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赵长生最愉快的乃是驴背上还驮着一袋吃的。 那是他付的钱,他觉得这真是意外,有了这头小毛驴,大叔就可以上路了。 他骑上小毛驴越过一道山坡。回头已不见欧阳大山跟来了。 赵长生奇怪。欧阳大山学的什么功夫,看起来一瘸一瘸的不方便,怎的动手过 招比此常人还正常,而且扑击得就像幽灵,实在耐人寻味! 已经走了五十多里了,赵长生想着仇大叔一人在船上等候。一定等得心急如焚, 急着等自己回去。 他拍着小毛驴,只不过驴不比马,越打越弩扭,直急得赵长生跳下了驴背跑, 他不骑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喇叭响,赵长生抬头看,只见顶小轿往大道上疾奔,看样子 是往西北方向去的。 喇叭声音响,赵长生就觉得很刺耳。 吹奏的不是什么调子,而是单调的一声就歇一次,就好学吹喇叭的人试着能吹 响一样。 赵长生把小毛驴拉在路边上他先是看着那顶小轿自身边抬过,小轿两边还跟着 个大汉! 不料小轿的后面还有两顶小轿从山弯处转出来。最后是两个光头大汉满面红光 的背着一只大麻袋! 这两个光头红面大汉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冷,那身袍衫也够单薄,但见他出气有 声带冒烟、满头还滴着汗,约莫着他的那个袋子装的东西上百斤。 谁知道他袋子里装的是啥东西? 赵长生当然也不知道,他只是让道在路旁。 这一行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赵长生正要往大道上走,忽然间,那个背大麻袋 的大汉回转来! “小兄弟,等一等!” 前面三轿还在走,可也没有停下来。 大汉走近赵长生,露出满嘴带钩的牙,道:“小兄弟,打个商量如何?” 赵长生这才看清楚这人生的十分怪,满腔不见一根毛,两只眼睛滴溜溜圆不眨 动一下,那个鼻子小不能再小,两只手臂好像长着鳞甲似的好恶心! 他淡淡的道:“有什么事好商量?哇操操!” 那人放下大袋,道:“是这样的,我背着这东西走了三百多里大山路,实在有 点累,可否把你的小毛驴送我骑,你年轻力壮腿又长,何不帮我忙?” 赵长生的小毛驴来之不易,想不到还有人向他要! 赵长生一声苦笑,道:“哇操操!我也正需要,我本能帮你了?” 那人的圆眼猛一瞪,道:“你这人是牛皮,眼睛都点不亮。” 赶长生道:“我无力帮你。哇操操!” 那人的翻皮嘴唇—咧。道:“你不想帮我罢了!” 赵长生道:“在下也正需要,哇操操,请你原谅!老人家!” 赵长生要走,那光头低吼,道:“小子,你叫我老人家吗?” 赵长生道:“哇操操!难道连要来次三个婆婆,两个妈妈的告别式。” 光头大怒道,“放屁!老夫今年不过八十整,怎么可称老人家?你小子浑蛋!” 赵长生又好气又好笑,道:“八十岁还不算老人家呀?你打算多少岁才称老? 你不嫌活的累?哇操操!” 光头老者怒道:“你小子看看我这身子骨,再活百岁也一样!” 他指着毛驴,又道:“这头毛驴我要了!” 赵长生道:“哇操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也不怕闪了舌头。” 老人吃吃冷笑道:“我杀了你,你的麻烦也就永远没有了!你说对不对?” 赵长生面皮一紧,心中不自在,觉得怎么今天都是遇上这些怪物?“ 他上上下下看了光头老人一眼,淡淡的道:“哇操操!我不想死!” 老人拍拍红溜溜的大光头,白眉毛耸得快要扭结似道:“那可就难了!” 老人挡去赵长生的去路,又道:“我可怜又倒相霉,我的要求,你若答我‘百 足公’的相差远了,只可惜呀!” 赵长生道:“哇操操!,在下不高攀,别鬼打官司,死不让人!” “谁姓百?臭小子你弄错了!” “怎么说?不是你自称姓百,叫什么百……足……公……哇操操!” “那是别人对我的尊称,我的名子叫吴公亮,臭小子,你听了以后没吓—跳吧?” 赵长生笑笑道:“我听了以后直想笑,哈哈……” 对面,“百足公”吴公亮面皮一紧便更显得满面红光而又青筋暴露,他好像受 了莫大的侮辱似的,沉声道:“祈连山修行五十年,我这是头一次走下山,竟然没 有人看道老夫何许人,也罢!