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飞花祭典与刀刃 -----艾格列特·班德拉斯----- 长老会议。 会议厅的正中摆了一张大圆桌,罗塞尔长老会的长老们绕着圆桌依次列 席而坐。 会议厅的两旁,设有弧形的席位,是罗塞尔高级官员的位置。左边 席位的正中间, 有一张椅背特别高的椅子,那是让罗塞尔王专用的座位。 提到罗塞尔王,在罗塞尔这个国家其实是有名无实,空有王位而没有帝 王之权。 因为长久以来,罗塞尔的政权都操控在长老会,七十二位长老的手 中,罗塞尔王也 是由七十二位长老从罗塞尔古代贵族后裔中,自行挑选。也 就是说,罗塞尔王除了 名号、血统以外,就只是个空壳了。 现任的罗塞尔王是一年前新推举继位的,一个身材嶙瘦,脸色苍白,看 起来病 厌厌的年轻人,双眼还带着黑眼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代表一国之 长的人。 会选择这样一个人,其实是因为先前的罗塞尔王干预过多政务,想将权 力从长 老会手中夺回,一度还与长老会严重对立。动员手下效忠自己的骑士 团,封锁自己 的王宫,准备一举打垮长老会。 不过在罗塞尔保安院的强力镇压下,罗塞尔王被击杀于王宫喷水池前。 这是很讽刺的一件事,一国之主竟然要搞叛变,而且最后还被当作罪犯 地格杀, 再怎么想都觉得是件丑闻。 长老会为了避免重演祸端,于是选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可鲁毕奇 为王。 至于这个王够不够体面,在长老会的心中并没有多少份量,要能听话 才是最重要的。 可鲁毕奇坐在位置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对于圆桌上正进行的议会似 乎没啥 兴趣。 “各位,想必各位都了解本期会议要讨论的重点吧,针对‘刑罗旺斯’ 的应对, 还有近来一连串的暗杀事件的处理。”主席长老尤尼简单地开场。 尤尼对着左右的弧形席位环视了一下,眼光飘过与会的大臣,忽地停在 一张空 出来的椅子上。 “海洋军统帅还没到吗?” “回长老,统帅正由海洋军本部赶来。”随侍一旁的会议事务官回答道 。 “喔,那我们就不等他了,会议开始。” “主席,这次会议事关重大,我想应该是等人全到齐了再行开始比较好 。”雷 塔凯吉说道。 “附议,我也同意雷塔凯吉长老的意见。何况不过稍迟了一会时间,大 家应该 是坐的住的。”雷塔凯吉对面的杜普长老附和道。 就在众长老七嘴八舌地争论要不要先行开会时,那个引起争议的人终于 珊珊来 迟。 长老会议的会议助理士先行推开大厅的门进来,并且报告:“报告,海 洋军统 帅到了。” 圆桌上的所有长老,弧形席位上的所有官员,全部都将目光投向门口, 投向那 名年轻的罗塞尔海洋军统帅。 刷刷!披风跟着脚步、身体的震动而被拉扯所发出的声音。喀锵!盔甲 撞击的 声音。达达!厚重长靴采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侧面的人影出现在门的另一端,转过身,正面朝向整个大厅,大步 走了进 来。 银色、灰色相间的长发掠过肩膀铠甲披向背后。肩上围着雪狮纯白的毛 皮,两 边黑金色的铠甲扣住淡蓝色的披风,披风是用海龙的鳞片一片片缝制 而成,鳞片上 的棱角反射出不同方向的光泽,使得整件披风晃亮无比。挺拔 但不过于壮硕的身材, 在披风的衬托下显得神气非凡。 这身打扮的主人,修长的脸,略为白皙的肤色,和冷冽深沉的眼神,嘴 角勾着 一抹自信却人觉得不怀好意的笑容。他走到圆桌前,微微一鞠躬:“ 抱歉,海洋军, 卡夫基?多扎力奇来晚了,还请诸位长老恕罪,各位长官见 谅。” ================================================================ == 兰花女神祭,以罗塞尔王城加理略广场为中心,沿着两条对外交通的驰 道,用 缤纷华丽的花朵布置成一个充满香气的飞花世界。 主祭坛设在加理略广场中央,瑟费女神巨型神像的脚边。高达数十丈的 女神神 像拔地而起,背对王城面向海洋方向,以海洋的力量守护着罗塞尔王 国,并替罗塞 尔挡去不必要的灾难。 有一个传说,在古代,罗塞尔曾经一度遭到瘟疫侵袭,死亡无数。这时 候瑟费 女神怜悯人民,化身成一位卖花女,降临在罗塞尔,传授百姓医术, 让人民有能力 对抗瘟疫。而瑟费女神当时化身成的卖花女,手中篮子里装的 正是清雅的兰花。后 来人们为了纪念,便每年以花设祭坛,进行为期一个月 的兰花女神祭。 这一天恰巧是主祭典进行的日子,将会由长老会中的高尔敦和布努耶两 位长老 主祭。