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病皆欢向书闲 怀疑曾经爱过失去之后 时间会稀释一切 只有在黑夜 在我放弃灵魂的喧闹之后 你才会出现 冷冷的嘲笑着我的软弱 以为自己可以忘记 以为一种爱可以代替另一种 你却是我心底一根尖锐的刺 在快乐中在我的自我逃避和麻醉中 反复提醒我不能忘却的痛 她看着我的背影,双手忽然有些颤抖,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伤感,手中的箭迟 迟无法射出。 天愈发黑了,我又等不到了么?叹了一口气,我缓缓地转过身去,看见了隐藏 在树木的阴影中她的身形。 我愣在那里,看着黑暗中她的眼睛。为什么不走出来一点,让我看清你的脸啊? 她没有试图躲开,却也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手中的箭,依然搭在弦上。 “别射了,你知道,没有用的。”看着她的眼睛,我轻轻的说。 她看着我,许久,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弓,光箭一闪而没。 “你是谁?为什么这样想杀了我?” 她仔细端详着我的脸,眼中的感觉不知道是悲伤还是痛苦。忽然,她搭弓上背, 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三寸七分长的匕首,身形一晃,已经逼近了我的身前。 躲?哪里可躲? 衣襟划开了,露出胸口那一道疤痕,她竟是一怔,手腕生生地顿在那里,刀尖 正抵在那道疤痕上,我感觉到一阵阵森森的寒意。 她就这样盯着那道疤痕,看了许久,一动不动。我低下头,去看她的脸。她是 暗夜的精灵啊,深紫的秀发中隐着那样一双精灵的尖尖的耳朵,紫色的双瞳在黑暗 中依然发出幽幽的光芒,那面容,却有着一种妖异而凄蒙的美。 只一瞬,她已经离开了我的身前,又隐在树林的黑暗之中,只是还不曾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我没有试图去追她,静静地站在雨中,问了一句。 她犹豫而迷茫着:“忘记了,是么?”忽然她惨然一笑,“你所能忘记的却是 我不能忘记的?……你,现在叫什么?” 她的声音如此娇柔动听,仿佛是来自悠远彼岸世界的天籁之音,却又让我感觉 如此熟悉。 “慕星,羡慕的慕,星星的星。” “慕星……慕星……”她低头喃喃念了几遍,然后抬起头来,“蕙姬。利丽娜。” 蕙姬?这个名字让我心神动荡,胸口的伤痕似乎都再次隐隐作痛起来,头中的 涨裂让我只想呼喊。我再也忍不住,双手扶住头部,痛苦地蹲了下来。为什么?为 什么这个名字让我会如此痛苦? 她看着蹲在地上的我,回过匕首竟然在自己右臂狠狠地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流 了出来,她闷哼了一声,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惨烈的悲伤:“慕星,你站起来啊,你 和我战斗啊,你过来杀了我啊!” 失魂落魄地,我双手扶着头,站了起来,泪水不停地流淌着,呆呆地看着她流 血的右臂。“我……我不能和你战斗……我不能杀了你……我不能。” 她娇叱了一声,狠狠地将手中的匕首掷在我的身前,深深没入了土中,只留下 黑紫的手柄:“你还是个懦夫!我等你,我在‘幽暗之森’等你。明年的十一月十 日,你若是不来杀了我,我会将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一个杀死。” 她消失在黑暗之中,我耳畔还隐隐回荡着她最后那句刻毒而幽怨的话语。跪倒 在地,我双手抓住那把匕首,用力拔了出来,愣愣地放在眼前。三寸七分长的锋刃, 映着雨水,发出幽寒的光芒。在匕首的一面,雕刻着一只精巧而栩栩如生的蝎子, 最后的尾刺上点缀着一颗幽红的宝石,红的就像情人的血。 我抓着这把匕首,只想在雨中放声长啸,胸口却又抑郁地几乎无法呼吸。嗓中 咽噎着,我泪流满面。 “小老公,小老公……”不知什么时候,鹃竟然出现在我身前,蹲在我身前, 冰冷的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想要从我的手中抢下那把匕首,“你,你要干什么?” 我几乎失去了意识,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她也被摔倒在地上的水洼里,但立 刻又扑了上来:“别,别这样……我不生气了,我不离开了。你别这样,放下匕首 好么?” 这一次,我终于回过神来。傻姑娘,你以为我要自杀么?心中一热,我张开双 臂,紧紧地抱住了鹃温湿而微微颤抖的娇躯:“别离开我,小老婆,你们都不要再 离开我……” “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了……”鹃哭了,把我的头紧紧地拥在她的怀中, “小老公,我们回去吧,好么?” 