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出自己预料,我入选为20人中的一员。临走的前一天,我来到江边,“妈妈, 保佑我吧,我要走了,但我一定会回来的。” 怡保(Ipoh)是马来西亚吡叻州(Perak )的首府,吡叻是马来语“银”的意 思,吡叻州被人们称之为“银光闪耀之州”,因为这里有全世界储藏量最丰富的锡 矿。在穿过怡保市的近打河(Kinta )河水中,随处可见锡矿石银光闪亮,近打河 谷正是锡的大本营。怡保是马来西亚仅次于吉隆坡、槟城的第三大城市,也是个华 人聚居的城市。景色如画的怡保市区被近打河切割为二,河的西岸为旧市区,东岸 为发展很快的新市镇。城市名字的由来,是取自当地的一种Upas树,这种树木的汁 液有毒,土著人用此汁液沾在吹箭的箭端上射猎。有意思的是,目前在怡保已经只 剩下三棵Upas树,据说只有怡保火车站前面花园里的那棵是真的。1900年前后,由 于怡保发现锡矿,欧洲许多企业家纷纷前来开采投资,他们所雇用的工人,大多来 自中国G 省,这也是为什么怡保的G 省人特别多的缘故。 怡保人勤劳朴实,没有什么大富翁,也没有非常穷的人家,几十年来从怡保这 个地方拼出一番事业的,只有一位女人,那就是后来在香港成为电影明星的杨紫琼。 在马来西亚,有一个公认的事实是:怡保的女人都漂亮,怡保的男人都好赌, 赌一赌小钱几乎成了大人们唯一的娱乐。马来西亚的公彩在怡保一直卖得很好,甚 至有几年的销售量超过了人口众多的槟城,大家都把那些能在赌场上取得一番成就 的人视做英雄。六公的父亲曾经是怡保赌场上的常客,赢过大钱,也输得倾家荡产, 40多岁的时候,他输掉了房子,全家住在了一条船上,而且一住就是5 年。六公因 此很看不起他的父亲,他曾听说是赌博害了他的家。不过,六公终究没有逃出怡保 赌博的怪圈,20岁的时候,就在来自福建的林氏家族的赌场做伙计,后来逐渐发展 成为颇有名气的大庄家。在怡保象六公这样的人,是天大的人物。 我就在这样一个地方工作了一年,这一年当中,我成为了业内小有名气的足球 操盘手。16岁生日的时候,我又一次对天立誓,并给远方的妈妈磕了个头。其实人 也许就是这样,生活好了就容易忘记仇恨,不再努力拼搏。但我方天养却每天生活 在仇恨当中。在这一年里,除了上班,就是勤练赌博的掌功指功,并对足球赌博下 了一番苦工夫,可以说现在在怡保赌业已经没有人能够在赌球方面超过我,只是我 深明韬光养晦的道理,只是偶尔露一两手,但是显然已经够了,已经能够让我出类 拔萃,接近六公了。 这一天,六公派人来叫我。 六公的办公室在华商会对面的耀星大厦顶楼,这座是全怡保最高最豪华的大楼, 全有65层,是那些“簿记”、“堂倌”们向往的地方。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