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聚欢浮生短 两瓶红星二锅头有青花大碗吗 来半斤白切牛肉 蒜泥黄瓜要双份的 松花皮蛋麻婆豆腐 各来一盘 最后一支烟掰成三节 翻墙买瓶可乐在半夜十二点 算了别睡了看球吧 明天的考试不过了无所谓 哥儿几个今年真的不想毕业 对于人体经脉我没有一点概念,幸好风斯一贯喜欢光着上身在屋里展示肌肉, 于是我和南水、东尹把他成大字型绑在前庭里,然后身上点上各种红点点表示穴道 再贯穿蓝线指明体内气流运行的方向,研究了两日,我终于从理论上熟悉了人体的 结构问题,但背下那些穴道还是花了我很长的时间。 为了寓教于乐,我和南水、东尹发明了一种游戏。用棉签蘸上黑色的颜料,每 天开展射击竞赛。风斯被摆在前庭当中的十字架上,周围划上一个半径一丈的圆圈。 我们把各种穴道写在小纸片上,放进一个盒子里,大家按顺序各摸出十张。接着展 开纸片,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射出棉签,最后再检查成绩。成绩最差的请客吃饭。风 斯的好处就是,不管谁输谁赢,他总有饭吃。就这样他还居然总是不乐意,害得我 们三个老是得满学院地堵他。 一开始当然大家都差劲一点了,风斯也就满脸满身都是黑点点。到了比赛的后 期,尤其是月底的时候,为了节省各自的经济资源,我们的准确度不断提高,只好 一再缩短比赛用时。到了弹无虚发的境界时,这个游戏终于被我们玩腻了。风斯受 益居然比我们三个还大,你一说什么穴位,他那里的肌肉就会自然收缩保护,他的 认穴工夫更是古今独步,这也是他日后成为一代剑圣的重要原因。 一边熟悉穴道经脉,我一边按照书中所说开始练气。怪异的是,按照书中所说, 练气需要很长的时间积累才有效果。可是我才练了两天,就觉得肚子里面都是气。 南水说我是前一阵子吃地瓜太多,东尹认为我是受两个女人管制,平时积怨太深重, 无论如何,总归是有了一些成效。可是有气不会用,终归是有气无力。欧菲里诺在 听说我练气有一定成效之后,让我明天和风斯几个一个去上课。晚上得早点睡了, 再迟到会死的。 “快起来,要迟到了!欧菲里诺今天要给我们上课。” 我一听“欧菲里诺”四个字,立刻如弹簧一样跳起来。昨晚就为了防止今天早 上睡过了,我连衣服都没脱。 南水一抬手把早点——一张大饼贴在了我嘴上。我一边咬一边去抓身边的“飞 云”。风斯拽着我就往外跑。东尹早就在前庭候着,抓住我另一支胳膊。南水跟上 来,三个人使了一个风速术,便拉着如纸片一样在风中飘飞的我,冲向了练武场。 一路上我还要顶风作案,去嚼那张干燥的大饼,甭提多费劲。经过湖边时,一 个胖子肥得像头猪一样,居然摆斯文泡妹妹,指着湖中的水鸟,很有学问,韵味十 足地说:“啊,春江水暖鸭先知……” 靠,你就像只肥鸭!我一笑,口松了,剩下那半张大饼没咬住,啪地顺风贴在 了胖子的脸上。那个妹妹立刻欢欣雀跃,拍手叫道:“好啊,鸭皮包饼。” 呵呵,这你也知道。 我们四个冲进了练武场,停下来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抬头一看,欧菲里诺已经 坐在了正上方,瞧着我们几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在我们几个没有迟到,她也就 没有责罚我们。倒是很关切地走到我面前:“星儿,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一场,最 近好多了吧?” 我点点头,顺势努力地把最后一口烙饼咽下去:“师父,呃,我很好,呃,就 是南水的大饼太干太硬了,呃。” 欧菲里诺噗哧笑了出来,居然进屋给我倒了杯牛奶。我一仰而尽,舒畅多了: “谢谢师父,您真好,就像我亲娘一样。” 我一张口,来了这么一句,欧菲里诺粉脸一红,愣在那里。南水、风斯与东尹 也呆住了:小子,这次你又把我们几个害死了! 欧菲里诺眼圈一红,紧紧抱住了我:“乖,星儿,你就认我做干娘,如何?” “不!” 