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为长官欢呼 (十四) 时间:0079年11月3 日 地点:联邦非洲军驻安哥拉洛比托管辖区 19:30分,离电影开始就只剩下5 分钟了。赫特焦急地看着表,真是的,玛莎 这家伙未免也太慢了吧。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应该事先把票要到手就好了,而现在却 是一个人在这里傻等。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入场,赫特原本就很着急的心情就显 得更急燥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玛莎终于出现了:“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呀。”赫特一直悬着的心总算 是放了下来,“好了啦,你是男生耶,拿出点风度行不行。怎么样,我这身衣服好 不好看?”玛莎说着在赫特面前慢慢转了一个圈。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衫, 合适的裁剪程度将她那优美的身段展现得恰到好处,颈上的那条别致的金项链令其 更显高贵气质;扎着墨绿色细腰带的黑色真皮超短裙下是那双套着高级长筒丝袜极 具诱惑力的长腿,火红的女式长筒皮靴透出了青春的活力;玛莎的唇上还多了一抹 浅红色的口红,赫特在靠近她时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显然是擦过香水了,如 此年轻貌美的姑娘有谁会说不漂亮呢? “啊,还好啦。” “喂,只有这样啊。人家可是千挑万选才穿上这身的哎。” 玛莎好像很不满意赫特的回答。 “行了,你是来看电影还是来当模特的。” “哼,你这个人这么无趣,我不请你了。” 说着玛莎转身欲走。 “嘿。” “怎么,还有事?” “你今天,确实非常漂亮。我、我喜欢。” 赫特不好意思地搔着头。 “啊,真的?” “我从不骗人,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玛莎高兴地羞红了脸:“真是让人脸红呀。对不起,赫特,我、我实在是太任 性了。我向你道歉。” “好了,我们不是要在这里站一个晚上吧。” “嗯呵呵,是呢,今天是约会呀,我们就快点进去吧。” 说着,玛莎大大方方地主动挽起赫特的手,两人一起往里走去。而就在不远处, 几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切。 “老大可真有本事啊,居然能把少校搞到手。”那是约果的声音。 “真想不到我们‘伟大’的队长还是个大情圣。”由里开玩笑似地评价着赫特。 “你们几个家伙,搞不清情况不要乱说。”华伦在一旁提醒两人:“杰森,你 就不能说两句吗,头不在你可是我们的第一把手啊。” “咳嗯嗯,”杰森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作为队长最得力的部下和最好的 朋友,我有责任帮助他解决一些个人问题。但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大 家一定要齐心协力帮助队长,是不是,美玲、狄亚哥。” “是啊是啊。”美玲在一旁随声附和:“作为队长麾下最好的情报人员,我们 一定会帮他的,而且我们有责任考验一下少校到底有没有资格作队长的女朋友。” “好,‘队长情侶’作战行动现在开始!”狄亚哥居然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一 伙人一起向电影院跑去。只有一人除外:华伦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已经气得“七 窍生烟”了。 “你、你们这群衰人……。” 他也只好开始向前跑去:这帮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肯定会把事情搞糟的。 华伦仿佛已经看到了赫特和玛莎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真是一场灾难呀。”他边跑边想。 (十五) 玛莎头一次发现自己失策了:这是一部她最讨厌的吸血鬼恐怖片,镜头令她恶 心地几乎不敢再看下去。现在想想那个上尉当时给她票时的惊讶表情她才真正明白 是为什么,真是太失败了。现在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她有一个好理由可以紧紧地 靠在赫特的身边。 相对的,赫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影片只要紧张刺激他都喜 欢。刚开始时他一直认真地在看电影,可过了一会他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玛莎身 上——她靠得实在是太紧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片子?要不然就不要看了,你先回去吧。” “不、不,没关系。我、我一点都不怕。”这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假话。 “还说不怕,你都快缩成一团了。” “谁说的,我根本不害怕。” 玛莎硬着头皮睁开眼睛,这时正好演到吸血鬼正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受害者的正 面刺激镜头。那狰狞的鬼脸早已吓得她魂飞魄散了,只听“呀!”的一声,玛莎一 头钻进赫特的怀里哭了出来。 “喂、喂。不是我说你吧。”赫特一边安慰玛莎一边陪着笑脸向坐在前面受到 影响的观众连连点头道歉。没有办法,这样下去根本就无法再看下去,他只好带着 玛莎向外走去。 “喂,你在搞什么呀!” 躲在里面座位的约果好像比谁都急:“现在正是好机会,老大你也太‘逊’了 吧。” “约果,你怎么满脑子不健康的东西。”由里一把将几乎就快要离开位子的约 果拉了回来:“那是头自己的事,你不要瞎捣乱。” “你们两个傻瓜别吵了。” 杰森的脑袋一下子插到了两人中间:“他们都走了,我们快点跟上去!”说着 一伙人又连滚带爬地挤了出来。 “一群超级大白痴。” 华伦可是真有点看不下去了。 昏暗的路灯下,赫特和玛莎并排走在一起,而玛莎的手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赫特 的手臂。 “真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本来想让你高兴一下,可没想到却扫了你的兴。” “啊,啊,啊。得了,不看又不会死人,我请你去吃饭好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丛命喽。” 几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了一家小饭馆的餐桌旁。赫特随便叫了几个菜(以他 的那点津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两人就开始了用餐。玛莎吃起东西来很秀气,看 上去斯斯文文的;而赫特的模样可实在是不敢恭唯,他那不拘小节的性格使他无论 干什么都大大列列的。在一旁的玛莎使劲抿着嘴,但还是轻轻地笑出声来。 “怎么?我吃饭的样子很可笑吗。” “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你有几年没吃饭了。” “哼,要你管。” “好,好。不过你这个人还真是可爱。” 赫特自嘲地笑了起来,他拿起餐巾在嘴上胡乱抹了抹又擦了一下手,两三下打 发了一餐。 “对了,我们上次带回来的那个战俘怎么样了?” “噢——。”玛莎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那家伙无论 我们采取什么办法就是撬不开她的嘴,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她。” “不是开玩笑吧,你们情报部还有摆不平的人吗。” “你当我们是什么,无所不能吗。” “好,算我没说。对了,能不能给我的小队再配发几架MS,如果有东南亚极东 方面军用的那种‘有脸机’就再好不过了。听说我们有新的机体不是已经开始投入 量产了吗?” “你的情报倒是挺灵通的嘛。”玛莎转动着手中的叉子:“不错,为了配合下 一阶段的奥狄沙攻略作战我军是正在量产新的机动战士。但是我现在手头上可是连 多余的吉姆都没有,你说的高达就更别提了。要知道那种东西总共就那么二十几台, 再加上保养、维修、物资,那花的钱可是能让你把眼珠子瞪出来噢。” “是、是吗。”赫特一脸的失望。 “但是,”玛莎诡异地笑了笑:“我们最近倒是缴获了几架吉翁军的新锐机动 战士‘大魔’,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利用我在军部的关系替你想想办法。” “听到吗,我们要有新机体了,头真伟大!” 由里兴奋地几乎要喊出来,“别吵,怕他们听不见那!”杰森一把将她按低。 “真的吗?越快越好。”赫特高兴地看着玛莎。 “喂喂喂。”玛莎轻轻地敲着杯子:“你的脑袋里除了工作和电影就没有别的 了吗,现在是休息,要忘掉工作。” 赫特抹了一把脸:“那好,休息就休息。你说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玛莎看了看周围,这个餐厅不大但是倒有一个供客人休闲的小舞池。零零散散 的几对情侶正在跳舞,她可是有好久没跳过舞了。 “可不可以请我跳支舞呀?” 赫特站了起来,学着绅士的样子施了一礼:“那我就献丑喽。” 两人一起走到舞池的中心,伴随着优扬的华尔兹音乐慢慢舞动了起来。玛莎那 优美的舞姿和标准的舞步就犹如穿上了华丽的晚礼服一样的美丽舞者,而赫特那野 兽般无懈可击的动作则配合着玛莎的舞步更显得天衣无缝。 “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 “也没什么,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是珠蒂教我的。那时我们总是在一起跳舞,可 是现在……。” “喂,你想没想过交一个新女朋友啊?” “咦?没、没想过。”赫特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现在,嗯——,就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噢。”玛莎试探着说道。 “啊,是……?玛莎?” “赫特,你、我……。”