今天从头再立万,就先拿你这臭小子开刀了!” 他并未拔什么刀,只伸手在布袋子里摸。 赵长生当然很注意,他看着这大光头的手在布袋中左右捞了一大把。忽然之间 伸了出来! 天爷!尺长的吴蚣,他至少抓了七八条! 那些蜈蚣似乎还会叫,发出的声音似磨刀! 只见大光头把这条七八尺长的大蜈蛤放在自己的头顶上真玄,竟然都在他的头 上盘,就是没有—条乱动颤。 赵长生看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他立刻暴退一大步,光头老者吃吃笑,道: “臭小子,只要一条咬中你,你就会痛上十几天,如果咬你两三口,你马上就完蛋!” 他指指长生的小毛驴,又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样? 把毛驴留下来!“赵长生是个冻死迎风站,宁死不屈的固执人。 他若不是个性固执,他早就同他的小师妹一年前就已经为夫妻了。 此刻,他绝不会向这大光头投降,尤其是赵长生两次出刀,早已增加了他对敌 的信心,他当然更不会斫人吓! 他摇头,而且暴闪一丈开外,他不想那头小毛驴被毒蜈蚣咬死。他的右手反在 背后,只要光头对他动粗,他立刻就是一招“狗不叫”! “狗不叫”这一招用的很顺,刀出身动。就好像他的身子被—股无形的力道托 起来打劲旋。 每—转便是七七四十九招出手,赵长生已经用过两次! 他面向光头老者,冷冷的直视着,道:“我是个极端同情年迈之人,我尊敬他 们,但却也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你既不认为自己老。 光头老者指指头上的蜈蚣,道:“你不怕它们咬死?我可以告诉你。它们当我 发动的时候,比我的动作可快多了,你躲不了的,臭小子!” 赵长生道:“你大概是乌龟坐在摇篮里,自大惯了,才会这样狂妄。” 光头得意的道:“你骂老夫身自大、狂妄?待会儿毒蜈蚣发动攻势,你就会知 道老夫在山中五十春,是弄了不少这毒物……” 他拍拍希袋,又道:“这一袋不算多,三五万条是有的,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看?” 赵长生当然不会看,他才不上当。 他忽然想起遇上欧阳大山的事,便立刻问道:“哇操操! 你在祈连大山住的很太平,为何来到中原,你难道想在中原立万不成?“ “呸!” 光头的吴公亮不屑的道:“谁高兴在中原兴风作浪,老夫只不过闻得传言,武 林至宝有一件出现了,这才前来瞧瞧是真是假,我可不想在中原立万!” 赵长生立刻明白。这姓吴的也是为了“金丝甲”,如此说亲,汴粱城老凤祥金 子店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淡淡的道:“原来是来夺宝,老小子的消息也真是灵通,祈连大山那么远, 居然赶来,哇操操!也不嫌累!”吴公亮的红面猛一紧,道:“小子,你也知道那 件宝,几百年来江湖传言三件宝——神弓、天书、金丝甲,到底是那一件出世了?” 赵长生立刻明白吴公亮还未曾弄清楚:他笑笑道:“莫宰羊。” 吴公亮好像很失望的道:“你是不会知道的,宝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猛指赵长生的小毛驴,道:“快把毛驴送给我,老夫要赶快往东行!” 赵长生摇摇头道:“哇操操!你这是乞食赶庙公。”吴公亮急的搔着手上的粗 皮,道:“臭小子,我被你这副固执模样逗乐了,来来来,我送你一颗能解百毒的 大还丹,你收下,从此跟在我身边,咱们二人住在一起,我教你怎么指挥这些毒虫!” 赵长生心中愣然,怎么又是—个要自己当跟班的? 他仍然摇头,道:“我不是作想收的那种人物,哇操操! 我讨厌毒物。“他的话末落,吴公亮已忿然的叱道:”好小子,你七窍开六窍, 你也太无知了吧!“ 赵长生道:“我为什么无知?我讨厌毒虫,天下人都讨厌毒虫,这有什么奇怪 的?” 吴公亮大怒,道:“臭小子,你懂个屁,天下最毒之物是什么?” 赵长生道:“天下有五毒,那个不知道?哇操操!”他指着吴公亮头上盘的蜈 蚣,又道:“蜈蚣就是其中之一。” 吴公亮沉声道:“放屁!