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军接到李文红的电话,通知他把上半年费用预测,在下周一晚六点前尽快报公 司。他一上午都忙着预测计算的事情,直到林芳打电话来,才猛然忘记了给她送钱去。 学校已经又催促欠费的学生赶紧交学费,她已经听了他的劝从,不再到娱乐场所去浪 迹生活。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其实外表看起来是那么清秀的一个女人,如果不知道她 曾从事过小姐的话,他绝对不会想到她已经不是处女。“我下午给你送去。”他随口 说道,手中的活快结束了,他想干完后再去。“哥,已经三点多了,你以为是上午吗?” 林芳听到他的话,想他是否又不愿意帮助她了,口气里有点怨气了。王军这时才抬起 头来看樯上的石英钟:三点二十多了,难怪他感到肚子咕咕叫了几回了。“忘了时间, 我饭还没吃呢?”他电话里告诉她。“那我到四川饭馆等你。”林芳很感谢他像大哥 哥样关心她,最后一年了,毕业后工作在哪里,她有时和同宿舍的朋友都很发愁。一 个多月再没去歌厅,她的心态也较之以前正常许多了,素面素服反而显得她更楚楚动 人。 她背上个学生包,上身是一件粉红的短袖衫,一条牛仔裤紧绷绷地包裹着肥美的 臀部,秀发披在肩上,脚上套着旅游鞋。引得路人暗叹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会打扮自 己了,她从校园门口走出时,感觉到了这种眼光。她向着一辆停在门口的出租招招手, “去哪?”她坐上后,司机问她。“四川饭馆。”快到饭馆时,她看到王军在门口向 这个方向瞧着。盯着计价器上的数字:十七元,她从钱包中取出二十元给司机,换回 三元零钱后她下车。“哥,你怎么没吃午饭啊。”她挽着他的胳膊问他。“忙得忘记 了,要不是你来电话,我还在埋头苦干,进去吧,边吃边说。”进到里面,挑了个靠 角落的桌子坐下,“服务生。”林芳大声地喊道,“哥,你想吃点啥。”王军看着她 快乐地笑着,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眼圈再没刚认识时黑黑的疲惫样了。“随便点二 个莱就行了。”他取出支中华烟点上,看着她专心地点着莱。 林芳在对面坐了一会,又站起来坐到王军身边,二个人头紧紧地挨在一处,他已 经习惯了这样一起吃饭。不一会儿,莱就上齐了。他边吃饭边听她讲学校的事情: “今天早晨,我还没起的时候,就听外面闹轰轰地,救护车鸣着笛进了学校,你猜怎 么回事。”王军抬头说肯定是有人受伤了,救护车肯定来救人嘛。“这当然没错,可 是发生什么事,你肯定不知道。”林芳故意没有往下讲,看着他吃饭。“你说吧,我 猜不出。”王军想想说不知道。“是这样的,一对恋人由于分手了,男的把女的杀了, 自己也自杀了。”他一听,太残酷了,这男人也太过分了,分手就分手嘛,又不是再 找不到对象,哎!他叹了几口气,“咋回事呢?”他问道。 林芳捧着茶杯喝了口水,靠在他肩头说:“听说男的答应她毕业后到京城工作, 结果男方父母没有同意,女的就要和他断绝交往。”王军一想,两个人分不到一起, 分手也是明智选择啊,女的没错啊。林芳接着说道:“没有想到的是女的很快就又谈 了个对象,把男的气坏了,就放出话来非收拾她不可,恋人变成仇敌了。”王军头脑 中立即出现一个气愤当中的男大学生形象,失去理智的凶残像,“高等教育的他,太 有损大学形象了,太不值了。”他上学的时候,学校也出现过此种情况,当时他感到 他们怎么没有多想想父母亲人啊,万马奔腾过独木桥,容易吗?对得起家人朋友吗? “女的说啊毕业后,我还要找工作啊,你能给我这些吗?听说女的其实很爱这个男的, 只是她听了同学的话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分手不到一个星期就谈了个对象。好象是 某公司的高干子女呢。”