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平顶山联手擒老君 芭蕉洞同心结友谊 原来金角,银角匆中忙中钻入一个鼠窟。兀自气喘吁吁,惊魂未定。金角道:“ 老道着实可恶,给我们这等破瓶烂扇。还想要吞天装地,只害得我们好苦。”银角 道:“也怨不得了。待躲过一时,我们回宫交账了事。只把宝贝不济情节,如实相 告,老道也怪罪我们不得。”飞翅和女侠遍山搜寻,不见二怪踪影。看看金乌西坠, 玉兔东升。月光下,二人柳下闲坐。女侠忽问道:“听你说,二妖提到一个人,叫 什么老道。可见二妖背后有人,且是道家一流。”飞翅道:“那是谁呢?我不熟悉 此处人物。”女侠忽悟道:“莫非是那三十三天之上太上老儿?是他,一定是他! 团箍棒失窃,火焰山起火,都是他。”飞翅道:“这老道如此可恶!”一边说一边 想,深佩女侠细心聪慧。便定定看着冷韵,月光下愈觉明媚动人。女侠见飞翅定定 看着自己,娇羞道:“二哥怎了?勾勾地看人,让人好不自在。”一阵山风吹来, 女侠打个哆嗦,身不由己向飞翅身上靠了一下。飞翅弯臂拥住女侠,女侠轻轻依偎 在飞翅怀中,仰头飞目一笑。只见:皎皎明月挂柳梢,潺潺溪水流身边;空空四野 寂无声,冬冬心跳听得显。清风送来一片云,云中明月笑偷眼;闭月只为花含羞, 玉人怀中春光添。此时无言何寂莫,驱寒心中有火焰;今日春宵只恨短,谁说难熬 是长夜?二人相拥而坐,不觉睡去。醒来已日上三杆矣。 飞翅,女侠一觉醒来。女侠羞颜微红道:“怎就睡着了?”向飞翅身上一靠道: “快起,妖怪怕跑没影了。”二人起身,漫步行去,猛见路旁闪出一个老头,二人 正自惊疑,便见那人手中飞出一条软索。飞翅眼快,起在空中。可惜女侠已被软索 套住。飞翅初始还拉着女侠纤手,看看软索收紧,女侠挣脱不得,只好放开。见那 老怪念念有辞,软索便褪至颈项之下,原来是个金圈子套住女侠。老怪喝声拿下, 便见金银二妖钻出草丛,用绳将女侠捆了。老怪复念念有辞,从女侠项上退下金圈, 复变作一条软索,突然望空兜来。飞翅看得真切,早展两翅直冲霄汉。软索够不着 飞翅,便软塌塌坠落于地矣。原来金角银角趁天微明,急回兜率宫回报。 那太上老君见二妖失利,且又失了宝贝,气不打一处来。复赶往平顶山,正遇 飞翅,女侠二人,打了二人个措手不防。 飞翅在那九霄之外,搓手顿脚,转身拧腰,连声道:“这便如何是好?”忽摸 到腰间空瓶,不觉言道:“本欲以此瓶捉妖,尚未使用,变生枝节。今事急矣。” 暗暗祷告宝瓶:“救女侠之命如救我命。务请用心尽意,捉得老怪。”暗祷毕,将 阴阳瓶底儿朝上,口儿朝下。那老怪和二妖正仰头观看,被那宝贝俱吸入瓶内。原 来,那阴阳瓶一为飞翅诚心祷告,二于九天之上,接阴阳之气,居高临下,一股气 彻地旋起。那老怪虽有点定力,亦挣脱不得。飞翅见收得三妖,由碧落而下,解开 缚女侠绳索。女侠方苏醒道:“飞翅怎得回来救我?”飞翅方才备细相告。女侠道: “若无飞翅,难得全功也。多谢救命之恩。”说罢,嫣然一笑。飞翅笑道:“人家 着急救了你,你倒客气起来了。”女侠笑道:“得罪,得罪。”只听那瓶中老道叫 道:“我是太上老君,不料着你道中。我之虽亡,尚有西天如来为我报仇。”飞翅, 女侠方知果是太上老儿。瓶中老道垂死之音渐行微弱,终至寂然无声。便见三十三 天之上,轰然一声,烟消云散,天空一片晴朗。 女侠在路边草丛中检得芭蕉扇,幌金绳。道:“此为战利所获,不当遗失也。” 二人得胜凯旋,回归天宫,将灭妖之情备细汇报,并将四件宝贝交上。悟公,劲劳 俱大喜道:“多亏飞翅,女侠,多谢二位辛苦。所交获者,葫芦,净瓶还请飞翅收 存,芭蕉扇,幌金绳还请女侠收存。”悟公,劲劳又道:“天空今日格外晴朗,特 为二英雄贺喜也。”飞翅道:“此次妖孽,原为太上老君主使。今一并灭之,三十 三天无主,故轰然消散也。”悟公听了,一块心病除下,大喜过望道:“不想二位 建得如此奇功,当彪炳史册也。”又于瑶池设宴,庆贺大功,并公告天下。引得万 民欢呼,震动山河。 连日来如过佳节一般。 过了数日,女侠欲回翠云山,相邀飞翅道:“飞翅,愿随我去看山景吗?”