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人 作者:海星 庶民走出灯火辉煌的繁华一条街了。 他觉得那个地方的女人够骚,男人够坏。几对男女搂在一起跳露天舞,男人 摸着女人的屁股,女人抱着男人的腰。若你看的一时发呆,身后还可能有女郎拍 你的肩膀。庶民本想在露天平台上偷学底下广场大排挡师傅的橱艺,可看到这架 势,心想不应该与此处风光同流合污,便早早的回家了。 一路上,刚才还是银光撒地,现在却又月影婆娑了。几棵法国梧桐乱立在三 岔路旁,庶民看到此处路灯未亮,但仍依稀可见一个变形的人蜷在一棵树下,熟 睡了。这个人他过去是识得的,小、驼背、腰脊很细,头可触地。 那次,庶民和朋友一起见他在垃圾桶下,象是在翻什么东西。 朋友说:“你说是不是在破坏呀,?” “可能”庶民道。 “你看垃圾原来好好的,他偏要弄的满地都是。” “说不定这是他在报复社会啊!”庶民猜测并说了出来。 走近一看,变形人三肢着地,蹒跚前行,另一只手拿着废纸、塑料袋往垃圾 桶里塞。 庶民与朋友默然。 朋友忍不住问:“你拾这些干什么的?” “不碍事嘛” 庶民及朋友又不语。两人准备走了。忽然见变形人象在说话:“那个……” 庶民想:是想要钱吧!只要不是过多,还是能给他的!他把手伸进口袋。 “兄弟呀!有没有烟呀?”变形人说着话,还做着抽烟的动作。 “没有!”庶民想不到竟会要烟。 “你看你朋友有没有?”。 “他也不吃烟。” 庶民看着,思绪辗转变迁。变形人的眼睁开了,好象没认出庶民。 庶民要走了。“喂,兄弟,借个火,有吗?”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8/7 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