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醉里晨昏戏无边 一个人活在没有风的世界空气凝固的瞬间 心情变得残缺 禁锢在最自由的场合发生 温柔在最浪漫的时刻沦陷 离去的你熄灭了我心中的火焰 我颤抖的手点不着这剩下的一支烟 又是七月 又是在雨中看你跳跃的季节 没有了往日骤然而至的天气 没有了往昔极端幸福的狂野 消失的你 为什么不敢对我亲自道别 此时那位名叫兰。海冰的女子站起来:“寅虎,够了!亏你还是堂堂左相之子, 怎么这么没有见识?” 寅虎这矮子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小声嘟喃着,不情愿地坐了下来,眼睛却狠狠 地往我们这边盯了过来。 风斯当下就要发作,结果兰。海冰开口道:“对不起啊,大家各就各便,不好 意思。” 风斯这倒不好意思起来,对着美女估计又想着什么骑士精神,差点就没想给人 家下跪再来他那套说辞。 我示意风斯坐下来,回头冲兰。海冰笑笑。兰。海冰却是神色一怔,眼光有些 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欠尔。希罗文却阴森森地哼了一声,显然对兰。海冰的谦让有所不满。 此时,按照菜单,侍者过来上起齐了我们剩下的几道菜和一个汤。转身刚要下 楼,寅虎这矮子一伸脚,把他绊倒在地,摔得嘴角流血,甚是可怜,这矮子却得意 地哈哈大笑,“教你还不给小爷上菜!” 我一个健步上前扶起了侍者,鹃过来用了一个水系的小魔法给他疗伤,艾琳也 过来递上一张纸巾,让他擦干净了嘴角的血。那侍者眼眶中都是泪水,却还一个劲 给矮子那桌赔不是。 寅虎得了便宜还想卖乖,接着又骂,忽然眼前一黑,哇哇地乱叫起来,却是不 知道从哪里飞来一盘热汤,辟头盖脸地浇在他身上,汤烫地他上窜下跳。我转身一 瞥,发现南水在那里阴阴地偷笑。 曼科之见同伴吃了亏,坐将不住,站起身,指着南水道:“你好大的胆!” 南水慢慢地端起面前的酒,瞟了曼科之一眼,道:“唔,本人蛋大你怎么知道? 你羡慕啊,妒忌啊,还是没有蛋啊?” 众人哄地都笑了起来,小女生更是听着有些脸红。 我微微笑着扶着侍者送他到楼梯口,让他下去。忽然听见脑后一阵风声,显然 避之不及了,只好硬扛这一下偷袭。却听见哎哟一声,我等了半天倒是没事。转身 一看,风斯已站在我身后。再定睛瞧仔细了,发现那矮子头上又是扣着一个空的汤 盆,在那里蹦蹦跳跳,显然是风斯把他偷袭我的汤盆物归原主了。 风斯怒道:“堂堂沙森国,尽出这么些玩意么?我呸!” 曼科之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他身边的欠尔。希罗文和那名叫做维钧。 朱立尔的汉子也都站了出来:“你们不要以为我沙森国中无人!” “你们沙森国中有人也不是你啊,一个红毛畜生而已,还在那里蹦蹦跳跳。” 南水面不改色,阴阴地回了一句。 看着曼科之头前那一簇格外显眼的红发,艾琳呵呵地笑了起来,连鹃也掩面微 笑不已。 曼科之手腕一抖,一团晶白的剑气直射向南水面门。南水看也不看他,左手一 挥,把那道剑气揽下来,右手立刻酒碗接住,半空中那道冰冷的剑气竟然被他化做 了一个冰块,“谢了,我喜欢喝冰镇的酒!不容易上火嘛。” 也是,在南水面前玩水系的魔法,不是鲁班门前卖大斧么? 艾琳拍手笑道:“好啊,水哥,我的果汁里面也要冰块。” 南水伸出右手,拿了只女孩子不用的酒碗放在面前,手在口中划了个圈,竟然 平空落下一只冰块,他右手五指接着如风弹出,在冰块落下之前凌空削成片片薄薄 的冰片,难得的是,这些冰片都是一般的大小,薄如纸张。南水倒入果汁,然后推 到艾琳面前:“来,小艾琳,吃吃水哥的家乡特产,刨冰。” 看着南水使用魔法的谈笑风生,以及他的那一手迅疾如风的右手斗气,曼科之 愣在那里,不知如何进退。 艾琳倒是开心地用勺子尝了一口:“嗯,很好吃,来,鹃鹃姐,你也尝尝。” 鹃也微笑着尝了一口:“是啊,南水,以后天再热一点,你干脆在女生宿舍门 口摆个刨冰摊子吧,肯定很赚钱,顺便可以找个美女啊。” 我与风斯见状,也走了回去,不再理会身后那一群站着的傻子。 欠尔。希罗文的眼力倒是不错:“尼桑是你什么人?” “尼桑?