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酒颠游戏人间 “世上漫相识,此翁殊不熟;兴来书自圣,醉后语尤颠。 白发老闲事,青云在眼前:床头一壶酒,能更向回眠。“ 此翁是哈米碗糕翁,为何如此怪性格呢? 此翁姓王,名叫东芝他自号草圣,因为,他自认为一手草书凌越“铁杵磨成针” 的王羲之。 他别无嗜好,只贪杯中物。 而且,他每次喝酒之后,便语无伦次,疯疯颠颠,所以,认识他的人皆把他的 草圣改为草翁。 他平常毫不在意。 当他喝酒发起颠之后,他便专找批评他为草翁之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纠缠不休, 所以,没人敢公开唤他为草翁。 他便我行我素的写草书及喝酒发颠。 时光飞逝,一晃便又过二十年,草翁仍然在写草书及喝酒发颠。满头白发仍然 似杂草般飞扬。 不少昔年预言他会醉死、摔死、颠死……等各种死法的先知先见人土如今却多 已经蒙主宠召啦! 昔日跟在他身旁逗他、笑他、戏弄他的孩童,如今多已成家,他们的子女居然 也整日跟在草翁的屁股跑。 他们每天忙于生活,根本无暇管这种芝麻小事。 整个杏花村,便没人惹草翁。 当然也没人理草翁。 这天上午,草翁手执狼毫大楷站在壁前写字。 只见他龙飞凤舞边起笔边吟道:“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 子规夜半犹蹄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回”音未歇,地已摇头晃脑的收笔。 立听门外传采清脆的声音道:“好诗!” 立见一位布衣裤少年抓着一个酒壶行来。 草翁一侧首,便微微一笑。 少年一入厅,便含笑望向壁上二十八个大草字。 草翁便含笑望着少年手中之酒壶。 不久,少年笑道:“圣爷人老心不老也!” 草翁瞪眼道,“风流仔,汝耍什么斯文,你肚中有几滴墨汁呢?你瞧不出此诗 在叹春残乎?” 少年却笑道:“若无春心,岂会叹春残?既有春心,心当然不老,所以,圣爷 正值人老心不老之境界呀!” “呵呵!风流仔,你才几岁?居然如此深刻体会人心,奈何桥之孟婆一定在你 投胎前未灌你迷魂汤。” 少年一扬手中酒壶笑道:“孟婆叫我送圣翁一壶金汾。” “呵呵!好娃儿,知吾者,汝也!” 说着,草翁已伸手欲接壶。 少年却倏地以壶底斜削向草翁之右腕,草翁呵呵一笑道:“风流仔,你又在皮 痒啦?好!” 立见他收腕及挥左掌捣出“黑虎捣心”。 少年却以“乳燕掠窗”斜掠向右侧,他反手一推,壶底便以“吴刚伐桂”疾推 撞向草翁之右胁。 草翁呵呵一笑,立即以“金鸡独立”旋身避过此招。 只见他顺势弹脚,便扫、踢、勾连攻三招。 少年便以“平掠黄沙”撤身退开。 草翁踏腿探掌,便截脉扣腕抓向少年持壶之手。 少年却旋腕以壶代匕的刺、削而去。 草翁舍不得破壶,立即收招。 少年倏矮身形,便以扫堂腿旋身扫出。 草翁呵呵一笑,便飘跃而上。 少年立即道句:“你中计啦!” 立见他以掌按地跃起身子。 立见他右壶左掌迅速的砸抓向草翁的双踝。 草翁呵呵一笑,倏地以“鲤鱼打挺”平浮起身。 他的双掌却迅速的弹指及抓去。 少年抓壶之腕倏觉一疼,壶立即脱手而出。 草翁垂手可得此壶,不由呵呵一笑。 那知,少年却立掌削向酒壶。 “别要吾命!” 草翁急忙抓壶为扣腕的抓住少年的右腕,少年哈哈一笑便倒勾右腿硬以靴底托 住那壶酒。 