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南宫凤将宝宝带到一间卧室,道:“你可以四处走走!不过后院是我们的禁地, 你不要去!” 宝宝点点头。 南宫凤吩咐完了就出去了。 这时宝宝尚不知危险将至,一个人坐着无聊,就闲逛起来。 没走几步,碰上一个穿得极少、几乎半裸的妖娆女子,只见她笑嘻嘻地道: “小朋友,要不要到房里”麻二节‘,一节算你一两银子?“ 宝宝一愣,道:“什么麻二节?” “小土包子,让你开开荤,就是脱衣服按摩啦!”那女子边说边想伸手拉宝宝。 宝宝慌忙闪身,连连道:“我舒服得很,不想麻二节,谢了!” 他连窜带滚地跑开,只听后面咯咯笑道:“还是个童子鸡呢,想想再来,我不 要你钱!” 真肉麻,宝宝心想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不由喃喃地骂了一通。 倏地又碰到一女子,穿着衣衫极少,肉感得很,向宝宝一个媚眼,道:“小朋 友,来个三温暖吧!” 宝宝一愣,道:“什么叫三温暖?” “小土鸡,就是替你洗个澡,让你里里外外,清清爽爽,好好睡一觉!” 宝宝笑道:“洗澡就洗澡,为什么叫三温暖,能不能说得再详细一点?” “进来就知道了,包你物美价廉!”那女子笑得很暖昧。 宝宝摇了摇头,赶紧溜掉,边逛边玩,走到一个宫殿般的门口。 一个把门大汉喝道:“小把戏,滚远点,这里不准玩!” 宝宝是杠子脾气,冷笑道:“为什么不给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那汉子道:“这是做皇帝的地方,不是普通人可以进来的!” “做皇帝?”宝宝好奇心大起,道,“你说随便哪个都可以做皇帝?” 汉子脸上冷笑道:“我说过不是普通人可以进来的,先得量量自己的身价,腰 里的荷包饱不饱!” 宝宝哼了一声,道:“堂堂一帮之主,身份够不?” 汉子皱皱眉头,道:“身份也不过是个陪衬,主要的是银子!” 宝宝大笑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别的没有,银子有的是!做皇帝要多少银 子?” 汉子一听宝宝的口气不小,似乎有兴趣了,语气缓和道:“那要看你做多久。 一天有一天的行价,一个月有一个月的价钱!” 宝宝对做皇帝颇感有趣,道:“那做一天要多少银子?” 汉子道:“一天的价钱是三百两,外加小费一成,共计三百三十两!” “行!” 宝宝扔给他三锭元宝道:“三百五十两金子。只多不少!” 汉子拿在手中,顿时傻了眼,接着拉开嗓门喊道:“贵客临门,当一天皇上, 好好伺候!” 这一喊,颇有惊天动地之势,隔着院子的大厅里立时涌来一大堆女子,穿红穿 绿的,个个千娇百媚。 这些女子把宝宝拥入大厅,其中有个年纪较大的道:“奴家是这里的宫廷女官 阿雪,现在快脱衣服!” 宝宝一怔,道:“为何要脱衣服?” 阿雪笑道:“做皇帝要穿龙袍啊!” 的确如此,宝宝大乐。道:“外面套着就行了!” 阿雪点头。 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捧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盘子,走到面前。 盘子上摆着一袭龙袍,还有皇帝的冠冕,旁边的女子七手八脚就拿起右袍往身 上套。 可衣服太大,袖子跟身长差不多,走路准跌跤。 宝宝忙道:“不行,不行,尺寸太大了,有没有小的?” 阿雪苦笑道:“没有啊,我们一般都是接待大人的,像你这般小的客官会上门 做皇帝,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想也想不到!” 旁边十多名宫女吃吃笑起来。 宝宝点子多,笑道:“没关系,阿雪,拿把剪刀来!” 阿雪一怔道:“要剪刀干嘛?” “把袖子剪下,其他就凑合了!” 阿雪忙道:“不行不行,这龙袍要七八十两才能买得到,而且还要专门订做, 至少要十天时间,损失太大了!” 宝宝笑道:“刚才我付了有一千两银子,该足够了吧?” 阿雪想了一下,无奈吩咐道:“好吧,拿剪刀来吧!” 