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首度会面 阿强踏着月色,边走边回想今夜之情景,心情一爽,不由笑出声来! 陡听一声:“神经病!” “唰”的一声细响,一道纤细的青影自阿强的左侧迅即掠过,瞬间消失于远处, 阿强暗自一凛,道: “好快的身法,听那声音,这人的年轻不大哩!” 阿强按住好奇的心,仍是稳步前进。 日上三竿,阿强又穿过另一个城镇,继续朝北前进;陡听右侧林内传出一阵阵 “哎唷! 疼喔!“的呻吟声。 “大牛,你忍着点,马上就要到金神医的家了!” “阿爸!我真的肚子疼得要命,哎唷!” “唉!金神医的大寿时辰快要到了,偏偏你却突然腹疼起来,这些寿礼该怎么 拿呢?真是急死了!” “阿爸,你就将这些鸡鸭先拿去吧!别忘了向金神医拿药来给我吃,我的肚子 不疼之后,再把这对山羊送去献礼吧!” “唉!憨囝仔,哪有这种贺礼法的,唉!金神医去年救了你阿婆一条命,若让 她知道咱们失礼,她会不高兴的!” “阿爸,咱们该怎么办?” “嗯!只好由我来试试看了厂阿强听到那一声声”阿爸“,心中突然涌起一阵 亲切感,弄清这对父子的困境之后,便朝林中行去。 只见一名长工模样的中年人肩挑着两只大山羊,双手分别提着六只鸡鸭,身子 摇摇晃晃,险状环生。 另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大块头愣小子,抚着肚子坐在地上,神情焦急不已! 那对山羊随着晃动,“哞哞”地直叫挣扎着! “阿爸!不行啦!阿爸!小心啦!哎唷。”。 那中年人脚步踉跄,满头大汗, 眼看着就要摔跤。 陡听:“大叔!别慌!” 中年人只觉肩头一轻,抬目一瞧,只见那对山羊已被一个华服少年人挑在右肩, 不由叫道:“小兄弟,你……” 阿强含笑道:“人叔,时间有限,咱们上路吧!” 大牛突然喊道:“阿爸,小心受骗!” 阿强笑道: “这位大哥,瞧不出你粗中有细哩!来!你先把这两锭小元宝拿 着!”说完,掏出那两锭小元宝丢了过去! 大牛接住了那两锭小元宝,愣了一下,张口朝那两锭小元宝轻咬一下,叫道: “阿爸,是真金哩!” 中年人正欲开口相询,阿强笑道:“大叔,咱们边走边说吧I ” “小兄弟,你这副打扮,挑这对山羊,太那个了吧?” “哈哈,大叔,衣衫只是遮身用而已,管它是什么料,走吧!” 中年人朝大牛叫道:“大牛,把那东西还人家!” “哈哈,拿来拿去的,太浪费时间了!” 说完,阿强朝前行去。 中年人匆匆丢了一句道:“大牛,别把东西丢啦!”立即提着鸡鸭迫了上去! 阿强放缓步子,等中年人跟上来之后,笑道: “大叔,你府上在哪里?” “南安,小兄弟,你是泉州人吧?” “是呀!怪不得我方才听到大牛哥那声‘阿爸’,觉得好亲切喔!对了!那位 金神医往在何处?” “不远,大约只有三里远,小兄弟,金神医不但医术超群,更是仁心仁术,若 非他自家母腹内取出八粒大如儿拳之石粒,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 “喔!你感恩图报,特地将这些宝贝打老远地送来此地当寿礼呀?” “对!这对山羊已经养了五、六年,一向是家母的心肝宝贝,家母为了增加金 神医的吉祥,特意用心割爱哩I ”为了向金神医祝寿,我特别向咱们员外请了假, 自昨天一大早即开始赶路,可能是赶得太急了,赶出了毛病!“‘ 阿强吃惊地道 :”什么?你们自昨天一大早就开始赶路啦?动作挺快的哩!“ 中年人笑道: “小兄弟,员外对我及大牛皆很好,咱们不好意思请假太久, 所以,只有连夜赶路了!” 两人边走边聊,陡听中年人笑道:“到了!” 阿强抬头一打量,又见前面隐隐现出一座极大的庄院,四周茂林修竹,环境十 分的清静幽雅。 阿强来到庄门之前,一见四周静悄悄的,并不像江湖人物做寿的样子,不由暗 忖: “这哪里是在作寿,莫非,他们父子记错了日子!” 中年人却笑道:“小兄弟,你稍等一下!” 说完,便向庄门走了过去道:“阿财,是你呀!好久不见了厂却见一名黄衣大 汉迎了出来,笑道:”阿福,你是来祝寿的呀? 大牛呢?“ “这个愣小子突然肚子疼,幸好有这位小兄弟帮忙,否则,我可真挑不动这对 大山羊哩!” 黄衣大汉瞧了阿强一眼,一见这位斯斯文文的公子爷居然挑得动那对大山羊, 心中不由一阵子怀疑! 阿强会意地道: “大叔,这对大山羊就劳烦这位大叔挑进去,我走啦!” “小兄弟!慢点,既然来到此地了,进去向金神医拜个寿再走吧!” “可是,在下与金神医素未谋面……” 阿福笑道:“小兄弟,你放心,神医最好客啦!走啦!” 黄衣大汉开门揖客,在前引导。 阿福低声道:“小兄弟,小心点!这里的路挺奇怪的哩!” 院内的布置十分别致,宽广的院落中,栽满了冬青树,弯弯曲曲的形成了各式 通道,每隔十步之遥,便有一株细长的垂柳。 