不过,他的右腕乍被扣,右半身立麻。 他啊了一声,右腿已癫。 草翁一松手,便接壶飘退。 少年一拿桩,便稳住身子。 他不由揉腕道:“黄牛,您老不是不施展指力吗?” “呵呵!技术犯规了。” “不行!非罚不可!” “行!待吾先解解馋吧!”说着,他挑开壶口泥封,便仰首灌酒。 不久,他哈一声道:“好酒呀!金汾果真是汾酒极品。” 少年笑道:“我费了不少劲才弄到这壶金汾,圣爷方才又技术犯规。圣爷该传 授”修罗心法了吧?“ 草翁瞪道:“汝还不死心?” “干嘛如此紧张呢?” “风流仔,吾已说过多少遍,修罗心法不是寻常人可以修练,练成之后,祸多 于福,汝死心吧!” “不!我非练不可!” “为什么?” 少年摇头道:“我不能说,不过,我发誓不会利用修罗心法做恶。否则,我愿 遭天打雷劈,神人不容,死无葬身之地。” “干嘛如此重誓,吾考虑一下。” 少年却下跪道:“圣爷,求求您授此技。” “罢了!你日后可别骂吾!” “不会!绝对不会!” “起来吧!” “谢谢圣爷!” 草翁又连灌三口酒,方始道:“你明天搬来此地吧!” “是!谢谢圣爷!” “老规矩,保密!” “行!打死也不招!” “臭小子!够机伶!” 说着,他便又灌酒。 少年道:“您者慢慢享用吧!” 草翁便含笑挥挥手。 少年欢天喜地的离去啦! 草翁却笑容倏敛的皱眉望向壁上之草字忖道:“留锋这小子聪明过人又善解人 意,精明得骇人,吾之决定正确否?” 他不由一阵沉思。 不久,他甩头道:“管他的,上天如此苛待吾,吾何必顾虑如此多呢?”于是, 他抓起酒壶,便仰首灌酒。 这位少年姓留,单名锋,他在三年余前单独进入杏花村之时,正好遇上草翁正 在街上发酒颠。 村民皆避之犹恐不及。 留锋却站在原处瞧着。 草翁忽笑忽怒骂着。 草翁忽而骂天,忽而骂人着。 留锋却越看越不走。 黄昏时分,草翁火气一消,便摇摇晃晃的返家。 留锋便一路跟去。 不久,草翁停在门前望着留锋道:“想喝酒吗?” 留锋却含笑点点头。 不过,他立即向后转及跑步走。 不久,留锋已捧来六壶酒。 草翁呵呵的道:“够性格,很好!” 于是,二人便在厅内喝酒。 留锋喝完二壶酒,便趴桌呼呼大睡。 草翁却边喝酒边注视留锋,良久之后,他制昏留锋,便由头顶至脚底的按遍留 锋的穴道。 他那张布满醉意的脸倏地一凝。 他的双眼倏地泛出神光。 他只道句:“奇才!”便继续喝酒。 从此,留锋便留在杏花村打零工,他不但勤快,而且反应敏捷,那张嘴儿更是 甜得哄来村民之好感。 不少人打算长期雇用留锋。 留锋却宁肯自由自在的打零工。 他便独住在一间荒废的小木屋中。 他把小木屋整理得干干净净,同时种上海棠花。 他只要凑足钱,便买酒孝敬草翁。 他更常陪着草翁打屁听草翁高谈阔论。 所以,草翁在一个月余之后,便主动传授留锋武功。 如今,他应留锋之求,答应传授“修罗心法”啦! 翌日一大早,留锋便肩挂包袱及挑一个竹筐前来,筐中赫然摆着十二壶杏花村 之招牌酒一一汾酒中之极品金汾。 草翁瞧得笑呵呵道:“你可真懂礼数哩!” “圣爷乃非寻常人也!” “呵呵!很好!进来吧!” “遵命!” 留锋顺手带上木门,立即跟入。 草翁直接带留锋进入一房,留锋不由打个哆嗦张望道:“这么冷呀?圣爷莫非 施”茅山大法“?” “呵呵!待会再说,先放妥行李。” 说着,他已指向壁前之旧木柜。 留锋上前启柜,便放妥包袱。 草翁便朝床沿一坐,便招手道:“坐!” 留锋便好奇的走向这张又黑又脏却泛寒之怪床。 不久,他的臀刚坐上床沿,便冷得跳起道:“冷死人啦!”说着,他边揉臀边 望向这张怪床。 