兄弟们几个先是松了口气,心道这回可好了,凡事有慕星垫底,他干娘就不会 再找麻烦。听见我这个“不”字,三个人跳了半尺高。 南水心道:他妈的,给脸不要脸,非要害死我们几个啊!东尹和风斯拼命在身 后踩我的后脚跟。 “师父,我刚才说了,您就像我亲娘啊,我不要叫你干娘。”我亲密无间地把 头深深地埋进了欧菲里诺丰满而高耸的胸脯,啊,好温暖,好柔软,好香——要打 喷嚏了! 欧菲里诺激动地更紧密地抱住了我的头,我真的要窒息了。 南水、风斯与东尹看着我和欧菲里诺的亲密镜头,脸上表情各异。风斯是艳羡 不已,南水是在心里骂我厚颜无耻,东尹则是感觉惊吓过度。 欧菲里诺又抱了我好一会儿,感觉非常的开心,不停让我喊她。喊就喊吧,反 正我也不知道我娘在哪里。最后,她干脆宣布,今天不上课了,她请客吃饭,庆祝 她与儿子相认。 喊来了希格和布东、布西,叫上艾琳、鹃和兰,我们一行十一人又去了“星如 华”。布东、布西两个老家伙抓着我,在我耳边说:“小子,有你一套啊。什么女 人都敢上啊。”“你把这个老婆娘吃的死死的,以后这三陆上谁还敢惹你啊?” 进了“星如华”,全场都轰动了。这下好了,估计三陆都要震惊了。我这个无 名小辈,被三大大魔导师收为关门弟子,又认了剑圣欧菲里诺为亲娘,一时之间连 “星如华”的老板也亲自拍马上阵,为我祝酒。最后还顺手给了我一张新的“贵宾 卡”,说是酒水饭菜,统统六折优惠,好啊,比上次更优惠。 吃完闹完,欧菲里诺带着我一个人去了她家。尽管是剑圣,可是女人的房间就 是不一样,还是又香又雅致,女工红妆,居然一样不缺。看得出来,欧菲里诺还颇 有些小孩子心气,屋内的各种小摆设也很多,床上居然还有两只大娃娃熊。 我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在兜里翻了半天,拿出刚才鹃和兰偷偷递给我的一只非 常精致的小香袋,制成一个小老鼠的形状,很可爱:“娘,这是我昨天上街买的, 送给您。” 欧菲里诺笑盈盈地接过来,淡淡闻了闻,“雅心兰”,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香型。 这雅心兰五年一开花,只产于易芬里,在三陆上是非常珍贵的。而这小老鼠的做工 精细,乃是格斯最著名的“蒂妮丝手工坊”的产品,一个样式只出一只,别无分号, 价格可也不菲啊。我抱着“羊毛出在羊身上”的牺牲精神,大方的送了出去。看着 欧菲里诺脸上满足的表情,我在心里暗暗赞叹乖乖小老婆和小妹的心思的确细腻周 到。 “乖儿子,你对娘真孝顺,还肯花心思,来,让娘再亲亲。” 被口水滋润了半天之后,欧菲里诺开始考教我的武技。听完我对自己体内气劲 状况的描述,欧菲里诺也很是惊奇。她低下头沉思了一会:“星儿,由于从来没有 人练习过那本关于气的书,我也不知道你这种情况属不属于正常。那本书中说过, 练的过快可能出现‘走火入魔’的状况,我想,你还是慢一些比较好。” 嗯,还是娘好。那些老家伙,就把我当试验小白鼠,整天催着我,巴不得我一 天行功三百六十周天。 欧菲里诺起身去里间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这应该就是与我的内功心法相应的武 技套路了吧。 “星儿,也许你希格师父已经告诉你了,娘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来自这本书。虽 然娘不能练气,但配合斗气,活用这本书上的精巧招式,娘也得以在三陆上一直立 于不败之地。娘平生只对剑感兴趣,但这本书,涉及的更为广泛,包括指法、拳脚、 刀剑,甚至有枪棍等长兵器。”欧菲里诺翻开书,开始一页一页地结合她的实战经 验,给我概括地讲述她的心得体会。 当她讲到指法时,告诉我她如何运用斗气从指上发出时,我心念一动,感觉一 道劲气从小腹内腾起,顺着手臂的经脉就上了手指。我一抬手,竟然再也控制不住, 弹出右手食指,一道劲气居然透指而出,将对面妆台上的镜子击个粉碎。 我哈着嘴坐在那里,瞪着眼看着自己的食指,心中又喜又惊。 