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雷公电母再发成 惨叫连天! 腥臭欲呕! 拼斗停止啦! 佟人在远处喃喃自语道:“太狠啦!连自己的手下也一起毒死,实在太狠啦! 这种人不值得我再留恋下去!” 他立即踉跄掠去。 玄月妃子沉声道:“那头猪要溜啦!” “任他去啦!碍不了事!” 倏听远处下风处传来惨叫声及‘咚!……’倒地声,烈阳神君立即即皱眉道: “好强的毒性!又是一批枉死鬼!” 玄月妃子扬声叱道:“死人呀!皮痒呀!” ‘皮痒’二字一出,朦朦灰雾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呼:“皮扬‘接着,便是一道 人影疾速飞掠而来。 来人正是皮扬,他方才正在思件‘皮扬’这两个既熟又怪的字眼,乍听玄月妃 子的‘皮痒啦!’三字,他立即脑中一亮! 他正在连想‘我是谁?我是……’那句‘皮痒啦!’立即被他联想成‘我是皮 扬啦!’他脑中一亮,便要进一步证实,所以,他掠向玄月妃子。 玄月妃子想不到皮扬不但没有中毒,而且还如此迅疾的掠来,她立即低声道: “教主,做掉这小子呀!” “嗯!小心斩情剑!” “知道!” 两人身子一分,已经扬剑夹攻而出。 ‘唰唰!’二声,皮扬右胁间以及右腹已经各被烈阳神君的宝剑挑中,两块破 衣衫立即飞出。 皮扬立即扬剑疾攻向他。 烈阳神君方才早已经观察甚久,此时乍见寒虹透剑而出,他打了一个冷颤,身 手便跟着一阵迟滞。 他毕竟不凡,临危之下,立即旋剑疾攻,再向右侧退去。 他是教主,为了维持面子,他必须如此做,否则,他可以挥剑再滚向地面,如 此一来,他的安全率反而比较高。 可惜,他是帮主呀! 他的左小臂立即被寒虹扫过。 整个左小臂不但皮破血现,而且白骨也暴露而出,不过,骨头未断,他还可以 设法让它恢复正常。 所以,他急忙捂臂疾退。 玄月妃子见状,立即疾攻向皮扬。 皮扬立即刹身攻向她。 却听烈阳神君惨叫一声,居然挥剑硬生生的砍向左臂臂弯,玄月妃子不由骇呼 道:“教主,怎么啦?” “毒已入肌!”说着,他突然扬剑疾削向左臂。 ‘唰!’一声,左肩果然现出红色的鲜血,他不由心中一安! 他急忙转身掠去。 却听玄月妃子惨叫一声,身子居然已被削成三段! 显然她方才疏神说话,种下杀身之机矣! 皮扬喊句:“皮扬!”便飞掠向烈阳神君。 他要问清楚呀! 烈阳神君吓得魂飞魄散啦! 他边逃边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所有之人皆已被这批毒烟吓走啦! 这批人老早就不想当‘炮灰’,一有机会,当然溜啦! 烈阳神君奔掠越急,鲜血便流逝越多,要命的是他刚掠出半里远,便被皮扬掠 过去拦住啦! 他咬牙挥剑攻击。 皮扬边喊‘皮扬’边攻着。 皮扬是欲询问皮扬之事,可是,他不知如何表达,所以,他只有一直喊皮扬, 而且越喊越密集越大声啦! 烈阳神君边躲道:“天呀!他原来就是皮扬呀!怪不得揍不死他,毒不倒他, 我的末日美的到了吗?” 倏听皮扬高喊道:“皮扬!” 他已经急疯啦! 所以,他不但高喊,剑尖更指向烈阳神君的颈项。 烈阳神君避无可避,突然也喊道:“小柔!” 哇操!他疯了吗?喊什么‘小柔’呢? 冰冷的剑身就在此时刺入了他的颈项。 皮扬喊道:“皮扬!皮扬……” 他吃力的喊道:“小……小柔……” 头一偏,他立即气绝! 