳水化合物吧! 操!干什么要学别人耍酷呢?为什么要抄 袭别人的 plan 呢??打小学时代就常听老师说,抄袭别人的成功,会遭报应的,现 在我终于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让阿干和他的理论去死吧!什么"男人是铁, 女人是钢,一天不泡,憋得慌! "真见鬼!千不该,万不该,还是不该看《第一次的 亲密接触》。呸,回家后--如果我还能回家的话--我一定要把这本书放在马桶里! 哗啦一声,冲掉,这样就可以避免再次发生人吃人的悲剧。 哇靠!!诸葛亮中计了!竟然栽在 fly in dance 的手段里,对不起,应该是fly in pigs...... "对不起,我是想问......" 噢!......@#$%&*......她还是不放过我!! "好!我再说一遍,"我清了清嗓子,"你听清楚......啊!!你一定是美丽可爱的 Kernt小姐了。很抱歉,我是 dedy 的室友阿干。 Dedy刚才似乎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突然食物中毒了,被送去了医院,现在应 该还在抢救,不过你放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看,你可能有一段时间不 能和他联系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闸北公园在哪儿? "她终于把话说完了,但这次轮到我瞪 大了牛眼,看着她的时候了,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闸北公园在哪儿?" Oh, yes。如果不是因为她与河马长的一摸一样,我就会狂吻她。如果不是因 为她体重超过200斤,我就会抱着她转圈儿。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Kernt, 我就会对她说"我爱你",要知道,如果在平时, 我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人笨到问我就在她自己身边的东西在哪儿? 就好像人们通常会拿着笔找笔一样的愚蠢! 不过现在是佛光普照的时刻,虽然 是傍晚,没有光且有点冷,但我似乎觉得有一道曙光正在融化我黑暗且冰冻的心灵。 就好像便秘的人突然发觉他的大便畅通无阻,或者是刚被诛九族的死囚来到地狱, 才发觉原来阴间的马子要比阳间正点的多!...... 所以我面带微笑地指着离这里不足10米的闸北公园对她说:"在那边,可爱的小 姐,祝你好运!" . .....一场风波过后,又看了一下表--19:45。不禁有些着急了,才刚抬头, 只见一位妙龄少女,翩翩地向这边走来。我的心跳加速了,血压也升高了。我想这 大概是对美好希望期待的过程中正常的身理反映。太折磨人了,刚刚食物中毒才洗 好胃,现在又有心肌梗塞的嫌疑,要是反复来几次的话,我可能离太平间的距离也 就从这里到闸北公园这么近吧!尽管如此,这份折磨,我也乐意接受。 因为对面的美眉走过来,走过来,走过来。近了,又近了,Stop! "你好,dedy,看来你不仅守时,而且有耐心嘛! "这声音像袅袅的青烟,虚无 飘渺,引人入胜,又仿佛潺潺的流水,澈人心田,在就好像咚咚的风铃,抑扬顿挫!...... 噢!!可人儿,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又怎么比拟得出呢?...... 再仔细打量一番,齐肩的中短发上,喷有青紫色的即时染发摩丝,淡黄色的毛 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绒衫,下面穿了一条米色的长裤,我对衣服不太研究,似 乎是新型的滑板裤吧! 人很高,但不及我。再就是一双阿达(adidas)的运动鞋。给 我的感觉是轻松活泼,一点也不像墨守成规的传统型女孩。本来嘛! 凭什么一定要 信阿干的闲扯呢?最主要的是她没有咖啡理论! "喂,干吗盯着人家看?没见过美女吗?" "全倒!本诸葛见过的计谋无数。但美女的确不尝多见......" "好吧!再给你一分钟!" 这次我开始从整体观察进展到局部观察,皮肤很白,瓜子脸,脸上很干净,和 刚才的如来佛主有天渊之别。看来,她倒是真的与佛无缘! 但眼睛,鼻子,都很一般......总体来说零件不算一流,但是搭配得不错...... 接下来应该是观察重点部位的时候了......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呢?已经超时了耶!?"她的语言把我拉了回来。 "O。K。你肚子一定饿了!我们进去吃东西吧?!" "不要耶,我怕胖!" "开玩笑,我可不喜欢太瘦的,胖一点好嘛!这样摸起来才有肉感......" "啊?!" "噢!我是说,不吃东西,喝点东西总可以吧?!" "那没问题。" "走!!"...... 上了二楼,她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并真的只要了一杯可乐,但指明不 要加冰......不过,我实在是饿了,于是叫了两个汉堡,一盒鸡柳...... "Y ?!你这么厉害,吃这么多?"她显得很惊奇。 "不会啊!你要知道我小时候吃的还要多哩!所以那时 I'm very fat......小学 四年级时, 有一回,老师要我们写《我帮家里做 家务》的作文时,你猜,我写什 么?" "不知道!?"她似乎没有想象力,不过女人在恋爱的时候都是这样,这是阿干说 的。 "我写了,我帮家里吃饭!而老师的评语竟是,'看得出,你很努力!'" "啊哈哈....。!你还真有点儿幽默呢!"她的笑声十分清脆,我想我应该是又陶 醉了罢!...... "怎么不吃呀?!今天的 KFC 不好吃吗?"又是她那娓娓动人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 "当然不是,看到你,再难入口的菜,我也能吃得下去,何况只是鸡? "我也油 嘴滑舌起来。阿干说,如果你说话油嘴滑舌,可能会让女方感到你没有安全感,但 是, 你让她感到的亲切感,或者是幽默感,绝对大于你所损失的安全感,这差事! 值就一个字!...... 沉默了一段时间,主要是因为我在用餐期间,一般是不会说话的。而她,则偶 尔拿一两根薯条,大多数时间里,她的嘴里含着麦管,可是她杯里的可乐应该还是 满的,大约她确实是属于那种传统型的罢...... '情节'变得有些单调。因此,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了。我努力的想找出一个话 题,好打破局面...... "今晚月色很美!你看那东方明珠,灯火正茂!" "......" "不,我是说金贸大厦......?" "......?!" 我在搞什么飞机呀? !这里可是闸北区耶!除非是站在云上,否则是决计不可能 看见东方明珠和金贸大厦的...... "嗯!......喂!Dedy,你的中文名字是......?" 哇!这不是单刀直入吗?!原来,她先前是在考虑如何说出口?这下心定了...... "我叫萧立严,你呢?" "赵琳琳!" "赵灵儿?!怎么剧本突然变成《仙剑奇侠传》了?!" "是琳琳!!"她加了些音量,看来她也不想演戏。否则怎么会这么急问我的True name。 也许她也认为到死都不知道对方真正名字的那种爱情实在是可以与悲惨划上等 号的......。 "那我可以叫你琳儿吗? "我刚说出口就后悔自己太鲁莽了。只见她低下了头, 仅用麦管轻轻地搅着那杯,满且没有冰块的可乐。 我可以察觉到她的脸很红,因为我的脸也很烫......而且,孔明料事一向是如 神来兮的...... 又是一阵沉默...... 我想这时候,该出绝招了......其实自阿干告诉我买玫瑰的计略时,我内心就 已经答应了,所以刚才来的时候,又特地留意了一下附近有没有花店。正巧,旁边 就有一家,且问清了打烊时间:九点整。现在应该是八点一刻,然后利用尿遁...... 不对,精确的说应该是粪遁,否则,除非超人和闪电侠,谁也没有这么快,接 着放在背后,给她一个惊讶! 那她肯定会让我@#$%&*......啊!!完美的计算......想到此处,不禁,'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哎?怎么了?!"她还蒙在鼓里--这是当然的。 "噢!没什么!我想大自然这会儿是在召唤我呢!......" "......??!"她的反应告诉我,她根本听不懂这最浪漫的上厕所的措辞。 "很抱歉!!我的肛门想吐!"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浪漫且最文雅的措辞了! "呵! ......神经!......这还要通知我吗?而且还说的那么恶心!!"她的脸又红 了!...... 从肯德基到花店大约要五分钟的脚程罢!因为毕竟还是相隔一条马路的...... 用了45分59秒赶到花店,来不及细选,仅挑了一多含苞欲放的且略沾有水珠的 深紫红色的玫瑰。大概是水珠的原因吧,让这枝玫瑰看起来仿佛更具韵味,似乎我 更能了解到'娇艳欲滴'的深刻含义了...... "老板,就这朵!" "好---的!......要不要包起来?" "不用了。"因为我看影视剧中只有送花是包起来的,示爱是不用任何修饰的, 直截了当就行...... 付了钱,小跑步回到 KFC,总共用了12分35秒,尽管不算太久,我仍有些忧虑。 她会耐不住性子,弃我而去吗?...... 上了二楼,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背影。'还在'我对自己说......但此时的我, 手在颤抖,脚也发软...... 不知怎地,我竟怀疑起我是否应该送花给她了! ......幸好有一个投币电话...... "嘟!---嘟!---嘟!---......" "Hi,摩希摩希!" "阿干!你在寝室实在太好了!" "哎?!项羽,你不是去乌江自刎了吗?莫非还有遗言......?!" "辣块妈妈!我是来问你问题的!" "哈!!不会是把宝剑丢在这里了罢?!那你可以上吊呀!"我气得快把电话挂了!但 没办法,有求于人,况且孔明是情盲,在爱情沙场上,还不得不听听司马懿的计策...... 尽管都只是些理论...... "不是,现在我买了玫瑰,正在想要不要送给她!......" "噢?!