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游戏 “难道,我竟然得到法拉神的眷顾?”顾不得睡眼惺忪,我立刻扇动着蝶翼 (现在,蝶翼和身体的协调度倒是很高)轻轻地落在沙粒上。虽然穿着隔热材料的 靴子,但还是隐隐感到沙粒的温度。 远处环绕绿洲的是两股潺潺不断的活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流奶与蜂蜜的法拉 之地?我死灰般寂静的心灵也为之颤抖。收拢蝶翼,顾不得沙粒的高温,双膝着地, 虔诚地伏下身子,心中满是对法拉神的敬畏。 过了许久,我慢慢抬头,远处没有炊烟升起,没有捷达鹰在空中盘旋,两行泪 顺着我的脸庞滑落。只有那黄沙滚滚,彷佛亘古未变。我仰望天空,法拉之眼,照 耀大地,光芒刺痛双眼,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眼前却还是有一点白光。 难道是神示?我试探性地缓缓睁开眼睛,那点白光逐渐加强,它与从绿洲深处 的神殿华顶映射之光芒融为一体,变得五彩绚烂,极度媚惑。我的心神完全失控, 被它牵引,堕入混沌之中。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陷入极度恐慌之中。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背脊 之上有一对华丽妖艳的蝶翼,它们是那样突兀,又是那样真实;我不知道自己身处 何地,周围的一切是那样陌生,给我不真实的感觉。 砂土凝固在时间里,八枝叶开花了,只是坐着,面对灰白的墙,或许是绚丽的, 无言以对。睁开双眼,无数的蜜蜂飞进我的后花园,对勤劳的农夫表示尊敬,鞠躬, 鞠躬……一只大猩猩破窗而入。 于是我背上了行囊与大猩猩结伴同行,笔直的通往寸草不生的稻田。我们来到 了一片湿地,在地产商还未到来之前,到处是食物,这可乐坏了大猩猩,那个追啊, 那个跑啊,漫天都是可食用的黑鸽子。我则惬意地躺在一处水洼里,只露出两个鼻 孔和眼睛,感触着风中透出的一丝血意。起身,扇动蝶翼抖落发中的水滴,带上我 的大猩猩。“我们得去升级,以便绕过那到处是灰色精灵统治的国度。”内心深处 这么告诉自己,却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声音。我决定遵从本能的指引,既然一切都是 无可预料的。 大草地里,有条暗河从脚旁悄无声息的经过,有个裸女在那洗澡,我把血淋林 的五个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土里,电闪雷鸣,集天地精华,快感迅速传遍了我全身, 大猩猩在原地打转并尖叫着,像是在为我祈祷。升级完成,我给了它一巴掌,于是 便安静了。 雨季快来临了,筑巢鸟开始聚会,商讨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大洪水。我们用大 棕榈树杆做了条船,开始我们的漂流之旅,无数的急流与浅滩,还有巨大的食人鳄。 当地人说食人鳄是神灵,他会僻护我们安全的度过雨季。可食物快殆尽,我想到了 大猩猩,浅笑着同时我看到它也浅笑着,都是卑鄙无耻的那种…… 终于看到陆地了,却是一片黄沙,有个古镇隐没在其中,枯木的腐朽,糜烂出 一股霉味。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周围空旷的让人窒息,小草小草,我要满足不要死。 开始疯狂地跑,疯狂地叫。一个独眼巨人拿着猎枪凝视着我们,停顿了片刻,于是 我们又开始疯狂地跑疯狂地叫,独眼巨人也跟着我们跑跟着我们叫,惊起了一群野 鸭…… 枪声响起,野鸭纷纷落地,又是一个快乐的烧烤派队,我,大猩猩,还有独眼 巨人。 明天快到了,在这片荒原上,我已种上了三颗玫瑰树,“哈木拉鲁鲁~~~~~~~ ” 我叫到,大猩猩也跟着叫到,虽然我也不知其意,路到了尽头,稻田就在眼前,可 是突然多了座教堂,巨大的蝙蝠盘旋在上空,让我想起了E 星上伟大而地位卑贱的 凡高的乌鸦与稻田和我那盆八枝叶花。人群开始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很快我就被 淹没在人海中。到处都是欢笑声,大猩猩也冲着我笑,没人注意到,一把尖刀正缓 缓的插入我心脏,久久的,深深的,多么的畅快啊,使我浑身酣畅淋漓,大猩猩说 了他也快升级了,我明白,于是狂笑不止……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