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意料之外的敌人 太阳刚刚过了半空,高高地悬挂在高空中。天候干爽而不炎热,明亮而不刺眼, 这正是秋阳的特色。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长空下的湖泊静静的躺在平原中。 天空尽头的乱云叠成高塔状,不晓得叠了多高,颜色随着云的变化忽白忽暗的, 没个准。在云朵的上头则是随着风的吹拂,渐渐的撕成了薄片,往虚空漫去。 在秋空下的湖泊,平静依旧,一派和谐的气氛弥漫了整个湖泊四周。与和谐气 氛不同的,在岛屿上的城堡,则是有个人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却又如临深渊, 如履薄冰的模样,战战兢兢地挂在城墙外围上。 这个城堡是井出家的产业,同时也是悬五公国的军事据点。就位在巴斯特岛的 东南方悬崖上,三面环海,形势绝佳。在战时,完全扼守了巴赛隆镇的水上对外贸 易路线,也封锁了出云对悬五的水上攻击作为,是悬五在醇香湖上的重要地方。至 于在平常时候,就成了井出家对出云的贸易基地。而这个军事重地的防御性,有绝 大部分是关系在这个三面环海的悬崖上,一般通常被称为“神赐的天险”。 而现在,却是有一个黑影正不知死活的依附在悬崖上,正面向天险挑战。这个 人当然就是在号称出云北方最强的佣兵团里头,被称为“传闻中没有存在感” 的那位怪人了。 现在,这个怪人正倒挂在墙壁上,腰间系着一条麻绳,沿着窗沿小心翼翼的探 查着。 这个人就是邵重,同时也拥有“白兔”、“铜板”或是“羽毛”等三种名称的 盗贼。嗯,附带一提,他同时也是被赤阳、惠东以及出云三个公国通缉的人犯。而 这个被三个公国大伤脑筋的人犯,这时候却也刚好为了他的“副业”大感头痛。 邵重凑在窗户边,透过窗户的边缘细缝,往里头左右搜寻。无奈找了一回,着 实没有收获。邵重心道“啧,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城堡这么大,人又这么多…, 这下子可要赔本了。欸,光是这一面窗户就有四十九个,从早上找到中午也不过一 半…,真是糟糕。” 邵重这时候会“黏”在这面墙壁上当然是有道理的。原来根据信天翁猜测,昨 晚偷袭的那一群人极可能是追踪勒沃来的,用意不外乎是破坏计画等等,所以为了 确保任务完成,就兵分二路。勒沃、甲虫与信天翁将计就计,在醇香湖边绕一圈, 顺便守株待兔。至于剩下的两个人,自然是执行主要任务了。想当然尔,既然两个 人当中只有一个擅长搜索与探查,当然这种倒吊的工作便落到邵重头上,这也难怪 邵重现在心底是骂声不绝。至于圣经,嗯,他现在则是百般无聊的待在城堡外头, 用“大地之眼”守护邵重的一举一动。 用心地打量城堡里头的布置,以及惊讶于井出家的豪华与富裕外,邵重心中仍 是不住的抱怨“啧,我又不晓得那个什么“井出卤肉脚”的长相或是声音,这要怎 么找?真是…咦,有鸟?”正当在大肆埋怨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只白色的鸟,在 低空回翔半圈之后,翩翩落在前面的一扇窗户内。邵重见状,心中大喜道“嘿,总 算有线索了。那只鸟怎么看怎么像鸽子,嘿嘿,这真是太好了。”随即匆匆往前爬 去。 还没靠近窗户,就先闻到一阵扑鼻的浓郁香味,以及怒吼的声响,从里头传出… “笨蛋,你这样是怎么办事的?现在都秋天了,连个一半的目标都没有达到。 叫你搜购个农产品都会出问题,真是愚蠢!让我连欣赏艺术品的都没有了。” 邵重像只蝙蝠一般,倒挂在窗户上,往声音的来源望去。这里是一间宽大的议事厅, 地上铺着紫色的地毯,墙壁上另外挂了厚重的绣花地毯,花样繁复精美。