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知不觉走鸿运 麻牧悠悠醒啦!轰隆水声使他又记起自己在地府受刑。 所以,他只动了一下,仍静趴着。哪知,他方才只动了一下,脐下之 气海穴 便涌出功力,而且自动运转,他不由暗喜道: 有功力护身,比较挨得了刑啦! 他便默默运转功力。哪知,他的功力运行一周天之后,他的全身便一震,而且 功力居然前所未有的浑厚以及强劲。 他为之一怔!不久,他便又默默行功。 当功力又运转一周天之后,他突然连连排气。这回,他居然毫无疼痛。相反的, 他全身皆畅。 而且,他居然听见鸟群吱叫声。他不由张眼欲瞧。 却见四处黝暗,他便以为自己仍在地府。他便趴脸默默行功着。 不久,倏听: 细仔!你看,一具尸体哩!尸体?不对啦!是一块黑炭哩! 黑白讲,那有那么大的黑炭呢?怎会没有呢?我们上回不是在周家庄看过被烧 过之那栋房子吗?梁柱比这块黑炭还大还长哩! 不对啦!是尸体啦! 打赌吧? 行!输的人学狗叫!叫几声 ! 三声!行!瞧瞧吧! 麻牧立听二人掠来。他为之暗怔道: 尸体?黑炭? 怎么回事? 立听: 哇!果真是尸体哩!哈哈!快学狗叫,叫三声!紧啦! 汪!汪!汪哈哈!好听!真好听! 呸!有够衰!原本要上山瞧瞧,却遇到尸 体,走吧!且慢!埋尸吧! 也好,入土为安! 于是,麻牧便被拖上岸。 咦!不对!这不是尸体。嗯!怪怪的!瞧瞧! 麻牧立即被翻身成为仰躺着。 哇!好伟大喔! 细仔!什么好伟大!他的小兄弟好伟大喔! 哇! 真的哩!哪有那么大的呢? 是的!它此时没有生气,便如此大,它若发飙, 岂不是更骇人,大仔,我们必须自叹不如啦! 是啊!有够大哩!把它弄得更大吧! 胡来,不能对死人不敬。是!是!不对呀,他还有气哩! 立见一只手触近麻牧之 鼻前。 哇!果真还有气哩! 大仔!他没死,他不是尸体,你没赢! 我……我…… 还我,该你学狗叫!我……你也没赢,叫过就算啦! 不行! 你根本没赢,我不叫!你害我白叫三声,还我,快叫! 不叫!大丈夫说不叫,就不叫!当真? 千真万确,大仔,我要反脸啦! 翻 吧!大不了又打一架。打就打,谁怕谁? 来呀!走!过去那边打! 行 刷刷二 声,二人已掠入草中。 不久,麻牧便听见轰轰掌力撞击声。他不由忖道: 我当真没死吧?这…… 他又忖不久!便把左手食指送入口中。他一咬之下,立觉疼痛。 他不由喜道: 我没死, 他欣喜的立即爬起。 却觉眼前黝暗,他不由揉眼及再视。却觉眼前仍暗,他为之一怔! 倏听砰一声,立听: 大仔!你当真扁我?当然!谁叫你要翻脸。 可恶! 来 立听呼呼连响。 不久,只听轰一声,麻牧立觉劲气撞来。他直觉的挥掌。 黑仔,你是会家子?全是这家伙害的,扁他! 麻牧立即听见一股掌力涌来。 他立即挥掌劈去及向右一闪。 轰一声,立听: 哎唷!疼死我啦!细仔,你不要紧吧? 大仔,扁他! 好! 麻牧乍听之下,便匆匆向前掠。刷一声,他竟然掠近山壁。 他乍觉有异,急忙推掌。卜卜二声,他的双掌竟然似推入泥墙般推入山壁,他 的右膝亦撞上山壁,当场撞凹山壁啦! 立听二声啊叫。 大……大仔,他……他…… 细仔,快……快走!好! 刷刷二声,麻牧已听见那二人掠向左前方。他急书记抽出双掌。 不久,他伸手一摸!不由骇道: 我方才险些撞壁,我……我的手怎会插入壁 中,而且好似没受伤哩! 他不由又抚又按着又臂。他忍不住又按抚双臂。 怎会这样呢?怎会这样呢? 他又怔良久,倏地忖道: 那两人方才一直说我 的什么东西好伟大?