不过,他的双目仍然未闭! 而且目泛忏悔的光芒。 因为,他十六岁那年,偷偷的强奸一名十四岁的女孩子,她叫做小柔,她一直 替他洗衣、做饭,有空就敬佩的望着他。 她被他强奸,虽疼却无怨! 可是,他却将他勒弊! 她断气之前,伸手指着他的颈项,道:“报……应……” 他至今仍然忘不了小柔临死之一指。 所以,他方才目睹剑尖戮向颈项,他才会喊出‘小柔’! 所以,他才会目泛忏悔之光! 任谁也想不到赫赫一世的烈阳神君是这样死啦! 皮扬抽出剑,便茫然望向远处。 不久,他那灵敏的嗅觉嗅出房中之佳肴香味,他的饥火一涌,立即似一阵风般 飞掠入厨房。 厨房桌上摆着一大堆佳肴,因为,皮扬闯入之时,正好是用膳时刻,所以,桌 上才会有如此多的佳肴。 他不客气的取用啦! 他不怕毒,可是,他的全身遍布毒物,所以,他所坐过、站过、摸过之物,皆 染上毒,而且佳肴及容器顿呈黑色。 他不懂这些,他只顾吃着! 良久之后,他吃饱啦! 他靠坐在墙旁歇息啦! 没多久,他睡着啦! 晌午时分,二十余人悄悄自远处大门掠入,他们正是去而复返的日月教堂主胡 霸以及他的二十余名手下。 他们打算回来运走日月教搜刮来之财物。 他们知道教主夫妇之死,他们认为皮扬这个超级煞星已经走啦!所以,他们准 备前来大捞一票啦! 藏宝位于第五栋房舍之下方,厨房位于第八栋,所以,胡霸他们不知道超级煞 星正在厨房呼呼大睡哩! 不久,他们兴奋的打开密室,关锁一切机关埋伏,准备发财啦! 此时,大门外又闪入近百人,他们正是由日月教另外一名堂主古振贤所率领的 百余名‘发财梦者’。 古振贤刚率人进人第四栋房舍,便瞧见四人搬着大箱步入院中,他们立即躲在 房中默默观察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确定这批人只有二十余人,古振贤立即阴声道:“胡 堂主,你们辛苦啦!”说着,他巳含笑步出。 其余的百余人便兴奋的跟去。 这批人皆是贪财好色之徒,乍见一箱箱的财物被搬出来,他们巴不得能够立即 抱着那些财物亲吻一番。 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的跟去。 胡霸乍见古振贤浩浩荡荡率众出来,他的心中有数,立即陪笑道:“古兄,小 弟诸人正在搬运财物,恭候您来点收哩!” “当真?” “是呀!弟兄们,对不对呀?” 那十二人立即陪笑道:“是呀!” 另外的十三人正在密室及暗道中,乍听这席交谈,他们暗暗叫苦之余,立即默 默的站在一起。 古振贤阴笑道:“很好!其余的十三人有何意见?” 那十三人不由一怔! 胡霸立即喝道:“你们还不出来,难道等着被毒呀?” 其中一人颇为机伶,立即应是及指向入口处之墙角。 入口处之墙角乃是暗道机关埋伏之枢纽,该处摆着不少的毒物,方才已被他们 完全取出及放在墙处。 _另外的十二人会意的上前各抓起两把毒沙及毒粉。 不久,他们垂臂低头步出。 胡霸方才瞄了第一人之手,一见他已抓了毒沙,他的心中暗喜,立即拱手道: “古兄,请派人过来瞧瞧这些财物呀!” 说着,他已扳开一个箱盖! 箱中之财物澄澄发亮,立即吸引众人的目光。 那十三人立即不客气的掠前猛掷毒沙及毒粉。 古振贤首当其冲,他虽然拼命挥掌及闪躲,却仍然中毒倒地,疼得他惨叫数声, 方始‘毕业’。 另外的四十余人亦中毒倒地惨叫! 