我点点头,倒在她温暖的怀中,手中还死死地抓着那把匕首。 大病了一场,这几日,我一直在烧热中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有人喂药送食的 时候,我迷蒙地张口吃了,然后又倒下去,接着睡。很多次,有人想抢下我手中的 匕首,我不肯给,死也不肯松手。 我知道,每天鹃和兰都来看我,还有兄弟们和师父。可是我无法从那种昏沉的 感觉中摆脱出来。好多次,我很想起来,坐起来与鹃和兰说话,可是身子很软,脑 袋很沉,我就是无法坐起来,我就是无法说出我想说的话。 天慢慢地亮了,终于可以睁开自己的眼睛看一眼。第一次,我感觉自己这么清 醒,身上也有了些力气。才动了动身体,发现有些沉,我微微抬头一看,是鹃埋在 我胸口,正沉沉地睡着。 傻丫头,睡得真甜呢。守在我身边很多天了吧,发丝有些凌乱,原本红润的小 脸也憔悴了许多。我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脸,这才发现手中还抓着那把匕首。 唉,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匕首压在了枕头下面。这一动,鹃却醒了, 满眼都是惊喜,喊了出来:“小老公,你终于醒了。别动,想要什么我替你拿。” 我笑了笑,伸手把她揽了过来,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在胸口:“我什么都不要, 就要你别再离开我了。” 鹃在我胸口低低地应了一声,我胸口有些湿热的感觉。又哭了么,傻丫头。我 伸手摸了一把,鹃把小脸埋在了我的掌中,都是泪水。 “别哭了,嗯,我有些饿,拿点吃的给我,好么,小老婆?”没有办法,又不 知如何安慰,我只好转移鹃的注意力。 鹃果然抬起头来,开心地应了一声,跳起来就往厨房跑,一边走还一边对我说 :“小老公,你先躺下来歇着,我把粥热热马上就来。” 看着她走了,我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究竟是怎样的运气才能遇上鹃。 才想躺下,发现门口有个白色的人影,我起身看了看,这个身影却想躲开。 “兰,进来吧,别让我起来追你吧,我再也追不动了。”我脱口而出。 果然,兰缓缓地探进身来,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也是充满了关切和惊喜,只是, 不肯靠近我的床沿。 “你,一直在外面?”我心中一疼,就想起来拉住她。 兰一看有些慌了,自己跑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按了下来:“嗯,不要 乱动,才好一点,就要乱来。” “谁叫你不肯理你,见我就要跑。”我赖皮地对兰笑着说。她也憔悴了许多, 原来水汪汪的眼睛也有些黯淡了。 兰眼一红,居然也要哭出来:“你这个人,就会胡说。” “好了,好了,小妹,那就别跑了,好么?”我拍着她的小脸,“哥好累啊。” “谁让你这么多情、花心?”兰娇嗔地指了指我的鼻子,“活该!”却又噗哧 一笑,靠在了我胸口。“我喜欢听你的心跳,扑通,扑通……”兰抬起头深情地看 了我一眼,脸上浮起一片红云,“这样,希望自己也在你心里,随你一起跳动。” 我扶住了兰的背,正想吻吻她,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咳嗽了一声。兰慌忙站了起 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鹃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这一次,倒是没有生气,微笑地看着我和兰。我有些不 好意思,不知说些什么。兰讷讷地让开身前的位置,对鹃笑了笑。 鹃倒是大方了许多:“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先吃点早饭再柔情缠绵如何?” 兰娇脸一红:“你,你来喂吧,我先走了……” 鹃伸手拉住了她,笑得像个小孩子:“好了,姐姐,我们都别再折磨彼此了, 就算便宜了这个家伙。” 兰愣了愣,看了我一眼,身子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哥,你不知道哪辈子修 来的福气,可以找到鹃鹃妹妹这么好的女孩子。” “他呀,就是一个死不要脸的,也许是我们上辈子欠他的。”鹃放下托盘,伸 手修了修我的脸。兰从旁边递过来一块布巾,垫在我的胸口。鹃拉住兰的手,笑着 说:“好了,姐姐,你先喂喂他,我再去厨房热一点,端过来大家都吃一点。”