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煞书生 凌云志左瞻右瞧,笑道:“哇操,杰作,既生动又自然,老兄,你就在这儿好 好的站一天吧!” 那大汉大声叫道:“少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 “哇操!你是不是要把那一百两银子送我!” “好啦!” “哇操!不够诚意,本大侠不希罕。你自己好好的保管吧!希望在这一天一夜 里头,没有人来抢你的钱!” “少侠……” “哇操!少费神啦!你还是多想一想如何应付别人来抢你的钱吧!我还要赶去 赴你们总寨主的晚宴哩!” 那大汉果然专心在想法子。 真是大憨人! 夕阳西沉,倦鸟归巢,炊烟四起。 凌云志二人方赶到城郊,陡闻林中传来呻吟声,两人相视一眼,跃下马,潜进 林中,暗暗一瞧。 只见东海及青海四五十名高手,伤亡殆尽,秃头魔王及古龙背靠背,狼狈不堪 的与三名六十余岁的老者激斗着! “嘿嘿!老小子,你们二人自命为英雄,一直不买咱们血煞帮的帐,今天可尝 到苦头了吧。” 古龙喘着道:“姓尤的,你们究竟把我那孩子藏在哪里!” 那瘦削老者阴笑道:“姓古的,老实告诉你吧!念在多年老友的份上,我们三 人已经出手代你把他送进阴曹地府了,免得惹你伤心!” 古龙急怒攻心,出手全是进招,显已存下同归于尽之心。 奈何技逊一筹,处处受制,何况对手三人合击之式,配合得天衣无缝,十招不 到,古龙二人已陷险境。 陡闻秀头魔王吼道:“尤老大,冤有头,债有主,是古总寨主和你们血煞帮结 的仇,与我可无关!” 姓尤老者狞笑道:“依你之意,如何?” “老夫退出此是非圈。” “行!请吧!” 古龙怒道:“你……” 秃头魔王对的对古龙劈出一掌,切声道:“总寨主,日头赤灸炎,人人顾性命, 你多保重,怨我不奉陪啦!” 说完,就欲寻隙跃出战圈! 古龙想不到秃头魔王会对他下手,匆促之间,避开身子,哪知却遭身后的矮胖 老者结结实实的拍了一掌。 只见他惨叫一声,鲜血狂喷,栽倒在地! 秃头魔王闻声,方自一怔,背后突然袭来一股冷劲,他心知是张浩下的手,急 避开身子。 他方要开口强骂,另外两位老者已经掌势攻了上来。 他方才与古龙连手,尚且险象环生,如今落单,情况更是危殆,三招不到,便 接了一掌,被震得踉跄不已! 张浩冷笑道:“你这个怕死的家伙,不配再活在世上,咱们夺命三凶刚加入血 煞帮,总要有个见面礼啊!” “姓尤的,我和你们拼啦!” 在暗处观战的凌云志简直乐歪了! “哇操!天公伯明真是有眼的,居然将夺命三凶也引到此地来,今天可以一并 了结父仇啦,真是太好啦!” 水汪汪伸出柔夷,握住凌云志的右手,含笑不语! 凌云志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右颊,同时轻笑道:“哇操,师妹,你真美!” 水汪汪低啐一声:“死相。” 两人手拉手,心连心,欣赏着秃头魔王的狼狈状! “师兄,你不想手刃亲仇呀?” “别急,当然要哩,何况我还开出‘支票’,一定要叫‘秃头魔王’变成‘没 顶’的,怎能不兑现呢!” “师兄,我看他差不多啦!” “哇操,还有三招,师妹,你在此稍候一下!” “小心喔!” “哇操!安啦!” 此时,秃头魔王已挨了两掌,眼看着张浩五指微曲,自顶门抓下,欲避已是不 及,只有闭目待毙! 陡闻,一声雄浑的喝声:“哇操,慢着!” 秃头魔王只听“轰”一声,身子被震退出丈外,睁目一瞧,凌云志正笑嘻嘻直 瞧着自己! 饶他一向心机过人,一时也想不出如何措词,只唤了声:“老弟!” “哇操,没头发的,你先休息一下吧!” “多谢老弟救命之恩!” “哇操,先别谢我,咱们还有帐要算哩,我言明在先,你最好就在原地‘休息 ’,否则,我这些玩艺可不认人的!” 说完,摇了摇那四串骰练子。 夺命三凶方才分遭凌云志击退,以为是何方神圣,谁知竟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 伙子,不由齐是—怔! 此时一见那四条骰练子,想起李立之言,心知必是凌海那死鬼的孩子,心中惧 意立即上升。 三人立即交头接耳,商量对策。 “哇操!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小鬼!你是谁?” “哇操!有够可怜,瞧你们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不认识本大侠,真不知道 你们是如何长大的?” “小鬼,少放肆!” “哇操,站稳啦,别听了本大侠名字以后,出洋相,本大侠乃是‘夺命剑客’ 凌海之后人‘小赌侠’凌云志,听清楚了吧!” 最后五个字贯注了十成无形气劲道出,逼得夺命三凶心神俱颤,身子止不住接 连后退了三步! “哇操,有够差,听个名字也吓成这样子,居然还在江湖道上称字号,我看你 们干脆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啦!” 张浩气得直发抖,吼道:“小鬼,你那老头在生前碰到我们夺命三凶也不敢如 此的放肆,你未免太狂啦!” “哇操!你们就是夺命三凶呀,不象哩,瘦瘦干干的,哪有凶模样,那位胖鬼 又太矮了,全不象,应该除名啦!” “放屁!” “哇操!好臭!好臭!在公共场所放屁,没公德心!” “气死老夫!” “哇操!你少打如意算盘,想选择‘气死’这种死法呀?没那么舒服的,今天 一定要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啊!找死!” 张浩忿怒出拳,人未到,狂飙已先到。 “哇操!沉着点!自乱分寸,未战先败,退回去。” 信手一挥,“砰”一声,张浩果然乖乖的退回原处。 “老大!并肩子上!” 只见夺命三凶双足疾跃,展开“三星大阵”攻向凌云志。 “哇操!好阵法!先让你们三招!” 夺命三凶旋转如飞,出掌似山,疾攻向阵中的凌云志。 夜幕低垂,水汪汪只见人影飘忽,分不出敌我,不由心弦一紧,秃头魔王边调 息边暗自祈祷他们能同归于尽。 由于他平时不烧香,此时要祈求,根本不知该求什么神,最后竟把耶酥,上帝, 阿拉也搬上阵了! 陡闻凌云志朗笑一声,道:“哇操,三招已过,小心点啦!” 场中立即传来“轰轰”掌声,好不骇人! “哇操!爽快!真爽快;再加点劲!” 夺命三凶越打越心寒,他们仗以为胜的“三星大阵”又由从头到尾连使三次了, 不但无效,相反的,却被凌云志震得气血浮动。 “哇操!加点劲呀!同时也想一想有没有新鲜的花样?” 凌云志一阵子取笑,激得夺命三凶怒火冲天,哇哇直叫,可是技不如人,又能 怎样,只有咬紧牙关,闷声猛劈猛打。 张浩突然喝道:“慢着!” 