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荷世界的各种族 是的,大家大约已经注意到了:我在前文提到了索摩族与妖精族。这是呼荷世 界的两大种族。虽然基础属性非常不同,但相互依存、相互帮助地生活了下来,倒 也一直过得相当融洽。 基本上,索摩族是以人类为原型去加以设定的,除了会魔法之外,和你我并没 有什么不同,所以就不多噜嗦了。倒是妖精比较特别一点。由于他们基本上是能量 的聚集体,除了等级较低的妖精还需要食物之外,他们基本上是不吃不喝的,而且 也不怎么在乎生死——就算在乎也有限得很。因为他们的平均寿命有千年之久。因 此他们和索摩族比较起来相当的没有欲望,也就没有心机,能将所有的才智和情感 投注在高层次的思考和感受上,是精神层次相当优越的一个种族。 呼荷世界的妖精一共有六个种族,分别是火妖精、风妖精、水妖精、地妖精、 日妖精和月妖精,分别凝聚并且掌控了自然界的六种能量。除了最底层的小妖精没 有任何属性之外,每一种妖精都分成精灵、战士、智者、长老和妖精王等五个等级。 由于能量不同,他们的外貌和变化也都完全不同。能力的差异更是南辕北辙。 不管能力或属性是什么,妖精的最大动能是“爱”。也就是说,他们越能了解 宇宙间生化的基本法则,越能接近那种神秘的至善,就越能提升自己的力量。 索摩族有轮回,可以从不断的重生中净化自己的灵魂(虽然,跟我们一样:轮 回之后,前生生作何等模样,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妖精没有轮回,在绝大多数的 状况里,他们的千年寿命一到,就会还原成妖精水晶;一般人都以为那是“一切从 零开始”的意思,其实不然。那个妖精水晶里凝聚下来的,是那个妖精在过往岁月 中累积出来的、对宇宙的“悟识”——否则的话,就不可能产生娃蒂那种“万年罕 见的天才”,那当然是她数世修行的结果。 就因为妖精的能力来自于对宇宙奥妙的体认,所以等级越高的妖精,个性越可 爱,容貌也越美丽。他们每升级一次,外形便改变一次,一直到成为长老为止—— 一直要到成为长老,才会产生性别,也才有可能恋爱或结婚。到那之后容貌就不再 变动,也不会老化——除非再度升级成为妖精王。只不过在一个妖精世代之中,只 可能产生一位妖精王,所以只要有了妖精王,则其他长老的能力无论如何提升,都 没有可能在产生任何的变动了。除非妖精王还原成了妖精水晶或什么的,才会自长 老中产生新的妖精王。但是各位要知道:妖精王固然是能力最高的妖精,但他并不 是以力服人,而是因为他最得大家的喜爱。也就是说:妖精固然有族群、有法规, 但联系他们最强大的力量并不是制度,而是情感。 由于妖精是能量的聚集体,他的力量直接从自然的能源中而来,所以不使用咒 语,也不需要法器。等级高的妖精虽然不需要食物,但需要用自然的能量来补充能 源,否则就只好死了。所以吃东西对妖精来说,是一种不成熟的证明。通常到了智 者以上的等级,才能完全摆脱对食物的需要——不过,这是这个世界被封印之后才 有的状况。到封印解开之后,就所有的妖精都不需要食物了。 索摩族与妖精族基本上是一种“共生”的状况。在世界尚未被封印之前,妖精 对索摩族的最大需要,来自于他们的医疗魔法;封印下了之后,他们还需要索摩人 提供他们食物。索摩族对妖精的需求也很不少:有了地妖精,田地就会变得肥美; 有了水妖精,施用水魔法就会变得容易……等等等等。所以彼此都很尊重对方的生 存方式。不过,由于基础性格和平均寿命相差太多,这两族基本上是不通婚的。事 实上要通婚也有困难。因为除了极度特殊的状况之外,妖精根本不会繁衍后代—— 有妖精水晶就够了。 1、索摩族在一般的角色扮演游戏中,由于升级、破关等游戏设计上的需要, 魔法等级的高低通常是以攻击、防御这一类战斗性能力的强弱高低来决定的。但是 事实上,在一个社会或一个国家里,决定人的地位高低的,并不是战斗的能力,而 往往是其服务的能力。