猪终于能够飞了,着可算是一大奇迹呀!" "你还没有回答?" "既然买了,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展开浪漫的攻势呀?......" "我怕我会吓着她,毕竟这是第一次见面。" "你脑子被魔导了吗?既已买了,干吗不送?早知不送,何必买花?从心理学立场 上来分析你的行为,就是初恋畏惧症!......" "我没空和你乱谈,那边的美眉正在等我哩,我只问你要不要送?" "你可真不愧为头脑简单得西楚鸟王,我不是全回答你了吗?何况你这是搓美眉, 不必那么认真--吓跑了,老子再找一个,不就完了?哪儿那么麻烦?......啊!---, 不说了,不说了,我九点约了一个学妹,要是晚了,她可能就不让我上床了,Bye- -bye!!" 还没等我应他,电话就被挂断了,这个混蛋阿干,老想着@#$%&*......! 但不 爽归不爽,我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嗨!---!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多时候!"我觉得如果这时献花的话,会被她 认为那是我从厕所里捡到的。 "没关系,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呢? "她仍然在用麦管搅动着可乐,但可乐似乎总 算被她喝过了,可能她认为买了不喝便要走会对不起我的,但毕竟她还不打算回去...... 这点我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那么,看电影吧?!" "有什么好片子呢??" "天晓得?---,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离这里最近的电影院就在马路对面,麦当 老的旁边,Let's go......" ......和他一起走出了 KFC,我竭力想去牵她的手,但我后来还是决定给她留 下一个绅士形象比较好...... 路过麦当劳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我开始有点担心了。 "嗯. .....我们还是别去看电影了,就在这里......这里,在聊一会儿吧?"她 指着麦当劳,低着头,扯着衣角,吞吞吐吐地说...... 我真的搞不懂了,要想聊的话在肯德基也行呀?为什么一定要换地方呢?难道是 剧本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的确,关键是和谁在一起,而并不是去干什么。我宁愿去相信她有其他的原因....。 更何况,这比看电影要省钱,所以,我是在想不出任何一个理由去 Say no。 "好的,那我们进去吧!"我快步走在她的前面,并为她拉开了门...... 可能回去后,会被阿干说是演剧本,但原著中没有提到玫瑰......所以曰,也 不尽然。更何况影院里黑不溜秋,万一玫瑰送错,给了一个老太婆,那可永远不得 超生了...... ...... 她依然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了。 "想要点什么饮料?"我问。 "不了!"她的回答很干脆。是的,她在肯德基还留下大半杯可乐呢! "O。K。你想聊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她可能真的是传统型女孩,因为她再也不像在网上时那 么健谈的她了,因为她再也没办法在没有虚伪屏幕保护的时候去伪装自己了...... "那么,我给你讲两个笑话吧?!"我打算以次去叩开她那紧闭的心扉...... 她朝我笑了笑---默认了...... 我开始了...... "有一个外国女孩,她身无分文地来到一间酒吧,并向老板说: '只要你给我两 百元,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继续道,"你猜,老板怎么说?......"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似乎对这不感兴趣,不过我没 有停下来:"老板说:'好呀!那你把这里的墙粉刷一遍!'......" 她没有笑,她竟然连笑都不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的笑库里可绝对不止这一个笑话。所以我打算 说到她笑为止...... "知道人生四大喜吧?" "......嗯!" "但你一定不知道四大悲是什么?!" "......?!" "那好,Let me tell you! 人生四大乐:人生四大悲: 1。金榜题名时----别人 2。久旱逢甘霖----不停 3。他乡遇故知----借钱 4。洞房花烛夜----不举" 她的反应依然是麻木的,但我肯定那是装出来的。我观察的很仔细,在我说完 的一瞬间,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但马上又恢复了严肃的 face----硬撑! 好!我决定憋死她...... "高一的时候,我现在的室友阿干暗恋一位女同学,决定先匿名写信给她。 我问:「那她反应如何????」 阿干:「很激动。」 我:「那很好嘛!!然後呢?????」 阿干:「然後她就报警了。」 原来他的匿名信是用报纸上剪下大小不等的铅字拼凑而成的. . . ... 写上: 「我注意你已经很久了......」 还有,你知道的在高中里是不能喝酒的! 但有一次我和阿干一起喝了许多酒, 第二天老师颁布的作文题目是《昨天我干了些啥》 而我因为睡眠不足,一脸颓废,这时另一个同学就说:'瞧你愁眉苦脸的,什么 事呀?' '写篇文章,题目是《昨天我干了些啥》。' '那好说,你昨天干了些啥呀?' '喝酒呗。' '你多傻呀, 我告诉你吧,你就写喝酒,凡是出现了'喝酒'的字眼,你就把它 改成‘读书’不就成了么?' 阿干受到了启发,笔下来了神: '我一早就起来读了半天书, 我想了想,又把后半本也一口气读完了,可是我 觉得还不够,于是又到店里去买了一本。 回来时在路上迎面遇着立严,一瞧他的眼睛,知道他也读得差不多了。'...... " 她可能对酒不感兴趣,好!Let me change...... "知道用地名造句吗?从前有个老公公,大家叫他阿拉伯,有一天他出去爬山, 当他爬到新加坡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只头上长著好望角的罗马直冲过来,吓的他拔 腿跑进名古屋,赶紧关上澳门......" 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我现在读书, 上课的时候很乱,因为毕竟研究生在平时是很闲的,有一天教 授突然停止授课,语重心长的对大家说: '如果坐在中间谈天的同学, 能像坐在后面玩牌的同学那样安静的话,那么在 前面睡觉的同学就不会受到干扰了。'" 她低下了头,是在笑吗?我不能确定...... "对联学过么?" "嗯!......" "我记得在初中的时候, 有一天老师教我们对联,语文老师在台上讲解,举例 说:「从前某报社曾公开徵求『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的下联,结果投稿 信件很多,有句对的很好,就是『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此时一位同 学突然叫道:「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 我自己也觉得刚才的笑话很无聊。所以我也没去看她,只想换个有深度的...... "高三时期, 是我们最忙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有一大堆的练习,有一天一个 同学跑进去教室时,随後,又站起来,接著就又离开教室。 正巧......老师回头看到这个同学的背影......老师就开始大骂......说现在 的人越来越不知道读书的好处, 老师接著说:"好!他不上我的课。不做我的练习......"接着,老师问班长说:" 刚才的那个学生叫什麽名字......班长说...... 他是隔壁班的......刚刚走错教室了......" "哈!哈!哈!......"她终于笑出声儿来了,我更带劲了...... "记得初中毕业典礼上, 校长宣布全年级第一名的同学上台领奖,可是连续叫 了好几声之後,那位学生才慢慢的走上台。 後来,老师问那位学生说∶「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刚才没听清楚?」 学生答∶「不是的,我是怕其他同学没听清楚。」" 我咽了咽唾沫,继续道:"小学的时候我是一个走极端的人。有一回,老师要我 和另一个同学日行一善。第二天,老师问我们:「你们今天有没有日行一善啊?」。 我和另一个同学齐声答到:「有啊!」。老师问:「做了什么事?」。 我说:「我们扶一位老太太过马路。」。老师:「嗯,很好,但是扶一位老太 太过马路,为什么要两个人呢?」 学生:「因为那位老太太本来不想过马路的。」...... 还有,阿干告诉我,他小时候学习成绩很差。所以他老爸就老是打他。后来老 师问他道:要怎麽解释'与人分担痛苦,会使痛苦减半'呢? 阿干回答说:'如果我爸爸打我,我就随即揍我弟弟!'......" 她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因为她已经笑到桌子下面去了,但我还是没有 停下来...... "高中的时候,还有一次,阿干向美术教师交作业时,只交了一张白纸。 老师问:'画呢?' 答:'这儿?'他指着白纸说。 老师:'你画的是什么?' 阿干:'牛吃草。' 老师:'草呢?' 阿干:'牛吃光了。' 老师:'牛呢?' 阿干:'草吃光了,牛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还记得,在初二的一节语文课上,老师要我们翻译论语中的一段,子在川上 曰: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 结果天才学生发挥出他累积十几年至高无上的语文水准说道:子在床上曰:睡 得很舒服,不写作业!