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岛上奇遇 第二天太阳出来时,奥斯汀正在值班,他看见丁克狂叫着朝河边奔过去。 听到动静,大家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几乎同时跑出了山洞。 “肯定有事儿。”所有的人都这么想。 迪克边走边想: “肯定是丁克发现了什么,也可能是野兽!” “不会是尼古鲁,要是他的话,丁克的叫声中会充满仇恨!”汤姆说。 “不是尼古鲁又会是谁呢?尼古鲁到哪儿去了呢?”惠尔顿夫人边担忧地说, 边看了看迪克·桑德。 “马上就会清楚,夫人!”迪克又命令巴德、奥斯汀和埃瑞尔带上武器。 三个黑人拿上了大砍刀,迪克把自己的雷敏敦猎枪压满了五颗子弹,四个人小 心地向小河边走去。 惠尔顿夫人、汤姆、阿克德洪守在山洞口,洞里还有娜安和小亚克。 旭日东升,虽然这里被东面的大山挡住了,看不见太阳,但大海上却泛看朝阳 的红光。 迪克他们越过海滩,靠近小河的入海口。 丁克在那儿。它四脚直立,狂吠不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显然他是看见或 预感到了有什么人或动物过来了。 果然是一个人。 不是丁克恨之入骨的尼古鲁。 他从悬崖的转弯处转了过来,小心地向这边儿走过来。 他熟练地打着手势,示意丁克不要叫。看得出来,他对狗很熟悉,或者说他知 道怎么对付狗。 “不是尼古鲁!”埃瑞尔说。 “谁也比尼古鲁好!”巴德回答。 “可能是个土著,他一来,省得我们再分开行动了,也许不用出去侦察了,马 上我们就会清楚我们的方位了。”迪克说。 他们把枪收起来,挎在肩上,迎着陌生人走过去。 陌生人猛一抬头,看见了他们四个带枪的人,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飞快地取下 了身上背着的一支步枪,手端起来,可他马上又把枪挎上了。 陌生人的吃惊和戒备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肯定不会想到,在海岸上能遇见外 人。他肯定还没有发现“浪子”号的残留物,否则他不会对这些明显有船员痕迹的 人们的到来,感到如此吃惊的。 昨天一夜,大浪已经把“浪子”号的船体打烂,残破的漂流物也都被冲到远处 的大海里去了。 迪克·桑德向陌生人招了抬手。陌生人犹豫了一下,朝他们走过来。 迪克看清了陌生人的模样。 这是个有 40 岁上下年纪的中年人,很壮实,双眼炯炯有神,须发均是灰黑色, 被太阳晒得很黑的皮肤,显示着长期野外生活的痕迹。 穿一件熟皮做的短外套,戴一顶大檐帽,脚上的大皮靴高及膝部,靴子后跟上 带着一副宽齿轮的马刺,走起路来,响声清脆。 所谓马刺,就是在马靴后跟上安上的铁环,中间有一个齿轮形铁片,是用来驱 动坐骑的。 迪克·桑德立刻就看出来,这个人并非常年在野外奔波的印第安人,他是一个 外来的人,是那种冒险者。 这种人常常是不可靠的,在远离城镇的荒僻之地,总是会遇到这种人的。 陌生人待人接物的态度很生硬,嘴上有一小撮稀稀的灰红色的胡子,他可能是 盎格鲁——撒克逊人种,英国人吧,反正不是印第安人,也不是西班牙人。 “Welcomeyou!(欢迎你!)”迪克·桑德用英语打了个招呼。 陌生人也同样用英语回答了。发音纯正,没半点外国口音,迪克·桑德肯定了 自己的判断。 “应该欢迎你,年轻的朋友!”陌生人边说边与迪克握了握手。 对几位黑人,他只招了招手,一句话没说。 “你是英国人?”陌生人先发问。 “美国人。”迪克回答。 “美洲人?南美洲人!” “不,北美。” 陌生人听说他是美国人,似乎很高兴,他握住迪克的手拼命摇晃着。这握手的 动作,的确美国味十足。 “年轻的朋友,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可以告诉我吗?” 没等迪克回答,他突然摘下了大檐帽,向迪克·桑德的后面致敬。 原来是惠尔顿夫人来了,正站在陌生人对面。 很自然地惠尔顿夫人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先生,我们在海上遇难以后逃上的岸。船昨天触礁撞碎了。” 陌生人面露同情之色,眼睛向海边张望,寻找着遇难的船体。 “船已经碎了,昨夜的大风大浪已经彻底把它撞碎冲走了。”迪克说。 “我们想先问你一下,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惠尔顿夫人迫切地说。 “南美海岸,这还用问吗?”陌生人似乎觉得惠尔顿夫人的提问很可笑。