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苦心终于获回报 院中地面完全以青石铺成,不过!却有多处砌以红砖,陶彦贵起初不在意,突 然灵光一闪! “大周天阵!”他立即匆匆一瞥。 田九见状,忖道:“他难道已经瞧出。‘大周天阵’吗?不可能!此阵早已经 失传二百余年呀!”陶彦贵匆匆一瞥,便双目平视的前去。不过,他却很注意正前 方那一带的红砖。 他尚未走到厅前,便确定此院着“大周天阵”,此阵在平时可供练武,遇有外 敌,可供防卫。他不由对田九重新评估。 不久,他发现两侧厢房中有不少的鼻息传出,他知道田家家规甚严!那些人不 敢任意出来见外人。 入厅之后,田九便含笑道:“师爷请坐!”“谢谢!请!”二人一入座,厅右 拱门后,便传来步声。 不久,一位着水色衫裙清丽少女已经端茶步出,田九一瞥,立即忖道:“这丫 头好快的动作,她难道……” 他便含笑问道:“师爷仙乡是……”“宁波,在下与班大人是友。” “喔!宁位是个好地方。绍兴酒颇为有名哩!”“不错!贵村似乎有不少户酿 酒人家哩!” “是的!敝村家家户户皆以酿酒维生!故村名太白!” “果真不出在下之所料,贵村似乎专酿白干嘛?” “是的!师爷颇为内行哩!”“不敢当!” 立见少女停在桌旁道:“请师爷品茗!”陶彦贵立即含笑望着她道:“谢谢!” 少女一直低着头,即使端茗上桌之时,亦不敢正视陶彦贵,陶彦贵不便多瞧, 只好望向香茗。 却见她的皓腕有一小串菩提子念珠!她不由忖道:“哇操!方才那位青年的右 腕也有一串念珠哩!这……”少女已端妥香茗,立即转身欲去。 陶彦贵乍见她的布靴靴尖有泥土,,口中一动,脱口道:“谢谢姑娘方才大力 帮忙搬运木块!”少女全身一震,倏地止步! 田九呵呵笑道:“师爷明察秋毫矣!”“不敢当!” “师爷如何瞧破小孙女呢?”“失敬!令孙女的靴尖沾了不少的黄金哩!”少 女低头一瞄,立即羞赧的离去。 田九呵呵一笑,道:“小孙女宜蕙平日协助老夫管理敝村,方才冒犯之处,尚 祈师爷多加海涵!” “村长言重矣!令孙女英姿焕发,又热心公益,可见村长言教及身教之成功, 村长实在令人佩服!” “呵呵!你捧我捧,太无聊了嘛?”“不!在下实在想不到会在此地遇上村长 这种人才,幸甚!” “呵呵!老夫醉矣!”“酿酒者皆是海量,岂会未喝即醉呢?” “呵呵!和你交谈,一大乐事也!”谢谢!村长可否赐告一事?“ “请吩咐!” “贵村如何与千狐帮相安无事呢?”“该帮以贱价向敝村购酒!” “原来如此!以村长之才华,为何甘心一直受剥削呢?” “先人避祸移居此地,老夫不忍心再搬迁!” “原来如此!村长先人来自何处?”“关洛!” “唔!村长可否打算返乡?”“目前暂无打算,因为,时局不靖!” “的确如此!村长对本县城之治安有何良见?”“这……” “在下别无他意,纯系请教!” “这……师爷今天为何以重银雇工理尸?”“立信!树立官方之信誉!” “师爷果真用心良苦,本城原本有乡团防卫盗贼,可惜,领导者惨死于盗贼之 手,乡团因而瓦解。” 目前尚能组织乡团否?“”很难!因为,城民甚惧盗贼。“ “在下打算痛击盗贼,振奋民心士气,可行否?” “可行!不过,这些盗贼皆谙武,而且聚众行凶,师爷除非有不俗的修为!否 则,别轻举妄动!”“谢谢!村长可有盗贼资料?” “有!盗贼包括外盗及内贼,内贼因富有城民已迁走,如今已剩不多,外盗却 仍然有八十余处!” “如此多呀,千狐帮以前为何没有并吞他们?”“他们按时缴规费又随时提供 相关消息,所以,千狐帮留下他们,如今,千狐帮已灭,他们必会大肆活动!” “哇操!有理!村长可有良策?”“拘提入牢,乃是上策!” “承教!”“今晚可供守株待兔!”“真的呀?” 前两天,拘魂真君在山腰留下记号及成语,所以,那些盗贼皆不敢乱来,你们 今日整理过琅琊山,他们必会观察拘魂真君的反应。“ “拘魂真君若没反应,他们就会作案吗?”“是的!” “拘魂真君会不会有所反应呢?”“不详!你该小心些!” “是!在下该于何处守株待兔呢?”“老夫有一份资料,你不妨参考!” “谢谢!”“蕙儿,把那份资料送来!”远处立即传来脆甜的“是!” 陶彦贵的心儿不由怪怪的!田九含笑道:“品茗啦!” “请!”两人便轻轻品茗。 “此水颇为甘醇,是否为酿酒之水呢?”“是的!师爷高明”陶彦贵微微一笑, 便又喝口茶。他一含住茶,双眼便连转。 田九忖道:“他究竟是何来历?瞧他如此年青,却懂不少事儿,我该不该让蕙 儿继续和他交往呢?”老谋深算的他,已经在预测未来啦! 不久,陶彦贵问道:“村长,贵村只酿白干吗?”“老夫当初只试酿过白干!” “唔!太白酒原来出自村长呀?”“不错!请多指教!” “不敢!此水或许可以酿出陈绍!”“当真?”“在下改天再来进一步瞧瞧啦!” “谢谢!师爷酿过酒吗?”“在下来此之前,一直在彭弘酒店酿酒!”“当真?” “村长一定很惊讶呀!在下自己也不敢相信会由酿酒工变成师爷!在下也自觉 好笑哩!” “当真如此?”“不错!” 