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赵长生心中已燃起无名火,他急得在墙上乱摸,他明白如果此刻他偷袭,他一 定可以抓住丁仲仁!他要抓的人就在附近,只可惜他无从下手。 此刻,他也有一种隔化搔痒的感受,他己经急得在墙上敲敲打打了! 赵长生在墙这面急得直跳脚,就是找不到如何进人墙里面的机关——老鼠洞内 机关也重重!再是急,赵长生心中也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丁仲仁既然是丁百仁的兄 弟,武功一定不可忽视!宫和顺也说这,忽视敌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赵长生的刀握得紧,只要照上面,他立刻出乃砍掉丁仲仁的双脚!只要制住丁 仲仁,余下的尹小红只不过是个女人! 他以为女人最好对付,却不料他的估计全错了,尹小红乃“吊人山庄”庄主, 她比丁仲仁还难缠! 忽又闻丁仲仁粗声道:“小红,你真的有把握弄到那件把宝物?生里子!奥生!” 尹小红道:“只要宝物存放在老凤祥的地室中,我有就握拿到手,而你……哼!” 丁仲仁忙接道:“我在老凤祥卧底七八年,只干上个二把式,可也盔换了几千 两金饰,差强人意了!” 赵长生这是第二次闻得二人提起老凤祥之事,但他却忙着找机关。 现在他站在壁灯下面托着腮在思忖,真奇怪,为什么我不到机关? 他抬头看看那盏灯,不由得伸手拉拉灯下的穗子,突闻的一声“叮当!”音传 来,紧接着,尹小红的声音传来,道“有什么事吗?” 这是向下面人的口气,赵长生立刻呀白这灯穗乃是与里面连络的机关! 赵长生硬起头皮,道:“有要紧大志,报告!” “什么大志?” “有人闯进来了!” 于是,传来一阵穿衣声音,赵长生也急了,如果等他们穿妥衣服开门,那可有 得一场拼! 他觉得太好得机会不能错过,立刻又叫道,“庄主请快开门!” 只这一句话,里面的尹小红已叱道:“大胆狂徒,竟然闯到老娘门口来了!” 赵长生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一句话说漏了嘴,只因为她这儿不叫开门, 向尹小红报告的人均要称地府! 老鼠住得地方是不会有门可开的。 “你是谁?” 赵长生道:“出来你就知道了!哇操操!月亮下看影,自看自大!” “你果然不是我吊人山庄得人,可恶!” 丁仲仁的声音传来,道:“莫非是那个瘦猴拉脊的宫和顺的大徒弟追到这儿来 了?这个臭小子!” 赵长生立刻接道:“丁仲仁,你乖乖的跟我回汴粱城;我不想在这儿杀人!哇 操操!” “妈的,果然是那臭小子,小红,你听着,丁二爷出去打发他,火星老爷不敢 火,他小子不却道神灵!” 突闻得尹小红吃吃笑道:“先叫他忙忽忙忽,我再去收拾他,小子不识相,搅 和老娘的兴头!” 就在她的话音里,暗影中忽然一片黑呼呼的小东西向赵长生奔过来! 赵长生站在灯下看不清,几十只大老鼠,只只都有一尺那么长,吱吱啾啾的往 他身边扑过来!暗中也吱吱叫声,那当然是尹小红在暗室中发出来的驭鼠声音! 大老鼠听得尹小红的尖声,一只就好像发了疯! 发疯的老鼠是不要命的,发疯的任何东西都吓人,赵长生的刀出手了! 只不过他一阵劈砍之后,两条腿已被老鼠咬了七八口,他的裤管也被扯咬破了! 赵长生不得不往后退走。 他退的快,但那些经过调教的大老鼠也不慢。 赵长生就是弄不明白,这些地洞中一无所有,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大鸟鼠, 而且只只都比地面上的老鼠大! 