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会这样呢? 他不由摸上自己的身子。 咦?我……我没穿衣? 他为之又窘又诧。不久,他朝自己的胯间一摸。 他立即摸到一枝茄子。 这……我……我…… 他一握之下,立即忖道: 它 是我的……这……它怎会变成这么大呢?这……与那女人有关吗?他一想起此事, 不由又气又窘。 他为之怔立于山壁前。良久之后,他才靠坐在壁前忖道: 我没死?可是,我 怎会变成这样子?我目前在何处?不我该怎么办呢? 他不由抱头思忖着。又过良 久,他才起身摸按着山壁向左行去。 不久,他已摸行到谷口,他又向附近摸一阵子,才走出谷口。他便缓慢的摸索 沿途之树木及石头行去。 他不知此时已经天黑,他更不知置身于半山腰,他又摸行不远,倏地一脚踏空, 他便一个筋斗向下坠去。 他骇得沿途胡乱抓着。不久,他抓到一束蔓藤,他如获救星般用力一握,哪知, 他的冲力立即抓断这束藤及向下坠去。 他急忙挥臂连抓着。不久,他又抓到一束蔓藤。 他迅即又抓藤及下坠。砰一声,他的左腿已获上一块土凸石,他只觉一阵疼痛, 他刚啊一声,双手便各抓上一束蔓藤。他的双膝也同时撞上壁上之藤。 他急忙又踩又抓着。 不久,二藤又断,他便又下坠。不过,他立即自下方又抓住二束蔓藤。 他便屡断屡抓着。不久,他又抓上二束藤,右脚也踩上硬物。 他一屈膝,却未撞上山壁。他心知有异,立即用力一踩。 他因而稳住身子。不久,他手脚齐施,便发现站在洞口。 于是,他向下一蹲,便摸索而入。他一见此洞不大,便蹲坐着。 方才之惊险,不由使他一阵急喘。又过良久,他倏闻香味,不由耸鼻张望着。 不久,他嗅出香味来自洞内,而且是水果香味,因为,他昔年由兰州步行到银 川,沿途以野果维生呀!他便爬入洞中。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他边爬边以手按着前面之土地,又过一阵子,他已经爬 到壁前,他便向两侧摸索着。 不久,他便爬身左侧。他又向前爬一阵子,便觉香味大浓。 他便循香味摸地爬去。忽听咻咻及沙沙声,他怔了一下,立即摸去。 却听沙声大作,他便摸个空。他不知他险些摸上一条七彩毒蛇。 其实,这也是那条蛇走运。因为,他身上已有那条蛟龙之气,人类嗅不出来, 越毒之蛇却越灵敏的嗅知以及匆匆闪避。 因为,它们怎敢冒犯 老祖宗 呢?此蛇已在此守候一株 龙杷 逾十年,它 一见龙杷成熟,若非前几日之地动山摇,它早已经吞食入腹啦! 如今,它为保命而忍痛放弃啦!麻牧方才一摸落空,不由一怔! 经不起香味之诱!他的腹中已 基里沽噜 连叫,于是,他小心的边爬边摸, 不久,他已摸到水。倏觉此水甚凉,他不由朝前摸去。 不久,他已摸到枝叶。他向上一摸,便摸到一颗婴拳大小之果。 他只觉一阵口渴及饱饥饿,便摘下它。他又送入口中一咬,立即皮破汁溅。 却觉味道苦涩,他为之一怔!那颗果汁迅即流满他的口。他只好咽入腹中。 立觉热气一涌,他不由忖道: 灵果吗? 于是,他匆匆嚼果吞入腹中。果觉 热气翻腾,他不由惊喜。 他便盘坐吸气行功。立觉体中之热气似倒水入油锅般翻腾。 他不由又骇又紧张。他急忙吸气凝神行功丰。 良久之后,他只觉口渴难耐,急忙收功。他摸到水,便趴地连地饮水。 不久,他已饮不到水。他伸手一摸,便只摸到软泥,他心知已经喝光水,他只 觉渴意大消!不过,热气仍在翻腾,他便又坐起。 他一吸气,便又开始行功。不久,他汗出如浆。 又过不久,他的全身已布满热气。 (可能缺页) 发现此套掌法之精奥及威力远逾他原先之掌法。 