田九正欲再言,一见其孙女田宜蕙手持纸册步出拱门,他便含笑道:“师爷能 屈能伸,真令人佩服!”“不敢当!命运坎坷的人,只能面对现实!” 他刚言讫,田宜蕙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他正打算伸手接她,她却倏地将它疾战 而来。那本纸册由她卷成宣纸,此时戳来,颇具奇效。 田九张口欲喝止,却立即止住。眼看纸册前端就欲戳上他的“左肩并穴”,她 不由一笑!他却倏地塌肩及一抬左掌。 他那左掌便扣向她的右腰眼。 不过,他立即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只见他的左掌一顿,双脚一贯真气,一止即 连人带椅向后飞出。她的双颊立即一红!她将纸册朝桌上一放,便匆匆离去。 “叭!”一声,陶彦贵已经连人带椅落在地上。陶彦贵便起身端椅行向原位。 田九正色道:“好功夫!师爷深藏不露矣!”“贻笑大方矣!” “不!师爷之修为足列顶尖高手之林!”“不敢当!” “尚祈师爷勿见责小孙女之放肆!”“令孙女蕙质兰心,此举必有用意!” “咳!蕙儿,道出来意啦!”立听拱门后传来脆甜声音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盗贼动手不动口,若无手脚真功夫,岂敢妄谈灭盗贼!” 陶彦贵起身庄容道:“承教!尚祈惠赐良策!”“家祖自有妙方!”“谢谢! 村长!请!” “呵呵!丫头,你越来越行啦!自己闯了祸,却要爷爷来善后,你何不叫爷爷 自己去捉贼!” “爷爷本该出面啦!”“放肆!还不快去备膳待客!” 陶彦贵忙道:“抱歉,在下尚需返衙!” “呵呵!不急于一时,那批鼠辈即使会出来,也需等到今夜亥子之交!你赏个 脸嘛!”“这……叨扰矣!” “呵呵!丫头,听见了吗?快去准备啦!”“是!” 田九摊开纸册,首页便是一张寿县地形图,他立即按图滔滔不绝的叙述风土人 情及盗贼姓名来历!陶彦贵听得频频点头道谢不已! 黄昏时分!两人尚在交谈,田水泰已经和一名青年入内,立见田水泰欣然道: “师爷,您好!” “大叔辛苦啦!”“不敢当!敝村村民铭谢师爷德泽!” “不敢当!这是班大人之德政,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师爷客气矣!阿亮早 已道出事情原委,班大人甫抵本城,根本不知道琅琊山群尸暴陈之事!” “阿亮真是大嘴巴!在下的确奉班大人之吩咐先行来此地了解民情,故此事该 是班大人之德政!”“师爷为善不居功,令人敬佩!”“不敢当!这位是令郎啦!” 少年忙欠身道:“田宜全参见师爷!”“免礼!辛苦啦!你的力气不小,方才一直 独扛大木,甚至一下子挟起两具尸体哩!” “师爷那磨忙碌,怎会瞧见我的工作呢?”“你鹤立鸡群,特别明显呀!” “有吗?爹!”“哈哈!傻孩子,师爷在捧你啦!” “真的呀?师爷,你……” 陶彦贵摇头道:“令尊太客气啦!你的确很卖力,你有时还用小跑步在赶路, 对不对?” “对!对,我巴不得早点将那些尸体处理干净,你们一来,我就觉得好高兴! 好愉快!”“你一定不累嘛?”“不累!不累!我明日打算邀人上山植木哩!” “哇操!好点子!植木既可美化环境,又可防洪,我明日再雇一批工人前来帮 忙啦!”“不要啦!不要花那种钱啦!两个时辰雇一个工人实在太贵啦!师爷,你 别花这种冤枉钱啦!”“可是,不该只由你们出力呀”“没关系!大家皆闲着哩” 倏见田宜蕙和一位秀丽妇人端菜入厅,田宜全双目一亮,道:“哇!好香喔姐, 你又做吉利汤啦!”田宜蕙低碎道:“还不去洗洗手脚!”“遵命!” 田永泰含笑道:“师爷,我暂告退!”“请!” 秀丽妇人放妥一盘面,便行礼道:“参见师爷!”“大婶多礼矣!”“师爷请 稍坐,民妇再去端菜!”“偏劳矣!”二女立即退去。 田九含笑道:“老夫只有一媳,却贤慧至极!”“您老人家福德双修,理该享 福!”“呵呵!好甜的嘴!” “村长,擒贼之事!就此决定!谢谢您!”“不敢当,老夫已预睹寿县重归清 平矣!”“谢谢!尚祈村长多加指导!” “老夫随时候传!”“谢谢!村长,在下打算先雇一百名衙役协助看管贼,可 是,本城之人似乎不愿应雇哩!” “不错!官府之无能及盗贼之肆虐、凶残,不但吓得城民不敢应雇,而且也不 再干涉别人之事。” “在下明白,故在下今日才举办这种活动。” “这是一项成功的活动,不过,民心受吓甚久,不是短期间能够恢复,所以, 你不宜在此时招募衙役。” “在下该如何做?” “恢复乡团自卫活动,这是业余性质,城民比较容易接受,敝村至少有一百名 村民可以参加!”“当真?”“不错!敝村以前一直没有参加乡团活动,那是因为 老天认为以前官方的立场及力量,皆无法相信,你就不同啦!”“谢谢您的鼓励!” “别客气!您的修为远逾老夫的估计,您的反应,更令老夫自叹不如。换句话 说,老夫对你有信心!”“不敢当!不敢当!不知该如何组织乡团?” “你不妨贴告示出薪徵募人员参加团练!”“谢谢!遵办!” “老夫必须先言明一件事,本村一百民村民系自愿参加团练,所以,你就别支 付他们任何的酬劳!”