阿强张目一看,知道其中暗藏六合八卦:“哈,小意思!”他仍然佯装不知的 随着黄衣大汉逢右即拐。 ‘。 走了一会,耳际忽闻一阵喧哗之声。 他们三人径向厅中行去。 厅中已经高高低低坐了十余人,众人似在全神讨论什么,以致门外进来了三个 人,也都丝毫未觉。 他们三人不敢惊动他们,穿过右侧之后,立即在一个小厅中见到了一个一身寿 服的秃头老者,阿强暗忖他必是今日之寿星公。 只见他眉头紧蹙,分明心中存有难以解决之事。 一见三人进来,他“哦”了一声,站起了身子,兴奋地道:“阿福,是你呀! 干嘛带这些东西来呢?大牛呢?” 阿福笑道:“神医,我阿母吩咐带这对大山羊来,祝你永远吉祥如意,这些鸡 鸭,给你们,祝你们人丁兴旺I ” “哈哈!太好啦!老夫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人丁不旺,阿财,把东西收下啦!阿 福,这位小兄弟是……” 阿福将东西交给黄衣大汉后,指着阿强的背影,笑道: “我也不认识他,他 是自愿帮大牛忙的!” 接着,将事情说了一遍。 此时,阿强已自后院,重又走入,金神医凝视他一阵子,突然低“咦”了一声,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太像啦……怎么可能呢?” 阿强耳尖,以为金神医可能见过阿爸他们,心中一阵狂喜,立即问道:“神医, 你说在下像谁呢?” 金神医却神色一凛,道: “小兄弟,此种热心助人的义行,太像古时圣贤所 言之仁人君子了!” 一顿,自柜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阿福,道: “阿福,大牛可能急于赶路, 腹肠有些微恙,先把这药拿给他服下!” 阿福接过那个瓷瓶,感激地道: “神医,。待会儿,我再带大牛来向你拜寿!” “哈哈!好!好!阿财,送送阿福,这位小兄弟,咱们到大厅坐坐吧!” 阿强察言观色,知道神医方才对己所言不实,但又不好追问,此时一听他的邀 请,立即欣喜的随他人厅。 这是一座圆形的建筑,厅内大约有二十余人,分成两处而坐,看样子还分贵宾 席及一般席哩! 在一个角落处有道青色的细纤背影独据一案品茗磕瓜子。 阿强一见那个背影,立即认出正是昨夜骂自己一句“神经病”,然后迅即超前 而去的人,不由多瞧了一眼! 陡听一声欢呼:“寿星公来了!”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只见众人立起身子不住的鼓掌着。 那道青色背影已转过身子,阿强暗暗一瞧,不由暗赞道:“好个眉清目秀的俊 人儿,可惜,皮肤黑了一点!” 那位青衫人的目光一落在阿强的脸孔,不由一怔! ——* ——* (——* ——她正是布筱兰,她自从找不到阿强及包正英之后, 暗中查询结果,得知包正英因事离去,不知何时方会返回,不由大急。 问明包正英系朝北行进,她便决定北上! 在打尖之时,陡听两名英气焕发的青年人低声交谈着要去向金神医拜寿之事, 她心中霍地一动:“包正英会不会也是去向金神医祝寿的?” 布筱兰曾自爷爷的口中知道神医金耀不但医术超卓,仁心仁术,更有一身精湛 的武功哩,因此,才有神医之号。 于是,她尾随在那对兄妹之后,备了一份礼,来到了庄门口。 哪知阿财因为她不但没有请帖,更没有名帖,因此予以挡驾。 布筱兰以关外的腔调道: “金老前辈所邀,如非武林英雄,就是江湖豪杰, 在下乃无名小卒,看来今天无缘拜见他老人家了厂阿财见她一脸失望之色,忙问道 : ”朋友,你是由关外来的呀?“ “是呀!我是久慕神医之名,随方才那对兄妹之后欲来向神医拜寿的,哪知却 有这么多规矩厂阿财轻咳一声道: ”小兄弟,前天曾有歹人来此骚扰,因此,神 医吩咐要小心些,你可别介意。“ “喔,原来如此,没关系啦!我改天再来吧!” 说完,转身欲走。 阿财却立即叫道: “小兄弟,稍等一会,看在你的一片诚心份上,我带你进 去,不过,你少发高论。” 布筱兰心里暗笑,点点头,道: “这个在下知道,谢谢你的成全!” 进入厅中之后,她果真坐在一隅不言不语! 经过这一番默察及静听,居然没有包正英的声音,她心中正感失望之际,陡见 阿强那副有点熟悉的面孔,不由一怔! 原来,阿强自从在“万年冰棺”脱胎换骨之后,皮肤变得又细又白,容貌及身 材陡然成长了近两岁,但大模样没有变,怪不得她会有熟悉之感! 据他所知,阿强那两位哥哥及姐姐的容貌与阿强完全不一样,这人的容貌怎会 与阿强那么近似呢? 尤其对方神色间的那分坚毅不屈的神情,简直和阿强没有两样,莫非他是阿强 的远房亲戚。 她不由暗暗注视着阿强。 此时,阿强的目光却落在一位红衣少女的身上。 那位少女正站在贵宾席旁,和一位道长欢叙着! 