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为官学学夏公 读罢杂文名家舒展先生《夏衍的“三多”》(2月17 日《库尔勒晚报·楼兰周 末》,以下简称《夏》),我终于多少明白了一些作者“要想创造二十一世纪中国 的先进文化吗?让我们都来学学夏公吧!”的倡议之衷,而且还觉得,就是为人为 官,我们也可以或者也应该“都来学学夏公”! 希望自己有威望,希望别人尤其是下属对自己“服”而“从”之,一般说来, 这都是为人为官者之所望。可是怎样才能获得威望,怎样才能修得那个“‘服’而 ‘从’之”,则是许多人都没有解出的难题,而《夏》文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参考答 案:那就是夏公的“三服”——“以德服人”,“以才服人”,“以身教服人”。 这既是文首“夏衍为什么在文化界享有那样崇高的威望”的答案,也是一切为人为 官者怎样得“服”的指南。 “三服”——为人如是,为官亦如是。人有“人德”,官有“官德”。我们的 官员应有的“官德”就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和共产主义道德。江泽民同志最近提出了 “以德治国”的思想,细细研品,我们终能体味到总书记的深邃思想和殷殷寄望! 夏公的“三服”是夏公修练出来的令人服他的“本领”,十分难能可贵!然而, 更为难能可贵的却是夏公的另一个“本领”——怎样“服从他人”。 对“服从”一窍不通的人只会盲从,就如对考题一窍不通的人在判断题的括号 里统统画“√”一样,他们分不清对错,便一律盲目认定为“对”。这样的结果可 想而知。当今社会,在法律法规、政策原则上少知或无知,在是非对错、善恶美丑 上心无准星,因而不能辩证理解“服从”的含义,错把“服从”当“盲从”,尤其 是对上司,言听计从,不分黑白、不分对错一概“服从”(领导这种惯于盲从的下 属,官当得最轻松、最省事,手中有权就够,无需要自我提高)的人比比皆是,致 使许多本可避免的错误和恶果,却因为在错误甚或在罪恶面前没有一个敢说“不” 字的人、没有一个敢于“不服从”的人而未能避免!从虹桥垮塌到胡长清、成克杰 的腐败大案,这样的事例和其中的教训实在是太多太多! 就如真正懂得“信仰宗教自由”的人,一定同时懂得还有“不信仰宗教的自由” 一样, 真正懂得“服从” 之义的人,在懂得“服从正确”的同时,一定同时懂得 “服从”的另一个内含:“不服从错误”。因为—— “不服从错误”才是更高层次的“服从了正确”和“坚持了正确”! “不服从错误”才是对“服从”立体的、辩证的、全面的理解! “不服从错误”的下属,有利于促进领导素质的提高! 在“服从正确”的同时还能“不服从错误”的人,才是“真正懂得服从的人”! 夏公就是一个真正懂得服从的人! 《夏》文说,夏公“根据党的需要……创作了话剧剧本12部、电影剧本12部… …他写的杂文、 随笔、 补白约600万字” !这是多么惊人的成就!这就是夏公的 “服从”——服从党的需要,服从党的新闻和文艺事业的需要,服从国家和人民利 益的需要,“夏公坚韧不拔地苦干了大半生”! 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服从”啊! 然而《夏》文同时告诉我们:“夏公多次大难不死。他从不提在‘四人帮’监 狱中受到的摧残,虽然一条腿被打断,但出狱之后仍是一副铮铮铁骨,坚持独立思 考,决不屈从于任何压力,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这种对错误和邪恶“决不屈从” 的精神,这副摧而不折的“铮铮铁骨”,又是几许人所能具有的呢?! 所以,不管是在暴政统治中揭杆的陈胜、吴广们,还是在黑暗统治里战斗的鲁 迅、毛泽东们,或者是在“四人帮”横行年代不屈的夏衍、张志新们和当今反腐斗 争中搏击的沈柏虎、杨剑昌们……无论古人今人,亦无论凡人伟人,他们那种不服 “恶政”不从“暴治”、不服“歪政”不从“邪治”、不服“坏官”不从“乱治” 的精神都是同等的伟大和可贵!正是具有这种精神的人们,以自己的奋斗和牺牲, 一步一步推动着历史和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他们服从真理不服从谬误、服从正义不 服从邪恶,是对“服从”之义最完全、最本质的诠释! 是的,无论认识上还是实践中,对错误和邪恶的“不服从”需要比“一概服从” (盲从)具备更多的勇气、胆识、度量、知识、能力和牺牲精神。我以为,这便是 像夏公一样为人为官的价值和意义之一,也便是《夏》文倡导大家“都来学学夏公” 的价值和意义之一,具有夏公这种人文精神的文化,自是二十一世纪中国先进文化 的内容之一! ——2001年3月10日《库尔勒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