其余的八十余人则慌乱的闪躲着。 胡霸喝道:“干得好!做掉他们!” 说着,他已事领那二十五人疾掠而去。 那八十余人骇得落荒而逃。 胡霸倏地刹身道:“停!”“禀堂主,为何不斩草除根?” “他们人多,无法除尽,咱们快备车运箱呀!” “是!” 胡霸一见众人已去各车,他便准备掠入密室再挑几箱‘好货’。 哪知,他一入厅,倏见寒光一闪,他的腰际已经一疼,立见皮扬走出来望着他 道:“皮扬……皮扬……” “啊!是你!我好恨!” 双掌一并,便疾拍向皮扬。 ‘砰!’一声,皮扬的前襟已经出现两个掌印。 胡霸却已经跟着破衫飞去。 ‘砰!’一声,他一落地,就捂腰欲逃。 “啊!毒……啊……” 斩情剑上之毒已经让他‘毕业’啦! 其余之人见状,吓得纷纷逃去。 皮扬却坐在箱旁抱头苦思! 他感受到‘皮扬’二字一定很要紧,所以,他一直想着! 天黑了!他一听见前方有人,他便慢慢行去。 只见一名老者率领两百余名日月教弟子缓步行来,这名老者正是日月教堂主‘ 九命怪猫’刘陆。 刘和陆皆是姓氏,却被他拿来当作姓名,绝也! 刘陆一生谨慎,做任何事皆先留‘后路’,所以,他能够活到如今,而且正准 备来发财。 他早就想来取财物,可是,他知道一定另有他人在打这个主意,所以,他默默 的在远处召集人员。 当他发现古振贤及胡霸的手下之后,他招唤他们前来,他仔仔细细的询问着及 冷静的考虑着。 他最忌讳皮扬! 他相信皮扬一定尚在,他该如何除去皮扬呢? 几经考虑,他决定采用火攻! 他不相信烧不死皮扬。 所以,他作了周全的准备。 他派一百人各提两个棉球,而且球上皆吸了不少的煤油! 他又派五十人携弩背箭随后跟行! 他另派五十人携着火把殿后。 他打算先包围皮扬,再掷去棉球,然后点热火把引燃火箭,再以强弩射出火箭 点燃棉球。 他不相信烧不死皮扬。 可是,他低估了皮扬。 皮扬的敏捷听力及感应使他先行迎去。 皮扬的寻敏嗅觉便他嗅出棉球中之煤油味道,他立即掠入第四排房舍之一个房 中,再躲在柜后。 这是少女训练之成效。 原来少女担心皮扬会在浑浑噩噩之中点燃火苗,所以,她曾以灶中之火及灯台 之火焚过皮扬。 所以,皮扬一嗅到煤油味,便吓得躲起来。 刘陆诸人却正经八百的小心前进着。 终于,他们围住第五排房舍四周,立即有三十余人小心的上前搜索。 没有呀! 他们又步入密室找了一阵子,仍然没有瞧见皮扬! 他们放心啦! 刘陆却谨慎的进入密室找了一遍! 终于,他宣布解除警报。 于是,棉球、弓箭及火把被集中摆在第四排房舍之窗外,而且正好与皮扬只有 一墙之隔,你说会不会要人命! 刘陆率人入内挑选及搬运财物啦! 皮扬被煤油惹得十分的难受,他火大啦! 他立即挥掌猛劈。 隆隆声中,棉球诸物纷飞而去。 不慎被掉落之火摺子也被劈飞出去。 空气一摩擦,火摺子立即燃起! 棉球诸物便纷纷引燃! 第五排房舍及少数十余人立即燃烧。 可怕的事儿跟着发生啦! 放在暗道入口处之毒物一着火,纷纷排放各式各样的毒烟,那群人正分别由暗 道中冲出!立即被薰死! 更可怕的是,整栋房舍一引燃,毒烟更随风飘卷,刘陆憋住气,冲到第六排房 舍内,乍闻烟味,立即昏倒。 火苗迅速的由第四及和六排房舍蔓延开。 皮扬边看边退着。 不久,火苗已经蔓延到矗立在第七、八栋房舍间之独立屋内,该屋赫然存放日 月教之毒物及炸药! ‘轰!’一声,便是‘轰……’连响! 皮杨立即惊叫出声! 他这回却边喊‘皮扬’边飞掠而去。 