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现在,我有必要交代一下我住处的环境,我之所以把它称为“住处”而不是 “家”,那是因为我是孤身一人住在那里的,既然是一个人住的地方就不能称之为 “家”了,“家”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地方,至少也要两个人住在一起才好。 这里可以称得上是郊区,虽然坐城铁去城中心也是很方便的,但是在位置上和 心理上这里确实只能称得上是郊区。这里处于北京城的北五环外偏北的位置,踩到 了圆明园的尾巴,有一条小河静静地自西向东流过,河流的北侧有一间青灰色的民 房,那就是我的住处。由于是在小河堤岸的旁边,所以我经常透过窗户猎奇似地看 着外面的一切,有轻轻流淌着的河水,也有悠然垂钓的老伙伴,还有孤单难耐的遛 狗少妇。看着窗外的时候会让我想起我并不是一个人存在于地球上的,换句话说就 是: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一点会使我的心情立刻好起来。所以这个窗户就像是 我的心情清新剂,心情沮丧时,往外看一眼十分见效。 这个屋子大约有20平米左右,最里面右侧横放着一张破床,上面堆放着乱七八 糟的书本,好像那不是睡觉的地方,而是一个宽大的工作台。床头放置着一台早已 被淘汰的电脑,这种电脑早在十年前就被送到了电子博物馆,唯有我舍不得离弃它, 因为在我眼里它宛然成为了我的情人,只有它陪在我身边才会使我有一种归宿感。 紧邻着电脑的是一个旧式的书柜,里面塞满了不同样子的书籍,不过大都是与数学 相关的,现在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门后是一个军绿色的大盆,盆子里面放着各式 的洗浴用品。房顶挂着一盏白色的节能灯泡,一到晚上它就把我在墙上写的各种数 学公式照得通亮。 通常这个屋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偶尔也会有老朋友来看看我,这次来的就 是已经三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了。她是一个空中小姐,不过那已经是21年前的事了。 虽然21年过去了,但是她的样子和身材仿佛没有丝毫改变一样,依然散发着青春的 魅力。她说她这次是路过北京,因为她在美国的公司有些业务需要她亲自来谈判。 这回虽然时间有限但是她说她还是想看看我这个老朋友,于是谈判完没吃饭就赶了 过来。于是我开始想主意,该怎么招待我的老朋友才好。在想的时候我偷偷地仔细 看了她两眼,稍显拘谨的女士职业装凸显出了她的完美曲线,淡淡的口红使她的嘴 显得很是性感。他见我的眼神不对,就拍了我一下:“想什么呢,老朋友。”我不 怀好意地说:“你说呢,老朋友。”她低着头笑了:“在想坏事呢吧,呵呵!” 最后我们决定自己做着吃,幸好我刚购置了厨具。买了菜之后,我们便开始大 显身手。她做了一个日本豆腐,我做了个麻辣水煮鱼,又调了几个凉菜,感觉到了 久违的温馨。吃饭的时候,我们开了几瓶啤酒,她说她最喜欢和我一起喝酒,感觉 很放松,能忘掉很多事情。碰了几杯之后,她的脸上开始泛红,一个劲儿地说她很 不喜欢美国,说现在的美国太堕落了。我应着他,说了一些美国的坏话,说她完全 可以回来生活等等。这时她忽然撅起了嘴巴,要我喂她吃菜,我愣了一下,然后夹 了一块儿拍黄瓜放到了她的嘴里。她细细地嚼了起来,眼睛笑成了月牙。接着她要 我张开嘴巴,说要喂我吃饭,我很难为情,不过为了多年的朋友情谊我还是乖乖地 张开了嘴巴。在她把几根凉豆芽放在我的嘴里的时候,我突然对她产生了怀疑,她 会不会是前几天新闻中所说的那个智能变形机器人呀。想过之后,心底一阵冰凉。 吃完了饭,她说她很累,接着就躺到了我的床上。弯曲的双腿出卖了她那诱人 的屁股,散乱的头发遮盖着她那瘦弱的肩膀。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 她忽然起来拉住了我的手,要把我拽到床上。我十分不情愿,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 和女人呆在一起了,但是我心中却始终没有那种很特别的需要。禁不住她的拉扯, 她那无形的力量最终把我拉到了床上,她抱着我,嘴里不断嘟囔着,要和我做那种 事情。我害怕了,就我现在的情形来说我确实做不了那种事情,换个说法就是我目 前性障碍。可是她不管那些,越来越激烈地对我发起攻击。我受不了了,使劲儿挣 脱了她,然后用矿泉水浇了她一脸。这下她仿佛是清醒了,赶快收拢了一下散乱的 头发,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心想你变得真快,自己做的事情一转眼就不知道了, 但是嘴上说:“没事儿,你喝多了,刚才。” 最后她说她该走了,我们始终没有做那事,走之前她给了我一盒磁带,说是上 世纪末的经典音乐。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