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次日,瓒将把全部步军、马军析作左右两队,势如羽翼,号称白鹤阵。马五千 余匹,大半皆是白马。因公孙瓒尝纳盛和前言,尽力与乌桓交好,以粮换马,尽选 白马为先锋,人皆称为「白马将军」。 袁绍令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也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 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再令曲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 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盛和仍引本部军马屯于瓒军后方,以为接应。 公孙瓒遣大将严纲为先锋。瓒自领中军,立马桥上,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 旗于马前。从辰时擂鼓,直至巳时,袁绍严令军队不得前进,欲待其三鼓而衰。曲 义令弓手伏于地,上以牛皮盾护身,严令未听炮响不得发箭,违者立斩。 严纲不耐久候,不听公孙号令,竟命所领军士鼓噪吶喊,直奔曲义而来,曲义 军见严纲兵杀来,伏而不动,无一人敢违令;曲义则挺刀于阵前,静候严纲军冲锋。 严纲军奔到离曲义仅余三百步,忽然袁绍军中一声炮,响彻天际,正不知如何,忽 见曲义军中八百弓弩手一齐发箭,慌得勒马,急喝令士兵不得再前,但见箭来若流 星,不过片刻,竟已有二千余军士丧命。 严纲一急,又恐被公孙瓒责罚,挥刀拍马向曲义奔来,欲斩之以为将功抵罪。 曲义夷然不惧,拍马迎上。两人各自舞刀来战,战不数合,严纲气力已散,曲义一 刀挥来,严纲接招不及,被曲义斩于马下,尚存士兵见之,士气更堕,回首奔逃回 阵,公孙瓒忙引左右两军,欲来救应,却被颜良、文丑引弓弩手射住左右二军。 曲义趁瓒军退势,引军冲杀,袁绍分一军随之亦进,瓒军接敌不及,军势大溃。 曲义引军直杀到界桥边,追着执旗小将,把那大红圈金帅旗砍倒,再斩小将于马下。 瓒军见状,已无斗志,几成崩溃之势。 而公孙瓒见曲义砍倒绣旗,回马冲下桥而走,欲斩曲义以挽士气。岂知曲义不 管不顾,引军直冲后军;盛和见事不妙,忙令张辽、赵云、魏延各领一军接应冲杀。 曲义正撞着魏延,魏延挥刀跃马,直取曲义。战不数合,一刀斩曲义于马下。 而赵云引五百军士自斜里横插入袁绍中军,中军无将可敌,颜良、文丑在左右 两翼,不及往援,赵云率兵在绍中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公孙瓒见魏延斩曲 义,残军四散,忙收拢已方残部,趁机挥军杀回,此时曲义被斩,无人指挥,残军 竟似望风而逃。 且说袁绍于曲义冲杀,便使探马查看时,来报曲义斩将夺旗,正引军追赶败兵, 公孙军败势已成;因此不作准备,与沮授等人引着帐下持戟军士数百人,弓箭手数 十骑,乘马前来观战。观至兴起,放声大笑说道:「公孙瓒,白马将军,我观其实 一无能之辈,曲义真乃大将之材,三千军士竟能破公孙瓒万余中军!」言罢又复笑。 身边众人皆称善。 袁绍看曲义大破公孙瓒,看得正爽,莫明其妙的却发现赵云引军士已经冲到面 前,此时赵云浑身浴血,脸上杀气腾腾。左右弓箭手见状,正要发箭射赵云时,赵 云已然冲入弓骑队中,枪起枪落,连刺数人,弓骑队连忙闪避,正欲后退以便发箭。 却又看见后面张辽引军团团围裹上来。沮授慌忙对左右大喊:「把主公拉出此 地,众将士随我冲杀,淳于琼保护主公先退。」袁绍闻言,气得回身给了沮授两巴 掌,将头盔扯下,狠掷于地,大骂曰:「但有战死袁本初,无逃命袁绍!」又拔出 剑来,大喊一声,众军士随我死战,一马当先,杀入张辽队中。 众军士见袁绍领头,一声吶喊,齐心死战,淳于琼竭力来挡赵云,赵云连冲三 次都被箭矢射回,此时的袁绍中军也反应过来,文丑、颜良亦各引军来到,一时杀 声震天,万余人围杀张、赵二千余人。 