不久,他已经掠入城中,他那高吭的‘皮扬’叫声,不但驻醒城内诸人,更骇 坏正在遥观日月教火势之江湖人物。 他却似一阵风般飞掠离城。 一向热心公益的丐帮人士,开始前往现场啦! 因此,翌日黄昏时分,皮扬大破日月教之事已传遍江湖。 丐帮弟子积极搬运日月教藏宝之事,亦同时传播着! 慕容世家之人因为距离不远,一向又人缘颇佳,所以,他们最先知道这两件事, 他们不由欣喜若狂! 慕容煌更是欣慰的呵呵连笑! 因为,他独排众议,相信皮扬尚在人间呀! 慕容世家立即动员外出寻人啦! 皮扬却吓得掠入林中,再重回峰岭飞掠着。 良久之后,他由于未再听到‘轰隆’声音,他逐缓下来。 他终于停在牛婆岭上张望着。 因为,他听见一缕悠悠的琴声,那琴声使他觉得恬静,方才之惊慌似雪花遇上 艳阳般,已经消失无踪。 不久,他走到一处崖旁向下张望着。 那琴声更加的清晰啦! 他觉得更恬静啦! 他便趴在崖旁聆听着。 倏听崖下传来低脆的声音吟道: “古木一楼寒,烟雨人间; 扁舟双岸远,鸳鸯何处?“ 他立即一片迷惘! 原来,他当年在谷中练武之际,不时听见中年人吟唱此首诗,所以,他曾在烟 雨楼前脱口吟出此首诗。 他的神智目前正在浑饨未明,乍闻此首诗,立即一阵迷茫。 倏见远处三十余丈外一块大石悄悄向右一起,一位灰衣老妪已经步出,她习惯 性的便望向四周。 她立即好似发现一个人趴在崖上。 她便悄悄行去。 不久,她已瞧见一名乱发妇人趴在崖上偷窥,她不屑的暗哼道:“不知死活的 贱人,你活得不耐烦啦!” 她便断续前行。 皮扬已陷入惘中,根本没察出有人接近。 那老妪终于走到皮扬的身旁,她一见对方仍然不知她已经接近,她的神色一狞, 立即一脚踢向皮扬的后脑! 脚一踢出,地方始叱道:“猪脑!” ‘砰!’一声,她已踢中皮扬的后脑,可是,她的指尖并未踢到硬脑壳,亦没 有听见她想听的‘叭!’破裂声。 她好似踢到一团棉花! 不过,她立即感到一股潜劲倒震而出! 她刚暗道不妙!整条右腿立即一麻! 她那右半身迅即一麻! 她不由侧身倒地。 她急忙以左掌按地支起身子。 却见右脚踝已经红肿,疼痛难耐! 她不由闷哼一声。 她徐徐滑掌撑坐起上半身,便忍疼察看右脚踝。 却见脚踝已成又黑又肿,她不由大骇! 她掀裙一瞧,立见右小腿下方已经开始转黑,一股热麻之气亦逐渐移向右膝, 她吓得全身立即一颤! 黑气立即上移分余。 她吓得咬牙闭气及取药猛灌。 哪知,黑气仍然往上冒。 她可真狠,立即取匕削向右膝! 白光一闪,右小腿已经‘离家出走’。 她一见右膝流出红血,心知毒素尚未蔓延上去,她暗暗松口气,立即取出药粉 开始止血! 好不容易止血之后,她不由松口气。 她一见对方早已坠崖,不由稍现笑意。 可是,当她瞧见那只被削断的右小腿已经开始蚀烂,她不由大驻道:“这是什 么毒呀?好险呀!” 她便撕下裙摆小心的包札着。 且说皮扬在迷惘之际,被踢中后脑,由于他身上所沾之毒尚未洗净,立即‘免 费奉送’给老妪。 他的护身罡气虽然使他的脑子没有被劈破,可是,老妪足尖透出之潜劲却有一 部分透入他的后脑! 他立即昏迷不醒! 他立即坠向崖下。 此崖由空中瞧下来,好似一个‘大碗公’般上宽下窄,皮扬被踢坠崖下不久, 便撞上‘碗底’。 他立即撞穿‘碗底’。 琴声及叩声立即中止。 碗底之下,别有洞天,居然是一个更大的碗,不过却是上窄下宽,而且崖底是 个宽敞之谷地。 哇操!