林芳讲起来兴奋得小脸都红扑扑地,语气中也略带着紧张害 怕。王军张口说我明白了,原来她是个比较务实的人,我赞成她的做法,只是把感情 当儿戏,角色转换也太快了些。“是啊,我们大家听了后,都说男的太冲动了,这样 的女人还有什么必要舍不得呢。”王军盯住她看了一会,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人人 都有种把别人的痛苦当生活调料的习惯,而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如果不是自己的话, 林芳肯定还在烟花世界中浪迹生活,遇到今天这种事情,她还会有好心情来评价吗? 他脸上露出的笑容也带着丝丝不易察觉地苦笑出来。“他一直想让她再等等他努力做 父母工作,结果女的理都不理他,一直躲避着他,没有想到今天早晨她去图书馆时, 还是让他给阻在楼道里逼她答应。她的新男朋友看她还处理掉以前的事情,就没有管 他,自己进了图书馆,她硬是让他给拉到了楼顶上去了。好长时间,他男朋友没有看 她进来,出来找的时候,听到上面传来一句你要干什么的残叫声,紧接着是绝望地大 叫:救命啊!你不能这样!!!!正当他往楼上飞奔的时间里,图书馆里有人传来一 声惊呼:掉下来个东西,从楼顶。混乱地脚步椅子移动声音,仿佛要把图书馆搅乱样, 图书馆里的学生们全都在往窗户边冲去看看究竟。眼前的一幕,他呆住了,女的身体 痛苦地挣扎着,他没有多想抱起她就往楼下冲,‘110 救急。’旁边有学生在说,接 着就有人打电话报救急。”她的身体发着抖,仿佛她亲身经历一样,“太恐怖了,太 凶残了。”林芳嘴里喘着气说。王军已经预感到她的故事中的场面是多么地没有人道, 一个年轻地生命瞬间就受到了伤害。“后来怎么样了,人活着吧。”他不愿意生命结 束,期望的眼神看着林芳。“哎,两个都没了,我打给你电话前,医院已经通知学校 抢救无效。”她的眼圈有些红肿了,过度的刺激让她承受了人生中最无法接受的现实, 身边的人在几分钟内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我好害怕,本来准备上图书馆的,一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里肯定还弥漫着 血醒味,心里就发怵。你下午有事吗?”他感觉到她的心跳好快好快地,害怕恐惧包 围着她,看来下午自己得陪着她了。他拿出手机给办公室打电话,伊海芙接的电话, 告诉他其他人都到外面玩去了,“小伊,我下午有点事,可能回来晚点,有什么事情, 你及时告诉我。”他挂断电话后说好了,准备到哪我陪你去。林芳抬起头,“去哪呢, 哎,对了,我想搬出来住,房子已经看过了,还不错呢。”王军问她为什么想搬出来 住,学校里多安静啊。“哥,你不知道,我怕晚上说梦话。”王军奇怪地看着她,讲 梦话难道还有人怪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宿舍的人也太不像话了。林芳拉着他 的胳膊说才不是这样呢,你别把我们同学想得太坏了啊,我可不依呵。王军说道那敢 啊,你们都是祖国的栋梁之材啊,二十年以后我还要依靠你们呢,发达时可别忘记我 这个大哥哥啊。“走吧,看看你找的房子。”王军叫服务员过来结账后和她走出饭馆。 “离学校远吗?”上出租车后上问她,太远了上学可就有点麻烦,花在路上的时 间就是同学多睡懒觉的时间。“公交车有两站路,走路的话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我 上次和同学一起专门走着试了,我觉得还行吧。”林芳告诉他就在学校附近找的房子, 燕子巷19号,出门就可以坐公交车。“学校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人还不少呢,不过有许 多都是恋爱的情侣,在外面就开始过起了夫妻生活,听说还过得不错。”