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雌雄双剑 蓝天鹏看得眉头一皱,心知有异,正待问他,大头目已惊急的大声嚷着说: “总坛主,不好了,那位‘倩女罗刹’找你来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神色再度一变,不由迷惑的说:“什么,找我…” 奔至近前的大头目,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点着头说:“是的,总坛主, 她已经来了!” “双掌震寰宇”有些不信,不由迷惑的问:“她怎的知道我在此地?” 话声甫落,一阵急骤蹄响,一匹神骏青马,直奔店前,一个绿衣背剑的美丽少 女,径由马鞍上跃下来。 大头目一见,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呼:“总坛主,就是她,她就是‘情女罗 刹’!” “双掌震寰宇”一看,顿时愣了。 但是,仔细看的蓝天鹏,却忍不住哈哈笑了,同时,望着大头目笑着说:“大 头目,你看错了,她就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 “双掌震寰宇”和大头目一听,脱口一声惊“啊”,再度愣了。 接受蓝天鹏银子的店伙,早已殷勤的将小青接了过去,同时举手指是指店里面, 示意萧琼华可以进去。 萧琼华一抬头,恰好看到蓝天鹏和“双掌震寰宇”三人正站在一起,于是,绽 后一笑,径向店内走去。 蓝天鹏一见,立即愉快的问:“表姐,你骑马要比我快,怎地才来?” 说话之间,萧琼华已至近前,同时,神色自若的一笑说:“真气人,一位‘龙 凤会’的大人物,叫我是什么的‘情女罗刹’坚持要我到他的分舵去谈话……” 蓝天鹏听得哈哈一笑,转首望着“双掌震寰宇”,说:“怎么样?闹错了吧?” “双掌震寰宇”却迷惑的说:“根据各地的报告,令表姐萧琼华,无论衣间、 像貌、年纪,以及所使用的兵器和马刀,都象那位‘倩女罗刹”’! 蓝天鹏惊异的哦了一声,注目望着萧琼华,问:“情女罗刹竟会是你?” 萧琼华淡然一笑说:“这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胡乱给我的绰号,最初,连 我自己还不知道‘倩女罗刹’是谁呢?” 如此一说,不啻自己承认。 “双掌震寰宇”立即拱手说:“少谷主,萧姑娘……” 话刚开口,蓝天鹏才突然想起还没有为他们两人介绍,于是肃手一指“双掌震 寰宇”,说道:“表姐,这位是‘龙凤会’大名鼎鼎的“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 “双掌震寰宇”赶紧谦和的说:“不敢,不敢,今后还望萧姑娘多指教!” 萧琼华淡雅的一笑说:“我和‘龙凤会’的人,虽然也发生过几次冲突,但我 都略施小惩,也等于是代贯会整伤一下风纪!” “双掌震寰宇”强自一笑说:“多谢萧姑娘……” 萧琼华淡雅一笑,继续说:“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了,总算我没有作错!” “双掌震寰宇”听了最后一句,才哈哈一笑,说:“对对,今后会中上下以及 各地分舵的首领头目们,如果有为非作歹的人,萧姑娘明察确实后,尽管处置!” 萧琼华突然明媚的一笑说:“总堂主如此一说,令我反而不好下手了…不过, 遇到有罪不可放的,我也不会客气就是了!” 蓝天鹏在一旁静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不时皱皱眉头,他觉得表姐变了, 从“神尼”那儿学艺期满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真的成了女罗刹了。 他觉得萧琼华以前;举止文静,谈吐谦虚,从不令对方会感到不好意思,如今, 言谈的神态中,不但有傲气,语意中也没有了顾忌。 当然,父母被杀,家园被毁,也是她改变个性的主因,其实,自己在个性上, 言语上,还不是有许多地方也与从前不同了。 心念间,已听“双掌震寰子”连声谦和的说:“是当然,那是当然!” 说罢,又望着蓝天鹏一抱拳,继续说:“少谷主,萧姑娘,老朽暂且告辞,稍 时和我们两位姑娘再来拜谒!” 蓝天鹅赶紧拱手说:“不敢当。” 萧琼华也含笑还礼。 “双掌震寰宇”率领着那位大头目匆匆走后,蓝天鹏也引导着萧琼华,径向自 己的独院走去了。 两人进人上房,分别坐下,店伙已紧跟而来。 蓝天鹏随意要了两客早饭,和萧琼华同桌共进早餐,这情形在他们的人说,没 有对面吃饭已经一年多了。 两人饭罢,继续谈些别后情形。 当谈到“神尼”竟以她苦心练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为萧琼华洗眼睛时,不 由感慨的说:“武林中不知有多少高手,梦寐以求得到沙漠“神尼”精心练制的 ‘雪参冰果琼终”以增长功力或治疗病疫,没想到你们竟拿它来洗眼睛。岂不令人 有暴残天物之感?” 萧琼华一听,立即含嗔解释说:“我指的洗眼睛,只是说,将‘雪参冰果琼冰 露’经常滴在眼睛里一两滴,增加它的目视能力。” 蓝天鹏见萧琼华要发娇嗔,赶紧转变话题说:“难怪你的轻功那等卓绝,想你 守着‘雪姑冰果琼浆露’恐怕没有事就喝上两口!” 萧琼华见蓝天鹏说得有趣,有自觉的“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说:“也许比 你的一戎芦多一点罢了,‘雪参冰果琼浆露’乃稀世珍品,怎可整天拿着当水喝?” 蓝天鹏想着萧琼华后起步,先将他接住一幕,不由联想到她穿着金大学,冒充 “金线无影”的事,是以,有些忧心的问:“表姐,我认为你和‘龙凤会’的人为 难等事,皇甫师姐两人都可能会谅解你,唯独你穿着同一式样的金氅冒充她们,她 们恐怕很生气。” 萧琼华一听,脸上的神色也突然凝重起来,久久才说:“奇怪,看她们两人情 形,好象根本不知道昔年回事似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昔年什么事情?” 蓝天鹏凝重的说:“是有关东海圣僧,长白神尼和银衫剑客三人的事情!? 