汝百年之才也!吾悻而教之...... 更有趣的是另一个同学把柳宗元的《陋室铭》改成了: 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学不在深,作弊则灵,斯是教室,惟吾闲情。 小说传得快,杂志翻得勤,琢磨下围棋,寻思看电影。可以写情书, 想女人,无书声之乱耳,无复习之劳形,虽非跳舞场,堪比游乐厅, 心里云:混张文凭...... 还有,小学的时候,一同窗把硬币抛向空中:“正面朝上就去看电影,背面朝 上就去打台球,如果硬币立起来,就他妈去学习。” ......我开始找寻我的机会献上玫瑰...... "对不起,先生,没叫东西是不能在这里久坐的! "那个服务员似乎注意我们很 久了。该死,在这时候破坏气氛...... "给我两杯可乐,一杯不要加冰!" "你怎么知道我不喝加冰的? "她抬起了头,略带惊奇地望着我,她的脸很红, 但这次和她的性格无关,因为她实在笑得很厉害...... "我胡猜的! !"...... 好容易打发了服务员,但我也没有兴致再讲笑话了,因 为那又要重新读取----太费事了! 而且一个晚上都是我在唱独角戏......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不要可乐而改要 彭大海...... "谈谈你吧?!"我想是该了解一下她的时候了。 "我?!......"她假装看了看表,"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你有没有搞错? 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在骗取纯情处男的贞操嘛!NO way,我的 玫瑰还没有送给你呢...... "才刚要了东西,就要走吗?......"我用了缓兵之计。 "......" 我现在更加肯定我比孔明还要聪明----尽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点,因为她终 究还是留了下来! ......可惜之后的二十分钟里,她仍然什么都不说,而我仍然是什么都说---- 而且,玫瑰仍然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 "Sorry! 我真的要走了!"我一看表已经9:50分了,是了,对一个淑女来说这可 是破天荒地晚呀! "那好,我们走吧! "我知道,再磨下去结果也是一样,就好像我的可乐早已喝 光,而她的却仍然是满的一样......尽管没有加冰! "要不要我送你. .....?"走到外面,我想上天应该是会看在我生日的份上再给 我一次机会的...... "不用了,我是乘车的......!"她似乎知道我是骑车来的......我绝望了。 "......!好!那你小心点儿......" "嗯!Bye----bye !......" 她走了,没有回头。我是一直目送到看不见她为止,才回去的...... ......敲了敲寝室的门,开门的是阿干----这时一定的。如果是别人的话,那 就非贼即盗了! "Let me guess,她一定没把第一次给你!"阿干永远是那么地混蛋!我没理他, 脱了外套扔在床上,从怀中取出了那朵快枯萎的玫瑰,仔细地端详...... "不会吧?!你连花都没送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去他的学妹那里,但此刻, 阿干正在瞪着眼睛看着我,"太失败了......!" "......" 之后,阿干滔滔不绝地教育了我大约一个多小时,但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只是在想,为什么我终究还是送不出手呢?我害羞吗? 不会,因为平时在其他女孩面前我很放的开,没有一个女孩能阻止我想要做的 事。我胆小吗?当然更不可能! 因为我绝对是那种'男儿流血不流泪'的人......那怎么解释呢?? "......算了,你还是害怕是去!以后遇到人别说我认识你,太丢人了!"这是阿 干的长篇大论中最后一句话,也是我唯一听见的一句话。 是了,我原来是害怕失去呀!仅仅是因为我太想拥有,反而使得自己缩手缩脚, 害怕再也见不到她,害怕失去她,这么简单吗? 我始终怀疑,因为我迷惑地连自己都认不清楚了,我觉得那不是我...... 但我终于还是接受了事实,因为我又看到了那朵玫瑰. ..... '失去了!再找一 个。' 这是阿干的所谓恋爱原则。本来嘛! 爱情道路上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从一而终者少之又少......我试图这样来说 服自己,但此刻我觉得我的思路很乱,很乱...... 我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来理顺了我的脑子,只知道,阿干又在打鼾了......我 觉得我对她,对 Kernt,对赵琳琳,不仅仅是简单的一见钟情,是的,我应该是爱 上她了! ......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因为我从来没有试着去爱别人,但这种不 知所措,以及迫切的想再见到她的焦躁心情,却从未有过,我想那应该是属于爱吧! 但我仍然没有把握......我的思路又乱了...... "啊? !九点了!?迟到了,迟到了!蛮好昨天别睡那么晚的......真晦!又要被那 个僵尸班长训了......"阿干的狼嚎把我吵醒了...... "怎么搞的??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呀!?"我揉者惺忪的眼睛,望着阿干。 "大清早? !老兄,太阳都已经晒到你的小鸡鸡了!"阿干边穿衣服,边理书袋:" 立严,有时我可真羡慕你,每天都下午上课,而且还没有班长!" 一转眼,他已经在刷牙了...... "反正都迟了,不如慢慢来,欲速则不达!"我再也没有睡意,只好起来了。 "大哥! 晚一点无所谓,迟久了,会被剥皮的。"阿干丝毫没有慢下来,"噢!对 了,晚饭你自个儿搞定,我约了那个学妹......" 话没说完,人已经走了. .....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 PC,我没刷牙,也 没洗脸,开了 PC就上网,刚上线就找那个赵琳琳,很可惜,她不在线上----而且, 之后的一整天,我都没有在线上找到她...... "咚!......咚!......咚!......!"那从地摊里买来的破钟敲到了第十下----晚 上十点了,我还没有睡,但并不是在等阿干,而是我在担心我和赵琳琳之间的感情 没办法发展下去......也有可能一开始就没发展起来,是我自作多情...... 阿干的开门声打断了一切,他哼着小曲,踏着轻盈的舞步,转了进来...... "喂,立严,你猜我今天怎么了?......" "掉进粪池了!" "不是!" "踩到屎了......" "你能不能别老想着金条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告诉你, 今天,我终于把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给认真地 贯彻执行了,我发现,原来那些名人说的都是那么地有道理!......" "那你自己的理论呢?" "当然也执行了,而且是用嘴......但那个学妹不配合,没有进展下去......" "那个学妹怎么样?......" "哇噻!这么淫荡的问题,你也问的出来?" "我是问外貌......" "别提了......" "猴子屁股,一塌糊涂?!" "当然不是, 我可不是那么没品味的人。告诉你,她有梁咏琪的身高,酒井法 子的发型,杨恭如的眼睛,张柏芝的嘴唇,王菲的头颈...... 最主要的是她有麦当娜的胸部!" "那和大猩猩有区别吗?" "你的审美观点有待提高呀,立严!知道为什么动物园里猩猩区的游客特别多吗? 因为在那里人们比较有归属感!" "我没空和你吹,我要睡了!......" "喂!等等,昨天只顾教你取经,忘了问你的那个约会经过了......!" "没什么,我见到了观音菩萨般善良美丽的她......" "还有呢?......" "在这之前我也遇到了如来佛主......" "......?我可没问你《西游记》呀?!" 我朝阿干笑了笑,睡下了...... ......三天后,我总算在网上逮到她了......没错,是她。 "咦?Dedy,怎么这两天都不上线?"她到会恶人先告状...... "有啊! !只不过我们缘定今朝嘛!"我不想揭穿她,因为传统型的女孩脸皮往往 很薄...... ......之后,她又变得很会侃了,而且回应地相当快,我很怀疑她是否事先准 备好了的...... "对了,你今年大几? "我终于想起了一直想问,但一直被遗忘的问题,因为这 样可以隐蔽地知道她的年龄。 "大三了,怎么?" "噢,没什么,我大四了,所以作为学长,我想告诉你大学时代的无奈与漫长- ---罗马名言! 大一:条条大路通罗马,平平坦坦大学路。 大二: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大学不是四年念完的。 大四:罗马已经建好,大学还没念完。 大n:罗马已倒塌,大学还在念......" "呵!......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毕竟学了不少东西呢!" "学了不少东西?难道你没有听过,北大的牌子民院的饭;北外的姑娘清华的汉; 人大的流氓满街站。 清华出傻子,北大出疯子,人大出骗子,师大出混子!这些至理名言吗?" "哈!----我说不过你......" "读书本来就是掏浆糊----我们上课的时候, 一位教授对我们讲道: “古代 ‘吕’是接吻的意思,口对口,很形象;” 其中一同学问道:“如果‘吕’是接吻的意思,那么‘品’宇又怎么解释,三 个人在一起接吻吗?” 教授正待发怒,又一个同学起来说:“我看‘品’字还好解释,‘器’宇呢? 四个人和一只狗在于什么?” 全班笑作一团,教授摔书而去...... 这还不算,有一次,老师问学院周边的公共场所对学业有哪些益处? 1,迪厅:英语 2,台球厅:数学和物理 3,酒馆:化学 4,旅馆:生物 可能你认为这不算过分。