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后果如辛评所言,袁绍等人率五百军士入城后,待文丑军到,里应外合,趁夜 赚开城门,尽夺韩馥之权、符、玺、节,自掌州事,又以逢纪、许攸、审配、郭图 等人助行政事,以颜良、文丑为首,行军备武事。至此,韩馥方如大梦初醒,悔不 当初。乃弃家小,投兖州去了。 却说盛和知袁绍已夺冀州,书予公孙瓒,备细说明前后。公孙大怒,命三军暂 扎于南皮城南五十余里处。遣公孙越往邺,与袁绍商量分地一事。又悔不听盛和之 言,至有今日兴兵无益之举。 且说袁绍得门外来报,知公孙越来访;先命人安置公孙越,又命人去请沮授及 许悠等人来厅议事。片刻,众人皆到,绍曰,如今我尽得冀州之地,公孙瓒欲我按 前定之议平分冀州,诸君可有看法? 众皆默然,须臾,许攸出言道,主公如何打算?绍笑曰,自当依诺而行。 沮授出言道,我以为不可,公孙素有大志,邺城西有平原盛和,窃常闻其书公 孙,以公孙如南进冀州,双方必成仇怨。如今公孙南来,是盛和必暗恨公孙也。主 公可以用之为我阻公孙。现可密书一封与盛和,令其阻其南下。并以冀州西南巨鹿、 渤海、河间、清河四郡为诱,令盛和出兵与我共同夹击公孙。绍然其言,当即修书 付与盛和。 隔日又见公孙越,告以请公孙瓒来邺,双方好当面议定疆界,互为友好。公孙 越知无计可施,自领从人去了。 且说盛和自公孙南来,命将随时准备出征,更令关、张二人加强部队操练,以 备急用。这日,盛和探得公孙越自邺而返,欲归南皮;又得袁绍所传之信。乃命韩 当、李典、刘备三人来见。 盛和先密封袁绍手书,又另书一封,命刘备需亲递公孙瓒,待公孙阅过二信, 便可告辞,无论公孙如何打探消息,一律称不知。待刘备去后,又命韩当、李典二 人更衣,着洛阳日常服饰,趁夜追出,以董卓名义,刺杀公孙越。然后径投邺城而 去。隐藏待命。又嘱此事严守密秘,不得外传。 且说公孙越归途,忽然有一行百余人,口称我等是丞相家将。不由分说,尽屠 公孙越等众,有一从人重伤逃逸,到得返回帐中,面见公孙瓒,言前事罢,毕命。 瓒大怒,欲起兵为弟报雠,公孙范力阻,劝瓒先查其前因后果,再做定论。门外来 报刘备来访。公孙令人引入。怒气不止。 刘备入帐,呈上盛和所写书信及袁绍密信。公孙阅后又大怒,将二信递与众将 递看,阅后,众人同请公孙发兵讨袁,为公孙越报雠。瓒对备曰,我书一信,请代 转贵上。乃入后帐书信一封,交予刘备带回。 却说盛和得信,文中公孙先言悔不听盛和之言,痛失其弟。今请盛和助兵,待 讨袁之后,甘愿放弃所得冀州之地,并荐盛和为冀州牧。盛和得信大喜,遂以为韩 馥报仇为名,伐袁绍背信之事,自领着赵云、张辽、关羽、张飞、程昱、魏延、郭 嘉等人,合共马步军兵一万五千,向邺奔来。 不数日,盛和抵界桥,退后三十瑞安营下寨,又数日,公孙军亦抵界桥。袁绍 军探得其二军已至,自领着马步军共四万,前来迎敌。两军将阵势隔界桥摆开。界 桥位在盘河之上,沟通两岸。袁绍军在界桥东,公孙瓒在界桥西。盛和移军至公孙 后方五里处,众将待命之。盛和自领着赵云、张飞率军一千往公孙军而来。会着公 孙,同来桥边与对岸袁绍对话。 公孙瓒见袁绍乘于马上,以目视己。扬鞭斥曰,不说尔背信一事,今日此来, 为报我弟雠尔。袁绍闻言一愣,答道,我并未杀汝弟。瓒怒曰,天理昭昭,尔等诡 蜮技俩,盛太守尽告我也,昔奉尔为盟主,行此无信无义之事,真狼子也。绍闻言 大怒,高喝道,谁人为我擒公孙? 言未毕,文丑策马挺鎗,直杀上桥。盛和暗示赵云、张飞按兵不动,三人立于 桥边观之。公孙瓒见状,拍马迎上,就桥边与文丑厮杀,文丑力大招沉,公孙瓒虽 称勇武,略逊几筹,战不到十余合,瓒招式逐渐散乱,抵挡不住,发一声喊,奔下 桥来,败阵而走。 盛和见状,严令张飞不得迎上。文丑见盛和不来,遂乘势追赶。瓒走入阵中, 文丑飞马径入中军,往来冲突。瓒手下健将四员,一齐迎战;被文丑一鎗,刺一将 下马,三将俱走。 公孙见状,心胆俱寒,策马奔出阵,往盛和军势而来。文丑骤马厉声大叫:「 快下马受降!」瓒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发纵马,奔转不止;盛和急令赵云前去 救之,又令张飞随后接应。赵云拍马赶上,正要接到公孙瓒,异变突起,文丑自后 一箭射中公孙瓒的马右前腿,那马翻了几翻,竟爬不起来,公孙瓒自马下奔出,文 丑已然赶来,捻鎗就刺。 正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已到,二话不说,挺枪急刺文丑心窝。文丑忙引枪回挡, 二人厮杀,但见双枪来去,竟是只见枪影,不见去势。数十回合,未分胜负。公孙 瓒趁隙转进盛和阵中,盛和率张飞前来迎接,同驻马观赵云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 这时瓒部下引军到,暂停盛和军侧,文丑见对方势大,虚晃一枪,弃了赵云, 拨马回转,引军向桥东奔去。赵云归阵,方经恶战,呼吸一如往常。瓒再三拜谢赵 云,又赞赵云英武。再谢盛和,方自归寨整顿兵马,欲待来日再战。 当夜,袁绍与众将在帐中会议,对盛和帐下赵云,颇为称赞。又恐来日大战, 盛和如助公孙,此战胜败未分。沮授出前曰,凡人子皆有野心,何不请人暗会盛和, 以厚利说之,如得其助,此战必胜。绍然其言,遂命荀谌趁夜来见盛和。 盛和接着人,先问何事,谌曰,袁公知太守英勇,帐下能人众多,欲奉太守为 冀州之主。盛和笑着说,这么好?其又曰,唯愿来日大战,请使君为我后应,夹击 公孙,事成之后,袁公当依言而行。 盛和默然,好半晌方问道,当日伯珪起兵,可是你劝韩冀州迎袁本初入邺?谌 曰然。却见盛和目有异色,半晌方道,你无识人之明也。荀谌正不知其所以,盛和 却命左右将其缚之,送往公孙瓒中军帐。谌大声求饶,盛和如似不闻,转身自去了。 公孙瓒接着盛和所送之人,大怒无比,喝令左右从人拉出砍了。心下对盛和不见利 忘义,感佩万分。遂引盛和为知交。 -------- 炎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