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数日后,李广弓和东胡弓先到,众人拿着弓把玩,众人都能玩的动这两把弓, 但真要如黄忠那日所表现的一般,众人都无把握;又过十余日,太史慈到了。盛和 接着太史慈,将李广弓给他试一试,确定没有任何使用上的问题之后,便传令全军, 明日出战,由近卫军打先锋。众人散去时,郭嘉悄悄拉住孙策,两人躲到一旁去说 话,盛和也不理会。 隔日,盛和命赵云部下副将陈到领四万人守城,又命董袭领着一万人在关下接 应,这才领着赵云、太史慈、张飞、许褚出关,身后跟着的便是盛和军中最精锐的 近卫军。 曹操终于等到盛和出现,引着众人也来阵前,两方见面,也没话好说,盛和见 场面冷清,清了清喉咙想说几句场面话,却看到黄忠弯弓搭箭准备动手,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太史慈也已经准备好了。 却说黄忠看到对方阵营有人弯弓搭箭,心下不禁冷笑,荆州第一神箭可不是白 叫的;黄忠更不打话,一箭便往盛和射来,箭去若流星,看看将到盛和面门,却被 横里射出的一箭给钉到地上去,回头一看,正是那年轻小将。 黄忠见对方箭术如此,表情渐渐凝重,忽然连珠箭发,箭头连箭尾,一口气射 出九箭;太史慈不甘示弱,又兼新得宝弓,如今更在自己正经主子面前,正要表现, 拿出压箱底的工夫,依样画葫芦,也是九箭连发。 射完之后不等结果,太史慈再发九箭,分取曹操、夏侯惇、曹昂三人,每人都 是三箭按面门、心口、胯下座骑来招呼;黄忠见状大惊,忙取箭发出,却没想到太 史慈要的就是这一刻,见到黄忠箭射自己所发出的箭,欲救曹操,太史慈马上弯弓 搭箭,三星连射直取黄忠。黄忠以箭救下曹操,一回神却见三支箭已在面前,就马 上往后一仰,闪过面门和心窝两箭,胯下马却被太史慈一箭射死。 那马脚下一软,把黄忠给压倒在地,太史慈知今日所见乃是不下于己的神射手, 所差者不过手中之弓,稳稳搭箭,相准黄忠,一旦其有异动,手中箭便要毫不留情 了。两军数十万人,关上、关下原本都沉着气看两人比赛箭技,静默之下,一时只 余风声;见胜负已分,两方都是一声大喊,只是盛和方士气大振,曹操方士气受挫, 这喊出来的一声也就有了高下之分。盛和见此,不再打话,右手一挥,张飞领着骑 兵、赵云领着步兵便冲了出去。 太史慈这边稳稳压着黄忠,曹操见状,忙命夏侯等众人领兵迎战,一时整个近 卫军骑兵和曹操的三万虎豹骑就开打了。盛和的这支精兵不愧是曹操所看的起的部 队,张飞的一万骑兵看到曹操的虎豹骑冲出,全军便转向迎上,一时杀声震天。 盛和细看时,却是己方占优;原来当年盛和买马时不重速度重负重,为的就是 这一刻,盛和将马全身和骑士全身都装上了铁甲,就为了增加防御力和因重量而增 加的攻击力。 曹操看着自己的三万虎豹骑压不下对方一万军队的攻势,甚至隐隐有败退的迹 象,心中一急,下令把余下十四万的军队全压了上来;没想到杨丑、张燕、刘豹三 人的部队却没移动迹象。 而关下的董袭见对方全军皆动,领着一万人也冲了出去,斜里横插上正和近卫 步兵对战的两万多曹军;这时场中一片混乱,许褚护着盛和缓缓退向关里;黄忠不 见踪迹,太史慈放下弓,提枪领着剩下的五千余近卫军,一声大喊,直奔曹操中军。 曹操近卫统领典韦见状,领着七千亲兵,手持双戟飞马来接着太史慈的攻势; 曹操被剩下的三千人团团围住以为护卫,缓缓向后退去;这时两边数万人已经打成 一片,到处都是烟尘、厮杀声、和惨叫声。 打的正热闹的时候,异变再起,曹操所筑军营忽然大火冲天而起,浓烟直卷向 天,又逢大风,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曹操军见状,士气大挫;陈到打头,挥军掩杀, 曹军已经接近崩溃,又此时黄忠早已收拢两千余人,正遇着陈到军,两军一阵拼命 厮杀,黄忠当场被擒,两千余人战死;但吕蒙却趁着这一时间,收拢军队,全力抵 抗赵云的军队。 