议事厅的 两旁站立了许多卫兵,个个手持长剑以及盾牌,姑且不论战力如何,装备倒是很精 良的。在房间的中央站了几个人,围在一个塑像前面谈话。其中有一个中年人格外 引人注目,发须微白,体型略胖,两颊饱满,眉目细小,另外在人中的地方还蓄了 一小撮像是长方形的胡子,一看就是典型的商人形貌。不过这还不是他引人注目的 原因,这胖子身上穿着悬五公国传统的紫色服装,脖子上挂着一个特大型的项炼, 上头还缀着闪闪发亮的蓝色宝石,亮得使邵重不注意他也难。这时候这个胖子不晓 得是为了什么事情,对着旁边的一个人破口大骂。依照他骂人的模样,显然是这个 房间里头的头头。 “这个…,属下该死。属下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完全来不…”慌张 的说了几句话,被责骂的人两手搓揉,一副引颈就戮外加忠肝义胆的模样。没有多 理会属下辩解的说词,胖子发觉到有东西飞进议事厅,边说话边转身,走往窗户来。 邵重见状,生怕被人发现,连忙又缩回墙壁外。 “废话,事情不会等着让你发生,当然是要事先一步先把机会拦截起来,这样 才有赚钱的机会。结果呢?你这个笨蛋,这几年我都是白教你了。要不是因为先料 到农产欠收,我眼巴巴跑到这里做什么?我头一次做生意做的这样灰头土脸。随着 我做了几年生意,劳伦斯,你什么时候有听过战争时农作会丰收的?你这不但使我 国家赔钱,还丢井出家的脸,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嗯?”显然的,那位骂人 的人已经骂到气血上升,完全不顾现场有许多卫兵,也都不给手下面子,开始丢掷 东西。乒乒乓乓的,乱响一通。 这样火气上升的模样完全落在墙壁外偷听者的耳朵里,一丝不漏。这个位置与 井出说话的地点相隔仅仅一墙之隔,邵重有信心听得清清楚楚,只要风不要这么大 就好了。抓牢墙壁上的突出物,邵重想了想刚刚看到的情景,心道“看样子这个家 伙似乎就是那个井出卤肉脚了,看起来的确也是很弱小的模样。身上还香水洒得到 处都是,还以为自己很风雅,只会骂人而已…,真是标准的商人。虽然找到他了, 可是这里似乎不是行动的好地方,容易被发现,嗯,这该怎么办?” 这时后里头又传来说话的声音,井出说道“你们另外这几个,先到外面等我好 了。”把另外几个人请到外面之后,跟着却是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节奏性的来回走 动。约莫过了几分钟,井出的声音才又响起“哼,毕竟现在不是折损人才的时候, 算了。过来,劳伦斯,现在我再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得要好好把握。”先 停顿了一回,听了手下不下十次唯唯诺诺的回答之后,才又接着道“刚刚落花那里 传来消息,出云与赤阳今天早上又再度展开大规模战斗,范围遍布整个祭天山,战 局现在还不明朗。嗯,按照双方的兵力消耗程度,这一回很有可能是决定性的战役 了。所以,耳朵靠过来…。,这样明白了没?”说完同时交给对方一个东西,悉悉 嗦嗦的,被对方收进怀里。 “是,明白。那么资金的问题…?” “这部分我已经准备好了,同样是在老地方。你等一下赶紧去把所需要的拿一 拿,就去办事情吧!”听到这里,邵重心中突然有了个点子,却又说不上来。 于是便仔细思考起来。 “是。” “如果没事了,那就下去吧。”话声一说完,跟着又是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往另 一边走去。在手下告退之后,井出便把门外几个人又再度找进来说话。邵重等了一 回,见等不到什么好机会,连忙沿着墙壁,寻着劳伦斯去了。 ********************************** *其实只要有了明显的目标,要跟踪就不困难。