玛莎简直高兴极了,真没想到赫特居然一点就通。 “你说的人我认识吗?” “天哪!” 躲在一旁的六人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可真是浪费感情。 “算了,我累了,要先回去!” 相对的,玛莎的火气更大。只见她一把甩开赫特,抓起一旁的提包头也不回地 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你在生什么气呀,我说错什么了?” 赫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十六) “死赫特,大木头,你真气死我了!” 玛莎一边走一边骂着,身后赫特追了上来:“喂,你是怎么了?我到底哪出错 了,如果我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随着玛莎的靴跟“啪”的一响,她回过头来刚要发作,但一旁的一个声音却先 响了起来。 “Well,Well,Well. 惹女士生气可不是绅士所为噢。” 随着与周围气氛不协调的声音响起,一旁的街道拐角处走出了一个身着便服的 高大男人。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赫特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声音,那容 貌,尤其是那只恐怖的假眼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正是狄特里西,赫特眼中最可怕 的死敌! “狄特里西,你居然敢来这里。”赫特的声音中充满了火药味。 “哈,还从没有我不敢来的地方。” “赫特,他、他是谁?” “吉翁非洲压制军冯。狄特里西少校听从您的吩咐,年轻美丽的小姐,愿为您 效劳。” 狄特里西弯下腰深施一礼。 “什么,你!” 玛莎先是惊讶,但那只是一瞬间。她立刻从高筒靴的靴筒中拔出了防身用的小 型手枪瞄准了狄特里西。 “嗯,很勇敢。”狄特里西即使面对枪口可还是不改他的狂傲:“小姐,玩手 枪可是很危险的噢。” “不需要,玛莎。”赫特将玛莎举枪的手放了下来:“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 让一个姑娘用枪指着你的头当靶子的吧。” “哈哈哈,好得很。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加入。” “加入?”赫特机械地重复着。 “对,离开腐朽的联邦加入光荣的吉翁。”狄特里西激动地举起双手:“我很 赏识你,还有你的小队,联邦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你们这样的机师。你们的战功卓 著,为联邦出生入死,可是得到的是什么?你们根本一无所有!只要你们肯加入, 对你的小队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而你也会得到更高的职位,我相信以你我的实力一 定会所向无敌,任何敌人都不会放在我们的眼里。” “哼,如果我说不呢?” “噢。”狄特里西打了一记响指,他的身后随即出现了五六个人。 “那你就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说这句话的实力了。” 随着狄特里西的冷笑,几个吉翁士兵将赫特和玛莎围在了中央。 “正好,我正愁着到哪去做一下餐后运动呢。” 说话间赫特也同样笑着慢慢拉开了架势。 “喂,头有危险。我们还等什么!”由里在角落里看得明明白白,欲冲上去帮 忙。 “不要冲动。”杰森挡下了由里:“几个杂兵根本难不倒队长,我们静观其变 吧。” 这时,一场激烈的打斗已经开始了:两个吉翁兵分上下两路对准赫特攻了过来, 而赫特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就躲开了两人的攻击。紧接着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 吉翁兵的胳膊借着他的冲劲向上一翻,随着一声脆响这个家伙的手就脱环了;赫特 又是一个转身反手向另一人的脖颈狠狠一击,那家伙只是闷哼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根本就没时间迟疑,一阵劲风吹向赫特。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胳膊牢牢地架住了 打向他的铁棍,再来是一计结结实实的钩拳,偷袭的家伙也被解决掉了。 一个人一下从后面猛扑上来紧紧地锁住了赫特的身体,锋利的短刀从正面笔直 地刺了过来。但对格斗术已经相当熟练的赫特来说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先是一脚狠 狠跺在后面人的脚上,就在那家伙放松自己身体的一瞬间,赫特反手一把攥住了他 的脖子低身向前一背,那吉翁兵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飞向了冲过来的另一名吉翁兵。 “哎哟!”一声两人像两口死猪一样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已经没人了吗,狄特里西?” 