只见他们三人迅速跃出圈子,并排凝视着凌云志。 凌云志笑道:“哇操!有屁快放,天已晚了,牛头马面也等得不耐烦啦!你们 就不要再推推拖拖啦!” 夺命三凶细语研商战术。 凌云志利用这个空挡,走到秃头魔王面前,笑骂道:“哇操!没头发的,原来 你就是秃头魔王呀?有够会骗!” 秃头魔王尴尬的道:“少侠,我哪敢骗你,你根本没有问过我是不是秃头魔王, 我也没有向你否认过我不是秃头魔王呀!” 凌云志一想,这乃是实情,便笑道:“哇操!这也是实情,不过,我也知道你 这个老小子是存心要避着我的,对不对?” “这……” “哇操!别这的那的,咱们心照不宣,你在此稍等一下,那三个老小子已经等 得不耐了,我去打发他们上路,马上回来!” 同时朝那些受伤的东海、鄱阳高手叫道:“哇操,别光顾着看热闹,挖些坑, 把那些死人抱进去埋啦,朋友一场啦!” 那些人红着脸立即动手掩埋尸体。 夺命三凶商量已妥,一见凌云志毫不在乎的和这个聊聊和那个喳呼,心中也暗 暗佩服之胆识过人。 同时更坚定除去他之意,否则己方必会寝食不安! “哇操!你们这三只鸭已经研究好了吧?说来听听。” 张浩一听凌云志擅自将“凶”字改为“鸭”字,心知他故意在激使他们动气, 以便他下毒手,因此,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哇操!好,有进步啦,可惜知道得太晚了,古人云:”朝闻道,夕死无憾矣 ‘,你们是’暮闻道,可以死啦‘!“ 张浩明声道:“小鬼,咱们来比内力!” “哇操!是不是你们自认比我年纪大,多吃了三四十年米饭,力气会比较大, 所以才提出要比内力?” “小鬼,你敢不敢比?” “哇操!当然敢,我家隔壁那个死胖子一餐吃了一大桶饭,可是每次和我比力 气,还不是全部输给我,说吧,怎么比?” “这个……一个一个来!” “哇操!太罗嗦,太慢了,再拖下去,牛头马面要骂人了,你们三个人一起上 吧,采取什么鸟阵式也没关系!” “小鬼,少狂,这是关系生死之事哩!” “哇操!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方才牛头马面已经把‘黑名单’拿给我看啦!上 面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紧张啥子!” “小子,少胡言乱语!” “哇操!听你话声带颤,是不是太紧张啦,老哥,看开点,你们已经糟蹋这么 多粮食了,可以‘回去’啦!” “小子,准备动手啦!” “哇操,早就准备好啦,咦,你们三个人怎么在玩‘母鸭带小鸭’呢?真是返 老还童,老天真啦!” 只见那矮胖老者盘坐在前,围杰居中,那位被毛青青削去左手拇指的垫后,后 面二人双手分别抵着前二人之背后。 矮胖老者沉声对凌云志道:“小子,老夫三人联手以‘血影罡’领教你的至高 绝学,尚请不吝赐教!” “哇操!我就赐教一番吧,不过,有件事要处理一下!” 说完,摘下三粒骰子疾弹向秃头魔王。 秀头魔王一见他们四人打算互比内力,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暗讨待他们正吃紧 之时,暗中下手除去他们。 一举四得,岂不快哉。 想至此,他不由双目微眯,幻想着自己在大江两岸称霸的情景。 突觉身子一震,手脚已经不听指挥了,不由“啊!”了一声。 原来他已被那三粒骰于制住了穴道。 夺命三凶一见凌云志漫不经心的弹出骰子,即能制住秃头魔王之穴道,自忖自 己亦办不到,不由一阵子惊凛! 凌云志盘坐在矮胖老者面前,笑道:“哇操!这个没有头发的最老奸啦,如果 不先制住他,他一定会来捣蛋的?对不对?” 矮胖老者颔首不语。 凌云志双手搭上矮胖老者双手,不由赞道:“哇操!老仔,你这对手掌够资格 称得上是‘凶掌’,又宽又厚的!” “哼!” “哇操!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攻过来了,你们一共有一百八十岁。 我才十八岁,未免欺人太甚啦!” 夺命三凶趁机汹涌进攻。 “哇操!冷冰冰的,方才我以为是‘血影罡’,原来是‘雪影罡’哩!这般冷 劲,比‘中央系统’的冷气还要冷哩,好棒!” 夺命三凶不由怔住了。 须知,他们皆是武林高手,按常理说比试内力最忌张口出声,否则真气一泄, 便会立即知陷绝地。 他们三人趁着凌云志开口之时,猛提内力,聚攻过去,哪知好似碰见棉花般, 内力迅速消失于无形! 一试再试,皆是如此,他们能够不惊吗? 他们哪知这就是“金蝉脱壳功”的至高妙处。 昔时,凌云志在昆仑山巅,忍受大自然雷电交加之威,仍能无事,夺命三凶这 点内力又怎能构成威胁呢? 真是小巫见大巫! “哇操!你们怎么不攻啦,免客气啦!” 夺命三凶牙一咬,全力攻了过去。 凌云志由对方掌力,察知对方已全力而为,暗忖:“哇操,方才以‘化’字诀 将那些掌力化至地下,现在不妨试试‘回’字诀!” 夺命三凶阴柔掌力源源不绝的攻进凌云志体中,凌云志照单全收后,再由右掌 送还夺命三凶。 刚开始时,夺命三凶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怪怪的,尤其那矮胖老 者首当其冲,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因为时间一久,他只觉全身体温越来越低,四肢 越来越冰冷,不由想开口告警,谁知竟已发不出声音来了! 身子不由一颤。 张浩二人以为凌云志已经开始反击了,所以他会震颤,立即一咬牙,使尽吃奶 的力气,连聚全身功力,逼了过去! 那矮胖老者抖得更明显了。 凌云志以“千里入密”对他说道:“哇操!大胖子,你今天免费吹了‘中央系 统’冷气,有够爽了吧?” 矮胖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哇操!尽管瞪吧!不然等一下可就没有机会了,不过别害怕,我会护住你的 心房的,保证不会被冻毙的。” 时间一分—秒的过去,林中且是一片漆黑,但东海群豪早已埋好尸体,生起火, 因此斗场中的情景,清晰可见。 只见夺命三凶神色僵硬,凌云志含笑不语,没有什么动静,看时间应该已经进 入了紧要的关头,可是外表怎么毫无异状呢? 通常,双方比内力比到紧要关头时,一定是鼻息咻咻满头大汗,头顶冒烟,红 光滚滚,身子一前一后,拉锯一般。 哪象他们这么斯文呢? 陡见——凌云志收掌站起身子,笑道:“哇操!肚子饿了,你们既然不再攻过 来,咱们就暂停,先填饱肚子再说,好不好?” 夺命三凶此时已是全身冰凉,只剩心头一口真气在维持着真元不散,保持心脏 运转,又怎能答话呢? “哇操!不说话就表示无异议,我先失陪啦!” 