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色迷朦,星灿似灯,犹似在黑幕中散发出爱的光芒,阵阵凉爽的晚风夹带沁 芬飘香,吹来这异彩争艳的花园内。 在花园凉亭内两名相爱的师兄妹,正在那一边观赏皎洁的月色,边互相倚偎地 谈情说爱。 “哈~~涂儿,霞儿,你们在欣赏月色吗?” 忽地,由东厢门旁走来了一名看来穿着黄色道袍的中年人士,只见他右手持着 拂尘,左手负后,走起路来完全没有半点声音,由此可知其内功的深厚。 “师父。”“爹。” 当涂元及沐柳霞在迷朦的月色下,见到这人的身影,蓦然心头大震,原本还在 互相倚偎,享受着爱情滋润的两人,双双移开,保持距离以测安全,不敢在他的面 前如此放肆。 原来此人是乾坤派掌门人沐正光。 涂元快速跑向前,跪在地上,辑礼道:“弟子参见师父。” 沐正光抚着柔顺的须髯,哈哈清笑,道:“涂儿,快起来吧,咱们师徒都快成 了真正的一家人了,无须如此多礼。” 由于‘元’字在沐正光的心中仍有些许猜忌,所以才会称他为‘涂儿’,而并 非以亲腻称做‘元儿’。再者!当初会将他取名为元字,原因则是在于涂元本就姓 涂,只因不知他本来之名为何?涂元两字是以音义解释,简言之,即为‘屠元’。 聆听此言,涂元感到猜疑,本能间抬起头来,满脸尽是迷惑的神色,望向沐正 光:“一家人,什么意思?” 登时,在涂元身旁的沐柳霞垂下俊俏的脸儿,桃腮涨红无比,咬着柔唇,害羞 的说道:“太晚了,女儿先去睡了,爹晚安。”语一甫毕,便娇羞答答的走出花园, 在离开之前,以一种多情的目光瞥向涂元一脸。 “喂、喂,小师妹。” 见到沐柳霞莫名的离去,涂元立即站起身,想跟在后面追去,问个究竟。 “哈~~涂儿,别追了,让她去休息吧,为师有话要与你谈。” 向来尊师如父的涂元,聆听沐正光之言后,站起身来,恭敬有佳的请他坐上凉 亭内的石椅上。沐正光笑容满面,彷佛有什么喜事般,挥挥拂尘后,命涂元坐在他 的对面,有其要事与之详谈。 “唉~算算,也已过十六载,我这位宝贝女儿就快要出嫁了。” 涂元一听,忽地猛怔了一怔,问道:“小师妹要嫁人?怎么可能,师父,他要 嫁给谁?” 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心想从小就玩在一块的小 师妹,身上有几根毛自己清楚的很,算算能够令她心怡的师兄弟,好像除了他之外, 就找不出第二个了,整个乾坤派的弟子,几乎不是傻得要命,就是下流的要死,小 师妹又怎么可能会想嫁给那种人呢? 一平、阿正、德凯、周明…还是在外面认识的公子哥们…涂元不断在心里思索 这些平日看来还算是人的师弟,但仍想不出来是哪一个王八羔子。 眼见涂元还不知情此事,沐正光几乎差点从倚子上摔下。 “涂儿,你是在跟为师开玩笑吗?” “不!师父,弟子所言都是认真的。” 沐正光摸摸胡子,眼瞳朝天,喃喃自语道:“这就奇怪了,明明霞儿跟我提起, 说你向她求婚,要是不嫁给她的话,你就要投河自尽,害得为师也深受感动,随口 就答应了她,难道说霞儿在跟我开玩笑。” “我!”涂元指着自己,道:“我什么时候跟她求婚?开玩笑,这个凶巴巴的 女人,我会向她求婚,她来向我求婚还差不多。”激奋的难以自拔,险些忘记涂正 光还坐在对面,涂元义振严词说个不停。 “涂儿,你说什么?谁是凶巴巴的女人?” 知道自己将心里深藏已久的话无意中说出口,涂元立即改口道:“不、不,弟 子不是这个意思,弟子的意思是说,或许小师妹只是因为情窦初开的关系,被弟子 英俊无比、雄伟潇洒的样貌吸引住,不过…师父,您想想,纵使小师妹真的要嫁给 弟子,但她才刚满十六岁而已,还未成年,如果这个时候结婚,恐怕会被告诱拐未 成年少女而判入狱,要是这样的话,那小师妹岂不是要为弟子守活寡,每天哭得肝 肠寸断,难道师父想让小师妹如此痛苦吗?”遂又心想道:“开什么鸟玩笑,要老 子这么年轻就被一只母老虎绑住,这简直就要我的老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我怎么对得起春宵楼那些夜夜饥渴的美人儿们呢?” 沐正光站起身来,好像猜不透这其中的道理,用拂尘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道: “是这样吗?可是我记得霞儿她妈十四岁就嫁给我,但官府却没有来抓我坐牢,奇 怪,什么时候多了这一条……” 涂元赶忙解释道:“师父,别再犹豫了,当初是您运气好没被抓到,何况现在 师娘也三十多岁了,纵使被查到,也已经没有证据,但小师妹却不同,才十六岁, 连毛都还没长出来就要成亲,如果一个运气不好,岂不是会被那些变态的元人查到。” “会这样吗?” “当然会,徒儿曾经何时骗过师父啦。” 