蓝天鹏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的说:“你是说,假设皇甫师姐和欧阳师姐知道昔 年那件事情,他们全会对你有所询问,是不是…”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她们不但要询问,而且一照面,甚至,一 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穿着和她们相同质料,相同式样的金大氅,就知道我是何人女弟 子。假设,你果真对他们谈及我在‘神尼’处学艺的话,她们也早就该知道金氅内 的女子,就是我萧琼华……” 蓝天鹏听得心中暗吃一惊,他深怕,皇甫慧和欧阳紫,明明知道而装不知,果 真那样就糟糕了。 他看出皇甫慧较欧阳紫深静懂事,她绝不会不顾“银杉剑客”和神尼,圣僧昔 年约好的规定而甘背违抗师命之罪。 但是,欧阳紫较任性,而且,她又是“银杉剑客”的独生子女,假设她决心和 萧琼华斗一斗,那是极有可能的。 萧琼华深怕蓝天鹏为些焦急,因而含糊的说:“这也未必,稍她们到来一问便 知!” 蓝天鹏听得暗中摇头,他认为果真皇甫慧两人总向萧琼华比个高,她们便不会 前来客栈,而是要求萧琼华前去找她们,他敢肯定,果真那样,萧琼华绝不会答应。 一心念间,不由看了一眼院中,发现院中的阴影将近中午了。 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自语说:“如果就在城内,一个多时辰了,她们该到 了。” 萧琼华淡然一笑说:“稍等也许会派人要我们去见她们呢?” 蓝天鹏见表姐萧琼华也早就料到皇甫慧有此一着,心中愈加焦急,不自觉的摇 摇头,代她们辩护说:“不会的,她们绝不会那样不懂事……” 萧琼华不由冷冷一笑问:“那她们为何至今未见前来?” 蓝天鹏立即代为解释说:“也许她们正在来此的同时,接到总坛重要的报告也 未可知……”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不以为然的说:“那也该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呀!” 蓝天鹏依然代为辩护说:“事情紧急,也许一时尚未顾及,等她们稍微想起后, 必然会派人前来说明情形……” 话未说完,院门迎壁处,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蓝天鹏一听,断定是皇甫慧派来的人,因为店伙们走路不会如此匆急,是以急 忙望着萧琼华,说:“你看,来人了吧?” 萧琼华闻声转首,举目一看,她和蓝天鹏都不由一呆,因为来人是“双掌震寰 字”部总堂主。 蓝天鹏见“双掌震寰宇”一人前来,而且神色匆匆,心知有异,也许真的是皇 甫义两人要他带着萧琼华前去。 心念之间,起身含笑,急步迎了出来,神色中充满了急切。 “双掌震寰宇”一见,立即抱拳含笑,继续前进着说:“我家两位龙头,就要 来客栈拜望萧姑娘来了。” 蓝天鹏一听,心中大喜,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立在房门前的萧琼华,神色有些得 意。 萧琼华虽然看在眼里,但却假装未见,却望着“双掌震寰宇“,谦逊的说: “拜望可不敢当,姐妹们见见面倒是真的。” 蓝大鹏对皇甫慧和欧阳紫的迟迟才来,也不禁有些不解,因向迷惑的问:“郭 总堂主,那边可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双掌震寰宇”谦和的一笑,含糊的说:“没什么大事情,一些小事情。” 如此一说,萧琼华和蓝天鹏自然不便再问。 蓝天鹏见已无话可说,只得一肃手说:“郭总堂主,我们先进室内坐!” “双掌震寰宇”立即挥了个手势,笑着说:“我想两位姑娘也该来了。” 蓝大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怎么,郭总堂主没有和皇甫慧姐姐一起来?” “双掌震寰宇”一笑说:“我跟在她们两位的后面一起前来,那不是告诉仙居 城的武林豪杰们,前面走的便是‘金线无影’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俊面一红,立即含笑赞服的应了声是。 “双掌震寰宇”赶紧解释说:“老朽的行动,早已有人正在暗中注意,只是老 朽来时,是走的酒楼雅座的后门,我相信,没有人感随便推开老朽雅座的门看看人 在不在里面。”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都赞许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个店伙,双手捧着一 个红漆金花拜匣,匆匆的走进院来。萧琼华一见店伙手中捧着拜匣,神色立现不安, 不由慌急的说:“这怎么好意思……” 说着,又转首望着“双掌震寰宇”,笑着说:“郭总堂主,这可是你出的主意?” “双掌震寰宇”赶紧谦和的笑着说:“老朽与她们根本不在一起,我只不过捎 个口信去罢了!” 说话之间,店伙已捧着拜匣走至阶前肃立站好,面向上房,举匣过顶郎声说: “天台欧阳世家,欧阳紫、皇甫慧两位来拜望塞上女侠‘银空蓝燕’兰前辈之女公 于萧琼华姑娘!” 萧琼华立身门侧,立即谦和的问:“就说萧琼华出院恭迎。” 店伙上身一躬,郎声应了个是。 “双掌震寰宇”赶紧过去针除按住来。 萧琼华立即望着蓝天鹏,说:“表弟,看赏!” 蓝天鹏一听,即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发给店伙。 店伙接这碎银,即向萧琼华,朗声称谢;转身向院门奔去。 只见店伙奔至门前,立即高声朗呼:“贵客驾到,萧姑娘亲迎!” 萧琼华一听,即和蓝天鹏以及“双掌震寰宇’“急步向院门迎去。 蓝天鹏跟在萧琼华一侧,走至阶门一看,神情不由一愣。 只见八个侍女,扶着两顶小轿,每轿由四名轿夫抬着,径自向院门前走来。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这才明白皇甫慧和欧阳紫,何以姗姗来迟,原来是为了避 人耳目,乘轿来此。 两顶不轿到达院门,轿夫们一声哈喝,不轿缓缓放下。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安的心情中,多少有些激动,照说,她们两人有恩自己 的表弟,也可以明言是自己的未婿夫婿,实在说也间接有恩于她萧琼华,而她们这 样的尊重她,这又是为什么? 