只见人影一闪,水汪汪已经跃至凌云志身边关心的问道:“师兄,比试结果如 何?你没事吧!” “哇操!没有胜负,我没事!” 水汪汪瞧着夺命三凶双手依然直神的怪异模样,不解,的问道:“师兄,他们 为何不放手呢?” 水汪汪这一问题也正是在场十余位受伤者所想问的,因此他们纷纷凑过身子瞧 着凌云志。 秃头魔王亦倾听着。 “哇操!我也不知道,他们可能利用这段时间,临时抱佛脚,在苦思如何对付 我吧,哇操,各位身上有没有吃的?” 众人纷纷取出干粮递了过来。 凌云志取过二份,递于水汪汪一份,笑道:“哇操,多谢各位,大家凑和着吃, 填填肚子吧!” 众人默默的食用着。 凌云志突道:“哇操!那个没有头发的还没有吃哩,送一些给他吃吧!” 哪知众人只顾低头吃着,没人响应。 凌云志摇头道:“哇操!这家伙做人有够失败,居然没有人肯送些东西送他吃, 真应该掐破‘卵蛋’自杀!” 缓步走到秃头魔王面前,自其身上搜出一包干粮,打开一看:“哇操!挺丰实 的,咱们二一添作五,行不行?” 秃头魔王很想点头说“好”,可惜,穴道被制。 凌云志取下他身上的册子,拍活他的穴道,笑道:“哇操!我再问一遍,这份 干粮,咱们二一添作五,行不行?” 秃头魔王忙恭身道:“行!行!那是老朽的荣幸,老朽肚子不饿,请少侠全部 笑纳吧!” “哇操!真的?” “真的,请不要客气!” 凌云志边吃边赞道:“哇操!好吃!真好吃!” 秃头魔王一直在旁陪着笑。 凌云志道:“哇操!不行,你最好吃饱一点!” 秃头魔王一怔! 凌云志递过干粮道:“哇操,你快吃吧!” “老朽并不饿,我……” 凌云志将一只卤鸡腿,塞进秃头魔王口中,摇头道:“哇操!真是老顽固,叫 你吃了,你就吃,听到边有?” “听到了!我吃,我吃!” “哇操!拿去,快吃!” 秃头魔王接过干粮狼吞虎咽着。 那十余人不屑的冷笑着。 秃头魔王的形象完全毁灭了! 凌云志笑着对他们道:“哇操!这就是人性,贪生怕死,别看他平日如何得意 器张,为了保命,什么臭事都做得出来的!” 那十余人纷纷点着头! 凌云志瞧瞧夺命三凶笑道:“哇操!这三个老鬼还挺‘用功’哩!居然发愤忘 食哩,兄弟们,有谁愿意送这些东西给他们吃?” 那十余人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哇操,你们是不愿意去,放心啦!有我在此,他们不会乱来的,有福同享啦! 谁去?” 众人仍是低首不动。 水汪汪笑道:“师兄,我去!” 只见她莲步连迈至矮胖老者面前,娇声道:“前辈,啊……” 众人被水汪汪那惊叫声吓得一跳,不由后退了一步。 凌云志却含笑不语。 只见水汪汪迅速跃回凌云志身边,苍白着脸道:“师兄!他,他的手寒冷似冰, 早已气绝多时了!” 凌云志笑道:“哇操,被死人吓到了?” 水汪汪撒娇的道:“师兄,你最坏啦!明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还叫我去,实在 太过份啦,讨厌!” “哇操,那是你自己要去的!” “讨厌,你也不叫住人家!” “哇操,你动作那么快?我来不及叫啦!” “讨厌,我不管,你是存心要害我的啦!” “哇操,冤枉!他们明明还好端端活着,你怎么诅咒他们已经死了呢?走,咱 们过去瞧瞧!” “我不要。” “哇操!好,我自己去!” 凌云志走到矮胖老者面前笑道:“哇操,胖子,你们三人干么装死吓人呢?太 过份啦,该罚!” 说完,双手摸着那对手掌,道:“哇操!扮得真象,怪不得把人家吓得尖叫不 已!”边说话边递渡过真气,解开三人的睡穴。 只见凌云志出手如电,刹那间,便已扭下了矮胖老者的双掌,同时也拉下了张 浩二人的双耳。 夺命三凶不由惨叫出声! “哇操!师妹,你冤枉我了吧,死人是不会叫痛的。” 水汪汪方欲点头,陡见夺命三凶受伤处居然没有流血,不由尖叫道:“师兄, 他们怎么没有流血呢?” 众人仔细一瞧,齐皆骇然失色! 太诧异啦! 凌云志心细夺命三凶全身已冰冻,怎会流血呢?却仍故意道:“哇操!他们没 有吃饭又坐了那么久,怎会流血呢?” 水汪汪摇头道:“不可能!” 凌云志笑道:“哇操!人家夺命三凶功力通玄,心细血液宝贵,怎可轻易浪费 呢,早已运功止血啦!” 水汪汪喃喃道:“可能吗?” 凌云志暗笑在心,扬起那对断掌,叫道:“哇操!这对‘凶掌’又厚又大的, 挺滋补的,有没有谁要拿回去炖补身子?” 众人摇摇头。 “哇操,没有头发的你身份较高,年纪较大,还是送给你吧!” 说完将那对“熊掌”抛向秃头魔王! 秃头魔王凝聚全身功力,接下了那双断掌,哪知却轻飘飘的,不由暗暗嘘了一 口气,仔细瞧着那双断掌。 “哇操,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大侠看你见识较广,想请你鉴定一下 为何断掌不会流血?” 秃头魔王瞧了老半天,仍然没有结论。 “哇操,光是一个器官,你可能看不出来,我再去取一个内脏来,你再帮我好 好鉴定一下!” 凌云志身子似风般来到矮胖老者面前,笑道:“哇操!为了鉴定,对不起。只 有向你借个心肝啦!” 五指一插,矮胖老者厉叫一声,立即气绝。 “哇操,大胖子,你这个人还不坏哩,这颗心居然还是红的,可惜没有血,不 够新鲜,不然可以卖较好的价钱。” 秃头魔王颤抖着手,接过那颗心,仍是摇头。 “哇操,仍是瞧不出原因来呀,没关系,可能那胖子患了贫血,我再去找另外 一个老鬼看看!” 凌云志双手齐插进张浩胸腔中,一挖一掏,各抓着心及肺,奇怪的仍是没有血, 众人不由怔住了。 “哇操,会不会因为他早巳变成冷血动物了,所以才会没有半滴血,我再试另 外一人吧。” 说完,移开了张浩的身子。 “别逃。” 水汪汪叱道。 “哇操,没有头发的,你还没有帮我把原因鉴定出来,怎么可以先离开呢?未 免太不上路了。” 端起那老者身子,疾抛向秃头魔王。 秃头魔王一见凌云志杀人于谈笑风生中,暗忖马上就会轮到自己了。 于是趁隙朝林中疾驰而去。 哪知方一起步,只觉一团劲风迎头压来,逼得他反身双手运足功力,往那具躯 体劈了过去。 只听那老者厉叫一声,落地居然仍无半滴血。 秃头魔王方欲拨腿再逃之际,只见两团物体己飞至眼前,欲行回避,已是不及, 身子立即木立当场。 “哇操,支票要兑现啦,去。” 只见矮胖老者尸体向空中疾冲过去,力竭之后,在凌云志遥控之下飞向秃头魔 王头部上空,迅疾下降。 “哇操,我曾经说过要使你这‘秃头魔王’变成‘没顶’,各位瞧清楚,这张 支票,马上就要兑现了!” 一顿,又道:“哇操!夺命三凶,你们老大被秃头魔王劈死了,我用老二的心、 肺制住他,用老三的身子砸死他,安息吧!” 秃头魔王眼见那具尸体一直砸下来,不由亡魂般厉叫出声,当那声音消失后, 他的身子已被挤进土中了。 那颗秃头硬被挤进胸膛中。 