医生或律师赚的钱通常比警察多,空手道五段的高手如果没 有其他本事的话,最多只不过当到市长的贴身保镖罢了。也就是说,越有能力为别 人带来福祉的人,越能享有高层的位阶。要想了解索摩族的阶级系统,这是一个必 须先建立起来的观念:战斗力和阶级高低不一定成正比。这也就是为了什么,魔导 师会形成索摩族的军队主体,而且也容易出现强有力的战士。因为往往他们专修的, 便只是攻击型的魔法。 索摩族的魔法虽说使用的是自然界的六种不同能量,但是纯粹只使用一种能量 的魔法并不太多,大部分都是混合型魔法:由各种能量互相生化,衍生出各式各样 的魔法,以适应生活中不同的需要。理论上,越是高级的魔法,能量越不容易达到 平衡,修习起来也就越费事。这也就是为什么祭司的位阶会比魔导师高的原因:因 为攻击型魔法的能量远为单纯,咒文简短,容易上手,也容易见出成效。 所以很多贫家出身的子弟要想出人头地,都选择这一条道路。等到成为技术人 员或战士了,生活安定而有闲暇了,还想上进的人便会设法更进一步地修行服务魔 法,以求升到更高的等级。 不过,由魔导师往上爬升,是一条艰辛的道路。因为索摩族所用的魔法虽然是 混合魔法,但这魔法可不是随意乱混的。如果先修了攻击魔法,已经有了一套魔法 系统作为根砥,要想再修其他系统就很困难了。所以绝大多数的高阶术者都是先由 服务魔法修起,等到位阶够高、能力也够强了的时候,再加修或转修攻击型的魔法, 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这就好像你初中毕业之后进了高中或中专,出来之后便可以 当技师了,可是要想当医生就非得进大学。进了大学还不算,还得读几年才算数。 而受的教育越多,要想吸收新知识,比较起来就容易得多。不过,能够做到这一点 的多是家境富裕子弟,才有足够的环境跟财力让他们作这种修行。 此所以佛兰珂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祭司的位阶了。这种先天上的不公平在任 何一个世界都很常见,说来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基本上,索摩族的魔法分成三个基础调性:阴系,阳系,以及地系。阴系以水 为主,阳系以火为主。这两个系统虽然不是攻击魔法,但是绝大多数的攻击魔法都 以这两个系统为基调。由于月魔法和水魔法有互补、激荡、相生的作用,所以练水 魔法的人也往往加炼月魔法,以增强自身的力量;练火魔法的人也往往加练日魔法, 以增强自身的力量。阳系与阴系基本上相互抵触,不能相容,但是也有例外——那 就是藉用与彼此都能相容的中性魔法——风魔法作为缓冲,遂造成水、风、火这个 魔法系统。要想修炼这个系统,风魔法的功力就算无法胜过另外两种,至少也要相 等才成。所以修行此一系统的术士通常先由风魔法练起。不过,由于风魔法的攻击 力及不上水与火,混合性又强,索摩族里没有人单独修行风魔法的。 地系魔法基本上是一种比较中性的魔法,其他任何魔法都不能对它产生增强的 作用,所以学起来比较费事。但由于索摩族的高级魔法必然是混合魔法,所以选择 了服务魔法路线的术者很少有单单修行地魔法的。很多祭司以至于大祭司主修地、 水魔法,又或者是地、日魔法。由于通常是两个不同的系统同时研修,所以需要相 当的耐性,以及时间。修行两种已经颇不容易,要想同时修行到三种魔法,更几乎 是没有可能。即使所练魔法属于同一系统,例如日/ 火/ 风,能够练到三种,也已 经很不容易了。大祭司以上等级有修到四种魔法的,那是另有原因,我们稍后会再 解释。 对所有修习魔法的术士来说,魔法是用来呼唤能量的——这就是为什么,索摩 族的医疗魔法会对妖精特别有用。丧失的能量一旦获得补充,身为能量聚合体的妖 精自然会迅速复原。但索摩族的情况却是:术士和法器虽然可以成为能量的媒介, 但自身并不拥有能量,也并不因自己所能使唤的能量非常庞大,就因此改变了体质。 