说得如此义振严词,使得沐正光也疑惑起来。 半饷后,终于有了结果。 “老夫不管,反正现在是元人的天下,反他们都来不及了,又何必要听从他们 那一套规定。”沐正光说得激奋起来,霎时欢愉的脸孔也变得怒张:“涂儿,大丈 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即然你说过要娶霞儿,而老夫也答应了,就不能更改,从 小老夫就视你为己出,早就盼望这一天来临,老夫也想尽快将掌门位置交接,好挪 出时间与你师娘环游天下,我已经想好你们结婚的日期了,就在下个月初五举办。” 如此惨无人道的决定,令涂元险些掉下泪来。 “哪有这样的?那我的未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愿意,二是非常愿意。” 登时花园内的虫鸣叫得不得了,月光彷似被暗雾给夺去萤光般,对于这样霸道 的决定,甚至连上苍也想觉得可怜。 想尽办法要脱身的涂元,急道:“师父啊,弟子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 “什么第三个选择?” 涂元搓柔着自己的双手,装出一付无赖的模样,道:“那就是延期愿意。” “混蛋!”听了涂元婉拒的话,沐正光暴跳如雷:“什么延期愿意,什么又叫 做毛还没长出来,专想一些怪名辞,老夫不管,总之距离下个月还有几天,这几天 你要干嘛就干嘛,之后你就乖乖地给我成亲,然后交接掌门之位,话说至此,我这 就去你师娘讨论结婚的事宜。”语毕,脸上夹带些许笑容,敞开步伐大刺刺的离开。 晚风吹起片片枯叶,呼呼的在花园之中旋转,身旁水池里的鳞鳞波光,再无任 何值得注视的地方。如若被点穴般的涂元,对于沐正光一意孤行的决定感到极为不 服,虽然在他心中,不可否认是喜欢沐柳霞,但喜欢不一定就要这么早结婚啊,那 往后夜晚偷偷跑出去快活的日子,岂不是从此绝缘了吗? 很快的,这个消息已传至河南各大名门正派掌门耳中,个个认为这是件好事, 乾坤派往后就可多个年轻掌门,所谓年轻好办事,体力好、做事佳,可以为河南的 反元事业贡献一番心力。 不过却可怜了涂元,原本还想利用这剩余的几天,到春宵楼大展雄才,克尽做 男人最后应尽的义务,敦料当所有的师兄弟听见后,都将他的话当成马耳东风,纷 纷听而不闻,只是口头上的恭喜罢了,纵使想去也绝不会邀他,几乎将他当成拒绝 往来户…… 很快的,下个月初五到来,婚礼终于顺利举行,涂元只好带着满腹的委曲迎娶 沐柳霞,在众人的恭喜下,时间一点一滴的经过,喝得快烂醉如泥的师兄妹进了洞 房。 登时,笑得合不陇嘴的沐正光及其妻子,在涂元快关门的刹那,殷切交待道: “涂儿,进洞房后,卖力一点,早一点生出个儿子,呵~~只要想起明年我就要抱 孙子了,老夫高兴的就快睡不着。” 已有三分醉意的涂元应道:“放心吧,师父,弟子即使拼了老命,也会不负师 父所拖。” 沐正光拍拍涂元的肩膀,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好了,快关门吧,春宵 一刻值千金。” 在旁沐正光的老婆笑道:“师兄啊,别说了,让他们洞房吧。”旋又交待涂元 道:“涂儿,师娘这就把霞儿交给你喽,你可绝不能欺负她喔。” “放心吧,师娘,弟子疼爱小师妹都来不及,怎会欺负她呢?只要她不欺负弟 子就该阿弥陀佛了。”语毕,便缓缓关起门来,准备享受巫山覆雨的快感。 而在外头仍不放心沐柳霞的娘,倏地在纸窗边搓个小孔,却被沐正光阻止: “唉啊,师妹,别看了,涂儿知道怎么做的,你这样子看,会防碍他们的,这样我 们就会少一天抱到孙子,快走吧。” “可是,霞儿她还是第一次,我怕她…” “别怕啦,当初我们还不是一样,还是去商量如何在我卸任之后,怎样环游天 下才是重要,走吧。” 斗室内青烟缭绕,桌上灿烂的烛光映照满室灿眼生辉。 坐在床沿前的沐柳霞,掩头的红巾微微垂首,心头七上八下的,带点高兴又紧 张的心情,正期待着与心爱的大师兄进行周公之礼。 涂元满面春风,这几天来细心思索,纵然以后去不成春宵楼,纵然以后要负起 肩负乾坤派的重任;但只要有心爱的小师妹在旁协助他,又有这么多师兄弟帮助他, 无论往后要面对的是多么艰辛,也会甘之如饴,雨过天晴。 