“不!村长不需如此决定,因为,我打算日夜动用乡团人员, 必须先保障他们的生活。对不对?”“这……” “在下和班大人略有薄蓄,尚支付得起这种开销,请惠允!”“这……好嘛!” “谢谢村长,在下明早就贴公告!”“好! 敝村的一百名村民明午之前必前往县衙报到!“”谢谢!感激不尽!“ 田氏和田宜蕙又来回走了三趟!总算将桌面撂满,田宜蕙更是抱着一个酒葫芦 站在桌旁哩! 田九啊道:“丫头,称怎把这瓶‘金太白’搬出来啦?”“人家要瞧瞧它理了 三十年,是不是发霉啦?”“啊!拿到里面去瞧嘛!万一它发霉,岂非冒犯贵宾呢?” 她的双颊一红,只能翻白跟要喔! 陶彦贵忙道:“逾三十年的白干,定非凡品,在下有口福矣!”田九呵呵笑道 :“丫头,开封嘛!”她的纤指指尖朝泥封轻轻一挑,泥封便半掀。一股醇香立即 飘出。 陶彦贵双眼一眯,深深吸口气!田宜蕙见状,不由惑然望向他。田九微微一笑 道:“师爷是酿酒名家,请指数!” 陶彦贵道:“请恩赐一杯嘛!”田宜蕙立即斟了一杯酒递去。陶彦贵端酒到鼻 前,徐吸一口,便眯眼轻轻播头嗅闻着。 不久。他轻含一口酒,便闭眼不语!那神情似乎好逍遥喔! 良久之后——他才啧舌说道:“好酒!好酒!不过,村长当年酿酒所用之高梁, 似乎尚未完全成熟哩!”田九道句:“高明!”不由站起身子致敬! 陶彦贵忙起身道:“村长请坐!”“请!师爷真令人佩服! 老夫当年为了庆贺事,决心酿一批陈年太白酒,所以才启用尚未全熟之高粱! “村长别介意,酒味并无走样!”“老夫知道!老夫知道!老夫知道!他的反常言 词立即引起田氏母女之好奇。 他们乍见田九前所未有的笑容及敬佩神情,田氏不由欣然的望向田宜蕙,羞得 田宜蕙立即低下头,她的嘴角却漾出欣喜的笑容。 田氏暗喜道:“太好啦!缘份终于来啦!太久!太久啦!”她便含笑打量陶彦 贵。 陶彦贵便和田九畅谈“酒经”。 不久,田永泰及田宜全已经净身更衣入厅,他们乍见厅中的融洽情形及田九之 兴奋情形,他们不由大喜! 田九治家甚严,除了对田宜蕙稍假词色之外,从未在家中表现出这种兴奋的神 色,难怪众人会大奇! 他们一入座,便聆听田九畅谈“酒经”。 不久,陶彦贵也提出自己的酿酒经验,顿令由九听得频频点头叫道:“高明!” “原来如此!”倏听田宜慧道:“菜冷啦!” 田九啊道:“师爷,请!粗菜淡酒!请!”“这是在下今生最温暖、丰盛的一 餐,谢谢大家,请”“请!”席间不语乃是田家祖传的规矩,田九不语,众人当然 亦不语。 可是,膳后,田九便带陶彦资进入酿酒房研究着。 田宜蕙必须整理餐厅,不便前往酿酒房,她立即拉田宜全到一旁道:“全弟, 你想不想去瞧瞧蚜?”“想呀!”“快去呀! “是!”“记清楚些!再告诉姐姐喔!”“设问题!不过……” “少趁机勒索!快去,任何事情皆好商量!”“是!遵命!” 田宜全欣喜的前往酿酒房啦! 田宜蕙一回到厅中,田氏便低声道:“丫头,你在忙什么?”“我……我……” “傻了头,你尚有何事值得瞒娘呢?” 人家催全弟快去听听师爷的酿酒技术,俾改进咱们的技术,提高太白酒的水准 哩!“”还漏了一件事呀?“”什……什么事?“”傻丫头,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呢?“她的双颊一红,久久答不出话来。 “丫头,你一向健谈,如今怎么不说话啦?”“娘,人家该如何说嘛?”“是? 不是?只有一句话,很容易说啦!”“娘,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好丫头!反问起娘啦!他固然不错,不过,来历不明,又身在公衙!小命朝 夕不保,你可要多考虑!” “娘,人家记得你授过之面相术,他不但长寿,而且有福,尤其那宽广饱满的 天庭,更是罕见呀!” “你瞧过他的‘夫妻宫’吗?”“有!”“如何?”“红鸾星动!” “还有呢?”“似乎不只一位异性!” “不错!你瞧得很正确,他日后的成就必然百倍于眼前,他甚至可以广获阴人 之助而事业兴旺。”不过,阴人自古以来就是非多,他的阴人既多,你若涉身其间, 以你的直爽个性,恐怕会吃亏。“”这……“ “丫头!娘只有你及全儿二人!你比全儿能干太多,亦是本村之奇女子,娘不 希望你受任何的委屈。”“娘,你有否注意他的‘权势宫’?”“有!他外和内刚, 就是没有权势欲望。” “可是,他有天生的领导能力吗?”“这……不错!他的确有这些奇能!” “娘,他这种奇能可否化解阴人之是非?”这……娘得好好研究一下哩!“母女二 人便默默收拾及清洗餐具。 陶彦贵却津津有味的提供经验,因为!田家的酿酒设备稍嫌简陋,技术亦太过 于保守啦! 他乃是彭弘酒店的“金牌酿酒师”,大大小小的酿酒事儿似长扛激流般滔箔不 绝的叙述着!他甚至也指出田家酿酒之缺失。田家三代全部心服口服啦! 他一直说到更声响起,方啊一声道:“哇操!起更啦!在下得告辞啦!谢谢各 位!谢谢你们的招待!” 田九恭敬一揖道:“聆听师爷一席之淡,获益良多!”“不敢当!