我们那里还有普桑呢,你要不要?”南水又开始装疯卖傻。 欠尔身边的梅。丝库丁显然看着自己这边人是自找没趣,拉了拉他:“欠尔, 算了,我们还是吃饭吧。” 曼科之身边的兰。海冰也挽住他做了下来,口中道:“大家都是一个学院的同 学,和为贵,对吧?”说着朝这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笑了笑:“正是,正是。”脚下却是一痛,靠,鹃,你好狠啊。 曼科之这顿饭是吃得没劲,旁边的人是一直白眼看他们,议论纷纷。过了不多 一会儿,果然他站了起来:“不吃了。结帐走人。” 经过我身边时,他盯住我,狠狠的道:“很好,上次你们走运,咱们走着瞧!” 我一耸肩:“有本事自己来,6 号楼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哪里。不要老是躲在啊 猫啊狗的后面。” 他一怔哼了一声,却又怪异地瞟了低着头吃菜的东尹那边一眼。匆匆地下楼而 去,竟然连兰。海冰也不理会了。 矮子寅虎嘴里嘟嘟喃喃地走着,经过艾琳身边时,艾琳站起来又想教训他,结 果矮子自己慌了,还没等艾琳出手,又摔了一跤,这下满身都是刚才的汤汁,全楼 的人都大笑起来。 倒是那名圆脸大汉维钧。朱立尔经过我们这桌时,还是向鹃打了个招呼,又对 我们歉意地点点头。大家也笑笑回了个礼。 欠尔还是没有好脸色地经过南水身边,低低道:“有空我们比试一下。”又恨 恨地看了鹃和我一眼。 南水嬉皮笑脸地说:“没空没空,又不给出场费,我还不如去卖刨冰。” 不知为什么兰。海冰故意走得很慢,等到其他人差不多下楼梯了,她才经过我 跟前,忽然轻声说了句:“哥,我漂亮么?你喜欢我么?上次不告而别你还怪我么?” 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边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了这句话,然后甜甜对我一笑,走了。 我当下只觉得脑中一阵疼痛,心神晃荡,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鹃看着兰。 海冰适才的动作心中已是不爽,这下更是生气,又是狠狠一脚。 闹了半天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目送这一行人下去,东尹这才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 兄弟几个都看出来,他与沙森王室之前有种说不出的联系。东尹脸上微微一红, 举起酒碗环视了大家一眼:“我……有些事情不是刻意隐瞒大家,只是私事罢了。” 风斯摆摆手:“兄弟嘛,不用说了。谁都有秘密,对不对?喝酒,喝酒。” 众人释怀一笑,举起碗开始对挑。 这一顿,我们几个喝得酩酊大醉。后来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以后再去“星如 华”,掌柜的都亲自出来招待,说是没见过我们这么能喝的,以后算是贵宾,打八 折。 头好痛,昏昏沉沉的,手中有温温软软的感觉,又是一阵星光灿烂,我听见啪 的一声,脸上已经火辣辣地吃了一掌,人一翻身,听见好几声“哎哟”,自己重重 地摔在几个人身上。 我下意识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踩在风斯肚子上,风斯又架在南水身上,南水大 腿搭在东尹头上。我往头上看了看,咦,一个成熟的俊俏美女冷冰冰的站在我面前, 眼中精光正盛,柳叶美,瓜子脸,漂是漂亮,却是一脸怒意,胸口还有两个大大的 泥手印,难道刚才不是梦? 坏了,看起来不像,我呆呆地抬手看了一眼,呃,昨夜摸爬滚打回来,手上都 是泥,也没有洗就睡了…… 南水猛地跳起来,弯腰便拜:“欧菲里诺师娘,您好!” 什么?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我竟然“非礼”了我未曾谋面的魔武技师父、恐 怖的更年期剑圣欧菲里诺! 风斯也一哆嗦跳起来便跪下叩头:“弟子风斯。