张辽和赵云已合兵一处,见袁绍军势大,援军又至,决意先行返营;拨马回转 又见公孙瓒单骑于绍军中左右招架,力蹙气穷,二人往救之,保公孙瓒杀透重围, 退回到界桥边,返转桥西。此时魏延在桥西侧接着众人,见后方追军,让众人后退, 一人单刀独骑傲立桥上,身后是本部军马一千,静候敌军,准备厮杀。 此时张辽几已脱力,赵云气喘吁吁,身边军士合计不足三百,公孙瓒逢此大败, 已然心无斗志。袁绍又令颜、文二人率全军出动,在后追赶,但见尘土大起,袁绍 一马当先,离魏延、张、赵、公孙瓒等人已不足五里。忽闻后方一声炮响,闪出一 彪人马,为首一人乃是盛和,其后二员大将,乃是关羽,张飞。 原来魏延斩曲义后,趋赶残兵,见赵云冲入敌阵中,又见张辽赶去接应,恐二 人有失,因命小校急去禀明盛和。盛和闻言大惊,命关羽、张飞二人尽起一万兵马 前来接应。准备助战。盛和见魏延立于桥上,夸言道,真英雄也。 关羽请战道,敌军势大,我与二弟各领军三千,会同魏延前去冲杀,好令袁绍 明白,我平原非为无人也。盛和然其言,当下令三人各引军三千接敌,但见三匹马, 三般兵器,飞奔前来,直取袁绍。袁绍本来追的正爽,突然看到关羽和张飞冲出来, 惊得魂飞天外,这两个什么人?能双战吕布不露败象的超级勇将啊! 袁绍吓得手中宝刀坠于马下也不及检回,拨马回转逃入阵中,关、张、魏三人 趁势率兵掩杀。袁绍军阵脚大乱,魏延遇上文丑、张飞对上颜良,正自交战,关羽 领余下军马,单追袁绍不放,幸得审配引军死死扛住,袁绍遁入阵后。关羽方回头 接着张、魏二人,收军归寨。此时公孙瓒已然恢复,残兵逐渐聚拢。来见盛和,各 人动问毕,瓒曰:「若非盛和来救我,几乎狼狈。」 连续数日,两军并未交战。原来自那日阵前被关羽等三人所惊,逃回阵中,遂 命众将坚守不出。两军隔河相拒月余,盛和遣人往长安报知董卓。李儒对董卓进言 道:「袁绍、公孙瓒、盛和,皆当今豪杰,盛和尤其佳者。如今三方在盘河厮杀, 隔河而对。丞相可向天子请诏,派人去三方说和之。三人感德,必上表归顺太师。」 董卓然其言。次日便使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赍诏前去。二人来至河北,绍出迎 于百里之外,再拜奉诏。 次日二人又至瓒营宣谕,瓒乃遣使致书于盛和,互相讲和;二人自回京复命。 瓒即日班师,又表荐盛和为冀州刺史。盛和又上表谢丞相说和之功,派董昭赍金银 绢帛以为礼。卓得信大喜,遂奏请天子,封盛和为冀州牧,领车骑将军衔。许建牙 开府,得自命其所属官员。 盛和终于成为一方群雄。声名有如日出东山,逐渐显杨于诸侯之中。这时的盛 和,辖有冀西全境包含魏郡、巨鹿、平原、渤海、清河、河间、章武等七郡六十余 县。又与公孙交好。 初平二年十月,朝廷使臣抵平原,盛和受封。隔日便下令,移本城于魏郡南皮, 并封赏众人。以张辽为平原太守,高干为郡丞。田丰以其刚直,掌司法任别驾从事。 以郭嘉为军师,荀彧为治中从事,张昭、程昱等一众人等皆有升赏。调刘备为渤海 太守,祖茂为副。 其余武将或有升将军者,如关羽、张飞、赵云、魏延。或有为校尉者,如韩当、 李典、乐进。前者以战功,后者以战时确保粮草不断,留守一地安定百姓得以叙功。 汰除老弱战马,以为农耕之用。为人口不足,大力倡导生育。 初平三年开春,盛和境内一片欣欣向荣,盛和又令其下四将军征兵二万余,将 境内部队补足三万之数,严加训练。盛和宁可练强兵以补战力,也不肯用征兵来玩 人海战术。他深信,一千军能胜一万民。因此宁可花较多的钱,也要把兵练好。 而这时的天下已成割据之势。幽州刘虞和公孙瓒分据东西;冀州东为袁绍,西 为盛和;并州南为州牧张超,北为黄巾余孽黑山军张燕;青州在北海相孔融的强势 领导下,暂成和平状态;徐州有陶谦;孙坚伐刘表,兵败身死,其子孙策暂托袁术 之下,盛和闻讯,便书信一封遣人付孙策;董卓偏安长安;西凉马腾和韩遂结为联 盟,互为犄角;南方有严白虎见朝庭毫无威信,竟举兵自称德王;刘表居荆州,与 南阳袁术争斗;刘焉偏安益州;豫州黄巾余贼又起,孔岫无力镇压,退守许昌,偏 安一地,百姓纷纷出逃。 诸镇之间或者为盟,或互相攻伐,东汉至此,仅存其名。 -------- 炎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