本身已经不是能量体了,所修魔法又因为混合的结果而不纯粹,所以无论是多么高 段的索摩族术士,都无法使用出同级妖精那么强大的力量。以火魔法而论,梅可的 攻击力莫说无法与娃蒂相比,甚至也及不上英格妮。 其次,由于索摩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妖精的许多天赋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像瞬间移动这码子事,就不是任何一个索摩人施展得来,就算是妖精带着他们 施展也不成。火魔法再强的人也还是跑不出火妖精那种速度,本来有多快就有多快 (或曰:本来有多慢就有多慢),半点长进也没有。另外呢,也没有一个索摩人能 飞。不过,藉用风力阻挡下坠的势头,以便从高处滑翔下去,倒是办得到的。 当妖精带着他们旅行的时候,譬如说,火妖精带着他们跑路,水妖精带着他们 下海,他们必须本来练有同一质性的魔法,才能够承受得住妖精为他们造出的结界。 不过,能够承受到什么程度,得看他们自身的能力有多强而定,可不是任何结 界都有办法消受的。 阴系魔法与阳系魔法既然相互抵触,除了水、风、火可以藉着风魔法协调过来 之外,要想同时修炼这两个系统便等于不可能。日魔法绝不可以与月魔法同修,乃 是索摩族的基本常识,连三岁小儿都知道。这也就是为了什么,一般的索摩人没有 能将六种魔法都修全的——修得上四种已经不得了啦。 但是事有例外。只要一扯上终极咒文,就什么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了。 这里头得先扯出一点哲学观和宇宙观来:从表面上看,六种能量确实南辕北辙, 互不统属;表现出来的风貌也截然不同,各有丰姿。但是如果深一步去追问:能量 的本源是什么?就可以发现:宇宙的基础能量其实是一样的。老子上说:“无,名 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宇宙的本源虚无空有,无处不在;这个本源往外衍 伸,才产生了各种能量的变化。所以无论是日月风火还是水地,都是一个根源上的 不同分枝。既然同属一个根源,哪有什么抵触不抵触,排斥不排斥? 只要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就明白了转换六种不同能量的关键。所以终极咒文的 开头所呼唤的,便是这一切的元始:“虚空之主赛凡沙顿。第米垂斯,把你的力量 转借给……一切能量的根基,万物生化的原始……”就因为一切能量的根基,终极 咒文的效力无比强大,遂成为索摩族的最高机密,只有法王和极少数的大祭司能够 接触,加以研修。许多奇形怪状、不按常理出牌的魔法,也大多与此有关。 像卡鲁奇的变身魔法,就是终极咒文的产物。只不过这种咒文虽然深奥难学, 效用强大,但它毕竟也只不过是能量的触媒;当整个世界的能量都被封住的时候, 仍然是发挥不了怎么威力的。 最后要加以补充的,是索摩族的法器。一般的法器在武器店里就可以买得到, 但高级的法器就得特别订制;有的大祭司甚至自行修炼法器。理论上,法器越高级, 能够聚集的能量就越强大,种类也越多;但是如果自身的能力不足,聚拢来的能量 太强,反而容易造成自身的伤损——就好像你肌肉如果不够结实,打靶时枪支的后 座力很容易把自己撞伤一样。越是重机枪,越将自己伤得厉害。而且好的法器虽然 可以使自身的魔法威力增加,但最多只能增加到原有能力的百分之五十罢了,其效 能并不是没有限制的。所以培灵梭或是水湄之光若是落到了一个役者或术士的手中, 他跟魔导师打架还是稳输的。反过来说,好的法器一旦掌握在高级术者手中,那可 就如虎添翼了。 一般而言,所有的魔法都需要法器来作为施展的凭藉。但是大祭司以上的高级 术士,由于本身的功力够强,就算不用法器也可以施展得出魔法。