那十人看得手脚发软,有的人禁不住呕吐着! 残酷,太残酷啦! 诡异,太诡异啦! 凌云志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后道:“哇操,终于又除去四个仇人了,现在只剩下 ‘血煞书生’马行空了。” 水汪汪柔声道:“师兄,咱们走吧。” 二人方欲离去,陡闻一人呼唤:“少侠,请稍等。” 只见一个青衫老者来到二人身前,抱拳一礼,道:“少侠,毛姑娘原本被李二 爷押去匿藏,不知被谁救走了,请参考。” “哇操,多谢,你这没有头发的老鬼,真是死有余辜。” 告别那十余人,二人方踏进临颖县城,突见迎面驰来一条熟悉的人影,凌云志 凝神一看,欢呼道:“哇操,陆大叔。” 那人闻声偏首一瞧,亦欣然跃了过来。 只见那人赫然是“七煞气”陆一守! 他自将凌云志送上昆仑山“三藏活佛”处习艺后,即在江湖上流浪,暗中察探 凌海仇家之下落。 偶然的机会被他混入了血煞帮中。 三人一见面,凌云志乐道:“哇操!陆大叔,多年不见,你的精神越来越健朗 啦,这些年来,你一直在何处?” 陆一守笑道:“哪里,我怎么比得上你这位‘惊天动地,震动武林,惊动万教, 千锤百练不死小赌侠’呢!” “哇操!陆大侠见笑了!” “哪儿,说真的,你出道助时间虽然很短暂,不但惊动武林,而且给‘血煞帮 ’带来了很大的威胁!” 凌云志只是红着脸笑着。 他对“铁钩”陆一守是打心眼的钦敬,一来感谢他照顾凌海之大恩,二来,他 也指点自己不少武功精华。 陆一守突然的道:“志儿,风流公子是不是毁于你之手?” “哇操!是呀!” “你认不认识毛青青及刁婆婆?” 凌云志急道:“哇操,认识,她们怎么啦?” 陆一守凝重的道:“天魔教主‘血煞书生’马行空倾巢而出,已经制住了刁婆 婆及毛青青……” “啊!” “马行空目前在华山坐镇,分派数十人在江湖上找你,限你在一月之内,上华 山解决,否则他们三人必然为风流公子偿命!” “哇操!走!” 陆一守笑道:“时间还早哩,走,先进去喝几杯再说!” 阳光炎炎,令人心烦。 凌云志及水汪汪告别陆一守之后,快马加鞭,疾驰向华山。 连日疾驰,华山已经在望,想起受制于“血煞书生”马行空的毛青青,凌云志 不由得一阵急燥。 荒郊野外,日虽高悬,仍驱不散那荒凉之景。 陡闻:“停!” 声音冷峻,阴森,充满了杀气。 “哇操!捣蛋的人终于来啦!” 猛的勒僵,骏马长嘶,倏然停蹄。。 两人循声一瞧,只见一位黑衣人,双手低垂,右手挺着一柄镶满珠宝,光华夺 目的宝刀,浑身散发着杀气。 “师兄,小心!” “哇操!这家伙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鬼气,已经快要变成鬼了,你稍等一 下,我去会会他!” 凌云志飘身降于那黑衣人身前丈远,瞧着他那苍白的细长右手,叹道:“哇操! 好手,好刀,最佳搭配。” 黑衣人肃然不语。 “哇操,方才是老兄你唤住本大侠的吧!” “是!” “哇操!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哇操,你倒是挺会精打细算的,说话时,简单而有力,可见你平常一定是一 毛不拨的吝啬鬼!” “哼!” “哇操,一寸光阴一寸金,你知道本大侠的时间很宝贵吗?既然把我请了来, 有屁快放吧!” “杀!” “哇操!自杀呀?” “你!” “哇操!傻蛋,当然是你自杀啦!” “哼!” “哇操,你是得了气喘病?还是肺病?怎么一直哼啊哼的,当心喔,小病不医, 会变成大病的!” “小于,住口!” “哇操!你在生气啦,有病的人,最忌讳动怒的!” “小子,啊!” 乌云刚刚遮住日色,风中有了凉意,正是最适于杀人的时候,黑衣人怒吼一声, 寒光一闪,刀已出鞘。 凛冽的刀气方现立逝! 只见黑衣人脸上,各钉上一粒雪白的骰子。 “哇操,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阁下刀技不见,为何碰上本大侠, 算你命苦,下辈子别再碰上我!” 黑衣人那对圆睁的眼睛缓缓闭上,“碰”一声,摔倒在地! 华山,巍峨高山,丛林峻岭,神秘诡异! “哇操!终于到‘华山’了,你们这些血煞帮的免崽子,把身体洗干净一点吧, 回去见阿公阿妈时比较好看些!” 忽然! 仿佛一阵洪水泛滥,杀喊声混着凄厉的呼啸声四面八方响起。 树林,草叶,石后,凡是可以隐蔽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刹那间现出了无数位身 殷红色衣衫的人影来。 兵刃与衣衫在阳光下,反映着刺目的光彩。 “哇操!人海战术哩,师妹,小心些!”“我知道!” 弓弦声。铮“、”铮“不绝! 石灰包“噗”、“噗”投烈。 一起罩向凌云志二人! “哇操!师妹,紧跟着我,先杀乙木方。” 只听两声马悲嘶声,显然的,凌云志那两匹马已经报销啦! “哇操!赔我的马来!”烟雾迷漫,人影晃掠。 怒吼声,惨嚎声。 鲜血进溅扬射。 一场大杀仗的序幕已经拉开了。 “哇操!师妹,你在此别乱跑!” 凌云志身子似轻烟,双手猛劈。 杀!杀!杀! 殷红的血迹,肚肠五脏,断胶碎首,洒落得处处都是,红得扎限,红得恶心, 每个人皆热血奔腾着! 没有人理会他人,每个人的眼睛里皆喷着火,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是—片空白, 所能体会的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足足耗了半个时辰,—切重又静止。 水汪汪望着满地的尸首,断胶残臂,以及一片殷红的荒野,只觉肠胃收缩,好 似要呕吐,不由合上美目。 岂知,双目一合,惨状更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她不由呻吟出声! “哇操!师妹,你怎么啦7 ” 水汪汪微弱的道:“没什么,太残酷啦!” “哇操,这就是江湖生涯,弱肉强食;朝不保夕,我已厌透了,除去马行空之 后,我决定归隐山林,不涉江湖了!” “师兄!我……” “哇操!傻师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青妹妹当然要和我共进退啦!” “皮厚!” “哇操!走吧,前面可能还有埋伏哩!” 羊肠小径,道路崎岖,荒草,古木,好一片肃杀之气。 陡闻一声尖锐的竹哨声! 接着“嘘嘘”沙沙“连响! 自荒草中,自树上,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蛇! “师兄!蛇,蛇!” “哇操!明日,清肝,清胆的宝贝来了,哇操。