在下颇想取 贵村之水酿酿陈绍哩!”“欢迎之至!您欲前往埋伏擒盗嘛?”“是的!”“如归 客栈该是理想对象!” “在下颇有同感,告辞!”“恭送!” “咚咚咚!当!”初更三刻,陶彦贵一溜烟般掠入如归客栈后院,便在右侧墙 角坐下。他方才在入城途中,虽然没有瞧见夜行人,可是,凭他的奇妙第六撼,他 相信今晚会很热闹!所以,他一坐下,便暗自调息。 他忙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理该歇息一下。不出盏茶时间,右后方半里远处 突然传出男人的惊呼声:“有贼啦!” 及女人、幼儿的哭叫声。陶彦贵便弹身上墙。 立见一位黑衣人站在右后方远处屋脊张望,陶彦资略一思忖,立即取出一块碎 银疾弹而去。那位黑衣人显然是个小角色,他一直到碎银砸中他的右腰眼,他方始 唉唷一叫及向下摔去。陶彦贵暗暗一笑! 他立即疾掠而去。“唰!”一声,他已掠出二十余丈远。 他再度掠起,便瞧见一位黑衣人扶着方才那人掠上屋顶,陶彦贵便又弹出一块 碎银。 那人冷哼一声,便挥刀砍向碎银。“当!”一声,刀身已砍向碎银。不过,刀 身却迸破一个缺口。那人右腕一麻,大刀已脱手飞去。他的身子一晃,使向下沉去。 此时,陶彦贵掠落屋顶,他立即再取一块碎银弹去,“叭!”一声,好一支 “二垒安打”!那两人便坠落地上。而且是领先着地!当场头破昏去。 立即有一名黑衣人自房中掠出来察看。陶彦贯立即又弹出一块碎银。“叭!” 一声,那人立即又倒地。陶彦贵便轻松跃落地面。 立见一位豹目虬髯大汉拿着一个大包袱自厅中掠出、陶彦贵一瞧对方的身法! 便暗自在心! “包李逵!”“姨?你怎会认识李大爷,你是谁?”“陶师爷!”“是你!看 刀!”“唰!”一声,那把金刀以霍霍生光的砍来。 陶彦贵右掌疾伸,立即扣住对方的腕脉,立听对方啊了一声,身子立即向右侧 塌下一半陶彦贵略一用力,金刀便下坠! 他朝刀尖轻轻一嘘,刀身便钉中对方的右脚板,立听对方大声叫道:“疼!疼 死我了!救命呀!”“妈的!有胆抢人,却无种承伤,王八蛋!” 他立即朝对方的双肩疾拍! “砰!”一声,对方已仰摔落地。右脚扳赫然已被金刀切下。鲜血立即疾喷! “饶命!陶师爷!您大人大量,行行好啊!”“饶命?你以前听过多少人向你 求饶,你饶过他们吗?”“饶过!小的一向得财不杀人!”“胡说!上任县太爷就 是你杀的!”“不是呀! 是千孤帮干的呀?“ “千狐帮何人干的?”“游文彬啦!”“胡说!你明知他已死,存心来个死无 对证呀!”“不敢!道上的人皆知道这项秘密呀!”“另外两位县太爷也是千狐帮 做掉的吗?”“是呀?” “当真?” “小的不敢瞒你,你可以探听呀!”“好!本师爷姑且相信你,不过,眼前之 事如何了断?”“小的如数奉还财物,再跟你返衙认罪!”“好!”他的双掌立即 遥拍二下。 对方一起身,立即放下包袱,道:“财物全部在此!”“还不快向主人道歉!” “是!对不起!”他立即拱手道歉!“太简单子呀?跪下!”“是!遵命!” 他立即下跪及向大厅叩头致歉!倏见他的右肩一动,一把匕首已射向陶彦贵。 陶彦贵道声:“很好!”便一挥右掌。 匕首立即倒钉入对方的背部。对方疼得唉唷一叫,便弹身欲逃! 陶彦贵一闪身,便遥拍向对方的小腹下方。“砰!”一声,“一垒安打”! 对方一倒地,顿觉‘气海穴’凉,他心知辛苦练来之功力已经报销,不过,自 己总算保住老命了。因为,对方若欲宰他,何必废去他的功力呢?他刚觉一丝欣慰, 背上的匕首却已经被他硬压人体中,他疼得“唉唷!”一叫,立即晕去。陶彦贵冷 哼一声,便出脚连蹋。 不久,那四人已唉唷大叫不已!倏听东侧远方传来:“抢劫喔!救人喔!”陶 彦贵哼了一声,就掠上屋顶。却听一声:“笨鸟先飞!”立见一道人影疾射向喊救 之处! 陶彦贵一见是班鸭,立即喊道:“鹏程万里!” “笨鸟先飞”配上“鹏程万里”。正是他们的默契,陶彦贵一掠回原地,便开 始搜索四人的身上。 不久,他搜出四张银票,三锭银子及四块碎银,他冷哼一声,便将它们完全放 入荷包中。他撕破两人的上衣,先卷成布条,再将他们四人的颈项绑紧,然后再踢 开他们四人的下盘穴道。“走!返衙!”那四人便乖乖的行向县衙。 他们刚走过三条街,条见六名劲装大汉持剑自街角跃出,立见为首之人喝道: “小子,还不快滚!” 陶彦贵一瞧对方之左颊有一条疤痕,他便沉声道:“疤七!你也该入牢休息一 下了呀!”“小子,你死足啦!上!四名大汉立即扬剑攻来。另外一人则扬剑欲救 人。 陶彦贵一弹出碎银,那人立即倒地。他左右开弓,戳指连弹,那四人立即倒地。 疤七吓得立即转身欲逃。 陶彦责双手连弹!疤七立即倒地。陶彦贵冷哼一声,立即边走边震破那六人的 “气海穴”,那六人不由似泄气公鸡般倒在地上。 他又撕下荫人的衣衫制成布棍,便卷上那六人的颈项,然后在一一踢开他们下 盘的穴道。“走!”那十人便泄气的低头而行。 倏听南方远处又传来“抢劫呀!杀人呀!”喊声,立听班鸭喝道:“别慌!笨 鸟先飞!”“可有垃圾?”“三个!已清妥!” 倏听北方又传来“抢劫啦!”呼叫声,陶彦贵心中一动,忖道:“妈的!