于是,他反覆瞧着及思忖着。不知不觉之中,他便悟招一日余。 他越悟越有心得。他不由神驰意迷。 他便在洞中演练着。不知不觉之中!他的功力透掌而出,竟在洞中回荡,洞中 之杂物纷碎,壁上之刻字亦纷纷斑落及卷平。 当他打算再看招时,立见壁上已经没字。他怔了一下,立见壁上之平整。 他又瞧过地面,便又回想练招之情形。 天啊,我的掌力已经如此强猛吗? 他又忖不久,便再度练招。这回,他边练边注意,果真细石纷碎。 他一确定此事,不由大喜。良久之后,他才弯身向外行去。 他一到洞口,立见洞外仍在下雨,青翠之远山,不由使他心情一畅,他不由庆 幸自己能够再度复明。不久,他便坐在洞口回想着。 他便由那女子抱他想起。他不由望向自己的小兄弟。 只见它好似一根茄子般。他忍不住托起它道: 怎会如此呢?我明明已经与那 个三八查某一起坠向黑洞,然后呢?然后呢? 他又忖良久,只能记起自己掉入软 物中,便热昏不醒。然后,他便以为自己在地府受刑。 他便反覆的想着。不知不觉之中,雨势已歇,他一见天色已暗,于是,他探头 向上瞧又向下看,然后,他又坐在洞口思忖着。 不久,他决定回去现场瞧瞧。于是!他起身抓藤及踏上洞沿。 他便抓藤踩凸石小心的向上爬。良久、良久之后,他终于站上草地。 他便看边行去。当他听见水声时,不由一喜。 不久,他一入谷,便瞧见瀑布。不久,他便瞧见远处草地上之拚头余痕。 他忍不住上前瞧着。不久,他由地上之坑坑洞洞及草屑知道必是那二人拚命之 杰作,他不由暗咋那两人掌力之刚猛。 他又瞧又走一阵子,便发现自己在壁上留下之掌孔。他忍不住递掌而入。 他不由暗怔自己之掌力。不久,他一抽手,便凝功向右侧壁上一按。 他的双掌便似按入沙地般轻易按入壁中。 哇操!我……我成功啦! 他忍不 住抽掌再按上别处。果见双掌又深陷入壁中。 他不由惊喜的抽出双掌。然后,他边走边瞧。 他同时思忖自己怎会在此地。良久之后,他便先到潭旁喝水。 不久,他一见自己的身子,不由忖道: 我怎会黑呢?那二人为何叫我黑仔呢? 黑仔是不是代表别的意见呢? 因为,他的全身肤色与昔日相同呀! 他又忖良久,才坐在石旁行功。他知道一时解不开疑惑。 他的个性使他决定暂搁此事。轰轰水声却碍不了他的行功。不及,他已顺利入 定。 笔者趁机补充他的蜕变吧!他昔日与柳珊珊坠入泥沼后,便被阳刚热气烘得全 身发黑,他甚至连头发也险些被烘光哩! 不过,他吃下龙杷又行功后,便迅速复白。至于他的小兄弟之 突变 ,完全 出自泥沼!因为,他曾经被泥沼渗得腹部发胀,小兄弟便在那时被灌大。 当他随着沼气被压爆冲壁时,他虽吐出泥沼,小兄弟之气却未宣泄,所以,它 才会如此 恐怖。他若非先被柳珊珊破身,经此奇遇,早已大成。 他当然不知自己会因桃花劫而得福。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一收功,便行向谷外。 他总不能一直光着屁股,他决定先找衣物遮体。他一出谷,便小心的前行。 他不久,他已站在边沿向上下遥视着。他考虑不久,便提气向下掠去。 却觉身轻如羽,他为之放心。不久,他踏上凸石连连掠下。不久,他已掠落一 块地面大石上。 他又张望不久,不由咦道: 哇操!这不是后山吗? 于是,他绕掠而去。 不久,他已停在山口怔视山上。因为,他发现自己以前铺的石板上已被土石及 残枝断叶所掩盖,而且由下向上皆是如此情景呀! 他心知山上出事,于是,他便向上掠去。他不由越掠越喜。 因为,他不但身形疾速,而且浑身是劲呀!又过一阵子,他已掠落在峰顶。 