尽管阿强只有十二、三岁,对于她那白皙皮肤,明如秋水的双睛,琼鼻、朱唇, 婀娜的身材,仍是禁不住多瞧了几眼。 她一见神医出来,娇呼一声: “爹,你怎么出来这么迟呢?害得大伙儿几乎 把脖子望断啦!” 说完,彩蝶般飞向了神医的右侧,那对秋波却禁不住又向阿强瞧了一下。 神医行了一个四方礼,朗声道: “小老儿贱辰,辱承各方英豪屈驾前来,只 恐招待不周,尚乞诸位海涵。” 众人齐声应道:“哪里!哪里!” 神医扫了一眼,又道: “难得今日各路英雄群集,小老儿正有一事难决,敢 请诸位给我一个指正。” 此言——出,场中立即寂然。 大家虽明知他要说的是什么事,但大多只是道听途说,无法印证,是以不由凝 神等待他把话说出来。 “前天,雷虎帮有两位朋友惠临寒舍,敦劝小老儿入帮,只是小老儿年事已高, 加以归隐已久,所以予以婉谢! 可是雷虎帮的两位朋友并不赏小老儿这点面子,言明今午要来讨个回音,小老 儿敢请诸位作个公断!“ 他的证音一落,厅中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皆因雷虎帮势力太大,连江湖上响当当的五大正派,与他相比也要稍逊一筹, 因此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首席座上的贵宾,有武当派惟一长老清木道长,关中双剑鲁峰、鲁静兄妹,三 人一脸严肃,不发一言。 空气在紧张中又显得沉闷异常。 厅中群豪都是江湖上成名人物,但是雷虎帮的势力太大了,因此有人畏惧,有 的人却又未看在眼下。 因而,意见始终难以一致! 这时,突然有人哑着声音,叫道: “什么雷虎帮病猫帮,金老前辈你不要答 应他,看他能把你怎样?”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反驳道:“别人的儿子,多死几个没关系,你九头狮子余 勇少慷他人之慨啦!” 余勇一时想不出反驳之言,只气得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雷虎帮帮主武功天下第一,有称霸武林之势,金老前辈加入,不但息事宁人, 而且与有荣焉,何乐而不为?” “哼!阴司秀才方江,你少耍阴,没人会上你的当!” “嘿嘿!不知死活的家伙,届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分成赞成与反对两派。 忽听有人大声叫道: “放屁!人各有志,少威胁,我们江北同道偏偏不依, 看他雷虎帮又岂奈我何?” 此人声音真是语惊四座,但众人朝着说话的方向一看,却见一个不逾三尺的矮 子站在那儿! 方江故意叫道:“是哪位在说话,请站出来看看?” “妈的!出采就出来,谁怕谁呀?” 人堆一动,从后面走出一人,只见他一下跳到桌子上。 他不但身高不逾三尺,而且还生得一脸大麻子,令人不由得想起潘金莲那位老 公,武松的老哥武大。 众人正欲笑出来,一见他双目暴瞪,扫视全场,不由硬生生地闭上嘴。 只听那矮子叫道:“我矮脚虎王英,誓与雷虎帮不两立!” 神医含笑道:“王英雄豪气干云,令人钦佩,来!小老儿敬你一杯!” 王英迅速跃下桌,持起酒杯,叫道:“多谢金老前辈赏酒!” 饮毕,笑嘻嘻地退回原位! 神医又斟了一杯酒,大声道: “诸位远来是客,不能为小老儿一人之事,扫 了清兴,来来来,大家干一杯!”。语毕,一饮而尽。 贺客们纷纷举杯,神医傍着女儿及阿强,刚在主位席上坐定,突见一只信鸽在 厅中飞了一匝,落到主位席前。 神医脸色一变,起身道:“雷虎帮的朋友已经驾到,请恕少陪,小老儿去一去 马上就来厂说完朝女儿低语数句,两人同时起身,一向内一奔外,同时离席而去。 .阿强面带浅笑四下瞧着! 布筱兰瞧他的神情与阿强完全不同,不由释去疑念,双目连转,正在思忖要不 要出手相助。 因为,布耀星曾对她提及雷虎帮帮主雷一虎不但武功高强,更是雄才大略,如 非必要,最好少惹他! 就在这时,突听厅外一人大声笑道: “好得很,难得有这么多英雄光临,我 震天掌柳昆正要见识见识!” 声音好像在厅外,但是过了一会,并未见有人进来,此时众人方知来人是有意 炫露一手“传音人密”的上乘内功。 厅中贺客之中具有这种本领的,恐怕挑不出几个,这一下先声夺人,竟令厅中 群豪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在众人企盼之下,不久,厅门出现三人,除神医以外,还有一个彪形紫衣大汉, 和一个黑脸枯瘦老者。 阴司秀才方江及六位大汉忙起身相迎。 阿强、布筱兰、清木道长及关中双剑却仍坐着不动! 两人进入厅内,大咧咧地往首席座位一坐,神态倨傲! 神医指着紫衣大汉道:“我给诸位引见引见,这位便是雷虎帮青狼堂堂主震天 掌柳昆堂主。” 