草翁呵呵笑道:“欲练修罗,先成修罗,欲成修罗,先睡此床,此床便是”修 罗床“也!” “修罗床?” “不惜,汝到床下瞧瞧。” “好!” 留锋便爬入床下。 此床长六尺宽三尺厚三寸,通体泛黑,床下以四块大石垫住四个角落,它乃是 空前绝后的唯一怪床。 留锋一头爬入床下,便冷得牙关答答连响。 他急忙退出来道:“好冷喔!” “呵呵!冷自何处?” “修罗床吧!” “非也,瞧瞧正中央之地面。” “好!” 留锋便咬牙一鼓作气的爬入床下之中央。立见地上凸出一个黑漆漆的圆物,凛 人的寒气正由它散出。 他急忙退出来道:“一个圆球,它是冷源。” “不错!它叫定风珠。” “定风珠,您以前提过之道家宝物定风珠?” “不错!汾阳县能够风调雨顺,全靠此珠。” “是吗?太夸张了吧?” 草翁呵呵笑道:“此珠不但定风而且聚气,太行山系始能风雨雷电平顺,汾阳 县始能风调雨顺。” “太不可思议啦!” “你日后自会明白,你尚有现银否?” “有!尚有二锭白银及一些碎银。” “足矣!你持此药方配药,速去速回。” 说着,他已递出一张纸。 留锋一接纸,立即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捧回两瓶药粉。 草翁便含笑检视药粉。 不久,他置瓶道:“自今天起,你就以此两瓶药粉配酒维生,一个月之内,你 别吃其他的物品。” “这……秦大叔说这是亢阳药哩!” “不错!唯有亢阳,你才能在修罗床上行功。” “哇考!那么冷,如何行功呀?会不会冻死呀?” 草翁笑道:“一试自知,你不是一向好奇吗?” “这……好吧!” 草翁便以匙挑药粉入留锋手中,然后,他斟一碗金汾道:“欲练修罗心法,必 须熬过这个月。” “好!” 留锋便阿沙力的服药喝酒。 不久,他一脱靴,便坐上床沿。 只见他吸口气,便咬牙行功。 不久,他已脸色泛青。 不过,药力一化开,他的脸色已经正常。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冷得发抖。 草翁便把一匙药粉及一碗酒交给留锋。 留锋立即匆匆服药喝酒,不久,他已咬牙再度行功。 这回,他撑将近一个时辰,方始发抖。 草翁立即“进补”。 边一天,留锋便忽停忽行功着。 望日午时,他居然入定啦! 草翁含笑忖道:“果真是练武之奇才。” 于是,他便在旁喝酒欣赏着。 一个月,留锋整整一个月没有离开修罗床,这天晚上,他冷得连抖,于是,他 一收功便摸向身旁。 那知,他却摸到一张纸。 他为之一怔! 因为,在这个月之中,他只要收功,便可摸到一碗酒以及一匙药粉,如今为何 又摸到一张纸呢? 房中虽暗,他却瞧见纸上写道:“你若看得见纸上之字,你便可以下床,入厨 饱吃一顿吧!” 他不由再度一怔! 他匆匆一瞥房内,立见草翁不在房中。 倏觉更冷,他便匆匆下床。 那知,他刚在床前站起,布裤却自动滑下,而且底裤也自动滑下。他不由脸红 的匆匆抓起它们。 却见裤头绳结尚在,他不由一怔! 他便匆匆打开裤结勒紧。 不久,他立觉不对劲的忖道:“哇考!我瘦啦!” 他便以手叉腰。 “哇考!盈盈一握,我比赵飞燕这个大美人还瘦啦?” 他不敢相信的按腰瞧着。 他立见自己的手也骨瘦如柴。 他当场吓怔啦! 不久,他拉起裤管,立见双脚也枯瘦如柴。 他险些骇昏啦! 于是,他解扣瞧着胸腹。 他却“排骨”一根根的浮现。 他已瘦成皮包骨啦! 他骇得匆匆离房欲找草翁。 那知,他里里外外打三遍,却未见草翁的人影,他却瞧见后厅之几上摆着六壶 酒,几沿更有一张纸。 “恭喜你已成修罗,体瘦乃精凝现象。 三日禁沾油腻物,赠酒六瓶解汝渴。 闲来无聊多行功,修罗床上参真谛。 吾已陪你一个月,如今该去逍遥也!“诗不成诗,词不成词,留锋却瞧得泛笑。 他安心啦! 他知道自己因为行功而“减肥”啦! 他由自己的充沛精神证实草翁没有骗他,于是,他托那六壶酒,再度的坐上修 罗床啦! 他喝五口酒,便开始行功。 因为,他已体验修罗床之妙用啦! 又过三日余,这天,他尚在入定,便听见草翁的轻细脚步声,不久,他一嗅到 酒味,便收功笑道:“整瘦我矣!” “呵呵!别人花钱减肥,你却不费分文哩!用膳吧!” “谢啦!” “拉着裤头。” 原本要直接下床的留锋乍听此言,不由脸红。 草翁便笑呵呵的离房。 不久,留锋已抓着裤头入内厅。 只见桌上有八个又白又大的馒头,他不由大饿。 草翁笑道:“吃吧!别撑胀肚肠。” “我能吃几个呀?” “单操一个!” “哇考!够吗?你为何准备八个馒头呢?” “分批吃吧!肠肚要紧呀!” 留锋拿起馒头细嚼着。 草翁含笑道:“你的进步超出吾之预期,明日起,你就正式修练修罗心法,三 年内必可大成。” “谢啦!” “不过,你必须勤练三年。”“这……我总该出去赚些钱呀!” “你今夜去一趟汾阳县衙吧!” 留锋怔道:“什么意思?” “这个县令贪财又好色,别客气!” “确定?我不做亏心事哩!” 草翁含笑道:“吾昨夜目睹他受礼及快活?” “好一位狗官,他惨啦!” “轮不到你教训他,你只负责取不义之财。” “算他走运。” 草翁便低声指点着。 不久,留锋笑道:“想不到圣翁是此道高手。” “不为也,非不能也!” “佩服!” “你见过汾阳县衙否?” “没问题,狗官住在衙内吗?” “嗯!后院有一座独立房舍,他专在该处受礼及快活。” “可恶的狗官。” “别闹出人命!” “安啦!恶人自有恶人磨。” “对!” “您这几天全在汾阳呀!” “不错!吾听村民谈论狗官,才去找财源呀!” “谢谢!” “你就沿山路行动,以免另生枝节。” “安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下海。” 说着,他已起身勒紧裤带。 不久,他已由后门离去。 没多久,草翁也含笑离去。 盏荼时间之后,他已在留锋身后三余里处跟踪着。 黄昏时分,他们已进入汾阳县城。 汾阳县滨汾水,农渔牧业皆旺,杏花村之汾酒已驰名中原,所以,汾阳县令乃 是公认的“肥缺”。 现任县令黄钟自去年上任之后,不但由上任县令手中接下“油水”,他平日更 喜欢寻花问柳的泡妞。 因为,其妻迄今尚未生下一男半女呀! 他希望能够搞个后代呀! 所以,黄氏对老公之风流也一直睁一眼闭一眼。 此时,黄县令正愉快的把二锭金元宝交给黄氏再行向后院,黄氏虽然皱眉不悦, 却也不便吭半声。 谁叫她的肚皮不挣气呢? 不久,黄县令一到后院,便见一位秀丽幼齿仔出门迎接,他笑哈哈的上前一搂 纤腰,便带上大门入内。 立见厅中已经备妥酒菜。 幼仔便侍候他用膳。 他便搂妞享用酒菜。 良久之后,他方始搂她出厅散步。 不久,他一入房,她便侍候他沐浴。 不久,二人已坐入桶中畅玩鸳鸯浴。 火气倏旺,他便搂她离桶。 不久,二人已在床上制造噪音。 俗语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幼齿仔便热情的替他消“火”。 良久之后,房中方始安静下来。 黄县令又揩油胴体一阵子,方始入眠。 不久,幼齿仔也含笑入眠。 