什么样的毒也比不过人心最毒,臭小子,人心毒起来 是无法拿毒物可比的,而且,人心隔肚皮,你又看不见,等到上了当,你才会知道 人心比毒还毒十分,那像我这些蜈蚣,它们不伪装,生成这副样,你不惹他就不会 有麻烦,而人心就不同了……” 赵长生一笑道:“哇操操!好柴不流过平安港,歪理一堆。” 吴公亮道:“我直接向你讨毛驴,就是蜈蚣作风,不来阻的,明着要,你给不 给!” 赵长生刚摇头——“呼!” 吴公亮发动了! 只见两点次影比他的身法还快几分的直往赵长生飞跃过来,那吴公亮的双手更 变成了乌黑色。 这时候才发觉他手上还握着两把淬毒尖刀,他那飞腾的身子,宛如振翅苍鹰, 但见衣袂飞舞中人刀一体,怒矢般的疾扑而来,他头上还有几条蜈蚣在蠕动,但飞 在他前面的蜈蚣更快一些,其实那是吴公亮甩头运起内功射出来的! 百足之虫只一拈身。立刻就会张口咬人。 赵长生突然一声暴吼:“狗不叫!” 立刻他的身形呈陀螺般的回旋,刀随身转,宛如一个通体完美光烛夺目的焰球 在空中滚动。 地面与刀的连接已变为一体,那芒汪汪的刃与刃相接得天夜无缝,芒彩均匀细 腻而无懈可击! 挥刀扑上的吴公亮双刀稍沾疾退,他—连倒翻三个空心斛斗,落下地的时候, 头上的蜈蚣不见了! 当赵长生站稳身形的时候,吴公亮瞪眼直喘气,有几滴鲜血自他的袍袖中往地 上滴。滴在雪地上又化成了坑! 他张口结舌的道:“小子,仇老怪是你什么人?” 赵长生道:“他是我仇大叔。哇操操!有什么不对吗?” 吴公亮道:“他还恬着?” 赵长生道:“能吃能喝能睡,哇操!你是不是急着找人替人烧带路钱,联络殡 仪馆?” 吴公亮顿足,道:“你咒我!仇一龙早就呜呼哀哉多年了,你只不过学了他的 几招刀把式……” 他看看地面上。 地面上死了几条蜈蚣,每一条都被削成三段。 吴公亮心中明白,如果不是这些娱蚣,就中不进殡仪馆身上也不会如此完整。 赵长生淡淡的道:“那也足以令你不敢再抢夺我的毛驴了,是吗?” 吴公亮咬牙,道:“如果老夫施展出‘千手撤金’绝括,你小子一定会被蜈蚣 活活咬死。 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的蜈蚣不能为了一头小毛驴而死在这里,小子,你滚!” 赵长生怒道:“哇操操!你没有弄错吧!” 吴公亮道:“什么意思?” 赵长生道:“我是赢家,你却发号施令叫我滚,不觉得皇帝的娘,太后(厚)?” 吴公亮叱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比你大!” 赵长生道:“你是比我大,可是你却打不过我。哇操操!” 他冷冷的面色一寒,又道:“刚才—刀我留情,下一刀我分尸,我这里喊一二 三,你若不提着袋子逃我就进你一刀‘鸡不跳!” 提到鸡,吴公亮还真的吃一惊,天下蜈蚣最怕鸡,更何况对方如下手第二刀, 那—定比第一刀还狠十分! 吴公亮咬咬牙,伸手提起布袋,道:“小子,算你狠,直不过山不转路转,早 晚咱们还会碰上面,你要多加小心了!” 赵长生要扬刀了,但吴公亮走的快,已经在十丈外了! 百足之虫走的是快,吴公亮的步伐就像娱蚣爬,爬得如射出的箭! 赵长生想不到青山镇这—趟会遇这种怪事,而且几乎是两件事凑在—起,实在 觉得有些意外。 然而赵长生再也想不到,自从老凤祥珍藏的七代传家之宝‘金丝甲’传出江期 之后。不但早己销声匿迹多年不在江湖活动的五毒怪人引出来之外,尚且把武林第 一世家洛阳城北的双凤堡两个历害女人也引出来了J想起洛阳城以北卧佛寺附近的 双凤堡,江湖上无不尊祟,因为双凤堡近二十年来人口凋落,如今主持双凤堡的却 是两个女人。相传两仪剑法渊自双凤堡,这已是多年的传言了! 主持双凤堡的两个女人乃是姑嫂二人,两个女人均是寡妇,却只有—个女儿在 身边,也因此,多年来双凤堡的人便很少在江湖上活动。 如今突然传出金丝甲之事,便足以领袖武林了! 双凤堡的两个主事——善天凤与皮香蓝二人,膝下只有皮氏生的—个女儿叫善 小凤,二人视小凤为掌上珠一般。 当然,二人的家传宝法也来倾囊相授,但却有一点,她们绝不叫小风姑娘闯江 湖! 自从双凤堡当家的——关洛大侠善从流与人决斗在头河岸重伤死后;二十年来 双凤堡已不再与江湖人物来往了。 想不到这金丝甲还真诱人,连双凤堡的人也出动了! 赵长生又骑在驴背上,他的心情是愉快的。 因为仇大叔的刀法实在高明——他已使用过三次,每一次都有一定的进展。 