邵重仅仅花了没有多久的时间,就 在花园上看到这个劳伦斯的身影,走进一个小房子里面。邵重见状,连忙趁着没有 人看到的时候,凑了过去。 站在这个木造小房子外面,邵重心道“奇怪了,这个房子很不起眼啊,外面既 没有卫兵守护,门口连个像样的锁头也没有。那个叫劳伦斯的既然受命要拿重要的 东西,怎么会到这个破烂的地方来?哼,难道又是信天翁说的“虚虚实实,真真假 假…”这些鬼东西?这些搞政治的人真是奇怪,啧!还是进行我的练习计画要紧!” 原来邵重想到这一回信天翁要他搞“暗杀”这一套工作,跟以往的窃取、搜查等这 些老本行完全不同的工作。虽然在某些过程一样,但是邵重心中还是直发毛,害怕 会搞砸。所以就打算藉着劳伦斯来练习练习,临阵磨枪一番。 轻轻的拨开房门,小心的看了一回,确定没有见到什么机关之后,沿着楼梯, 循着劳伦斯点起的火光往楼下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邵重发现这一间房子果然有点门道。这间房子外表看来很小, 大概只有一般马厩的规模。连外表材质也是以木版钉制,很是粗制滥造。但是里面 却是全然不同,走了没有几步之后木梯已经换成石阶,墙壁也是以砖块加工,精心 研磨、上漆。就连转角处也挂了一幅井出若次郎的特殊喜好—绣花地毯,而且还是 绣了井出的肖像。 “这家伙的兴趣还真是易于常人呐!这个楼梯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没想到走到 这里还给我这么大的惊喜…,还好地下室只有一间,不然我会更惊讶的,呵呵。” 心里面消遣了井出几句,邵重蛇行鼠步的走到墙壁边,往里头探去。 一支火把高举在劳伦斯手上,照亮了房间的部分地方。包含桌子、酒柜、壁炉、 一把斜插在石头上的长剑、雕像等等,当然也包含劳伦斯的表情…一个很紧张的表 情。 劳伦斯显然对这个房间很熟悉,站在一个酒柜前面。一手持着火把,一手在桌 子上翻找,神色有些慌张,脸上冷汗直流。这些情景都被邵重看在眼底,心道“看 来这个劳伦斯似乎很怕那个井出公国主啊…,这下子我就有点不好意思杀他了。也 罢,反正只是练习而已,既然没有亲手杀过人,还是不要随便破戒的好。” 仔细的看看周遭,确定没有其他人,邵重轻轻将木棍拿在手上,准备伺机出手。 “噢,在这里!得赶紧把事情办好,免得大人生气。”高兴的低呼一声,劳伦 斯快速的将东西放进怀里,转身背对门口,开始对着酒柜工作。邵重见机不可失, 低矮着身子,走到劳伦斯背后,双手握紧木棍,往劳伦斯的脖子敲去。 “铛一一一一”一个闷重的声响从接触的瞬间传出,声响显然是来自金属物体 的撞击,而在发出声音的同时,也震得邵重双手有些发麻。 “是哪个愚蠢的家伙,敢开我玩笑?”劳伦斯仍旧以为是有人在开他玩笑,有 些愤怒也有些好笑正要转身过来。 “该死一一!”邵重见状,口中低低骂了一声,手上却不敢闲着。情急之下, 想到信天翁所教的方式,左手握棍,右手往对方欺去。 这时候劳伦斯摸着受创的头部,愤怒的转过身来。结果看见是个奇形怪状的脸 庞,惊讶的张开大口想要呼救,这时候邵重的右拳刚好迎上他的下巴。“砰!” 的一声,一个上钩拳,打得劳伦斯头部上扬,贴在桌子边,接着软软的倒在邵 重身上。 “可恶,这家伙什么时候换上盔甲的?好好一个商人,还怕人家抢劫是吧! 真是莫名其妙。”想来劳伦斯防的应该就是邵重这种人吧!完全没有顾虑到对 方以及邵重本身的身份,竟然还大放厥词,也真是难为他了。邵重把劳伦斯的火把 接了过来,轻轻的将劳伦斯放在地上。接着大略的在房间中看了一回,最后眼光停 在酒柜前面。邵重心道“这家伙也真是奇怪,跑到这里来偷酒喝…,莫名其妙。 不过这里的酒类还真是多,连酒杯也是一串…,呵呵,要是给甲虫看到了,一 定很高兴哩!”俯身想要拿几瓶酒回去当战利品,就在这时候,楼梯上传来开门的 声响。 “嗯,你的意思是劳伦斯总管进去还未出来?