‘男女老幼’都来了,莫非它 们今天要召开‘同乐会’!” 女人天性怕蛇,水汪汪早已四肢发软,娇颜变白了。 竹哨声越来越尖锐,急骤。 群蛇游行更速,刹那间已距二人不足三尺。 怪的是,无论竹哨声如何急催,在前面之蛇群硬是按兵不动,只有后面的拼命 朝前面游着,挤着。 凌云志心知水汪汪身上必有什么驱蛇之物,否则蛇群哪会会“不服从命令”畏 缩于三尺之外呢? 他哪知他服下那粒“千年参丹”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震慑住群蛇, 也使他们全身酥软无力呢? “哇操,别急!别急,你们是要看这位美若天仙的水汪狂姑娘吧,不要挤,大 家通通可以看得见啦!” “讨厌!” 竹哨声更疾! 群蛇蠢动更激烈。 凌云志双掌连劈,一口气劈死了百余条大小蛇:“哇操!你们这些不遵守秩序 的畜牲,死有余辜!” 群蛇稍退,便旋即随竹哨声逼了上来。 “哇操,原来你们这些家伙在催它们的,哇操,你们拚命的吹了半天,累不累? 有没有‘吐肚脐’呀?” 迅即摘下骰子,朝声音处疾弹过去。 哨声倏然停止。 群蛇亦安份多了! “哇操,这样子多安静,多样和!” “师兄,咱们就这样耗下去呀?” “哇操,当然不行,我先去把那几个罪魁祸首修理—下。” “师兄,我呢?” “哇操,你在这里等我呀!” “可是这群蛇?” “哇操,安啦。” “你瞧它们这么安份,出不了事的啦,它们要是敢胡来,你用宝剑好好的修理 它们一顿吧!” “这……” 凌云志拍拍水汪汪香肩,笑道:“哇操,没事啦!” 说完,越向那些吹哨者。 谁知,凌云志离开没多久,群蛇立即射向水汪汪。 水汪汪尖叫连连,宝剑连飞,护住身子。 凌云志闻声倏然驰回,双掌连劈,蛇尸四飞,纷纷退避。 凌云志狠狠的劈了一阵子,骂道:“哇操,不要脸,专门欺负‘女生’!” 群蛇立即向下游去,凌云志骂道:“哇操,留你们这群畜牲不得,师妹,宝剑 借我一下!”只见他身形似电,剑光闪闪,朝四下一阵追杀! 好半晌,只见他止住身子,叫道:“哇操!还是有漏网之蛇,妈的,找那几个 家伙抵数!” 只听惨叫连连,凌云志已绕行一周,重返到水汪汪的身前。 水汪汪将宝剑入鞘后,拍着酥胸,叹道:“好恐饰!” “哇操!没事啦!走吧!” 凌云志两人一路通行无阻,在日落时分,终于看见一座石山,山色灰留,却似 被人自中间砍烈开一道天然缺口,宽约寻丈,直通山腹。 在这道缺口尽头,便矗立着高余十数丈,宛若刀劈斧削般的石质山壁,山壁下 有着一块五六丈方圆的旷地。 山壁旁,相距五六丈茁生着两棵老松。 此刻在两棵老松下、分布着一些人。 在右边那棵老松前并竖着三根木桩,自左面右,分别绑着三个人。 左边那老者白发如银,身着蓝布大衫,一张红晕晕的娃娃脸,虽被绑着,但是 一脸的几分攒稽玩世不恭神态。 中间则是一脸慈详的老婆婆。 右边则是个年约十五六岁,肌肤胜雪,娇美如花,一身白衣的少女,只见她眉 目间带着重重忧思。 左边老松树前,分别站立着二十来人。 中间竹椅上端坐着一位五旬左右,身着金衫的俊逸中年文士,在他身后立着三 位神色阴鸯的六旬老者。 左右两侧散立着十余名如狼似虎的壮汉。 他们正是血煞帮帮主“血煞书生”马行空,天,地,人堂堂主,以及帮中高手, 正以逸待劳等候着凌云志前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正是毛青青人其师刁婆婆,其师伯白发老顽童! 毛青青在客栈中受制于秃头魔王及古龙,又遭钻山豹吕仓挟持,所幸遇到正欲 往华山拜访师妹的白发者顽童。 毛青青毙了吕仓,在那匹马上留下字条后,便与师伯归返华山。 哪知华山下,魔影重重。二人越过重重截拦,赶抵刁婆婆潜修之地,只见习婆 婆正遭十余名高手围攻,二人立即加入战圈中。 三人联手逐渐扳回劣势之后,陡见那为首的金衣中年文士,双手连挥;三人立 即浑身乏力,乖乖受绑。 自那天开始,在这个地方,这些人便摆出这种阵仗来,好似以逸待劳,张网捕 鱼,不过不知对象是谁? 方才半山腰传来阵阵尖锐的竹哨声,那为首的金衣中年文士,立即慎重的自怀 中取出一白瓷瓶来。 只见他迅速在那旷地上绕行一圈,将那瓷瓶顺手飞甩着。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白发老顽童久走江湖,知道这便是令他们三人乖乖就范的“鬼东西”,心知来 人必定是一位绝顶高手。 便闭上眼睛沉思着是何方神圣。 陡闻中年文士道;“各就各位!” 立见三位壮汉,来到白发者顽童三人身边,将手中之虎头刀搁在三人颈间,心 知必是哪位高手到迟了! 了人影一闪。场中出现二位少年人。 毛青青身子一颤,双目含泪,欣喜若狂。 想不到志哥哥还活在人间,而且依中年文士慎重情况来看,志哥哥的一身功力 士定更精进了。 目光—触及志哥哥身畔的玄装少女,心中不由一酸。 想不到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志哥哥竟又另结新欢,不过一想自己已经白璧蒙 污,心中不由一阵泰然。 白发老顽童—见凌云志出现,不由一诧。 想不到他期待中的绝代高手,竟然会是青青的那位心上人,看他一脸斯文之状, 谁也看不出中年文士为何会那么紧张! 且说凌云志一现身,目光触及毛青青三人,不由一阵激动,一瞧及他们被制, 心知陆一守所言并非虚假。 当下吸口气,稳住心神,打量着那名中年文士。 “哇操!瞧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又有谁知道他会是杀人不眨眼,号令血煞帮的 ‘血煞书生’马行空哩?” 毛青青眼看着凌云志二人缓步走向旷场中,心知已经中了中年文士的暗算,可 惜自己哑穴受制,无法催他快逃,她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凌云志一见毛青青满头大汗,以为她正在忍受酷刑,立即开口晚道:“哇操! 马行空,你快将他们三人放下来!” 马行空仍含笑端坐在椅上。 他身后左方人堂堂主即叱道:“小子,对本帮帮主岂可如此无礼。” “哇操!我怎么无礼法?” “小子,你胡言乱语。” “哇操,我说了些什么?” “小子,你叫本帮帮主将他们三人放下来!” “哇操!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没有说,拜托你不要乱扣帽子,我的胆子一向 很小,禁不起恐吓的!” 人堂堂主犹要叱骂凌云志几句,陡见“血煞书生”马行空沉声道:“你且退下, 待本帮主问他几句话!” “是!” 