赵长生记得第一次运用,身法疾转几乎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住身体的流动! 第二次似乎可以稳住身形了,却是刀出难以控制,非得交错狂杀不足以住手。 只有第三次,才觉得有些随心所欲之感,也难怪大叔要自己多加磨练,善自体 会,果然熟能生巧! “得!” 赵长生骑驴往前行,他催着要驴子快点走,因为大叔还等在小船上,天寒风紧 河面上有浪,大叔不知怎么样了? 记得前日去了一趟“吊人山庄”大叔就不放心的等在船边翘首望,这时候一定 也在盼望着! 赵长生催驴往道山岗上爬,驴背上他还真晃荡,可也使心情舒畅,他几乎要张 口唱梆子腔! 西北风刮出鸣鸣响,赵长生的嘴张了一半便又合上了,他不是怕冷风刮进肚皮 里,而是听到一声吃吃笑! 他奇怪,这附近又没人烟,笑声从那里来? 赵长生停住不走了,因为他明明听见有笑声,为什么这四周不见人? “哇操操!怕不是有脏东西(鬼)?” 赵长生当然不怕鬼,他低头静下心来。 “嘻……” 这声音就在山岗右面竹林中赵长生本想催驴走,但他却奇怪,为什么荒凉的竹 林中会有笑声? 好奇心令赵长生把驴拴在一棵小树下,他放轻了脚步往竹林边上走。 他走的很小心,因为他不希望在这时候多惹事,他急于要回小船见大叔。 现在,赵长生进了竹林子,附近有积雪,有一堆积雪很大,但那地方好像有个 洞。 “嘻……”又是—声笑! 赵长生有些儿头皮发炸,这么冷的天,是谁会在洞中找乐子? 他实在难以相信在这么大冷的天气里,还会有人在这荒坡野洞中搞那未飞机。 然而,还真有人这么做! 洞口不大,却隔着一张厚毡子,赵长生并不打算去掀那张堵洞的毡子,因为他 不想在这时候多事。 他只是证明这世上没有鬼就满意了! 如果这儿是个空,而空洞中又传来嘻笑声,赵长生就不自在了。 人就是好奇的动物,就算是被吓破胆,只要能满足好名心。也认了。 赵长生就有点这样的心理!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打算回头走,但另一件好奇心突然兴起采,那是一 个老江胡不会做的事,但赵长生却做了! 因为在嘻哈声中,有一声深长的怨叹,这又是什么光景? 难道——他不由得伸出一指轻轻的撩起—条缝,立刻,一幅奇异而又怪诞的景 象昭入了他的眼里! 赵长生睁一眼闭一眼,抽着鼻子往洞壁瞧。不由得全身热血沸腾。 他看见一个汉子搂抱住一个女子在……“就在—个火盆边。男的怀中坐着个女 子,那女子上衣已除去,裤子脱去—半,溜圆的屁股稳坐在男的大腿上。 再着男的。瘦蛮的,似刀削的面皮,流露出十分阴狠的意味。 他人瘦,十指便也似女子的尖削一般。 最令人叫绝的,乃是他正以他的手指,轻柔的在这女子的身上轻弹琵琶,虽然 无声,但这种事悟,无声更胜有声了。 捏拿之外,他偶尔也会对那女子的身上轻咬一口,女子便会一下轻颤,唔,轻 吻一下发出“叽”的响声。 再看那女子,她的面部流露出一种十分饥渴的样子,美眸半闭,俏嘴微张又半 仰的,好像快昏迷了—般。 女子的—手也在动,她在男人的身上轻轻的抓,那种饥渴的模样,令赵长生想 起老鼠洞中夏荷的样子。 赵长生心中在想,他这一年来江湖行,可真的碰见不少鲜事。 他也想着,江湖上的怪人真不少。 不错,江湖上的怪人一多,当然怪事就层出不穷了。 跟前就是怪事一桩,还有人在这种天气,这样的荒凉地方,搞这种飞机,也不 怕老鸟变成冰桩,能说不怪? 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人物,他…… 赵长生正自思忖着,忽然间…… 洞中那个男的手—抬,女的立刻站起身来了。 女的站在男的面前未曾稍动。她满面热呼呼的,但那绝不是火盆炭火烤的。 赵长生就认定绝非火烤。因为男的就没有显露出热与躁的表情。 那当然是因为女的被那男的一阵抚摸之后流露出来的性饥渴。 果然,女的自动把裤子也脱下来了。 她不但很快的脱下裤子,而且也开始在男的面前扭动不已……像是在音韵律操。 哇操操!这种‘现场秀“,也不怕人家检举”防害风化“? 男的双目直视,他十指忽伸忽张,就好像一只老鹰的爪子一般,还发出“咯蹦” 的响声。 他娘的,这男人并不动手,他只瞪着一双牛眼似探照灯一般紧盯着她的身子。 