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 人之初,性本善……本人自小就明白这一千年古训的含义。也早己将父辈做人 要行善事的谆谆嘱咐记于心间,自小至今或多或少也做了不少喜事。行善不是让人 记住自己,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或许受乐于行善的父亲的影响,本人继承了这一 秉性。做过了就过去了,很少能够记住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但有一个小事却让我难 以忘怀。 10年前的一个春日下午,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在上海武警部队机关当报道员 的我从报社送稿回来,途径五原路菜场时,突然发现一位老者猛然倒地,人们一阵 喧哗,却没一人上前救助。我急忙下车,将已近昏迷状态的老者扶起。待清醒时, 按他说的地址,一路搀扶着送他回家。围观者见老者被我扶走,顿觉如释负重,出 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烦神,但心里又有点放不下,看到事情已解决,岂能不松口 气呢? 一路上听到行路人飞过来不少似懂非懂的话:“哟,武警战士学雷锋啊?!这 些话听不到一丝对军人可亲可敬的味道,倒具有某种讽刺的意味。我无暇理会、研 究这些人心态,继续赶我的路。 我一手推车一手扶人。大概行了有3公里的路,他才指着一栋楼说他家到了。于 是,我又扶着他气喘吁吁爬上六楼,敲响了他家的门。开门的是位年约4O来岁的人, 看来是老者的儿子。他见着我们脸上很平静无任何惊讶表情,也丝毫没有让我们进 屋的意思,待我说明情况之后,他才闪进屋内。屋内面积不大,显得很拥挤、凌乱。 老人的床铺在客厅,床占据了整个客厅,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老人连声说谢谢,而 他的儿子始终无动于衷,皱着眉头,表情显得很淡漠,甚至有些愠怒。我告别时老 人又连声道谢,可他的儿子看也不看我,更甭说送了。我不知他何放这样? 至今,这件小事仍萦绕于怀。对老者的儿子而言,或许是触动了他的末梢神经, 以致于对我产生敌视的态度。我不敢用“许逆”这个词妄加评论他,那是他的事与 我无关。只说我的这一行为不是愚蠢、冲动、无知的举动;也不是图谋虚名、索取 报酬的表现。如果目睹当时的场面顿时溜开,于我会内心不安,良心受到谴责,既 然已经做了,想想也就心安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