欧菲里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也不怕我再走火,端详了半天:“星儿,你是如 何做到的?”声音竟然有些颤微微。 我把自己刚才体内的气劲运行情况大致描述了一番。欧菲里诺沉思了半晌,面 出喜色:“星儿,也许真的是你体内的真气小有所成。以后,你要循序渐进地按照 行功方式,继续修练内力。同时,每天要开始学习这本书上的武技,让自己的内劲 与招式配合起来,久而久之,能够达到收发随心的地步,这样,你的武技当有所成 就。”她站起身来,“天下武学,大体上还是一致的,不管是内力,还是斗气,都 是武技招式的基础。所以,尽力精纯自己的内力,然后熟悉内劲与招式的配合方式, 再辅以实战的经验和随机应变,这是武学上不断上进的唯一途径。” 我点点头。欧菲里诺走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平日里你嬉皮笑脸,我也喜 欢看你开开心心。但是,在武学一途上,我希望你尽心尽力,认真对待,好吗,星 儿?” “娘,你对我真好。”我真的感觉到欧菲里诺对我真情和殷切期望,内心也鼓 舞起一股斗志,一定要练好武技。 欧菲里诺又和我讨论了很久内力的问题,叮嘱我以后每天早上都准时来练武场, 在她的监督和指导下修行。接着又和我拉了半天家常,这才放我回去。 “谁呀?”刚开门一个火球就飞过来。虽然不怕被打着,可也吓了我一跳。接 着又是两道风刃对着下面的要害部位袭来。靠,虽然打不实,那个地方可经不起冲 击。然后一个大冰块从天而降,真是纯粹的物理打击嘛。有预谋的凶杀。 我左跳右闪,好狼狈地进了门。一张黑布铺天盖地地罩过来,眼前一黑,被一 顿暴打。等我挣扎地从布袋里爬将出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各个家伙的 房间也熄了灯,四面一片死寂。 “好哇,你们几个,暗算我!”我大叫大跳。 慢慢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风斯、南水、东尹一个一个懒洋洋地从窗子里 探出头来,看着鼻青脸肿的我:“你是谁呀?长着张鬼脸,我们不认识你。” 靠,跟我玩。行,你们狠。我手一伸,举着本小册子:“《翔云斗气》,风斯, 你不认识我,你也不认识它,是吧?” 风斯直接从窗口跌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跑到我身前。他妈的,连衣服都没脱, 你还装睡? “你不是睡了么?你不是不认识我么?”我冷笑着看着风斯,他的脸拉长的像 个苦瓜一样,“阿星,不,星哥,星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这不是我的 主意,是南水,是南水妒忌你!” “疯子,你他妈的还是个骑士么?”南水在窗口骂起来。 风斯立刻回骂道:“骑士精神对女不对男。你是个爷们又不是个娘们。想要我 以骑士精神对你?你变性啊。” 我冷冷一笑,看着他们狗咬狗:“好,好,你小子敢阴我。行啊,皮痒了是吧。 我记得昨天某人同我说,想要我借一本什么什么系的魔法书。唉,魔法书我倒是有 很多,就是记性不好,弄不好就丢了。嗯,也不知道图书馆有没有这样的书。”三 大大魔导师的秘笈,图书馆有才怪! “我的妈呀,你别去!你别去!”南水连风系法术也不加了,直接从二楼跳下 来,“大哥,星大哥,我糊涂,我年幼无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把今天的事 情给忘了吧。要记,您就记那本书。一定要记得那本书啊。” 东尹在那里看着嘿嘿直笑。 “哦,东尹,你是最无辜的一个,是么?” “呵呵。”东尹笑的好天真。心道,我没有使用任何法术,你没有证据。 “靠,我头上这两下子,不是你的拳头还是谁?这么标志性的打击我还认不出, 你真把我当白痴啊?” 东尹在窗口伸出拳头,晃了晃,意思是:生铁味棉花味。 “好,你死不认账,是不是?我走,我立刻去找那个红毛猴子。我告诉他我们 这里有个叫东尹的白痴很想很想见他。”我转身就往外走。 