又指着那枯瘦老者道:“这位乃是雷虎帮刑堂堂主幻指柴达!” 众人一听,多数面露骇异之色。 雷虎帮堂主一向难得现身江湖,今日却一下子来了两人,看样子雷虎帮势在必 得,不惜采取硬逼一途。 人的名,树的影,方才支持反对雷虎帮之人,此时纷纷站起身子,抱拳作揖, 连道:“久仰!久仰!” 柳、柴二人嘿嘿长笑,得意至极! 柳昆一见清木道长那副冷冷的面孔,忙道:“金老,这位道长是谁?请恕在下 眼拙,好似未曾见过!” 话里生刺,虽是对神医而发,眼波却流转扫过阿强数人,阴阴笑着。 神医强作镇静的为客人引见,频频对各人以眼示意。 柳昆哈哈笑道:“真是幸会,原来多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清木道长更是 武当惟一长老,咱们多多亲近亲近!” 他的笑声震耳,左手举杯之时,右手顺势一拂,朗声道: “闻名不如见面, 我敬道长一杯!” 说来也真奇怪,他那一拂,桌上杯盘纹风不动,中间一股掌风,配合他的那举 杯之势,竟向清本道长当胸撞到。 布筱兰暗骂一声道:“轻狂!”心中已有了主张。 清本道长不愧为武当长老,长须已被劲风袭得冉冉飘起,他仍端坐不动,举起 酒杯淡淡地道:“不敢当,阁下多礼了!” 掌风袭到,他只晃了两晃,“咯”的一声,那杯酒又倒人肚中。 这一来,举座大多数人大惊失色! 柳昆仅以单掌之力,而且是随意一拂,清木道长就晃了两晃,他若是双掌出手, 清木道长怕不要当场出丑? 阿强及布筱兰却暗暗钦佩清木道长的精湛内功。 因为柳昆那一拂之势,虽未使出全力,但清木道长乃是以长辈自居,静坐不好 使力,他却硬接了下来。 柳昆心中有数,但他一向狂妄,因此仰天笑道: “道长果然名不虚传,等会 在下还要领教高招!” 他倏又回过头来,对神医道:“金老侠名远播,敝帮钦佩得很,不知对咖盟敝 帮之事,可曾有个决定?” 众人闻言,心中不由一紧! 神医尚未答话,忽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什么人敢如此用强,也不打听打听 这是什么地方。” 声音是那么冷峭,令人心头泛寒。 布筱兰暗忖道:“倒要看看这丫头有何本领,竟敢如此叫阵!” 红影一闪,神医身旁已斜倚着其掌上明珠金芬。 神医喝道:“芬儿不得无礼,此事为父自有主张!” 陡又听一人大声叫道:“罢了!罢了!金老前辈能忍下这口气,我余勇偏偏看 不顺眼!” 说着,走出一位三十来岁,两眼神光充足的彪形大汉! “哈哈!很好,好得很,既然有人仗义真言,当不是无名之辈,在下正要会一 会这个大英雄。” 说完,柳昆排席而出。 只见他走到余勇前面,道: “尊驾敢替金老出面,武功当非泛泛,不过先得 接下本堂主一掌再说!” “慢着!” 只见矮脚虎王英双目炯炯有神走到余勇面前,道:“余兄,柳堂主名满天下, 你一人不是对手,我陪你接他一掌试试。” “哈哈!辣椒越小越辣,这位兄台好胆识,两位就一起接我一掌试试,不过此 地不便动手,咱们到外面怎样?” “好!” 众人迅即移到后院。 柳昆往当中一站,朗声道:“打铁趁热,若有不服的江湖朋友,请一齐上,以 免本堂主多费手脚!” 阿强暗忖:“妈的!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说不得今日非要出手 教训你一番不可!” 众人不知是为了自保,或是不愿群殴,都没有什么举动! 余、王二人不敢大意,双双一站,各为犄角。 “嘿嘿!我让二位先攻三招,三招一过,我再还招,两位如能避过我一掌,我 便离去,不再过问此事如何?” 王英吼一声道:“少狂!” 双双立即解下兵器!,王英使的是一把钢刀,余勇使的乃是一条软鞭,两人俱 各大喝一声,在刀光鞭影交辉之下,齐向柳昆攻到。 这两人功力果然不错,众人只觉劲风呼呼,威势不弱,岂知两人攻到柳昆立身 之处,已失其人影。 两人大吃一惊,相视一眼! 倏听身后有人冷冷地道:“差劲!还有两招!” 两人猛一回头,只峁柳昆站在他们先前所站之处,双双一分,一东一西各自展 开身法,狠命再扑。 这回柳昆不再挪身,刀鞭堪堪沾衣,也不知他是使用什么身法,滑如游鱼,从 刀光鞭影之中又穿了出去。 两人心知对手果然名不虚传,心中一急,刀光闪电,鞭似灵蛇,只见前后左右 都是兵器的影子把柳昆圈住。 哪知,柳昆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脚下一滑,微微向后弹开少许,两人的 招式又落空了。 余、王二人去势甚疾,招式一扑空,险些互撞,就在此时,倏听柳昆叫道: “三招已过,看我一掌啦!” 他只举掌向外微微一吐,平地之中卷起一阵狂沙,场边诸人却感风沙扑面,忙 不迭地用手去揉眼睛。。倏听余、王二人各自一声大叫! “哈哈!二位好走,别忘了向阎罗王报告说是死于本堂主之手的!”