马行空含笑对凌云志问道:“老朽血煞帮帮主马行空,瞧二位少侠,英姿焕发, 人间麟凤,请问是何入门下?” “哇操,师妹,你身上有没有带糖,借我几粒吧!” “师兄,我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你想吃糖呀!” “哇操,不是啦!” “帮主方才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咱们是有情有义的人,只有藉几粒糖表 示心中谢意吧!” “师兄,如此一来,咱们不是要失礼啦!” “哇操,真是‘但是又何奈’!” 血煞帮众一听凌云志二人一搭一唱的阴损着帮主,心中怒火陡升。 但暗瞧帮主,仍是含笑不语,便强忍住怒气。 马行空一见凌云志模样,即想起情敌凌海,想不到这小子真命大,并没有把他 淹死,相反的他还整死了自己唯一的爱子。 只是瞧及他那无视强敌当前,犹能谈笑风生之豪情,不由暗暗心折。 因而更加坚定除去他之决心。 为了慎重起见,马行全决心再拖些时间,以便使地面上“杀人无形”之毒能够 充分发挥效力。 马行空含笑道:“少侠口才胆识真是高人一等!” 凌云志笑道:“哇操!帮主抬爱了,在下真佩服帮主的胸襟,而对在下的胡闹, 依然笑嘻嘻的;实在有够不简单!” 马行空笑道:“少侠好说!” 凌云志亦笑道:“哇操!据在下分析,帮主如果不是大奸大魔之人,必是大慈 大悲之人,依在下判断,帮主是属于……” 他故意拖长声音不语。 血煞帮众一颗心跟着悬高不少! 紧张,有够紧张! 马行空却仍微笑,不过,肌肉有点僵硬。 只听凌云志古怪的一笑后道:“前者!” 马行空叱道:“上!” 倏听飒飒破空声响,人影连闪,天,地,人三堂堂主及那十五名壮汉刀剑齐挥, 拳打脚蹋,罩向凌云志及水汪汪! “哇操,大帮主恼羞成怒啦?来,本大侠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凌云志身形诡异,出拳迅急,记记如山,震得血煞帮帮众纷纷后退,但是由于 帮主亲自押阵,稍退之后即再度扑上。 水汪汪挥动宝剑抗拒着那三位堂主,没多久立即陷入险境,所幸她藉助“松毛 粉”助阵,一时也不至于落败。 凌云志越打越心烦,眼见着泪眼汪汪,受苦受难的青妹受制于人,自己岂可再 拖,“惊天秘笈”绝学立即连续使出! 那十五名帮众鲜血狂喷,惨叫连连,没多久,即死伤过半。 那三位堂主见状,立即加紧围攻水汪汪。 偏偏水汪汪突觉气机不顾,身子一顿,人堂堂主把握这个良机,往她首后狠狠 的劈了一掌。 凌云志目观四面,耳听八方,一见水汪汪有险,怒吼一声,一记“百步穿扬”, 立即闪电般劈向人堂堂主。 饶是如此,水汪汪仍是被掌风带得踉跄敷步。 三位堂主正欲痛下杀手之际,凌云志已震飞了三位大汉,“如雷贯顶”疾扑向 那三位堂主。 陡闻马行空冷喝一声:“住手!” 那三位堂主之帮众立即退回原处,为受伤者服药疗伤。 凌云志搂住水汪汪,急道:“哇操,师妹,你怎么啦?” 水汪汪凄然道:“师兄,我全身乏力,可能中毒了!” 凌云志暗调真元,畅行无阻,不由奇道:“哇操!我怎么没事呢?” 水汪汪苦笑道:“师兄,你服了‘千年参丹’,已是万毒不侵了。” 凌云志柔声道:“哇操!你休息一下,我去取解药!” 轻轻放下水汪汪,立起身子瞪视着马行空,沉声道:“哇操!你这卑鄙的小人, 居然敢下毒,快将解药献出来。” 马行空冷笑道:“小于,你狂够了吧,想不到你这怪物,居然还不怕‘杀人无 形’之毒,你想要解药呀? 不用想!“ 凌云志上前一步;叱道:“哇操!你不要逼人太甚!” “哼,逼人大甚?我还要逼你的命哩!”‘“哇操!站起来,看我如何修理你?” “哼!修理我,除非你不想要他们三人的命。” 说完叱道:“准备行刑!” 那三名大汉立刻双手举起虎头刀,作势欲劈向毛青青三人。 凌云志见状,身子一颤,急吼道:“哇操!慢着!” 马行空狞笑一声,沉声道:“稍候!” 那三把虎头刀立即又搁在那三人颈项间。 凌云志机智万转,急思对策! 马行空沉声道:“小子,冤有头,债有主,你绝了我的后代,我必须也毁了你, 咱们干脆来交换条件吧!” 凌云志已知对方之心意,心中立即有了对策,只听他笑道:“哇操,不错,咱 们之间的事,最好不要扯到别人,什么条件,说吧!” 马行空狞笑道:“你乖乖受缚,我放了他们三人!” 凌云志摇头道:“哇操!不过,是四个人,而且必须解去他们所中之毒。” 马行空沉思片刻,颔首道:“行!” 手一挥,那三名堂主立即走向凌云志。 “哇操,你们不放人,走到我这里干么?” 马行空立起身子阴笑道:“他们三人要侍候你啦!”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 瓷瓶,倒出四粒棕色药丸,分别塞入毛青青四人口中。 此时水汪汪已被挟往毛青青三人之处。 “哇操!青青,青青,好了没有?” 毛青青穴道受制无法出声,水汪汪颔首道:“师兄,没事啦!” 凌云志暗自松丁一口气,叫道:“哇操!快松绑呀!” 马行空阴声道:“要松他们的绑很简单,请你合作吧!” 凌云志笑道:“哇操!动手吧!一个人抵四个人,挺划算的!” 水汪汪凄声叫道:“师兄!” “哇操,一命抵四命,何况我已先宰了风流公子,已经值回票价啦!你以后就 和青青好好的相处吧!” “师兄!……” “哇操!三位老兄,动手吧!” 三位堂主好似早已有默契般,各取穴道,迅速的制住了凌云志。 凌云志自练成“金蝉脱壳功”后,已成“金刚不坏”之身,哪会在乎区区的点 穴,但表面上仍然装成穴道受制般萎缩在地上。 马行空吩咐手下解开了毛青青三人之穴道及绳索,阴声道:“四位最好安份些, 若妄动真力,发生意外,本帮主可不负责!” 四人暗一运劲,果觉气机迟滞,白发老顽童不由破口大骂道:。 “妈的,亏你还是帮主哩,尽作小人事!” “嘿嘿!不这样,你们会安份吗?不这样。那小子肯乖乖就范吗?你们乖乖的 在旁欣赏本帮主如何凌迟这小子的吧!” 毛青青怒叱一声:“卑鄙!”就败上前和马行空拼命。 刁婆婆出手如电,迅速的制住水汪汪及毛青青的穴道,柔声道:“孩子,冲动 不得。徒然坏事而已,静待机会吧。” 毛青青急道:“师父,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志哥哥死吗?” 刁婆婆叹道:“青青,咱们体内已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若妄动真力,徒然使 血管爆裂,根本无济于事!” 毛青青凄然唤声:“志哥哥!”言未讫已泪下如雨! 水汪汪亦跟着悄然泪下! 只听马行空叱道:“下手!” 那三位堂主巴不得帮主早点下令,人堂堂主立即右脚一蹋,将凌云志蹋上半空 中。 地堂堂主身子一跃,挨凌云志身子即将坠地之时,双掌疾劈出一般狂风,立即 又将凌云志身子劈飞上天。 