只见一道身影闪过,东尹已经堵在了门口,满脸堆笑:“大哥,星大爷,您小 声点。我招认,我全部招认,您要打要罚,随您的便。” “哼!”扔下这三个死皮赖脸的种,我转身进了大厅。刚要坐,椅子已经放在 了屁股底下,一抬手茶已经来了,还是上好的香茗,一伸两个指头,卷好的烟已经 上来了,一抬腿洗脚水已经来了,不冷不热,正好。 “行了,行了。下不为例。”我还是没有这几个脸皮厚的厉害,终于放过他们 了。 风斯一边翻着那本我从欧菲里诺那里给他特意带回来的《翔云斗气》,一边对 南水说:“阿水,以后我要同你划清界限。” 南水立刻抓住我的手:“对对,我只团结在阿星核心周围,你,我不认识。” “去去。”东尹骂道:“你们两个阴谋家,便要拉我下水。我这个人,什么都 好,就是耳根子软,交友不慎哪。” “我靠,我才是遇人不淑呢!”我笑着骂了几句,又和这几个家伙嬉闹起来。 两个月就这么快快乐乐地过去了,我除了天天按时去欧菲里诺和三位师父那里 报到外,就成天在屋里练功,偶尔和这几个家伙过过招,试验一下武技和内劲的成 效,再就是陪着鹃和兰。 霍特卫特的天气真是让人难受。才进入六月,天气就开始闷热不堪,难怪风斯 那么爱脱衣服。我懒懒地躺在床上,行功完三十六周天之后,动也不想动。 鹃和兰来了,还有艾琳小丫头,硬是要拉着我去听一个什么该死的讲座。南水、 风斯和东尹也非常起劲,说是由三陆最著名而美丽的历史地理政治学家(反正都是 她家的)菲尔。艾松斯主讲。这个菲尔。艾松斯才二十出头,居然已经拿了三大陆 三所高等魔法学院的博士头衔,是格斯最年轻的教授。这次是在她游历完三岛之后, 回母校的第一次公开演讲。 我是一点不在乎,可是女朋友的话,你敢不听么?最近不爱出门,除了天热,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从那次去了“星如华”曝光之后,走到哪里都有狗仔队。 被人整天指指点点,围追堵截,连上厕所都得提心吊胆,这感觉真的很差。 好在讲座在晚上。换了身衣服,带着帽子,趁着夜色,赶着四下无人,一路上 我和兰、鹃尽挑小路,在风斯和南水的掩护下来到了第三教学楼的3108教室,这可 是我们这里最著名的教室之一,所有最高等的学术演讲通常都在这里举行。 与平时一般无二,虽然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3108门口已经堵满了人,进不去 的就站在走廊上趴着窗子,层层叠叠,好在大家都会魔法,漂在那里也不费事。里 面就更热闹了,尤其是占座位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有使用法术锁定自己座位的, 有把签约的精灵放在这儿占座的。会召唤术的,叫来了什么狗啊、猫啊、癞蛤蟆啊 什么的,反正是越恶心越好,蹲在椅子上没有会动它们。没座位而有幸挤入教室的, 就使个漂浮术漂在大厅里,顶着天花板。我倒!你也不怕撑不住摔下来?刚想着南 水就使坏了,一抬手在袖子里做了个小动作,只见噼里啪啦地从天上掉下来一片人, 砸得下面人仰马翻、七凌八歪。一时是哭声、骂声、痛苦声,声声入耳。我们几个 笑得嘴都合不拢。 “阿水!”老大远听见东尹的声音。这小子连午饭都没吃,大清早就来占座了, 也不怕饿着。艾琳也早早来了,正站在他旁边冲着我们几个招手呢。 排除万难,加上风斯的斗气、南水、鹃和兰的魔法以及我的点穴工夫,我们终 于成功突围,留下一群无法动弹的莘莘学子。 “哪儿有位子啊,不会我们也漂在天花板上吧?”我一看,就这两个人有座, 旁边不知是谁家的猪、狼、龟、兔、鸡,占着一排位子。 东尹微微一笑,抬手轻轻念了一声,这些个东西都消失了――原来是他家的。 我冲着东尹吐了吐舌头:“你原来是个召唤师啊。” 东尹点点头,侧开身子,让我们几个进去。南水怪怪的看了东尹一眼,口中嘟 喃了一句:“沙森……费力格洛•;艾尔格罗……” 东尹略略惊异地看了南水一眼,冲着他眨眨眼睛。南水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 风斯坐下来。 鹃和兰也有些惊奇。