俗话说得好,在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性支持,而这名伟大 的女性,指的就是小师妹。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细棒,轻轻撩起沐柳霞头上的红巾,在烛火的映照之下,灼 光射过沐柳霞通红的脸上,微微闭起柔唇,露出一抹笑的她,真是美得让人好生爱 怜。 “大师兄…”沐柳霞缓缓抬起头来,轻咛一声,波光敛艳的眸子里,俱是吐露 出无限娇羞的爱意。 “小师妹,你好漂亮。” 看得一时傻眼了,她此刻的吸引力让人难以抗拒,所有蕴涵在心里面的情愫全 在这当中爆发出来,而那双冒烟的利眼正不放过如同精心艺术般的小师妹。 涂元一方面细吻着柔如婴儿的桃腮,一方面温柔的卸下她身上的衣物,随着时 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但见沐柳霞全身只剩下一件肚兜及一件耻裤,躺在床上,羞得 将脸朝右侧过,顿时手脚如若无法动弹般,一颗即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儿扑通扑通 的狂跳。 轻柔地卸下碍事的肚兜后,展露出红晕挺立的乳头。沐柳霞急喘连连的呼吸声 不止,下意识地将玉手挡在胸前,双唇的抖动更是厉害。涂元轻轻拨开她的双手, 倚贴在耳畔旁轻吹一口气,软语说道:“小师妹,你别害怕,大师兄会温柔对待你。” 旋即嘴巴顺势滑落,滑落到那如樱桃般的乳头肆无忌惮地吸吮。 “嗯……啊……差…羞死了。” 沐柳霞忽觉热火中烧,赤裸的娇躯发颤不已,下体淫热的感觉致使她紧缩双腿, 但却没有任何反抗之意,双手猛力拉住身旁的被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使得脑海 一片空白。 涂元的驭女功法果是厉害,慢慢脱去沐柳霞最后的耻裤,恶心的食指滑落到泉 涌的肉丘之内抽动。 “啊……不要……”如此的缠绵,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沐柳霞的心湖一下子就 被搅乱了,涟漪一圈圈地被荡了开来。 三个月后…… 这三个月来,武林发生了许许多多令人难以听闻的惨事。而其中又以当初那名 被武林人士挥刀自宫的于魁最为显着,如今的他非但再度红尘、功力大增,且还率 领众多魔卒,进攻各大门派,为当初的耻辱报仇雪恨。 剧闻,那些惨死在于魁手里的武林人士,死状极惨,男的则是被砍断四肢及其 生殖器,最后肠子被挖出致死,女的则是双眼被挖、双耳被切、鼻梁割落,且下体 还泛流着血泊,这种杀人的手法,可说是前所未见。 像这种让人发指竖立的惨事,同样在雷电交织的今晚历历在目的于乾坤派重现 … … “师父,师父,好消息啊。” 在用完晚膳后,端坐在大厅前品茗的沐正光,倏地聆听到涂元狂叫的声音,吓 得将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如同拼命三郎狂跑到沐正光面前的涂元,满脸欢欣的跪在他的面前,吱吱唔唔 的说道:“师、师父,小师妹,她…她……” 咳嗽了几声后,对于涂元大惊小怪的行为显得有些生气,沐正光问道:“涂儿 啊,你都已经是乾坤派的掌门,能不能稳重一点,你看看,到现在还要老夫为你操 心,唉~太不长进喽,看来老夫这一生别妄想环游天下了。” “不是的,师父,是小师妹她…” 说得这欺激动,连话都说清不楚,沐正光眼光余角瞥了他一眼后,喝了口茶: “到底有什么事啊?” 涂元吞了口口水,好让自己能顺利把话说完:“小师妹她有身孕了。” 只听扑的一声,沐正光将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什么!你说什么?” 涂元伫立身子,笑道:“小师妹有身孕了,师父您要做外公了。” “真的吗?霞儿有身孕了。”沐正光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接着跪在地面上,感 谢上苍赐给他一个孙子。 “是啊,师父,刚刚产婆有来检查过,说小师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唉啊,别 说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沐正光笑得合不陇嘴,激动道:“好、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霞儿。” 