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夕阳挽歌 (二十五) 时间:0079年11月9 日 地点:非洲乍得恩贾梅那山区丛林地带 波——! 巨大的单眼红光一闪而过,三架渣古06F 在山角下的丛林中不断搜索着。领头 的少尉皱着眉头而又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庞大的丛林,“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莱娅上尉给出的命令就是这样的。可是出来已经一个小时了,除了繁密的丛林根本 没有任何发现。 “队长,我们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了。可是这儿根本什么也没有。”他身边的 属下也开始抱怨起来。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应该不会活着的吧,而且那帮人也不会坐等我们去抓 呀。就这样无目的地去找不是等于大海捞针吗!” 另一名下属的话更让他头疼,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的想法也一样。 “那个家伙——现在也许正在地狱里后悔吧?”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有序而沉重的脚步声:一架老虎带领着三架大魔出 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 辅助通讯屏幕上出现了一位身穿绿色上尉制服的女性军官,漂亮标致的脸上带 着威武。 “A3小队正在执行索敌任务,上尉这是……?” “近卫师团特别行动小队接到命令进行搜索和肃清间谍的任务。”对方毫不客 气地回答:“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尚无发现。” “哼,真是没用!好了,这里的工作由我队代行,你们去下一个标点继续搜索。” “是、是!” 三架渣古开始照吩咐向丛林外走去。 “喂,队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性军官呀?” 路上,一名驾驶员向队长寻问。 “什么,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她呢。” “不知道呀,刚才你那么毕恭毕敬的,我们想你应该认识的呀。” “混蛋!你说谁毕恭毕敬的!” 领头的少尉被揭了短,歇斯底里般地大叫着。 “也许是新调来的吧,现在队上的编制那么乱,这也不稀奇呀。”一番发泄后, 他好像自言自语似地一个人嘀咕着。 “有可能,要是有机会能请那么漂亮的美人喝上一杯就好了。只要她愿意,就 是一个月不上酒吧我也在所不惜。”另外一个机师说着嘴角已经流下了口水。 “你这癩蛤蟆,别在那儿异想天开了。”通讯机里传来一阵冷嘲热讽。 “哈哈哈,玩笑玩笑。” “好了,我们快按照上尉的吩咐去下一个目标吧!”带有队长机徽的渣古把手 一挥:“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我们不能输的!” 渣古大步流星向前走去,刚一开始的抱怨和唠叨都不见了。 “连队长也……。” “傻瓜,这就叫作美女无敌了。快跟上!” 剩余的两架渣古向长机的方向追了上去。 “还真是好骗呢,由中校来应付看来是对了。” 杰森费力地从驾驶座后探出头来,这只小队正是正在寻找赫特的044 战队。 “中校当MS工程师太屈材了,你要是去当演员说不定早成明星了。” 约果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想不到莉娜居然对约果的话照单全收:“哼,没办法呀。谁叫人家是个美貌 与智慧并重的大美人呢。”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拢了拢那一头犹如黑色瀑布一样的乌 黑秀发。 “中校,我可要提醒你——你有自恋倾向哦。” 由里在一旁作讥讽状。 “好了好了,玩笑开到这里。”杰森看到莉娜脸色有变,赶紧出面当和事佬。 赫特还没找到,要是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只会徒增危险。“我们离队长还有一段距 离,要是再不不快一点的话可是会误事的中校。” “那好吧,”莉娜耸了耸肩:“由里,等回去以后我再好好教你如何作一个淑 女吧。” “好啊,随时候教。”由里毫不客气。 “我一直认为工程师或是科学家一类的人都是很死板的,但没想到她竟这么开 朗。” 华伦苦笑着看了看身后的狄亚哥,“是呀,真是不得了了:我们这儿又来了一 个活宝。”狄亚哥摊开双手,作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大家跟上!” 随着杰森的喊声,一行人开始继续前进。 