生意 可真是应接不暇哩!”他立即喝道:“交给我啦!”“好呀!” 陶彦贵一弹起身,赫然瞧见前方第二条街角有两名黑衣人刚好将身子缩藏入墙 旁。他的心中一动,立即掠落地面。 他刚闪到疤七等十人站立之处,立见远处疤七诸人贴墙而立,不过!却东张西 望的准备开溜。远处却传来六道急促的步声,看来正有六人正在赶往此处,他便掠 入左侧民台之院中啦!他一落地!便悄悄沿墙掠去。 立听一人低声道:“疤七,别慌,吾来了!”“庄大哥,是你呀!谢啦!” “疤七,你怎么会落入这菜鸟的手中呢?”“唉! 先离开此地再说啦!“”安啦!那只菜乌今晚有得忙啦!“ 陶彦贵道句:“是吗?”便跃墙而过。那六人神色一变,未待他站妥,立即扬 剑攻来。陶彦贵身子连闪,双掌疾劈不已! 一阵惨叫之后!那六人不但功力全废!更吐血倒在四处,疤七诸人瞧得神色若 土!全身不由轻颤。 陶彦贵沉声道:“疤七,看妥他们!”“唰!”一声,他已经疾掠向北方。 立见四名大汉自远处一家民宅跃起,陶彦贵一见其中两人皆提着大包袱,立即 喝道:“站住!”身子更是加速前进!那四人神色大变,立即分别奔向四方。 陶彦贵见状,便在墙上左右开弓的弹出银块。四声惨叫之后,那四人已经掉落 地面。陶彦贵掠去取来那两个包袱,另外各塞人一张银票,然后再将它们掷落向那 家民宅。 立听有人喊道:“谢谢陶师爷!”“别客气!回房歇息嘛!” “是!”他刚将那四人抛在一起,便听见东方远处又传来“抢劫啦!”喊叫声, 他立即疾拍向那四人的胸腹大穴。 不久,他已沿屋脊掠向东方。立见六人掠到那四人被刺倒者附近。只见四人各 扶着一人,便出掌拍向一人的腰间。 却听那四人惨叫、抽搐道:“疼死我啦!救命呀!” “怎会如此呢?”另外两人便上前察看!“先带走再说呀!”“哼!你们也留 下来呀!” “咻……”声中,一身青衫的班鸭已经施展出他的“弹石奇技”,立即有五人 惨叫倒地。他们五人清一色的捂着右肩窝倒地,久久爬不起来。那名为首者侥幸逃 过一石,便弹身欲逃。班鸭自怀中取出两石,立即左右开弓弹去。 “叭!”一声,一石已击中后脑。那人惨叫一声,立即摔落而下。班鸭故意不 理对方,他疾掠到那批人的身边,立即不客气的挥掌震破他们的“气海穴”。 “砰!”一声,那人当场吓昏。等他腹部疼醒之时,一身的功力已经报销。班 鸭将他们抛在一起,立即掠上墙头。他已经制住这些人的穴道,根本不担心他们会 自行逃走,若有人欲来救他们,势必要抬人。 届时,他或陶彦贵必可顺利追人。他刚掠上墙头,西方及南方各扬起喊救声, 他立即喊道:“笨鸟飞西方,大鹏听见了吗?”“没问题!” 立见陶彦贵自东方疾掠向南方。两人刚掠去,立见西方及南方分别有四人及六 人弹射而起,班鸭立即喝道:“有种的人。就留下来吧!”立听其中一人喝道: “狗官,跟来送死嘛。” 陶彦贵冷哼一声,双手捏碎一块银子,立即以“天女散花”手法疾踯向南方的 那八人了“砰……”声中,立即有七人跌落而下。另外一人捂肩匆匆疾掠而去。 班鸭叫声:“好功夫!”立即左右开弓的弹出石块。立即又有两人应声落地。 条听南方远处传来三声厉啸。城中四处立即射起十一人。 陶彦买便将碎银弹射向附近之四人。那四人立即惨叫落地。南方远处立即传来 厉喝道:“姓陶的,你敢过来否?” “小意思!吾来也!”“唰!”一声,他已经疾掠向南方。他一掠近城墙,便 瞧见一位魁梧中年人高立于墙头,他的左右两侧则各有四人张弓搭箭预射。 此外,墙角下方尚有八名黑衣人,其中两人更分别架着一名城民,分明欲逼迫 陶彦贵啦!陶彦贵刚出现,立听一声暴喝:“射!”八只弓箭立即射来。 陶彦贵一见弓箭来势颇急,心知对方臂力颇强,他立即一催功力,右脚尖便踏 上一只弓箭。其余七箭立即落空飞去。他的双手食中二指一并,立即戳弹出两道指 力。 双方距离三、四丈!对方想不到陶彦炎能够闪避及出招,等到指风接近时,已 经闪躲不及。 “叭!”一声,他立即印堂开花。身子一翻,立即倒落向城外。八名弓箭手吓 得纷纷夺路下城。地面那八人更是抛下人质匆匆逃去。 陶彦贵一掠上城墙,一见附近有不少的弓箭,他立即抓起弓箭疾射向那十六人。 没多久,除了一人躲在城门下,其余的十五人已经分别被弓箭射过后心,倒地惨死 啦!陶彦贵一见尚缺一人,他便跃向城内地面那两人。他没料错,那人正欲挟持那 两人为人质。 他尚未落地,那人正好冲出,他立即冷哼一声。那人骇呼句:“饶命!”立即 下跪叩头啦!他立即沉声道:“去运来尸体!”那人恭声应是,果真奔往附近的两 具尸体。 陶彦贵目视他运来两具尸体,方始过去解开那两人的穴道,那两人立即道谢及 欲下跪哩! 陶彦贵挥掌架住他们道:“别多礼!快返家嘛!” “是!多谢师爷!”经此一来,城中不再传出喊抢声!陶彦贵目视那人搬下城 墙上尸体之后,立即沉声道:“你很上路,不过,你仍然必须坐牢!” “小的认罪!”“好!跟我来嘛!” 口 口 口丑中时分,大小人犯已经被押到县衙前,那三名衙役不敢相信 的站在门前不知自己该做些何事?陶彦责喝道:“取口供簿!” “是!是!”颜全德立即奔回衙内。