袖子剪掉了,虽然变成了四不像,但有一点意思也就够了。 于是一干宫女又把他拥上龙椅。 这时宝宝游目四顾,确有皇帝的派头。 宝宝足足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他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正要进去,忽地想到白天老太君对自己的态度,心想: “这老太君可透着邪门,何不去瞧个明白?” 想到这里,他便蹑手蹑脚向后院走去。 翻上墙头,宝宝正要下去。忽地脚步声响,宝宝赶紧曲身蹲下。 只听脚步声响,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正是老太君。 只见她忽地顿住脚步,喝道:“不用再藏着了,出来吧!” 宝宝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太君真神了,竟发现了自己。 哪知身后一响,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却是南宫雪。 宝宝一愣,心道:“怎么是她?” 老太君淡淡地道:“雪儿,你几次三番跟踪于我,却是何意?” “南宫雪 沉吟未答。 老太君长叹一声,道:“依我母子一场,我劝你及早回头,免伤母子和气。” 南宫雪道:“有些事不弄清楚,我是不会回头的!” 老太君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南宫雪道:“你在这禁地铁屋之内,藏着一个道人,施展各种迷幻之术,却是 为何?” 老太君道:“这是为了对付江湖各大门派,给你几个哥哥报仇!” 南宫雪摇头,道:“然则你在此地存下上万兵器,又是为何?” 老太君脸色一变,道:“你都知道了?” 南宫雪道:“未必尽知!” 老太君叹息一声,道:“你外号神算子,我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不料想你却总 是处处与我作对,看来,也是个夭寿之人了!” 说罢,一笑,甚是邪恶。 南宫雪后退一步。道:“南宫世家,宁死不弯,我是不会后退的。” 老太君冷冷地道:“难道你真要步你哥哥的后尘吗?” 南宫雪冷笑。 老太君冷冷地道:“你那几个哥哥就是因为太好奇了,才葬身万丈深谷之中!” 南宫雪怒道:“难道是你下的手?虎毒不食儿,你到底是谁?” 老太君笑道:“你到底怀疑了!” 南宫雪冷道:“其实我早有怀疑,只恨自己力量不够!” 老太君道:“谢月娥和你家几个媳妇本就是我的人,媳妇害老公,有谁能想到?” 南宫雪道:“我叫博儿出去,就是怕被加害。本想博儿做了长白派的掌门,可 以和你相抗衡,哪知又被万恶的林南奎害死!” 老太君道:“你怎么不对我下手?” 南宫雪道:“我毕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老太君笑道:“这次你发现了证据,却逃不掉了!” 南宫雪道:“那也未必!” “你就试试!” 老太君说完,飞起一剑,直刺南宫雪胸膛,南宫雪身子一让,忽地身后飞来一 剑,正刺中南宫雪的后背。 南宫雪“哎呀”一声倒地。 宝宝惊讶莫明,心想这飞剑哪里来的? 老太君道:“你不是一直想查清我的秘密吗?今日让你见识!” 说罢,手掌一拍,一个老道缓步走出。 “悟清师弟,露一手给他看看!”老太君道。 老道微微颔首,手一招,只见那柄长剑从南宫雪身子中飞出,倒回到那老道手 上。 南宫雪惨叫一声,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老太君傲然道:“我乃白莲教光明使者古莲是也!” “啊——”南宫雪惊叫一声,一口气没上来,气绝而亡。 宝宝一阵心寒。 老太君对悟清老道道:“师弟,你的进展如何了?” 悟清躬身恭敬地道:“还差一个月,就可以大成!” 老太君道:“师弟可否将成就展示给师姐一观?” 悟清道:“当然可以!” 他拿出一张自纸,用手剪成鸽子模样,咬破手尖,用嘴一喷。 那纸鸽的双翅竟动了起来。 