原本对外紧闭的心终于再次打开,真爱取代了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恨意。罗琳感 到了无尽的温暖,她慢慢睁开眼睛想再仔细看看那个改变了她的男人。 “咦?” 身边原本躺着赫特的地方空空如也,整个石洞里静悄悄的。 “赫特,赫特你在哪儿啊?” 除了围在身前的毯子罗琳几近全裸地站了起来:“难、难道他也是在骗我?他 抛弃我了吗?”重新躺回到了地上,罗琳几乎崩溃。 “哼,我就知道联邦的男人不能相信,我可真是笨那。现在,现在的我又一无 所有了。” 就在她失落之时,一杯清水递到了她的面前——是赫特。原来他只是出去为自 己找水而已。 “赫、赫特!?你这是……” “这里的水不太干净,我只好出去把它加热消毒。”赫特笑着把水递到罗琳手 里:“还有就是热水对你有好处的,快喝吧。”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次是欣喜,是快乐,还带着几分委屈。罗琳将赫特紧紧 抱住。 “罗琳?” “笨蛋!你的伤还没好干嘛出去。你吓了我一大跳,我、我还以为……” “什么?” “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赫特捧起罗琳的脸:“傻瓜,我是那种人吗?我会把这样漂亮的一个姑娘扔在 这种烂地方不管吗?小娇气包。”说着他用手指在罗琳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坏蛋,你只会捉弄我。”罗琳破泣为笑:“可是赫特,如果、如果我跟你回 去,你说杰森他们会原谅我吗?” 微微叹了一口气,赫特拉起罗琳的手:“那只有看你自己的了,只要你用实际 行动去证明自己我相信他们是会原谅你的。” “但是我以前做过那么过分的事……” “相信我。”赫特坚定的眼神望得罗琳不由得脸红:“我当然相信你呀,而且 我已经无法再回到公国军那里去了,对我这种没有国籍又没地位的人他们根本就不 屑一顾。” 赫特的肩头一振,“外人部队”——他以前曾听说过:在吉翁公国军中有一部 份特殊的人,他们由于种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无法获得吉翁国籍。在军队里他们被 看成是最下等的人,军阶提升困难、鄙视、排斥、不被信任是他们每天都必须面对 的家常便饭。即便是战死沙场也不会有人会去关心,甚至连国旗都不会盖在他们身 上,在他眼前的罗琳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罗琳,我——会给你一个家的。相信我!” 将自己的军装披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个诺言。 “你答应我了,到时候可不许赖。” 罗琳靠在赫特身上,撒娇似地说道。 吃了点东西,赫特和罗琳一起走出石洞,山脚下吉姆和吉姆加农一动不动地靠 在那里。 “呼——。该走了!”赫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老伙计,昨晚多亏了你,今 天也要拜托了。” “吉姆加农,我也要加油了。”罗琳抚摸着那红色的装甲。 “哼,你们想得可真美啊!” 冷冰冰的声音后是手指拉动枪机的金属磨擦声。 赫特和罗琳猛一回头:安娜。卡琳就站在离他们只有几码远的地方。 “没忘记我吧,赫特少尉。噢,那军阶已经是中尉了,我真应该恭喜你。”冰 冷的声音里夹杂着讽刺:“我可是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你,你留在我心里的问题真是 很难呀。” 说话间,枪口已经指向了赫特的心脏。 (二十六) “安娜小姐。” 赫特苦笑着转过身来:“能在不被我们发现的情况下接近过来,你的腿伤应该 是好了吧。” 砰! 子弹擦着赫特的脸滑了过去:“你不要轻举妄动呀,中尉。” “真不愧是吉翁军的皇牌驾驶员。”赫特缩回了悄悄伸向枪套的手:“反应神 经那么好,不过你该不会是碰巧找到我们的吧。” “当然不是,这儿可是我的地盘。”安娜一刻也不敢放松:“再有就是昨晚的 战斗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从那种地方掉下来,根据你的技术和地形位置你也只可能 在这里。” 手里的枪越攥越紧但并没有再开枪,安娜就这样保持着持枪姿势小心紧慎地走 了过来。完全无视站在一边的罗琳,枪口顶住了赫特的太阳穴。 “你想怎么样!” 罗琳向前跨了一步。 “站在那儿别动!” 安娜的声调有点激动:“叛徒没资格跟我讲话。” “怯……!” “别担心,罗琳。”相对的赫特倒是一脸的轻松:“她不会杀我。” “噢——,你那么有自信?” 顶住头的枪又加了一把力:“这种自信只能使你死得更快。”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为什么你不带一个人就跑到这里来?”