夏侯惇领着臧霸等众人竭力接着张飞的攻势,张飞久未出手,如今一场大杀, 狂态毕现,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忽然后方传来「曹操已死,降者不杀」的喊声。 夏侯惇等众人一阵心慌,被张飞捅死魏续、横扫曹昂,曹昂力不能敌,跌落下 马,被小军士缚住,夏侯惇领着臧霸边打边后退,情况紧急;臧霸此时心中已寒, 三万人硬碰硬的对杀,打不赢一万人,如今到底是什么世道? 一直没动作的杨丑三人,这时终于出手,没想到竟是拿曹操军开刀,成为压垮 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曹军终于溃散,败兵四逃,盛和传令陈到领着三万人追击, 自己却传命张飞、赵云、董袭、太史慈等众军向自己靠拢,接着趁杨丑等三人还未 反应过来之前,突然杀向并州联军。 杨丑等人受孙策蛊惑,本已失去战意,看到盛和以三万人力敌曹军十万人的战 况,更是有了投降的心思,谁也没想到盛和这一次是铁了心要牢牢掌握住并州,根 本就没打算受降,兵锋所指,两个多时辰之后,整个并州联军除了死人,什么都没 剩下。 杨丑、张燕、刘豹等三人开战之初就被太史慈用箭射死,那时距离超过千步, 盛和拍拍太史慈的肩,夸了句:「好箭法!从今天起,这弓就归你了。」太史慈大 喜过望,并州联军群龙无首,盛和又下了道怪命令,「许逃不许降」,四万多人逃 掉两万多,剩下的一万多人全成了尸体。 这时的曹操根本没死!原来孙策趁夜领着三千人出关,远远的绕路从曹军大营 后方接近,隐蔽踪迹;待得两军开始拼杀,守营将士的注意力全被拉了过去,这才 突然发难袭营,一把火烧了粮草,接着直接穿过大营,从大门出来时,正遇到被三 千军士护住的曹操,再不客气,拿着刀子就上。 乱中曹操领着五百余人往南而逃,孙策见状也不再追,只命手下二千余人开始 大喊「曹操已死,降者不杀」,直接削弱曹军士气,导致杨丑三人的倒戈一击,成 为这场战役中的第二功臣;第一功臣当然是太史慈,如果不是他压制黄忠,混战时 黄忠只要负责放冷箭,盛和军的重要将领能剩下多少人就成了一场未知,这场战役 的结局绝对会全然不同。 此役,曹操军共出兵十二万人北征,逃到河东的只有四万多人;大部份人都逃 到各地去,约有二万多人投降,三万多人战死。并州联军成为过去式,盛和留下孙 策、陈到、高顺和伤好的差不多的张合及其弟孙羿、孙匡。 这时的高顺也已经回到壶关,当日重伤,为人所救,养好伤之后才回来,却错 过了这场战争。盛和以孙策为并州刺史,开始经营整个并州,做为整个盛和领最西 边的一堵铁壁,悍卫盛和领的西线;并州由于要防羌人、凉州马腾、河东曹操,盛 和下令组建十二个万人队。 盛和这时才回头来和被擒的黄忠、曹昂谈心,曹昂根本就不可能投降,盛和与 郭嘉一番商议,决定把曹昂放回去;曹操次子曹丕也不是省油的灯;曹昂素来稳重 而识大局,相当得曹操手下众人的信赖,留着曹昂和曹丕打窝里炮,日后能省多少 心? 劝降黄忠就遇上麻烦,黄忠这人认死理,他不说自己是为曹操做战,他说自己 是在为大汉皇室作战,圣旨认定盛和为逆,黄忠死也不肯降逆;盛和不能放,又舍 不得杀,软禁又怕他跑,只好把他远远的关到渤海城。 一直到后来盛和得献帝密书血诏,黄忠才投降,得盛和所赠东胡弓,和太史慈 合力,训练出一万步弓手、一万马弓手。最精华的四千人被编入近卫军,两人成为 盛和的左右狙击大将。 且说曹操回到许昌,新逢大败,又加上朝廷上众人以为曹操不过尔尔,频频施 出小动作,暗与盛和联系,盛和不理不睬。建安六年,事迹败露,被曹操探知,终 于激怒曹操,除了把汉献帝留着以外,其余整个朝廷内外,只要不是亲自己的,全 被以莫名其妙的罪名杀光了。 这时汉献帝之妃已有四月身孕,也在被杀之列,献帝求情无效,忍无可忍,以 血书诏,遣敢死之士传递盛和,盛和得诏,大喜,传檄天下,正式对曹操宣战。 时序,建安七年、夏。 -------- 炎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