他不由怔道: 怎会如此呢? 因为,他已瞧不见大松树及木屋呀! 因为,他瞧见甚多的断树或歪斜之树呀!他又瞧良久,便走到凹处张望着。 倏听山下传来一声惨叫,他为之一怔!立听: 姓苗的,别逃! 他立即听见 二人掠向山上。他匆匆一瞥,便躲到一株楠木后之大石后。 不久,他便看见二名中年人仗剑追掠而上。 姓苗的,站住! 前头之中年人 一掠到峰顶,便匆匆转身。随后而至之人便狞笑道: 苗峰,汝无路可逃啦! 哼!曹坚,鹿死谁手,尚未分晓哩!嘿嘿!苗峰,汝与吾又不是首次交手,汝 哪一次是吾之对手?留下包袱吧!吾放汝一条生路! 休想!嘿嘿! 汝当真不想活啦? 曹坚,汝休得意,吾大不了抛它落崖。 立见他反手便拉 下背上之包袱。 嘿嘿!汝舍得乎?汝一家六口为了它,已经丢掉五条命,吾不相信汝舍得抛它 落崖,抛呀!快抛呀! 说着,他不由嘿嘿一笑。 曹坚,汝休逼人太甚!嘿嘿!这个包袱乃是本帮一千余名弟兄拚死拚活在沿海 作案八年之成果,汝舍得抛掉它吗? 汝杀吾家五口,汝休想得逞。嘿嘿! 吾只宰汝家五人,汝便气成这副模样,汝等毒死帮主及众弟兄们,这笔帐又该 如何算呢? 哼!吾若不下手,汝迟早会下手。不错!吾早就瞧不起帮主那个昏老 头,这样吧!咱们平分此包袱,一切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休想!立见苗峰 反手甩出包袱。 曹坚叱声道: 汝敢!立即腾掠而上。苗峰倏地掷剑。 曹坚神色刚变,便被利剑射入左胸。他啊叫一声,不由翻身欲落地。 苗峰嘿嘿一笑,便掠前出招。却见曹坚掷剑及挥出左掌。 咻咻二声,一剑三镖已疾射而出。二人相距甚近,苗峰刚啊叫拍掌,使被一镖 射中。 他啊叫一声,使踉踉落地。曹坚却重重摔落地上。 他却哈哈笑道: 汝……白忙一场,吾之镖已淬过毒。嘿嘿!吾……总算… …复仇啦! 呃声之中!他已颓然倒地。曹坚挣扎一阵子,才挣起身来。 一阵晕眩,立即使他又仆倒。他却又喘又爬着。 他的双眼一直望向远处之包袱。他越爬无力。 他越爬越视线模糊。不久,他呃一声,便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那死鱼般双眼却仍瞪向远处。又过良久,麻牧才小心的出现。 他好奇的先上前拿起包袱。他一打开包袱,立见一包包的油纸。 他不由怔道: 他们犯得着为这些油纸拚死吗? 于是,他打开一个包袱。 立见里面竟是六束银票,他不由啊叫一声。他急忙包妥油纸及包袱。 他向四周一瞧,不由松口气。他又忖不久,便先以剑挖坑埋妥二尸、剑及镖。 然后,他掠向山下。不久,他便在山下不远处瞧见一具青年尸体及一个包袱, 他立即解下包袱以及打开它,却见内有衣裤及金银。 他不由大喜。他便匆匆套上衣裤。 却觉衣裤颇窄紧,他不由苦笑。他聊胜于无的以剑挖地埋尸。 然后,他便把金银放入油纸包袱中。他便匆匆掠入林中。 裂叭声中,他知道衣裤已裂,不过,他仍朝前掠去。不出半个时辰,他已进入 潜安城中之估衣铺。 他悄悄启柜挑选着。不出盏茶时间,他已换上一套青衣裤。 他又套妥靴便留二锭白银在柜上。他便小心的溜之大吉。 他一出城,便掠向西方。他面对此剧变及洪福,决定先离此一段时间。 途中,他把破衣裤抛入河中。他一直掠到天亮!才掠上山顶。 他朝远处一瞧,不由吁口气。可是,当他转向西方一瞧,不由怔道: 哇操! 怎会如此呢?此地好似才淹过大水哩!这……怎么回事呢? 原来,他连夜掠 纵,如今已在山上遥见安徽全淑县城北方低洼地区,他由屋顶及地上之泥泞发现不 对劲。