对眼前的危险毫 不在乎,赫特把头转了过来让脑门正对着枪口:“而且你也不应该傻到把MS停得老 远再跑来杀我,只要一顿机炮我就会被打得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可是这个办法即不 安全也不保险。” 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孔一下子涨得通红,安娜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不、 不许你胡说!我、我是、是要,我想……,嗯——。”她在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 的理由。 “我上次放了你,你不想我就这样死是因为你觉得欠了我一个人情。” 一语即中,安娜无言以对。的确,上次赫特放了她,安娜一直在心里对他存着 一份感激。而且她也很看不惯狄特里西和莱娅的作法,尤其是狄特里西,他简直就 是个真正的魔鬼!安娜不敢想像一旦赫特和罗琳落到他的手里会受到什么残酷的惩 罚。然而这些也只是一部分:自从那次分别后她一直有种渴望再次见赫特一面的冲 动,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正义的不确定性,她想了好久也没能解开这个 疙瘩。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赫特来帮助她吧。 手里的枪越来越低,到最后终于放下了。“你赢了,”安娜自暴自弃地摊坐在 地上:“我下不了手。走吧,走得远远的,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因为这回我 们打平了。” 赫特拉起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的罗琳向MS走了过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安娜突然 叫了一声:“等等!” “怎么,你反悔了?”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战斗?而我又为什么要战斗?” 赫特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自己不知多少回。吉翁要争取独立要让联邦 承认自己,可难道用这套说词就可以发起侵略战争吗?有侵略毕然有反击,而联邦 难道就没有劣迹吗,强行地要求宇宙中的殖民地服从这难道不也是引发战争的一根 导火线吗?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案,可是……。” “是吗?”安娜自嘲地笑了笑:“我好笨那,居然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恐怕没 人会知道答案吧。” “哼哼哼,我来告诉你吧。答案就是因为这个地球圈被污染得太厉害了,而是 垃圾就一定要被消除,我们只是做做清洁工的工作。” 兴灾乐祸似的冷笑后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好像要撕裂身体一样,朝着赫特笔 直地射了过来。 “赫特,危险!” 就在快要击中他的一瞬间,罗琳冲到了赫特的身前。子弹就这样笔直地“吸” 进了她的身体。罗琳摇晃向后退去。 “罗、罗琳!” 赫特一把抱住正在倒下去的罗琳,而安娜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子弹射出的方向。 她的双眼里充满了恐惧:莱娅得意洋洋地从黑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噢,又清理掉了一件垃圾。” 恐怖的笑声几乎充满了整个山谷。 (二十七) “罗琳!罗琳!你怎么样了!” 赫特疯了一般的叫着倒在怀里的罗琳,子弹打穿了她的胸口,鲜红的血正源源 不断从伤口中留了出来。 “哼,想温存就只有现在了。” 莱娅手里握着手枪,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幕。 “上尉,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安娜的脸上。 “你也是耻辱,安娜!”手里的枪对准了安娜的头莱娅恶狠狠地说道:“我那 么信任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在给我老 老实实地待着!” “……。” 安娜捂着红肿的脸颊战战勊勊地坐在地上,她的心里怕极了。她很清楚眼前的 这位顶头上司残忍程度绝不在狄特里西之下,一想到她以后要受的处罚,安娜浑身 上下吓得抖个不停。 “赫……赫特。” 罗琳气弱悬丝,她的嘴角不断淌着血,双手死死地拉着赫特。 “我在,我一直都在这里。” 赫特的眼里含着泪花。 “傻、傻瓜,哭什么!”罗琳一阵咳嗽:“不要难过……,我一点也……不后 悔。