亥初时分,留锋已经掠墙而入。 他略一张望,便确定没人巡视。 于是,他沿鼾声方向行去。 不久,他已在半启的窗外瞧见一位肥胖中年人搂着一位幼齿仔而眠,二人之一 丝不挂,不由使他一阵脸红。 尤其幼齿仔搭腰勾腿,妙处更是一览无遗。 留锋便徐徐推开纸窗。 不久,他已钻入房中。 首先,他拍按黄县令及幼仔之后脑,他打算制昏他们,他仍以以往的手法行事, 可是,他忽略功力已不同。 立见黄县令二人轻震一下,便一命呜乎哀哉! 留锋却毫不知情。 他按草翁之指点直接入邻房。 他一打开衣柜,果见底层另有夹层。 他掀开底层,立见内有二个包袱。 他迅速打开它们,立见里面全是一叠叠束妥之银票。 他首次见到如此钜银,不由一阵激动。 他向附近一瞥,便迅速包妥它们。 然后,他再沿原路拎走它们。 不久,他已沿山区疾掠着。 亢奋之下,他连掠不已! 草翁见状,便掠过断涧抄捷径先返家。 他一返家,便含笑在厅中思忖今后如何培植留锋,因为“有钱可使鬼推磨”, 他可以好好的安排啦! 又过半个盏茶时间,留锋已亢奋的掠入。 他一入便低声道:“搞定啦!发啦!” 说着,他已送上二包银票。 草翁低声道:“等风声平静后,再安心使用。” “好!” “歇息吧!” 草翁便率留锋进入另一个房中。 房内寝俱皆全,尚有二大桶水及浴具,不久,草翁一离去,留锋便宽衣打算沐 浴一番啦! 他立即瞧见自己的皮包骨身子。 他不由嘀咕道:“怪事,我来回跑,居然没留滴汗,我这个身子究竟已经转变 成什么体质啦?” 他便由头到脚的沐浴着。 良久之后,他方始上榻歇息。 他已经三十三天未曾躺下身体,如今一躺下,便觉肚中似打翻水般翻腾,他骇 得根本不敢入眠。 于是,他又坐上修罗床喝酒行功啦! 天亮不久,草翁入房乍见此景,便含笑离去。 不久,他已把二壶酒放上修罗床。 他便挑出三张银票出去配灵丹。 此外,他买回二壶金汾及烤肉。 午前时分,他已悠哉的加菜着,他一口气喝完二壶金汾,便入内歇息。 他不由发酒颠啦! 此时的汾阳县城内却侦骑密布,军士及衙役们动员所有的人力以及眼线展开最 严密的探查行动。 因为,黄县令及幼齿仔在天亮便被发现死状。 黄氏不便另外道出财物已失,下人们却自动探查着。 黄昏时分,草翁正式指点留锋修练“修罗心法”,不出半个时辰,留锋便已经 顺利行功着。 因为,留锋原先所练的内功路子近似此心法呀! 他一入定,便过半日,方始被冻醒。 他一看窗外已暗,不由大喜。 于是,他喝上半壶酒,便又开始行功。 没多久,草翁已在门口瞧见留锋之入定。 他欣然又返厅喝酒啦! 翌日起,留锋每天只吃一餐,食物亦由淡转油。 而且他用过膳便躺在修罗床上歇息。 寒意再勇之时,他便喝酒行功。 又过三天,草翁已携回灵丹。 从此,留锋在每次入定前便服六粒灵丹。 他的身子又逐渐“肿”啦! 他的修为突飞猛进着。 这天上午,位于是分村井之汾水河中,正有一群孩童在戏水,见一人由河底冒 出头,便双手各抓一条鱼。 孩童们立即欢呼道:“好棒喔!给我呀!” 此人年纪十岁出头,一颗头儿又大又圆配上浓眉大眼,大口以及挺直的鼻梁, 令人油生好感。 此时,他配上笑呵呵,更使孩童们纷纷游向他。 他便左右开弓的把二鱼塞入最先游近二人之手中。 “谢谢仁哥!” 那两童笑呵呵的游上岸,便奔向家中。 圆头少年一翻身,便又潜入河中。 孩童们便边玩边等着。 不久,他便又抓出二条鱼。 不到盏茶时间,每位孩童欣然各取走一条鱼。 他们纷纷返回河中戏水着。 圆头少年便仰游在河里任河水冲流下去。 不久,他便潜游逆流而上。 