只见工作人员忙进忙出地将祭坛布置好,以等待稍后长老会议 结束,让两位 长老直接上坛。 兰花女神祭,整个加理略广场挤满了人,小贩,还有卖艺的表演者。有 些表演 者的特技让人看的目不转睛,小孩看的痴了,连大人都舍不得眨眼, 深怕错过什么 精采的技法。每每一个高难度的特技后,群众就会报以热烈的 欢呼和掌声。 热闹的广场,广场旁的楼房,沿着广场边层层相叠地绵延伫立着。这时 也都被 花装饰的美轮美奂,其中一个突出的大阳台还被装饰成一座空中花园 ,不过现在并 没有什么人,因为那是给罗塞尔王和长老们设宴招待外宾的地 方,一般人是禁止进 入的。 空中花园旁,七楼高的走廊边,利达尔和几个保安官在一起,站在扶栏 旁。 “怪了,为什么我得来当保全人员啊?”利达尔发牢骚道。 “祭典的安全维护也是保安官的职责之一。”一旁的同僚回答道。 “我知道,不过我记得我不是属于维持公开活动安全的保安官。怎么会 被叫来?” “说的也是,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跟利达尔合作。”另一个保安官堆着笑 容说道。 “真是,简直是大才小用,放着刑罗旺斯在外面撒野,不派我去调查, 反而要 我来这园游会当警卫,有没有搞错啊。”利达尔抱怨着,眼睛却小心 翼翼的环扫着 下面的广场。 不过他的话在其他几名原本就是负责公开保全的保安官厅的很不是滋味 ,在他 们听来,利达尔的话好像在贬低他们的工作一样,那样的不屑,好像 他们的工作很 小儿科,配不上利达尔。 不过利达尔在保安院中,算是辈分颇高,相当有名气的一名保安官,相 对于在 场其他几位,真的有种天差地别的感觉,所以气归气,大家还是没有 说出来。 更何况,利达尔抱怨归抱怨,保全的工作却是一点也不马虎,大家也就 不好意 思说什么了。 “主祭典是什么时候?”利达尔问道。 “两点,等长老会结束就开始。” “喔,那就快到了。” ================================================================ == 罗塞尔西岸,隆维尔海边,海巡队基地。 “啊啊,真怀念以前,以前在涟漪地带都有鲛艇可以骑,有漂亮小姐可 以看, 现在在这,天天都在岸上,好无聊啊。” 抱怨的是桑乔斯,他伸着懒腰说着。 “那要不要我派你到舰艇上?”喝了口茶的古亚勒打趣说。 “舰艇,你不要开我玩笑了。你是说我们队上的独木舟啊?” “呵,小是小了点,但是它仍然是一艘船啊。” “去你的。” 古亚勒笑眯眯地把茶喝完。 “说真的,你被分到这,不会很闷吗?”桑乔斯凑到古亚勒面前。 “闷?不会啊。总是会有那么一天,好运转到我这边来。”他推开椅子 ,了起 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桑乔斯看古亚勒走出门,自己也跟了出去。 “很快的,我有预感,我一定能戴着这顶帽子登上战舰。”古亚勒戴起 了一顶 船长的帽子,扶了一下,将它戴正。 “那是安迪哥将军的遗物吗?”桑乔斯从后面问道。 古亚勒点点头,手不自觉地又扶了一下帽缘,深怕帽子戴歪一样。 “小队长,跟我去巡视一下吧。”他转头对桑乔斯说。 “没问题,长官。” ================================================================ == “我反对!” 大声说话的是次席长老安太迦。 坐在弧形席位上的卡夫基,脸色微微地闪了一下,不过还是若无其事地 堆着笑 容,看着圆桌上的长老们争吵。 “安太迦长老,说说你的想法吧,现在在场的长老们,已经有半数同意 我的意 见,为什么你不同意?”保安院监督长老雷塔凯吉和颜悦色地问道。 “这没什么好说的,海洋军与保安院怎么可以合并在同一个管辖之下? !这用 大脑随便想一想都应该知道的。反而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们要同意? ” “现任海洋军统帅卡夫基?多扎力奇将军,在他的领导之下,我们最大 的外患 海盗几乎是销声匿迹。以他的才能,一定能帮助保安院彻底弭平刑罗 旺斯这个一直 令我们头大的劲敌。”雷塔凯吉身边一个比较瘦小的长老开口 说道。 “你是担心卡夫基将军一旦掌握内外武力,会对国家不利吗?” “这你就多虑了。你忘了我们在一年前颁给卡夫基将军‘英雄’这个头 衔吗? 他已经是被长老会所承认的爱国勇者,操守是不容置疑的。更何况, 他不是你从小 带大的吗?怎么这样不相信他?” “不是我不相信卡夫基。”安太迦反驳道:“而是,此例一开,以后如 果也有 人循着这个判例当上双统帅,那个人的操守就不是我们能预料的,万 一,如果有什 么万一,那罗塞尔不就毁了。” “不会有万一的。