原来、原来这就是帮……助所爱的人的感、感觉呀,啊,真、真是好舒服呀!” “哼,到死废话还这么多!” 莱娅好像很放心似地依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碧蓝的双眼在逐渐失去光彩:“对不起,我不能奉陪到底了……,我伤害了你 ……对不起,我伤害了大家……对不起!” 强忍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赫特的心都快要碎了。 “答、答应我……,赫特。好……好活下去,你做……得到的。答应我!” “我答应你。” 紧握的双手又加了一把力。 “好、好了。我好……好累,好困。我终于可以休息了……,”罗琳使出最后 一点力气望向赫特:“最、最后,啊……呼……。我只有一个请、求,赫特,你能、 能不能再……再抱抱我,就像刚才、刚才那样,好不好。” “罗琳、罗琳!不要死!” 赫特把罗琳死死地搂进怀里,在赫特的怀里,罗琳感到无限温暖,她仿佛看到 有人在向她招手——啊,是爸爸和妈妈! 斯基娜,你该回家了。 那分明是妈妈温柔的声音。 爸爸,妈妈。 罗琳张开了双臂,扑入父母怀里。 妈妈,我真是个坏孩子。 我居然欺骗了那么爱我的人, 我真的好后悔呀。 他们会原谅我吗? 他们一定会原谅我的! 爸爸,我的男朋友很帅很勇敢吧? 他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 我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啊——,好舍不得呀。 要离开了,真是好不甘心呀。 但是,没办法呀。 加油吧,赫特! 你一定不会输给那个变态的女人, 我会一直在天上祝福你。 你一定不会输的! 再见了……。 赫特感觉到肩膀猛地一沉:罗琳已经悄悄地走了。最后她的嘴角上还挂着一丝 满足的微笑,虽然那只是一刻的温暖,但她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呜,又一个朋友离开我了。难道、难道我真的是一个‘瘟神’吗!” 赫特懊恼地捂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要一直跟着我的吗!我不是答应过 要给你一个家的吗!” 赫特的思想中已是一片空白。 “那么——”莱娅手中的枪又一次对准了赫特:“你也和那个笨女人一起上路 吧。Bye-Bye.” 距离近在咫尺,只要她轻轻一按…… “请、请您住手!” 安娜突然发疯似地抓住莱娅握枪的手往上抬去,也就在这时子弹射了出来。只 要再慢一步,这会儿赫特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混蛋,安娜你干什么!还不放手!” 安娜的行为激怒了莱娅,她使劲想要摆脱安娜的手。 “上尉!上尉我求求您了!我求您放过他吧,攻击一个毫无战斗意志的人您认 为这有意义吗?!求您快住手呀!” 安娜一边死命抓着莱娅的手一边哀求着。 没有回答,从腰间拔出的雪亮的佩剑狠狠地刺进了安娜的左大腿。安娜尖叫着 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安娜你这无耻的叛徒!”枪口这次对准的是安娜:“真没想到你竟然无耻到 这种程度!” 莱娅对准安娜腿上的伤口又揣上了一脚,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人不禁心寒。 “难不成你也和斯基娜一样爱上这个联邦的臭男人了吗!哼,这太可笑了吧!” “我、我……” 安娜满脸通红,颤抖着不断向后退却。 “安娜,你、我还有尤娜,我们是在一起受训的。现在尤娜离开了,斯基娜的 任务失败,你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莱娅的眼里已经冲满了血丝:“现 在连你也……,哼!好吧,即然你这样对我,就别怪我不把你当朋友。” 咔嚓——那是机头被打开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啊!赫特,救命!” 眼看死亡来临,安娜绝望地望向赫特。然而赫特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罗琳的尸 体……。 “你居然向那个臭男人求助?” 莱娅又是一阵冷笑:“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当我的敌人了,安娜,别怪我!这是 你自己选择的——永别了!” 安娜闭上了眼睛:“完了,这下全完了。唉,看来我要亲自到地狱去走一圈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可是死亡却迟迟未到。 “这是怎么回事?!” 双眼慢慢睁开,瞪大了:莱娅握枪的手再次被抓住,而那个抓住她的人就是赫 特! “你这个毫无人性的臭婊子!”