不久,他便发现山路已塌落多处。 他更相信自己判断正确。于是,他小心的掠向山下。 他自幼受托养于一户赌鬼家中,他既吃不饱又穿不暖,还经常看赌鬼夫妇吵架, 他曾厌恶过世人。 当他好不容易由兰州走到银川时,他四处求个糊口工作却皆碰壁,更使他对人 性寒透了心。加上其父战死,他更寒心。 他全凭一口气撑下去。他不知已经暗下多少次决心要以牙还牙。 可是,当他昏倒街上醒来之后,他已动摇决心。当初那位瘦削中年人赠丹授武 后,他更受到温暖。 他此次遇劫呈祥,反增武功,更使他软化。昨夜,他获得这包横财,使他打算 协助这些人。 所以,他直接下山。半个多时辰之后,他已由十人口中获悉此地的确发生过水 灾,而且目前仍有不少人无法料理亲人之后事。 于是,他下定决心啦,他便先后送金银给那十人。 然后,他躲入一家空屋中打开包袱,不久,他拆开油纸,便取出一束银票。 他一瞧金额,不由哇操一声,他的手一抖,银票立即脱落。 他急忙反手接住银票。因为,他瞧见 白银五万两整 五个大字呀! 他忍不住瞪视金额, 哇操,白银五万两整,真的哩! 他为之惊喜,不久, 他警觉的向外探视着。 他一见四下无人,便翻视第二张银票, 哇操,又是…… 他警觉的倏然住口, 因为,第二张银票也值五万两白银呀! 他急忙翻视第三张银票,他神色一变,便匆匆翻视另外七张银票,立见每张银 票皆值五万两白银,他惊喜得呼吸一促。 因为,他未曾拿过如此多钱呀!因为,这些银票得来不费工夫呀! 他不由又望向外面,不久,他摺妥这十张银票,便打开另一束银票。 他匆匆翻阅之下,立见它们也是十张五万两银票,他亢喜得呼吸一促,他急忙 瞧另外四束银票。不久,他又瞧过四十张五万两银票。 他为之发抖,他亢奋之至! 因为,他已拥有三百万两白银呀!他不敢相信的又匆匆瞧过这些银票。 然后,他摺妥它们,再以油纸包妥。他这才发现油纸正面写着三百二字,他恍 然大悟之下,他便望向包袱中之另外一包油纸,立见正面也写着三百二字。 他匆匆瞧过附近的十四包油纸,立见正面皆写着三百二字。他侧头一瞧,立见 底层下另有四包油纸。 天啊!上面这一层共有十六包三百万两银票,它们已值四千八百万两白银,另 外四层油纸是否相同呢? 于是,他移开最上层之油纸。他匆匆一憋,果见又有十 六包油纸正面皆写着三百二字。 他为之呼吸又促。他便又移开它们。 他又搬又瞧不久,便瞧见另外三层油包果真写着三百二字,他忍不住呼吸急促 以及满面通红。他紧张又亢奋着。 他稍忖,便随意拿起一包油纸。他打开油纸,立见又有六束银票。 他查视其中一束银票,果见它们是十张五万两银票,他忍不住一身边抖,他似 喘不过气般吐纳着。 他急忙争妥银票。他急忙包妥包袱。 他不由边抖边忖道: 每层有四千八百万白银,一共有五层,天啊,若把它们 存入银庄,光吃利钱也可吃一百代哩! 他不由一喘,他急忙吐纳定神。 倏听远处传来哭声道: 员外,求求您再宽限几天,咱家三位大人皆被大水冲 走,咱一时借不到钱呀! 立听那人哼道: 哼,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死要面子, 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竟借钱要稳定粮价,如今呢? 立听妇人道: 请员外再 宽限一个月。 哼,汝还不死心呀,粮仓之米已经全部泡汤,各店面之货也全部泡 汤,汝即使再拖一年,也翻不了身。 请再给一次机会。汝有何计划? 售产及借钱,又管齐下!