整个崖下赫然是个‘大葫芦’哩! 这个谷地约有四、五百坪,谷中央赫然是个小池,四周则是花木、小桥、凉亭, 宛似一个洞天福地! 小池约七、八十坪,池水清澈,池中饲有各式各样,五彩缤纷之鱼儿,此时正 在池中悠悠哉哉的游着。 凉亭中,原本有一位似画中仙子般白衣少女据案操琴吟唱,另有两位婢女打扮 之少女则站在她的身后。 皮扬方才撞上碗底,立即惊动她们。 立听右侧婢女道:“是位大娘哩!” 左侧婢女却道:“不!是位男人!” “胡说!你没瞧见他穿着衫裙呀?” “你才不懂哩!他……他……” “怎样?” 那少女乍听一婢之言有异,仔细一瞧,赫然瞧见皮扬胯间之物,她的双颊倏红, 立即起身匆匆离亭。 皮扬原本在裙内穿着内裤,可是,他在惊慌狂奔又连番拼斗之下,裙摆之裂到 腰间,裤裆更已裂开。 所以,他才会‘春光大露’啦! “小青,你为何说他是男人?” “小红,你呀!猪眼!”说着,她已快步跟上少女。 小青怔了一下,皮扬却在此时坠入池中。 ‘扑通!’一声,他一头坠入池中。 立即有不少池水被喷溅而起。 四周的花木只要被水溅上,不但立即花叶枯黄,而且迅速的蔓延到其他的花叶, 立听一阵落叶声。 小青乍见池水溅来,慌忙向后退。 却听‘叮当!’声中,桌上之琴弦一溅上水,立即断去,桌面立被池水溅得似 蜂窝般一片孔洞洞! 小青不由啊了一声! 少女及小红立即止步转身。 “啊!姑娘,池中之鱼翻白肚浮上来啦!” “姑娘,花叶枯落不少哩!” “姑娘,莫非有毒!” 少女肃容道:“的确有毒,毒源在那人身上!” 她一瞄皮扬,立即低下头。 因为,皮扬已经一头插在池底土中,四肢大张,裙摆及内裤随之大张,胯间之 物便一览无遗。 它正随着池水荡漾而晃动不已哩! 小青恍然大悟啦! 她也暗骂自己‘猪眼’! 她瞄了雄伟的它一眼,芳心立即狂跳不已! 哇操!那家姑娘不思春呢? 皮扬便昏迷不醒的倒立着。 池中鱼儿全部翻白肚浮出池面啦! 池水亦平静了! 皮扬仍然倒立着。 少女二人却束手无策啦! 倏听崖上传出一阵竹哨声,少女抬头沉声道:“姥姥出事了,你们两人上去瞧 瞧,小心些!” “是!” 立见二婢转身掠向崖前。 不久,她们已经进入崖洞中。 少女却掠到池旁瞧着池中的皮扬。 皮扬的脑瓜子完全栽在土中,她根本瞧不见皮扬的容貌,她稍一思忖,立即遥 拍向池中。 ‘啵!’一声,一蓬池水又溅出。 立即又有不少的花叶倒楣啦! 不过,皮扬却立即被震倒! 他便浮出水面。 卡在他脸部之泥垢迅即化散! 倏听他打个‘哈啾!’鼻中及耳中立即喷出泥垢! 少女不由暗骇道:“天呀!他中毒如此深,又从崖上坠下,栽入池中,怎么尚 会有气息呢?” 此时,皮扬的脑瓜子内部,由于经过连番的撞击刺激,正陷入剧烈的纠缠,其 激烈程度不亚于千军厮杀! 倏听他啊了一声,身子突然翻掠而起! 少女不由吓了一大跳! ‘砰!’一声,皮扬已撞倒一株树! 他却毫发无伤的落向远处。 他一落地,立即胡乱的抓撕衫裙。 少女吓得怔怔的望着他及那株断树。 不久,皮扬已经全身赤裸,不过,他却仍然抓撕身子,因为,他觉得体内似火 炉般炎热不堪。 他的身子上立即到处是红抓痕! 不过,它们立即又消失着! 只是因为他抓得甚快,其速度远超过爪痕之消逝,所以,他的身上遍布着红爪 痕。 少女一忍再忍,她终于忍不住的喊道:“别抓啦!” 皮扬双手一顿,立即望向她。 他那目光复杂得令她心他一怯,便向后一退。 他一弹身,便疾扑而去。 