赫特鄙视的眼光还没来得及转向狄特里西,一道夹着劲风的侧踢干脆利索地打 掉了他刚才的气焰:是一直站在狄特里西身边的那个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棕发女人, 看来她还是个高手,因为还从没有人可以在不被赫特发觉的情况下打中他。 “哇噢,好‘酷’的小姐。” 那女人对赫特的讽刺只是报以微微一笑:只见她双脚一并,擦得雪亮的黑色高 筒靴的靴尖里弹出了锋利的刀刃。 “真帅,哪儿买的?” “哼,这是我自己做的。来呀小帅哥,让姐姐看看你的好本事。” 这次的打斗赫特明显处于下风,这女兵脚上的刀永远不离他的胸口、两肋、喉 咙,纯熟的腿法让赫特简直喘不过气来。看得出她是一个跆拳道高手,赫特又是赤 手空拳只能用空手来对付她的脚刀:几个照面下来他的手臂已经中了她五六刀了。 “赫、赫特!你快给我住手,不然我开枪了!” 玛莎慌忙中想要举起枪,可是枪还没举到一半一只犹如铁钳般的手就将她握枪 的手猛地扭到身后,手枪落到了狄特里西的手里。 “放开我,好痛啊!” “小姐,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喔。” 狄特里西晃动着手中的枪:“千万不要破坏这华丽的表演。” “!” 玛莎被抓住,赫特由于心里有了负担,就连拳路也乱了。而这也给了那个女人 机会:赫特的左侧出现了空档,一记凌厉的飞腿扎扎实实地打在他的小腹上。 “糟、糟了!” 一步错,步步错:又是两记重击将赫特结结实实地打倒在地。他还挣扎着想爬 起来,可是那只厉害的脚迅速地踩在了赫特的胸口上,明晃晃的刀尖已经贴近他的 脖子。 “你输了。” 甜美的声音中带着嘲讽。 “可恶!” “怎么样,再考虑一下吧。否则莱雅会割断你的喉咙的!”狄特里西还是笑着 看着赫特。 “去你妈的!” 赫特一努嘴,一口唾沫溅到了那双乌黑的女式长靴上。 “混小子!” 莱娅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次是踏到了赫特的脸上:“这是我最好的靴子,给 我舔干净!否则我踩死你!” 赫特的脸上露出了莱娅不明白的笑容:他等的就是刀子离开脖子的这一刻!赫 特的腿猛地抬起,一脚踢在莱娅的屁股上。莱娅万万没有料到这一手,身体猛地向 前一冲。同时赫特一把抓住她踩在自己脸上的脚往旁边使劲一扳,莱娅失去了平衡 向前倒去。赫特则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并一把抓住还未及爬起的莱雅的双脚。 “你刚才很得意呀,现在我就给你这双怪胎脚一点教训!” 赫特的手使劲一拧,莱娅当场痛得撕心裂肺地大叫了起来。她还挣扎着想摆脱 赫特,可越是挣扎疼痛就越是厉害,她毕竟是女人,终于疼得哭了出来。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莱娅躺在地上流着眼泪苦苦哀求,她真怕赫特会扭断自己的脚。一直低估男人 自认高人一等的高傲和刚才的威风早已是荡然无存。 一阵轻脆的掌声响了起来,好像是故意拍得很响:“置之死地而后生,小子, 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狄特里西兴奋地说到。 “放了我的上司,我们交换。” 赫特摇了摇莱娅的脚。 “狄、狄特里西,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我。” 莱娅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含泪的双眼里满是乞求。 “……。” 随手一推,玛莎踉跄着回到了赫特的身旁。 “看不出你对她倒是不太冷血。” 手刚一松开,莱娅赶紧挣扎着爬回了狄特里西的身边。什么面子、女性的尊严, 她都已经顾不得了。 “小子,联邦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去替它卖命?我真是不明白。” “因为我是地球人。”赫特甩了甩胳膊:“的确,联邦确实有腐败的一面。但 这里是我的家,有我一定要保护的人。我绝不会背叛我最爱的家乡!” “那么你的那些队员呢,他们可都是地道的殖民地人。你们地球人不是一贯鄙 视我们这种人吗?” “不错,他们是殖民地人,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的优秀,我们也从没否认过 他们的优秀。在我的眼中他们勇敢、热情、有爱心,这甚至连有些地球人都自愧不 如。也许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我,把我当成敌人,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在我的眼里 他们永远是我肝胆相照的朋友最值得信赖的部下,我为能认识他们这样的殖民地人 而感到无尚自豪!” 赫特的手指向了狄特里西:“与他们相反,你才是殖民地人的耻辱。身为军人, 你丧心病狂,嗜血成性,甚至连自己的属下都不放过。真正让我鄙视的是你这种人, 你根本就不配穿军装!你玷污了军人的荣誉,要我与你这疯子合作那是痴心妄想!” 狄特里西脸逐渐凝固了,他的周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气息。闪着红光的假眼死 死的盯着赫特,手中的枪也缓缓对准了他的脑门。 “我给你通往天堂的钥匙,你却往我脸上吐痰!”