哼,别作梦啦,你娘家已垮,汝亲家也垮,本城人人 自危,谁还有能力助汝,至于售产,谁有能力买呢? 员外出价吧!哈哈!汝若在 大水之前如此阿沙力,吾必会点头,这场大水已经使此地十年难复元气,吾将迁往 杭州矣! 这……吾再给汝三天期限,届时,休怪吾翻脸不认人! 哼声之中,步 声已经传来。不久!麻牧便见一名锦服中年人由两名青年扛轿送来,他一见对方之 嘴脸以及表情,不由一阵反感。 他等那人离去之后,立即步出大门,立见远方正有一批人摇头行来或行向远处。 他便默默行去。立听一人道: 老天爷不张眼啦,如此大善人竟会家破人亡, 却让尖酸刻薄之人如此耀武扬威,唉! 唉,施员外若非率人欲补破堤,怎会一家 三口及三十名好汉皆被大水冲走呢!老天爷呀,您张张眼呀! 立见三人溢泪仰头 望天,其余之人不由摇头叹气。 麻牧不由心生不忍,他便迎向一名中年人道: 大叔,发生何事? 中年人望 他一眼,反问道: 你是……我叫麻牧,放牛牧羊的牧,不是木板的木。 中年人 道: 挺罕见姓麻的人,吾叫施宾,此地刚遭遇水灾之侵袭,没啥观光价值,你请 吧! 我不是前来观光,方才那人是谁?他为何如此不能情理呢? 施宾点头道: 你既有正义感,吾就道出详情,你还年轻,你以后千万不要学习施得之行径。 那人叫施德呀?枉费这个德字!不,施得之得字是得到之得,他只要想要什么, 定会用尽心机,不择手段,不达目的绝不中止。 会有这种人呀? 施宾听得心儿 一暖,便道: 本城至少有五成人姓施,财力最雄厚之人便是施安及施得,二人各 居城之南北。 施安急公好义又乐善好施!他此次为防止破堤,率两个儿子及三十 名庄中人员在洪水填石补堤,却不幸全部牺牲。 立见人群中之三个哭道: 员外! 您死得好惨呀! 麻牧不由心中一酸。 因为,他是过来人,他不由问道: 堤仍然破啦? 是的,洪水冲倒房舍,冲 走人畜,更淹过屋顶,直到前天才开始返去,此乃全椒城数百年来之大劫。 立见另一个喊道: 老天爷,您张张眼呀! 叭一声,此人一下跪,便在泥泞 中叩头。 立见二人上前扶他及劝他。施宾道: 他叫施和,是吾之堂弟,他的儿子为救 堤而死,他的粮行之米全部泡汤,田间之作物,也一毁掉啦。 真可怜,施得方才 在逼施安之亲人吗?是的! 他为何说施安穷兵黩武呢?如此尖酸刻薄言语,只有 施得那种小人才说得出口,其实,施员外是为了城民才向他借钱买地及存粮。 施 员外向施得借钱买地存粮?是的,而且,那些地买自施得,且以高价收买。 施员 外必有用意吧? 施宾点点头道: 是的,施员外为让城民吃到便宜之粮矣! 我 懂啦,施得以前控制粮价吗?是的,施员外朝一般产业发展,施得专注于产售粮, 因为,本城几乎五年一大灾,三年一小灾,粮价一直波动激烈。 原来如此!施员外为全部买下施得之田地,分别邀其岳父及亲家合资,便更向 施得借一百万两,每月更须付三万两利钱。 哇操,吸血呀!是的,施员外撑了半 年,眼看着收成在即,结果却发生这种事,偏偏施得趁机逼债,真可恶! 众人不由哭骂着。麻牧道: 别气,气死没人替,我可以帮此忙! 众人不由 又喜又不信。麻牧道: 有一位真正的善心人士,他听说安徽闹水灾,他便吩咐我 来帮忙,我可以先见见施夫人吗? 施宾正色道: 你可别开玩笑,夫人哀伤欲绝 矣! 安啦!我若胡来,任你们扁我! 好,请 于是,他便侧身肃容。 麻牧却向施和道: 大叔先别走,我会帮个小忙。谢谢! 于是,众人立即跟 去。一阵子之后,他们来到一家庄院前,只见墙上虽经刷洗,仍有泥水之迹,此外, 别贴着一张 严制 白纸。 庄中更传出女子哭泣声。