然 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兰脸又是一红,想要拉住鹃,手却停在半空中,悠悠地轻笑了一下,然后端起 托盘中的粥,用勺子舀起一点,放在嘴前吹了吹,再伸出小舌头尝尝,“嗯,不烫, 正好。” 发现我痴痴地看着她的动作,兰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不许发呆了,快吃,否 则不喂你了。” 我应了一声,慌忙张口去接,一下子牙却磕在了勺子上。兰看着我的狼狈样, 噗哧笑了出来,“慢点吃,又没人抢你的。” “我怕你不给我吃么。”我一边往下咽,一边说。 “谁敢不给你吃啊,我的好哥哥。”兰缩回手,又舀起一勺,“我要不给你吃, 鹃鹃妹妹岂不要吃了我?” “啊,趁我不在这会工夫,就开始说我的坏话了。看来以后不能让你们两个单 独呆在一起。”鹃说着端着又一个盘子进来了。 兰的脸又红了:“好了,你来了,我就不伺候了,换你吧。” “喂喂,你们两个别推三阻四了。我可真的饿了,要不就把碗给我,再这样下 去,我还吃不吃得到啊?”我干脆坐起来,把碗从兰的手上夺了过来,“你们自己 吃自己的吧,别管我了。” 兰和鹃看我精神不错,也就不说什么,各自拿了一碗,陪在我身边一起吃了起 来。吃完了,两个人一起收拾着碗碟,肩并肩说说笑笑地走了出去,俨然一对好姐 妹一样。唉,真不知女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昨天还是仇人一样呢。 修养了两日,希格师父传过话来,让我今天去他那里一次,说是也该正是给我 授课了。唉,我也不知道他能教我这个废人学点什么。 按照指示,来到了校长室,隔着窗子看见希格师父正在里面品茶呢,咦,连布 东布西也在。 我进去点头叫了声:“三位师父早。” 希格点点头,示意我坐下来。布东布西又凑上来,到处乱摸:“阿星啊,病好 了没有?” 老玻璃!我吓得立刻站起来,“师父,我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听说你还泡了两个漂亮小姑娘?不愧是师父的徒弟,啊,有我年轻时候的真 传。”布东简直就是个“八卦”之王。 “切,那你现在还单身?”我嘟喃了一声。 布东双眼一瞪,“那还不是怪你师叔。”他一指布西,“每次我泡上了小姑娘, 他每次都冒充我,破坏我大事。” 布西一跳起来,大叫:“啊呸。明明每次都是那些女人自己认错了,我才吃亏 呢,就没一次真的是美女。就算是美女,那也是冲着尼桑那个疯子来的,人家找上 你,只是当个传话筒。” “行了,行了。”希格笑着一挥手,“上课,讲正事。这些丑事你们就闲下来 自己讲给阿星听吧。” “师父,我能学些什么啊?”我很是忐忑,对自己未来的“试验用途”非常好 奇。 “前些日子我给你的那本书你看了么?”希格问了我一句。 我从怀里掏出那本书,是在家养病那几日希格让艾琳给我带过来的,叫做《谈 话录》,其实是希格和他师父,大魔导师哈森罗格。柏拉赫亚的对话笔录。我这几 日,躺在床上已经看了一遍,多少也了解了一点。 “师父,您先看我对这本书的基本理解对不对。”我放下书,环视了三个老家 伙一眼。希格师父喝了口茶,点点头让我开始。 “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魔法和魔法元素的自然世界。创世神的出现改变了一 切,他设置了整个魔法体系,包括十种系列的魔法元素和斗气。这些魔法元素本身 是有智慧的,也就我们所说的元素之心。创世神创造人类,使不同人种自身有了各 种魔法力,这种不同性质和比例的魔法力就是人类和各种魔法元素之心相互感应的 基础,而咒语就是编译各种魔法元素使用方式和大小的途经,精神力则起到放大这 种感应效果的作用。也就是说,人类魔法的使用,是以自身魔法力的大小、性质和 比例为基础,以咒语为媒介,以精神力为放大器,向各种元素之心借力的结果。但 是,这个世界魔法元素的设置有一个基本规则,即魔法元素不与生物体内的自然元 素共振,也就是说,生物体内若没有魔法元素的基础,则该生物不接受魔法攻击。” 我说完了,看了三位老家伙一眼。希格眼中都是笑意,布东布西也都在点头。 希格笑着说:“还不错,只要我们几个老家伙补充几点就可以了。首先,关于 斗气的问题,其实斗气与魔法元素没有本质区别。比如说前些阵子被你们击败的达 尔加。希罗文,他使用的主要是电系魔法,他的斗气我想你也见过,也是霹雳斗气。 正是因为魔法和斗气实质上同源,所以斗气可以再复合魔法,形成魔武技。其次, 关于人类是被创世神创造出来的,这一说法值得商榷。我和你们几个师叔认为,也 许只是创世神改造了人类。” 希格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放到我面前:“这是我们一门的重宝,来自罗斯 特哈德大陆,是几万年前一位祖师在大陆探险时发现的。