“这 一点难道还有什么怀疑吗?” “是的,先生,暴风雨把我们带出了原来的航线,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我们的准 确位置!”迪克又说,“我还想请你告诉我准确位置,这儿是什么地方,是秘鲁海 岸吗?” “不,年轻的朋友,还偏南一些,玻利维亚海岸。” “啊!”迪克·桑德十分吃惊。 “更准确地说,你们的失事地点还是玻利维亚的南部,是与智利交界的地方。” “那么请问这个海岬叫什么名字?”迪克指着北边的海岬。 “我也不知道,我对这儿的内地挺熟,海边也是第一次来。” 迪克·桑德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陌生人提供的情况。 他觉着可能不应该吃惊,因为自己对水流的估算可能或者说一定有误差,当然 误差也不可能太大。 他相信“浪子”号是在南纬 27 °到 30 °之间触礁的,这是根据复活节岛的 位置计算的。在这么长的航程中,出现比较小的误差,是完全可能的。 另外,也没有理由去怀疑这个陌生人的话,这里既然是玻利维亚南部的海岸的 话,荒凉的景象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先生,按你所说,我们离利马一定还很远喽?”迪克·桑德接着问道。 “利马,远着呢,得向北走很远!” 利马是南美国家秘鲁的首都,位于南纬 13 °左右的南美海岸。 因为尼古鲁失踪了,所以惠尔顿夫人一直心存疑惧,她对这个陌生人始终是非 常谨慎的,不过从言谈举止上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原谅我的冒昧,你不是秘鲁人吧?”惠尔顿夫 人问。 “和你一样,夫人,我也是美国人,你贵姓?”陌生人顿了顿,等着惠尔顿夫 人回答。 “我是惠尔顿夫人。” “我是哈里斯,是南卡罗来纳州人。不过,我离开那儿到这玻利维亚草原已经 20 多年了,现在见到美国同乡,我感到非常高兴!” “哈里斯先生,你就住在这儿吗?” “不,惠尔顿夫人,”哈里斯说,“我住在南边,智利边界上,现在我是去智 利东北的阿塔卡马大沙漠。” “这儿是阿塔卡马大沙漠的边沿?” “没错,小伙子,沙漠一直延伸到天边的那些大山那儿。” “真是阿塔卡马大沙漠?”桑德又问了一句。 哈里斯很耐心地说: “是的,在南美洲这片广阔的土地上,阿塔卡马沙漠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它 在众多方面与南美洲截然不同。它是南美大陆最奇特的所在,也是一块人们知之甚 少的地方。” “你一个人去阿塔卡马?” “是的,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了!”美国人回答道,“离这儿 200 英里处,有 一个大庄园,是我哥哥的产业,名叫圣斐里斯庄园。现在我就是因为一些商务要去 他那里。” “如果你们愿意与我同行,我哥哥一定会好好接待你们的。 “你们要是去阿塔卡马沙漠地区南部唯一的城市楚基卡马城去,交通工具是没 问题的,我哥哥肯定会把马车借给你们的。” 哈里斯的热情,立即赢得了大家的好感。他指着汤姆他们问: “这几个黑人是奴隶吗?” “不,美国没有奴隶!”惠尔顿夫人立刻说,“美国早就取消了奴隶制度!” “啊,对对对,我忘了,1862 年的战争①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请几位朋友 原谅我的唐突!”哈里斯虽然这么说,语气中还是充满了南美人对黑人习惯性的蔑 视味道。 “不过,”他又说,“我是因为看到几位先生在当差,所以……” “先生,他们没有,从来没有给我当过差。”惠尔顿夫人的回答郑重其事。 “当然,如果能为惠尔顿夫人当差,我们会感到十分荣幸。不过我希望哈里斯 先生清楚,我们不属于任何人。”汤姆顿了顿,又说: “不错,我曾经当过奴隶,6 岁时曾被奴隶贩子买卖过。可我的儿子巴① 这 里指 1862 年底开始的第二阶段的美国内战。北方军队在 1863 年夏取得了最后的 胜利,内战则持续到1865 年 4 月才完全结束。内战消弱了奴隶制,但是黑人的 地位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德,瞧,就是他,他出生时父母就已经是自由人了! “这几位朋友,他们出生时父母也是自由人!” “那我得恭喜恭喜了!”哈里斯的话充满了嘲讽的腔调,惠尔顿夫人有点厌恶 他了。 哈里斯好像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收敛了笑容,说: “其实在这儿,在玻利维亚的这个地方也没有奴隶。大家不用担心,大家尽可 以自由走动,就像在美国一样。” 