施宾便吩咐众人止步。 他便陪麻牧入内。 立见一名妇人匆匆自侧厅步出,她虽是一身素衣裙,仍难掩秀丽,足见她年轻 是,必是大美人!麻牧便跟着施宾行去。 不久,妇人问道: 这位是……他叫麻牧,他欲助夫人解危! 这…… 感激之至!未亡人施氏公孙瑛。 说着,他便欲行礼。 麻牧忙道: 不敢当!可否先入内一叙?请 三个立即进入正厅。立见厅中仍 残留洪水肆虐之迹,麻牧把包袱放在几上,立即找开包袱取出二包油纸迅速的取出 六束银票。 他便以右手递出六束银票道: 先摆平施得之债吧!谢谢公子! 不敢当! 麻牧双递出左手之六束银票道: 请替我帮助急困之人! 谢谢公子! 请接受未亡人一拜!不!不必啦! 说着,他把银票放在几上,便匆匆转身掠 出。刷一声,他居然自厅中掠落到门口。公孙瑛为之神色一凛。施宾更现骇容。 麻牧一落地,便转身步向大厅,他一入厅,公孙瑛道: 好功夫! 献丑! 对了!听说与员外合资的亲人也受困,请夫人一并帮忙吧! 说着,他便又上 前找开一包油纸。 不久,他便又交出三百万两银票。公孙瑛道:谢谢公子! 不敢当,我只是奉 命行事! 说着,他望向施宾道: 大叔可知道何处尚有灾情? 施宾答道:凤阳 的灾情也甚重,另有八城也受创。 麻牧道句凤阳,便思忖方位。 施宾道: 我略谙轻功,我陪公子去吧?太好啦!谢谢! 施宾便道: 我先 回去取行李。谢谢! 施宾便匆匆离去。公孙瑛道: 公子方便赐告恩公之尊讳否? 抱歉!罢了,请公子代陈谢意,未亡人会及早还钱。 不,不急,他用不着这批钱。 谢谢!夫人还是先还债吧! 说着,他上前包妥包袱便拎直它。 公子稍坐吧! 不便打扰,夫人目前千头万绪待理,告辞!恭送公子! 二人便向外行去。二人一步出大门,立见众人向麻牧申谢着。 不敢当,我只是跑腿而已! 施和道: 谢谢公子!我一定会及早还债! 不急,先安定下来再说。谢谢公子! 麻牧问道: 无法根治此地之水患吗? 难!因为,长江、黄河皆流过安徽,此地之地势最低,若遇大雨,不但泄水不及, 反会汇流入大水! 能不能辟大沟呢?我看过京城之大沟!它们既宽又深,甚易排 水,你们是不是可以参考呢? 员外生前也研究过此事,不过,由于工程浩大,尚 需买地,部分地主又不同意,所以,一直无法进行。 麻牧问道:约需多少钱?二 百余万两! 行,经过此次水灾,原先不肯售地之人,已改变主意吧?是的!其中 一半人员也死于水灾,其余之人确已改变主意。 麻牧便取出一包油纸低声向公孙 瑛道: 请夫人帮忙!感激之至! 公孙瑛行过礼,才接下油纸。众人不由又申谢。 麻牧仰首看过天,才正色向众人道: 老天有眼的!立见施宾直接掠来。 于是,公孙瑛率众向麻牧申谢。接着,公孙瑛向施宾道: 请转告舍北协助麻 公子!是! 不久,麻牧便与施宾直接掠向远方。公孙瑛向众人道: 速通知大家 来此领银。 谢谢夫人! 公孙瑛向施和道: 请代通知施得来此取银! 是! 众人便欣然离去。 公孙瑛一入厅,立见一名少女骇道: 娘,几上共有一百八十张银票,每张银 票皆值五万两白银哩! 什么?当真?是的,而且皆是金陵银庄之正票。 天啊!此人好大的财力,好一位菩萨。娘!咱们获救啦! 是的! 大家可松口气啦! 说着,她便拆开油包。 不久,二女便又瞧见六十张五万两银票,公孙瑛坚毅的道: 吾家可以重建矣! 谢天谢地!汝速与小翠四个准备簿册,待日后按册偿债。是! 她们便开始忙 碌着。她们的悉眉为之稍展。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