心念间,含笑迎下阶去,蓝天鹏也跟在身后,唯独“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 立在门内,没有迎出来,想是怕暴露了皇甫慧两人的身份。 小轿落地,侍女纷纷将轿帘揭开,皇甫慧和欧阳紫,同时由后小轿内走出来。 蓝天鹏定睛一看,星目一亮,再度愣了。 因为皇甫慧和欧阳紫,俱都云裳鸾带,发攀高挽,环佩凤钗,一应俱全,个个 恍如临几天仙的。 萧琼华也不禁一呆,她确没有想到皇甫慧和欧阳紫,都是她看尤爱的美人,当 然,她并没有看出两女曾经刻意的打扮唯恐输给她萧琼华。 皇甫慧和欧阳紫已在“双掌震寰宇”的口里知道了萧琼华的美丽是天生的,这 时两人定睛一看,果然言之不虚。 她两人一看,方始发觉“双掌震寰宇”并没有说出萧琼华的真正美丽,显然是 怕她们两人因嫉生气。 但她们俩看得出,萧琼华不但天生丽质,而她在雍容高雅的气质中,还有蕴藏 着巾帼英气的。 而在蓝天鹏的心目中,她们三人各其有其长,各有其美,各人有各人的气质和 个性,尤其在美丽方面,三人是分轩轻的。 蓝天鹏愣愣的看着三位鞭蓉般的美人儿,不禁有些出神,这时见三人相互敛枉 施礼,才急忙一定心神,赶紧为三人介绍。 简单介绍完毕,立即进入院门,立在门内的“双掌震寰宇”,这时才前迎两步 去,向前见礼。 “双掌震寰字”见过礼,即向方才喝礼的店伙,要是一桌酒席。 萧琼华引导皇甫慧和欧阳紫进人上房,侍女纷纷在门外止步。 为了分出长幼之序,这时才互道芳龄,分出姐妹。 皇甫慧最长多两岁,其次是欧阳紫,结果萧琼华还是妹妹。 由于有了相互关联的关系,自然要呼姐称妹。 分宾主落座后,店伙已送来香茶果点,径由侍女们接过,送进上房内。 双方序罢年岁,道姐妹,自然不能再提昨夜不愉快的事。 萧琼华一等皇甫慧和欧阳紫品过一口茶后,立即谦和感激的说:“表弟年幼, 初人江湖,多蒙两位姐姐照顾,不但学得旷世绝学,还荣幸的继承了‘银衫剑客’ 的欧阳前辈的衣钵,诸般等等,皆为两位姐姐之赐,舅父英灵有知,亦当含笑极乐 了。” 皇甫慧和欧阳紫,赶紧谦声说:“琼妹快不要如此说,这等等一切,皆愚妹遵 照遗命,代行父暗访奇才,继承他老人家的衣体,实在说,这是克尽弟子应尽之责……” 话声甫落,四五店伙已将酒菜送来。 八个侍女,俱是城内豪华大客栈中的侍女,手脚灵俐,动作熟悉,极快的摆好 了一桌酒席。 “双掌震褒斜立即借故,告辞离去。 四人一圆桌酒席,各据一面,皇甫慧最尊,次为欧阳紫,再其次是萧琼华,蓝 天鹏在末位相陪。 由于彼此姐妹相称,而所谈及的又没有什么不快事情,尤其彼此姐妹相称,而 所谈及的又没有什么不快事情,尤其彼此都极敬重,是以气氛亲切,极为融洽。 萧琼华问些有关“龙凤会”的事情,再由皇甫慧和欧阳紫问些“长白神尼”处 学艺的经过。 最后,萧琼华才问:“两位姐姐可曾听欧阳前辈,谈过他老人家和对僧,神尼, 昔年前去东海蓬莱仙岛的故事?”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知道是一各极为重大的事情,因而两人都摇摇头,说: “愚妹两人确没听说过什么!” 萧琼华黛眉微蹙,继续问:“欧阳伯母也没有谈过?” 皇甫慧却恍然似有所悟的问:“琼妹说的这个故事,可是有关金大氅的事?”: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就是这件事!” 欧阳紫一听,立即略显黯然的说:“家父被‘飞云绝笔’大侠,以‘金刚指’ 点了两处死穴,转因大台后,一直认为可以运功解开,待他老人家发觉绝望时,人 已经不支了……” 皇甫慧也黯然接着说:“正因为这样,在养父仙逝之时,有很多事情都无暇交 代清楚,待等养母发现情形有异,养父已坐在云床上仙逝了!” 萧琼华一听,立即黯然说:“这件事如非‘神尼’在小妹下山之时告诉我,也 许我们大家一直都无法知道这三件金大学的真正来历!“’ 欧阳紫关心而又黯然的说:“既然这样,请琼华昧讲给我们三人听吧!” 蓝天鹏一听,知道欧阳紫也将他一起说进去,是以,也连加颔及,表示期待之 意。 萧琼华在未开始叙述前,先向着皇甫慧问:“慧姐姐的金氅里面,可是用金线 绣着一个尺大的‘天’字?” 皇甫慧立即颔首正色说:‘是呀……” 萧琼华立即又望着欧阳紫,问:‘那么欧阳紫姐姐的金笔里面,一定是用红绣 着一个‘人’了?” 欧阳紫也惊异的正色说:“是呀,我娘当初找出这两件金大氅时,发现这两个 字,并没有过份注意,因为如果重要的话,我父亲自会告诉她老人家……” 萧琼华立即正色说:“很重要,只是欧阳前辈一心疗伤,待等他老人家想说出 原委时,真力已经不济,已是力不从心了。” 欧阳紫和皇甫慧,同是时忧虑的说:“不错,头一天晚上我们去时,他老人家 仅勉强说,穴道恐怕很难解开,待等我们第二天早晨再去时,他老人家已坐化仙逝 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其中有一点令他不解,因而,关切的问:“欧阳 师伯讲话都困难,他老人家怎能再撰自述书?” 欧阳紫一听,立即解释说:“内容是我娘撰的,字是命老慕德缮写,那片自述 书,是专一用来给你看的,我娘用心之苦,现在你总该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感动地应了声是。 萧琼华听罢,继续肯定的说:“现在小妹再问一件事,不知,两位姐姐中的哪 一位,照说应该是慧姐姐前去的……” 皇甫慧不由插言间:“去什么地方?” 萧琼华正色问:“欧阳有辈,可曾要两位姐姐的其中一位,前往东海去见圣僧?” 如此一说,欧阳紫和皇甫慧两人,几乎是同时说:“有有,父亲曾有一次告诉 我们,要我们两人勤练武功,将来要派人前去东海去见圣僧,但是并没有说明要去 作什么……” 蓝天鹏却瑞测的说:“那可能是师伯伯怕影响两位姐姐的进境,所以决定等到 时机成熟,再告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前去 欧阳紫却不解的说:“可是,没有隔多少天父亲就决定由慧姐姐前去了。” 萧琼华却迷惑的间:“为什么至今未去?” 皇甫慧接口解释说:“当时我年岁还小,而且,义父了没说明如何前去,义父 仙逝后,由于义母也不太清楚这件事……” 蓝天鹏一听,却立即不解的插方问:“这等大事,师怕难道不告诉欧阳伯母知 道吗?” 