看着林芳脸 上露出的羡慕眼神,王军能够想到她在学校肯定没有恋爱。“你怎么没有找男朋友呢?” 他想问她一句,可是嘴里冒出的却是:“学校没有管吗,我记得大学里可是严禁谈恋 爱的。”林芳呶呶嘴说管的啊,基本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可是有一条得遵守,考试成 绩如果过不了关,那学校就不客气了,该退学的就退学,千般理由都没有用的。 “还行,一个人住不大不小正合适,好像专为学生设计的嘛。”到燕子巷她找的 房子后,户主看他们来看房子,就领他们看。王军一看近一百多平米的平房隔成了三 小间,很适合大学生使用。“林林,不错嘛,你是怎么找到的。”看着她在房间里设 计着如何摆放,他感到现在的大学生比自己上学时条件太优越了。陪他们看房的户主 把出租信息挂到了网上的,通过中介机构,可以不交税。王军感叹道:“原来是这样 啊,那价格上肯定要便宜很多了吧。”户主说一小间月租金二百元,水电暖等费用, 用多少交多少,是很便宜划算的。王军心里想一学期五个月一千元,还是一笔不小的 开支呢,林芳有这个经济能力吗?原来拉自己来这是这个目的啊,聪明的女人啊,真 是做得滴水不漏地把他就搞定了。林芳看着他露出甜甜地笑容,“哥,有时间你也可 以来玩,这里安静得很,可以把工作上的烦恼统统甩到爪哇国里去呵。”王军没有吱 声,只是在房间里四处看,想想自己二个月的工资要搭进来了。 心太软,他自我感觉自己不同于常人,林芳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关系呢?非亲非故, 可他却为她忙碌,让同事知道了,肯定没有人能理解他的行为的。挽救一个沉沦红尘 的女学生,应该是善事吧,可是却不敢告诉别人。他有时想想这个世界真的在变,变 得人们把同情心都存放在心灵最深处,表面已经对所见所闻漠然视之了,人人都在讲 现在的人越来越自私了,可是只有极少数人敢于承受这种白眼,把雷锋精神推广,可 是却显得是那样的另类不入大流。 “哥,谈好了,户主说每月再让二十元,我过几天就搬过来,到时通知你。”林 芳高兴地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告诉他,“今天把协议签了,你看哪间最合适呢?”王军 觉得还是靠近阳面好,从早到晚阳光都能照射进来,房间可以保持良好的空气环境。 林芳拉着他和户主一起出房间,到院子里靠东的一间房子里,户主说协议书已经让人 给写好了,你们看看,行的话今天就签了,不过得交三个月的押金。王军问林芳定了 吗,林芳说就这样吧,不过日期得从住进来才能算,户主说肯定是从住进来才算的。 林芳先把协议书一条条地看了一遍,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修改的,就让王军再看看。 王军细细地看了几遍,认为应该把一条:承租方唯一持有房子钥匙,保证租赁期 间承租方隐私不受侵犯。林芳说是啊,加上这条对双方都有益处,户主说可以的,那 就写上吧。王军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条款上写下,然后交给林芳再看一遍。在双方都没 有意见过,当场就把协议给签了,王军把口袋里的钱数了九佰给房东,收据让林芳放 好。“走,到商场去买些东西。”王军一看送佛送到家吧,让她自己捣钱买新物件, 肯定也没钱的,那就好人做到家吧。林芳说道:“哥,不用了,我把宿舍的搬过来就 行了。已经麻烦你太多了,谢谢哥。”她可不好意思再让王军帮助她买这买那了,她 计算过他给自己准备的学费就有三千多,把房租再加上,快四千多了,王军肯定也是 很困难的了。王军没有心疼花这么多钱,他一直觉得是在做善事,他相信佛教中的因 果报应,好人有好事,从小父母的话尤在耳边,他想自己这样也算是学习雷锋精神的 活学活用吧。