老道将手一放,鸽子竟腾空而飞,在空中飞翔起来。 宝宝看得呆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纸鸽飞了几圈,老道双掌一拍,鸽子又飞到老道掌上。 老太君叹为观止,道:“想不到法术真有如此威力,师弟真乃空前绝后之人, 为姐深不如你!” 悟清躬身道:“小弟平生只钻研法术,师姐却运筹帷幄,想出藏身南宫世家的 主意,才算保存了我白莲教的一点血脉。” 老太君叹道:“是啊,为了假扮老太君,我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寸步不离地服 伺她十年,才能将她学得惟妙惟肖!” 悟净道:“可惜让南宫世家的几个人看出来了!” 老太君狠声道:“谁看出来就杀了谁,这些人总归要死的,只不过迟死早死罢 了!” 道人道:“毕竟南宫世家待咱们不薄!” 老太君嘿嘿笑道:“不错,南宫世家数百年的基业,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兵器 有了,钱有了,帮手也有了,只差你的兵马,一个月能成吗?” 悟净道:“一定能够,只要剪上十万张纸人,养足血气,到时我来作法,就可 以撒豆成兵,变成十万兵马,大事可成!” 老太君满意地道:“这我就放心了,你回去吧!” “是!” 老太君和道士都走了。 宝宝吓得心里咚咚乱跳,心道:“原来老太君是白莲教的人,她若等一个月后, 这些家伙练成法术,天下生灵可就涂炭一了!” 宝宝虽然再顽皮,也不敢不慎重了,他偷偷溜出休闲中心,直奔“龙门客栈”。 喇叭花他们一见宝宝回来了,一齐迎上前去,道:“你可回来了,可打探到什 么?” 宝宝神色不定地道:“一切都已打探清楚,咱们套车快走!” 三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一向都听宝宝的,便急忙套车跟宝宝走了。 宝宝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回京城,将此事禀告给了卫紫衣。 卫紫衣一听事关重大,急忙让人去找秋莫离。 但秋莫离的人却不见,最后还是席如秀找到了他。 官府得知此事,急忙派兵镇压。 白莲教人知道后,慌忙逃避,却被宝宝设计埋伏,一鼓荡灭。 宝宝又立了大功,皇帝亲自封赏,众人更是赞不绝口。 宝宝洋洋得意,却发现秋莫离一直郁郁寡欢。不由地笑道:“莫非你打赌输了, 故此不乐,我算你赢好了!” 席如秀笑道:“宝宝,你虽立了大功,但打赌却是你输了!” 宝宝不服道:“那秋师兄干嘛不乐?” 席如秀一笑,道:“这自然另有原因。” 风将窗户轻轻吹开。 珍珠拈笔写道:“黄昏了!” 李馨香道:“杨大哥相信也快来了!” 珍珠又写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下笔庸懒,一派无奈。 李馨香笑道:“你怎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珍珠无言。 李馨香道:“听说你书读很多,可惜对这方面我不感兴趣!” 珍珠又写道:“我们谈武功如何?” 麟香喜道:“最好不过!” 珍珠写道:“你平日用刀,怎么房中却挂着剑!”写罢笔指东墙。 馨香脸一红,道:“那是我着人仿照杨大哥的断肠剑制的?” 珍珠一怔。 馨香脸更红,道:“剑挂在我房中,好像他的人也在房中伴着我!” 珍珠一呆,奋笔疾书:“卿何多情?” 馨香垂头。 珍珠又写道:“可否借剑一观?” “当然可以!” 馨香将剑取下,递给珍珠。 珍珠瞧着她的目光,既似怜,又似恨,又提笔道:“此剑何名?” 馨香道:“也叫断肠!” 珍珠沉吟。 馨香道:“我也知名字不好,但谁叫杨大哥的剑叫这名字呢?” 珍珠点点头,又提笔写道:“可否舞剑给我一观?” 馨香笑道:“到院子处,我舞给你看,怎不早说?” 她转身举步,刚要出门,蓦地腰间一寒,一股难言的疼痛感觉,立刻深刺她的 心中。 她吃惊地回头,珍珠拔剑,剑尖正滴血。 馨香见鲜血像箭一样从自己的腰间射出来,惊问道:“为什么?” 