那女的舞姿也变了,从“华尔滋”到“探戈”散发着无穷的诱感。 再看那女的,越扭越起劲,几乎把溜圆的屁股碰上男的脸上。 男的不为所动,只是让人晰清的可以看出他那皮下的青筋在跳动。 女的转了七圈之后,发觉那男的鼻孔出气成柱,咧嘴似豹,立刻改变动作。 男的把手—抬,他站了起来,但双手分开,而由女为他解开裤带…… 赵长生占尽地利,立即将现场实况瞧得清晰万分。 赵长生心想,这是野合呀!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人?姘头?或者是…… 他实在想不通,只不过赵长生的麻烦事也够多了,他何必管这档子事? 赵长生自我一笑。准备回身悄悄的离开现场。 可也真叫造化弄人,不是吗? 赵长生再也想不到他自己的命运就是这么一看之后,他肉眼凡胎不知未来,但 冥冥中似已有定数了。 赵长生的想法是对的,男女间的事,只要双方不起争执不逼奸什么的,那就吹 皱—江春水。干卿底事? 他又摇摇头。 便在他刚产生此一信念,忽闻那女子偏头,道:“姑娘当你承欢的时候,你会 发觉什么叫欲仙欲死。” 说着,她开始夸张的胡说八道,鼓舞着那男人的土气。双臂更是搂紧男的,转 动腰肢,盘厂大战。 男的仍然半僵硬样子,只不过男的脸包已开始赤红,显然他的功夫还算扎实。 以赵长生两次实际经来评估,这男人并不算上驶之材。 如果硬要列入考绩,也只能在“甲”与“乙上”之间,绝对不能入“优等”。 赵长生吃了一惊,因长那女的话有语病,她是对谁在说话呀! 好奇心令他停下来走了。 他用尽目力往帐内看过去。 就在这时候,忽见男的拖住那女的转过身来,口中发出吃吃的低笑,道:“你 看吗!这不是美妙至极又是什么?” 说着,他将女的转趴在毯子上面,那女的把个圆臀翘得高高的。任由那男的在 她后面插进那一张一合的“海域”。 这是“野狗交媾”的招数,“流域”被“雷达”扫描,而脚前双峰揉捏乳头的 快感,更是别具滋味。 女的吃吃笑着偏头,道:“好妹子,你看我们女人就应该这样,多美妙呀!嘻 ……” “晤……啊……” 这声音不是由二人发出来的。 赵长生这才明白,这洞中帐内还有第三者。 而这个第三者又是谁呢? 怪事年年有搞这种飞机,还有“见习生”,真他妈不像话。 男的这时又笑道:“姑娘,你看,这就是生命的美妙之处,能够享受这些,方 才称得上美妙人生,只要你点个头,我一定会令你达到仙人境界!哈……”怕是你 尝到甜头之后会自动找我了。“女的也道:”姑娘,生为妇人,就是要懂得这份享 受,我就是懂得享受,追求理想人生,你看,我们这样做给你看不就是引你上路吗? 怕什么?又羞什么?“ 帐内又传来“啊……呜……”声。 赵长生这才肯定这儿是怎么一回事了。 哇操!诱拐了别人的姑娘,掳在这洞中想玩人家,那姑娘一定是不答应,二人 这才示演给姑娘看。 赵长生心想——哇操!牛头马面咬耳朵,鬼里鬼气,可恶。 他这一了解真相,就决定管这份闲事,不那能让一个姑娘家让淫魔糟踏。只不 过他真的要看看帐里面的姑娘是个什么模样。 他正要找个地方再窥看!然见帐内这对狗男女分开。 那男的又坐在火盆边,他的“红棒”仍挺着,没倒下,原来这几下子只是为了 示演给帐中那位姑娘看。 那女的,穿上了衣裤做事了。 赵长生找了个适当高处站上去他低头看向里边,嘿!有一股热气往上升。 这—回他不用一只眼看了。 这—回他可看的清。 他看到男的移近二个上身光了的姑娘。 河里面真够暖和的,大铜火炉上烧炭火,蓝天帐蓬围得紧,有个姑娘双目如刀 似的正在小心的升着火。 从高处隔着布帘望向里面,有个头在颤动。隐约有个少女瑟瑟缩缩的斜倚在帐 子一角。 那姑娘的双手遮掩着玉洁凝脂般的上身,上身的衣裳敢情早已被剥光了,她脸 上还带着几分痴呆模样! 如果女子遇到这种无助的境况,差不多都是这模样。 那个男的,却十分愉快的抚摸着少女的身子,他好像在抚摸着—幅伟大的杰作, 口中“啧啧!” 之外,偶而还会发出一声嘻哈! 赵长生就楚听到这声音才来的。 此刻,男的站起来了! 赵长生这才看清楚男的比自己还清瘦,个头也高三寸多,一双不对称的跟珠子 呈现出赤红色,面孔瘦长,透着一片虚青。 他正伸出一支巨掌在拉衣裳了! 帐幕边升火的姑娘,也是衣饰华丽,那不是姑娘面是少妇,赵长生是从她的头 臀上看出来的。 