诺森德尔叩见大师,往大师收 我为徒。” 东尹迷迷蒙蒙睁开眼,先是不明就里,忽然醒过神来,翻身拜倒:“东尹。桑 孔拜见大师。” 欧菲里诺冷冷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我,看着我脸上的红印,看着我脏兮兮的还愣 愣举着的双手,居然嘿嘿地森森笑了几声。我只觉得脑门星子上只冒冷汗,手足无 措,当下决定晕倒! “哗”,谁这么不人道啊,给我们过泼水节。我只觉得全身一凉,打了个激灵 “醒”转过来。发现我们兄弟四个已经被并排绑在了前庭的四棵树上。 再往前看,一柄长剑赫然架在我脖子上,闪着森森的白光。再抬头,看见的还 是欧菲里诺那张满是愤怒的俏脸。啊,我又想晕倒。可是那把剑啪地翻过来用剑背 狠狠地打在我左颊上,把我打得“清醒”起来。 艾琳也在?她一个劲儿拉着欧菲里诺的衣角:“好师叔,别打了,别打了,饶 了他们几个吧。”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啊。”欧菲里诺往后退了几步,找了张椅子坐在我们 面前。“开学第一天就喝得大醉不来上课。哼,不来上课也就罢了,居然连我的开 学讲演也不去听。尤其是你……”她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冰刃击出,我只好努力地 在绳子的束缚下挪了一下屁股,那道冰刃堪堪擦着右臀飞了过去,唉,虽然不怕魔 法,可是那个地方不保护还是不行的。 “你居然装着酒醉非礼你美丽尊贵的师父!”欧菲里诺怒气冲天,又要挥剑。 艾琳连忙伸手一拉,又见一道冰刃飞出,我是没事了,东尹大叫了一声:“哎哟, 好痛啊。” “小丫头,不许拉我。”欧菲里诺又要举剑,我连忙大叫:“你,你再动我就 嚼舌自尽。我死了,这世界上或许就再也没有第二个绝对双零值者可以做你的徒弟 了。你自己去向那几个老家伙解释吧。”嘿嘿,废物利用一下,看看能不能自保。 欧菲里诺硬生生地一抖腕,把发出的那道冰刃改了个方向,这次是风斯受教育 了,惨叫一声:“师父,我是您未来伟大的弟子啊!” 欧菲里诺盯着我,双目冒火:“好小子,你狠,居然敢要挟我。我,我拼着被 几个老家伙追杀今天也先废了你!”说罢举剑冲了过来。咳,这不是提醒她魔法攻 击无效,直接用物理攻击嘛? 我只好一闭眼,心道:完了,这次没救了。 忽然听见当的一声,睁开眼,我看见长剑击在面前的一道冰壁上,冰块碎了, 我急忙趁机头一歪,长剑阻了一阻,斜斜地扎在我耳畔的树干上,我满身都是冷汗。 我一转头,看见南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知道是他救了我,好感激啊。 欧菲里诺看着南水,愣了一愣,更是暴怒:“小鬼,你敢用你家老鬼的破招式 拦我?”拔出剑一道冰刃过去,南水这次不敢抵挡,只好硬接了一下,也惨叫一声。 我与东尹、风斯一起大叫:“好兄弟,见者有份!” 欧菲里诺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忽然收剑回鞘,一举手发出一道冰刃,这次太 近了,我无处可逃,只好接住了,嗯,其实没有太多力道,冰刃还是一如平时,在 胸前消失了。她接着右手抬起,竟然如南水一样发出一道斗气,直接砍向我颈部, 力量还是不大,斗气也凭空不见了。 欧菲里诺怔了一怔,多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口中念念有词:“没想到, 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那本书可能有用处了。” 她一抬头,发现我视线不对,目中又露出凶光:“看哪里?你还敢看!” 这不能怪我,谁叫她一激动,被艾琳一拉,把胸口拉的那么低,唉,我只是一 个正常成年男子的正常反应么。 正待她拔剑又要行凶,听见门口吧嗒几声响,大门已经倒了。三个老头叠着罗 汉摔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道不同颜色的亮光闪过,欧菲里诺的长剑已经从 手中飞了出去,生生的扎在风斯大腿根部内侧,风斯一个白眼吓昏了过去。 “你不能啊,千万不能啊!”三个老家伙终于赶到了,我长出一口气,快点再 装一次昏倒吧。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溜溜地看着我, 是艾琳小丫头,小鼻子上还有汗珠呢,满脸的焦急。见我醒转了,一下子跳起来, 喊着:“他醒了,星哥醒了。”顺口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小脸一红,跑了出 去。早知道,我就再“昏”一次醒过来再来一次,有个准备也好啊。 “你别挤!”“让我先进去,我是你哥!”“我是校长,我先来!” 三个老家伙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瞧见我醒了一个个眉开眼笑,六只脏手在我身 上到处乱摸。 “啊,还好,还好,没有受伤。” 我心中大叫三个老玻璃,恶心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三个老家伙见我看着他们半 天没吭声,又急了。 “不会是内伤加脑震荡吧?” “我看是刺激惊吓过度,被那婆娘吓傻了。” “我的好徒弟啊!”三个老家伙先是一阵子哭天抢地,然后摩拳擦掌看样子就 要出去与欧菲里诺拼命。我一想:别去,回头与那恶婆娘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见 好就收吧。 我一咕噜下了床,拉住三个老家伙:“师父,师父,我没事。” “没事?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三个老家伙一起抱住了我,痛哭起来: “好徒弟,你受苦了。”“你受委屈了,放心,师父一定为你作主。”“你别怕, 师父一定为你讨个公道回来。” 三个老家伙拉着我出来,只见欧菲里诺正低头坐在大厅上方,也不时地往我房 间方向偷偷张望,似乎很忐忑。看见我来了,立刻装作没看见,不过那瞟过去的一 瞬眼神里竟然是充满关切和歉意。 我再一看,风斯、南水和东尹笔直地站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尤其是风斯, 本来脸就白,经过最后“那一剑的风情”,现在更是煞白,惊吓过度的应该是他才 对。 艾琳站在欧菲里诺身后,小脸还是红扑扑的,显然还是为刚才那一下轻吻害羞 着呢,我心中颇有些男人的虚荣。 布东拉着我坐下来,先开口了:“师妹,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地对待一个学生呢?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布西更是拍拍我的肩膀,拼命点头:“是啊是啊,这可是我们几个大魔导师的 关门弟子,我毕生的希望所在。” 希格更是满脸正气:“你知道吗,整个罗斯特哈德甚至三界的希望可能都在他 身上啊。” 靠!我看我是一只独一无二的试验小白鼠。什么三界的希望,昨天我还是个露 宿街头的流浪汉呢,您老也太有政治高度了吧? 欧菲里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口中无力地辨白:“谁让他们醉酒不去听课?” 希格大手一挥:“我特批的!” 师父,您真好,我开始愈发喜欢您了! “那他非礼我!”欧菲里诺脱口而出,吓得满堂一静。 愣了半晌,三个老家伙充满怜悯地看着我。 “不会吧,作为我的徒弟,你的品味怎么这么差?” “年轻人,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了,她老得可以做你奶奶啊——你亏大了!” “是啊,只听说过老牛吃嫩草的,没听说过小牛爱啃老树皮啊。” “你们三个什么意思?”欧菲里诺跳起来又要拔剑。我们兄弟几个一阵慌乱, 条件反射似的就要找地方隐蔽。 艾琳在欧菲里诺身后大叫:“不是的,不是的。星哥是无意的。” 三个老家伙一下子围住了艾琳。艾琳红着脸说:“我全看见了。昨天他们三个 喝醉了,都躺在大厅里睡着。