进去多久了?…好,我知道了。” 井出公国主与卫兵对话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吓得邵重连忙将火把熄掉,拖着劳伦 斯的身体(注:他还没有死),躲到一旁的角落去。 井出的脚步声沿着楼梯,踢踏踢踏的走下来。金属制成的靴子踩在石阶上,声 音听在邵重的耳朵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在邵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中,井出走进 房间里头,在跟着井出的脚步后,还走进两个卫兵。 绕着桌子走了几步,用力的嗅了几下,井出自语到“嗯,有火把的味道,劳伦 斯这家伙真的来过了。酒杯也倒了…,咦,那东西却没有留下来…。看来走的很匆 忙啊! 看样子是吓坏他了,哈哈”低声笑了几声,转头对一旁的卫兵说道“你们两个, 去上面把“我的”雕像拿到这里放。”手指着壁炉旁边,一边指使,一边测量地方, 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邵重探头观察了左右几回,发觉没有异状,心道“看来他们是没有怀疑到其他 方面了,看来我暂时是安全了。不过他们还要搬个莫名其妙的雕像来…,看来还要 拖很久。对了,他认为这些都是劳伦斯留下的痕迹,还说走的很匆忙…。这就奇怪 了。”邵重看着那几个人的动作,似乎没有发觉自己藏身里头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心底又开始想起其他事情“走的很匆忙…,难道这里有其他出口?这点很奇怪。还 有,他说的“那东西”是什么?难道是劳伦斯刚刚在桌子上面找的东西?奇怪?” 心底一边思索,一边伸手在身边的掏啊掏着,终于给他掏出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凑 到眼前一看,原来是面井出家的徽章。 这时候三个人已经在里头忙了一回,终于把井出若次郎说的“我的”雕像搬到 定位,原来就是刚刚邵重在议事厅那里见到的那一尊雕像,立马横枪,威武异常。 呃,不只是这样而已,这是一个人的塑像。虽然说看来与本人有相当的差距,但是 这的确是美化过后井出若次郎本人的塑像。 不过虽然如此,仍旧是惹来两名卫兵一阵阿谀奉承。 “咦,大人,这个雕像看来很英俊威武啊!看来跟你好像啊!”“是啊,是啊, 一看就知道是个鼎鼎有名的骑士,而且还厉害的很呐!” “哈哈,你们真是说对了,这就是模仿我本人的样子雕塑的,看来那个雕刻家 还真是掌握到了几分的神韵啊!” “嘿,大人真是说的没有错!神情或是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模样嘛!” “哈哈!” 光听这几句对话,可以很清楚知道这几个卫兵已经掌握到这位公国主的性情以 及想法,所以马屁拍的恰到好处,一点都不浪费。邵重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心道 “有人说“上头如果想要知道每个属下的大略性格,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下属要知道上级的喜好与个性,却是再容易也不过的事。”这句话真是一 点也不错啊!不过…,他们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一个晚上?到时后这个劳什么斯 的醒过来就麻烦了。”正当邵重心中正在发急,这时候空气中却传来一阵凝结的感 觉,感觉上,连空气里跃动的火光,都成了…绿色。 “这是什么感觉?好…紧绷,莫非有人在使用魔法,而我被发现了?”