那语气充 满了得意及狂妄。 众人一瞧,余、王二人已脑浆进裂,横尸当地了。 柳昆当着如此多高手之前,举手投足,毫不费力的就将二人置于死地,场中诸 人多数大吃一惊。 清木道长慈眉微皱沉思着,显然他似乎不愿为这件事,就把武当派弄得与雷虎 帮公开决裂。 关中双剑自忖没有胜算,只能静观不动。 阿强及布筱兰另有打算,并不急于下手。 神医见状,沉声道: “为小老儿一人之事,送掉两条人命,小老儿如果再保 持沉默,那是太不该了。” 阴司秀才方江叫道:“对呀,快表明立场吧!” 柳昆狂妄地道:“金老,识时务者为豪杰,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你就当着天下 英雄面前赐下一言吧!” 金芬早已不耐,喝道: “我爹要是不加入雷虎帮,你又待怎样?” 突见人影一闪,场中已多了一人,那人进场之后,冷冷地道:“那很简单,我 们只好动手相请了!” 这人正是和柳昆同来的柴达,他自人厅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说话,可是就凭 这句话,可知他比柳昆还要冷酷。 空气倏又现紧张。 倏听一声道:“见光死,谁先动手,谁倒霉!” 众人循声一瞧,竟是那位一直不吭声的青衫少年,不由一皱眉头。 柳昆冷笑一声,道:“金老,这位小英雄是谁呀?” 神医老脸不由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也不认识布筱兰。 布筱兰淡淡一笑,道:: “我叫小南,你们大人喜欢当‘南面王’,我却想 当个小南面王,因此名叫小南。” “嘿嘿!小南,你有没有看见地上之二人?” “嘿嘿,看见了,还是那句话‘见光死’!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柳昆闻言大怒,大声喝道: “好小子,你既然敢口出狂言,还不快亮兵刃, 呆在那里作什么?” 布筱兰却摇摇头笑道:“不行,方才你用掌送他们二人回‘姥姥家’,我也必 须用掌送你去‘报到’!” 柳昆的肺几乎要气炸了,只听他气冲冲地道: “小鬼,你还有什么遗言快点 说出,本堂主的耐性有限!” “老鬼,你知道武大在死之前,曾经说过‘吃毒药会死,不吃也会死’吧?你 若怕被少爷劈死,就自己气死吧!” “气死我也!” 左掌平推,右掌从后探出,到了中途,突又改掌为抓,招里套招,掌风动如山 岳,齐向她攻到。 敢情柳昆被这个无名小卒用言语激得性起,是以一出手便用杀着,功力用足, 声势端的惊人! 众人不由瞧得心惊不已! “哈哈,你真听话,果然选择气死啦!” 说完,脚下一滑,“酒醉心明”,在连连晃动之中,不但险之又险地避开对方 攻势,而且朝他的笑穴轻轻地一按! 柳昆禁不住轻轻地一笑! 众人不知何故,以为小南又要惨死了,不由惊叫出声! 柳昆莫名其妙地被对方出了一个洋相,只听众人连声惊呼,心中之窘迫羞惭, 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一向骄傲蛮横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只见他双掌一挫,运集十成功力,一 勾一抽,脚下闪电般一旋。 两股回旋的劲风,疾如狂飚猛推而出。 这下距离又近,柳昆又是突然发掌,那回旋掌风挟着锐利的啸声,四丈方圆内 都在他掌风范围内,声势惊人。 哪知他两招使出,突又失去了敌人踪迹,第三招尚未使出,背脊只觉微微一麻, “灵台穴”已被对方轻轻点了一下。 “哈哈,你方才让人三招,我也让你三招,就算是你的‘善有善报’,或者是 ‘恶有恶报’吧!” 柳昆闻言心中大惊,情知已经碰上武林绝顶高手,急忙施展“旱地拔葱”身法, 足尖疾走! 哪知,他身形刚向上一弹,头上一阵微风飒然。 探掌一摸,头上的英雄巾已经不见了,不由神色一愣。 这两招疾逾闪电,旁人只见两人身形疾转,不知是谁占了上风,更有人一见布 筱兰那踉跄之势,判定柳昆又上占了上风。 直到人影乍合又分,才见震天掌柳昆顶上的英雄巾已在小南的手中,而且神情 甚是狼狈,不由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场中立即汇集出一股“嘘”声。 柳昆虽闻嘘声,却不敢再耀武扬威了! 布筱兰将那顶英雄巾凑近鼻端一闻,眉头一皱,道:“臭哄哄的,姓柳的,你 是有癞痢头,还是懒于洗头?:‘柳昆双目一瞪,喝道:”你……“却说不出话来! 阿强鼓了三下掌,喝道:“好小南!加油!” 布筱兰闻声,芳心没来由的一颤。吸口气,道: “兄弟,多谢支持,你等着 看好戏吧! 保证绝无冷场!“ 人群之中不由传出笑声! 金芬那对美目异采连现,凝视着小南! 