按在扳机上的手正在慢慢施 力:“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不是我的人那以后就不要再做人了,去死吧!” “砰”的一声枪响,赫特并没有感到中枪的疼痛。相对的,狄特里西手中的枪 却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狄特里西猛地回过头望去:一旁的角落里,一直保持着举枪姿势的杰森潇洒地 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044 战队的全体队员。 “你这卑鄙的家伙,别太得意忘形了。”杰森微微笑着。 “队长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才不让你伤害他!” 那是由里的声音。 “你才是光荣的吉翁军的耻辱。”华伦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 “老大是很出色的人,要杀他你根本就没资格。”约果也反常的严肃。 狄特里西望着他们,一言不发。 “你走吧,下次在战场上可没这么便宜。” 赫特出人意料的挥了挥手,现在杀死狄特里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却要 放走这个棘手的恶魔。 “可是,队长!” 杰森吃惊地望着赫特。 “他也算是个战士,要死在真正的战场上。” 狄特里西再度大笑起来,恐怖的笑声回荡在天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我原以为自己就已经很狂妄了,真没想到在联邦还有比我更狂妄的人。”狄 特里西停止了笑声:“你今天放我走也绝不是没有收获,我会在战场上好好报答你 的——用我的血之祭重重地报答你!” “你!” 玛莎向前冲了一步,但马上被赫特挡了下来。 “我也不是好对付的,到时候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狄特里西的双腿一并: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他带着他的那些残兵败将开始向 黑暗深处走去。莱娅也在一名吉翁士兵的掺扶下慢慢地跟在后面,当她路过赫特的 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一双充满敌意与杀气的蓝眼睛像锥子一样死死地钉在赫特 的脸上。而下一个瞬间,她一把扑到赫特的怀里,对着他的唇猛烈的一吻!所有的 人都惊呆了。 “赫特。伯格。”莱娅舔着唇上的血迹:“不会再忘记这张脸了,拜你所赐我 今天丑态百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因为从现在起你已经是我莱娅•;舒班 达的猎物了!” “下次我再慢慢地陪你玩吧。”赫特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美丽的小姐。” “赫特,他们……。” 玛莎看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狄特里西一行人,发出了不解的疑问。 “狄特里西不是那种做事不过大脑的人。”赫特将掉在一旁的手枪捡了起来交 到玛莎手上:“抓他没那么简单,再说我和他的较量还没完呢。走着瞧吧,我和他 会有个了断的。” 赫特转过身去望向杰森等人:奇怪的是每个人都很安静,都以一种古怪的眼光 望着他。 “你们怎么了?” 几秒钟的沉没后,每个人都露出了笑容:“队长万岁!”一伙人开心地把赫特 围在了中央。 “喂喂喂,好了,我有伤呀。” 赫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还是开心地拥抱着大家,他们对于赫特来说太重要 了。 “老大,你真是太伟大了!”约果敲着赫特的头。 “酷毙了,你总是语出惊人。”由里的眼中满是钦佩的目光。 “我们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是一家人。” 杰森将手掌高高举起,赫特心领神会:“yeah!”两个生死与共的人的手拍在 了一起。 “好了,好了。队长还受着伤呢,我们快回去吧。”美玲提醒大家。 “对了,赫特。”玛莎一下子冲上前来:“你的伤怎么样了,不快点看看可是 不行的。” “哟——。” 一伙人打着虚哨。 “你、你们几个少起哄。”玛莎慌忙站到了一边。 “对了。”赫特好像刚刚恍然大悟一样:“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出来是因 为请了假,你们为什么——?” 糟糕,一高兴结果……,每个人的脸上都流下了汗珠。 “难道你们是……!” 玛莎的脸开始变得难看了。 “什么!” 赫特也好像要发作。 “大家闪那!” 杰森一声大叫,要是再不跑,赫特和玛莎非活“吃”了他们不可。 “站住,我杀了你们!” 玛莎的反应最大,只见她抡起了手中的皮包向着杰森逃跑的方向使劲地砸了过 去! “她干嘛那么生气呀?” 赫特还是觉得挺纳闷,他好像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杰森的惨叫声。 “看来杰森这家伙这回真的是要倒大霉了。” 赫特摇着头往回走去。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