萧琼华虽然觉得蓝天鹏这话问得有道理,但她却不便说什么,她断定这里面也 许另有隐情,也许欧阳夫人真的不知道。 假设,欧阳夫人知道而不说,那便是欧阳夫人有偏私,希望自己的女儿欧阳紫 前去,或者,要不去,两人都不去。 如果“银杉剑客’没有将这件大事告诉给欧阳夫人,并不是因为欧阳夫人必须 坚持自己的亲生女儿前去,便是怕欧阳伯母爱女心切,不自觉的告诉皇甫慧和欧阳 紫,影响了两人的进境。 心念间,她已自然的笑着说:“那一定是因为欧阳前辈特别疼爱两位姐姐,怕 她老人家透露了消息,所以没有告诉欧阳夫人。” 话声甫落,皇甫慧和欧阳紫,已同时笑着说:“一点也不错,我娘就是心里存 不住秘密,最初,她老人家可能守口如瓶,日子一久,便会和盘端出……” 萧琼华和蓝天鹏一听立即同时说:“这便是未曾说出的症结了。” 说此一顿,由萧琼华,继续说:“现在,就让小妹把昔年的那段故事,讲出来, 看看两位姐姐如何决定,哪一位姐姐前去 欧阳紫一听,立即急声说:“这是父亲生前指定好的,当然是由慧姐姐前……” 皇甫慧却正色说:“总坛那边,事机和繁重……”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说:“等表姐谈完了全般经过,我们大家再衡情决定谁 前去,现在两位姐姐何必急推着让谦辞?” 如此一说,皇甫慧和欧阳紫住口不说,显然都不愿违拗蓝天鹏的意思。 但是,看在萧琼华的眼里,却大大的提高了警惕。 因为,一个女孩子,只有对她心目中未来的夫婿,才会有处处顺从的,决不违 拗他的意思与做法。 萧琼华心里明白,蓝天鹏虽然已等于她的未婚夫婿,但是,他绝不能伏恃这一 点而令蓝天鹏不快,甚至违背报的意思,进而使他生气,那样,在相形之下,愈显 得欧阳紫和皇甫慧才是真正尊敬他的妻子。 心念电转,立即笑着说:“对,鹏弟弟说得对,待小妹把话说完了,咱们大家 再商量究竟该去?”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同时颔首,自然不便再说什么。 萧琼华略微一顿,才说:“据‘神尼’老人家说,她和欧阳前辈以及‘东海圣 僧’,每年都要聚会一次,今年的春天去东海,明年的夏天就去长白,再过年的冬 天,由欧阳前辈选择地点,或是云贵或是海南。 那一次,他们的聚会该去东海,不料他们到达圣僧处,圣僧即告诉‘神尼’和 欧阳前辈,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一个神秘洞府,就位在蓬苹岛的一处临 海绝崖上,不但形势奇险,而且不易被发现。 ‘神尼’和欧阳前辈一听,决心一同去察看,如果里面潜伏着凶猛怪兽,以三 位老人家的武功,绝对可以铲除,如果藏着海上歹徒,也严加惩诫,为海上商旅船 只除害,假设奇人异士正好前去结纳。 三人动身到达那处奇峰绝崖处,仔细察看,发现险崖悬突,崖下澎湃着海浪, 高约数十丈的崖壁上生满了藤萝松,根本看不见何处有洞。 经过圣憎的指点,才发现十丈下一株斜松下,藤萝稀疏中,正有一蓬淡淡的金 光射出来了。 经过三天的商议,决定由圣僧先下去,继而是‘神尼’,最后一是欧阳前辈。 圣僧挥舞着一双大袖,飘然下降后,轻飘飘的落在那株斜。松上,略微向下一 看,立即向下挥了一个手势,示意‘神尼’和欧阳前辈可以下去。 就在‘神尼’飘然下降的同时,圣僧已由斜松上纵进藤萝内。 接着是欧阳前辈,三人进人藤萝内,朝阳已经射不进洞内了,因而那蓬微弱的 金光已不复再见。 但是,却在洞口的不远处,却发现一只破木箱,露出一角金丝质的衣布,圣僧 当即断定那蓬淡淡金光,必是朝阳射进洞口。的反射而致。 三人根据洞内的灰尘和不整齐,断定洞内久已无人居住,那只破箱子的东西和 衣物,想必是死亡海上歹徒所留。 打开破木箱一看,一片耀眼金黄,拿起一件衣物,竟分不出是什么东西,最后 发现尖头上的眼洞和透气孔,才肯定是一件罩大蹩。 由于一共三件,圣僧突然似有所悟,他急忙翻开学里一看,里面赫然用金线绣 着一个大“天”字。 于是,圣僧立即要‘神尼’和欧阳前辈也翻开学里看看,他并且说,果真两人 的里面的‘地’字和“人’字,这三件金大销,便是百多年前,轰动武林,震惊江 湖的‘三才魔方’了……” 说至此处欧阳紫突然问:“这么说,琼妹。、人维内一定绣的是‘地”字了、 —— 萧琼华颔首说:“不错,小妹的大学内是以银丝绣成的一个‘地’字,当时, 圣僧拿的那件金大学,就是慧姐姐现在穿的这一件,那是昔年‘天魔女”的…” 皇甫慧不由关切的问:“奇怪,圣僧为何将他的一件,交给了养父?” 萧琼华神色郑重的说:“那是圣僧主欧阳前辈代为保管,并有一件极重要的事 相托!” 皇甫慧和欧阳紫,几乎是同时关切的问:“不知是什么重要事情?” 萧琼华凝重的说:“当时三位老人家按辈份年序人持了三件大氅后尚没有提议 相托之事,进人洞府深处后,在三间不同的石室内发现了三具盘坐的骷髅,同时, 在每具骷髅前,均置有一柄宝剑和一本武功秘诀! 圣僧进人的是‘人魔女’的石室,所以他老人家得到的是‘朱雀剑’,神尼照 直前进,进人的是‘天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清冥剑’,欧阳前辈进人的是‘地 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银虹剑’。”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问:“不知欧阳师伯遗赠给小弟的这柄彩华银虹’莫非 是昔年‘地魔女’使用的那柄宝剑?”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说:“如果剑身上嵌有五彩宝石,那就是‘银虹剑’!” 欧阳紫却不解的问:“我爹爹为何将它为‘彩华银虹’呢?” 蓝天鹏接口说:‘也许是师伯因为上面嵌有五彩宝石之故,不过,我觉得加上 ‘彩华两字’才名符其实!” 欧阳紫又望着萧琼华肩后系着绿丝剑穗的宝剑,问:“琼妹背后的这柄剑,可 就是昔年‘天魔女’所使用的青冥剑?”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不错,承蒙‘神尼’老人家赐给小妹了!” 皇甫慧却关切的问:“为怎么说,‘人魔女’的‘朱雀剑’,仍在东海圣僧处 了?”