赫特的手在不断地加力,最后大到莱娅也不得 不松了手:“连自己人也要杀,你真是无可就药了!” “你、你不是已经丧失斗志了吗?!怎么会……” 一记夹着劲风的重拳猛地打在莱娅的小腹上,莱娅呻吟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我赫特•;伯格从来不杀女人,但是今天我会为你而破例的!” 说话间利落的侧踢已经打了过来,莱娅勉强挡住。赫特每一招都很凶猛,与上 次在小巷里战斗时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完完全全是在拼命! “该死!这小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疯了吗!?” 莱娅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劣势。她开始后悔她刚才的行动了:安娜从MS上下来 一个人往这里来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好奇,高傲的性格也使她离开了MS就一个人跟在 了后面。现在这里一个他的人都没有,而且赫特手下的那帮人要是也就在这儿附近 那就更不好办了。 “可恶!要是刚才能趁他不备的时候……” 终于发现了赫特的破绽,一点也不输于任何男性的拳头打在了赫特的脸上。赫 特不怒反笑……。 机械式的笑容浮现在赫特的脸上,现在的他就好像没有了痛的感觉,没有了疲 惫。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莱娅,为罗琳报仇!就像莱娅所说的:此时的赫特疯狂 了。 两只拳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这也同时宣告战斗的结束:两个人的力量都发挥 到了极限,此时无论是谁都没有反击的力量了。 “杀人凶手!” “呸,你、你这只疯狗!” 莱娅挣扎着爬了起来,但她却转身跑向树林。没错,她被赫特那不要命的打法 吓怕了,撤退是她现在唯一可做的事。 “上尉!” 安娜坐在地上大叫着。 “安娜,你这不要脸的叛徒!”莱娅一边摇晃着向前跑一边转过头来:“找你 那不要脸的联邦朋友去吧!只要他们能容忍你的背叛!” “……。” 安娜无言了,而此时莱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站、站住!你这可恶的臭女人!” 沉重的身体还没能完全离开地面就再一次倒在了地上,此时的赫特连说话都非 常吃力。 “中尉,你——你不要紧吧?” 安娜爬了过来扶起赫特。 “吵、吵死了!那个臭婊子哪去了!” “她、上尉已经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呀——!” 好像是在回应赫特痛苦的呐喊一样,哗啦一声,一架老虎带着三架大魔出现在 他的眼前。不用问,杰森他们到了。 “找到了!队长,感谢上帝你没事。” 杰森兴奋地跳下了老虎,而他的表情却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凝固了。 “怎、怎么了,这到底是……?” 莉娜等人也爬了下来,他们看到赫特含着眼泪坐在那里望着名为罗琳的尸体, 而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粉红色吉翁军少尉军装的女人正呆呆地望着他……。 一个小时以后,距此十五公里处的不知名地点。 两架大型联邦运输机缓缓降落,吉姆、吉姆加农、老虎还有大魔都被收容了进 去。044 战队的全体成员在赫特的带领下在一座崭新的坟墓旁立正站好。 “向044 战队的队员罗琳——敬礼!” 所有人的手都举了起来。 “你永远是我们的朋友。”杰森看着眼前的十字架。 “我们不会再恨你了,是你救了队长。”华伦轻声说道。 “愿你的心保佑我们。”由里默默祈祷。 “不管怎样是你帮了老大,我——我感谢你。”约果也低下了头。 “我们愿意永远做你的朋友。”美玲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原谅你的,安心去吧。”狄亚哥将最后一把土撒在墓前。 “……,她的心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别难过了。” 莉娜也走过来拍了拍赫特的肩膀。 “她永远和我在一起。” 赫特摊开手:那是一撮金发。他仿佛看到那缓缓下降的夕阳中罗琳正微笑着向 自己挥手告别。 “我们上路了,罗琳。”赫特把金发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转过身来,赫特看了看一直呆站在一旁的安娜。 “呼——,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跟我们走吧,也许你会找到答案。” 安娜慢慢抬起头:“真的?” 搀住安娜的手臂:“大家也会帮你一起找的。” 其中一架运输机内并排放着两架老虎……。 -------- 起点中文