珍珠缓步走到墙边,剑写道:“因为你喜欢杨逍。” 馨香吃力地道:“你到底是谁?” 珍珠缓缓在墙上写下两个字一一珍珠! 一个人一头冲进门内,门轰然倒下,杨逍夺门而入。 李千户正在自斟自饮,顿时长身而起,大笑道:“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竟擅闯我的奔雷山庄?” 刀尚未出鞘,人已射到,李千户一愣,道:“是小杨?你我喝上一杯,我告诉 你一个好消息!” “馨香呢?”杨逍急问。 李千户笑道:“你眼中只有我这女儿,却没有馨香的父亲?” 杨逍急道:“老前辈,这不是说笑的时候。快告诉我馨香在哪儿?” 李千户见他如此模样,一怔道:“莫非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 杨逍截口道:“先找到馨香再说!” “她在房中。” “那个女孩子?” “你说明珠?也在!” 杨逍大急道:“不好!” 李千户奇怪道:“你说谁不好?” 杨逍沉声道:“那女孩不是明珠!” “那她是谁?” “是珍珠!” 珍珠在东墙边坐下,就像一个瓷像,一动也不动。 房中的灯光已亮起。灯光下的她显得异常恐怖。 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杨逍和李千户双双抢入。 李千户立时一声悲呼“馨香!”疾冲过去,抢起馨香的尸体。 半晌,他止住悲声,回头怒目瞪视“罗刹女”。又是愤恨,又是不解,悲声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好女儿?” 珍珠没理他,只是痴痴地望着杨逍。 突然,她的那张罗刹脸珠网般裂开,簌簌散开,现出另一张脸。 一张很美丽的脸,只是稍嫌苍白。 杨逍虽在意料中,仍忍不住发出一声悲吟,道:“果真是你?” 珍珠终于开口,道:“是我!” 李千户道:“你到底弄什么鬼?” 珍珠没有回答他,只是痴望杨逍。 一股难言的静寂和恐怖,迅速充斥着整个房间。 杨逍道:“你这是何苦?” 珍珠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李干户连声问道:“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好女儿?” 珍珠缓缓道:“因为我喜欢杨逍!” 李千户道:“你是不是疯了?” 珍珠道:“也许,杨逍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能喜欢他!” 李千户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珍珠道:“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李千户回望杨逍。 杨逍茫然摇头,道:“我从未说过要娶你。” 李千户立即道:“你听到没有?” 珍珠痴望着杨逍,道:“你忘了,你真的忘了?” 杨逍道:“你说啊?是什么时候?” 珍珠道:“在我十一岁生日的时候。” 李千户瞪眼道:“你十一岁时杨逍有多大,两个孩子说什么婚嫁?” 珍珠接着道:“那一天我穿着一件大红衣裳找你,在你家后院中,你我并肩坐 在一起,记得你说过什么话?” 杨逍摇头。 珍珠眼泪再流下,道:“你说我像一个新娘子。我问你,像我这个丑样的,谁 肯娶我做妻子?你说嫁给你好了。然后,你就以落在地上的树枝为香,跟我交拜天 地。” 李千户又好气又好笑:“两个孩子的玩意,怎能当真?” 珍珠续道:“交拜天地之后,我问你什么时候娶我进门,你说等我们长大后, 现在我们已长大。” 杨逍道:“怎么你不和我说?” 珍珠凄然道:“这种事也能忘掉吗?” 杨逍道:“当时我们都是小孩子,懂得什么,也许我真有那意思。但相信闹着 玩的多,最低限度我现在没有印象!” 珍珠道:“我没有说谎。” 杨逍道:“相信你没有,但……无论如何你应该再跟我说清楚。” 珍珠道:“婚姻大事怎么能够随便忘记。” 李干户连声道:“荒唐!” 珍珠续道:“那之后我一直等着你迎娶,多少年了,你一直若无其事,甚至说 要娶明珠为妻!” 