赵长生手忙脚乱的往后退,这时候他再也没机会去抓丁仲仁了。 他退往右面的那条通道:因为他早已看清吊人山庄的两位总管是由那条通道退 出去的! 赵长生奔到道通尽头了,他有些发急,因为如果那儿找不到出口,他就得同追 上来的鸟鼠一场“人鼠大战”! 他知道自己设有时间找出路,大鸟鼠就在他后面,而且有些还是跳着追! 就在—盏壁灯下,赵长生伸手拉动灯下垂的那根灯穗子立刻闻得附近哗哧—声 响,洞左面露出个尺半宽的小圆洞! 赵长生心中暗自—喜。立刻从小洞中奔出去,回头看,只见那圆洞又消失不见 了! 大老鼠一只也未追出来,赵长生这才发觉自己站在一片灰暗的大厅上! 大厅上的家俱仍然东倒西歪的放置着,就好像这儿多年已无人住过—样。 两看着院子里,也是杂草处处,大雪掩不住那种荒凉与凄寞! 其实他不知道,只有这种环境,才是驭鼠的好地方,尹小红就专门制造出这样 的环境养老鼠。 赵长生正自发愣中,忽闻风声传来! 大厅上不该有风声,他立刻半旋身退出一丈远,只见一只粉臂向他的面皮上抓 来! 尹小红出手如电,赵长生躲的也不慢,二人只一错身过,赵长生已撒出一片刀 茫,不料尹小红未再扑! 尹小红吃吃冷笑道:“你就是宫和顺的徒弟?” “哇操操!不错,我就是赵长生,算你还有点见识。” “我看你叫赵短命,小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改名吧! 我说儿!” 她的话声犹在,“咻!”的一声已到了赵长生的前面,只见他双手交互拍击, 二十一掌几乎同时出现,好一片掌影罩过去! 赵长生斜劈七刀都落空,左脚旋踢快如风,却不料尹小红的小而又娇的身子似 无骨,弯弯曲曲的闪过赵长生的大腿,便也着实的在赵长生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尹小红的动作快似鼠! 赵长生以为比鼠还快寸份! 隔着裤子被咬一口,赵长生顿觉大腿有些麻痛! 单只是痛还投关系。如果还带麻就危险了! 赵长生忽然想起河上老人的话:“鼠牙有毒,入骨三分纳!” 尹小红拧腰回身似鼠跃,她发出吱吱叫,那身法就如同个发了疯的花老鼠! 她还嘿嘿冷笑的道:“再咬你三口你就活不了!” 她出掌却令敌人不都不出招抵挡她的掌势,但她却是口中的利齿量令人头痛! 女人利齿,天下男人受不了。 何况尹小红用刺齿咬人,赵长生几曾遇上这种阵杖呢? 尹小红的扑击是无懈可击的,赵长生出刀受阻于无影,而尹小红的另一掌已击 中他的右腕,见就要击落手中利刀! 而尹小红的俏嘴张得几乎可似塞进一拳头;满口利齿尽露,对准着赵长生的鼻 子咬来! 起长生非躲避不可! 赵长生已开始躲避了,只不过他躲了一半不躲了,因为他要想跳过敌人这一咬 之势,唯有使出河上老人的那一招怪步伐! 河上老人曾经对他说过,那是一招逃命步伐! 赵长生不信邪,大吼一声钢刀斜劈反手切,他躲过右腕的被抓,也躲过面上被 咬,他闪展的是宫和顺的绝学——“刀劈华山”! .尹小红“咦?”了一声,只一 个旋转,手上已各握着两把双刁利刀! 利刀不长,但刀的把上却多了一个叉! 她不等赵长生有所应,立刻挺进削拿,显然她要锁掉赵长生手中的钢刀了! 赵长生又是一刀,他劈在敌人的刀背上,立刻觉得有一股力道令他的钢刀不能 动颤! 赵长生吃惊了,他立刻推动刀把迎上前,不由自主的来一个右腿往左旋身前扑, 看上去他好似要搂抱敌人似的,却也躲过敌人那穿心的一刀! 赵长生用的不是宫和顺教的步伐! 他也及时的脱出那片光焰、倒把尹小红给怔住了! 赵长坐也不再抽刀了他松开手拔腿就往外面跃。