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呆在那儿。我没错。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墙面一片斑驳,上面还有无数的洞。 一时间碎片纷扬。但另一端潮水还未突墙而来。 我的手指探进洞去,摸到了柔软的胶面,它还未完全融化。 至此,我的眼睛一筹莫展——不单眼痛难言,连自我也有刺痛。我感到我晦涩 难懂。 “找到自我了吗?”公园里一个演说家问道。(我视而不见——我记得先前找 东西的经历。我当然不想再搜寻什么。)我向前走。 走了会儿,又有个演说家——此人站在肥皂箱上,“我们应该感谢我们伟大的 祖国。”他抑扬顿挫地说,“在这里,人们可以有不同的信仰。” 我揉揉眼睛,局促不安地感到天花板正裂开一条条缝隙。 “每个人都能站起来谈论自己的事业——任何团体可选择他们的信仰——只要 愿意,我们可以重建世界!基于我们自己的想法来重建!” 一切都摇摆不定——在正误问摇摆。 “但最重要的是,”他继续说道,“不管我们有多大矛盾,我们都为人类的共 同利益而奋斗!我们伟大的民主制度让我们减少分歧,达成妥协。我们就可以找出 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长远来看,这种崇高的自由和个人行为将有助于我们为众多 的人谋福利!” 在我听来,真是棒极了。 我回到家。工人刚糊好墙纸。怪啊,曾掩盖在花花绿绿墙纸下、坑坑洼洼的墙 面看上去是多么的光洁。 我看不出哪儿粘了浆糊。内层结构光秃秃的表面也在雾中消失。天花板比以前 更低了。 我歇了会儿,抚摸那只猫。我一进门,它就冲我招手,“你好,人。”猫说, “给我个大麻香烟吧。” “不能啊。我自己有些麻烦。” “好吧,那给我一块钱。” “干吗用?” “去旅行。”它说。 “好。”我给了它一块钱看它走。 它嘴里含着钞票,把钱点亮后抓起手提箱,一口气奔出三万英尺,向西奔去。 我不明白。雾越来越浓,交通警已停止了一切交通。 我想问些问题,但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了。哦,对了——不太重要。但我希望 能想起来。 电视上的人是个医生。他坐在电视机上,两脚在屏幕前摇晃、(他鞋底的防滑 片擦着屏幕),说毒品正危害着现实世界。毒品可以通过改变人的世界观来损害人 的正常思维,直到人看不到现实为止。 “再见吧,趁他信仰未变。”我咕哝着关掉电视,把他撵走了。天色渐晚,我 要睡会儿。我还有意识地提醒自己别照处方上写的做。墙纸已在剥落了。 事实上,现存的只有一个空壳了。乍看像是巧克力布丁做的。可能就是,也可 能是毒品砌成的。可能毒品正改变着我们的群体思维——但我什么也没注意到。 第三章我呆在那儿。我没错。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墙面一片斑驳,上面还有无 数的洞。一时间碎片纷扬。但另一端潮水还未突墙而来。 我的手指探进洞去,摸到了柔软的胶面,它还未完全融化。 至此,我的眼睛一筹莫展——不单眼痛难言,连自我也有刺痛。我感到我晦涩 难懂。 “找到自我了吗?”公园里一个演说家问道。(我视而不见——我记得先前找 东西的经历。我当然不想再搜寻什么。)我向前走。 走了会儿,又有个演说家——此人站在肥皂箱上,“我们应该感谢我们伟大的 祖国。”他抑扬顿挫地说,“在这里,人们可以有不同的信仰。” 我揉揉眼睛,局促不安地感到天花板正裂开一条条缝隙。 “每个人都能站起来谈论自己的事业——任何团体可选择他们的信仰——只要 愿意,我们可以重建世界!基于我们自己的想法来重建!” 一切都摇摆不定——在正误问摇摆。 “但最重要的是,”他继续说道,“不管我们有多大矛盾,我们都为人类的共 同利益而奋斗!我们伟大的民主制度让我们减少分歧,达成妥协。我们就可以找出 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长远来看,这种崇高的自由和个人行为将有助于我们为众多 的人谋福利!” 在我听来,真是棒极了。 我回到家。工人刚糊好墙纸。怪啊,曾掩盖在花花绿绿墙纸下、坑坑洼洼的墙 面看上去是多么的光洁。 我看不出哪儿粘了浆糊。内层结构光秃秃的表面也在雾中消失。天花板比以前 更低了。 我歇了会儿,抚摸那只猫。我一进门,它就冲我招手,“你好,人。”猫说, “给我个大麻香烟吧。” “不能啊。我自己有些麻烦。” “好吧,那给我一块钱。” “干吗用?” “去旅行。”它说。 “好。”我给了它一块钱看它走。 它嘴里含着钞票,把钱点亮后抓起手提箱,一口气奔出三万英尺,向西奔去。 我不明白。雾越来越浓,交通警已停止了一切交通。 我想问些问题,但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了。哦,对了——不太重要。但我希望 能想起来。 电视上的人是个医生。他坐在电视机上,两脚在屏幕前摇晃、(他鞋底的防滑 片擦着屏幕),说毒品正危害着现实世界。毒品可以通过改变人的世界观来损害人 的正常思维,直到人看不到现实为止。 “再见吧,趁他信仰未变。”我咕哝着关掉电视,把他撵走了。天色渐晚,我 要睡会儿。我还有意识地提醒自己别照处方上写的做。墙纸已在剥落了。 事实上,现存的只有一个空壳了。乍看像是巧克力布丁做的。可能就是,也可 能是毒品砌成的。可能毒品正改变着我们的群体思维——但我什么也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