只不过在那种状 况底下,魔法的威力会大为减弱,最多只能发挥到平常的一半。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所有的这些等级,都是经由资格鉴定而成立的。魔导师以 下等级的审定考试每年都会举办,祭司三年一考,大祭司五年一考。小型鉴定考试 一般城市就可以举办,祭司考试只有在五十万以上人口的大城才会举行。至于大祭 司的考试,那就非得上法王城去不可了。而且请各位注意:等级跟职业是不相同的。 有些工作是人人可以做的,有些工作就必须取得魔导师资格才能担任。 就好像你必须通过晋靠才能担任公务员(至于是去邮局还是去市政府,那就再 说啦),必须通过高考才能更上一层楼:如果还想往上爬,就非得通过特考不可了。 当然也有隐士型的索摩人,对自己的工作已经很满意,不再进一步要求鉴定。 像使徒十三里的角色,由于职业上隐蔽身份的考虑,就每一个的实际能力,都比表 面的位阶要高出许多。还好索摩族是一个全面性的魔法世界,这种例外并不多,否 则辨认起来可就麻烦了。 2、妖精族依自然界的六种能量为生的妖精族,各有各的圣地。圣地所在的地 方,是该族能力最强的所在。也因为这个缘故,索摩人才会因应着这六个圣地而分 出六个不同的王国来的。各族妖精本来并不受地域的限制,自由自在地遍布于呼荷 世界的各个角落里,但自从封印下了之后,他们行动的能力受到限制,活动范围便 逐渐以各族的圣地为中心点了。当然也有例外。例外的情形和原因,我们稍后再谈。 我们已经提过:妖精一共有六个等级。每一族的妖精在每年特定时间里,都会 在本族的圣地举行妖精族祭典;时间各族不同,仪式也各不相同。但这些祭典基本 上都是一种欢乐的节庆,是让妖精们联络交谊用的。这个祭典也是妖精们升级的时 节。小妖精必须经过王的祝福才能够升级为精灵。精灵以上等级的妖精要想再升级, 必须在祭典中展现自己的能力,得到妖精王或长老们的认可,加以祝福,才能够再 往上升级。以下,我们就为各位介绍各族妖精的特色,以及活跃于本书之中的当代 妖精王。至于各族妖精每一阶段的外形变化,请各位参看附表。 ①风妖精。赛拉飞尔王 掌管音乐、热爱歌唱的风妖精族,是非常喜爱旅行的 妖精,也是六族中唯一拥有翅膀的妖精。这翅膀是由生命能量激发而成的,只在需 要的时候才会形成实物。但由于妖精本身就是能量的聚合体,所以这翅膀一旦展现 开来,一样会受伤,会流“血”,跟他们的肢体一样。生命能量复原之后这翅膀可 以再生,也跟他们的肢体一样——任何一族的妖精都有这种特性。所以你绝对看不 到断手断脚的妖精。 风妖精族的圣地位于东圣洲东南沿海的劲风岛,岛上有股冲天而起的风柱;风 妖精们要想作长途旅行,就顺着风柱直上九天,然后乘着气流滑翔而下。这样可以 节省很多的气力。他们是敏感纤细、非常浪漫的妖精。虽然有时候多愁善感了一点, 不过在绝大多数的状况底下明亮开朗,拥有轻快而愉悦的性情。索摩人的音乐和诗 歌,都是从风妖精那儿学来的。只不过封印下后,他们的飞行能力受到了极大的限 制,风精灵的飞行高度甚至无法超过屋檐。所以除了坦多玛王国之外,其它地方已 经很难看到风妖精的踪影了。 当代的风妖精王是塞拉飞尔。男性,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八,皮肤白晰,英 俊而斯文,修长而优雅,具有吟游诗人的气质。塞拉飞尔个性沉稳温和,心思细密 而体贴,是个像春天和风一般舒适熨贴、不会给人任何压迫感的人物。 ②火妖精。娃蒂王 活泼热情、冲动直率、对爱情极度敏感的火妖精,是妖精 族里的行动派,也是攻击力最强的妖精,瞬间爆发的破坏力尤其可怕。要是真把他 们给惹怒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只不过攻击力强、速度又快的火妖精在战斗中仍 有他们的缺点,那就是持久力不高,因此在长时间的拉锯战里会比较容易居于劣势。 