首长任命的权力是在我们长老会手上,经过我们的裁 决,不 会有万一的。” “你那么笃定?!”安太迦的声音有点提高,随后并转过头,望向卡夫 基。 “我想卡夫基也不会同意这个决议的。” 卡夫基依旧微笑,他摊了摊双手。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只是一个部属而已。”他这样说着。 “你能保证,将来的长老会不会被收买吗?这是很大的赌注。”安太迦 视线回 到圆桌上继续说着。 “我不喜欢你的发言,好像在暗指些什么事。”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 “是的。我知道同意的人已经超过半数,但我是罗塞尔皇殿长老之一, 长老会 决议的议案,需要五位皇殿长老都同意才能通过,只要有一人不同意 ,就形同废案。” 安太迦说道。 “什么?!”雷塔凯吉相当的意外。 喀啦!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大厅里,有一个外表默不作声的人,桌下的 拳头已 经捏的喀啦作响。 ================================================================ == 兰花女神祭主祭典正要开始,祭坛上的炉火已经熊熊点燃。 高尔敦与布努耶两位长老,在祭祀人员的陪同下,正要登上主祭坛。而 广场上 原本吵杂的人声全都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瓦楼上,利达尔正全神贯注地扫视着整个广场。 两位长老开始唱诵着祭典的歌咒,一边手持花篮在火焰上回旋。 红影! 有火的地方有红影不是件稀奇的事,不过在一大片绿色的矮树围篱边, 就相当 的显眼。 利达尔楞了一下,眨了眨眼。 红影不见了。 两位长老站在祭坛边缘,撒着花瓣。 人群里,挤来挤去,争着去抢长老撒下的花瓣,因为那代表着一种吉利 的象征。 不过利达尔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人群之中。 “霍克,你调动同伴,聚集到主祭坛边,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利达 尔对着 身边的保安官说。 “会吗?我觉得很正常啊。”霍克漫不经心地回答。 砰!利达尔二话不说,铁拳就打在霍克的鼻梁上!痛的霍克是捂着鼻子 直流眼 泪。 “你再啰唆试试,叫你做就做!”利达尔吼道。 “喔。”霍克不甘愿地捂着鼻子离开。 祭坛上的长老,两人合力举起一座裹着花圈的神像,慢慢走向火堆。 “仁慈的兰花女神,惶恐的我们祈求您来年的保佑,让我们远离病痛的 灾厄, 我们将永远记得您的恩泽,世世代代将您的神迹流传下去。” 两位长老高声吟唱祈祷文。 这时候,祭坛下,却有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出。 “替自己祈祷吧!” 红色的闪电!从祭坛下的人群中窜出!!带着夺命的杀意冲上祭坛!! 两个长老向后退了一步,不过红色的影子更快,透着凉意的影子尖几乎 刺到高 尔敦的额头了!! 匡啷! “慢着!” 金属撞击的声音和人喊叫的声音几乎同时到达!扬着长刀的利达尔以一 种极困 难的姿势挡在两位长老面前,长刀抵住不知名的武器! 不知名的武器,是由十七把短刀相嵌而成,像鞭子一样灵活,更像毒蛇 一般带 着严重威胁感! 毒蛇是从祭坛下爬上来,在利达尔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使用者的面孔。 利达尔背后的保安官们一涌而上,立刻包围着长老退下祭坛。 眼见长老离开,锋利的毒蛇倏的缩回祭坛下!利达尔正想跳下去追赶, 不料却 有一道红色的人影从祭坛下飞了上来!! 红色的人影飞上祭坛,越过利达尔头顶,落下,一个踮步,手上的毒蛇 吐信冲 出,冲向被一群人围住的两位长老! 啪擦一声,毒蛇猛然回头,倒钻向红色人影的背后,直挡住利达尔凶悍 的一刀!! 长老们又逃过一劫。 ‘苏凯洛骑士剑第一剑限界?斩’!! 面对刺客,利达尔一出手就是重招,手里的长刀向空中昂扬弹起,身体 一弓, 手腕一扯,长刀变作白光,将祭坛轰出一道深深裂痕!!! 不过刺客显然没有这么好对付,利达尔长刀还停留在裂痕之中,刺客已 经绕到 利达尔背后的空中。 ‘血影无限斩’!!! 红色像血的刀鞭,张牙武爪地扑向利达尔!! 利达尔没有闪躲也没有转身,长刀直接倒迎!闯进刀鞭的利齿之中!! 刀鞭的 动作在长刀的阻挠下,瞬间凝结! 