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那柄‘朱雀剑’是否在圣僧处,现在没人知道,要想揭 开这个谜,只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亲去一趟蓬莱仙岛了!” 蓝天鹏突然不解的问:“不是还有三本秘芨吗?后来怎样处置了?” 萧琼华凝重的说:“据神尼老人家说,那三本秘级上所记载的,都非正派人士 所应学习的武功,所以三位老人家看后,就在洞中焚烧了。 之后,三位老人家回到圣僧清修之处后,神尼问起圣僧是否有意收个徒弟,不 便留宿女弟子,因而决定请神尼或欧阳前一辈代为寻觅,并请先传剑艺,将来就以 ‘天魔女’的金大势为证物,前去东海,而谒圣僧,并接受他老人家仗以成名的’ 天罡剑法’,并接受赐赠的‘朱雀剑’……” 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皇甫慧和欧阳紫,愉快的一笑说:“这便是小妹为何穿着 金大笔,冒充‘金线无影’的原因了!” 欧阳紫首先笑着说:“最初我和慧姐姐,尚以为是烂蝈派故意派人冒充,故意 破坏我们的名誉,但是,经过昨夜与琼妹游戏之后,才发现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萧琼华一笑,说:“现在把话全说了,看看两位姐姐是哪一位前去东海了?” 话声甫落,皇甫慧已天色说:“现在龙凤会中急待处理的事情正多,我绝不能 远离久去…”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言说:“会中大小事务,小妹都能清楚,再说,就是我 们两人都不在,郭总堂主也可处理,姐姐何必借口推辞计。” 蓝天鹏见欧阳紫说话到诚,并无虚伪,也附声说:“紫姐姐说得不锗,慧姐姐 大可不必为会中琐事担心,再说师伯生前曾明言指定姐姐前去,而伯母分配金大繁 时,又是属于圣憎的‘天’字陷,照情理,照得序,都应该由姐姐前去……” 皇甫慧看出欧阳紫绝不会留下她,而且她也觉得和欧阳紫情逾姐妹,将来自己 学成回来再转授给紫妹妹也是一样。 但是,她还是担心蓝天鹏前去经蝈向“玉虎上人”“黑手三朗“的问题,他虽 然剑术精绝,但仅两个人前去,仍嫌势单力孤。 是以,她略微迟疑,转首望着蓝天鹏,关切的说:“可是,鹏弟弟前去崆峒, 即使有琼妹妹随同前去……”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笑着说:“这一点姐姐尽可放心,你前去东海,往返最多 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期间小弟还不一定会前去找‘玉虚”’ 如此一说,欧阳紫也不禁迷惑的问:“那你们准备先去哪里?”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我和表姐准备先去老龙潭,再去梵净山,然后,再去崆 峒总坛。” 皇甫慧点点头,略微沉吟说:“我现在答应你们即日前去东海,最多一个月赶 回来!这期间希望琼妹在去崆峒山的途中,不时在夜间穿着金髦出现,以便混淆崆 峒派的耳目,使他们知道‘金线无影’正在向崆峒派总坛前进,迫使他们不敢乘虚 进犯括苍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怎么,崆峒派将大举进犯‘龙凤会’?” 皇甫慧颔首说:“就是你离开后花园时我接到的那个报告上说,则是琼妹在仙 居着金氅出现……”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难怪你们昨夜突然地仙居城出现,那么 第二呢?” 皇甫意继续说:“第二则就是各地得到可靠的消息,“玉虚上人’企图在‘了 因’坐关期满之后,立即率领大批高手进犯括在山!” 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萧琼华,说:“假设,琼妹妹不时在沿途以金氅出现, 再配合各地分堂分航故意放出的凤声,再加上鹏弟弟公然前去向‘玉虚’讨索‘黑 物三郎’,我想那‘玉虚上人’纵不敢再轻举南下……” 话来说完,萧琼华已蹩眉的说:“小妹穿金氅的目的。是要引起两姐姐的注意, 如今再要小妹穿着金氅乱闯,惹得你们那些分舵分堂主们,慌慌张张,做手势,打 问号,弄得我如丈二金刚,手势也不会打,暗号也不会答…”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言说:“以前你是假‘金线无影’,现在你是真的了, 还怕什么……” 皇甫慧也含笑接口说:“尤其有鹏弟弟跟着你……”。 萧琼华一听,娇靥顿时通红,正待说什么,皇甫慧已继续笑着说:“你穿着金 氅出去的时候可将鹏弟弟的金格扇拿在手中,遇到“龙凤会’各地的首领头目们, 打开金扇摇一摇,并告诉他们说,要他们各做各的事,不必过问你的行动就行了, 必要时还可命他们散播一些前去崆峒的谣言。” 说此一顿,又望着蓝天鹏,说:“鹏弟弟,可将格扇先给琼妹妹看一看”’ 蓝天鹏一听,立即在抽内将柄小巧精致的描金招退出来,同时,顺手交给了萧 琼华。 萧琼华对蓝天鹏拿出来的措扇,十分注意,接过来一看。不由暗吃一惊,立即 抬头望着欧阳紫,说:“这柄格扇虽然小巧精致,而且扇面薄如蝉翼,实则是一柄 锋利的兵器,我好像曾听‘神尼’谈过昔年有这么一位‘玉扇大侠’……” 皇甫慧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那位‘玉扇大侠’是否复姓皇甫?” 萧琼华迟疑的摇摇头说:“姓什么。‘神尼’没有说,不过她老人家所说的那 位‘玉扇大侠’的玉扇,形状、式样,确与这柄相似……” 欧阳紫立即扬言说:“既然这样,等慧姐姐东海回来。我们联合去一趟长白山, 顺便也到鹏弟弟的冷云谷看一看!” 如此一说,齐声赞好。 皇甫慧心急前去东海,看了一眼院外开色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想和 紫妹妹先赶回‘龙凤会’总坛,和郭总堂主商议商议,立即动身前去东海。” 说此一顿,又转首望着蓝天鹏,另有用意的问:“了净在大东镇劫人的事,你 认为其中真的没有诡谋机诈?” 蓝天鹏见皇甫慧如此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因而俊面一红说:“我想是实情!” 