班鸭低声道:“要立即升堂录笔供吗?” “别如此费事,瞧我的!”说着,他已掠上墙头挺立着。 “排好!老大级人物站在排头!” 没多久,现场已经排了十六排,陶彦贵边瞧边数,不久,他已知道今晚居然已 逮到七十六人。若加上那十六具尸体,总共逮了九十二人哩!这其中有十七名老大 级人物,而且其中有六人乃是田九口中所述之“重量级大哥大人物”。 他立即沉喝道:“谁不服?” 那些人立即低下头。“好!你们若已经服气,待会就自动写出自己以前所干下 的罪状,尤其是首谋者更要写得清楚些!” 立见颜全德捧着一大叠黄纸出来。“禀师爷,口供状纸已至,可是,缺笔墨!” “你先各发给他们一张纸,排头之人各发两张广,是!” 另外两名衙役立即上前协助。不久,口供纸已经分配妥当! 陶彦贵喝道:“听着!为了慎重起见,每人均需以血输出罪状,谁若不服就出 声,若服气就开始嘛!” 立听第三排排头喊道:“按朝律,不得凌虐人质!” “唰!”一声,陶彦贵已经落在他的身前道:“朝律,你的眼中及猪脑中若有 朝律。岂会杀人劫财!” “我……我……”“怎样?你想怎样?”“你胁迫犯人,他们皆可作证!” 陶彦贵一掌扣住对方的右胁,沉声道:“我有胁迫犯人吗?各位,你们仔细的 瞧清楚一些呀!” 那人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额上却冷汗一直汩!双颊肌肉猛哆嗦! 魁梧的身子却逐渐的下蹲着。这是很厉害的整人招式,而且外表瞧不出伤状, 其余的大哥们立即咬破右手中指以血书写罪状。其余之人便纷纷效法。那人更是颤 声道:“招……我招……” “我?你是谁呀?” “罪……罪民!招!”陶彦贵冷哼一声,便将他推倒在地。 那人的嘴角迅即溢血!不过,他却立即爬起来咬破中指疾书。 陶彦贵边走边道:“字迹别太龙飞凤舞!否则,必须再重写一次,届时可就不 太好玩啦!” 那些人立即一笔一划的写着。陶彦贵巡视一圈之后,走到班鸭的身边低声道: “大人,此地交给您啦!我尚需入内办些事!” “请!”衙内尚有浓厚的油漆味道,他匆匆一瞥,便瞥见墙壁及四周已经刷的 光亮洁净,他不由暗暗一乐!他一走到桌旁,便摊纸写道:寿县团练征求勇士:一、 资格:籍属本县,年纪自十七至四十之强壮男子皆可。 二、名额:五百名。 三、月薪:十两银子。 四、欢迎有志青年自即日起至县衙报名。 他一口气写了四张,方始走出衙外。除了三名“大哥”尚在书写之外,其余之 人皆已书妥,三名衙役正依班鸭的吩咐仔细的检查口供!陶彦贵一出来,班鸭使低 声道:“牢中容纳不下哩!” “统统罚跪!”“不会有人检举吗?”“届时由我来顶,你进去歇息嘛!” “好啦!”班鸭便欣然入衙。陶彦贵走到一名“大哥”身边瞧了一阵子,便道 :“老大,你真是丰功伟业!你可以名垂千古,万古流芳啦!” “师爷饶命!”“哼!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即将开始比对口供,若被我查 出漏写或不实者,我一定会特别招待!” 立即有三十余人自动涂改及补写。 “哼!别急!慢慢想!慢慢写!尤其每位大哥比较会健忘,最好要好好想,以 免你们的手下多写了几件事哩!” 立即又有五位大哥低头疾书。陶彦贵不由暗笑!他边走边道:“各位弟兄们, 你们的大哥皆写了不少,而且也写得很详细,你们自己可别写漏啦!” 立即又有十余人低头补写。陶彦贵这招“各个击破”果真奏效,没多久,便有 人出声索纸,准备将自己的罪状书写齐全些。陶彦贵当然更乐啦! 卯初时分,口供已经备妥,陶彦贵便道:“辛苦各位啦! 你们原地歇息,本师爷要检查口供啦!“ 说着,他便拿起一份口供瞧着。颜全德三人则被班鸭吩咐去张贴“告示”。陶 彦贵一见到那蚯蚓爬行般血迹,他立即骂道:“妈的!这是英文?还是藏文?好好 解释一下!” 那人果真一字字的念着。陶彦贵的目的是拖延时间,所以,他百般的皎剔及训 斥,可是,他却不动手打人,以免落人口实。天亮了!胆子大的城民在远处看戏啦! 陶彦贵仍然慢慢的查阅口供! 太阳越来越大!人群越聚越多!众人惊讶于如此丰硕的成果!他们更不敢相信 这群穷凶恶极之抢匪,居然会乖若绵羊,他们不由暗骇陶师爷的异能哩! 他们之中,曾有少数人在昨晚偷看过陶师爷及班大人擒拿抢匪之情形,今日特 地来欣赏成果。此时,他们一见抢匪如此安份,立即胆大的向附近之人叙述班大人 及陶师爷昨晚的神勇情形。 好奇的人便越聚越多。每个人皆有炫耀之心理,他们说的更起劲啦!甚至有人 指着抢匪的伤势证明班大人及陶师爷之神勇。陶彦贵听得暗乐啦! 他一见那些“大哥”虽然听见别人在“批评指教”,却不敢耀武扬威,而且一 直低下头,他更乐啦!他便不疾不徐的比对口供! 半个时辰之后,班鸭出来道:“师爷,歇会啊!” “是!大人,烦你仔细瞧瞧口供!”“本官明白!” 陶彦贵一入衙,便直接行向衙后。衙后亦已油刷的亮晶晶,池子亦经打扫,池 旁另有小亭,他便进入亭中盘膝调息。 他知道太白村的一百名村民随时会率先来报到,所以,他必须争取时间,好好 的恢复体力。 