好!下面的例子足以看得出我所说的真谛...... 那次,教授为了惩法一群不听话学生,于是出了个对子让学生对,对不出毕业 论文扣十分。 曰:天上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变成雨,雪变雨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下雨。 阿干对道:先生吃饭不吃屎,饭到肚里变成屎,饭变屎来多麻烦,不如当初就 吃屎。老师倒,学生散......" "好!好!好!就算你是对的......我们聊别的!......" 我似乎更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因为,不管说什么,她都只说半句,再让我去完 形填空。仿佛我正在迈向一个陷阱, 而我又欲罢不能...... "喂!Dedy,你明天有空吗?我们出来玩,好吗?"不会吧?这就是陷阱吗?早说呢! 再多我也上了。 "没问题。明天老地方老时间......" "为什么?!......" "哪儿不是上次你挑的吗? 一定有你的原因了!所以我尊重你!"我开始学会迁就 她了。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同了!" "哦?!愿闻其祥!" "不同就是不同了! "哇靠!这不是耍无赖吗?......不对,应该是撒娇!Yeah!她 在向我撒娇,太幸福了...... "好吧!你重新定时间,地点吧!" "鲁迅公园正门旁边的麦当劳,晚上七点半。" "Yes,madem!" "好!那明天见!Good luck!" "Bye----bye!" 尽管我不想去麦当劳,不过只要她喜欢,我是不会推辞的......何况,这次是 她约我。太好了,礼尚往来,这才是爱情之本。 而且我还多了两项资料,那就是: 她比我小一至两岁和她喜欢公园正门附近的 快餐店...... 期待总是让人心焦的,我坐立不安地想快点过完今天......夜里,阿干回来了。 脸上阴沉沉的...... "咦?怎么这么潦倒不堪呀?" "气死我了!!!......" "昨天还好好的?"我颇感惊讶,要知道平时,阿干是不多生气的。 "她......那个婊子,竟然说她有了......" "那你也不应该骂她呀?!毕竟你也有失误的地方......" "可孩子不是我的......" "......?原来她外面还有一腿?!" "......" "老子再找一个!"我试者学了他的口气对他说,"你总算是有过实践了,我连理 论还没搞定呢!......" "这样吧! "阿干楞了半天,竟说道:"把你的马子借我干一个月,你欠我的五百 元算是清了。"那是上次吃饭借下的祸根"......!" "O。K。泡三个星期也行!通融一下嘛!" "......!?" "再不!......就一星期得了。我已经大出血了,给个面子嘛!" "......!?!" "一口价!三天......" "......!?!?" "一天!就一天!老大,我不会忘记带套子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 "......@#$%&*!" "你不会只给我一个晚上吧?......太没人性了!" "......@#$%&*......@#$%&*!!!" "哇靠!不会只给一个小时吧?那我索性召妓去了!" "@----#----$----%----&----* !!!" 我一拳把阿干打倒在地,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星期没洗澡,我想我会把他的耳 朵咬下来! "不借就不借嘛!干吗打人啊?"阿干边说边出了门...... 已经快半夜了,他会去哪儿呢? 刚才我是不是太认真了?!......不过,我想我 以后再也不会替那个臭阿干担任何心了,因为,我又再次看到了十八铜人......Oh, no----他们一定是铁人,这么晚了还不睡。为什么每次约会前总是伤痕累累? 答曰:"爱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约定的时间终于就要到了,由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可以发现----期待的 时间是最长的,约会的时间是最短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特地配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因为我想她上次对我的冷漠 也许是觉得我不够稳重。 所以,这次的我绝对稳如泰山,保证是让所有传统型女孩为之倾倒的对象。Y! 我就要成为万人迷了!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但可恶的阿干却说我在扮怪兽德哥拉...... 这次她很准时,不过今天我惊讶的是她比前几天所见到的要高出许多,都快要 超过我了! 仔细一看,她的那双鞋,足足有10公分高的底。这应该算是极品松糕鞋 了,而她也注意到我的'架梁'了...... "Dedy,怎么一转眼就成近视一族了?!" "真我的风采嘛!!"我颇有得意,"那你为什么穿这么古怪的鞋呀?" "可爱吗?" "......?没感觉!" "真逊!连讨好的话都不会说。" 从刚才遇见到现在,她给我的是在网上很能表现自我的她的那种感觉,而并不 是第一次见面时,害羞无语的她...... 我甚至分不清网络与现实,可能她也许不是传统型的罢...... "怎么?还没吃晚饭吧?"我想她会在快餐店门口约我一定是让我请她吃饭,但我 错了。 "早吃过了!"她又露出迷人的笑容,"所以说,今天是找你出来玩的嘛!" "......O。K。那游戏的主题呢?" "去看电影吧?!" "喂,大姐,上次也是你说要去看电影的,后来怎么又去了麦当劳了?......" "这次当真了啦!" "看什么电影呢?我感兴趣的只是 H 片!!" "......?太低俗了吧?你就这么对人体有兴趣吗?"她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 "H 片!!Means:HongKong 拍的片,和人体有什么关系?" 她的脸红了:"那让我想一想,最近有什么好的片子吧!" 这是在扯开话题,当然了,我一听就明白。不过,我向来是不揭穿别人的,并 且这还会给她留下好感,何乐而不为?但有一件事,我没有料到,谁也不会料到--- -她考虑了半天,结论是去看《泰坦尼克号》......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感冒了,"你再说一遍?" "去看《泰坦尼克号》!" "你没病吧?......发烧了吗?" "没烧那!我说正经的!" 说实话,我都快被她气死了,这和侮辱我的 Love 史有区别吗?没有!这和演剧 本有区别吗?没有!我坚决反对照着《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上的情节去开始我的恋爱。 是的,毋容质疑. . . ...如果是换汤不换药,我也许会像第一次那样迁就她,But this time,她太离谱了...... "不可能,这么老的片子早已经进了博物馆了!" "但我有......" "你有,有什么用?电影院会放吗?" "可以到我家去看......" "不去!不去!......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可以到我家去看'......但是你不肯!" "瞎窃吧哒!侬听错特勒,我是说,为什么不去?" "那我们走吧!" 尽管我说刚才那句'为什么不去'的时候,还在告诫自己要遵从自己的 Love 史, 自己的原则。但刚才,在她说'那我们走! '的那句话时,她的手,是那纤细嫩白且 富有弹性的手,拉住了我的手,那粗枝大叶但刚劲有力的手,于是,我的意志考虑 也没有考虑就将我的灵魂出卖了...... 我和她走了许久,用一只手推车到底还是相当费劲的,我的另一只手正和她的 手相握着,不对,是粘牢了...... 不管我推车的手有多酸多累----哪怕是要断了,我也不会用另一只手来帮忙的。 因为那只手正在享受幸福,手幸福所以我幸福,没有理由为了小小的酸累,而放弃 这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关羽请华佗割肉刮骨,尚且一声不吭,诸葛亮岂有为了 肉体之苦而低下高昂脑袋之理? 更何况,此时我要是撒手,那这么难的才培养出的 爱情,岂不是要失柱了吗? 所以我打算再用另一种幸福去代替肉体所承担的罪过----那就是琳儿的笑容。 是的,只需和她胡扯就可以看到她那纯洁,烂漫的笑容...... 主意已定,正在考虑说什么较能引起大家的兴趣,琳儿突然发话了...... "怎么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一句话,是不是不情愿去看呀?那现在改也来得及嘛!" "别开玩笑了, 我太乐意了,一百个情愿,不过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不让我骑 着车带你呢? 要知道,这样可是很快的,难到我没告诉你《 Dedy 冒险记》的事情 吗?" "我只知道《 乔乔冒险记 》,你的那个......不清楚!" "那是我以前在飞车党的光辉历程。" "这样很危险的!而且是不遵守交通规则,你怎么会入这种党的?" "早就退会了......" "幸好你早早地意识到了危险性......" "不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做老大!" "呵!......你真......" 我觉得我对她还太不了解。因为这会儿显现在我眼前的又是一个传统型的琳儿 了!可刚才她还是那种第二次见面就邀男人去闺房的放荡型。 不对,是活泼型女孩。唉! 女人果真是易变的,且变得很快,我想我应该再多 了解一下她,否则,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爱她呢? 是的,第一次问她的时候,她故意逃避,但这次我有把握!...... "你. .....是什么大学的?"我认为先从不起眼的问题问起,可以让她降低自我 防范意识...... "我没念大学!