似这种独特风韵的女人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洞内的男人发出尖面刺耳的声音,道:“火升好了你也进来。总得好好劝劝她, 别叫我一定霸王硬上弓。那就不愉快了!” 洞外面,赵长生这一回可听得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觉得这种事既然碰着 了,能回头不管吗? 这本就是逼奸,不是吗! 忽见升火的女子双手捧起火盆走到帐子里,只这一掀,赵长生已发觉那可怜的 少女,她长发披肩,有一半遮住半边面。 那种模样还真够惹人怜,只见她一双强烈的眸芒透着惊怒,有一种被屈辱的感 受! 赵长生肯定了这件事准是那活儿,他觉得自己虽非英雄,但也可以伸手救美吧! 赵长生先是干干的咳了一声,道:“哇操操!我看那副猴急相,活像他娘的大 马猴呀!” “呼!”的一声闪出个丽人,那个女人跃在洞外面。 男的并未走出来,但男的声音传出来,道:“利落点,多罗嗉!” 这声音好像夜猫叫,赵长生当然也听见了。 却见那女子美丽的面孔变得—片杀气盈眶,她只看了赵长生一眼,便冷冷的道 :“大冷的天你不赶路却跑这儿来送死,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呀!” 赵长生堆下笑脸,道:“哇操!我觉得在这野岗上怎么会有笑声,想看看这儿 是不是闹鬼,不巧……” 那女人冷冷道:“这儿没有鬼,这几却有鬼门关,小子,你进鬼门关吧!” 她“吧”字出口、一股锐风蓦起,宛似利剑似的透向赵长生的肋骨! 赵长生本能的斜步急闪,就在他的闪动中发现那女人冷芒溜粉,动作粗野,出 手又快又狠! 那是—把三梭尖刀、还透着紫光! 赵长生闪了三次才脱离那女人的刀锋,额头上业已冒出冷汗!他有着一副罩不 住的架式! 他不能栽在这女人的手里,但也不能调头逃走。 赵长生意念在旋风刀法上的步伐,他清楚的记得曾经在“吊人山庄”上与尹小 红拚命的时候,他用出仇大叔教的那一招步伐。 也只是一念之间,赵长生陡然右足踏前,他应该往后闪的,但他却—头撞进对 方的三梭刀层里! “叭!”云梭刀飞上了天,赵长生已站在少妇的右侧微微笑,还真的得意,因 为他又体会出大叔的绝学也可以用之在掌上! 赵长生拍落了少妇的三梭刀,却令少妇尖声叫:“唷!” 洞中的尖声传出来,道:“收拾了吗?” 那少妇直视着赵长生,道:“少寨主,本货扎手!” “咻啉!”之声中,洞中立刻跃出那瘦汉来,他果然比赵长生高上半个头。 他还在用腰带扎袍子,那是一件翻毛孤皮长袍,赵长生就穿不起那么贵重的皮 袍!那人怒目相向,宛似野豹盯住猎物—般—眨也不眨。 赵长生干干一笑道:“我想你们是在造孽吧?” 声音是幽叹的,低沉而又不带哀气,有着无可奈何的味道。 那瘦子道:“这位姑娘与我有缘,我们识之已久,她们的门槛太高,容不下我 的虎野,多年难看其面,但我的心都落在她的身上,今天好不容易在此遇上,我们 正待雨露天恩享受那欢乐燕尔之乐,事成之后,我们两家便是一家人,而你,你却 半途上跑来搅种这美事,此情此景,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吧!” 赵长生不解其意的道:“这也算是美事一件?哇操操! 你是在作孽!“崔汉沉声道:”当然美事一件!此间美事完成,我们两家合为 一家人,而你……“ 长生迷惘了,他实在不敢确定这码子事是否是那少女的?有时候少女初尝禁果 也是那个样子! 瘦子又开口了,他依然一副不在乎的道:“你不应该来,小王八蛋,别尽派大 爷不是,贬低别人表示自己清高,他娘的,想莫雄救美呀!” 赵长生欠欠身,道:“老兄,你这么说,哇操操!好像…… 呃……好像要行那蜜月旅行之礼数了,嗯!“他顿了一下,又笑笑道:”可好, 蜜月旅行旅上野饔,然后行那燕好之欢,哈!你老兄真会出点子!哇操操!“ 清瘦的面孔一沉,瘦子冷厉的道:“与你何干?” 赵长生道:“就在这种茫凉的牛山岗野洞中,你还带着个女跟班的护驾侍候, 你不会是脓化堂放出来神经病犯了吧? 哇操操!