三位堂主各占一方,轮流“开炮”。 可怜凌云志被震得鲜血狂喷,衣衫俱裂。 那四串骰练子早巳全飞散了。 马行空由阴笑而变成仰天长笑。 大仇将报,岂有不笑之理。 且说凌云志佯作穴道被制,被血煞帮三位堂主揍得全身体无完肤,而且为了求 逼真,不得不喷洒鲜血。 “哇操,有够可惜,这些血可以卖不少钱哩,等一下再和这三个老包算帐。” “妈的,真够狠!”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凌云志逮到了机会,他趁着马行空笑得意忘形之际, 双手暗暗弹出两股指劲。 事出突然,饶他马行空技艺高超,内力深厚,也在闪避不及之下,当场被制, 笑声随即一顿。 凌云志身子轻飘飘顺势飞了过去,双手“拍拍……”连挥十来下。 马行空已双颊高肿,眼角,嘴角,鲜血进流了。 “哇操,大帮主,你好‘胖’喔!” 马行空被揍得七晕八紊的,哪敢再吭声。 三位堂主惶恐万分的围了过来。 凌云志双手连挥,分向三人劈出了一掌。 事出突然。三位堂主仓促应战,立即“蹬……”连退十来步。 俟三人站稳时,明角已带彩了,显已受了内伤。 好骇人的功夫。 明明被劈得鲜血直冒,半死不活的人,怎么会突然冲开穴,而且一口气伤了四 位绝顶高手。 凌云志趁着众人怔住之际,双手朝地上连吸,立即吸来了数十粒骰子,“哇操, 大帮主,咱们应该算算帐了吧!” 马行空尚未答复,凌云志出手似电,“咻!咻!”声中,那些帮众已经被制住 了穴道,木立当场。 凌云志朝三位堂主笑道:“哇操,我有话和你们帮主说,各位最好安份一点, 否则,免不了又要挨揍!” 三位掌主冷哼一声不语! 马行空定下心神,冷哼道:“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既已落入你手,要 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云志鼓三下掌,笑道:“哇操,有气魄,有够勇敢,其实,你根本不必太悲 观,你手中尚有王牌哩!” 马行空双目不由一亮。 凌云志道:“哇操!大帮主想出来没有?” 马行空沉声道:“别作梦!要解药没有,要命倒有一条!” 凌云志笑道:“哇操!真的只有一条吗?” 只见他双手—挥,骰子似雨般罩向三位堂主! 三位堂主正忙得一蹋糊涂之际,凌云志已疾驰跟前,双手猛劈猛打,他们三人 被打得东蹦西跳,狼狈不堪! 骰影再现,三人已木立当场。 凌云志跃立在天堂堂主双肩,叱道:“哇操!方才你揍我揍得最凶;就拿你先 开刀吧!” 只是天堂堂主身子好象陷入天底渊般,一直往硬石地面沉下去,不久;地面上 只剩下双肩及脑袋。 可怜,那张脸已胀成—片猪肝色了! “哇操!大帮主,这是第一条命,交不交解药?” “哼!” “哇操!好!‘地堂堂主马上遭遇了同样的下场。 “哇操!心有够硬,再来!” 人堂堂主立即步上同样的结局。 “哇操!大帮主,改变主意了没有?” “哼!” “哇操!好。” “大帮主,你一定吃过猴脑吧,我今天就请你吃吃人脑,看你会不会清醒一点, 改变生意?” 走到血煞帮众面前,取过三把虎头刀,抖手一掷! 只见那三把刀“卡!”一声分别割断三位堂主的脑袋,而且刀身托着脑袋迅速 回绕到凌云志面前。 凌云志微微拍了一下,那三颗脑袋双目兀目圆睁、并排落在马行空面前地上: “哇操! 已经有三条人命了,帮主还是心硬似铁呀?“ “哇操!大帮主,俗语说:”抛头颅,洒势血,那三股血箭,不正在洒热血吗? 有够壮观!“ 马行空立即闭目不语。 “哇操,大帮主,你想一想,他们三人为你如此的‘死忠’,你为何还不改变 主意,难道要另十几人也‘死忠’一下吗?” 那十多人—听凌云志也要如此“对待”他们,不由魂飞魄散,纷纷开口向马行 空求着:“帮主饶命呀!” 嗜杂,尖锐的声音困扰着马行空。 众人哀求到后来,竟涕泪交加,语不成声,心慌之下,马行空不由喝道:“住 口,违者按帮规处斩!” 众人下意识的一噤,不敢再出声! 凌云志骂道:“哇操,大帮主,你已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鸟’帮规,别再 笑破人家的‘内裤’啦!” 马行空气得身子—颤。 凌云志笑道;“哇操,为了节省时间起见,本大侠就直接拿大帮主开刀啦!” 身子—跃,立在马行空双肩。 马行空打了一个寒噤。 只见一股疾猛力道自双肩直贯入地面,他那双小腿疾陷入地下三分。 马行空叱道:“且慢!” “哇操,是不是改变主意啦?” “是!是!” “哇操!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前辈,麻烦你过来和大帮主商量一下,如 何取用解药?” 马行空乖乖的向白发老顽童说出解药之用法,果然,对症下药,没有多久,四 人已经恢复功力了。 毛青青一恢复行动,疾驰到马行空面前,对着他的前胸狠狠的劈了三掌,劈得 他上身直幌,鲜血冒。 “哇操!救命呀?我会摔死呀!” 毛青青一见他那付“宝贝”模样,不由“噗噗”笑了一声,笑颜绽放,但不知 何故,立即又愁容满面的退回了刁婆婆身旁。 “哇操!青青,你怎么啦?‘毛青青闻言不由扑进刁婆婆怀中痛哭失声。 凌云志满头雾水,立即把帐算到马行空身上,只听他朗声道:“哇操!各位朋 友,你们恨不恨大帮主?” “这……” 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哇操!不要顾忌他,他今天已经死定了,差别在于是否死得痛快而已,你们 中有谁想要揍他的?” “揍他?这……” “哇操!不错,他平常一定作威作福的,各位一定忍耐很久了,今天机会难得, 要揍的,请出声!” “我!” “我……” “哇操!有谁愿意弃权的?” “我……” “哇操,你有够,死忠‘!” 凌去志身子一跃,纵在那人肩上,稍一用力,那人小腿立即穿人地下,急叫道 :“我要揍他。” “哇操!太晚啦!” 双足一用力,那人立即全身投入地面,“波”一声。脑袋开花,脑浆、鲜血不 断的进喷着。 凌云志迅速的解去众人穴道:“哇操!去吧!” 十来名高手,拳打脚踏,饶他马行空身子多硬朗,由于穴遭受制,无法运功之 下,便活活被打死了! 一代枭雄,竟落得如此下场,可叹。 “哇操!太过份了,我只叫你们揍他,你们怎么可以把他揍死呢,未免太心狠 手辣了,留你们不得!” 只见他身子飞闪,连连出气,不久那十余人已神色败坏的立在那儿,显然“气 海穴”已破,功力全失了。 “哇操!走吧,留住一条命,已经是够好命的啦!” 白发老顽童吐了一口气,叫道:“你这小于,功力够高明,手段够狠辣,不过, 老朽仍要感谢你的相救之恩!” 凌云志忙道:“哇操!前辈别折煞在下啦,前些日子若不是前辈救了在下,在 下哪会有今日!” 