我现在是上班族!" "上班族?可昨天你说你大三呀?" "哎?!你想问我年龄,我总不见得直接告诉你我多大吧?那不仅说明我不够矜持, 而且我自己也感觉很三八耶!所以就折算了一下回答你啰!" 哇!她又变成活泼型了,我快受不了了----变色龙也没这么帅,这可如何是好? 进不能攻,退又不得守,现在本诸葛终于明白了,'进退两难'一词,原来最先不是 用于战争,而是用于爱情的。不过,因为爱情是情感的战争,所以,后来也被推广 为广义的战争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我骗你的!我还在读书,哈哈哈!......" Fuck you! 我现在认识到,在女人眼里诸葛亮和猴子是没有区别的----都是被 耍的对象。 "那你到底上哪所学校呢?" "你好笨啊!......我都说了我是上班族了,你怎么还问呀?" @#$%&*......! Oh,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射了......这也罢了,最气人的是孔 明竟也中了连环计,要不是因为说话的是琳儿,我早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 这时我这样想,如果现在面对我的不是琳儿,是上次的那个如来佛,我一定打得她 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就算是十八铜人出现,我也会放手一搏的,火太大了...... "Sorry! 和你开玩笑了啦!"琳儿带着皎洁的笑容望着我,"其实,我也没骗你! 我是边上班边读书!" "是吗?"我想我幸好对忍术略有研究,不然要真的发作起来,可有损形象呀! "是呀!很辛苦的!既要工作又不可以让学业落下......" "上课在哪儿上?" "财大!我是金融系的。" "现在的教材都老土了,跟不上形势!就拿我们专业来说罢!书上教的是Windows 95,而现实中用的都是 Windows 98 以上的版本......" "温吐丝......?"她仿佛一脸罔然,"哪国的作家?" "你太逊了. .....连 Windows 都不知道,我看你得去进修了耶......"一想不 对, 我是在网上认识她的,没理由用 Dos 界面上网的机器速度能与我 PIII 的机 器速度相媲美。所以我肯定她在骗我! 太危险了......孔明差点又中计了!唉!英雄 难过美人关----古人亦有所云,我有何苦去辩驳呢?只是历史差点被改写成'美眉三 戏诸葛亮'罢了!......以上所有的想法总共花了我 0。2 秒,于是我还有时间去掩 饰。 "不过,你很会装疯卖傻!"我尽量想不被她看出来...... "哇!你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破绽了,不像我哥,被我连续骗了好几次!" "那当然......诸葛亮和常人肯定有质(智)的区别!" "立严!你的绰号是诸葛亮吗?......" "不是绰号!我本来就是......"等一下,她刚才叫我什么?立严?是立严!她竟然 叫我立严了!Oh!老天!你太优待我了...... 感谢苍天!感谢真主!...... 我一下子握紧了她的手,"你刚才叫我立严了是吗? 我不会听错的!那我可以叫 你琳儿了,对吗?是不是呀?" 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停住了脚步,把手也缩了回去......低了头,半饷说不 出一句话......她突然又走了,而且走得很快,没理我。 我很担心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否吓着她了。因为我不能确定在我激动时说那句话 的一刻,她处于活泼的开朗型,还是保守的传统型...... 是的,我无从知晓...... ...... 我们终于到了她的家。好像是在武进路上的某条弄堂到底然后穿过一家小店, 再左拐,走20秒,就是了。我也看不太清楚,只隐约知道是老式的房子。 对,传统型嘛! 已经 20:15 分了,看完片子恐怕要十点多吧!但我更希望她会留我过夜----尽 管这是不可能的...... 她家并不算小,当然,如果算上阁楼的话。 "你在哪儿上班? "我企图打破这沉寂的气氛......但我失败了----她仍没有理 我 她自己的房间就是阁楼,相当低。对我这个高大威猛的孔明来说,须是猫着腰 才行...... "要脱鞋吗?"我习惯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进来吧!" 我暗暗庆幸,假如让我把鞋脱掉的话,那她一定会以为我身上带着咸带鱼或者 是霉甘菜...... "坐下吧!"她边说边拿着《泰坦尼克号》的 VCD,并打开了电视机......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决定再尝试一次,因为至少她让我进屋就说明 她还没有讨厌我......。可是结果是令人沮丧的, 她仍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开始了,快坐下!"...... 于是我和她一起坐在地上......如果从房子的物理角度来说应该是坐在天花板 上看起了《泰坦尼克号》...... ...... 整个过程都十分平静,直到剧情发展至 Jack 给 Rose 画画的时候,我觉得很 尴尬,也许她也这么认为。因为她总是避开我的视线...... 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肯定她看过此剧,而且不止一次。因为她看到任何情节都不惊讶,好像早已 料到似的......最重要是她没有眼泪。是的,如果作为一个传统型女孩, 第一次看此剧的话,不流泪是不现实的...... 好容易看完了。但结束后她第一句话是:"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这是逐客令,我知道。22:35 分,很晚了,我也知道。但自己心里忐忑不安的 心情,我当然更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去,我会失眠的,我不能失去她----哪怕只是 见不到她也不行。我曾打算留下眼镜落在她家,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没有阿 干那么无聊...... 她送我到门口:"你自己小心点!"这是我上次的台词,这次轮到她说了......但 她没有像我上次目送她那样那样目送我,眼看着她转身要走...... "琳儿! "我忽然鼓起勇气,"我......我!......我喜欢你!"因为我知道,传统 型女孩是不会先开口的------即使她喜欢你。我的声音很低, 很轻。但我确定她听见了,而且转过身望着我。这次轮到我避开她的视线了...... "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又重复了一边,"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说 的话,以后不一定有勇气再说出口了......同样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但不会太久,最多一百年......!" 她仍然没有开口,但她在颤抖。是我的爱让她震撼,还是我的表白让她感到恐 惧?我不敢用正眼去看她,所以我不晓得...... 这是一场赌博。是的,机会只有一半,看我的把握了:"再爱情的桥梁上,我和 你相遇了。希望你能与我同行。也许你由于某种原因不能答应,我会等! 我不会放 弃! 我会忠实地守候在桥墩......直到你回心转意或者是在桥梁上迷失方向而又回 到桥墩的那一刻,我会义无反顾地携起你的手,陪你走到桥的彼端......" 她慢慢地走近我,双手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头静静地靠在我的胸前,喃喃地 道:"立严!......我也很......"她没有说下去----她也不需要说下去了。 我全明白了。当时的心情,即使是用'百感交集'这四个字,也不能够形容的尽...... 我一下子抱住了她: "琳儿!我太高兴了,太兴奋了,太......我要让认识我的 每一个人都知道,你,赵琳琳,是我萧立严的女朋友,是的,I Love you!" 我抱的更紧了,且闻到了她的气息----很香! 是那种茉莉的香,又好像是康乃 馨的香......我已经分不清了。因为被爱所冲昏的头脑,拒绝对鼻子的访问作出响 应...... 我终于对一个女孩说出'我爱你'了!那是 99年12月1日的事情...... ...... 之后的三个星期,我们----我和我的女友----赵琳琳,每天都见面,每天都派 托。那种幸福,那种感觉......无法比拟...... 阿干老是吃不到西瓜说西瓜是酸的。我也老是说他最初给我的资料全是废纸, 心理学白读了。可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说他唯一推理错的仅是说琳儿是中文系的, 但金融系的学生更喜欢玩文字游戏,更爱挑剔你的Plan,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千禧年快要到了,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呀! 所以我正打算要不要在这喜 庆之日向琳儿求婚呢? 可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的头都会莫名地痛起来,不仅是在 想的时候,其他时间也会突然来那么一下,所以我打算暂时放一放。我想,可能是 因为学业与爱情两者兼顾而太劳累的缘故罢。 明年就会是本科学习的最后一个学期了,导师们当然要'抓'了,可不仅体现在 平时的作业量----大批的论文练习,使得我每天只能睡两到三个小时。 有时, 还真觉得阿干的话很有道理,'作业不一定会交,交了又不一定是自己 写的,写了又不一定会,会了又不一定会考,考了又不一定会过,过了又不一定能 毕业,毕了业又不一定找的到工作,找了工作又不一定找的到老婆,娶了老婆又不 一定会生孩子,生了孩子又不一定是自己的,天啊!