去年的奖金基本上拿来助人为乐了,这可不敢给雪儿说的,否则他还没 有办法说得清这事了。少交往是最佳的选择,毕竟自己已经准备和雪儿结婚了,虽然 自己没有做什么,可是终究是容易让别人误会的事情。他怕雪儿知道这件事情的,会 和自己翻脸的,他还是分得清轻重地。 他是个信命的人,这和小学时父母让人给他算命有关系。他把四句话记在了自己 的笔记本上:鸾凤翔毛雨淋漓,当时却被雀儿欺,惊教一日云开远,依旧还君整羽衣。 原签为解“小人日盛君子莫为只宜守己待时施为”主要意思是凡事要等待则大吉大利, 切忌强行作为。行善守德,是让他一生都要坚持做的事。因为李文红相助,毕业三四 年提上副科位置,也是他静中等待的机会,这样一来,他更信命了。做为当代大学生, 他感到自己这样相信命运,是否会成为迷信思想的受害者,而到最后一事无成呢。科 学与迷信往往如同真理与谬论一样,如果不能把握好度,那就走上了极端。 林芳没有想到他在心里想什么,只是看他神色有些微妙,以为他有什么事情, “哥,你如果有事,我就回学校了。”王军说没事啊,星期六嘛,给自己放一天假。 走出院子,他们在路边等公交车,这是林芳提出来的,说是总坐出租车,再多的钱也 会花得落花流水般快。很快他们就上了35路公交车,王军紧紧地靠着林芳站着,周未 人特别多,他怕他刚给她的钱让小偷偷掉。闻着车厢里散发的汗汁浓浓味道,王军真 后悔听了她的话,他已经习惯了出门就坐出租车,毕竟他在省城是拿公交费补助的, 一个月算下来收支相抵后,还略有盈余。 好不容易到了青年电影院站,他特别小心地注视着她旁边的人把她保护下了车, 下车后盯着她的小背包看没有划痕,他长长出了口气。林芳已经习惯挽着他的胳膊, 如同情人样小鸟依人般和他一起看电影海报:“哥,咱们看哪场电影。”抬腕看看手 表:五点十分。“只能看六点这场了,坦泰尼克号,怎么样。”林芳前几日和同学已 经偷偷地来看首映了,精典爱情片,她觉得再看一遍也很不错的,“可以,你看过吗?” 王军这四年中看的电影都没有手指头多,最近一次还是和雪儿在北京看的,“没有, 光听介绍这部电影是今年的进口大片,别的就不知道了。”在电影院附近的商店里买 了些小吃零食饮料,俩个人就在大厅里坐坐站站等待时间。 杰克把生的希望留给了爱人罗丝,作为男人可能都会这样想,但真正在关键时刻, 用生命来兑现相爱时的承诺,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躲避。如同一本书上讲的一个海岛 要沉没时,岛上住着的许多精灵,包括爱情在内,都作着离开海岛的准备。爱情不愿 意海岛默默地沉没,他选择了最后一刻离开,但当海岛即将沉没的时刻,他的船已经 随着海岛沉没了,“金钱”、“富有”等精灵都拒绝他的请求,在求助无望地最后关 头,一个老人把他搭救了。许多年过去了,当他又遇到另一个老人时,才知道挽救他 的是时间老人。王军深深地这个故事感动着,今天的电影让他再次感伤很多。 头依靠在他肩膀上的林芳,虽然是第二次看这部电影,但仍然如头次看一样,伤 感地情绪始终伴着她。如果自己有个这样的男朋友,那么自己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女人,无论贫穷或富有,一生都会快乐地生活在甜蜜当中。“哥,你结婚了吗?”她 突然问他曾经想过多少回的问题,不可能再往深处发展的他们,她深深地知道这点, 从他的眼睛中她读出来了这种意识。“没有。”王军轻声地告诉她,“还年轻,事业 没有大成呢。”林芳问有对象了吧。他点点头说有了,在一个单位工作。“呵,好幸 福哦,上下班都一起,真羡慕你们呢。”林芳脸上露出高兴地神色,为他感到自豪和 快乐。“你也会的那个时刻的,羡慕啥啊。”王军让她专心看电影,不要说话了,否 则背后的人会有意见了。林芳听他这样一说,把头整个埋进了他怀里躺着了,“这样 不会了吧。”王军真拿她没有办法了,就由着她躺在他怀里看电影了。 