皇甫慧颔首“嗯”了一声,继续问:“那么你何时决定前去崆峒?”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如果途中查到汴氏二贼的行踪,也许要延误一些时日, 如果汴氏二贼潜伏不出,便先到崆峒找‘玉虚’。” 皇甫慧听罢,立即会意的说:“凡事一应小心就是,现在有琼妹妹随你前去, 我和紫妹妹也放心了,不过,凡遇疑难,务必通知当地分舵,火速与总坛联络。”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颔首应是。 皇甫慧见一切交代完毕,即和欧阳紫起身告辞。 蓝天鹏和萧琼华,依然送至院门外,直至皇甫慧和欧阳紫分别进人小轿,在八 个侍女的簇拥下走向店外,两人才转回上房。 一等店伙撤走残肴送来香茶后,萧琼华才望着蓝天鹏,关切的问:“你确信兰 香姬有说服‘玉虚上人’,解散各地分堂,遣散多罗高手的希望吗?” 蓝天鹏略策迟疑的说:“她回至使烟后,先申明大义,纵论情势,再以小弟弟 和皇甫慧等人的剑技相比,迫使‘玉虚’收敛雄心,放弃称霸武林的企卧…” 萧琼华一听,立即担心的问:“兰香姬约定什么时候前去?” 蓝天鹏说:“昨夜她是今天动身,不知现在是否已离开了仙。居?”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说:“这就不妥了,她应该和我们暗中联络, 同时前去呀……”,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萧琼华正色说:“‘玉虚上人’,野心勃勃,苦心经营,岂是兰香姬三言两语 所有劝得动的?到处网罗独步武林的黑道高手,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成果,这必须在 她回山的数个时辰或一日之内,你我立即投贴拜山,在经过一场激烈搏斗后,使 ‘玉虚’深觉兰香姬言之不虚,趁他乍经拙败,内心气馁之际再加说明,方能收效…”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兴奋的说:“姐姐说得对,小弟。这派店伙前去……” 萧琼华立即阻止说:“不必了,我们了该动身了,稍时经过店前一问,便可知 晓。” 于是,通知店伙备马,结完店帐,径乍自走出店来。 两人由店伙手中接过“血火龙”和小青,踏楼小马,在店伙们的亲切欢送声中, 策马走向东门。 进人东门大街不远,即是兰香姬落宿的豪华大客栈,趋前相间之下,兰香姬和 严七,午前早已走了。 蓝天赐和萧琼华,只得由北门出仙居,向西北放马驰去,他们希望能追上兰香 姬,如果追不上,也决定尽快赶控用山。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的表姐弟,又是父母言妥允许的一对未婚小夫妻,这次在死 里逃生后,异地相逢,自然更亲切亲密。 一路之上,并骑疾驰,早赶路程晓落宿,蓝天鹏的衣食起居,均由关怀倍至的 表姐萧琼华照顾。 由于沿途打听不到兰香姬和严七的行踪,只得委托“龙凤宝路地分舵代为注意, 同时,也兼而利用丐帮的弟子。 为了证实“金刚降魔宝录”是否确已落人“黑手三郎”之手,往天鹏和萧琼华 决定星夜兼程赶往梵净山。 因为,蓝天鹏不相信师父丁尚贤会将那等重要的秘芨,任意放在可以被人搜去 的地方,这也是他决心再去一次梵净山的原因。 由浙西前去梵净山,老龙潭并非必经之地,但为了知道“黑手三朗”是否确已 拿到上半篇“金刚降魔宝录”,必须去一趟玄真观,这关系着前去崆峒派总坛找 “玉虚”特用的心机,仍将“黑手三郎“藏在玄真观内,而令人出其不意。 即使“黑手三郎”不在玄真观,了可在“松云’”的口里,得到一些那天他们 前去梵净山,为何会和“飞叉雁”同时前去的真意,最后,是谁烧的房屋。 在有时星夜兼程的情形下,这天傍晚,两人已飞马通过了大景镇,为了更前赶 到老龙潭,两人仅在一座小村吃了顿简单的晚餐。 老龙潭街道宽大,人口众多,市面上十分繁华,不亚于县城之下。 到达老龙潭时,早已定更了,街上仅有几家酒楼茶馆内尚有人声,商店大都关 门熄灯。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宿店,飞马疾驰而过。 出镇约二里,即见西南一座植满了树木的斜坡上,隐约仍殿脊檐影。 蓝天鹏就在马上,举手一指,说:“表姐,你看,那里可能就是玄真观了!” 萧琼华看了一眼说:“镇东没有庙宇,那边可能是了!” 蓝天鹏立即说:“我们就将马放在林里吧!” 说罢,一拔马头,当先向西南斜坡上的树林前驰去。 两人进人林内,在一株特殊高大的针松下,飞身下马,将缰绳系在鞍头上,任 由两马在附近活动。 于是,两人展开轻功,建向斜坡的那片殿宇驰去。 驰至近前一看,却是玄真观的后观。 只见观墙高大,红墙绿瓦,后门朱漆深红,已经有些剥落。 蓝天鹏先向萧琼华打了个手势,未见如何作势,飞身已纵落墙上。 萧琼华唯恐观念观内有暗桩潜伏或粹然出击,是以,也紧跟蓝天鹏身后,凌空 飞上观墙。 两人游目一看,观后几排房内,黑暗无光,仅第三进大殿后的横阁长窗上,尚 有微弱灯光。 蓝天鹏指了指横阁,当先向前驰去,身法轻灵,有如柳絮,毫无一丝声息。 萧琼华的轻功较蓝天鹏尤高一筹,身法尤为曼妙轻灵。 两人到达横阁上,立即听到一个人忧郁的说:“二师叔,这件事弟子劝您是师 父,还是慎重考虑后再说罢!” 蓝天鹏一听,便听出是“松云”的声音,于是,本能的将萧琼华拉至近前,将 朱唇凑至她的耳畔,悄声说:“说话的就是松云!” 萧琼华自长这么大,和蓝天鹏如此讲话还是第一遭,但情势近迫,又不便拒绝, 只觉得蓝天鹏吐出来的势气,直扑香腮,忍不住芳心狂跳,玉颊发烧,奇痒撩人。 但是,当她发觉蓝天鹏神情自若,毫无异状时,又觉得自己不沉着,有些大惊 小怪了。 是以,只得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 蓝天鹏又凑近她的耳畔,悄声问:“但不知,被称二师叔的那人是谁!” 话声甫落,却听党一人说:“当然,这是十分冒险的事,不过让了因接任掌门, 实在可气!”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松云的二师叔和‘了尘’正在阴谋反叛他们已生有偏心 的师父“玉虚上人”。 同时,他恍然想起他记得兰香姬要求他协助她一件事,莫非早已洞烛“了尘’ 等人反阴谋了不成? 