所有的火妖精都可以借用三尺以上的大火作瞬间移动,差别只在于距离长短而 已。长老以上等级的火妖精可以在八百公里的范围里任意呼唤闪电,妖精王的范围 更可以扩充到一千二百公里。不过封印下后这些能力全部消失,以至于绝大多数的 火妖精都困守在北大陆——因为如果不具备人形,他们就没有法子渡海。 以至于乍看之下,火妖精反而成了呼荷世界里群居性最强的种族。其实他们本 来是最爱到处乱窜的。 火精灵是个直径一尺有余的火球,伸展而出的火焰就做成了它的四肢,两团特 别红的焰火造成了眼睛。它们最喜欢躲在灶火里头不给发觉。有些顽皮的火精灵喜 欢这样去吓人,不过一旦升级成火战士,具备了正常人的体形,可就不能这样乱搞 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火妖精的长老有用金镯来区分能力等值的习惯;能力越高, 镯子越多。最多可达到七只金镯。 ③水妖精。费妮丝雅王 温柔坚韧、含蓄内敛的水妖精,是妖精里的美人族— —几乎全部都是女性。她们在水精灵的时候是直径一尺有余的水球,大致情况和火 精灵一样,但是一升上战士,就整个儿化作了人鱼,有着亮丽的银色尾巴,以及秀 丽的容貌。她们在水里是人鱼,上陆之后便变成人形,可以用双脚行走。 鱼鳞化作薄纱,裹住了赤裸的身躯。不过,只有智者以上的等级才能够离开水 中。 一般而言,水族的速度不快:即使是长老,时速也只有六十公里,封印解开前 后并没有差别,是速度倒数第二的妖精,只比地妖精快上一点。但是在没有封印的 状态里,长老以上的水妖精能够借用任何地域作瞬间移动,甚至积冰积雪都有这种 功用。不过,晓得她们拥有这种能力的索摩族人非常之少——一般要到大祭司以上 的等级才有可能知道。这是因为水妖精个性比较冷僻、含蓄,除非受到魔法召唤, 否则她们一般是不会主动去接近索摩人的。由于升级所需的时间相当的长,散居在 各水域的水妖精一般也不会去参加每年一度的妖精祭典。所以水族的祭典和地妖精 的祭典一样:参加的人数向来不多,反是别族的客人来得热闹一点。 水妖精王的泪水是最贵重的珍珠,所唱的情歌则可以与风妖精王分庭抗礼。 这是因为:火妖精固然对爱情会义无反顾地拥抱,但只有水妖精的细腻婉转能 够明白人心最深沉的转折。她是人间智慧最深刻的妖精。水妖精的冷僻并不是没有 原因的:因为看得太清晰了,不拉出一点距离出来,她们自己难以承受。 ④地妖精。莫里蒙王 秉承了大地的动能与负载力,只要有地妖精在的地方, 土地便会变得肥沃,他们因此是所有妖精之中与索摩人互动最深的。所有妖精的修 行都是要亲近自己所属的元素,领会它的本性并加以发用,地妖精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常常三三两两地结队旅行,选定了自己喜爱的田庄住下,从工作中领会大地的 生长力量。索摩人因此跟它们特别亲近。打猎时绝不打地底下的小动物,就是怕伤 了地妖精。这种良性的互动使得地妖精常常自居为田庄的一份子。由于怕冷,他们 最喜欢窝在索摩人的仓房里过冬,因此服装、发型到食物都跟索摩人一样多变,是 适应力、承担力最强的妖精,对俗世的运作往往有着异常深刻的观察和体认。虽然 攻击力不强,但防御能力是超绝的。 打从上古时期从索摩人那里学到了手工艺开始,地妖精便成为一流的工匠,最 好的法器几乎都出自他们的手中,各族的传族信物如龙剑、日轮,也都是他们打造 出来的。他们并且是一流的搜集狂,尤其喜欢怪东西。但他们并不为东西本身的价 值而收藏它们。单只是因为好奇罢了。所以往往玩够了就不要它,或者是送给别人。 有时索摩人会找到地妖精留下来的宝藏,那可就发达啦! 由于速度很慢,成长又费时间,所以他们跟水妖精一样,分布于呼荷世界的各 个角落,一生中回圣地去参加祭典的时间没有几次。旅行时他们会借用索摩人的交 通工具,也会呼唤各种动物来作为座骑。 地妖精一直要到成为长老,才由兽形转化为人形,所以个子异常娇小,通常只 有一公尺高。