当他由群童中央冒头时,群童纷纷以手朝他泼水,他便笑哈哈的边抚脸边任由 孩童冲水。 倏听:“喂!俺问件事?” 孩童立即停止戏水望向岸边。 立见二名青衫中年人站在河边望向孩童,右侧之人不但出声,而且手中带拿着 一块金子。 那块金子状似元宝,而且泛白生光,孩童不由纷纷瞧着金子,只有圆头少年正 来回瞧着那两人之脸。 此二人相貌普通,却散发一股彪悍之气概,尤其闪烁不定的眼睛,更令圆头少 年忐忑不安。 立见持金之中年人道:“俺问件事,谁看见一位老人和一对年青夫妇带着一童? 谁说出来,便领此金。” 说着,他已摇晃金块。 孩童立视一眼,却没人吭声。 立见另一中年人道:“有谁看过一位老人一对年青夫妇及一童在一起?看到的 人快说,说出来便可领金。” 孩童们却未吭半声。 那二人又各问一次,立即离去。 孩童们依依不舍的目送他们离去。 圆头少年却一转身,便游向对岸。 不久,他一上岸,便拧拧裤子。 他拿起岸上之布衫,便匆匆套上身。 不久,他已奔向前方。 立见二位中年人回头目送他奔入村中。 右侧之人阴声道:“有线索啦!” “吾够细心吧!嘿嘿!” “不错!收网吧!” “行!” 刷刷二声,二人已经直接掠过河面。 孩童不由瞧得啊叫。 那二人一掠落对岸,便掠入林中。 不久,他们已遥跟圆头少年上山。 圆头奔到半山腰,便奔入右侧岔道。 不久,他已奔入一间木屋中。 二名中年人便隐在远方之树头。 不久,圆头少年匆匆奔出,便奔向屋后。 他在屋后略一张望,便回到屋前张望着。 不久,他入内抓出一巾便在屋前边擦边张望着。 立见右侧青衣中年人传音道:“正主儿不在!” “嗯!汝盯着。吾去召人!”。 “好!” 另一中年人便趁隙掠向远方。 右侧中年人又瞧不久,便见少年步入木屋。 于是,他小心的来到屋外。 立见里面全无桌椅,只有稻草及四个包袱,中年人打量不久,便含着狞笑退到 崖后之林中。 因为,他知道此屋原是猎户避雨稍歇息,如今内有四个包袱,足见有四人临时 住在此屋。 他研判此四人便是他要找之人啦! 所以,他耐心的在林中守株待兔。 又过不久,便见一名少妇匆匆掠来。 青衣中年人便由树上之枝桠间瞧着对方。 此妇既年青又秀丽,虽然只是布衣素裙又头戴圆笠,却仍然难以遮掩她那过人 之姿色哩! 她一入屋,立听:“娘!有一个人说”俺“啦!” “当真?在何处?” “河边!” “多久的事,他有同伴否?” “不久的事,他有一个同伴,他们皆穿青衣裤,看起来很凶,他们以金询问一 老、一对夫妇及一童。” “你没回答吧?” “没有!他们会不会在找我们?” “不会!别胡思乱想!” “孩儿只是问问而已!” “汝自行吃卤味,别乱跑!” “好!” 立见少妇匆匆出屋。 不久,她已沿方才之路线掠去。 青衣中年人乍见她掠近,不由忖道:“这娘们可真美,吾何不趁隙先擒她快活 一番呢?” 他不由心中一动。 不久,他立即改变主意道:“不行!堂主距此不远,他们必会迅速赶到,吾不 宜背上打草惊蛇之罪名。” 于是,他便目送她掠过树下。 不久,她已消失于远方。 青衣中年人忖道:“吾何不趁机先擒那娃儿作人质呢?嘿嘿!好点子,吾可以 抢头一功也!” 于是,他含笑跃落地面。 不久,他已接近木屋。 不过,圆头少年边吃边由木墙缝中望向外方,因为,他一直希望家人及早回来, 以免他担惊受怕呀! 所以,他已经发现青衣中年人走向木屋。 他便认出此人便是方才在河边二人之一。 他不由大为紧张。 于是,他放下卤味,便走到入口处右侧,他便以双手握着木壁旁之一把生锈斧 头。 