布筱兰见状,心中暗喊一声: “伤脑筋!”忙朝柳昆笑道:“姓柳的,你们 两位还是一齐上吧!省得我费手脚!” “好个现世报!小南,糗得好!”阿强脱口喊道! 布筱兰露齿一笑,朝柴达招了招手,道: “雷虎帮的高人,难道你就忍心看 着你的朋友在这里耍猴戏吗?” 幻指柴达大喝一声,五指倏张,迎头抓下。 柳昆见状,横掌一切,猛又攻到。 “哈哈!这才像话厂只见她拧腰、塌肩、滑足、探掌,一招”贵妃醉酒“在两 大高手夹攻之下,居然应付自如。 须知幻指柴达在五指上的功夫浸淫三四十年,五指张合之间,犹如五把利钩, 处处不离布筱兰三十六道要穴。 柳昆方才吃亏,此刻更是小心翼翼,出手之间,招招都是毒着,两人迅即将布 筱兰卷在指风之中。 这一场狠斗,只看得场边诸人目摇神夺!。 漫天的剑气,掺杂着凌厉无匹的 掌风,诸人虽在三丈开外,只是在剑风掌风飘荡之下,无不连连后退! 金芬倚在老父的身旁,她虽已听到老父心房急促跳动的声音,不过,觉得没有 自己的心跳“超速”! 渐渐,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出汗了! 先前还是一个陌生的影子,而现在的情形却是大大的不同,“可爱的陌生人” 令她的芳心频频触电。 这种异样的感觉,只有她才能体会出来。 只听她低声问道:“爹!他会赢吗?” 声音又细微又带颤抖。 神医全神贯注于斗场,似乎没听到她这句话,急得金芬提高嗓音问道:“爹, 人家问你嘛,他会不会赢?” 神医惊觉过来,忙道:“嗯!我想他会赢!” 事实上,金芬的武功并不在其父之下,这一问纯属多余,可是也不知为了什么 这句话她却非要问一下不可。 此时得到答复之后,心中不由有一种安全感I 表面上看来,他们三人只拼了十 多招,其实三人已经出手三十余招,根本分不清剑影及人影。 清本道长瞧得又惊又喜。 惊的是“烂醉身法”在这个少年的身上再度出现,可见酒鬼布耀星目前尚在人 世,他曾吃过他的苦头,岂能不惊。 喜的是,这位少年人居然肯出手相助,莫非布耀星已经改变了作风,若有他的 支持,雷虎帮之崩溃必然指日可待! 最高兴的莫过于阿强了。 布筱兰那“烂醉身法”实在太妙了,若非阿强勉强克制自己,‘他一定会跃入 场中一显身手的! 阿强仔细地瞧着并将自己的身法对照着!,场中打斗越来越激烈! 就在诸人透不过气的时候,场中三人已连下杀手,突听小南哼了——声,大声 道:“我岂会让你们走过五十招!” 声音甫落,继之是一声震人的清啸。 倏听两声“咔咔”暴响,立即有人大叫暴退。 人影乍分,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场中情势倏变,只见震天掌柳昆,脸色苍白,冷汗满额,一条右臂不知在何时, 已被卸了下来I 幻指柴达那个右腕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折断之处,血流如注,身子摇摇欲坠,状极痛苦。 不过,两人都没有哼出半声来。 布筱兰悠悠哉哉地道: “震天掌断臂,幻指折腕,这下子不但老天爷不必担 心被震,咱们也不必担心被指幻了厂金芬不由欢呼出声。 众人亦松了一口气,随着热烈鼓掌! 布筱兰的目光却落在阿强的身上,阿强报以赞许的微笑。。 她内心一颤,慌忙移开了目光,朝神医道: “前辈,在下不敢喧宾夺主,这 两个人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神医哈哈连笑道: “好!好!小老儿就僭越丁!二位堂主,麻烦上复雷帮主, 小老儿闲散已久,恕难入帮。” 柳昆及柴达恨恨地瞪了布筱兰一眼,在阿财引导下,踉跄离去! 隐在暗处观战的包正英一见布筱兰对阿强的神情,心中有个谱,欢喜之余,不 由暗暗地松子一口气! 此时,一见神医居然要纵虎归山,暗喊一声道:“糟糕!”身子一闪,暗中尾 随在后,准备动手除去二人。 却见柴达二人走出里余远外,柴达伸手人怀,掏出一物,扬手欲掷! 包正英心知他必是要发射信号,心中一急,右腕——扬,“崩厂的一声低响, 两道细针已经射向二人。 双方距离本不远,此种“霸王针”又是霸道无比,加之二人想不到会有人在暗 中下手,因此低哼一声,立即倒地气绝! 不但如此,两具尸体亦迅速化为黄水。 包正英想不到这个暗器如此的歹毒,不由暗暗感激梅耀鸠为自己设想周到,送 了自己这个护身宝贝。 包正英一想阿强的武功应该足以自保,自己急于查探阿标之死因,何不暂时先 行离开,办妥事情后,再来与他会合。 思忖既定,即飘然离去。 群豪重回厅内,一扫方才之忧愁及紧张,场面立即热络起来。 金芬的那一对又大又亮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瞧着布筱兰,瞧得她暗暗叫苦不已, 心道:“伤脑筋,这种事怎么解决呢?” 