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男性。当代的地妖精王莫里蒙身高一米一0 ,已经 算是地妖精里的高个子了。四十六岁的地妖精王浓眉大眼、粗粗壮壮的,看来是个 很精神又很淘气的庄稼汉子,有一种朴实的天真。他和历代的地妖精王一样,长年 驻守在地妖精的圣地:衣吉贝利王国狄沃温平原地底的千龙窟里,使得这块方圆三 千平方公里的大平原成为呼荷世界最大的谷仓。 ⑤日妖精与月妖精。日帝皇都与月后银羽 风、火、水、地四种妖精都各有二 十万左右的妖精人口,但日妖精、月妖精却各只有八万左右。他们的属性比较奇特, 和其他四族妖精也少有往来;呼荷人统称他们为“光之妖精”,以示有别于其他四 种“元素妖精”(或说:“动能妖精”)。这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比较上述更为超越, 是介于妖精与诸神之间的存在:元素妖精掌管的能力绝大多数属于“动能”,光之 妖精却因为掌握了生死,而更接近于宇宙奥秘的本质。所以不用说索摩人了,连其 他四族的妖精都对他们十分尊敬。所以光之妖精通常只和光之妖精互动。日妖精王 通称为日帝,一定是男性;月妖精王通称为月后,一定是女性。日帝呼唤月后的时 候,并不说“我的朋友”,而称她为姊妹;月后呼唤日帝的时候,也只叫“兄弟”。 光之妖精住在空气之中,根本没有重量;但他们也喜欢在高处的祭台上歇脚,光线 充足的地方最容易见到他们。不同的是一个依日光为生,一个依月光为生;一个只 在白天才能行动,一个只在夜晚才能行动。阴天里他们的速度会减缓,但并不至于 就此动弹不得。由于速度快极,他们并不需要环绕着圣地行动——光妖精在一秒之 中,可以环绕呼荷世界两圈。就算在封印的状况底下,他们的时速也几乎可以达到 一千公里,只比空浮舟慢上那么一点点。 日的能量基本上是生长的能量——光只有肥沃的土地是不够的。所以索摩人往 往在田边用黑曜石搭建祭台,以供日妖精歇脚。日妖精同时也掌管智慧,是最聪明 的妖精:几乎什么都看得见,什么都知道。所以最高级的魔法几乎都是光之魔法, 尤其是日系魔法:如医疗魔法、生长魔法和预言魔法。修习这些魔法的术士到了后 来,一个个绝顶聪明,闻一知十。 就因为有了这种特殊的属性,要想成为日妖精并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最大的困 难在于:日妖精的圣地日光平原位于火西亚山脉的最高峰上,海拔一万七千公尺, 猿猱不登,飞鸟难渡,哪个小妖精有本事爬得上去,要求祝福?所以小妖精成为日 精灵的过程和一般妖精族相反:是日妖精看上了你,征求过同意之后,才将你带回 日光平原去的。 比较之下,要成为月妖精好像要来得容易一点。但因为月妖精不容易亲近,虽 然温柔,却很冷漠,所以小妖精们通常对她们有点惧怕。这是因为月所掌管的能量 与日相反,乃是“死亡”与“休息”,所以月妖精通常给人一种静止之感,宁静得 近乎透明。如果没有她们,死魂灵往往不得安宁;所以索摩族人的坟场中一定有香 木搭建的祭台,以供月妖精落脚。 当代的日帝名叫皇都,身高一米七五,只有十八岁,也很年轻。他个性明亮、 活泼、豪爽但不毛躁,既具备了狮子的华丽感,也很有王者的自觉。他左腕上那只 黑曜石造成的腕轮乃是日妖精的传族信物,叫做日轮。 当代的月后名唤银羽。妖精年龄虽已五十四岁,但她那种透明的美貌是根本看 不出年纪的。身高一米七二的银羽手长脚长,非常优雅,有着一头鸟羽般向上扬起 的银色短发。额前所挂的青瑛珞是月妖精一族的传族信物。她掌管的既然是死亡的 能量,精神上自然特别的超脱,喜怒哀乐都不明显。是个只要一出现、便连空气都 安静了下来的妖精王。 -------- 玄幻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