她吓得转身掠去。 她的动作甚快,可是,他掠更快! 她一闪再闪,一见他已张臂欲抱,她立即振掌一推。 ‘砰!’一声,皮扬仍然扑来。 她的双掌疼痛似折! 她的双臂酸麻难抬! 她不由一个踉跄。 ‘砰!’一声,他已搂她倒在地上。 要命的是,两人的双唇擦了一下! 他立即猛撕她的彩裙! “不……不要……不要……小青!小红!姥姥!快来呀!” 她欲挣无力,只有尖叫啦! 他却在混饨之中,自然而然的似在与甄冷之义女结合,于是,没多久,他已经 突破‘禁区’! 她尖啊一声,立即晕去。 他却开始胡搞乱搞! 一声尖叫之后,小青匆匆放下老妪的脚,立即掠来。 ‘砰!’一声,她已朝皮扬的背心拍了一掌。 ‘啊!’一声,她已被反震得右掌红肿! 皮扬却继续胡搞。 老妪被小红扶坐在入口处,立即骇呼出声。 小红忙疾掠而来。 倏听姥姥喝道:“别碰他!” “可是,姑娘……” “木已成舟,别胡来!别忘了他的身上有毒!” “这……姥姥,怎会发生此事呢?” “唉!老身也搞迷糊啦!不过,小青,姑娘有否中毒?” 立听少女尖叫一声:“疼死我啦!” 小青忙道:“姑娘,姥姥来了!” “姥姥!救我!快救我!疼死我啦!” “姑娘,小心中毒!” “我不想活啦!我不想活啦!呜……呜……” “姑娘,大局为重!忍耐!忍耐!” “我……已失身……我的‘玄阴心法’已毁,我……呜……呜……” “姑娘,此人说不定是天降神兵,特来此助哩!” “这……” “姑娘,木已成舟,先挨过此事再说呀!” “我……” “小青,你在旁注意!小红,扶我入内配药!” 立听少女道:“姥姥,你怎么啦?” “唉!终年打雁,却被雁啄目!” “他伤了你!” 老妪叹口气,立即叙述中毒之经过。 “姥姥,他究竟是谁?” “老身怀疑他是不死金刚皮扬!” “啊!会……会吗?” “除了他之外,谁能禁得起老身之一踢呢?” “这……” “若真是他!是福是祸,难以预测?” “若是他,如何向义母交代呢?” “届时由我来解释啦!小红,走啦!” 小红便挟她掠向远处之崖洞。 少女羞赧的道:“小青,速放掉池中之水,再引人清水冲池!” 小青立即应是离去。 少女见皮扬一直闭目蠢动,立即偷窥他。 他仍然被易容为妇人,所以,她根本瞧不见什么来,她便闭目挨宰。 天黑又亮,少女却一直闭目不敢乱动。 她清晰的听着他的鼾声,却不敢唤他或制止他。 因为,他既然能承受姥姥踢中后脑,身心受创的她自认没有把握可以制他,为 了避免他的反弹,她只有忍了下来。 倏听上空传来‘咕!咕!’二声,小红便振唇‘咕咕!’一叫。 皮扬便张目望去。 立见一只鸽子飞人小红的手中。 皮扬乍见陌生之小红,不由一怔! 他倏觉身子下方温温的,软软的,不由回头一瞧! “啊!你……你是谁?” 他吓得立即向外翻去。 少女顿觉下身一疼,心中一酸,立即侧身低泣! 小红立即掠来扶起她。 小青便拿着大衣前来遮住少女的身子。 皮扬尴尬的到处找,却找不到自己的衣裤,他不由暗叫道:“哇操!我怎会在 此地呢?怎会发生这种事呢?” 他经过一场发泻及酣睡,神智已经恢复正常矣! 却听一阵步声,他一回头,便瞧见她们正步向远处,他暗暗松口气,立即过去 蹲在一块大石旁。 他默默的打量着四周。 少女一入石洞,老妪便送来一张纸。 少女一接过来,便见‘木已成舟,粘住他!’少女轻轻点头,低声道:“烦你 先稳住他!” 姥姥一点头,便拄拐跃出。 