他不是柳下坐怀不乱的男人,香喷喷的肉体散发出的味道,把他搞得心猿意马, 他偷偷地瞧瞧周围人,“啊!!!”他心里发出一声惊叹,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中,情 侣居多啊,头都紧紧依靠在一起,难怪林芳会作出这种举动了。他双手抱着她,怕她 掉下去,手自然而然地就放在了她丰满的胸部,而他的心里就现出了雪儿的影子,让 他特别的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了。 “哥,其实我是看过了。”走出电影院时,林芳告诉他。“你看,眼睛红红地, 第二次看还伤心呢。你看,我就没有因为故事情节感人而掉泪。”王军装模作样地要 刮她的鼻子,在她躲避的时候,装作没有刮上叹口气。她说道:“你是冷血嘛,要是 能够看到你的心,肯定是凝固的呵。”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他们找了家小饭店吃过饭, 王军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哥,我搬家后告诉你,再见!”看着林芳活蹦乱跳地进了 校园,他就打的回单位。 以前他不是很相信校园的女生有做小姐和被人包养的事实,看到校园门口停下的 高档卧车,他只能相信校园中确实存在着的事实,他感到悲哀和无奈。交往中他看出 林芳是个非常上进的女生,如果没有坐台小姐这段经历,相信她的生活会更加安定和 平静,可是现在她的思想还会纯洁如一潭秋水吗?他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毕业后的就 业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她难道不会再重操欢乐陪笑职业吗。她说的那个男人,会不会 突然又冒出来,或者其他男人也都有可能啊。此时他只愿她从现在开始洁身自好了, 他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以后生活的好坏,完全得由她来选择和努力。 他坐在车里正想着时,伊海芙把电话打了过来:“王主任,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问有什么事情。“陈经理让你回来后,到帝豪酒店去,他在那等你。”他一想有什 么事情,都已经九点了。她告诉他陈经理也刚过去,是那个什么秘书让去的。“看来 又有新工程要招标了,知道了,我直接去。”他要司机去帝豪酒店。 他赶到酒店到总台一问就知道他们已经上二楼了,上到二楼服务台,服务生告诉 他雨轩阁并带他过去。见到陈经理时,他正和秘书坐在一起谈着什么。他走过去向陈 经理打个招呼,并在示意下坐在身边。“这是今天下午才定的,工作量很大,你们拿 上的话,今年可能其他工程就没有能力了。”王军一听1.8 亿,这可是公司以前在省 城一次性从没有承接过的如此大的工程量啊,又一听这次竞争相当激烈,外省几家有 实力的单位也来参加竞标,所以秘书特别把他们叫来告诉。 他拿出一份名单来,“这是这次招投标委员会的名单,你们千万别泄漏出去。” 王军知道叫自己来这的目的了,又是一阵子送礼的事情。他现在才感到以前仅干财务 工作,真的是特别的轻松,没有太多的杂事。自从干了现办这个副主任,他发现事情 特别多而杂,会计工作他都放在了次要位置,每天只有晚上时间才能把现办费用账理 理。“我要走了,今天不玩了,下次吧。”秘书很快就和他们分手走出了酒店。原来 秘书刚在这个酒店吃了饭,专门留下来等他们来告诉,不是专门来玩的,陈经理把情 况一说,王军感到有了内部关系肯定容易办事。“既然来了,小王,洗桑拿再回吧。” 王军能说不同意吗,点点头说行啊。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