飞 翅爽然应道:“愿往,愿往。”二人遂告别了悟公,劲劳和慧娘,喜驾祥云,笑踏 瑞气,出得南天门,向翠云山飘然而去。须臾,已到山前。见那翠云山,青山如洗, 满山芭蕉,翠叶舒展,如绿云铺地,红花串串,如宝石光闪。又见那,山凹处一池 碧波,透底清澈,返照当空艳阳,倒映水底蓝天。女侠身临故地,愈显容光焕发, 道:“此地山景如何?”飞翅道:“好幽静秀美之景也。”二人按落云头,径至芭 蕉洞口。早有毛女迎出道:“奶奶一去好多时日也。”又怔怔看着飞翅道:“爷爷 有避水金睛,奶奶又引来碧眼红发也。”女侠佯斥道:“少要多言。”飞翅不解, 向女侠微露疑问之色。女侠笑言道:“劲劳坐骑为一避水金睛兽。”飞翅方才醒悟, 哈哈笑道:“我乃又一坐骑也。”女侠笑得弯腰气绝,连呼“肚疼”。毛女急上前 扶住道:“奶奶缘何肚疼?莫非中了暑气?”飞翅亦捧腹而笑。 进得洞里,先是一长长过道,入得一小门,闻得一股幽香,沁人心脾。乃是一 宽阔之地,室内铺设整齐,有天窗透进光来。 从墙根下两个台阶,是一个天然温泉水池。池中心,骨都都冒出水来,热气腾 腾,那水和热气顺暗道流出洞外。那水三尺深浅,常年不增不减.毛女将毛巾香皂 置于几上,关闭小门而去。女侠展身躺于床上道:“飞翅,看我家中如何?”飞翅 站立室中,转身环顾。言道:“好,好。”女侠道:“多日劳累,洗洗乏吧。”说 着坐起身来,举手放开束发,纤指解开衣扣。见飞翅站立未动,笑言道:“脱呀。” 飞翅脸红红道:“我也”女侠笑道:“平顶山上何等英雄,入我洞中又何柔弱也。” 旋见女侠玉裸而立。飞翅情不能禁,一步上前,拥入怀中,眼眶中泪光盈盈。女侠 偎在飞翅怀里,轻移粉臂,慢动纤指,一颗颗解开飞翅衣扣,。二人裸拥良久,缓 步进入浴池。便见:清波荡漾如锦缎,亮珠洒落似玉乱;交臂戏耍弯弯动,叠股盘 环柔柔弹。一时出浴娇无力,酒未沾唇有醉眼;雪肌滚珠随滑落,发梢碎玉任坠悬; 娇娇粉面动红晕,明明美目起漪涟;情动惊涛雨中燕,被翻红浪衾底鸳。 自此,飞翅在芭蕉洞里乐不思蜀,不觉已过半月。一日,艳阳高照,阵阵蝉鸣, 炎热难耐。女侠道:“不如山凹池中寻凉爽去。”飞翅道:“随你,随你。”二人 着了泳装,携手而行。飞翅见女侠散发飘飘,腰瘦乳丰,又是一番英武。思思想想, 已至山凹池边。女侠释手一跃而入池中,回首招手道:“下来,下来。”飞翅亦纵 身跳入水中。水底细沙松软,竟无一点淤泥。水面齐胸,女侠刚好露出一段羊脂酥 胸。泳装下,双乳鼓动荡漾,把个飞翅看得呆了。女侠向飞翅手激水花,娇声道:“ 只管看怎的?快来追我。”返身一扑,溅起一片水花。轮起粉臂,已游出一箭之地。 飞翅一头扎入水中,再不抬头,三划两划已追上女侠,从后面搂住道:“你不再跑?” 似乎搔到女侠痒处,女侠格格笑着一挣,二人皆翻入水中,同时,耸身跳起。女侠 飘荡在水面的长发,湿麓麓贴头披落下来,粉面半露,檀口吐波,用手一摸脸,睁 开杏眼道:“没捉住,没捉住。”言未毕,一侧身,又向深水处游去。飞翅见女侠 千姿百态,千娇百媚,真有处之愈长久,看之愈不足之感。脸上荡起幸福的微笑。 二人水中嬉戏多时,烦热尽去。飞翅先上得岸来,躺在软沙上小憩。两只眼仍不离 女侠身上。女侠在水中款扭腰肢,粉臂一左一右舒缓地拨动水波,亦向岸边走来。 愈走愈近,水愈来愈浅,渐露出胸乳。那泳衣沾水以后,贴得身紧,且薄纱透明如 无物,更显女侠乳峰突起,阳光下,乳心微微红晕,两点鲜红蒙笼中透着分明。水 面渐至肚脐之下,那腹中园园小窝亦透出诱人的迷离。小腹以下,微凸如丘,水波 在两股间荡漾,波纹向岸边一圈圈荡来。渐行渐高,水面已不及膝,女侠欢快跳跃, 两腿蹚起水花。渐近岸边,女侠双脚拍打着水面,水面溅起碎玉点点。女侠边跑, 边笑,边叫着,扑倒在飞翅身上。 看看日头偏西,二人离开山凹水池,回归芭蕉洞。连日来,冷韵也觉奇怪,自 己好象变了一个人,由郁闷变得欢快。飞翅则从结交女侠至今,觉得“冷韵”之名, 甚不与其本人相合,韵味无穷,何冷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