就在尹小红的一怔之间,赵长 生已越过庄院的墙,没命的往雪地奔去! 尹小红吃惊的道:“这小子怎会仇一龙的旋风步?仇一龙不是早就死了吗?” 就在这时候,忽见三条人影自黑暗中奔过! “庄主,什么事?”女子的声音。 另一女子也急问:“庄主,好像有条人影逃出去了!” “菊儿,兰儿,把唐总管与郭总管叫来!” 两个女子分别往前后庄奔去! 不旋重间,一个女子“咦!”子一声,道:“庄主,怎不见夏荷?” “去看看,她在干些什么。” 那女子也匆匆地走了,尹小红走到大厅门下的长廊上,她还为赵长生刚才那一 招在百思不解! 她应该叫丁仲仁同她—起出现的,但她自信足可以擒下赵长生。 尹小红以为,就算是宫和顺亲自来,她也能捉住姓宫的。 但尹小红却在赵长生的这一招上住手了,她甚至连追赶的勇气也没有了! “吊人山庄”的两大总管匆匆的奔过的了! 郭武与唐洪二立刻上前施礼,尹小红冷冷的道:“敌人摸到我的洞府外了,你 们还在赌牌九,要你们干什么用?” 郭武忙道:“兄弟们真的没发觉什么动静。” 尹小红冷视着唐洪,道:“前庄也没有发现什么!” 唐洪道:“天快黑的时候有个愣头青走到前庄,早被兄弟们赶走了!” 尹小红怒叱道:“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唐洪道:“兄弟们以为过年了,不必惊动庄主清静,何况那人又逃走了。” 尹小红道:“逃到我的洞府里。” 尹小红怒道:“追个屁,你们那点本事我清楚,钻窟窿打洞是好手,武功还差 得远,回去叫他们多留意,这一回我不追究,过完年我有事要他们做!” 两个总管一听,如获大赦,立刻恭敬的行礼退出。 就在这时候,只见一条人影自地道中奔出的,那黑影还边大声叫嚷,道:“不 好了,夏荷出事了!” 尹小红立刻抓住那人问道:“荷儿怎样了?” 那影子正是“吊人山庄”四金钗老大田梅,她急急的对尹小红道:“庄主,夏 荷躺在床上流口水,也不他中了什么邪,推也推不醒,裤子也未穿……” 尹个红带着三个姑娘奔进地道中,匆匆的进了夏荷的住处,—只—看,便冷沉 的道:“被人点了穴道!” “谁?”田梅急问。 “这八太可恶了!”王兰与白菊齐声吼! 尹小红咬牙咯咯响,道:“就是刚才闯进来的那个小子,有一天我一定要连他 的骨头咬碎!” 说着,尹小红一掌拍在夏荷的玉珍穴枕立刻又是一阵推拿,但闻夏荷嘤咛一声 直起身来。 夏荷发觉庄主等围在床前,想起刚才同赵长生那一幕,她不开口了! 她只红脸,轻轻的叫声:“庄主!” 尹小红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由沉声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想吃腥是 呀?那得眼睛放亮,别偷腥才着亏老本!” 尹小红走了! 她还没有忘记洞府中还有个丁仲仁在候着她前去继续“办正事”! 赵长生跳出“吊人山庄”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大腿已经肿得像是—只大象的大 鼻,不但粗而且泛着黑! 他的力没有了,走起路来就就好像只有一条腿在动,因为另—腿已无感觉了! 果然是鼠咬一口人骨三分,鼠牙有毒会要人命! 赵长生当然不想死,他还等着回去当新郎呢! 一个就要当新郎官的的人,当然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赵长生也不能像斗败胜公 鸡似的回转汴梁城,那会令师父感到失望,于是,他想到了河上老人! 河上的老人曾对他说过,一旦被鼠咬,快点回到他小船上,老人会医治鼠毒! 