我就糊涂了,问鹃和兰:“费力格洛。艾尔格罗是什么?” 小艾琳眼睛一亮,抢着说:“我知道,是召唤之王,比肩五大大魔导师的人物 呢。” “哦。”我心有所会地看了东尹的侧面一眼。 唉,还不开始。兰、鹃和小艾琳聊得正欢。我出来前就想睡觉,没人理我,现 在更困了。算了,先睡一会吧。 呼呼呼,我在飞,我在漂流,我在四海游荡。 谁给我抛绣球?正忙着,没工夫,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谁在惊呼,在惨叫?啊,朋友,假如生活抛弃了你,请不要悲伤。 谁在喊醒醒?你不知道么,今天星期天,小浣熊睡一天。 “阿星!”——哇,这是南水标志性的惊天动地大嗓门。四下里忽然一片死寂。 “在!”——啊,这是我可以比肩南水的回应,四下里由死寂到昏厥。 我睁开眼,在不在人间? 呵,一个大美女站在我面前,脸上红白青紫蓝,各种色彩都有,可是还是很美。 五官标致,眉黛轻扫,粉底薄施,个子不高不矮,一件水桃红的小月夹套着白底的 长袍。端的是恰到好处。只是,只是不知为何这样地看着我,满眼都是愤怒和委屈。 鹃轻轻拉拉我,让我站起来。 兰在下面小声说:“这是菲尔。艾松斯。她刚刚叫你不要睡了,把座位让给走 廊上站在的同学。你没有醒,她以为你故意不睬她,就给了你一个火球。你随手挡 开了,还误伤了不少人。我也叫不醒你,只好让南水来。谁知道你们一呼一应,所 有人都吓傻了。” 兰好不容易解说完毕,这时间也够周围的人清醒过来。 菲尔大美女醒过神来,纤手指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我懒得理你,反正你也不会给我上课考试打分。 “同学们,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么?”菲尔无奈只好求助广大人民群众的雪亮 眼睛。 哈哈,本人很少上课,一直深入简出,加上今天又是有备而来,换了套鹃给我 新买的衣裳,配上兰新买的帽子,谁还认得出我来? 周围的人开始沉默、议论、沉默,台上的其他老师也帮着回忆、思考、指认— —半天没动静。 “你,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你给我出去!”菲尔一指门口,恶狠狠地说。 “凭什么?不是这里的学生就不准在这里旁听么?你是哪里来的霸道规矩?这 是国立学院,我们都是纳税人。” 被我一阵抢白,菲尔大美女的脸都绿了。 “你,你是可以来旁听,可是你听了没有?”菲尔以退为进,寸土必争。 “那你得自个评估一下你讲的好不好,够不够吸引力。老师讲的好,学生怎么 会打瞌睡?老师教的好,学生怎么会考不及格?普天之下,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没 有学不好的学生。”你想同我吵架,也不看看我是和怎样的一群人混出来的? “啪啪啪”。还竟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学生鼓起掌来。我好生得意。 菲尔冷哼一声,俊目电射而过,掌声立刻消沉下去。 “你是说我讲的不够精彩,没有吸引力?” “我没有这样说——这是你自己的感觉啊,不要给我随便扣帽子、打棒子。” 我连你讲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讲的好不好啊。先打诨打诨再说。 “那好,请你给我们讲讲今天这个题目。”菲尔玉手往前台一指,满脸的不屑 :看你这回怎么办?“大家鼓掌欢迎。” 南水、风斯、东尹、小艾琳,等回去再找你们算帐。还有你们两个,兰、鹃, 还是我女朋友呢,什么玩意,竟然带头鼓掌,这不是摆明整我,让我下不了台么? 你们几个什么眼神?回去回去再说,现在,你死定了——我死定了?走着瞧。 啊,题目,题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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