这个时候,小亚克揉着眼睛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娜安。 他一看见惠尔顿夫人,马上奔了过来,妈妈亲热地把他抱了起来。 “噢,可爱的孩子!”美国人说。 “这是我的儿子。”惠尔顿夫人回答道。 “噢,夫人,你吃了双倍的苦,因为你的孩子也跟着历经磨难!” “上帝保佑,大家平安。” “你允许我亲一亲他的小脸吗?” “当然。”惠尔顿夫人回答。 可小亚克似乎不太喜欢这位哈里斯先生,拼命往妈妈怀里躲。 “啊,小朋友,我很可怕是不是?” “请别介意,孩子是有点认生!”惠尔顿夫人赶紧说。 “好吧,以后就熟了!等我们到了大庄园,让你骑上一匹听话的小马,到那个 时候,你和我就成了好朋友了!” 但是,似乎哈里斯的“小马”也引不起小亚克的兴趣。 惠尔顿夫人感到有点尴尬,就把话题岔开了。对这么热心帮助自己的人,是不 应当让他下不来台的。 迪克·桑德一直在认真考虑哈里斯请他们去圣斐里斯庄园的建议,这对他们来 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可这是条长达 200 英里的旱路,森林和草原交错,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走起 来太辛苦了。 迪克很想听听美国人的看法。 “路是不短,可我有一匹马,就在那边。”哈里斯指了指远处。 “这马让惠尔顿夫人和她的孩子骑。至于别的人,我想累点也没啥吧。刚才我 说 200 英里,那是说沿着河岸上行,我那么走过。可如果我们从森林里穿过去, 那样的话,至少可以少走 80 英里。 “如果我们一天走十英里,我看不会吃什么大苦头,就能到。” 惠尔顿夫人向哈里斯致谢。 “你接受我的建议,就是最好的谢意了。”哈里斯说,“我虽然没有这么走过, 但是我对南美大草原是相当了解的,我相信不会太难。” “只是,吃的问题怎么办?我带的干粮只够我一个人吃的,这一路上……” “哈里斯先生,我们带的食物很多,欢迎你与我们分享,那样的话我们会非常 高兴的!”惠尔顿夫人说。 “那太好了,万事俱备,我们出发吧!” 哈里斯转身向河边走去,他是要去把马牵过来。迪克拉住了他,又提出一个问 题。 迪克对这个远离海岸、深入内地、穿越未知的大森林的计划,是不太赞成的。 他热爱大海的水手性格使他觉得,要是沿着海岸上山下坡地旅行,会更合自己的胃 口。 “哈里斯先生,我们为什么走未知的森林和草原呢,那么走 120 英里可是没 有沿着海岸走胸有成竹呀!” “反正都是走,往南可以,往北也可以,重要的是到达一个离我们最近的城市!” 哈里斯皱了皱眉头: “朋友,这一带海岸,三四百英里以内,没有城市,而且我对海岸线不太熟悉。” “往北走你不熟悉,往南呢?” “往南?那要一直走到智利。而路程也一样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愿意这 么走。 “非常抱歉,那样的话,恕不奉陪了。” “那么,我们在海岸上就看不见海面上开往秘鲁去的船吗?”惠尔顿夫人问。 “看不见,离岸都很远。” “是这样。迪克,你还有什么问题问哈里斯先生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惠尔顿夫人。”迪克不甘心就这样跟着哈里斯往内地走。 “我想再问一下,哈里斯先生,我们能在哪个港口找到去旧金山的船?” “年轻的朋友,说实话,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能说的,就是到圣斐里斯大 庄园,我们借给你们马车,送你们到楚基卡马城,然后……” “哈里斯先生,”惠尔顿夫人插了一句,“你不要认为迪克·桑德不想接受你 的好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我确实没这个意思,”迪克说,“我只是感到非常 遗憾,‘浪子’号没能往南在更高的纬度,或往北在更低的纬度上搁浅!那样的话, 我们就可能靠近一个港口,那样更便于我们回旧金山,也就可以不麻烦哈里斯先生!” “惠尔顿夫人,你不要怕麻烦我,我刚才说过,碰到同乡很不容易,能够为你 服务,我感到非常荣幸。”哈里斯说。 惠尔顿夫人很有礼貌地说: “我接受你的建议,哈里斯先生,不过,你还是骑马吧,我能走……” “啊,我更能走!”哈里斯鞠了一躬,“对我来说,徒步穿越大草原已经是习 以为常了。咱们一块走,我至少不会拖大家的后腿。惠尔顿夫人,你不必推辞,你 和孩子一定要骑马。 “另外,我们在路上也许会遇到一些我哥哥庄园的仆人,他们自然骑着马,那 样的话就太好了,他们会把马让给我们的。” 