其实,赵长生此刻几乎已到绝路,他除了去找河上的老人之外,什么地方也去 不成了! 赵长生看看天,东方早已泛白,他心中明白,自己如果不是在夏荷的洞室中吃 了那些东西,他只怕此刻连奔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永远也想不到,尹小红的武功会那么高,一个女人,武功竟然高得如此吓人, 再加上驭鼠本领,江湖上只怕没有人敢走进“吊人山庄”了! 赵长生就觉得,丁仲仁真的躲了个安全地方! 赵长生咬紧牙关往前奔。 所幸天色虽还阴沉沉,但大雪早已不下了。 遥遥的。前面黄河如带,赵长生已全身打哆素,那是被尹女红咬中的大腿,已 经把裤管弩破,紧黑色的皮肉已露了出来! 赵长生真担心这条大腿会残废! 如果河上老人宣布他的大腿无救,他宁愿死! 奔行是吃力的,但赵长生的希望却是放在河上的小船,河上的老人说过要等他 的!于是,一片芦苇出现了,赵长生发现那条小船果然在岸边附近停着! 小船上没有人,但赵长生知道老人家在舱中睡觉。 赵长生几乎从岸边的冰上爬上小船的,“回来了?” 赵长生连回答的力气也没有啦!他只是哼着! “吃足苦头了?” 赵长生歪在舱板上大喘粗气! 他心中在想:“快救我呀!何必挖苦人!” 老者仍然睡在小舱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是半点也不差!” 赵长生拼力的叫了一声:“救……我……” 老者仍然未动,只是淡淡的道:“跟着宫和顺两把刷子,差远了!” 赵长生如果没有被咬,他会立刻走路,老者对他师父这种口气,他是无法忍受 的! 他无奈的又道:“救……我……” 老人这才坐起身子,道:“救你,当然救你,你活着回来,我自然要救你,这 是老人家说过的话,只不过我有条件!” 赵长生抬头,他无力的眼神直视着模糊的影子,道:“什……什么条件?” 老人道:“学了我的本事,为我去宰两个人!” 赵长生道:“哇操操!是好人还是歹人!” 老者道:“失信的小人当然是歹人!” 赵长生点头。道:“我不会出刀……杀好人……” 老者道:“你答应了?” 赵长生又点头,道:“我……答应……” 老者嘿嘿笑道:“还有个附带条件……” 赵长生道:“快……说……” 老者道:“本事未学成,你不得离开老夫,汴粱城你是不能回去了!” 赵长生一阵迟疑,他想着,天下还有这种规矩,就算吃粮当差,也还有儿天放 假吧! 老者见赵长生犹豫,叹口气,道:“算了,你太死心眼了,我失望——”“” 我答应!哇操操!水牛过溪。厚屎尿,花样真多。“ 赵长生立刻回答,他真的山穷水尽了! 老者抚掌大笑,道:“你这种人说出的话一定守信用,老夫不必叫你起誓赌咒, 老夫这就救你!” 只见他掀起一块船板,伸手取出一包湿嗒嗒的东西,有—股臭味冲鼻,闻之令 人作呕。 是泥巴的,但里面渗着绿油油的糊状物,老者把这些东西放在赵长生面前,他 看着赵长生的大腿伤处,便立刻笑道:“小子,你不该出腿去踢,你应该抽出腿回 旋,那样就抢得主动了!” 老者的话就好像他在现场看到一样,令赵长生吃惊道:“哇操!城楼挂灯笼, 高明!” 老者道:“不高明,我若高明也不会遭人暗算了!”赵长生本想问老者遭何人 暗算,只不过他已无力开口,他有些口干舌燥!老者把他时伤处洗了一番,立刻把 那包臭东西敷盖上去,有一脚沁心泛骨的凉意令赵长生一哆嗦,老者看看天色,道 :“你睡吧!醒来吃条活鲤鱼!” 赵长生真的睡着了! 他也做了个好香好甜的美梦! 赵长生梦见自己当新郎,宫小芳就坐在他身旁。 