“瘦子嘴一咧,道:”我十分正常,小子,你可不可以常理来衡量高 人的作为,燕好的场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情相悦,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种事不 能被人打扰,你就是来打扰我们的人!“ 赵长生指指洞内道:“哇操操!你是打着鸭上架,你是在逼奸……” 瘦子双吊眉一挑,道:“她当然是自愿,而且投怀送抱你知道她并未走出来向 你求救?” 赵长生犹豫了! 这瘦子的话对,如果有人来救她,这时候她早就逃出洞来了! 只不过赵长生却不退走,他淡淡的道:“洞中的姑娘…… 嗯……她应该出来对我解释—下吧!哇操操!“瘦子冷沉的道:”女人的脸皮 总是嫩的,她有必要向你多做解释?她会对你说要在这儿子好事?“ 他重重的又叱道:“你才是个神经病!” 赵长生有点不是味道的道:“那么这位女子又是阁下的什么人?哇操操!” 瘦子看了那女人一眼,眼神中似乎带了几分怨忿,道;“也是我的女人,一个 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奇怪?” 赵长生:“你的女人也容你再找别的女人?哇操操!看来是仰着脚下蛋的笨鸡。” 瘦子沉声道:“你永远不会懂得女人心,老实对你说,同我上过床的女人。她 们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身边,你知道什么叫得天独厚?我就是驭女人的高手。 “虎头寨”上我已蓄养子七个美人儿,眼看就是八美了若是没有几手,他们会 死心塌地的侍候我?“ “虎头寨?” 赵长生吃了—掠,因为他曾听师父宫和顺提过熊耳大山里有个虎头寨,寨主姓 艾,叫艾金,手下还真有几个能人。 保镖走道多半都躲着不走虎头寨,想不到面前这瘦子竟然是虎头寨的少寨主! 他觉得这是个大纰漏,何人不好惹,偏就惹上虎头寨的人,而且又是虎头寨的 少寨主! 但闻得姓艾的说他正凑合个八美人,心中便也有些不相信的道:“我的乖,你 已经弄了七个,还要凑八个,难道她们就不吃醋?难道你那根鸟是铁打的?” .冷 咧地哼了声,姓艾的挺胸道:“虽说不是铁打的,可也已经差不多,只惟你小子此 刻不该闻到这里来。惹得本少寨主欲火变怒火了!” 赵长生指着洞内女人道:“如此说来,哇操操!我还真的是人牵不走,鬼牵咕 咕行。” 他踏脚想往洞中看,只可惜洞口又结耗子遮住了! 他喃喃的又道:“你已决心收那女子当你的第八任妻妾了,而且直待你们这次 蜜月过后?” 姓艾的道:“当然,只待事成之后……” 他有些忿怒的咬着牙,道:“你太不识相了,你知罪吗嗯?” 赵长生苦兮兮的一声笑,道:“真的对不住,其实在下也有急事待办,只这— 耽误也该……也该走了!” 他口中说要走,其实身未动,他在搓着手。 瘦垮垮的面皮抽动了一下,姓艾的道:“我本将严加收拾你,但为了一桩大喜 事,本少主实不想在这种欢愉的时刻见血腥。 当然,也算你今天走运气,偏偏碰上本少主举行此项庄严隆重的周公之礼,你 可以走了,如果你再回头,你便永远也见不到明天了!“赵长生心中仍在犯嘀咕, 他却不得不淡淡的道:”江湖行,误会总是难免的,歹势了! 我在这里抱歉了。“ 姓艾的手—抬,道:“走吧!别误了本少主的春宵一刻那是银子所办不到的!” 这是他娘的什么话? 赵长生真想吐! 干那种事也真会选日子——在这大雪天。 干那种事更会找地方——来到这荒郊野洞里? 赵长生一边回头—边想,真有点不是那种味道! 他只转身—半,忽又回过身来,道:“老兄,你能答应在下一个小小的要求?” “滚!” “我只是有个小小要求,时间也不会耽误太久。” “我再说—遍,滚!惹火了本少寨主。要不活剥了你就算你八字生的巧。”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也无损失……” 瘦子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个女人的面皮也绷的紧紧的看上去就要出手了! 赵长生淡淡的道:“哇操!我的家乡有个规矩,半道上碰上这码子事是会倒楣 的,但却有个破解之法,我希望你们帮我破解,这样我便走起来也安心不会暴死在 冰天雪地里了!” 姓艾的怒叱道:“妈的!胡子里长疮,毛病真不少!” 