迪克·桑德很明白,他如果再提出异议,惠尔顿夫人就会生气了。 他略停了一下,说: “哈里斯先生,你说吧,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今天就走吧,年轻的朋友,进入四月份,雨季就要开始了,我们要赶在雨季 之前,到达圣斐里斯庄园。 “穿越森林,路最近也最保险。在海岸旅行,会受到抢劫成性的印第安人的袭 击。” 迪克回身说: “汤姆,朋友们,准备动身吧,把别的事都放下。这样,先把从船上弄来的食 品挑选一下,把那些最便于携带的东西,打成包裹,每个人都带上点儿。” 埃瑞尔说: “迪克先生,你如果同意的话,我都扛着行了!” “不用,埃瑞尔,能干的朋友,我们大家一人带一点就行了。” “你是肯卖力气的好伙计,埃瑞尔,要在非洲市场上,一定能卖大价钱!”哈 里斯的两只眼睛上下打量着埃瑞尔,像是鉴定一个等待出卖的黑奴。 “我自然值我应当值的价钱,不过,人贩子想逮住我,他得小心点!” 为了尽快动身,大家都开始了准备。其实,就是准备食物,准备好从这儿到庄 园,十几天时间中吃的东西。 “哈里斯先生,在起身之前,在我们接受你的盛情之前,请先接受我们的一次 款待,请与我们共进午餐!” “很好,夫人,很高兴接受你的邀请!” “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开饭。” “好,惠尔顿夫人,这个时间我正好把马牵过来。马匹在那边吃草,我想它的 午饭应该结束了。” “你愿让我陪你去吗,哈里斯先生?”迪克问。 “当然,年轻的朋友,走,我领你看看这条河的入海口。” 他们向河边走去。 惠尔顿夫人让埃瑞尔快去把拜蒂柯特表兄找回来。 昆虫学家对周围的自然状况非常关心,此时他正在悬崖顶上,他想找一只“罕 见的”他一直还没找到的昆虫。 埃瑞尔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拉着他回了山洞。 惠尔顿夫人告诉他,马上要动身了,要向内地徒步走上十几天。 拜蒂柯特表克说自己已经作好了准备,只要是沿途可以收集昆虫标本,他说最 好以后所有的旅行都要步行。 惠尔顿夫人此时正在娜安的协助下,准备着午餐。 迪克·桑德与哈里斯转过了山脚,顺着小河向上游走,到了一片很宽阔的空地。 马就拴在这儿的一棵树上,看见主人过来,它高兴地叫了起来。 马很雄壮,长脖、短腰、长臀、平肩、凹脸,是匹阿拉伯种马。不过迪克·桑 德对于这匹马外形上的明显特点全然不知。 “你瞧,年轻的朋友,这是匹很健壮的马,你尽管放心,它在路上会为我们卖 力的。” 哈里斯解开缰绳,拉着马走下河岸,迪克跟在后面。 迪克·桑德利用这个机会,向两边的森林中注意地寻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 可疑之处。 他紧走一步,追上哈里斯,提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哈里斯感到十分意外。 “哈里斯先生,昨天夜里你是不是碰见过一个叫尼古鲁的葡萄牙人?” “尼古鲁?”哈里斯以一种对迪克·桑德的问话完全莫名其妙的语调反问, “尼古鲁,是干什么的?” “我船上的厨师,失踪了。” “那是淹死了吧?” {ewc MVIMAGE ,MVIMAGE , !07200190_0129_1 .bmp }“不,昨天 晚上他还和我们在一起呢,昨天他离开我们,大约是顺着这条河,往上游去了。因 为你是从上游方向过来的,所以我刚才问你,是不是碰见了他?” “我,什么人也没碰见,如果这个厨师一个人走进这片森林,那他可能会迷路 的,也许我们在路上能赶上他!” “嗯,也许能赶上!”迪克·桑德回答。 他们回到山洞时,饭已准备好了。 这顿午餐与昨天的晚餐一样,有许多饼干、几种罐头、一样咸牛肉。 哈里斯吃得很多,是个能吃的人。 “不错,不错,我看咱们在路上是饿不死了,但是迪克·桑德刚才说的那个倒 霉鬼葡萄牙人,可就没准了。” “噢,哈里斯先生,”惠尔顿夫人说,“迪克已经给你讲了尼古鲁失踪的事?” 迪克说: “是的,惠尔顿夫人,我是想知道哈里斯先生是不是碰见他了。” “没碰见,开小差的家伙,见鬼去吧!咱们尽管动身上路好了!惠尔顿夫人, 你说吧,咱们什么时候走。” 每个人都把分给自己的包裹背了起来。埃瑞尔帮助惠尔顿夫人上了马,小亚克 斜背着他的小枪,也骑上了马背。被人侍奉惯了的孩子,根本就没考虑到要向扶他 骑上大马的人致谢。 快活的小亚克坐在妈妈前面,他期待地问: “我可以指挥哈里斯先生的这匹大马吗?” 于是有人把缰绳递给了小亚克,小亚克十分高兴。他确信自己是这一小队人马 的领袖了。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