二人坐在象牙床,铜锣帐下真情露,那宫小芳含情脉脉的把张嫩脸贴在他胸前, 那么细声细气的道:“师兄……” 赵长生伸手托着宫小芳的俏下巴,道:“师妹……” 宫小芳半闭起双目,俏嘴半张又合的道:“师……兄……” 赵长生立刻把嘴巴压上去! 他这种表达方式,强烈奇特的攻势,使宫小芳招架不住。 他那洞润灼热的嘴唇,不停的游走蠕动的感觉。 麻麻的、痒痒的,这是一种极为奇特。 宫小芳想喊,但被封杀了。 那灼热肥厚的唇,紧紧的吻着,而且,舌尖像泥鳅似的钻入他的口腔,在里面 翻腾、钻动…… 她开始溶化了,凸在飘浮、飘浮…… 体内就像火炉上沸腾的开水,膨胀、再膨胀…… 魂儿似气球似一样的上升、上升,一直升到九霄之外她的娇躯软绵绵的,虚脱 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然忘了自己的存在。 她蓦然间感到一阵燥热,就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之间,晃眼之间,已被化为灰 烬,髓风飘去。 四散飘去,终于了无痕迹。 她轻轻喘息,微微呻吟,低低呼唤道:“大……师哥……” “嗯……” 赵长生在喉间低应着,舌尖吻着她的唇,两手分中下两路进攻,她那小巧的乳 头又被捏住了。 他的手指在那饱眼的弹丸之地上不停揉捏,另一只手则在他大腿内侧蠕动。 他的努力总算有了成绩,他已剥光了她的上身。 这件大红外衣被抛到床下,而肚兜仍留在床上。 生命的新路,在高烧的喜烛下展开了。 倏忽之间,他们进入了百花奇放的奇炒天地。 生命的活泉,在胸腔内,在血液里,在骨髓中,在每一根脉络内黯暗地奔流着。 黑暗溜走了! 恐怕与痛苦溜走了! 幸福与生趣又回返了I上帝的威严回返了。 夜色更探浓了。 喜烛布开了火花。 蓦地——平地响起一声雷鸣。 晤!湿嗒嗒的,而耳还滑溜溜的,只不过…… 突闻一声怒叱,道:“饿急了是不?生鱼也吃呀!”赵长生醒来了,他发现脸 上的一边有条活鲤鱼,自己的嘴巴原来吹上了鱼嘴了! 他苦笑,当然没说什么,更没有说出幻觉。 他也觉得舒服多了,大腿上真轻松——消肿了。 使又闻得老先生说道:“做点事情活动活动,也免得你的腿上肉死掉就惨了!” 他叫赵长生杀鱼,煮鱼,还要端一半侍候他,赵长生当然—切照办。 赵长生吃着半条鱼,他的心事可大了! 今天大年三十,和顺镖局一定很热闹,因为整个镖局的人就等着他回去同宫小 芳结婚了! 赵长生自然也体会到师父宫和顺一定等他等得焦急万分,如果镖局的客人到齐 而独缺新郎,这光景一定很尴尬,师父他老人家也—定气结! 赵长生此刻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因为他的伤处不肿了,但痛得实在吃不捎! 痛是好现象。这表示伤口处的肌肉还是活妁,如果消肿而无知觉,那地方的肉 就得割掉子!赵长生看看小舱内的老者,他期艾艾的道:“哇操操,你就要传授我 些什么了,可是在下不知你老的大名,这未免太……” 粗哑的声音中带着凄凉,老者放下木碗,道:“老夫姓仇,你如果亲热的呼叫, 不妨叫我大叔,如果不习惯,仇大叔也可以。” 赵长生道:“我叫赵长生,大叔,你就叫我赵长生吧!” 一声苦笑,仇老头道,“你的名子起得很好,只不过很不适和你的职业!” 赵长生一愣,道:“名子和职业也有关系?哇操操!还真新鲜!” 仇老头道:“你跟着宫和顺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想长命百岁?” 赵长生道:“哇操操!老太太掷骰子,好大点儿!”仇老头立刻吼叫道:“也 是老夫疏忽才中人暗算,否则,放眼江湖,难有几人出我之右!” 