赵长生的:“人都有毛病,比方说你老兄的毛病就是喜欢玩女人,我的毛病是 迷信……” 姓艾的早已按捺不住,但他却不敢出手,因为他真的还在乎洞中女子的主意。 他重重的道:“你说吧!要我们怎样的帮你破解你的霉气?” 赵长生道:“很好,本来吗!只要你们开开口就成了,又费什么大力气!”姓 艾的叱道:“少罗嗦,快点说!” 赵长生道:“你们在此一共几个人?”姓艾的怒,吼道:“他奶奶的!你不会 自己算呀明明只有三个人,你装的什么糊涂!” “对!对!你们一共三个人。” 他涎脸—声干笑,又道:“三个人是吗?每个人大声的骂一句就好了!” 姓艾的火大了,他双手十指咯咯响,道:“你找死,我这里放你—条生路,你 竟然还要骂我们,你……” 赵长生急忙摇手,道:“哇操操!你又有误会了,不是我骂你们,是你们大骂 我一句,这样就会把我的—身霉味骂掉了,你们不吃亏。我也走运了!” 姓艾的伤了一下,道:“小王八蛋。你原来欠骂?” 赵长生催着,道:“哇操操!这是我家的事,你们骂完了我好走人,你不想影 响工厂运转吧?” 姓艾的看了一边的女人,道:“他欠骂,你就骂她一句难听的!” 那女人早就想杀赵长生了,闻得少主的话。她大声的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 臭小子,滚!” 赵长生忙拦住,道:“够了,你不能再骂了。” 他看看姓艾的,一笑道:“你怎么骂我呀?艾少寨主!” 姓艾的咬咬牙,道,“操你娘,滚开!” 赵长生吃吃笑,道:“骂得很好,哈哈……” 他还真的笑得开心极了,看着洞口,他指向洞中,又道:“喂!洞中的新娘, 你请启动金口,骂小子一句吧!你只狠狠的骂上一句,王八蛋还会留在这儿穷捣蛋。” 洞中哪有声音? 洞中只有“嗯……”声,那声音就好像有人做恶梦,想醒可又醒不来似的! 姓艾的怒道:“新人娇羞,我替她骂你!” 赵长生忙摇手道:“那不成,非得每人骂一句,要不然我就惨了!哇操操!” 姓艾的怒道:“你不立刻走才惨了!” 赵长生淡淡的乞求道:“三个人已经有两个骂过了,只差那么一句骂,你请你 的新娘帮个忙,如何?” 姓艾的叱道:“你就那么挨骂。” 赵长生道:“只是过有些人挨了骂升官又发财,有些人挨了骂被打人十八层地 狱,挨骂的妙处多得很,我找挨骂是祛邪,可并不为别的,这一点你们多体谅!哇 操操!” 姓艾的怒极了,他嘿嘿狂笑道:“如果我的女人不愿开口骂你,你打算怎样?” 赵长生道:“也只是个小小帮忙,那怕是骂我一句小子混蛋,我也哈哈笑着走 开。又何必紧闭着口不骂我一声呢?” 他提高声音对洞口又道:“姑娘,帮帮忙,你就骂在下一声如何!” 洞中仍然发出鸣鸣声。那有骂人的话传出来? 姓艾的耸动着双肩,叱道:“我看你是在找碴的吧!” 赵长生道:“难道洞中的姑娘是哑巴?你艾少寨主会弄个哑巴当新娘?哇操操!” 姓艾的叱道:“放你娘的屁!多年来未曾有人敢在我艾色面前如此罗嗦,而你 ……” 赵长生想笑,道:“真是好名好姓,既姓艾又叫色,你果然是个好色之徒,姓 艾的,那洞中的女人绝对不是你的新娘子,你在糟踏人家大姑娘了,难道你以为我 是个二百五的角色?” 艾色怒遭:“你是谁?” 赵长生道:“哇操操!小人物,不过,我是很坏的人。” 说完,他又改口的道:“我的名字不上道,听了你的耳根痒,只不过今天我既 碰上了,姓艾的,连天王老子地王爷,我姓赵的也要捋捋他的黑胡子!” 艾色脸更次子,怒吼道:“你没有那种能耐,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赵长生道:” 你要杀我?哇操操!真把我气得‘鼻子空彀’!“艾色道:”他娘的,我看你是得 了‘超人妄想症’!“ 赵长生道:“就因为我挡了你的‘色’路?” 艾色叱道:“还有什么比此事更可恨的?” 赵长生缓缓的道:“杀人总得掌握充足理由,比方说争夺权利什么的,总不能 撞破你们的好事也犯死罪吧?这也未免太惨忍了!” 艾色嘿嘿一笑道:“这时候你才怕了,是吗?你才后悔了,是吗? 一股锐风便直往赵长生的左边刺去,赵长生使了个反力道身法,闪出一丈外, 他才发觉又是那女子出的手!那女人长的真好看,但她手上的一把尖刀,实在令人 不敢多看她一眼。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