这本书谈论的是人对自身 力量的培养和运用。然而,我们这些具有魔法元素的人竟然都无法修练。我们一直 怀疑这本书上所谈论的人自身的力量,它称之为‘气’,或者内力,是否存在。但 是,可以旁证的是,除了这本关于练气的书,同时祖师还有发现了另一本书,讲的 是配合气运行使用的招式,它称为‘术’,这些术被我们一门的魔武技修行者以斗 气代替内力加以使用,实战效果的确是惊人的,这也是你欧菲里诺师叔能够成为三 大剑圣之一的重要原因。论到斗气和魔法,你师叔欧菲里诺虽然很强,但放眼三陆 的魔武者,她也排不进前三。但是,这些招式极大地发挥了斗气的力量,使得她在 实战中的攻击能力成倍增加。关于这方面,下一次,你去见你欧菲里诺师叔时,她 自然会更清楚的解释给你听。” 听完希格师父的这番话,我不由对眼前这本书充满了好奇。翻开书,发现里面 有很多的裸体人形,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线路和小点。 “按照这本古书的说法,那些线路,标明的是人体的‘经脉’。而那些小点, 它称为‘穴道’。我和你师叔按照古书所说,用针灸刺激各种穴道,的确有书上所 说的各种反应。但是,关于经脉,由于不能练气,我们都无法求证。所以……” “所以,我就是用来试验这些经脉的,您要我去练气,对么?”我终于明白了 自己的试验用途。 布东布西点点头,殷切地看着我,两个老鬼,就知道从我身上占便宜。 “一旦你练出来了,实际上,你也证明这个世界的原初状态,也许并不是现在 这样。那么,创世神改造人的动机,也就变得有些可疑了。”希格师父忽然语气有 些沉重的对我说。“然后,你就要去探究这里面的奥秘,这也是我们这一门一直研 究的重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练出来之后,也可以与各种魔法师和魔武技高手相互 抗衡了,对么?”我满心欢喜地摸着这本书,想想自己终于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至 于创世神,唉,只要他没有惹到我,我才不管呢。 “不过,我们也无法确定,你的绝对双零值,是不是就是这本书所说的状态, 所以,你也不要一开始就抱有很高的期望啊。”希格还是给我适时地泼了盆冷水。 无所谓,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不过,我还是有别的期望:“可是师父,我如 果也想使用魔法呢?” “那只有三种方法:第一,使用带有高元素含量的魔导器;第二,自己去找个 魔兽当宠物,平时带在身边,要魔法找它帮忙;第三,找到魔法元素之心,与之订 约,让它们亲自出手。”布西跳出来,给我出了这么些主意。 找到魔法元素之心订约,不可行,没听说谁干过这种事情,元素之心存在的状 况依然是一种疑问。找个魔兽养养,现在哪儿找啊,就算找到了,我还得先收服了 它,凭我现在的能力,那是做梦。至于最后一项,似乎可以考虑。 “那师父们,送我点魔导器防身吧。”我只好看向三位导师。 “嗯,魔导器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法。不过,魔导器是以魔晶石为能量基础的, 是有限的。一般魔法师使用它,是用来放大自己的魔法力量。你这样的没基础地凭 空使用,好像消耗太大了吧……”布西面有难色的说。 呸,你个小气鬼。不就是舍不得么。我白了他一眼。 还是希格师父好:“这样吧,我们回头一人送你一种性质的魔法杖,不过你得 自己去修行各种魔法咒语,还有就是修行自己的精神力。否则,没有你自身的魔法 基础,你精神力又不够,能使用的魔法级别也极其有限啊。” 希格师父又拿出一本书:“这是我师父哈森罗格关于精神力修行的心得笔记, 你拿去看看吧。不过,你身上已经被下了一个强大的精神力封印。为了不与之冲突, 我给你另外再下三道限制。我想,也许这三道限制被你自己一步一步破除之后,也 许你可以自己尝试着逐渐破除身上的封印。” “来,你坐下。” 我乖乖地坐在希格师父的面前。他一只大手放在我头顶,不一会我感觉头部一 阵燥热,慢慢的又逐渐清凉下来,很舒服,我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身边放着好多书,除了那本练气的 小册子,哈森罗格的精神力修行笔记,还有就是各系魔法的修练书籍。当然了,还 有三枚很漂亮的戒指,分别镶着透明的、黄色的和绿色的魔晶石。希格师父给我留 了张字条,说是为了让我方便携带,他们特别为我制作了这三枚戒指,分别代表光 系,土系和木系的魔法元素。当然,他还是强调一句,虽然这是经过他们魔法强化 的高密度魔晶石,但还是使用次数有限,让我不要滥用。嘻嘻,我哪里舍得。再就 是,让我好好练功了。 嗯,明天我就试试看吧。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