不过就在刀鞭的动作静止的瞬间,利达尔面前的地板上突然冒出了大小 不一的 红色尖刃,全部都以利达尔为目标,冲刺!! “魔法?” ================================================================ == 嘎啦,桑乔斯关起一扇门,回头对身后的古亚勒报告:“粮仓一切没问 题。” 说完锁上大锁,跟着古亚勒离开。 追上古亚勒的背影,桑乔斯忍不住又开口:“欸,你真的不觉得很委屈 吗?连 我自己都觉得受不了了,更何况你还是个高材生……。” “呵,别说了,我不是说过,机会很快就会来的吗?”古亚勒又拉了拉 帽子。 拉帽子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不管帽子有没有戴正,他都会 想去扶一下。 “喔。”桑乔斯闭了嘴。‘天才想的事果然跟一般人不大一样。’ 刷!忽然一个人从桑乔斯和古亚勒两个人前面的矮山崖跳出,狼狈地摔 在沙滩 上! 那人跌在沙上翻了几圈,一爬起来,看见古亚勒俩人,立刻连滚带爬地 跑过来。 “救救我……!”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人影从矮山崖跳出,不过身手显然比前一个人俐落 太多, 那人落在沙滩上,双脚激起了一片沙尘飞扬。 后来的这人脚一站稳,立刻朝先前跌落求救的人冲来!! 求救的人一到古亚勒面前,还没说话就被古亚勒一把揪住,向后迅速退 了好几 步,而桑乔斯趁这空档拉出长鞭卷住追人者的手腕!! “没你们的事,别多管闲事!”那人见古亚勒和桑乔斯袒护求救的人, 怒斥道。 “谁说没我们的事,你在海巡队的地盘上闹事,就关我们管辖!”桑乔 斯大声 道。 那个人扯开桑乔斯的长鞭,嘴里正想要说些什么话,背后矮山崖的草丛 又响起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理着大光头却在额头前垂下两条浏海的大汉提 着两把巨斧跳 了出来! “人呢?那个没命的家伙呢?”他一出现就对着前一个人猛问。 先到的那人用下巴指了指前面。 “喔,原来是半路找救兵啊。呵呵,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我们斯渥夫兄 弟,从 来没有人能从斯渥夫兄弟手下逃生的。”浏海光头扯着嗓门趾高气昂 地说着。 “乔,他们是海巡队的。”比较冷静的另一个人提醒道。 “海巡队,不过就是看门狗,有什么好怕的。”浏海光头不屑地看着桑 乔斯和 古亚勒。 “总比名不见经传好多了。什么斯渥夫兄弟,听都没听过。”桑乔斯不 服气地 回嘴。 “那是因为听过我们名字的人都向冥王报到了!”浏海光头说完,提起 那对巨 斧,大喝地向桑乔斯扑去! “乔!别冲动!”冷静的那个兄弟想要制止浏海光头,不过他却已经和 桑乔斯 打了起来。 ================================================================ == 会议大厅。 长老会议已经结束。所有人都移往兰花女神祭的现场,准备参加一年一 度的盛 事。 黝黑的大厅深处,一根巨大柱子的后方,两个人影。 “对不起,我没料到安太迦长老会不答应。而且他竟然以‘皇殿长老’ 的身分 否定,这下子计划可能会需要改变,请将军恕罪。”说话的声音是必 恭必敬。 另一个人影,闭目思索了一下,眼睛突然张开精光暴射,在黑暗之中像 是两道 熊熊火炬。 火炬熄灭后,那人才开口。 “要通过议案只有两种方法。”声音很耳熟,声音的主人说话时带着不 怀好意 的笑容,那是卡夫基的笑容。 “嗯,依照罗塞尔法典,长老会上提的重大议案,基本要有三分之二出 席长老 的同意,还要有与会的皇殿长老全数同意才能通过。” “如果与会的皇殿长老有一个不同意呢?”卡夫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平 稳。 “那就是第二种情况……。”回答者的声音也是很平稳,不过语调间多 了一份 恭敬。 “第二种吗……。”卡夫基意示要那人继续说下去。 “第二种就是,与会的皇殿长老因重大意外无法继续行使长老的权力时 ,议案 自动通过。” “意外是吧。”卡夫基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了解将军的意思,属下这就去办。” “办的干净一点。”卡夫基的声音里已经找不到一丝的温度了。 冰川大小声 既上次从仓库翻出陈年小说丢上来之后, 咆哮总算也重见天日了.... 呜,有 空贴就不错了,还是利用点时间回应吧.... 不过,跟之前的预想有点出入, 运气 不好,说不定连终卷都写不完就要休刊了....这应该是不会发生啦 来自无限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