知情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涂元及沐正光急步匆匆的朝斗室前进。 敦料,才刚步出家门一步而已,竟传来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哇啊!” 声音是由前方大门传来的。登时乍闻此声的两人,隐约间可感觉到门外正有一 股浓厚的妖气缳绕,两人秉息以待,因为这股妖气实在太过强大,使他们心中产生 一股不祥的预兆。 雷声轰轰,天空发出青丝电闪,下起滂泊的大雨,似乎也在述说着今日的不幸。 待门渐渐敞开的那瞬间,便传来令沐正光难以忘却的声音。 “哈~~沐正光,还记得我吗?” 深沉的声音,如若刀锋般让人无法忍受。但见大门外头所伫立的,俱是些面貌 凶恶的妖怪,不是四手四眼,就是单脚无首,亦是长得像虎狮般的妖怪,除了站在 中央那名发号施令,面孔还算是人之外,几乎是怪物。 “是你…‘于魁’,你、你居然没死。” 由于魔根合而为一之故,虽然于魁的面容不变,但身体已渐渐成形为怪物,全 身长满深褐色的毛,背后生有犹似蝙蝠般的黑双翼,其中!最让人感到惊骇的,则 是在于下体那支会发出绿光的阳具,更是在那不停蠕动,真不知他是故意打扮,还 是已入魔道,成为‘人魔’缘由,竟然变成这付德性。 “没想到我已经变成这样,你还能够记住我,真不简单。” 沐正光全身淌着冷汗,他发觉出今日的于魁,早已是大大超越当初的力量,那 股无法掩势的魔气,纵然武功盖世的奇人,也未必能打赢。 “于魁,你来这里干什么?” “哈~~~” 贯天的笑声如雷响彻,顿时眼中杀气乍现,于魁阴冷笑道:“来报答你的恩情 啊,沐正光。” 登时,沐正光骤烈侧首,提醒涂元:“涂儿,快带着霞儿离开这里!” “师父,这……”涂元当下犹豫起来。 沐正光肃然喝道:“我叫你快走,听见没有!”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尽管沐正光知晓不是为其对手,一颗爱徒爱女的心可昭天地,但却没想到于魁 右手才轻轻一挥罢了,一股庞大的掌风遂将涂元给扫向数尺之外。 “来人啊,上!给我抓住所有乾坤派的弟子,不管是男是女一个也别放过,也 别给我杀死,哈~~我要他们像我的玩具一样慢慢供我的玩乐。” 于魁一声令下,所有魔类皆听于命令,快速拿出绳索,在乾坤派四面八方以天 罗地网之势肆虐掳人。 沐正光气得踏脚跃空,凝聚真气贯注拂尘,朝于魁挥去。 但见于魁不闪不避,扬手便往沐正光的脖子上悬勒,旋即连连摇头,道:“哟, 我说沐正光啊,想当年你抓我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怎地现在武功会变得这 么差呢?哎啊啊,实在太伤我的心了,玩也玩不起来。” “呸!”沐正光双眉轩敛,吐了口唾液在于魁脸上。“你这个罪恶涛天的败类, 有种就杀了老夫,少在那惺惺作态,但你给老夫记住,多行不易必自毙,终有一天, 定会有一个人为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报仇,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原本误以为这种作法会使于魁忍受不住,当下勒死他,谁知他非但没有生气, 反之哈哈大笑道:“下地狱!哈~~~沐正光,你在做白日梦是吗?如今的我已不 再是昔日的于魁,就算天神到来我也不放在眼里。我告诉你吧,普天之下,唯一能 够让我下地狱的,也只有魔界传说中的‘白面者’妲己,哼…可惜的是,她永远不 可能再出现,而你也永远看不到我下地狱的那一天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我吧。” 于魁微微摇头,讽刺道:“啧、啧、啧,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只不过要你看一 场好戏,然后取走你身上一些多余的东西罢了,放心,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没友情 也有交情,我不会让你死的。” 雨下得越来越大,冰冷的寒风无情的吹袭四周,而所有不忍卒视的悲剧,从这 一刻才正式开始…… ------- N维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