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辑 哭笑不得 ……忍禁不住我笑了。看着老板妻子那朴实的工人脸上,眼里捧出了泪花。 ·品酒歌· 盅盅浅斟 徐徐而醉 一品再品 品出滋味 涩苦辣甜 憩畅飘逸 酒话自语 醉中无酗 对酒当歌 真正生活 每见报刊所登,因酒祸的例子屡见不鲜,做为好酒之徒的自己,以此自趣自戒 也。 1999年春节于老牛坡 ·下海歌· 下海下海有船无帆 宝山无指去向茫然 痛饮海水涩苦甘甜 捕鱼得鱼捉虾得虾 欲得蛟龙深潜无边 心灯点亮奋然前行 海盗在前鲨鱼在后 一叶偏舟点点拨弄 海路心路摸索有数 聆听海唱瞄准浪头 顺势激进心正胆正 盯住太阳抛开月亮 海上立家漫漫升华 姓资姓社全不管它 锦鳞游泳一碧万顷 海鸥直叫且忌浮躁 生活海洋人最重要 惜才爱己高尚心理 创造生活完善自己 今我来兮不可绊羁 戒除私欲纯净心胸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 好事多磨一波三折 福祸无门惟人自招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 人心如铁法制如炉 沧海一粟爱海爱己 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海阔天空任风浪起 “下海”是90年代风行华夏大地的一个时髦比喻。写此感悟,对个人奋斗者也 算寄托也算祝福。 1999年10月于浐河 ·无题· 世纪末 偌大地球 弥漫着浩浩狼烟 华夏地 风生着漫漫艳情 海与陆 人与兽 在散大的瞳孔前 徘徊 涌动 争逐 怎奈死守着一叶扁舟 一梦神州即自羞 1999年3 月30日 ·哭笑不得· 不提防 愠怒的妻子 差点掀倒我的书案 一把拖我出门 站在我那沿街的窗台前 指指画画 比比点点 “快把这儿打开 办个商店“ 我静默无言 妻子恼了 又一把拖我回到书案前 “你咋一点不动心眼” “谁当店员?” “你就不敢?” “我……” 妻子看出我的心思 指着我的书柜 摇着我的书案 “你能写出花?” “你能写出钱?” 我真急了 反诘一句:“我不是商贩” 妻子火了,说 “哪个干部不下海 哪个工人不攒钱 把我当成啥了 我就是老板“ 忍不住我笑了 看着妻子那朴实的工人脸上 我的老板眼里捧着泪花 1998年12月于西安 ·没了电的光亮· 一 来电了 欢呼声惊醒了 我的梦幻 把已揭开的 天幕无法放还 只好把大地 推到海里淘洗 多想抓获那个真实 二 来电了 整幢楼的吵闹像 屋子满了乌鸦 我扑进沧海 把波涛扯开 顷刻成了绿地上 那晶莹的露珠 三 来电前的断电 断电后是来电 据说“电费”在捣乱 模糊了白与昼的情怀 弄不清谁在悄悄地切断脉管 谁把瞬间的欢快抢走 送来一份黑暗 四 来电了 我找不见自己 断电了 让我走进静默的世界 眸里那纯净的绿地 把我带进空欲带进深林 却惹恼了妻子 骂我是个木头 谁看见了 木头上长了新叶 木头是根闪烁的光柱 1994年冬日于家中 ·爱书友· 好人如好书 好书如好人 一生无朋友 朽木不可雕 朋友有背叛 好书永无欺 朋友要莫逆 惟书才是一 穷愁潦倒在 悲哀痛苦依 愉悦书中趣 相伴永不遗 教诲少年时 快乐壮年知 既是暮黄昏 同情结慰藉 好书优秀人 一生育精魂 愿与书常在 枕棺笑吟吟 1994年8 月 ·书趣· 一读眼睁开 二读畅开怀 三读仰屋檐 四读出庭院 五读串村落 六读来荒山 七读闯野道 八读觅琴弦 九读扑日月 十读蹈沧海 非书不知世 读者自有趣 1999年10月于家中 ·一位女工的新闻· 这个女工 顾不得望空中的鸟 也顾不得观水中的鱼 匆匆地在街上 寻招聘的部门 风风火火地走着 童年的浪漫埋在额头 青春的艳容埋在眼角 虽风韵犹存 却再也顾不得洒那甜甜的泪水 又来敲自己已倒闭的厂门 看门的老头不耐烦了 在门里喊“都下岗了” 这个女工一屁股靠在紧锁的厂门 放开沙哑的歌喉 我要喝口海水 我要锁上家门 1996年4 月于纺织城 ·问尘· 一千元的甲鱼、一万元的宴席后走进KTV 厅 商业化了的情感游戏 借用了爱的言词 掩盖了淫荡的动机 发了霉臭的浑渣污秽 漂浮在尘世的爱河里 请问大自然 清泉在哪里 透明纯净的爱恋啊 何时才能与高远的理想汇集 偶有一重大的接待后,将心绪记了下来,由于心绪不宁,故未写下去 ·阻隔· 挡住了一切 心与眼 被夜色模糊 在朦胧里寻找美 实实的困惑了真切 沸腾的群山 淹没在庸常里 白天说话的鸟 丢失了林子 也丢失了自己 1999年3 月22日于建国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