白发老顽童低声道:“喂,老弟,你究竟对青丫头怎么啦,瞧她哭蹄啼的,伤 心成那个样子!” “哇操!我也不知道哩!” 刁婆婆好不容易才将毛青青安抚好,含笑对凌云志道:“少侠,此处遍地血腥, 不如移到蜗居休息一下吧!” 蜿蜒前行半个时辰,三间茅舍,奇花异香,小桥流水,荒山之巅,想不到还有 此仙境。 毛青青及水汪汪手拉着手径入厨房。 刁婆婆招呼白发老顽童及凌云志进入凉庭坐定后,含笑向凌云志问道:“少侠, 你这—身功夫实在令人咋舌!” 凌云志红着脸道:“哇操!登大得大雅之堂!” 白发老顽童笑道:“我明明看见那三个死鬼制使了你的全身大穴,又揍得你鲜 血直流,哪知你却安然无事,这是什么功夫呀?” “哇操!那是‘金蝉脱壳功’的奥妙!” 当下将三藏活佛授功时情景叙述了一遣,听得白发老顽童及刁婆婆二位前辈异 人既诧异又欢喜。 两人便用“千里人密”交谈着。 “哇操,在说‘悄悄话’呀,回避一下吧!” 刁婆婆一见凌云志已走远,立即悄声道:“师兄,这孩子武功奇高,心智又超 人一等,难怪青儿会那么伤心!” 白发老顽童急道:“师妹,青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刁婆婆叹道:“青儿曾被风流公子掳过,疑心已经失身于他,因此才会那么伤 心,如果问清当时情况—定能真相大白!” “那不就天下太平啦!” “可是,那丫头死心眼,硬是想不开,你说怎么办才好?” 白发老顽童抓抓头发,突然笑道:“有趣,干脆用事实来证明!” 刁婆婆一时会意不过来,问道:“什么事实?” “木已成舟,米已成饭!” “你呀,老不正经,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白发老顽童搔搔首,考虑着执行细节,陡听刁婆婆又道:“师兄。另外那个玄 装少女看样子与那娃儿也挺不错的哩!” 白发老顽童笑道:“干脆‘一网打尽’,让那小子‘一箭双雕’,届时两相对 照,青儿那丫头的心病自然可以消除了。” 刁婆婆白了他一眼,啐骂道:“你呀!越老越不正经了!……” “嘘!他们来了!” 只听凌云志叫道:“哇操!吃饭啦,有什么话,吃饱再说吧!” 毛青青及水汪汪捂着嘴低笑不止。 二位老人却红着脸,只听白发老顽童叫道:“小子,少胡说八道!” “哇操!胡说八道,没有啦,别作贼心虚!” “小鬼!”白发老顽童作势欲捶,凌云志立即边喊救命边奔进厅中。 这一餐饭,众人吃得十分愉快,唯有白发老顽童正在为如何进行“一网打尽” 而伤脑筋,因而有点食不知味! 为了助兴,毛青青取出珍藏多年的“松子酒”助兴,众人浅尝即止,白发老顽 童却一杯—杯的猛灌着,边呼好酒好酒,边在动脑筋! 他想了好多“点子”,但—想到凌云志‘精’得似鬼,便一一否掉了。 眼看着杯碗狼藉,菜已见底,不由叫道:“酒醉饭饱,真过瘪,我先下去休息 啦!” “哇操,睡觉时可别‘打鼾’喔,‘呼声’太高,震垮房子,可不妙哩!” “小鬼,别说我,只要你别兴奋过度,震垮房子就行啦!哈哈!” 刁婆婆红脸低阵道:“为老不尊!” 凌云志莫名其妙的暗忖:“哇操!什么含意?” 白发老顽童又哈哈大笑几声,迈向了右侧房间! 毛青青急道:“师伯,那是师父的房间哩!” 白发老顽童急忙缩回脚,指着左侧那房间笑道:“失礼!失礼!那房间一定是 你的啦,我看我只好去睡凉庭了!” 说完,摇摇晃晃哼着歌儿走了出去。 哪知凌云志陪着刁婆婆闲聊没几句话,却听白发老顽童喝声:“小子,别跑!” 众人方欲出去瞧个究竟,却见他提着一个人驰了进来。 “哇操,你这家伙怎么又回来送死啦!” 原来正是那十余名血煞帮众中之一名,只见他四肢直挣扎,同时叫道:“大侠, 饶命,小的不敢啦!” 白发老顽童将他抛在地上,喝道:“小子,你又回来干什么?” “我……” “哇操,你是不是被我废了功夫,心有不甘,要回来搞鬼?” “我……” 白发老顽童叫道:“我方才出去的时候,见他已溜到外头,一定已经搞了鬼。” “小子,快说,你在暗小玩些什么花样?” “我……” “吐操!你是不是也要‘死忠’一下?” “不,不!我说,我在你们的水缸中丢了一包‘回春散’!” 白发老顽童和刁婆婆不由面色剧变! 水汪汪亦芳容失色,忙低声告诉毛青青。 “哇操!‘回春散’是啥子东西?” “这……” 白发老顽童突然笑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小子,你做得好, 这链银子是谢媒礼,你走吧!” 那大汉接过银子,莫名其妙的瞧着众人,白发老顽童笑叱道:“小子,媒婆只 负责送入洞房而已,剩下的事,可管不着啦,请吧!” 大汉谢过不杀之恩后,没命的跑了子出去! 白发老顽童—拉凌云志,低声道:“老弟,青儿那丫头一直以为失身于风流公 子,如今你可以‘证明’给她看,为了公平起见,小师妹也‘并案办理’吧!” “哇操,这种事马虎不得哟,不行!” “小子,‘回春散’这东西邪门得很,普天之下根本没有其他的解药,只要男 女‘亲热’过,其毒自解!” “哇操!我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呀!” “小子,你是‘雷公伯’的孙子,浑身神秘,马行空那‘无形之毒’都对你无 可奈何,这区区‘回春散’当然无效了!” 凌云志心想必又是“千年参丹”的灵效了! 只听白发老顽童又道:“小子,你没事,我们可有事啦!不怕你笑话,我现在 全身‘不对劲’啦!” “她们可能也好不了多少,你看着办吧!” 凌云志由毛青青及水汪汪嫣红之娇颇及急促呼吸已知事情之“严重性”,正在 犹豫不决。 白发老顽童已催他道:“小子去啦!这种事‘天生自然’,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该怎么做!” “不过,记住,不可太急躁,太用力喔!” “哇操!那你呢?” 白发老顽童眨了一下右眼,笑道:“一样啦,我暗恋师妹多年,想不到今日可 以如愿以偿,老来当新郎。”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走!‘各自带开操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凌云志一手领着毛青青,一手领着水汪汪,走到毛 青青住的房里,把门一关。 这时那大汉在饭里的春药起了作用,三人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这时凌云志见到这二位娇妻比以前更美更动人了,立刻感觉得心中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