他忽然又叹口气道:“长生,江湖事往往诡异险恶,错纵复杂而又扑朔述离。 非亲身经历而难以体会,有的事犯了疏忽,或有挽救的机会,有的是—遭错失,便 永无回头之日。 所以,因应之道全凭个人去体会,而且恭慎的辨认,小心的应付。抱着万无一 失去面对万事,方才能屹立不摇于涛涛江湖之上。大叔的这番话,宫和顺也时常谆 谆告诫他师兄弟五个人,只不过此刻听来倒有点凄凉感! 赵长生道:“人心世道,险阻艰辛,大叔不但有感而发,也是亲身体验,真可 惜在下伤的不轻,否则一定背着你去汴粱城,镖局里不缺你老一个人吃饭,长生一 定侍候你老一辈子!” 仇老头眼一瞪,道:“我隐河上十七年,怎肯轻易再露面? 不但不能去汴粱,还得马上换地方!“赵长生道:”大雪虽停,天寒地冻,哇 操操!我们为什么要换地方?“ 仇老头播摇头道:“长生,你差远矣!这就是你疏忽的地方了!” 赵长生吃惊的说,“哇操操!大叔,你是说火烧草寮,无望?” 仇老道:“我问你,你的怎么逃出‘吊人山庄’的?” 老人家上身坐直,喘了一口大气,又道:“你一定用了我教你的那—招,是吗?” 赶长生确实用了仇老教他的那一招方才脱出尹小红的刺杀,当时他只是抱着危 机中姑且一试的心理。此刻仇老这一问,赵长生立刻点头道:“哇操!在下是用了 大叔的那一招方才逃出来的!” 仇老沉声道:“这不就结了,你用飞我的那一招,便也会引起尹小红的疑心, 那个女人的心眼最精明,她一定会找来的,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没命!” 赵长生惊道:“那个女人真的能找来这里?” 仇老道:“老鼠的鼻子比狗还灵!” 赵长生还真有些不相信“吊人山庄”距离黄河岸少说也在七八十里外,尹小红 那女人再是厉害,她能找到这里来? 尼姑死客兄,不会有的事。 仇老推开木碗,又道:“老鼠只在夜间行,尹小红那女人就被称作‘西江夜鼠 ’,她的手下鼠辈,还真有几个夜行高手!” 赵长生道:“大叔,我发觉‘吊人山庄’的人都住在地道中,那么大的屋于里 却是乱七八糟不住人,反而住了几千只老鼠!” 仇老眼了瞪,道:“何止千只,我还可以告诉你,‘吊人山庄’上的地道开关, 原是一件大工程,你知道吗?山庄后面的椭圆山坡原是个草坪,能够形成山坡,也 是由地道中中挖出的土堆高的。” 赵长生惊讶的道,“一鼠三子,六代千丁,鼠辈繁衍,那得用多少土堆呀!” 仇老道:“所以地道也很大!” “吊人山庄”的地道是相当大的,只庄前面大汉们住的地道就不知有多长了! 赵长生发觉江湖上稀奇古怪的事,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便不由何道:“大叔, 你知道的真不少,大叔,你的大名是…… 也许我会听过吧……“仇老顿了一下,道:”我好像叫仇一龙吧!“ 赵长生几乎想笑,天下还有人难以认定自己名字的人,这个人太糊涂了! 仇一龙道:“十七年来未与人谈过话,十七年也未提过自己的名子,你若不问, 我还真的忘记了!” 赵长生一笑道:“天就要黑了,大叔,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换个地方?” 仇一龙道:“你还未告诉我,你在吊人山庄上遇到你要抓的人没有?” 赶长生点点头,道:“遇是遇上了,只不过光听到那人的声音,未见其面而已。” 仇一龙道:“如果你要追拿的人在吊人山庄,那尹小红也许以为你无意间使出 那一招来,不过,为了安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