邵重心 中揣揣不安,还在猜测其他可能性的时候,突然闻到了某种刺激性的味道。而在场 的所有人都闻到这种味道,这种不雅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你们两个刚刚有闻到吗?”井出若次郎耸了耸鼻子,左右看 了两下,没有注意到头上的墙壁正在波动。由黄色土砖叠成的格子状墙壁,正以一 种同心圆的方式,由里往外波动。看来,就像是一滩悬挂在墙壁上的水,很是奇怪。 这样的情景落在邵重眼中,惊讶的张大嘴,同时更往黑影当中缩了进去。 “没有耶,闻起来好像是…,死老鼠的味道。”“死老鼠?不是,这是…,小 心!有敌人!”另一个卫兵显然较为机灵,感觉气氛不对,拔出长剑就往井出的身 后刺去。 “咕噜一一”没有发出预料中的金属交击声音,反而是从墙壁中喷出一大滩的 绿水,瞬间将两名卫兵包裹在黄水里头。要不了多久,两个硕大的身体已经被消化 的一滴不剩,只剩下盔甲以及兵器等残骸,连个声音都没有。紧接着,两团绿水结 合在一起,并且开始形成人的样子。随着人形的出现,一种奇怪的味道也开始充满 整个房间。 在黑影当中的邵重闻到这种味道,再想到那样的墙壁波动以及液体形状,心中 突然想起某件事情。连忙将整个人隐藏在黑影当中,连看都不愿意看。 “呵呵,这位该不是十里瀑布那位有名的金·拉斐尔阁下吧!几年不见,您的 模样倒改变得很大呐!哈哈,怎么千里迢迢的,而且还用这种方式来与我见面呢?” 看到逐渐成形的人形,井出若次郎很快的认出来人的模样,随即说道“哼哼,人一 来就杀掉我两个卫兵,这是你们拉斐尔家独有的礼节吗?”说话间,井出没有作声 的退到壁炉前面,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有些声响,咿咿呜呜的。由于被东西挡住, 现在的邵重根本看不见双方的动作以及表情,只能够从声音当中判断。 “哈哈,井出阁下,几年不见,看来您的气色依然很好。 算来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这种样子吧!”果然是拉斐尔庄园的人,而且还是拉 斐尔本人。想来这个“恶心液状泡泡粪便型史莱姆”的本事定然大上很多,只不过 是换上绿色的外表而已。想到这里,邵重心中不由一阵恶心。 “这的确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见面,真是深藏不漏啊,拉斐尔阁下!看来出云 有你这样的高手相助,这一场战争的胜利机会很大呐!来,就让我们为出云的胜利 喝一杯上好的红酒吧!” “哼哼,你就别挖苦我了!明知道你跟我一样,都是喜爱金钱与珠宝的人,哪 有可能会为了这种无谓的东西,去参加战争?好了,废话少说,你赶快把从我那里 偷来的东西还我吧!”拉斐尔话说完,脚步“啪、啪”地往井出走去,绿水溅打在 地板上,喷的四处都是,连躲藏在黑影中的邵重都沾上一些。 “你真是爱说笑了,我井出家财富可以比得过楠岭的任何一个公国,又怎么会 去偷你的东西?更何况我井出家可是骑士世家,再加上我所经营的财富,一人身兼 力量、财富与荣耀…” “废话少说!你也明白知道我那样藏宝图的秘密,整个王国中也只有你知道这 个秘密,除了你会唆使以外,还会有谁?今天我就是特地为了这个东西来的,如果 你………可恶,想逃?愚蠢的家伙!”愤怒的声音在空气中引起极大的波动,拍的 邵重耳朵一阵刺痛。倏地绿光一闪,那股逼人的压迫感以及扑鼻的臭味都消失了。 邵重偷偷往里头一看,原来刚刚还在对话的井出若次郎与拉斐尔两人都不见了,只 留下一地的绿水以及挥之不去的臭味。 不过可以的庆幸的是,这股臭味比起在拉斐尔庄园里头闻到的,还轻微上很多 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