不久,她已停在皮扬前三丈远处,她抛下一条大巾,道:“烦公子先以巾遮身, 再容老身请教公子几件事!”说着,她已转身跃到远处。 皮杨立即匆匆拾巾包住身子。 不久,他捏着布巾上方,轻咳一声,老妪便转身跃来。 皮扬欠身道:“在下皮扬,敢问前辈名讳?” 老妪暗道:“果真是他,太好啦!” 她便和声道:“先夫姓沈,人称老身‘沈姥姥’!” “沈姥姥!” “不敢当!公子为何会男扮女装,坠崖入谷呢?”说着,她便指向上方之破洞。 皮扬抬头一瞧,不由一怔! 他不由忖道:“我怎会来此呢?” “公子,怎么啦?” “我……在下正在想呀!” “公子好好的想一想,老身去备膳!” “我……我不饿,我想静一静!” “好呀!” 老妪便拄拐跃去。 皮扬便坐在石上忖道。 老妪一入洞内,便见二婢搬出十余匹布,少女则正在挑选,她不由怔道:“姑 娘,你在忙什么?” “他……不宜一直裸体!” “这……姑娘,你真的一点也不像主人呀!” “姥姥,别如此说,义母方才以信鸽送来一件惊人的消息,日月教已被皮扬所 毁,该教财物已落入丐帮之手!” “唉!又慢了一步,主人早该采纳我的建议啦!” “事已发展至此,先处理皮扬之事罢!” “他正在静思!” “静思?” “据我的判断,以他的修为,不该在崖上任由我踢中后脑,他一定另有一段曲 折的遭遇!” “这……姥姥,需否将昨晚之事,告诉义母!” “瞒不了!由我来书函啦!”说着,好便朝内洞行去。 皮扬坐在石上伤脑筋好一阵子,却只想到他在慕容世家被雷声震以前所发生之 大小事情。 至于被雷震撼之后所发生之事情,居然一片空白,他不由望着崖上那个破洞苦 思着哩! 他重见光明,理该高兴,却困惑不巳! 而且,眼前这件事,他该如何善后呢? 这四名女子隐居在此处,又有鸽子飞入谷,分明是飞鸽传书,可见这四名女子 并不是普通女子。 他不愿浪费‘细胞’去猜忖她们的来历。 他在思忖该如何善后? 至于,他被雷震憾后之空白印象,他相信他只要去拜防慕容世家,他必然可以 理出头绪。 所以,他决心先处理眼前之事。 他又教虑一阵子,便打算向她求亲,再带她离开此地,如此一来,即使此地很 神密复杂,她可以由他来掌握。 主意一决,他便叹道:“姥姥!” 老妪应句:“来啦!”便拄拐跃出。 皮扬上前行和道:“姥姥,在下可否与姑娘和你面谈?” “可以,姑娘有请!” 立见那少女低头缓步行出。 他一见她那略为不便的步伐,心中不由一阵歉然,他立即行礼道:“在下不该 污辱姑娘,歉惭之至!” 少女低声道:“请移驾书室!”说着,她已行向另外一个洞中。 皮扬一入洞,不由由耳目一新。 该洞虽是石洞,却由檀木桌椅及字画布置得颇具书香,皮扬不由自主的多瞧一 眼。 “请坐!” “谢谢!” 少女居中一坐,老妪便和皮扬对坐。 小青立即端茗入内行礼道:“请品茗!” 她放妥三杯香茗,立即退去。 少女轻啜一口,方始道:“请!” 皮扬道过谢,立即亦轻啜一口香茗。 皮扬嘘口气,道:“在下虽然仍然不知为何会入谷来冒犯姑娘,不过,在下愿 意负起一切的现任!” 老妪点头道:“公子果真不是凡俗之人,可否请公子先卸去易容?” “易容?我……” “公子不知脸上有易容吗?” “在下的确不清楚!”说着,他便朝脸上一阵搓揉。 立即搓下数片薄片。 那张白里透红,俊逸中又透出威仪之脸立即使少女瞧得芳心一阵颤抖,娇颜不 由连连抹霞。 老妪点头道:“好人品!” 皮扬微笑道:“在下却命运坎坷,起伏不定哩!” “公子可否详述家世?” 