不久,他已经入定!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太白村的人尚未来报到,便有人好奇 的在远处问道:“请问大人,可否请教一件事呀?” 班鸭含笑道,“请说!” “大人真的愿以每月十两银子征幕一名乡团呀?”“不错! 一报到就可以预支月薪。“ “真的呀!草民参加啦!” “很好!欢迎!不过,本官正在核对口供,陶师爷也在休息,可否麻烦你去邀 同好一起来参加呢?” “这……” 立即有人道:“好啦!陶师爷忙了一个晚上,他才进去休息不久,你就让他好 好的休息一下呀!” “李大哥,你要参加团练吗?”“当然要啦!” “可是,还有不少的抢贼哩!”“安啦!在大人及师爷的英明、神勇领导之下, 那些人如果不赶快逃掉,近日必会落网啦!” “好!我去邀人参加!” “多邀一些人啊!每月十两锟子哩!目前哪有这种生意可做呢?更别说有这种 工作啦!” “是!是!”那人兴奋的走啦!另外六人也赶紧走啦!陶彦贵欣慰的继续调息 着。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一阵骚动之后,田永泰已经率领九十九人列队整齐的出 现于远处。他们的身后更有上百人边跟边议论着。陶彦贵一听话声,便收功出来。 他一走出衙门,便瞧见那些人已被晒的满身大汗,伤势较重的人更是已经昏趴在地 上了。 班鸭则刚瞧过五分之一的口供!他暗暗叫好,立即望向右侧街道。立听田永泰 道:“各位乡亲,请借过!” 众人便纷纷让道。 田永泰诸人一直走到那批抢匪前,方始停住,陶彦贵道句:“大家好!”立即 含笑行去了。 田永泰行礼道:“禀师爷,草民等一百人志愿加入本县之团练,尚祈师爷转请 大人恩准!” 班鸭便上前道:“欢迎之至!” “谢谢大人!”“别客气!师爷,你来招呼呀!” “是!”班鸭一走,陶彦贵便道:“各位可知道本城有那些缝纫师傅可以裁制 各位的制服呢?” 田永泰含笑道:“计有十二家!” “很好!是否有以前的制服样式呢?”“有!” “十二家统统有吗?”“其中五家曾经做过。” “很好!每人裁制两套制服,这五百两银子做订金呀!” “不必如此多啦!” “请他们赶工,剩下的银子供他们吃茶呀!”“是!草民代替他们向师爷致敬!” “别客气!这五千两银于是你们一百人之月薪,请您先代表收下呀!”他立即 自怀中递出一叠银票。 众人立即喝道:“铭谢师爷!” 田永泰取出一本名册道:“此乃草民一百人之名册,请收下!” “谢谢!”“草民诸人先去裁制制服!” “请!”田永泰诸人便含笑离去。现场便涌来一群人欲报名参加团练。“欢迎! 各位先到衙内报名及填写资料啦!” “是!”众人便跟行入衙。陶彦贵一见吴亮也排在人群中,他便摊开太白村的 名册及取出一叠纸道:“请大家按格式填写呀!” 先前一人立即上前书写。 吴亮立即和一名少年各抱一个小包袱上前,立见吴亮行礼道:“师爷,他是舍 弟吴明,阿明,快行礼!” “吴明参见师爷!”“免礼!你们兄弟要参加团练呀?” 吴亮点头道:“家母已经同意啦!”“很好!” “报告师爷,这两包银子乃是昨天雇工埋尸所剩下,敝掌柜吩咐小的赶快来还 给你,请收下啦!”“怎会剩下如此多呢?” “太白村的人皆不收工费!” “原来如此!好!我收回啦!你们回去向掌柜多借些文房四宝来,免得乡亲们 等侯太久!” “是!阿明,一起去!” “是!”兄弟二人放下包袱,便奔出衙外。 陶彦贵取出十两银子交给第一人,同时扬声道:“请各位抽空前往裁制两套制 服好吗?” “是!” “各位知道师傅之处吗?”“知道!” “很好,各位如此热烈响应,我很感动,我有信心让本县早日成为全皖,甚至 全国最太平之城!”众人立即鼓掌!颜全德和一位衙役自后抬来一张桌子,立即巴 结的道:“禀师爷,待会需要多少张桌子呢?” “再多抬几张嘛!”“是!” “颜全德!”“属下在!” “你们三人昨夜自动加班,表现良好,各赏五两银子!”说着,他立即递出三 锭银子啦! 颜全德二人连连道谢的收下银子离去。不久,他们居然各背扛着一张桌子入内 排妥。 吴亮兄弟及两名小二居然各捧两套文房四宝入内,陶彦贵便吩咐他们将文房四 宝摆妥在桌上。他接着摆妥纸,众人便自动上前书写。 陶彦贵在旁走动一阵子,不由暗乐道:“哇操!这些人看起来不但身材捧,而 且似乎挺有拼劲哩!太棒啦!”他便来回的发放给每人十两银子。 不久,他一见吴亮及吴明已经写妥,他便扬声道:“阿亮、阿明,回去请你们 掌柜招待这些乡亲们!” “是!是!各位乡亲请!” 陶彦贵忙道:“别急!阿亮,你把这四千两银票带去,麻烦你们掌柜代为转发 给现场这些乡亲啦!” “是!”众人便哄然道谢。不久,吴亮及吴明已经提着两个食盒入内道:“报 告师爷,您们辛苦啦!请用膳啦!” “谢谢!待会再吃啦!”说着,他立即递出一块碎银。“报告师爷,请笑纳阮 头家的些微心意!” “不妥!等盗贼肃清再大大的庆祝一番呀!” “是!谢谢师爷!”两人便欣然离去了! 