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那种平和的有所归属的同样感觉如同有机体一样传遍我全身。在向美 国边界驶去的途中,我们俩全部武装,穿着沉甸甸的铅制衣服。有时谈话时这种衣 服很碍事。 劳瑞是一个中产阶级的搬运工,他主动提出开一年卡车,“可以挣大钱。”他 说,“但一年足够了,你可以有最好的或最差的工作,它可以使我成为花花公子。” 在开往德克萨斯的路上,我们由于互相学习使车的速度翻了一番。 “他们要干什么?要向我开枪吗?”他笑道。 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这位司机就像一位导游,“在这儿,老伯、垃圾场、德克 萨斯。”他大笑。几座矮仙人掌在远处灰棕色的宽敞空间中直立着,任何东西都脏 乎乎的,就如我们从脏的挡风镜中看沙漠一般。 你一定会奇怪在全盛时期他像什么,我说那使劳瑞很滑稽,很小程度上比跟警 察在一起更有趣,我也正提高了他的驾驶水平。 由于那钟咋咋响得厉害,我们就把他们拿掉了。我们在尼加拉瓜——洪都拉斯 边界线上把货物的灰尘掸掉,然后飞奔而去。 那天下午,在一个卡车检验站中警察抓住了我。 那天气候反常,啪!手铐从后面扣住了我,“麦科米克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选择了吗?” “没有。” 甚至惩罚都是令人失望的,不蹲监狱只是又加两年。我还有权从剩下的几个工 作中挑选一下。 他们带进来一个劳工专家。 “你想在哪儿工作?麦科米克先生?”他问,似乎他总处理罪犯或逃犯似的, 或许真是如此。 到哪去工作?我的思维大声说;柯蒂斯的祖先,我的酒。那个司机曾说:“不 是你所选择,什么,而是你选择。”卡莱斯特的“是的”,卡莱斯特的“不。” (那时她所说的和隐含的东西),在卡车我与劳瑞共度的美好时光…… “我愿与有毒的流动小组在一起。”我说。 离墨西哥城越近越好。 “或许我不该告诉你,但这是惟一的工作了,我可以把你安排到南部去,靠近 危地马拉边界,在首都附近。” “不错!”有人替我回答,比我更有用、更快乐、更危险的人回答说,比我喜 欢卡莱斯特更喜欢的一个人回答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