我今早上听完师叔的开学讲演,就过来看他们。师叔 听说星哥是绝对双零值异体,一定要我带她一起过来。她冲进来后,靠近星哥正仔 细端详,结果可能星哥正在做梦,一伸手抓了师叔……那里……那里一把。” “死丫头,不许再往下说。”欧菲里诺脸更红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做梦?” 把剑放了回去,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我们几个如释重负,又是一阵冷汗,这才各归各位。 三个老家伙一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说呢!”“醒着谁敢摸你,才 怪!”“吃亏了,吃亏了!”竟然是为我叹息哪! 不过我还是得装出沉痛忏悔自责的样子,扑通跪倒在欧菲里诺身前。 “师父,不管怎样,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贪杯!是我不该不去听您的精彩讲演! 是我不该做梦抓狂!是我错了,请您狠狠地责罚我吧。”反正你也不能当着三个老 家伙的面把我怎么样了,冤家易结不易解,以后还要在你手下讨生活,机灵点好! 风斯这回不傻,扑通跟着我就跪下了。南水和东尹对视了一眼,算了,一起来 吧,别回头就找我们两个的麻烦,说我们不诚恳。 四个人一齐磕头。我一边磕头,一边偷眼瞄欧菲里诺。她居然像个小姑娘一样 连连双脚互搓,手也不停地摆弄着衣襟的下摆,显然是被我们的诚意感动了。 三个老家伙趁机在旁边说:“你看,他还是个处男。”“他们几个也够诚心了!” “你不吃亏了。”靠,我还不知道我失忆之前是不是处男呢。 欧菲里诺站了起来,想要低下腰来扶我,又期期艾艾地退了一步,假装板着个 脸,说:“起来吧,我不怪你们了。” 风斯、南水和东尹立刻就站起来了,我偏不。我还是跪着,一个劲儿磕头, “我不敢!”我心想,你不来扶我,好,你不扶我就不起来了。 风斯又慌了,啪地又跪下了。南水和东尹苦笑一声,只好陪着再跪下。谁也不 想给自己以后添麻烦。嘿嘿,我这个得意啊,不就是多磕几个头么,满足你的虚荣 心了吧,这回。 这次欧菲里诺终于上前一步一把扶起了我,还亲自为我拂了拂膝下的尘土,抱 着我,将我靠在了她胸口:“乖徒儿,师父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我只觉得脸上一阵香软,差点鼻子一过敏就要打喷嚏,拼死忍住,连泪水都出 来了。 欧菲里诺一看我“哭”了,竟然也哭了出来:“乖徒弟,不哭,不哭……” 我趁机声情并茂地喊了声:“师父啊!” 一时间满大厅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深情感人哪! 欧菲里诺走的时候把她那把剑留下了,叫做“飞云”,据师父说也是一把名剑, 不比“冰潇”差。她还私下里给了我一张魔晶卡,说是平时的零花钱,还逼着三个 老家伙表示每个月都会往里面给我再充点钱。 风斯的愿望也达成了,顺带连东尹也一起拜入了欧菲里诺的门下。只是南水有 些不情愿,估计是早就学了好几手,再加上他家老头子与欧菲里诺的暧昧关系,他 想学也不用如此正式。不过大家都如此诚恳,他也只好表示平时一起去上课。 欧菲里诺与三个老家伙走的时候,我终于感动地哭了出来,第一次感觉有这么 多长辈的关怀(失忆之前我不知道)。 “好了,他们都走了,戏演完了,该收工吃饭了。” “哦,是吗?”我立刻擦干了泪水,准备投入午餐的战斗。 艾琳“咦”了一声,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犹带着泪痕的脸,惊奇地说:“星哥, 你好厉害!这一招比我还收发自如。” “不要瞎说,我是真诚的哭泣。” “切!”几个兄弟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扔下我朝着厨房扬长而去,连艾琳也不 肯相信我了! 其实我真的是真心的,苍天可鉴啊!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