口 口 口未初时分,报名之人已经完全登记离去,陶彦贵略一估计已逾 五百人,他心中不由大喜啦!他一走出衙外,便瞧见班鸭满头大汗的比对着口供, 那群盗贼则至少有二十人已经会趴在地上。其余的盗贼已是汗湿衣衫! 田永泰和十余名村民则含笑分别站在左右两侧,陶彦贵不由感激他们的自动自 发,他便欣然行向由永泰。 “师爷,您好!”“量妥制服啦!”“是的!” “用膳了吗?”“用过啦!师爷在整这些人呀!”“不错!” “师爷吩咐一下,属下来接捧!” “小心他们会搞鬼!”“属下知道!他们已似失爪之猫,耍不了鬼啦!”“谢 啦!交给你啦!”“是!” 陶彦贵转身道:“大人,请用膳啦!” “好!”田永泰一挥手,两侧之人便一拥而上。他们的气势,立即使那些人不 敢乱动。陶彦贵沉声道:“聪明人绝对不会自误!” 那些“大哥”会意的低下头。陶彦贵及班鸭便步入衙中。 立见颜全德三人已经摆了两桌的菜肴及自动站在一张桌旁,而且两张桌旁赫然 已摆妥椅子。 “哇操!他们挺机伶的哩!”陶彦贵二人便入桌用膳。颜全德三人亦在旁用膳。 “师爷!如何安置这批人呢?” “以他们作饵,扩大‘扫黑’!” “好呀!你有何计划?”陶彦贵便低声叙述着。半个时辰之后,陶彦贵外出欲 核对口供,立见田永泰道:“报告师爷,属下可否代劳呢?” “好呀!”“谢谢!”立听一名“大哥”道:“赏……些水呀!” 陶彦贵冷冷的道:“喝尿啦!” “你太不人道啦!”“人道?你们作案时,可想到这两字?” 那人不由低下头。陶彦贵便入内歇息。 口 口 口黄昏时分,田永泰终于完成核对口供,陶彦贵及班鸭亦精神大 振的联袂走到了现场。班鸭含笑道:“辛苦诸位,请下去歇息啦!” 田永泰行礼道:“是!属下另有函呈给师爷!” 说着,他便呈递给陶彦贵。陶彦贵匆匆一瞥,便退信点头道:“依计而行!” 田永泰立即行礼及率众退去。立见吴亮兄弟及一大群人匆匆行来,陶彦贵便扬 声道:“大家先返家歇息,戌初时分,来此报到!” “是!”众人一走,陶彦贵便喝道:“颜全德!” “属下在!”“抬桶水来!” “是!”陶彦贵沉声道:“你们即将有水喝,不过,你们若想利用黑夜逃去, 一定会自讨苦吃的!” 班鸭喝道:“按律,在押逃犯,杀无赦!” 众人立即神色大变! 陶彦贵喝道:“听见没有?”“听见!”“大声些!” “听见!” “你们最好识相些!本师爷不愿意双手沾血,不过,你们若想逃脱,本师爷绝 对不会留情!”那些人便默然低头。 “本师爷知道灰狼他们今晚可能会来解救你们,你们若敢逃,本师爷铁定会给 你们好看的!” 班鸭喝道:“妄逃者,杀!” 陶彦贵接道:“今晚的夜色不错!蚊子也在演奏‘交响曲’,你们就愉快的欣 赏一夜呀!” 立听一人颤声道:“可……否……赏……口……饭…… 吃……呢?“ 陶彦贵摇头道:“不行!你们太胖啦!减肥呀!” “这……太不人道了吗?” “你们少来这套!”班鸭沉声道:“过了今夜,你们一定会改变人生观!” 两人便走到两侧分别盘坐者。颜金德三人俟诸盗皆喝过水,便提棍在衙前巡视。 酉中时分,田永泰及九十九名太白村村民已经先后报到,陶彦贵便上前和田永泰低 声交谈着。 不久,田永泰已经和三十人分散在县衙四周。 其余之人则分成五批站在一起。陶彦贵拉着班鸭到一旁,道:“太白村村民已 经发现灰狼他们将在今晚发动大规模的反扑。” “有多少人呢?”“四百余人!”“什么?四百余人?咱们挺得住吗?” “没问题!”“光靠咱们二人,行吗?”“本师爷自有奇兵!” “真的吗?” “没问题啦!”“别吹牛喔?” “真的!我倒希望他们今晚全部来犯,咱们就彻底解决,以免日后拖泥带水, 麻烦得要命!” “是!不过,我担心咱们会顾此失彼哩!” “你放心,太白村一百余名骑兵已经分散在城内各处,若有必要,他们会随时 现身支援!”“全靠你啦!” “别客气!他们来啦!我去招呼一下啊!”说着,他便朝前行去。立见吴亮兄 弟已随众人行来。陶彦贵掠上墙头道:“按高矮顺序排成十排啦!” 不久,众人已经排成十排。陶彦贵暗中一算计有四百三十六人,他便扬声道: “各位乡亲,本师爷若没估错,今晚会很热闹!” 众人便注视他。陶彦贵宏声道,“今晚,灰狼等人一定会来救人,他们一定会 采取各种好狠的手段,大家可别慌!” “大家一定瞧见这六七十名太白村乡亲嘛?他们已经分成五组,你们四百三十 六人也要分成五组。” “你们的任务是挥动你们手中之棒棍驱逐强盗,对方如果太强,你们就呐喊本 师爷及班大人。” “总之,你们尽量拼,万一有人负伤,医药费由官方负担,另外有补助品及慰 问金可以领。” “若有人不幸阵亡,每人抚恤一千两银子,听着一千两银子买一条命,你们干 不干呢?”众人立即吼道:“干!” “很好!你们若伤残,即使是只伤一足或一臂,一律赔偿五百两银子,你们愿 不愿意拼?” “愿意!”“很好!现在开始编队,第一、二排编入右侧,其余的一排依照顺 序分别编队,开始啦!” 不久,四五百人已经分批离去。陶彦贵及班鸭便入衙调息。 ----------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