那知,少年家毕竟沉不住气,加上紧张,圆头少年的鼻息不但急而且促,青衣 中年人当场听得止步。 圆头少年却原式举斧不动。 青衣中年人为争取时间,倏地一闪而入。 圆头少年乍见人影便用力挥斧向下劈。 那知,人影一闪,他已经劈空。 砰一声,斧身已经劈入土中。 青衣中年人得意嘿嘿一笑,便刹立于壁前。 圆头少一抛斧,便奔向屋外。 青衣中年人阴声道:“汝不要包袱啦?” 圆头少年果真立即紧急刹车。 不过,他立知保命要紧的向前奔去。 刷一声,他居然掠出三丈余远。 青衣中年人忖道:“这小子看起来憨傻,却分得出轻重哩!” 于是,他立即追出屋外。 却见圆头少年不但掠入林中,而且钻入杂草堆中,他那身法更加速到一掠便远 达五丈远! “这小子挺行的哩!” 刷一声,肯衣中年人已踏着草梢追道:“小子,别白费力气啦!吾只是问几句 话,吾不会加害汝,停!” 圆头少年边掠边道:“骗人!” 他一出声,速度便打折扣。 青衣中年人一弹射,便探手欲捉他之衣领。 圆头少年倏地塌肩侧翻向右前方。 他的双脚刚顺势扬起,便踢上青衣中年人的手。 叭叭二声,青衣中年人的掌心及掌背各被踢一脚。 他虽然未负伤,却已够令他脸红。 因为,他毕竟也是叫得出字号的人物呀! 立见他疾扬左掌便欲遥拍上少年之胁上。 那知,少年翻身落地,便以“懒驴打滚”向右滚去。 叭一声,一篷杂草及土粒已被劈开。 青衣中年人亦踏上地面。 那知,圆头少年抓起一篷草,便连土掷向中年人。 中年人一挥掌,便劈散它。 圆头少年却已经趁机跃身掠去。 “小子,今日若让汝溜掉,吾韩和便退出江湖。” 说着,他已左右开弓的劈出掌力。 圆头少年刚掠起,便见一记掌力卷来,他骇急之下,便探臂抓上树枝及翻身向 上。 韩和不屑一哼,便劈向树枝。 那知,圆头少年却利用翻身之机会以脚勾上另一树枝,双手也用力一推,他的 身子立即勾飞而起。 砰一声,那记掌力竟劈上枝桠间之蜂窝。 蜂窝立破。 群蜂纷飞而出。 圆头少年骇得更松脚翻落地面。 群蜂便分别飞向少年和韩和。 韩和立即拂掌震死一批蜂。 群蜂便朝他追来。 他急得连劈不已! 圆头少年挨叮五下,便忍疼落地。 他便沿草地翻滚而去。 余蜂立即追向韩和。 圆头匆匆爬起,便掠向山上。 韩和见状,便边劈边掠去。 群蜂便排山倒海般追去。 一个失闪,韩和立觉后颈一疼。 接着,颈上便连疼六下。 他急得反掌拂按向后颈。 他当场拂死七支蜂。 韩和又挨三下,便滚落地面。 群蜂却紧追猛叮着。 良久之后,他已经脸、颈、手红肿的狼狈掠去。 群蜂却不停的追着。 韩和便拼命的掠向前方。 良久之后,他终于摆脱蜂群之纠缠,不过,他倏觉一阵晕眩,他不由暗道不妙 的紧急刹身。 又是一阵晕眩,使他险些摔倒。 他却觉满天全金条,却抓不到半条。 他朝颈上一抹,立即抹一支蜂尸。 他不由暗骇道:“虎头蜂!这……” 倏听嗡声传来,他不由骇然掠向前方。 晕眩越来越频繁,他不由更骇! 倏听前方有异,他一睁眼,立见二人劈来掌力。 他便匆匆劈去。 砰砰二声,他立即惨叫吐血。 他的双掌立断。 砰一声,他已摔落草中。 呃哇声中,他便又吐三口血。 他立觉冷汗直流。 倏听嗡声,他急忙爬起。 倏觉胸口一疼,他便又连吐三口血。 六支蜂却已经“光临惠顾”的叮上他。 他啊叫一声,急忙抓向被叮之处。 大批虎头蜂便一起盯上他。 他疼得惨叫连连。 他倒地狂滚着。 鲜血便连吐着。 不久,他已经毒发身亡啦!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