心念间,又听松云忧心的说:“论武功,人人都知道,师父和二三两位师叔都 不如四叔高…” 话未说完,已听那人忿声说:“那是你师祖偏心,我‘了净’如果和‘了尘’ 同时学剑,绝不低于他就是……” 听得心中一惊,原来在阁内和“松云”讲话的人,竟是在大东镇挟持兰香姬的 “了净”老道。 算一下日期,“了净”只比他早一日离开仙居,看来“了净”恐怕也是白天刚 刚才赶到此地。 心念间,又听“松云”忧郁的说:“这件事情二师叔不要再提了,真正一旦闹 开来,莫说师祖和四师叔武功超人一等,就是兰香姬就不易对付。” 又听“了净”哼了一声,轻蔑的说:“那妮子已经情有独钟,早晚是蓝天鹏那 小子的怀中之物……”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满面通红,恨得咬牙切齿,只握拳头。 看看萧琼华,娇靥凝霜,毫无笑容,正轻嘟着樱唇,故意看向别处。 打量间,已听“松云”吃惊的说:“师叔,蓝天鹏那小子,已经是当前武林中 的顶尖人物,如果再要他和兰香姬搞在一起,那不啻如虎添翼……” “松云”的话未说完,“了净”已沉了一声,冷冷一笑说:“哪有那么便宜的 事,我早已派人密报给你师祖了,管教那姓兰的丫头,吃不了兜着走……” 蓝天鹏听得暗吃一惊,心知要糟,如照“了尘”的说法,兰香姬显然有什么把 柄落在“了净”的手里。 心念间,已听“松云”不以为然的说:“师祖最疼爱兰香姬,师叔的密报师祖 不见得相信!” 又听“了净”冷冷一笑,说:“他不相信也得相信,胡虎亲在暗处看见她把你 师祖传给她的玄奥剑法,趁与厉山兄弟交手之际,传给了蓝天鹏…” 蓝天鹏一听,又惊又怒,不自的脱口说:“这简直是胡说!” 一旁的萧琼华神色一惊,再想阻止来不及了。 就在蓝天鹏脱口说话的同时,阁内的灯光“噗”的一声吹熄了。 萧琼华心中一动,一拉蓝天鹏,飞身倒纵—— 也就在萧琼华和蓝天鹏飞身倒纵的同时,一阵窗纸轻响,无数蓝光丝影,逞由 横阁内,穿窗射出。 同时、阁内响起“了净”的厉声问:“何方鼠辈,胆敢夜扰佛门静地?” 说话之间,两道宽大灰影,经由前面阁檐下飞身绕过来。 飞身退纵至一排横长房面上的蓝天鹏和萧琼华定睛一看,只见交在“松云”前 头的老道,紫膛脸,黑发须,一身灰衣。 设非他头上横插着一根金管,背后的剑柄是金丝穗,还真不知他就是须发灰白 的“松云”的二师叔“了净”。 跟在“了净”身后的“松云”,一见是蓝天鹏,吓得脱口一声惊用,同时刹住 了身势,不由震惊的脱口低呼! “蓝……蓝蓝天鹏!” “了净”一听说是蓝天鹅,也不由大吃一惊,他虽没见过蓝天鹏本人,但他却 听胡虎说过蓝天鹅双掌力毙历山兄弟的事。 厉山兄弟,俱是“玉虎”亲传的人,武功要较他“了净”仍具火候,这时一听 是蓝天鹏,惊得也由轻啊一声,急忙刹住了身势。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不错,在下正是蓝天鹏,“松云”道长,一别数月,一 向可好?” 立在‘了净”身的的“松云”,深知蓝天鹏的厉害。赶紧上前一步,稽首宣了 一个佛号,说道:“托施主之福,这向还好…” 蓝天鹏未待说完,立即冷冷的问:“这位插着金管的道长,想必是“了净”道 长了?” “了净”自知不是蓝天鹏的对手,但当着师侄“松云”的面,也不能显得太怯 弱,这时见问只得冷冷一笑说:“不错,正是贫道!” 说话之间,发现立在蓝天鹏身侧的萧琼华,娇靥凝厢,黛眉轻锁,显然心情不 悦,想必是方才听到兰香姬与蓝天鹏的事。 心念电转,继续冷冷一笑说:“蓝少谷主苦苦追赶贫道,可是为了兰香姬姑娘?” 蓝天鹏就怕“了净”谈兰香姬的事,而这恶道偏偏以此相问,既然明白了恶道 的用心,索性冷冷一笑,说:“不错,正是为了兰姑娘的事前来找你。” 说此,一顿,转手一指萧琼华,继续说:“这位是萧琼华姑娘,人称‘倩女罗 刹’,她和兰姑娘是世谊姐妹,听说兰姑娘遭你挟持。特来找你要人!” “了净”一听“倩女罗刹”,早已面色大变,这位女罗刹出手之快,下手之狠, 宝剑过处,人头已飞的事实,他早已听各地崆峒派的弟子报告过。 这时蓝天鹏说“倩女罗刹”是来找他要人,不由惊得急声说:“兰姑娘为人机 智,剑术超人,贫道怎能挟持得住她,我们在大东镇确曾碰面,但以后她就去仙居 找严七去了!” 蓝天鹏本无意和“了净”多扯,这时见他神情惊慌,只得沉声说:“赁你那点 本事,谅你也挟持不了兰香姬,现在本人有几句话要问“松云”观主,还望你不要 在旁多口!” 立在一旁的“松云”,赶紧稽首说:“施主有话请问,只要贫道能说的,无不 相告!’” 蓝天鹏立即沉声问:“黑手三郎’现在何处?” “松云”赶紧回答说:“早已不在观内!” 蓝天鹏立即怒声问:“我问你他现在何处?” “松云”故作愁眉苦脸的摇摇头,说:“他在何处,贫道的确不知!” 萧琼华一见,立即怒声说:“这老道分明是故装糊涂,不给”他一些颜色,他 定然不会说出来的!” 说话之间,翻腕就待撤剑。 “松云”一见,立即焦急的说:“并非贫道不说,实在是……” 一旁的“了净”突然插言沉声说:“黑手三郎现在本派总坛,你们有本事就去 要人,何必再此浪费时间?”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莫说你们小小的崆峒山,就是刀山油锅阎罗殿下,在下 又有何俱?在下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向“松云”要黑手三郎,他杀了先师丁大侠, 又夺走了‘金刚降魔宝录’,所以才一气之下放火烧了陈女侠的房屋……”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他辛辛苦苦等了多年的秘芨,你以为他会白白的奉献给 你的师祖吗?” “松云”听得一愣,不由看了一眼似有所悟的“了净”。 蓝天鹏继续说:“烦请两位,即日设法转告贵派掌门人,要他留下‘黑手三郎’ 那贼,否则在下前去贵派总坛要人时,届时如交不出那贼,可不要怨在下不念什么 佛门静地,闹他个天翻地覆!” “松云”恨不得蓝天鹏马上离去,是以赶紧稽首说:“贫道定将少谷主的话, 转达给本门师祖知道。” 蓝天鹏微一颔首,傲然称“好“,即和萧琼华转身驰去。 出了玄真观,直奔放马的那株大树下。 到达大树下,“血火龙”和小青,正在树下啃草。 萧琼华一面拉马,一面迷惑的说:“传说崆峒派金管级的弟子个个狂傲自负, 怎的方才的“了净”,看来竟是那么没有生气!” 