交作业干嘛.∧俏也唤蛔饕盗...... 而且这次上半学期的论文题目已经下来了----《论计算机接口原理》 。哇靠! 光开头,我就连续跑了上海图书馆三次...... 琳儿现在也很忙! 但不论怎样,我每天总挤出两个小时去陪她,她也抽出时间 来约我。我认为我和她真的有了一定的默契...... 阿干也似乎拔了牙的猫,再也没有废话连篇了......毕竟,论文可关系到毕业 呀!...... 31 日,正当千禧的钟声回荡在我们之中,我与琳儿在外滩仅相对一句'新年快 乐'便各自回家了,就好像《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里写的那样简单。 并不是想就这样演戏,并不是因为不想有其他活动,只是上海实在太小,而相 对人口密度过高----那天晚上人海如潮,不让你有其他活动,而且这几天,论文赶 的特累,也没精神去活动...... 1月7日,我总算轻松了。因为论文已经交上去了,不管学分怎样,我都不在乎 ----毕竟我已尽力了!第二天,阿干也搞定了他的论文,而且又装上了牙...... "立严,你不会真的想和那个 Kernt 结婚吧?" "Why not?!" "难道你没听过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吗?" "我只知道孩子是爱情的坟场......" "那你不打算要孩子了吗?!......不过,你可能没有这个功能!" "口臭!你不刷牙吗?" "你能不要孩子,我就能不刷牙!" "谁说不要了?只是晚一点再说嘛!......" "多久?" "六年罢!" "六年?!......"阿干张大了嘴巴,"太折磨她了吧?她可不是你的泄欲工具呀!! 真是比旧社会还要惨!" "你再胡说,我就阉了你!" "好!好!好!但你不认为6年太久了么?" "不会呀!我爸妈是经过12年才有了我的!" "......!......?怪不得你长得那么像'卡西莫多'" "......@#$%&*!!" "古人云:'先立业,后成家!'......你怎么反过来了?" "唉!我倒是比较喜欢先成家,然后两个人一起奋斗。从而创造出另一个全新概 念的家!" "那你爸妈不反对吗?" "你知道,我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元旦时,我打电话去问候他们了。老爸问我, 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 我想,如果春节我带老婆回去的话,那他们一定乐得合不 拢嘴了......" 阿干始终不能接受我这么早就要结婚的想法。有时,我自己也感到很新鲜。但 我喜欢琳儿,我爱她,我无非是想向她证明我的爱, 想告诉她,只有她是我的唯一,我的一切...... "但结婚并不能证明什么!"阿干依然坚持他自己的原则,"你现在盲目地结婚了, 婚后双方才发觉,其实彼此都不适合,那时候你怎么办? 离婚?再找一个?" "你以为是写小说啊?这么离奇曲折?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结婚是错误,离婚是醒悟!听听罢!不要太意气用事了!" "我已经决定了!" "......?!"阿干没有和我再争下去,"那戒指选好了吗?" "我还没决定什么时候求婚呢!......" "......!在传统的春节向传统的她求婚!" "可是春节我就打算把她带回去了呀!!" "笨蛋!这种事能急吗?" "这倒也是!......"嘴上是承认了,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 这以后的每天我都仍然去陪琳儿,她也仍然来约我,我们似乎是忘了我俩是在 网上认识的...... 每一次见面,我都试探性地问她关于今后的问题,但她总是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想可能是时机还未成熟罢...... 20日的那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去了城隍庙,金银楼,等多处首饰店挑选了 戒指----千万别小看这些'玩意儿',她可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看重的饰品,花多少钱, 眉头也不能皱一下......我看中了一只银白色的,嵌上一颗淡紫色钻石的 Debeers 戒指,很美,很漂亮,和琳儿也很配,当然价格也不菲----9999元! 要不是因为千 禧年,我看还不止这个价! 幸好以前在多家电脑维修公司打过工,所以把老婆本全 拿出来还是够的...... "别以为你谈了好些时候恋爱,随便来上一句,女孩子就会跟着你到海角天涯!" 这是阿干的理论, "像这种关键时刻,你不来点精心准备的糖衣炮弹,哄的她芳心 绽放,她一辈子都会跟你唠叨没完!"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翻翻莎士比亚的诗集, 抄了抄流行歌词,还把《泰坦尼克号》的台词研究了一边。因为我决定,明天就向 琳儿求婚...... 传统的餐厅,叫上一桌传统的晚餐,在淡黄且昏暗的灯光下,呈上玫瑰与戒指, 并对她说:"嫁给我吧!"...... 第二天,也就是21日。我约了琳儿在四川路的一家中式餐馆,六点半,并叮嘱 她事先别吃晚饭......她答应了。因为她很怕胖,老是找各种借口不和我一起吃饭, 所以迄今为止,这是她第一次答应...... ...... 我五点就来到了那家餐馆----我并没有订座。因为我怕服务员找的位子与我的 要求风马牛不相及...... 我找到了我所要的座位----靠窗的,能看见路上熙熙攘攘车辆的及五彩缤纷灯 光的位置。因为她喜欢,而且,这里离鲁迅公园正门也很近,但我之所以没有选择 快餐店是因为我觉得在那种地方没有正式的气氛,为了这种气氛,今天我一改以往 的休闲形象,而穿了西装,带了领带...... . .....她来了,6:27分,早了一点,一身淑女的打扮:深棕色长长的毛衣,淡 灰色的绒布裤,以及一双中跟的皮鞋,手里还拿了一只皮包...... "立严!来了很久了?"她慢慢地坐下了,坐在我的对面。 "不!才一会儿!"但我忽然懊悔起来,因为我竟忘了买玫瑰了----这可真是百密 一疏......但至少,我带了戒指...... "我们叫东西吃吧! "我想在用餐过程中表白会更合适一些,至少电影里是这样 子的...... ......饭很快就吃完了,她本来就吃的很少,而我也不是主要来吃饭的...... 我又要了两杯葡萄酒...... 从无极的蓝空中下窥大地,是美;泰山顶上的云海,高大的云峰在晨光里镇定 着,是美......柔和的灯光静静地泻在桌上,酒的红色掺杂着窗外的各种光带也印 在一起......桌面成了一幅极具创造思维的抽象画,很美......但这些都只是次要 的,在我的眼里琳儿是最耀眼的...... 我拿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盒子,慢慢地递到她的面前,打开,里面躺着那只我认 为足以让她动心的 Debeers。 "因为我想让你幸福快乐。 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心跳加速! 因为我相信,可以给你最真的心! 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会要谁? 因为我想在快乐时与你分享,悲伤时与你同在! 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也因为我想牵着你的手,去海边看美丽的夕阳! 更因为我一旦没有了你,我就不再是我自己了...... 所以!嫁给我吧!----" 这是整理了一天的 idea。她可能根本没想到我会向她求婚,而显得不知所措:" 这?......这......是?......这么突然......呵!...... 我想我需要时间......不能马上......不能......" "我明白!大自然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所以我不会逼你的!" "那......那我先走了......!"她走得很急----当然也没拿戒指...... 我有些失望。不仅是因为她没答应我的求婚----虽然我有充足的心理准备,还 因为她连单都没付. .....在经过 Debeers 的千禧洗礼之后,我仅有的流动资产, 也被这次的求婚宴无情的剥夺了----现在的我已经沦落至无产阶级的小市民了! 但 也不是一无所获,最低限度,她没有 Say no!! ...... 回去之后,阿干又教育了我一个多小时,什么这种情况一定要逼的......什么 戒指是一定要送出去的,不管她会不会还给你...... 好像他很有一番经验似的。还说我没有房子和金钱,成功的机率当然不高之类 的话. .....其实我早想好了!如果琳儿答应婚事,我就把阿干从这里踢出去----毕 竟,见色忘友是每个男人的优良品质,且房东说'千禧年对小两口优惠的'...... ......我等了有三天,三天之中没有找过她。但第四天,我没有耐心了----每 个男人都不会有这份耐心的......可是我联络不上她...... 第五天,我还是找不到她----网上没有,电话也打不通...... "被我说中了吧? !立严,早叫你主动,主动,再主动!你就是不听!要是早点去 找她的话,可能还有她的影子......现在要是找不到啊! 那就再也找不到了......她可能会逃你一辈子耶!"阿干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不会的,琳儿可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 .....可能,那天她走得太急,得了 盲肠炎什么的,住院了!"琳儿是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我至今还不很清楚,不过, 以前她是一直喜欢逃避的......但不管怎样,我决定明天直接上她家找她...... 27日,天阴沉沉的,似乎代表了我不安的心情......下午一点多,我叩开了她 家的门,是她的爷爷,仅给了我一张地址[ 新华医院,内科四号区。