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奴才 见过爱斯基摩人(因纽特人)没有?据说他们生活在一块非常寒冷的大陆,他 们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是雪橇,拉雪橇的是狗。 我不是狗,但我目前的职业是拉雪橇,替我的主人拉雪橇。 “主人?”有人一定会很奇怪:你不是要找奇遇吗?怎么卖身成奴才了? 我说冤枉啊,要怪就怪那该死的雪崩,怪那可恶的丫头! 记得那天,我从迷糊中醒来 入眼的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长得挺乖挺乖的,就好象一两个月大的纯白波斯 猫。她瞪着大眼睛傻傻的看着我。 我想我一定是变帅了,能够迷住小姑娘了,还没来得及得意,一声尖叫将我的 信心打落谷底。 “鬼啊!”(其实我的脸虽然平凡倒也不丑,只不过因为被冻得很肿有了点 “猪帅”的味道) 我告诉自己:我很大方,不会和小丫头一般见识——是她不懂得欣赏。 “心儿怎么了?”仙乐,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这声音,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其实她身边还有个老婆子,不过我假装没看见),她是一个美得可以让寒梅为之 羞惭的女人。 小丫头一头扑进她怀里,不住撒娇:“妈妈丑八怪欺负我!” “她?”那美丽的母亲不相信。 “丑八怪吓我!”她着冲我做鬼脸。(我虽然长的很平凡但我说不上丑,只不 过因为被雪冻过的缘故,脸肿得有些不象话——有点“猪帅”的味道) 吓你?我又没叫你看我——你自己要看,被吓着也是活该!我很是愤愤不平。 那美丽的母亲慈爱的拍拍她的头:“乖心儿,别调皮。”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酸溜溜的偏过头,面前是一堵墙。 墙! 我这才醒悟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间小屋里,很明显的,我没有被雪崩弄 死! 我激动得跳了起来。 那位美丽的母亲冷冷的盯着我,似乎对我的举动很是不满。 小丫头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不是笨蛋,当然能够推测出是她们救了我。 于是我感激的说:“多谢搭救,小生刚刚失礼了,请三位不要见怪才好。”说 完作了个揖。这招是跟戏里面的秀才学的,我模仿能力挺强,学了个十足十,应该 说,很有艺术价值。 小丫头和老婆子放肆的笑着——还是那句话,她们不懂欣赏。 那位美丽的母亲依旧面寒如霜,不过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这让我很难过, 戏里面明明) 她的话很冷:“你已经好了,快滚。” 虽然这话很不客气但却正合我意,我得赶快到华山去。夹着尾巴,我准备滚。 可那小丫头不知怎的一下闪到我面前。 我有点气愤的盯着她:“让开,别挡着我滚。” 小丫头笑眯眯的:“就不!”朝着她母亲:“妈妈,大灰帮我拉雪橇太辛苦了, 我要给它找个伴。” “不行!”她的母亲回答得很坚决。 不得不承认,小丫头的撒娇功夫是第一流的。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如果她把 这门武艺再练个几年会不会把天上的嫦娥都给哄下来当她的干姐姐。 换句话说,没多久我的身份就被确定——大灰的伙伴(它是条大狗,经常咬我) 有人会骂:你这白痴,不会使用武力反抗吗? 我有想过,真的。可我没自信隔空一指洞穿十丈外的老树——老太婆给我的下 马威——据我的观察那位美丽的母亲要比她强上不止三倍,就连那小丫头都能与她 不相伯仲,和她们动武的信心,你有吗? 想到另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孩,我不由高叹这个年头的女人啊,不简单。 当然我还试过拜那武艺高强的美丽母亲为师: “恩。”我期期艾艾:“那个” “滚出去!”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三秒不到我的尝试以失败告终。 我极度苦闷,我知道自己必须逃出去,可我却始终逃不出去。事实上到现在为 止我已经逃了十七次,每一次的被抓都让我痛苦不已——先别说被剥成单衣绑在雪 地里的寒冷,也别说那该死的大灰鄙视的眼神,更别说小丫头变着法的折磨,单就 是已经成为惯例的罚饭就让我难过得想咬人——三天不吃的痛苦,局外人不可能了 解。 ------- 爬爬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