目光溜到阿强身上,却见他举箸浅酌,偶尔与他人闲聊几句,那种“享受人生” 的神情,实在令她羡煞! 反观自己,在神医的鼓动之下,群豪相继前来敬酒,她虽不怕酒醉,却对这种 无聊的应酬心烦不已! 只见她站起身子,轻笑一声,道: “各位前辈,在下十分感谢大家的抬爱, 来,在下敬大家! 不过,在下干了这些酒之后,咱们就好好地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不要再敬来敬 去的,好不好?“ 说完,双手抱起了那一小坛酒! 那坛酒至少有五斤,众人凑热闹般轰然叫道:“好!” 金芬却急叫道: “不行!这种酒后力很强,而且又有那么多,灌下去之后, 不把人醉死才怪哩!” 、阿强笑道:“小南豪气干云,姑娘何必阻挡呢?” 金芬瞪了他一眼道:“公子,你别跟着他人起哄,好不好?” 阿强存心要见识小南的酒量,立即笑道: “姑娘!你如果不忍心的话,不妨 帮小南喝一些!” “哼!你自己为什么不帮他喝呢?” “我……我和他不熟呀!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呀!” 金芬脱口道:“我也和他不熟,我……”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话未免太露骨了,因而,娇靥倏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布筱兰担心这位兄弟冒冒失失地再进出一些令金芬难以下台的话,立即道: “兄弟,你陪我喝一点吧!” 说完,轻轻一推,那坛酒轻飘飘地朝阿强飞去。 众人脱口喝道:“好功夫!” 阿强心知小南存心要探他的底,当下佯作紧张万分地叫道:“兄弟,你……你 怎么说来就来呢?我……我怎么接呢?” 两人坐在对面,一桌距离不逾六尺,那个酒坛迅即飞进阿强的手中。 阿强张开双手,一接过那坛酒,当下“哎唷”叫了一声,双臂一缩,抱着那坛 酒,仰后摔去。 众人不由“啊!”的惊呼出声,同时站起了身子! 只见阿强背着地之后,斜向后滚了两滚,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布筱兰迅速地掠到他的身前,焦急地问道:“兄弟,没事吧!” 阿强以肘支地,坐起身子,笑道:“好家伙,瓮好人安,没事!没事!小南, 下回要先打个招呼喔!” 布筱兰松了一口气,笑道: “兄弟,我不知道你不谙武,失礼之至!” 阿强站起身子,轻拍那坛酒,笑道: “小南,我虽然不谙武,可是,我能喝 几杯,来! 我陪你喝几杯!“ 说完,取过碗,满满地倒了一碗! 布筱兰取过另一坛酒,拍开泥封,笑道:“兄弟,我敬你!” 说完,双手抱坛,仰首直灌! 酒香四溢,群豪不由瞧得傻眼了! 好猛的喝法! 金芬在旁瞧得焦急不已。 偏偏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劝止,只得猛拉老爹的衣角。 神医心中有数,含笑摇首不依! 阿强想不到小南的酒量如此佳,又来这招“速战速决”的吓人喝法,思忖半刻 ‘,立即暗暗运息一周天。 他已知道小南的来历,同时也知道大叔有意要在四年后,由自己和小南较量一 下,今日算第一次交锋,他岂可泄气。 此时,小南一口气喝了将近三斤酒,只见她放下坛子,拭去嘴角酒渍后,笑道 :“好酒,好个女儿红!”‘神医霍然一惊,叹道:“小兄弟,你对酒可真内行呀!” “哈哈,这坛酒至少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看样子金老前辈提前把办喜事的酒 拿出来招待咱们啦!” 金芬闻言没来由的双颊飞霞,垂颜不语。 神医哈哈笑道:“小南,你真聪明!” 布筱兰盯着阿强笑道:“兄弟,你怎么不喝?” “哈哈,喝,我不但要喝,而且痛痛快快地喝,面对这种既是喜酒又是寿酒的 美酒,我如果再不喝的话,未免太可惜了,不过,。。。。。” 神医含笑道: “小兄弟,你放心喝吧!小老儿酿了四十余坛哩!” 阿强笑道:“好!那我就预订三坛吧!” “什么?三坛?” 诸人不由骇异不已! “不错,要喝就喝个过瘾,我小健一向找不到酒伴,难得今日遇上小南,我非 痛饮三坛不可!” 布筱兰不由犹豫了! 她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万一醉了,自己女扮男装,可要“穿帮”了, 那个“后遗症”可真难以预料。 如果不喝的话,未免弱了爷爷的名头! 管他的,先喝了再说。 当下含笑瞧着神医,道: “金老前辈,在下贪杯也想喝个三坛哩!” “哈哈!太好啦,太好啦!小老儿这儿一向冷冷清清的,难得今日群豪聚集, 就好好闹一番吧!” 