35床 ]...... 真是乌鸦嘴,她真的生了阑尾炎,要是昨天我说她中了彩票特等奖,那这会儿,我 和她还不定在哪儿挥霍呢?...... 匆匆地告别了她爷爷,有飞快地赶到新华医院。我迫切地想见到她,但探望病 人要等到三点半以后...... ......是的,她的确是生病了,但被我猜中了的仅是一半。因为我没有猜到她 得的是白血病......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尽管我亲眼看见她躺在病床上......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即使我确定这不是梦 我更不相信我的耳朵,虽然坐在她床边的奶奶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我的头又开始痛了......也可能是心在痛, 分不清...... 这以后,我仍然每天都去陪她,只是地点变成了医院,时间也只有两个小时了 ----因为五点过后,有些病人就需要休息了...... 这期间,我见到了伯父伯母,以及她的笨哥哥......但是那里的护士小姐只认 识我......我曾经去见过琳儿的主治大夫----尹医生,我问他,换骨髓是不是可以 治好琳儿的病,他说可以。我愿意捐出我的骨髓,但他说血型和 DNA 都相去甚远, 不能用......也没有用......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她开始发胖,头发也掉了许多----这是化疗的结果。而她 的情绪也变得极不稳定...... 可能她不想让我看到她日渐丑陋罢...... 周六是中华民族新千年的开始,也就是明天...... 初一,我穿得很体面地去看琳儿。而她的精神也好些了......我削了一个苹果 给她,她没有吃,仅是放在旁边...... "立严!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了......" "你不嫁给我?还嫁给谁呀?" "不是,我恐怕没几天好......" "不要乱说!"我打断了她,"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更何况今天是新千年的 开始。你怎么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呢? 要知道,奇迹总是存在于不可能的时候! "我拿出了戒指,"所以,你一定要嫁 给我!" 是的,这几天我每天都带着这盒子,希望有一天可以为琳儿戴上......她低下 了头,我看见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她得脸颊上淌了下来,但她马上又抬起了头, 无力地笑了笑:"我现在这副模样......?"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永远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么 活泼轻颖,第二次见面时那么可爱纯真,第三次见面时那么美丽贤淑,第四次见面 时那么......" "你老是不正经!......" "没有!真的!即使你变成如来佛,我也一样喜欢你,爱你,疼你!!" "如来佛?!什么意思?" 于是我将那次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后笑得很开心......是的,自她病了 以后,再也没有见她笑的那么愉快了...... 我拉住了她的手,并把那枚戒指,慢慢地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她的手指 变得很粗了,戒指差一点就戴不进去了。 但我仍是不露声色的帮她戴上了......"嫁给我吧!!"这是我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等了许久,她含着泪,默默地点了点头......我很高兴----她终于能答 应我了,而且是在传统的春节。 于是我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便出去了......这 时候,我不会再忘记玫瑰了 ----这早就应该送出的爱情浪漫...... ......回到病房,我先将花藏在背后,笑着问她:"你猜我买了什么送给你?" "玫瑰!......" 她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准,是我感到很有趣:"你怎么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其实,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买了玫瑰放在怀里!" "你原来早就知道?"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 是从肯德基出来,在路上我看到的......但我不知道当时你为什么不 送给我?......所以,我临时改变主意要去麦当劳,我想那里是比较合适送花的...... 至少比电影院合适......但你一直到最后都没有送给我,我还以为......那不是给 我的......" "......对不起,当时我很紧张......不过,现在送也一样。对这迟来的玫瑰, 你不会拒绝吧?" 她笑了笑,收下了...... "立严,你没发觉我们的爱情很奇怪吗?" "你指什么?" "当然是指与《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如此的相像,开头一样......连结局都...... " "是啊!这都是命......但现实中我们的爱情不会是悲剧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还要嫁给我呢!"我不愿去想剧本的事,这本来就和演戏无关...... "立严! 你以后要少喝可乐......要喝的话也不要加冰,知道吗?......那会对 你的肠胃造成不良刺激的...... 还有,你以后不要.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有根据,但我没有说话,没 有反驳她......我想现在的她,可能更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 "立严!你爱我吗?"她突然这样问我。 "爱!当然爱!"我坚决且快地做出了回答。 "......我也爱你!......"她的眼角流下了泪,是无奈?是痛苦?不知道!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很久......很久...... ...... 初三早上九点多,琳儿突然但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离 开了所有关心她的人...... 我抽烟了......我站在新华医院门口抽掉了两包烟......我不知道抽烟是什么 感觉,我只知道我的头好痛......不单是头,我全身都好像要散架了似的......我 们终于把剧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演完了......完整的,从开头到结尾...... 不同的是小说中死去的仅是痞子蔡的情人,而现实中离我而去的是我的妻子...... 是的,那是我的未婚妻...... 那天晚上,我哭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那仿佛不是我的眼泪。我为琳 儿哭,也为自己哭,更为我们这段感情伤心而泣,可能这是一个错误。可能一开始 我就不应该看《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这本书。可能一开始我就不该写那狗屁不通的 plan。 可能一开始就不应该回 Kernt 的 mail----这样,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我把那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扔了!仍得很远了!......很远......很远! ......没有理由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这份悲痛,更没有理由让琳儿一个人独自在 冥界徘徊...... 我要去陪她......我说过要创造自己的 LOVE 史!...... 尽管我爱她不应该是习惯,但没有她的每一天真的很不习惯......以前总以为 殉情是最傻的行为。因为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知道死了的人希望他能好好 地活下去,但他却放弃这段生命去死......但是现在,我绝对能够深刻体会到这种 感觉----死了的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根本不可能忘记她,他放不下,他要 与已死的人永远在一起!...... 既然已死的人是不可以复生的,那么至少活着的人可以去死...... ......孤独包围了我......且不是一般的孤独,是高雅,是清高,是深刻,是 独特,是顾影自怜,是鹤立鸡群...... 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种孤独。我很相信琳儿这时候一定也很孤独,所以,我 更要去陪她了...... 我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药,静静地守候着死亡的迫近......不,是急切地想见到 琳儿......生时何必久睡,死後自会长眠。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了......啊!我来了!......琳儿......我来了...... ...... 