皮扬苦笑道:“吾家世居洛阳,不幸于在下八岁那年遭遇盗匪打劫邻居,先父, 父母和家姐不幸死于火窟!” “在下适值外出捉蟋蟀,幸免此劫,后被一名中年人调教武功,在杀匪复仇之 后,便浪迹江湖至今!” “那位中年人是谁?” “他未曾道出名姓,却输功丧生!”说着,他不由神色一黯。 “世上竟有如此好人!” “唉!在下蒙恩难报,一憾也!” “公子修练何技?为何能博‘不死金刚’之誉?” “在下亦不明白,因为,先师曾给在下食过一果,再输注功力!” “何果?” “先师只道出该果名曰‘禁果’而已!” 少女问道:“该果是何形状?” 皮扬便仔细叙述着。 少女便起身自柜中取出一本书册。 不久,她摊书上前,道:“它是否有这些特性?你食下之后,是否有这些反应?” 皮扬边瞧边点头,不久,他正色道:“正是如此!” 少女望了老妪一眼,道:“你必定又另外服过毒物,否则,你如今早已经脉缩 冻,不可能有如今之造诣!” “姑娘高明!在下的确食过一种白果!” 少女不由啊了一声! 老妪一使眼色,道:“公子在何处食过白果!” “嘉兴烟雨楼!” 少女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老妪亦沉吟不已! 皮扬苦笑道:“在下之命运够坎坷罢?” 老妪点头道:“的确如此!想不到人人敬畏的‘不死金刚’还有如此坎坷的遭 遇,你真够坚强!” “命运作弄,由不得自己也!” “公子,老身替你介绍一下,姑娘姓余单名雪,因避仇一直隐居于此,想不到 却会良缘天降!” “在下无故冒犯,该向姑娘之尊翁致歉!” “姑娘自幼失怙,蒙敝上收为义女!” “唔!在下与姑娘之遭遇颇似哩!” 老妪笑道:“是呀!这正是天降良缘呀!” 余雪不由羞赧的低下头。 皮扬含笑道:“在下何其荣幸能化祸为喜!” “公子成亲否?” “未曾!” “太好啦!我这就去请敝主人尽早返谷见你!”说着,她立即出洞。 两位年青人一时无言以对,不由低下头。 皮扬毕竟以前到处挨揍,见过不少的世面,他立即问道:“姑娘方才为何知道 在下另服毒物呢?” 余雪低头道:“我是依据你的修为及服下禁果之反应对比而作此猜测,你可谓 空前绝后之福大命大者!” “为何说是空前绝后呢?” “禁果需一千年才能结果,白果是利用地气,各种毒气及天时孕育而成,而且 不出一个时辰便会迸爆而逝!” “若同时食下此二果,非死不可!若欲先后食用,则须看当事人之体质而定, 何况,白果已不可能再孕生!” “真的呀?我的体中是否尚有余毒?” “没有!否则,我……我早就中毒!” 显然,她是指她巳承受他的‘雨露’而未毒发。 她不由满脸通红。 “太好啦!我可以安心啦!” “不过,你的发上可能尚沾有余毒,宜至谷外冲洗!” “谷外另有流泉吗?” “有!谷中之池水曾由左侧崖壁排出!” “好!在下待会就去冲洗,姑娘,你可否实告一事?” “请说!” 她以为他要探听她的身世,不由暗自紧张。 “姑娘恨在下吗?” “我……我是宿命论者!” “你相信缘份?” “是的!” “谢谢!在下誓必终身照顾姑娘,除非姑娘自愿放弃!” 她是聪明人,她当然明白‘放弃’二字之含意,她立即轻声道:“我……我会 尽力做一个……称职之妻子!” 说着,她已羞不可抑!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