下人们立即各搬三坛酒到阿强及布筱兰的身前。 金芬急忙抱开布筱兰身前的一坛酒,叫道: “小南已经喝了半坛啦,这一坛 给大家喝!” 阿强做了一个鬼脸,笑道: “对,对!金姑娘这个裁判最公正啦!小南,咱 们开始吧! 哈哈!“ . 说完,抱起坛子,张口猛灌着。 陡见他放下坛子,咽下酒后,叫道: “小南,还是你比较行,这种‘牛饮法 ’,我实在受不了,看来只好‘分期付款’啦!” 说完,端起身前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布筱兰含笑道: “小健,喝酒本是随意,爽就好,事实上,我也比较喜欢浅 酌慢饮,不过,要喝光这三坛酒,可要不少的时间哩!” “哈哈,简单,咱们各找一位大哥来划拳,输的人喝两碗,赢的人陪喝一碗, 你认为如何?” 布筱兰双目一亮,笑道:“有意思,就这么办!” 关中双剑鲁峰、鲁静兄妹,立即站起身子,只听鲁峰笑道:“小南、小健,咱 们兄妹就担任这个助兴工作吧!” “好!好!谢啦!谢啦!小南,套句你的术语, ‘见光死’,一拳分胜负, 见到就喝!好不好?” “好!速战速决!” “八匹马,五魁首!” 金芬叫道:“嘻嘻!鲁姑娘赢了,小健喝两碗,小南喝一碗!” 阿强连干两碗之后,叫道: “继续呀!不要停呀!这位大哥,麻烦你帮我倒 酒,这样喝起来才快!” 众人笑嘻嘻地出手帮忙,两人桌前立即各倒满了六碗酒。 不知是鲁峰故意放水,还是鲁静的拳路高明,鲁峰一口气输了十拳,阿强也连 连灌了二十碗酒。 只听他叫道: “鲁兄,拜托你加点油好不好,你再输下去,我可要哭了!” 说完,故意皱紧了眉头!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着。 鲁峰苦笑道:“好!我尽量啦!” 金芬却叫道:“小健,你喝二十碗,小南也喝了十碗哩!何况,小南刚才已经 喝了半坛多啦!” 阿强佯作灰心地道: “完啦!完啦!得民者昌,失民者亡,小南有你的支持, 看样子,我今日非输不可,罢了!罢了!”。说完,一仰首,将那坛剩下的酒喝得 点滴不剩! 众人不由连连喝采不已! 阿强曲足将那个空坛子踩在自己的右脚下,笑道: “鲁兄,加油!” 划拳又再度开始了! 这一次更加热闹了,因为鲁峰逐渐扳回劣势,赢一拳后,又连输三拳,众人开 始为鲁峰加油着! 阿强及小南面带微笑,连连饮着! 阿强只觉酒力在腹中翻涌,心知情况不妙,暗暗地提聚功力,将体内之酒,逼 出体外,自右足尖滴入空坛中。 他一见逼酒成功,立即有恃无恐的大碗大碗的干着。 清木道长一见场面如此热闹,含笑道: “金老,今日之宴可真热闹哩!” .“哈哈!这完全是小南的功劳。” 提到小南,清木道长立即想到布耀星,当下低声道: “金老,此地任由他们 去闹吧! 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喔!好!好!” 两人进入雅室之后,闭上房门,只听清本道长正色道:“金老,你有没有自小 南的武功发现了什么?”- “这……我只觉得怪怪的,好似很熟,却又想不起来。” “像不像酒鬼布耀星的‘烂醉身法’?” 神医神色一变,霍地站起身子,骇呼道: “不错,正是酒鬼的‘烂醉身法’, 这…… 这……送了虎狼,却迎人了鬼邪!“。说完,就欲出房。 “金老,请止步!” “道长,莫非你另有高见?” . “金老,观小南目前所言所行,并无敌意, 咱们不妨冷眼旁观,切莫轻举妄动,把他逼反啦!” . 神医表面上应允,心中 却不住的嘀咕着! 毕竟布耀星昔年所作所为太超出常理,太令人难以捉摸了!就是神医如此豁达 的人也不由惴惴不安。 清木道长正色道: “金老,据我冷眼旁观所得,令嫒似乎对此子印象甚佳, 金老,你可要考虑一下!” “嗯!小老儿也已经发现此事了,我会提醒芬儿的,对了,道长,你有没有发 现小健有何特殊之处?” “这……”清木道长立即陷入沉思! “道长,你有没有发现小健的容貌与贵派掌门人正一真人很相似?” 清木道长沉思半晌,神色立现惨白! 神医心中有数,立即保持缄默! 小健若真的是正一真人之子,对于武当派来说,这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若是传闻出去,武当派清誉非一落千丈不可。 何况,正一真人甚有希望跃登下届武林盟主宝座哩! 好半晌,只见清本道长严肃地道:“金老,可有法子暗中制住此子?” 神医沉思片刻,颔首道:“下迷药!” “这……” 神医却肃然道: “事有从权,咱们不必拘泥于一般江湖禁忌(正道之人一向 不屑于使用迷药)!” “那就偏劳金老啦!” ------ 旧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