醒来后,我确定自己躺在医院里,而不是在阴间......为什么我没有死?...... 为什么?...... 父母都在身边----他们都从外地赶回来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很饿, 但有一股莫名的恶心,是我拒绝任何食物,我想这大概是刚被洗好胃的原因罢...... "现在是几号?"我想确定自己在医院躺了多久。 "八号!"父亲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这么傻呀?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吗?" 傻? 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看别人的观点或行为,当然是不可理喻的......一旦 自己遇到相同的情形, 也可能做出在别人眼里看来是荒谬的事情来----这就是人! 拥有细腻情感的高级动物...... ......父亲终于没有追问下去,可能他以为那会触动我的伤心事的...... 看来老天爷还是蛮优待我的----不想让我去死掉。而且也正像有些书中写的, ----一个人在经历过死亡浩劫之后却能平安活下来的是会对自己生命加倍珍惜 的。所以,我肯定我自己不会再次轻生,尽管会对不起琳儿,但我真的再也没有这 份勇气了...... ...... 在医院住了比想象中要长的多的日子。 换了三次病房,且每天都给我拍 X 光 片,定期照 CT......这家医院的医生似乎很负责任。 仅对一个轻生者就如此照料,那患重病的伤者更不知道要如何了......早知道 就让琳儿住这家医院了...... 母亲来看我的时候总是一副忧伤的神情,大概是不想再看到我寻短见罢! 我告 诉她我不会了,她虽信了,但仍不改一脸黯然...... 后来, 我知道,在我洗胃的时候曾拍了不少 X 光片,而之中有一张显示了在 我脑部有一硬块,在之后的 CT 和化疗中,医生才知道是肿瘤......且是恶性的......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的头老是会莫名其妙地痛了......这对一个平常人来说是 突如其来的打击----对我也一样。但我没有任何恐惧感。 这种程度的打击根本不能在我的心胸中激起波澜。因为我曾经承受了在最幸福 的时期一夜之间被夺走了一切的那种痛苦----是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我还能活多久?"我显得很镇定。 "不做手术的话,还能坚持一年......但会有点难熬。"我知道医生的意思---- 这一年里我会很痛苦,只靠药物和打针来控制病情..。 "如果动手术呢?" "你就能像平常人一样继续生活下去了......当然,前提是如果手术成功的话!" "可能性有多大?" "70%......" ......我决定做手术,尽管父母都不表示赞同,阿干也说要再等等看会不会有 提高----他们认为还有30%的危险性...... 老天爷的反应总是慢一拍的,我要死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等到我改变主意 了,他又反应过来了,且应允了......但他也不尽是绝情的 ----至少,他仍给了我一次赌的机会......是的,又一场赌博,赌注是我的生 命,而选项只有两个:A。死!B。庸碌地活下去......。 我喜欢赌,但结果已不重要。就好像让你选:A。漂亮的妻子。B。贤淑的老婆。 随便选一项都无关紧要...... ......手术订在一个星期以后做...... ...... 今晚是22日,明天就要动手术了! 可我的心里一点儿也不紧张。因为从脑中把 一个那么大的肿瘤拿出来实在太简单了,就算是一不小心,把剪刀掉进去,而致使 手术失败,那也没关系----因为历史的大浪早已淘出诸葛孔明英年早逝的例证,我 只不过比他再早一点罢了...... 以前那段与琳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如今都已随风而逝了。那一个个五彩的泡 影,一场场缤纷的风花雪月......都只能去回忆了...... 因为琳儿走的很急,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哪怕是一句话......是的,什么也 没有...... 网络的爱情都这么无奈吗?网络的爱情都那么相似吗?网络的爱情都那么悲惨吗? 为什么总是女主角撒手而去,而男主角空留遗恨和惆怅呢?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萧立严。dedy。 00/02/22 晚。 2月23日,下着很大的雨。可能是老天在为孔明再世的立严送行吧!手术失败了...... 医生说,如果死者能有那么一点求生欲,哪怕是一点点!他就不会是在 30% 里 了。因为医生毕竟只是引导作用,在这类手术中,病人的意志才是主要的! 可是死 者是抱着一颗平常心去做手术的......很遗憾,我们帮不了他...... 在立严的枕头底下,我找到了他告诉我说是扔到很远的地方去了的那本《第一 次的亲密接触》......我终于也把这本书看了。 很像!......真的很像!他们的开始......经过...... 可能还是应该归咎于我,我不该说关于演戏的那堆屁话......让他有了不应该 有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可能还是应该归咎于我,我不该怂恿他去回第一封 E-mail。 ----我真的懊悔不已. .....我开始不相信'小说里的情节是不会在现实中重演 的'那句话了......是的......再也不信了!! 其实,Kernt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给立严留下,她有一封信,是在立严走后,她 的家人送到这里来的:「 立严,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很抱歉,我终究是不能嫁给你。我不相信有来世,但如果下辈子再遇见你,我 一定要做我没做完的事...... 还有见下:[:) "如果我再有一天生命,我会穿上婚纱,戴上戒指,和你一起步入殿堂...... 我还有一天生命吗?不,我没有。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进教堂了。 如果我再有一个小时的生命,我会把以前所有对你的感觉告诉你,让你知道我 的心意...... 我还有一个小时的生命吗?不,我没有。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了。 如果我还有一分钟的生命,我一定会来得及对你说'我爱你'...... 我还有一分钟的生命吗?不,我没有。所以我怕我来不及了。 ......但我已经说过了!这就够了!" ( *注: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一个人身上了,你身边一定还有不少靓丽的女孩, 去重新你的开始吧!我会在天上祝福你的......) 妻:琳儿 2000。2。6 」 . .....多么好的女孩呀!我感动的都快哭了......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 看这封信的人居然是我----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因为立严已经下去找她了...... 我阻止了第一次,但阻止不了第二次......我知道立严他曾经有过这种悲痛, 那是初一时,他的一个好友----甚至比我还亲密也患了血癌。历经一年的化疗后还 是离他而去了,就连好友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很伤心,一个月没有笑容...... 尽管是立严的初中同学告诉我的,但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现在 Kernt 也 走了,这对他的打击是双倍的,可能连利息也算上了。 ......我怕他经不住,没想到回去时,他真的想不开自杀了......幸好我马上 把他送医院,他才得救的。但第二次是命运,就好像我知道要地震,但我根本没有 能力去阻止----在命运的面前,人的力量和思维是那么地渺小...... 立严的葬礼和入葬仪式,我都没有去参加......就好像他没有去参加 Kernt的 葬礼一样----尽管他是因为洗胃而不能去参加,我怕去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且,眼泪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今年应该已是龙年了罢! 这对刚满24岁的立严来说是本命年,但却非但没有给 他带来任何好运,还夺去了他仅有的那年轻的生命!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我开始怀疑起来了...... 我向伯母那里要了立严的墓址,打算在29日去看他...... 那天,苏州香山的人极少------当然了,谁会在这只有润年才有的特殊一天来 扫墓呢?...... 立严的墓极好找,仅在走道的中央偏左一点而已。碑旁的两棵松高峻挺拔---- 这本应是他爷爷安睡的地方,但不争强好胜的他却硬是要先睡下了...... 我在这里默哀......并献上了花...... 但我终于了解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真切感受----在立严的碑旁,又有这样 的一个墓碑: 〔 爱 女 父 母 赵 x x 琳 x x 琳 x 之 泣 墓 立 〕 尽管哭不能解决问题,但是眼泪没有依照大脑的限制去停泊,而是翻江倒海地 涌了出来...... 是啊! 可能他们还有缘分......也许这能让所有为他们爱情感到惋惜的人们留 下一点安慰...... 阿干 3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