她恨恨道:“你就是不喜欢我,要毁约,也跟我早说一声,好教我死掉这条心, 省得每天半死不活的,老为你烦恼!” 杨逍只有苦笑。 珍珠哀声道:“多少年了,你的风流韵事不断传进我的耳朵,你知道我流了多 少泪水? 你不知道的!“ 杨逍道:“纵然这样,是我不好,你杀我好了,为什么要杀明珠,杀馨香,杀 范姑娘?” 珍珠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 杨逍道:“明珠可是你妹妹!” 珍珠道:“有一件事,你看来不知道?” “你说!” 珍珠道:“我本来不姓钱,只是钱老板的养女,我父母死于一次贼劫中,那时 我只有三岁!” 杨逍道:“你如何得知?” “王大娘告诉我的!” 杨逍怔道:“脱脱敏的母亲?” 珍珠道:“她原是我家的女婢,劫后余生,便将我送到钱家,因为钱老板是有 名的善人!” 杨逍道:“原来如此,但他们到底对你有养育之恩。再说明珠一直对你不错!” 珍珠道:“因为她不知我并非她的亲姐姐!” 杨逍道:“即使知道相信也会一样,她……” 珍珠冷截道:“你就是喜欢她,因为她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热情。” 杨逍一声叹息。 李千户插口道:“即使杨逍喜欢明珠,你也不用杀人啊,大丈夫三妻四妾,你 和明珠说一声,相信她会帮助你,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岂非更好?” 珍珠冷冷地道:“杨逍要娶也得先娶我!” 接着又道:“要就全要,让自己的夫君与别人厮混,明珠可能不在乎,我可受 不了!” 李千户皱眉道:“怎么你的心胸这样狭隘?连馨香都不如!” 珍珠冷笑道:“每一个人都有他做人的原则,你管得了我?” 李千户道:“你杀我女儿,可得还我一个公道!” 这时韩瑛和秋莫离等人也赶到了。 珍珠道:“一定还!” 杨逍叹息一声,道:“珍珠,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不对的,明珠你将她藏在哪 里了?” 珍珠道:“就在”捺落迦‘的密室内,可惜你没有仔细搜一搜。“ 秋莫离冷笑道:“好啊,杀死三命,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珍珠不理他,对杨逍道:“我知道你也想讨一个公道,可是我敢说,你一定不 忍杀我!” 李千户道:“你莫忘了我!” 珍珠道:“你的奔雷刀很快!” “我让你死得痛快,倒是便宜了你!”李千户道。 珍珠视若无睹,道:“与其死在奔雷刀下,毋宁死在断肠剑。”说罢,手一扬, 馨香给她的断肠剑已抹上了脖子。 血溅,人倒! 杨逍急奔上前,将她扶起,哀声道:“珍珠!” 珍珠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你所喜欢的,也是最喜欢你的四个女人都死了, 我……我原就是要你难过……” 杨逍悲声道:“你何不杀我?” 珍珠嘶声道:“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我怎么舍得杀你,如果……如果你早点这 样对我也许就不会这样了,现在我好开心。”话未了,头一歪,闭目而逝。 杨逍哀叫一声,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杨逍大叫一声,抱着珍珠夺门而去,口中连道:“明珠!” 他直奔“捺落迦”。 韩瑛心底一顿,失魂落魄般地道:“杨逍”她此时已明白,再也无法将这个人 的影子从心中驱开,也夺门追出去。 宝宝听完席如秀的叙述,不由呆了。 他没有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惨烈奇情的爱。 一瞬间,他想到了大哥卫紫衣。不也是自己深爱的吗? 一瞬间,宝宝觉得自己长大了! ------ 旧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