蓝天鹏拉着“血火龙”略微沉吟说:“了净自觉不是敌手固是原因之一,最大 的原因,恐怕还是提心我们方才听到他和“了净”准备叛师的阴谋!”_萧琼华同 音的点点头,突然问:“了净方才说,兰香姬曾趁交手之际,暗传‘玉虎上人’的 玄奥剑式,可是真的有这回事?” 蓝天鹏最初没有谈及,这时当然更不能承认了,是以正我说:“姐姐怎的也相 信他们预设的诡谋,他们是借此除去兰香姬,在他们叛师行动上,减去一大阻力!” 萧琼华却迷惑的说:“他们怎的会想到这么一个借口?”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了尘、了净等人,一直未被‘玉虚子’看重,‘广成子’ 的剑式,只传给了‘了因’和兰香姬……” 萧琼华似乎无心听蓝天鹏解释,因而插言问:“那夜兰姑娘和历山兄弟交手时, 是否曾施展过‘广成子’的剑式?”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玄奥剑式是有几个,但是不是广成子的剑式,那就不 知道了?” 萧琼华一听,立即肯定的说:“那说不会错了,因为胡虎追随厉山兄弟,多少 也学到一些崆峒派的剑式,在兰香姬和厉山兄弟交手之际,他突然发现其中剑式不 同,而且颇具威力,那自然就是‘广成子’的剑式……” 蓝天鹏立即代兰香姬辩护说:“历山兄弟夹攻兰姑娘一人,剑法又都是学自 ‘玉虚上人’,而且,又不便刺伤他们,只能用玄奥剑式将他们击退…” 萧琼华未待蓝天鹏放说完,立即沉声说:“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这要得 ‘玉虚上人’相信才行,现在了净的密报已经送往崆峒山,兰香姬也动身了,你说 该怎么办?”’ 蓝天鹏略微沉吟说:“现在事态紧急,已无暇再去汴对氏二贼。只有先往梵净 山查过先师的住处后,立即赶往崆峒派总坛!” 萧琼华黛眉一道,说:“这样星夜兼程,人虽然挺得住,马恐怕可吃不消。” 蓝天鹏无可奈何的说:“这也只好抽空休息,勤加草料了。” 萧琼华一听,只得颔首说:“今夜再赶一程,沿途看情形再说吧!” 于是,两人飞身上马,纵马向坡下官道上驰去。 一路之上,饥餐渴饮,第五天的拂晓时分,两人已飞马抵达梵净山的东南麓。 蓝天鹏虽然在梵净山学艺九月,但他对梵净山依然像个陌和一人到了一个新陌 生地区。。 他在萧琼华马前引导,沿着环山大道向地麓驰去。因为,他记得那天他下山的 时候,记得距山口不远的横岭下,有几家樵户。 一阵疾驰,终于被他发现了那座山口,不由举手一指,兴奋的说:“表姐,就 是那里了!” 萧琼华听说蓝天鹏九个月没下山,而九个月不知师父是谁。同时这住一个奇特 的地方,也很想亲自去看一看。 这时循着指向一看,只见一座广阔山口,里面树木密集,一片浓荫昏黑,天色 虽然拂晓,但光线仍未大亮。 打量间,蓝天鹏一马当先,已向山口驰去。 进人山口,是道卵石铺成的石子路,两马经过多日奔波,虽然俱都是千里宝驹, 奔驰在石子路上,也显得有些吃力。 所幸石子道路仅山口的一段,一上横岭的岭角,便看到几区还茅舍,静静的隐 在晨雾里。 到达茅屋近前,恰有一位老人由中间的茅屋内走出来。蓝天鹏当先纵下马来, 向着老人一拱手,谦和的说:“老丈早!” 老人见蓝天鹏和萧琼华,衣着不俗,俱都佩剑,知道是武林侠义之士,立即拱 手含笑问道:“两位可是要进山去烧头柱香?” 蓝天鹏赶紧颔首说:“是的,我们想想请老丈代为照顾一下马匹,这是在下的 一点心意!” 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诚恳的递给老人。 老人一面含笑接银,一面却笑着说:“照顾马匹是没问题的,只是这儿可没有 草料喂……” 蓝天鹏赶紧一指鞍后说:“我们早已预备好了,只请老丈代我们喂一下。” 老人一看,连声应好。 这时,恰有两个布衣少年,由另两座茅屋内走出来,在老人的吩咐下,走过来 接住马匹。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急忙将备好的干粉和水解下来。 再向老人道声“拜托”,急步向屋后竹林走去。 这时,天色已经黎明,但晨雾却更浓重,正适合两人展开轻功飞行。。 蓝天鹏离开“金马峡”数月,当时下山的形势依稀记得,是以直奔西北。 穿林越谷,绕峰登岭,最后根据他极熟悉的“隆隆”水声,知道他学艺九月的 “金刀峡’‘愈来愈近了。 红日升上峰头,晨雾渐散,而那座筑有木桩渴,形如半边突崖的地方,就横亘 在近百丈以外的。 蓝天鹏一见那道爬满了藤萝的木桩墙,心清在骤升的兴奋中,不禁也十分激动, 好似远离的游子,又回到了久别的家园。 他举袖一拭有些湿润的眼睛,兴奋的说:“表姐,就是那道木桩墙的北面大树 下……” 说话之间,他自己也去找那株大树下的石屋。 但是,他所看到的,却是一副凄凉荒芜的残破景象。 他原先住的那间小石屋,原已被人用掌震塌,这时业已生满了青草,看来宛如 一座大的坟墓。 大树下师父丁大侠的住屋,屋门破残,屋顶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枯叶,平日炊饭 的那间小屋,顶木也滚落几根。 空地上,青草及膝,已分不出何处是小径和花圃。 面对眼前的凄凉景色,想到一代大侠的悲惨结局,萧琼华在伤感之余,也提高 了警惕。 她和蓝天鹏已是覆巢下幸存的孤雏,再不能遭受任何打击和分离,想到皇甫慧 和欧阳紫,甚至还有那位兰香姬,她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几位美丽少女,她知道, 要想要蓝天鹏完全摆脱她们,这已是不可能的事。 心念间,蓝天鹏早已为她介绍了其他两间小屋,和他和每天勤练武功的位置, 以及师父被“黑手三郎”推下深渊的断崖。 蓝天鹏一面说着,一面又领着萧琼华走到石屋后的崖边,屈膝跪地,伏身下拜, 对他下山数月,尚未手刃“黑手三郎”而自责。 由于是蓝天鹏业师被害之地,蓝天鹏也跪在崖边拜了几拜。 萧琼华,望着沉沦在往昔情景里的蓝天鹏,提醒说:“表弟,假设黑手三郎那 贼,没有夺走秘芨,你看了大侠会放在何处?” 蓝天鹏一听,立即想起真正来此的目的,急忙定了定心神,说:“我想总不会 放在屋外吧!” 萧琼华立即催促说:“那我们就进里面找一找吧!” 纵横物流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